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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聊日常短篇合集(轻松向,短篇,不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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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1楼2017-05-30 20:31回复
    《哎呀,我摔倒了》
    现代人养宠物的品味越来越奇怪,除了常见的猫狗,养爬虫类的越来越多,偶尔我从宠物店路过,总能看到玻璃橱窗里一条条小蛇对我探头探脑。
    不过大街上最常见的宠物还是狗,各种品种的宠物狗霸占了大街小巷,一不留神就踩一脚的狗屎。
    对于狗,我是不陌生的,我爷爷外号就叫吴老狗,家里的***人还要多,小时候被我折磨过的狗子不计其数,那时候我三叔经常带着我把鞭炮绑在狗尾巴上,看它们大街小巷的逃窜,等到我爷爷兴师问罪的时候,就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我头上,事后再买汽水收买我。
    自从我爷爷去世之后我家就没有养过狗了,我对狗并没有特殊的兴趣,除非它变成了狗肉火锅,直到后来我得到了我爷爷留给我的一条黑背,叫做小满哥,小满哥是我爷爷死前培养的最后一条狗,给了我非常大的帮助。
    因为它的贡献,我搬到福建雨村的时候也带上了它,让它和我们一起颐养天年,雄性生物都有划领地的习惯,小满哥到村子以后每天都朝外跑,在每个能撒尿的地方占地盘,还因此跟村子里的土狗发生过激烈的打斗,过程如何不得知,总之最后村子里的狗想撒尿,都得憋着跑出二里地到后山去尿。
    让我无语的是,每天都朝外跑的不止小满哥,还有小哥,他俩不止名字一样,在行为模式上也有诡异的同步。
    在对一个区域的探索上,闷油瓶总是不懈余力,为了把雨村附近的山脉搞清楚,每次他一走就是七八天,带着小满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等回来的时候总带着奇怪的山货,我疑心他把这附近的山头都跑了个遍,因为他带回来的野味品种基本都不太一样。
    每天巡视地盘,顺便狩猎,他这种做法跟狗简直没有什么两样,我也懒得管他,毕竟在村子里物资紧缺,多打点野味也挺好的,在村子里过日子确实挺无聊的,要找点事情做才好。
    我是一个非常讲究生活细节的人,在无聊之际我利用学科优势把屋子改造了一下,尤其是隔音和床。前者是因为这破村子的房子隔音奇差,放个屁隔壁都听得见,一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想干点啥就跟直播一样,后者是因为闷油瓶那个公狗腰,发起疯来我怕床塌人亡。
    除了改造房子我也晒晒咸菜种种地,胖子在种地这方面十分轻车熟路,毕竟他也在广西给人家当了好多年的便宜女婿,我家种地根本用不着牛,胖子一个人可以横扫数十亩地。
    总体上在雨村的生活还是很惬意的,虽然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小意外。
    “小哥!修好了吗?”我昂着头看着站在屋顶上的闷油瓶,打了好大一个哈欠。
    这破村子信号不好,收不到几个台,我就在屋顶上安了个天线,昨天不知道谁家的猫在我家屋顶上叫春,引来了一群猫,结果我的天线就被压歪了,不得不一大早起来修。
    闷油瓶用胶带把天线固定,完事后非常利索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稳稳的着地,只当梯子不存在一样,;朝我点头道:“好了。”
    我对他这种无意耍帅的行为十分唾弃,要不是昨天在床上我的腰闪了,天线我自己也可以修好,然后很帅气的从屋顶上跳下来。
    吃完早饭闷油瓶又要出门,这次出门他拿了一根自制的钓鱼竿,于是我决定晚上做红烧鱼来吃,叫他钓几条适合红烧的鱼回来。
    钓鱼这事小满哥帮不上忙,闷油瓶就没有等他,小满哥巡视完领地回来小哥已经走了,狗子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还有点小寂寞。
    电视上刚好在播一个宠物节目,我看着上面各种品种的蠢狗,觉得还是我的***较帅气,就朝小满哥招招手:“来,过来。”
    小满哥慢悠悠的走过来,有点颓废,显然没有跟闷油瓶一起出去浪让它有点失望,我安慰的揉了揉它的狗头,跟它保证下次闷油瓶出门一定让他带上它。
    反正也没事干,小满哥就趴在我脚边陪着我一起看电视,这个节目是测试如果主人晕倒了,狗会怎么做,看狗是会自己一个狗跑去玩,还是会守在主人旁边,猜测狗懂不懂主人摔倒的含义,会不会去叫人来帮忙。
    我摸着小满哥的毛,看着电视上主人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不同智商的狗反应不同,比较笨的会撒丫子就跑,看都不看主人一眼,稍微聪明点的就守在主人身旁,谁靠近就咬谁,智商最高的那种会跟路过的人求救,总体来说表现都很像狗。
    这种普通的狗就算是经过训练,也只是一些坐下卧倒的普通训练,即使是警犬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和我们家的狗是不能比的,我看着看着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我摔倒了,小满哥会怎么做。
    小满哥是一条十分通人性的狗,特殊训练之下它在某些方面不太像狗,除了我们家的人以外,就算是天天喂它吃饭的胖子它也爱答不理,总体来说是一条高贵冷艳的狗,如果我摔倒了,它会做出什么来还真不一定。
    像电视上那些主人一样的浮夸演技肯定是不行的,小满哥会看出来,如果我想要知道它会怎么做,就一定要让它相信我是真的摔倒到晕过去才行。
    我琢磨了半天,最后决定假装出门的时候被门槛绊倒,摔到了头然后晕倒,当然这一切都要看似漫不经心的在小满哥面前上演才行。
    我耐心的等到节目演完,装模作样的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咸菜还没收!”
    小满哥甩了甩尾巴,对我的马大哈行为表示了鄙视,我站起身匆匆的朝门外走,抬脚的时候稍微矮了那么几厘米,脚挨到门槛的时候,我哎呀一声被门槛“绊倒”在地,还别说真的挺疼的,我嘶了一声连忙闭上眼睛装晕,力求身体每个部分都进入状态。
    闭上眼睛的时候听觉就会特别敏感,我竖起耳朵努力的分辨小满哥的动作,我听到它的爪子摩擦了两下地,两秒之后哒哒哒的朝我走来,步调甚是平稳,看样子没怎么着急。
    小满哥走到我附近不远的地方就没了声响,不知道它到底在做什么,我有点心痒痒,鼻子也有点痒痒,不敢挠,十分纠结。
    光这么躺着不动时间过得特别特别慢,我百无聊赖的又趴了大概十分钟,终于按捺不住的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映入眼帘的是小满哥的狗爪子,它居然也像那些普通狗一样守在我身边吗?一时间我不知道是该感动好还是该失望好,一下觉得自己这样挺无聊的,毕竟小满哥还是一条狗,我怎么会突然对狗会怎么做这么感兴趣呢?
    深感自己无聊到有点神经病,我也放弃了这个实验,干脆睁开眼睛去看小满哥,准备夸夸它,结果一看之下我就囧了。
    小满哥根本不是在守护我,它趴在我的旁边用一种很不像狗的表情盯着我,那种表情有点像学生时代我跟我爹说谎,我爹看我的表情,简单的说,就是小满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假装摔倒,所以它走到我旁边趴下,想看我能维持这种蠢样多久,顺便陪我玩玩,这真是一条心机狗。
    被一条狗鄙视的滋味十分微妙,既然已经被当事狗拆穿,为了避免继续暴露智商,我准备麻溜的爬起来,拯救一下形象。
    没想到我刚爬到一半,就听到我的腰骨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哒,整个人保持着冲刺起跑的姿势僵在了原地,冷汗都给激下来了。
    小满哥看我这样愣了一下,站起来朝门口叫了一声,我艰难的抬头,看到闷油瓶面无表情的拿着鱼竿站在门口,这显然不够刺激,更刺激是他身后还站着目瞪口呆的村长。
    “……”
    “……那啥,我也没啥大事,就先走了,明天我再来啊,再来!”村长在久久的沉默中持续目瞪口呆,一个大写的尴尬,半天才扯出一个笑,匆匆的走掉了。
    明天村子里最怀行的人就会变成村子里最神经病的一个人,我想,我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我又想。
    闷油瓶在他走掉了以后才过来扶我,我呲牙咧嘴的问:“你俩在门口站了多久?”
    “……从你哎呀一声摔倒的时候。”
    “……”
    闷油瓶把我捞起来以后,突然亲了灰头土脸的我一口,我擦了擦脸有点莫名其妙,他也没解释自己的行为,把我按在沙发上帮我按摩腰,小满哥绕着他的腿走来走去,十分狗腿的摇着尾巴。
    算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闭上眼睛想。
    ——————END————————


    IP属地:安徽2楼2017-05-30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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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所想》
      我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闷油瓶哭泣。
      事实上闷油瓶的表情非常单一,他最常见的表情就是面无表情,连少有的几次微笑,嘴角翘起的弧度都小的可怜。如果不是因为我和他太熟,我都发现不了他其实在笑。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闷油瓶是一尊佛,他已经跳出五行外,不在三界中了。那就好解释这一切了,佛自然不会被凡尘间俗气的感情所左右。
      当然这只是一个误会,闷油瓶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有七情六欲,自从我们滚到一起以后,我才发现老房子着火的可怕之处,这部分就暂且略过不表了。
      之所以说我没有亲眼看过,是因为在多年前我去墨脱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喇叭庙里发现过一尊雕像。雕刻的人没能将它完成,雕像只有粗糙的线条,勾勒出一个人的模样。唯一细化的是雕像的脸部,那是一张哭泣的人脸。
      凭借我对闷油瓶的熟悉,我看出那是闷油瓶,这让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内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疑惑和不安。
      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闷油瓶哭泣,还被别人看到,雕刻成了雕像?为什么雕刻的人最后没能完成?难道是被闷油瓶发现所以直接灭口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总而言之那一定是很惨的事吧,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后都觉得不可行。我甚至想过如果有本事抓住闷油瓶,对他实行满清十大酷刑,他会不会疼哭,但是满清十大酷刑之后,人也差不多玩完了。
      最后我得出结论,如果有一个人能让闷油瓶哭,那这个人在闷油瓶心中一定是最重要的。
      这个疑惑在我心中埋藏了很多年,直到我从青铜门接回了闷油瓶,才终于有机会得到答案。有一天临睡前,不知怎么我们聊到了墨脱和那个喇叭庙,我就自然而然的问出了这个问题。闷油瓶短暂的沉默,然后告诉了我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我实在不应该在临睡前得到答案,这害我一整晚都没睡着觉,闷油瓶这个没良心的倒是睡的开心,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我问闷油瓶道:“小哥,你现在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啊?”
      闷油瓶张了张嘴,刚说出一个字,我们的房门就被砰砰砰的砸响了。原来是胖子,他看我们迟迟不起,干脆来敲门,让我们赶紧出来见客,记得穿齐整点。
      雨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什么客人至于让我穿齐整点?我没当回事,抱着反正也没什么重要来客的想法,随便套了个老头衫就走出了房门,脸上可能还挂着眼屎。然后我看到了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最可怕的是,他穿的很整齐很时尚,头发和皮鞋都蹭光瓦亮的。
      撞脸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最尴尬的不是我丑,最尴尬的是闷油瓶跟在我后面出来的,他还穿着一身睡衣。来人一看,眼神立刻变得恶心起来,一行人全都齐刷刷的盯着我看。
      算了,无所谓,早晚要有这么一天,爷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我破罐子破摔,胸脯一挺,任由他们眼神扫荡。
      张家人会来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更让我觉得意外的,是他们还***是来旅游的,一个两个不拿自己当外人。最后胖子还要搞什么联谊,带他们泡温泉,又带他们去唱K。
      唱K对我来说早就没了吸引力,总之就是无聊,我临睡着前,看到闷油瓶在跟一个张家人说话,我有心过去听听又抵抗不了瞌睡虫,靠在沙发上慢慢的睡着了。
      张海客临走前告诉了我两件有趣的事,一是黑瞎子现在穷的叮当响,开始做起了滴滴打车;二是闷油瓶跟他们要了一样东西。
      我当然更关心闷油瓶,就问他闷油瓶到底跟他们要了什么东西。张海客想了想,闷油瓶并没有说要跟我保密。于是他告诉我,闷油瓶跟他们要了一块石料,一米高,是雕塑家常用的料子。
      雕刻家常用的料子?闷油瓶在雨村呆的时间太久,想发展一个个人兴趣啦?那他大可以直接跟我说,别说是石料,就是一米高的玉料我也能给他搞来。
      那石料被安排送到了我们在雨村的家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可怜虫辛苦运进山的。等我们从县城里回到家里,那块料子已经放在了院子里,还附送了全套的雕刻工具。
      胖子不明所以,问我道:“天真,搞这么大的石头干啥,压咸菜也用不上啊。”
      我就道:“少胡说八道了,你家压石头用这么大块的料子,这是人家小哥要的,小哥准备用这个玩雕刻,是吧小哥?”
      闷油瓶点点头,检查完石料和工具,一个人就把那石头搬到了一个屋里。那屋我本来打算当做杂物间,最后杂物都被我们随手丢在角落,它就闲置了。
      我心致勃勃的跟在闷油瓶后面,想观摩他如何利用这块石料,没想到他把我拒之门外,破天荒的说出希望我们在他完成前,不要去打扰他的话来。
      我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我本来以为这只是闷油瓶的小兴趣,可现在看来,他是有心背着我搞个什么大事情。我知道即使是两口子之间也需要一点私人空间,我不能指望闷油瓶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孩子大了,要隐私了。
      才怪,我一定要搞清楚闷油瓶在雕什么,偷偷的搞清楚。
      自从有了这块石料,闷油瓶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待在小屋里雕刻。我想偷偷的去看只有两个时机,一是趁他吃饭,二是趁他睡觉。睡觉是行不通的,我和他睡在一起,他的警觉性超高,我这边一下床他那边就到门口了。
      整整五天时间,一共吃了十五顿饭,我利用各种借口溜出去,想进入屋子里偷看,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胖子,你说小哥想雕个什么东西,还搞的这么神秘,不让咱俩进去看。”我抓着一根黄瓜,狠狠的啃了一口,跟胖子抱怨道。
      胖子摆了摆手:“得了吧,你想看别扯上胖爷,胖爷不想看。”
      我箍住胖子的脖子,使劲的摇晃他:“别口是心非了,你就是想看,你真的很想看,你确实很想看。”
      胖子被我摇的肥肉直颤,他被我缠的没办法,吼道:“如果你真的很想看,就去跟小哥说啊,他肯定会让你看的,你在这缠我也没用啊。”
      我一想也是,转而去缠闷油瓶。我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没想到我才开口两个小时,闷油瓶就无奈的点了头,答应让我进去看。
      “还没有雕刻好,只是半成品。”闷油瓶带我进了屋,指着摆在正中间的雕像道。那个雕像上面盖了一层白布,只能看出是个人的轮廓。闷油瓶示意我自己去揭开白布,又道,“本来想等完成以后,再给你看的。”
      我有点紧张的看着那个人形的轮廓,这才想起喇叭庙的那个雕像也是闷油瓶自己雕的,难道这个也是他雕的自己?会是哭着的还是笑着的,还是面无表情的?
      白布拽下来只用了一秒钟,我看着那个雕像却足足愣了一分钟。正如闷油瓶所说,这还是只一个半成品,只用粗犷的线条雕刻出一个人的站姿,唯一细化的是脸部,一张面带微笑的脸。
      那是我的脸,闷油瓶在雕刻的居然是我的雕像。
      我用眼神询问闷油瓶,雕我是几个意思。闷油瓶问我还记不记得上个礼拜我问他心中所想的事情。我心说这事跟雕像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问你心中所想而已……好吧,我明白了。
      我摸了摸雕像,感觉自己三十多年没动过的少女心,突然在这一刻被激活了,扑通扑通的直跳。
      闷油瓶好像还嫌自己的男友力不够爆表,或者他是担心我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他看着我,对我道:“吴邪,现在你是我的心中所想。”
      PS:最后这个雕像没有被完成,也没有被摆出来。因为胖子无情的嘲笑了它,他问我要把这么大的一尊雕像放在哪里,别人进屋一看还以为我是个疯狂的自恋狂。
      ——————END——————


      IP属地:安徽4楼2017-05-30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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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教有方 》
        我去县城谈生意的时候,对方送给我一只鹦鹉,非常漂亮的灰色鹦鹉,已经剪了舌筋会说一些简单的吉祥话,还会鞠躬握手的小把戏。
        但是对我来说,家里要养一只闷油瓶子已经耗费了我全部精力,再去照顾一只鸟,可能照顾不来。加上胖子和我经常会说一些脏话,和隔壁大妈吵架。这鸟听着听着保不准就学会了,我可不想天天听一只鸟在骂你大爷。
        对方坚持要把鸟送给我,还说这个鹦鹉特别聪明,教什么学的特别快。我看着鹦鹉,不知怎么,突然很想用这个鸟耍耍闷油瓶,脑内立刻出现了至少三个计划。最后我收下了这只鸟,把它带回了宾馆。
        胖子看到我弄了一只鹦鹉,有点好奇,道:“咋想起来弄只鹦鹉了,有啥说头没有?”
        我道:“没啥说头,人家送的,我就收了,不过呢,我有一个小计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胖子当然有兴趣,听我说完计划更加有兴趣。他和我一样,在村子里呆了太久,太无聊了,得自己找点乐子,尤其是找闷油瓶的乐子。
        一拍大腿说干就干,我们老吴家向来很会训狗,鹦鹉这东西也是动物,和教狗差不多。在我的调教有方下,鹦鹉很快学会了说我教它的那些话,而且模仿起我的语气来,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胖子本来想跟我一起回去,合作演戏,不过我考虑到闷油瓶的眼力,怕他看穿胖子的内心,我俩一合计,胖子还是不出现效果比较好。到家以后,胖子躲在屋后,我则回到了家里,让闷油瓶看到了我。
        我告诉他胖子在县城和人家谈农副产品加工的事,得晚上回来,家里今天就咱俩。闷油瓶当然没有怀疑,给我煮了两个鸡蛋,让我当早餐先填吧填吧。我趁着他出门喂鸡的功夫,把鹦鹉摆上了八仙桌,踩着桌子一个翻身躲到了房梁上。
        这是我深思熟虑考虑过的,农村的屋子都盖的很高,我躲的这根房梁又很粗,从下面抬头,不论在屋子里的哪个角落,都很难看到上面有人,但是我在上面,可以纵观全局。
        闷油瓶喂完鸡,打了水,一进屋就注意到了那只鹦鹉,他可能以为鹦鹉是我新弄回来的小宠物,没有在意这个小生物。鹦鹉歪着头,在架子上蹦蹦跳跳,在闷油瓶走近自己的时候,突然大喊了起来:“小哥,救我!我是吴邪!我变成鹦鹉了!”
        “……”
        鹦鹉见闷油瓶没有回应,从架子这头得得得的跳到了那头,边跳边用焦急的语气说:“小哥!快救我!我是吴邪啊!”
        我很了解闷油瓶,他是一个眼见为实的人,不可能因为鹦鹉得得叫就真的相信这么荒诞的事。他果然没理鹦鹉,走进了卧室想看我在不在,发现我真的不在卧室,他又分别寻找了其他的几间屋子。我窃笑,看着他走来走去的找我,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闷油瓶没有找到我,而他刚刚站在院子里喂鸡,有没有人走出去他最清楚不过。鹦鹉还在坚持的喊:“小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救我!我是吴邪!我变成鹦鹉了!”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闷油瓶难得开了贵口,他一本正经的看着鹦鹉,道:“人是不会变成鹦鹉的。”
        天啊,闷油瓶怎么会这么可爱,我趴在横梁上差点笑出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他这么可爱的,这次真是赚到了。
        我以为闷油瓶会研究一下鹦鹉,或者多跟它“交流交流”。然而并没有,闷油瓶说完这句话以后,就跑了。留下我和鹦鹉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就这么接受了我变成了鹦鹉?还是他决定放弃我了?我屏气凝神听了很久,想听闷油瓶跑出去干嘛,结果听到了炒菜的声音。这什么情况,他肚子饿了?所以决定先吃口饭冷静一下?
        闷油瓶在厨房鼓捣了一会,做了好几个菜端上桌,还都是我最爱吃的。他不再理会鹦鹉声嘶力竭的喊叫,自顾自的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吃。我早上没吃饭,一闻到饭菜的香气,有点后悔刚刚怎么没把鸡蛋给吃了。
        我揉了揉胃,安慰自己,闷油瓶可比一顿饭有意思多了,忍耐一定要忍耐,现在如果为了一桌饭菜就跳出来,要被胖子嘲笑一辈子。
        闷油瓶一顿早饭吃了五十分钟,他还挺讲究养生的,一口饭吹凉嚼烂才朝下咽。鹦鹉叫了半天,终于扛不住了,耷拉着脑袋缩在小角落里,可怜巴巴的看着闷油瓶。我也有点扛不住了,这房梁多少年没清扫了,全是灰,我趴在上面鼻子痒的要命,实在很想打喷嚏。
        我告诉自己,吴邪,你一定可以坚持,这不是你经历过最痛苦的事情,你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你一定可以的。此时此刻,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邱少云在你身边。
        闷油瓶终于把最后一口饭咽了下去,我以为他会出门去,这样我至少有点时间可以下去缓口气。谁知道他解开了衬衫的两个扣子,弯腰开始拖起地来。我看他越拖越靠近沙发,忍不出伸头出去,看他的动作。
        其实闷油瓶不是一个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人,只是他长在旧社会,我们三个人有分工合作,他只会做好自己这部分的工作,其他的部分你不说他不做。鉴于他这个特性,我把自己的一部分香烟存货藏在了沙发底下,因为闷油瓶不负责客厅里的清洁,我认为他不会发现。
        我说戒烟已经有一阵了,在闷油瓶面前我从来没有吸烟过,装作一个已经戒烟成功的乖宝宝。如果现在被他发现我的存货,我都不敢想他会怎么跟我算账。可是我现在跳下去,不仅暴露了我用鹦鹉耍他,还可能暴露了我在沙发底下藏了东西,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两相权衡,我咬紧后槽牙,心说暴露就暴露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吸烟吸了十几年,又不是什么大罪。
        我没及时阻止,所以一点也不意外的看到我的存货被闷油瓶拿了出来,他不让我抽烟,自己却点了一根,靠在墙上慢慢吸了起来。
        闷油瓶很少抽烟,不经常抽烟的人偶尔来一根,在烟雾缭绕中实在性感的没话说。他还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表情忧郁的靠在墙上抽烟。我怎么没把相机带上来呢?这画面,这构图,简直绝了。
        我再次告诉自己,不行,吴邪,你都把你的存货贡献出去了,难道要为这一点美色就出卖自己吗?反正人是你的,晚上敞开了摸,要坚持,要忍住。
        如果闷油瓶只是没收我的烟我还能忍受,可他抽完那一根以后,居然把其他的装在一个塑料袋里,团吧团吧,拿出去送给了隔壁的大妈。
        天晓得这村子里卖的都是什么垃圾烟,我弄点白沙来容易吗,还要躲过他的眼睛,简直比地道战还艰难。那不是普通的白沙,那是我的白月光,我的朱砂痣!现在他居然把我辛辛苦苦背上山的那点存货,都送给了我的大仇人隔壁的大妈!!我听到隔壁大妈挑三拣四的声音,顿时觉得自己的烟被糟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子都忍不了!
        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喊一声住手,从房梁一跃而下——落到了闷油瓶的怀里。
        “……”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我被闷油瓶接了个满怀,非常少女的躺在他怀里。鹦鹉被我那一声大喊吓到,跳起来扑腾翅膀,把自己会说的那些话全揉在一起说了,它喊道:“恭喜发财,你好你好,我是吴邪,我变成鹦鹉了。谢谢谢谢,我爱你,握握手,亲一个,么么啾~!”
        “咳,小哥你在屋里啊?我刚刚上去检查了一下房梁,你也知道,老房子了,不安全,得多检查检查才行。”我眼皮子都没眨,随口扯了一个谎话。
        闷油瓶慢悠悠的看了一眼吱哇乱叫的鹦鹉,又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我,优哉游哉的道:“变回来了?”
        我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地,撩了撩乱七八糟的刘海,嘴硬道:“你说什么呢小哥,人怎么会变成鹦鹉呢?胖子怎么还没回来,我去看看他去哈!”
        出了门我才发现院子里根本没有人,更别提什么隔壁大妈了。我恍然大悟,原来隔壁大妈是闷油瓶用口技表演的,他根本就知道我在房梁上,才用这一招逼我出来。怪不得我一跳就被他接住了,合着他挖了个坑等我呢。
        我灰溜溜的溜出去,告诉胖子计划失败。胖子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要气馁,毛主席都说了,与天斗,其乐无穷,我们再接再厉,总有一天会把小哥斩于马下。
        胖子说的乱七八糟,一点也没安慰到我。好在现在的我,皮如东海,厚比南山,是一个经过千锤百炼之人,怎么会被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打败,更不会因此而害羞。
        我一本正经的告诉闷油瓶,鹦鹉是客户送的小礼物,可会说吉祥话了,我特别带回来送给他的。闷油瓶不置可否,把鹦鹉挂进了我们的卧室。我以为没事了,结果他举起了那袋子烟,我只能讪笑,被他推进屋,关起门, “言传身教”了一番。
        经过此番波折,我彻底放弃了用鹦鹉戏耍闷油瓶的念头,我想着过几天回去,把鹦鹉还给那个客户,这鸟放在我这里,只会勾起我惨痛的回忆。我揉了揉老腰,步履艰难的走出卧室。
        “哎,天真,怎么着,这么早,准备遛鸟去?你可以的啊你,你们老吴家训狗不错,训鸟也很有一手,没看出来啊,你这么奔放。”胖子正拿着两个瓜子逗鸟,一见我出来,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一脸坏笑。
        我有些莫名其妙,道:“我这几天都没出屋,什么时候训的它?”
        胖子给了鹦鹉一颗瓜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结果鹦鹉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我是吴邪,小哥,我爱你,握握手,么么啾!小哥,我爱你!”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鹦鹉的这一番“表演”,恨不得冲过去捏住丫的鸟嘴,让它不要再嚎了。更可怕的是,它喊完这一段话,还用特别恶心的语气,喊了一句,小哥,不要。
        我立刻指着它道:“这不是我教的!这绝对不是我教的!!!”
        胖子坏笑着道:“你不教,总不会是鸟自己学的吧?得了得了,知道你们两口子过得很幸福了,不要什么私房话都教给鸟说啊,你看鸟都给你教坏了,影响不好。”
        我冲过去想把鸟嘴给绑住,闷油瓶那边端着一锅馒头从厨房出来,走进了客厅,他一进来,鸟更来劲了,从我的掌心挣扎出去,跳上跳下的喊:“小哥,我爱你,小哥,我爱你~我是吴邪~我爱你~”
        我连忙对闷油瓶道:“这不是我教的,真的,不是我教的。”
        闷油瓶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不是你教的,我知道了,我也爱你。”
        “……”
        ***的!真的不是我教的!什么玩意啊!!!
        我恨死这种会学人说话的吱哇乱叫的小东西了!!!!
        真的不是我教的!!!!
        不是我!!!
        ————————END——————


        IP属地:安徽5楼2017-05-3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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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照片》
          世间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这句有些文艺的话我已经记不得是从哪里看来的了,匆匆一瞥之后它被我记住,扔在了记忆宫殿的某一个房间,直到刚刚,它才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两个礼拜前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我爸打的,他说家里大扫除找到了一个信封,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没敢拆,干脆寄给我,让我自己拆。
          雨村的交通很不便捷,只有邮政老大哥能送包裹进来,邮政的尿性不把东西寄丢就算他们赢了,今天才把东西送到我手上。
          信封很厚,我捏了捏,手感告诉我里面应该是照片。我对这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东西很有抵触,加上这东西我完全没有印象,不愿意贸贸然的打开,谁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的照片。
          还好闷油瓶今天没有去巡山,他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喂鸡,我喊他进来陪我一起拆信封,看里面是什么照片。
          我们排排坐在沙发上,准备拆的时候我一顿,突然记不起以前有没有找人偷拍过他,万一打开一看都是他的照片,那我多尴尬啊。
          闷油瓶还在等我拆信封,我心说算了,尴尬就尴尬吧,一咬牙撕开了信封,把里面的照片一股脑的倒在茶几上。
          倒出来的照片铺满了半个茶几,我才发现这是我在大学和同学们出去写生的时候所拍的照片。
          当年用的还是胶卷相机,没办法自己拷贝回家,学期结束之后由班长统一拿去冲洗,然后寄到每一位同学的家里。那时候只有我没收到,一直以为这份照片寄丢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它又神奇的出现了。
          我大学念的是建筑,严格来说是属于理工科的,不过为了保证学生画出来的建筑符合基本的审美,大学给我们开了一些基础的美术课,还组织我们写了一次生。
          写生=旅游,二字出头的学生正是爱玩的年龄,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可以说走就走,很难得出去旅游一次的,所以到了景点之后哪有人真的画画,一下车就撒的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玩啊闹啊。
          具体去的是什么地方我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个建筑很有特色的小山村。九十年代没有背包客也没有污染,老乡们都很淳朴热情,因为知识水平比较低,他们对读书人很尊敬,有时候我们玩累了,随便敲响一家的门,就可以进去歇歇脚。
          这可是二十岁的我啊,我翻看着照片,心中莫名感慨起来。那时候的我才刚刚张开,脑门上还残留着青春痘的痕迹,穿着学校当时很流行的条纹上衣,傻乎乎的冲着镜头摆出一个经典V字手势。
          闷油瓶也随手拿了几张照片来看,我遇见他的时候已经在社会上混了两年了,虽然经常在他面前出丑露怯,总比大学时候来的精明。所以现在被他看到傻乎乎的自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也只是有一点而已,如果你和你对象之间也相差了一百多岁,那二十岁的你和三十岁的你,对对方来说根本没有区别。在闷油瓶身边混,要么就像个傻子,要么就得把自己培养成巨型捧哏,我已经习惯了。
          算算时间,我在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身边的这个人正在海底墓探险,再朝前推就没法算了,岁数这个东西平时不算则已,仔细一算简直可怕。
          每个人都会怀念自己二十岁的时候,要是搁几年前我是不敢看这样的照片的,现在还好,看的时候只有怀念,其他的东西我已经看淡了。
          我很厚颜无耻的搂住闷油瓶的肩膀,逼他承认我跟二十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都一样帅。
          闷油瓶在照片堆里翻出一张,很认真的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点头道:“确实没什么两样。”
          我一看,他找出来的照片里,我一只脚踩在一块石头上,从表情上看正在唱歌,而且还陶醉其中,怎么看怎么***。
          而就在昨天,我洗澡的时候心血来潮,一只脚踩在马桶上吼了半天的歌。等终于唱完了,我从陶醉中回过神来,异常满足的一回头,这才惊恐的发现闷油瓶拿着一瓶新的洗发水站在门口,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了。
          厕所演唱会是不需要观众的,我承认我脑子里闪过了杀人灭口的念头,不过只有几秒钟,很快我就认清了现实,认命的接过了他手里的洗发水,然后把门死死的锁了起来。
          我想夺回那张照片,闷油瓶立刻伸长了手臂,告诉我他要把这张照片贴到墙上去。我让他想都不要想,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会失去我好几个礼拜。
          为了避免再被闷油瓶看到这样的照片,我把他撵去厨房做饭,这样等胖子回来我们就能直接开饭了。
          他走之后我开始分类照片,这些照片是集体拍的,每个人都有几张单独照,更多的是大家在一起的照片,我把没有我的照片都挑了出去,只保留属于我的那份记忆。在这个过程中,我居然在照片里发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真的很不可思议,闷油瓶也在这些照片里。
          照片是抓拍的,当时我和几个同学有说有笑的朝前走,而就在我的正前方不到三米的位置,闷油瓶迎面朝我们走来,照相机捕捉到了他的侧面。他穿着绿色涤纶的皱巴巴的衬衣,脚上则是村民经常穿的解放鞋,裤腿上还沾满了泥巴,就像一个本地土生土长的农村青年。
          我们居然在那么早就正面相遇过,当时的我万万想不到,迎面走来的这个土的掉渣的男人,在我的未来里占了多么浓厚的一笔。
          闷油瓶既然做这身打扮,说明他在当地住过一阵子,那个村子很小,说不定还有机会再拍到他,我连忙在照片堆里翻找起来,连边边角角都没放过。
          最后拍到闷油瓶的照片一共有三张,除了那张迎面走来的,还有一张也是我和他同时出镜的。当时我们在玩村子里的水井,每个人依次拿着水桶做大力水手状。闷油瓶扛着一根扁担站在我后面,估计是在等我们玩够了走掉,他好打水。
          最后一张几乎可以算是他的单人照了,照片里的他蹲在墙角,手里端着一碗饭,半碗米饭上面放着几块可怜巴巴的咸菜。快门按下去的一瞬间,他抬起头看向镜头。
          应该是一个同学看中了那面墙上的爬墙虎,想在那里摆一个造型,没想到拍照的人构图不太好,他和当时蹲在墙角的闷油瓶各自占了照片的半边。
          我把那个已经想不起来叫什么的同学剪掉了,只留下了闷油瓶的那半边。
          照片上的闷油瓶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他会看向镜头应该只是条件反射,他知道这些傻乎乎的年轻人跟他毫无干系。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曾经在一个小山村住过,八成是记不得了,就算记得,他也肯定没有发现曾经和我擦肩而过,毕竟当时的我实在太普通了。
          快二十年过去了,闷油瓶还是能被一眼认出来,他的外表几乎没有变过,眼神更是如此。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皱纹或者痕迹,让人唏嘘。
          正感慨着,闷油瓶从门口探出头来,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正盯着他碗里的咸菜看,随口道:“咸菜。”
          闷油瓶点头,回到厨房忙活去了。
          我把有闷油瓶的几张照片仔细的收好,挑了几张我自己拍的还不错的照片贴到了墙上。反正这里的墙也不值钱,我就在墙上贴了一些自己以前的摄影作品,因为我本人不爱拍照,所以人物照少得可怜。
          这时候我才发现,在拍照技术如此便捷的今天,我完全没有和闷油瓶在一起拍过照片。我和他之间的合照,能找到的居然只有二十年前的那一张——他还穿着沾满泥巴的解放鞋。
          我知道也许闷油瓶的外表没有什么变化,可他的心和二十年前的不一样了,二十年前的他心中空空如也,但是现在,我至少敢说他心里开始有我了。
          我跑到厨房找闷油瓶,给了他一个熊抱,他不明所以,还是回抱了我一下。我拿出手机调出拍照功能,对他道:“来,小哥,咱们自拍一个呗。”
          闷油瓶看了一眼还在冒热气的蒸锅,问道:“在这里?”
          “有生活气息嘛,来,看着镜头,笑一……算了,你就看着镜头吧。”我搂住他的肩膀,把美颜指数调到了三,对着镜头咧开了嘴。
          快门按下去的一瞬间,闷油瓶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吧唧亲在了我的脸上,很是响亮。
          “……你俩干啥呢,想秀恩爱回屋秀去,锅都溢了也不看着点。”胖子拎着一袋子干蘑菇,站在厨房门口表情复杂的看着我们俩,他走过来把煤气灶关了,掀开锅看了一眼,“咋,中午就吃这?蒸昨晚上剩下的米饭和咸菜?忒穷酸了点吧?”
          晚上我把那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配上了那句十分文艺的话。
          胖子随后跟帖,贴上了我们的午餐,配字:虽然有情饮水饱,中午还是吃肉好。
          ——————END——————————


          IP属地:安徽6楼2017-05-30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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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5-30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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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张起灵》
              我早就说了,瞎子是不能开车的,他开车肯定会出问题,这个问题不论是出在内部还是外部,都很叫人头疼。
              现在,我们坐着一台七人座的SUV,尴尬的停在了一个斜坡上,这个斜坡少说有四十五度角,又是土坡,至少还要朝上走三百米才能到平地。
              车上一共坐了六个人,我,胖子,闷油瓶,黑瞎子,张千军万马,小张哥。六个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六个人莫名僵持住了,谁都不愿意先下去推车。
              黑瞎子在开车,他肯定是不能下去的。剩下的姓张的中,两个不屑于下去推,一个是另外两个不许他下去推,他们用非常明显的眼神看着我和胖子,就差开口说你们两个长工下去给老爷推车了。
              这车上要是只有我的人,那我肯定麻溜下去推了,可现在多了他们俩,我也是要排场的,哦,我和胖子下去推车,他们姓张的倒是坐在车上大摇大摆,呸。
              “怎么着啊各位爷,下去两个人推推车啊,不然这车可不会自己上去,瞎子我可没本事一边开车一边推车。”黑瞎子喝了口柠檬茶,优哉游哉的开口道,“这斜坡这么陡,你们要是都坐在车上可不好推啊,不然这样吧,几位爷都下去,俗话说得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
              胖子看天,小张哥看地,张千军万马看窗外,闷油瓶看我,我看着闷油瓶。一时间车内鸦雀无声,气氛悄悄的尴尬了起来。
              黑瞎子见没人理,又道:“你们要是嫌弃推车掉价,拉车也行啊,我车上有一根牵引绳,怎么样啊?”
              又是一番沉默,这种事情玩的就是心跳,看谁胆大不要脸,谁顶不住最后的尴尬,谁就下去推车,脸皮厚的人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磨了一二十分钟,出人意料的是,闷油瓶先站起来了。他肯定不是因为尴尬,他大概是受不了我们这样磨洋工了,毕竟他是一个崇尚速战速决的人。小张哥一把拦住他:“族长,怎么能让你下去推车呢?”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什么时候小哥事情轮的他做主了,我立刻接了话茬道:“怎么不能让他下去?我们小哥和你这种懒人不一样,再说了,凭我们小哥的力气,他一个人就足够拉动整台车了,不信你就试试,瞎子!绳拿来!”
              在我们的争吵声中,闷油瓶拿着绳默默的下了车,默默的把绳拴好,默默的把绳子背好,默默的开始拉车。对他而言,一台坐了五个大男人的SUV也不过如此,四十五度的斜坡照样面不改色,步履平稳。
              胖子趴在副驾驶看着闷油瓶拉车,吹了个口哨:“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纤夫的爱?可以啊你天真,使唤你老公一点不心疼,胖爷佩服。”
              我得意的瞥了小张哥一眼:“那是,能者多劳,我们在这方面分工很明确的。”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胖子干看还不过瘾,硬是用他那破锣嗓子配上了音,哼哼唧唧的唱了起来。
              小张哥的脸色已经涨成猪肝色了,我看到他的腮帮子鼓了几下,大抵是很想吐刀片把我这个臭不要脸的钉死在墙上。
              我是生怕他气不死,按开窗户,和胖子一起唱道:“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哦哦~我们俩的情我们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
              “你一步一叩首啊~泪水在我心里流~哦哦~只盼日头落西山头~让你亲个够~哦哦哦~~”
              说时迟那时快,小张哥一把拉开了车门,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把我扔下去,条件反射做出了防御动作,没想到他自己跳了下去,紧接着张千军万马也跳了下去。两个人朝前面拉车的闷油瓶走去,叽里呱啦的和闷油瓶说了一大堆,估计是想替换掉他。
              闷油瓶非常坚定的朝前走着,根本甩都不甩他俩,小张哥和张千军万马无功而返,他俩也够硬气,这么冷的天就跟在车旁边走,也不上车来暖和暖和。
              “呦呵,二位这是坐久了身子骨不利索,下车走走?”
              “哎呀,天真你不懂,你说人家这把岁数了,坐了这么久的车容易吗?这么大年龄了,坐时间长了吧容易骨质疏松,咱们得理解老人家,尊重老人家。”
              我和胖子一唱一和,找准一切机会损他们俩,张千军万马瞪了我一眼,正欲开口,被小张哥拽了拽,两个人转而退到了车后,小声嘀咕起来。
              这一局,我赢定了,我在心里偷偷的给自己比了一个赞。
              这种赢了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我发现在车被拉上平地之后,SUV还是没能启动,黑瞎子说听车子的声音,有可能是发动机烧了。我问他这附近有没有修车厂,黑瞎子一下就笑了:“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修车厂?最近的一个村子一直朝前走,还得走十里呢。”
              我一听十里路,这哪行啊,闷油瓶就是***,也不能真把他当牛使啊。我就让闷油瓶不要再拉了,我们停下来想想办法,没想到闷油瓶根本不理我,依旧拉着车朝前走啊走啊走啊。
              我心中奇怪,连忙下车跟在他身边,说道:“小哥,你不要再拉了,车好像坏了,我们停下来商量一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也不能一路把车拉到目的地啊。”
              闷油瓶置若罔闻,我心里这才咯噔一声,心说不好,千算万算没算到闷油瓶会来这一招。
              为了让闷油瓶停下来,我试了很多种办法,甚至试图半路拦截车辆,未果。闷油瓶的力气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最后我只好老老实实的道歉,老老实实的发动除了黑瞎子以外的所有壮劳力一起推车,闷油瓶才停了下来。
              因为老闷同志一个人拉了半天的车,所以他得以上车休息,我和胖子一组,小张哥和张千军万马一组,每一组轮流推一里路,如此来回,才把车推到了一个村子里,找了人来修车。
              这一局,最终还是闷油瓶胜利了。


              IP属地:安徽8楼2017-05-30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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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方治大病》
                ——————————————————
                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出现了很多位包治百病的老中医,比如孙思邈、华佗等等。但是名医少,病患多,大部分朴实的劳动人民没钱治病,又不能认命,只能自己治自己,因此出现了很多就地取材的偏方,俗称偏方治大病。
                而我在行走江湖的这些年里,也曾经被当地人民用那些偏方治疗过,其中最普遍的就是草木灰止血,香炉灰治肚子疼,反正跟灰脱不开关系。后来来了雨村,成天吃的那个雨仔参,也跟偏方差不多,味道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有用没用。
                其实退休生活甚是美妙,我、胖子、还有闷油瓶,我们哥仨成功地混成了村中三霸。尤其是闷油瓶,那一身倒斗技能转换为农活技能杠杠的,无缝衔接。我呢就每天晒晒咸菜,在家打打游戏,专心养膘。
                但是在乡下生活,唯一的缺点是村子里没医生。卫生所要走很远不说,那个赤脚医生得八十多岁,扎针都扎不准,用绷带还没我熟练。没有医生胖子和闷油瓶倒是无所谓,他俩壮得像牛一样。只是苦了我,我在年轻的时候用青春赌明天,放肆地挥霍自己的健康,过了三十岁以后全报应回来了。
                现在秋冬换季,最可怜的就是我的肺,一到这个季节我就咳得要死。再加上南方的冬天分分钟把人冻成***,我早早地就把秋裤穿上了,看着闷油瓶还是单一件,羡慕得想挠他。
                “胖子,咳咳,我那咸菜是不是你吃……咳咳咳!你吃了?还没腌进去呢你就给我吃了……咳咳咳……”
                胖子一脸嫌弃地推开我,抹了一把脸:“天真你肺都要咳出来了,还惦记你那两颗咸菜呢!不是我说你,抓紧去吃点抗生素,一般的药对你应该没什么用了。”
                我抽了一张纸,擦了擦鼻涕:“咳,换季都这样,吃不吃药没区别。咳咳咳,都是你害的。咳咳,昨天让你开窗户,你开了就不给我关上是怎么回事?合着不是你受冻。”
                “我那不是为了给你换气吗?你老这么咳嗽,病菌飞得到处都是。再说,小哥不是也没事吗?就你娇贵,就你矫情。”
                我道我能跟他比吗,他那身体,就是寒冬腊月睡在冰面上,也不会有事。胖子道那好像叫卧冰求鲤,现在这年头,冬天也有卖鲤鱼的,就不要折腾小哥了。
                说人人到,闷油瓶拿着两个胖子的鸡新下的蛋走了进来,瞄了一眼鼻子都跐溜红了的我,走进了厨房。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不明白闷油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才下午三点,他是肚子饿了,想吃个下午茶?怪洋气的。
                闷油瓶在厨房捯饬了十分钟,端出了一碗炒鸡蛋,递给我道:“给你。”
                我受宠若惊,端着碗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孩子终于长大了?知道给心上人开小灶了?这比雨村不下雨还稀奇啊。虽然这只是一碗普通的炒鸡蛋,连个西红柿都没给我搁。
                胖子嫉妒道:“哎哎哎,没你们这样的,胖爷好不容易养大的鸡,一天就下两个蛋,怎么着也给胖爷留一个啊!天真你给胖爷留一个!”
                我立刻道:“怎么可能给你留,这是小哥专门给我做的,是吧小哥!”
                闷油瓶用毛巾擦着手,听我喊他,就点头道:“一口气吃了,效果好。”
                “效果?什么效果?”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塞进嘴里,刚沾到舌头就“呸”地一吐,酸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小哥你放了多少醋?怎么这么酸!?”
                闷油瓶道:“这个治咳嗽,一天吃两个鸡蛋,连吃三天就好了。”
                胖子把碗拿了过去,闻了闻,立刻被熏得直打喷嚏,说道:“咦,我好像也听说过,用醋和糖炝鸡蛋,对咳嗽好。”
                我喝了两口水,好不容易才把那醋劲咽下去,道:“没听说过,我只听说过冰糖雪梨润肺,糖醋鸡蛋是什么鬼玩意?”
                胖子把碗硬塞给我,认真道:“偏方治大病,小哥这活多少年了,他有经验得很,你要相信劳动人民的大智慧。快快快,吃了,吃了不就好了?”
                有经验也不能让我吃糖醋鸡蛋啊!这碗鸡蛋里至少放了三勺醋,离脸近一点都熏眼睛,连我这半废的鼻子都闻到了冲天的醋味。我只听说过糖醋里脊、糖醋鱼,这鸡蛋糖醋了还能吃吗?光听都犯恶心。
                可是要是不吃……我看了一眼闷油瓶,闷油瓶立刻回头盯着我,我硬是从他黑眼珠子里看出了几分期待。我心一软,他也是关心我,担心我的身体,才硬是从记忆里刨出的偏方,也不容易。
                我捧着鸡蛋,心说行吧,我吃还不行吗,好歹这是鸡蛋,以前女人坐月子都不一定能吃上两个鸡蛋。再说这也算得上是闷油瓶第一次单独给我做吃的,值得纪念,要不是这个卖相实在太惨,我都想拍下来po朋友圈。
                胖子不愧是我的损友,已经掏出手机咔嚓了一张,雨村的信号向来不好,不知道为啥这张照片传那么快,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发出去了。死胖子还在上面配字:闷油瓶牌糖醋鸡蛋,谁吃谁知道,专治咳嗽,两颗见效。
                平时装死的众人立刻活了,三分钟十几个赞,还有诸如小花、黑瞎子、秀秀等幸灾乐祸之流。我看着手机无语凝噎,心说我认识的这都是什么人啊,真的该反省一下自己了,这么多年,没认识几个靠谱的人。


                IP属地:安徽9楼2017-05-30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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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零钱》
                  还记得十年前我出门的时候,虽然穷的要命,口袋里还是要装个两百块钱左右,不然心中不安,生怕没带钱会死在半路上。
                  那时候的我很羡慕人家一掷千金的魄力,总想着等我有钱了,就专门雇个小弟,跟在我身后负责拎一皮箱的钱,买单的时候甩上一摞人民币,不要太潇洒。
                  现如今,我确实有钱了,不夸张的说也算是腰缠万贯,却失去了当街甩现金的机会。怪只怪现在的网络支付系统太过发达,连路边五毛钱一根的麻辣烫都能微信支付了。我出门只需要带一部手机,手指头一按,分分钟几百万上下。
                  生活的便捷是很不错啦,可有的时候也会很不方便。比如某天我和胖子,还有闷油瓶一大早的从旅馆出来,准备坐公交车,都看好路线,算好价格了,我们才惊觉,身上根本就没有现金。
                  我们仨怎么说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居然被区区六块钱难倒,实在有损我们的威名。
                  胖子就道:“钱这个东西,身上是不可能一毛都没有的,也许有洗衣服的时候落下没掏出来的呢?快,大家都找一找!”
                  言罢,他像找虱子一样把全身都摸了一遍,然而一毛钱也没掏出来。至于闷油瓶,他根本就没动,我可清楚了,他兜里一贯比脸干净,我家没有给他发零花钱的习惯。
                  我本没抱希望,只是随便摸了摸身上,却意外的从屁股兜里找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作为三个人中最有钱的大佬,这种时候果然轮到我出马了。我立刻掏出那张钱,很豪爽的递给闷油瓶,让他去换个零钱回来。
                  闷油瓶走后,我朝胖子挤眉弄眼:“怎么样啊,要是缺钱跟哥们说一声,十块八块没问题。”
                  “还是收起你那十块八块吧,不就是一百块钱吗,嘚瑟个啥,还让小哥去换零钱,你瞅你懒的。”
                  我振振有词道:“这种事情,当然要交给小哥了,让他锻炼锻炼,学学如何与人交际。你猜,小哥是会买东西换零钱,还是直接跟老板要求换零钱?”
                  胖子摸了摸下巴,道:“根据胖爷对小哥的了解,他肯定会直接跟老板要求换零钱,这还用说吗。你让他去换,又不是让他去买东西,小哥一贯作风就是速战速决。”
                  我道:“这可不一定,我们小哥也是要面子的人,这么早,你看这附近,除了花店,就只有早点铺子开门,这么多人买包子,小哥好意思直接要求换零钱吗?他肯定会买包子回来的,四块钱的包子,不就正好了吗。”
                  “嘿,别说,有点道理,正好胖爷我饿了,不知道小哥会不会顺便买个豆浆,矿泉水也行啊。”胖子摸着肚子,开始期待自己的第二顿早餐,他刚刚在旅馆吃了人家二十几个包子,现在居然还想吃包子,他上辈子别是个包子托生的吧。
                  我俩正说着话,闷油瓶换零钱回来了,我心中奇怪,早点铺那么多人,他不会真的去插队了吧?
                  闷油瓶把手里的东西还有找回来的零钱一起递给我,道:“给你。”
                  我低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忍不住啊了一声。胖子有些奇怪,觉得我看到包子的反应有点太大了,他探头看了看,也忍不住啊了一声。
                  闷油瓶买回来的根本不是包子,他买回的是一枝含苞待放、鲜红欲滴的玫瑰花,尾端打着一个漂亮的缎带蝴蝶结,包装纸上还写着“I LOVE YOU”。
                  要说我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有送过对方鲜花这东西,我是觉得太过俗气了,加上一把年龄了,何必学着小年轻玩什么浪漫。至于闷油瓶,我一直觉得在他眼里,玫瑰花和路边的野菜没区别,野菜还能吃呢。
                  我盯着手里的玫瑰花,只感觉心头小鹿乱撞,老脸不由一红。没想到闷油瓶还有这么浪漫的一手,这让我如何承受的起啊,太意外了,太惊喜了。
                  胖子被玫瑰花闪瞎,叹了口气,满怀着吃不到包子的幽怨,阴森森的道:“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散发着恋爱的腐臭味,只有我,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小哥,你买个包子多实惠,买什么花啊。”
                  闷油瓶没吭声,我就道:“去去去,一点都不浪漫,这就是你单身多年的理由吗?”
                  “靠,不就收到一枝花吗,你看你嘚瑟的,滚!把胖爷我的两块钱给我!我不和拿着玫瑰花的老***走在一起!”
                  我才不管胖子说什么,美滋滋的拿着闷油瓶送我的玫瑰花,一路上精心呵护,誓死要把这花带回家,甚至开始琢磨着买一个什么样的花瓶来配。
                  啊~小鹿乱撞的感觉,真美好啊真美好~
                  ——————
                  第二天我给玫瑰换水的时候,才知道闷油瓶之所以会选择买花,是因为早点铺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他是看花店人少才进去的,至于为什么是玫瑰,他的官方解释是一支包装好的玫瑰花是四块钱,刚好可以找回六块钱的零钱,还省了包装的功夫。
                  闷油瓶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还有点小骄傲呢,我坚信,如果当时店里四块钱一支的是白菊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买回来。呵呵,那你不就好棒棒,是不是还想要我夸夸你,亲亲你啊,***对得起我心头好不容易蹦跶起来的小鹿吗。
                  至于张起灵心头的那只鹿,大抵早就死了吧。
                  ————————END——————


                  IP属地:安徽11楼2017-05-30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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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海参》
                    在福建山区住的久了,山货吃的我满鼻子满脸的,再不讲究,我偶尔也想换换口味,刚好小花儿去海边旅游,给我寄了一些海鲜,让我多吃点,别浪费。
                    胖子也吃腻了山货,收到海鲜乐的不行,把那些大虾生蚝来了个一锅乱炖,别说还真好吃,我和他差点为了最后一个生蚝打起来。
                    吃完以后,我有点空虚,就问道:“这一顿就吃完了,有点少啊,小花财大气粗的,咋没寄点别的?”
                    “海鲜这玩意必须新鲜吃,寄多了吃不完就臭了。”胖子满足的靠在沙发上,拿着牙签剔牙,剔了一小会,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哦哦哦,想起来了,还寄来了不少海参,好家伙,又肥又大的。”
                    我立刻来了精神:“有海参啊?不错啊,明儿烧两条吃呗。”
                    胖子很嫌弃的道:“干海参,不好发,胖爷我可不会,你想吃,你自己去弄。”
                    海参这东西我吃了不少,怎么发我还真不知道,听胖子这意思,好像不是接盆水随便一泡就行的。
                    我缠着胖子去做,他死活不肯,说自己不会,我就道那不糟蹋了吗,这么好的大海参,总不能让它一直干着吧,一点都没有艰苦奋斗的精神。
                    正说着,闷油瓶端着一碗咸菜从我们面前路过,他对晒咸菜很拿手。胖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拦住了闷油瓶去的去路,很谄媚的笑着道:“咋忘了,社会我瓶哥,话少会的多,小哥,会发海参不?”
                    闷油瓶大抵不知道啥时社会我瓶哥,只选择性的听了后半句,点了点头。
                    胖子一看有门,马上蹿腾闷油瓶去发海参,顺便做个海参全席,也让我和他见识见识,旧社会是怎么拾掇这些精贵东西的,尝尝贵族风味嘛。
                    我道:“你咋知道小哥做出来的是贵族风味?”
                    胖子道:“啧,你想啊,海参旧社会的穷苦大众谁吃得起啊,肯定都是地主老财吃得起。咱们小哥什么身份,搁旧社会肯定是吃遍了酒馆饭庄的人,这东西他肯定会做,指不定还是皇家菜呢!”
                    他这么一说,我的期待值蹭蹭蹭的朝上涨,对啊,闷油瓶这岁数的人,说不定藏着几手没机会施展呢,可能会给我们一些惊喜,但是也可能会是惊吓。
                    我本以为第二天就能吃到闷油瓶做的海参,没想到他告诉我,海参至少要发五天,保险起见要发七天,每天都要换水,还要蒸啊煮啊的,可麻烦了。
                    怪不得胖子不肯接这活,原来这么麻烦啊,我摸着下巴,看着闷油瓶拿着剪刀,咔嚓咔嚓的剪开海参的肚子,不由想起了当年在海底墓的各种怪物。
                    往事悠悠,不堪回首啊。
                    人就是这么回事,我平时也没有那么爱吃海参,甚至都想不起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可以吃。但是现在有又吃不到,我就抓心挠肝的想吃,每次路过冰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胖子也和我有同样的感受,我俩晚上做梦都梦到胖乎乎的海参扭来扭去的,好不容易熬到第五天,我和胖子明示暗示,希望闷油瓶露一小手。
                    闷油瓶缠不过我们,答应晚餐给我们做海参吃。
                    为了让这个惊喜更神秘,我俩都没跟着闷油瓶去厨房,坐在餐桌旁,像地主老财一样等着吃。
                    做这种海鲜肯定是个精细活,什么高汤啊,什么细炖啊,我已经做好了耐心等待几个小时的准备。
                    “胖子,你猜小哥会炖汤还是炒菜?”我叼着筷子,忍不住和胖子探讨起了万分期待一餐的细节。
                    胖子就道这种干货不像新鲜的,其实本身是没什么味道的,主要是烹调方式要精致,高汤什么的一熬一浇,滋味可鲜美了。
                    他很会形容这些东西的美味,我听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脑海中涌出了满汉全席的样子。
                    没过十分钟,闷油瓶端着三个盆进屋来了,我们仨一人一盆,我打眼一看,是面疙瘩,而且我和胖子的分量一模一样,丫一点也没给我多盛,啧。
                    这面疙瘩非常简单,就是面勾了一下,打了个鸡蛋。我想了想,这也许是主食吧。吃那么高级的海参,主食却搭配了如此便捷的家常面疙瘩,真不愧是闷油瓶的作风。
                    正想着,闷油瓶却坐下了,胖子忍不住问道:“小哥,海参搁锅里炖着呢?要不要人看着锅啊。”
                    “海参已经做好了。”闷油瓶淡淡的回答道。
                    我一愣,道:“做好了?哪儿呢?”
                    闷油瓶拿起勺子,从盆地一捞,一条胖乎乎的海参赫然映入眼帘,颜色对比还挺明显的。
                    我看向胖子:社会你瓶哥?
                    胖子琢磨着,也许这不是一盆普通的面疙瘩,也许这里面隐藏了什么秘密,这可能是一盆宫廷面疙瘩。他拿起勺子,小心的舀了一勺尝了尝,平淡无奇的味道,盐分不多。
                    我夹起海参,咬了一大口,发现这东西根本没有味道,就跟生嚼了个橡皮筋似的,看来闷油瓶是真的拌了个面疙瘩,把海参丢进去煮了煮。
                    “小哥,你这煮海参是跟谁学的啊。”我三口两口把海参给吃光了,感觉这玩意这么吃简直都糟蹋面疙瘩。
                    闷油瓶已经吃完了,闻言道:“这么吃,营养价值不会流失。”
                    这个理由真是无懈可击,让人无法反驳,我居然信了胖子的鬼话,对闷油瓶来说,食品的滋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提供的能量。
                    也许是我和胖子的行为让闷油瓶产生了误解,他认为我们非常喜欢吃这种海参面疙瘩,每天早上都起来给我俩煮一大盆,还说连吃一个月对身体好,不感冒。
                    我就道这海参一共也就三十多条,一天一条也不够吃啊,我这身体素质杠杠的,就不吃了,让给胖子,胖子一般都比较虚。
                    闷油瓶点头,我以为我就此可以脱离苦海了,结果第二天的面疙瘩还是有我的份,我问闷油瓶怎么还有我的啊,闷油瓶给我看了微信,小花非常阔气的又给我寄了六十条海参,还说想吃随时联系他,这年头快递就是方便。
                    免疫力能不能提高我不知道,反正我这辈子不想再吃面疙瘩了,也不想吃海参了。
                    社会我瓶哥,话少惹不得。
                    ————————


                    IP属地:安徽12楼2017-05-30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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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说就算不去蹭,也要选隔壁的那台,比较有欧气。我翻了个白眼,不懂他中了什么邪,欧来欧去的,如果欧洲人就运气好,那欧洲大陆上的人早就个个全中五百万了。
                      当然了,我不承认他是戳中了我的痛点,我这个人确实从小到大的运气都没好过,要是运气好,我也不用混这一行了不是,从小处说,我喝饮料都很少得到再来一瓶。
                      我观察了一下那个小姑娘投币的技巧,发现她没有什么技巧,就是一个一个的投,有时候在推出来的时候投,有时候在收进去的时候投,但是每次要么掉币要么出卷,很少有落空的时候。
                      看起来这里的机子概率调的挺高的,我有些放心,找了一台看起来堆得很满的坐了下来,小心的投进了一个币。
                      硬币跌跌撞撞的掉了下去,正砸在最后,我紧张的看着推币机缓缓的朝后,有几个硬币眼见就要掉出来了,可不论如何都掉不来,推了好几次,它就是不肯掉,简直不要太倔强。
                      我投了大约三十个硬币,只掉出来两个硬币,吐了一点点劵,胖子撕掉数了数,道:“三百多张,老吴你可以去换盒水彩笔了,多好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隔壁的小姑娘中了大奖,机子吐了好多劵出来,一把吐的都比我三十把吐的多。胖子笑的前仰后合,连背上的猪八戒都在抖。
                      我恼羞成怒,抓过闷油瓶,把他按在椅子上,道:“小哥你来玩!我就不信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欧成什么样,胖子,咱们还剩多少币?”
                      胖子数了数,把币递给闷油瓶,道:“一百五十个,小哥加油,咱们以后能不能喝上豆浆机就全看你的了!”
                      “得了吧,就是每把都出一百张,也得玩四千把,你少胡说八道了。”我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让他放心大胆的玩,反正这些币都没花钱,就是全输光了我也不会责怪他的。
                      闷油瓶用他奇长的两根手指头夹了一枚游戏币,投进了硬币口。也许是我的三十枚硬币垫了底,他的这一枚很轻松的就掉在合适的位置,推出了五枚硬币。
                      看着推币机吐奖券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我很快就把什么欧气非洲人的事情抛到脑后了,专心致志的看着闷油瓶玩机器,他对掉币出劵都很淡然,只夹着硬币朝里面投,根本不低头看。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真欧气从不低头看奖券。
                      最后我们用一百五十个币玩了四个多小时,一直不停的吐出游戏币来,所以能不停的玩下去。中途我们不得不把奖券撕下来去柜台存了一次,不然奖券都要堆到咯吱窝了。
                      十万奖券是不太可能的,柜员小姐数完告诉我们一共有一万三千张,是准备存起来还是直接兑换奖品呢。
                      这地方我们是不可能再来了,胖子嚷嚷着要换东西,我让他边儿玩去,这是闷油瓶的战利品,要让闷油瓶来选才行。
                      闷油瓶很务实的选了一箱矿泉水,说可以在路上喝。也许是同类相惜,胖胖子对自己赢来的猪八戒很有好感,要把它带回去,挂在墙上。
                      在吵吵闹闹的电玩城玩了一下午,我头晕脑胀的,去卫生间门口抽了个烟,胖子说要去上厕所,让我帮他拿着他的猪八戒,别给弄坏了。
                      “小哥,你去个厕所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感受着它们流过喉管再吐出来的快感,舒服的叹了口气。闷油瓶站在我身边,把肩膀上的矿泉水放在脚边,摇了摇头。
                      我点了点头,反正高速路上有卫生间,实在不行,用个矿泉水瓶也凑合了。我道:“小哥,你运气一直这么好吗?你没看咱们走的时候,服务员眼睛都直了。”
                      闷油瓶想了想,道:“没注意过。”
                      “要不一会咱们去买六合彩吧,说不定能中几个亿,下半辈子不用愁。”说起来闷油瓶肩膀上纹的是麒麟,这东西好像是象征着吉祥的神兽,难道他把这东西纹在身上,也会变成小福星?啧,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我把吸完的烟蒂按在烟灰缸上,掸了掸衣角沾到的烟灰,心说算了,我这辈子是祥瑞不起来了,只求不要太倒霉就行。
                      掐完烟之后,闷油瓶突然抱住了我,在我脖颈处蹭了蹭,他的头发刚剪过,有些地方刚长出毛茬,蹭的我怪痒痒的。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问道:“乖,怎么啦。”
                      “让你蹭欧气。”闷油瓶松开手,难得能说出这么可爱的话来。
                      我看左右没人,捧着他的脸,狠狠的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大口。行吧,能和欧洲人在一起,也算是转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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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14楼2017-05-30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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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狗的样子 》
                        自古以来,中国人养狗的用途大抵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看家护院用,俗称看门狗,此狗多半凶狠,见到外人就狂吠不止,很好养活,剩菜剩饭就能打发;第二类是猎犬,跑得快且骁勇善战,偶尔会吃点猎物的下水,或者主人丢下的骨头;第三类为宠物犬,富贵人家的玩意,外表可爱性格温顺,吃的比人还要好。
                        至于其他的斗犬啊种犬的可分类的就太多了,不一一做赘述。
                        我家老爷子被人叫做狗五,他的一生中都有狗的参与,留给子孙后代的遗产,能用到现在的,也只有狗了。
                        也因此,我的童年对狗是绝不陌生的,不过看的太多了,就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了,说喜欢谈不上,说讨厌也够不着,毕竟香肉还是很好吃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养过狗,没时间也没兴趣,没想到老了老了,家里莫名多出三条狗来。胖子安慰我,说退休生活就是这样,一鸟二花三养狗,我也算是齐活人了。
                        我让他拉***倒吧,别跟我提那鸟了,那只死鹦鹉害我还不够吗,再说狗,咱家这几条,能算狗吗?
                        说来惭愧,家里养了三只狗,我却完全没有养了狗的感觉。
                        小满哥不用说了,它就是一活祖宗,胖子那只完全就是猪投胎的,一条狗吃三条狗的饭还不够吃,至于小的那只,顶多算疯狗,不算正常的狗。
                        狗应该是什么样的,我摸着下巴,看着家里奇形怪状的三条狗,认真的思考。其实这种常识性问题,说清楚确实很清楚,但是仔细想想,却没有具体的概念。
                        我家狗场里的狗,等老了以后多半都是小满哥这样的,完全没有狗的样子。思来想去,我找到了原因,因为我家的狗都不是作为宠物培养的,它们是服务犬,背负着沉甸甸的任务,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和普通狗一样。
                        “胖子,你说正常的狗是什么样的?”晚上泡脚的时候,我问胖子道。
                        胖子搓了搓自己的胖脚丫,懒懒的道:“正常的狗?你指哪方面,满屋子撒尿,还是看见母狗走不动道?”
                        “那是你正常的时候,我说的是狗,宠物狗,普通人家里的那种。”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哪里都对,我家确实不太正常,连带着狗也不正常起来。
                        胖子就道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可要具体说,他真想不起来。我俩一人一条,凑了好半天,才凑出几条正常狗的标准:会咬拖鞋,爱散步,爱母狗,喜欢和主人撒娇,喜欢吃零食,闯了祸会卖乖,会埋骨头,怕洗澡,爱玩水。
                        硬要说的话,胖子的狗符合喜欢吃零食这一条,小狗子符合咬拖鞋和闯祸这两条,小满哥哪条都不符合,丫不是狗,丫就是个人。
                        胖子道:“不对,小满哥再聪明也是狗,狗一定要属于狗的特征,你没见它和小哥撒娇的样子,不要太像一条狗。”
                        我和胖子很闲,很闲代表着很无聊,我俩认为狗一定有狗的样子,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只要仔细的观察,认真的研究,我们绝对能够发现小满哥属于狗的那一面,也一定能找到闷油瓶丢脸的那一面(?)。
                        在我们面前,小满哥是绝不屑于像普通狗的,它要保持自己长辈的尊严,时刻蔑视鄙视无视我们。也许只有在年龄相仿的闷油瓶面前,小满哥才能找回和同龄人在一起的快乐。
                        我和胖子分工合作,监视闷油瓶和小满哥的动向,他们俩一起行动最多的是去巡山,一人一狗,翻山越岭,不亦乐乎,活像小旋风带着哮天犬。
                        这种活动强度太大,我俩谁也跟不上,只能作罢,选择在家里舒舒服服躺着就能观察的方式。观察了好几天,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三条狗中,小满哥的洗澡频率相对较高,因为它经常跟着闷油瓶去巡逻,弄的身上都是土。胖子的那只狗基本不动,是洗澡频率最低的。
                        给小满哥洗澡向来是闷油瓶负责的区域,每次他给小满哥洗澡,小满哥都表现的不太正常。现在想来,这恰恰是它做狗的正常之处啊!
                        闷油瓶不知道我和胖子在进行秘密的行动,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俩会突然对小满哥洗澡的事情感兴趣。好在他是个淡定的男人,小满哥是条淡定的狗,洗澡照常进行。
                        “哎,你注意到没?小满哥好像不喜欢洗头?”胖子嚼着地瓜干,戳了戳我,道。
                        我打了个哈欠,道:“是吗?”
                        “是啊,你注意看,洗到现在,小哥一直没给它洗头。”
                        定睛一看,小满哥的头确实还干着,我就道这也不说明它不喜欢洗头啊,说不定是它特别喜欢洗头,所以才特别把最喜欢的部分放到最后。胖子道你以为在吃果子啊,还把喜欢的放在最后,***。
                        我一想也是啊,没听说过谁是最后才洗头的,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齐声道:“小哥,你还没给小满哥洗头呢。”
                        话音未落,小满哥一记眼刀杀了过来,像教训不懂事的晚辈。我一看有门,不怕死的继续道:“小哥你看,小满哥耳朵后面都是土,记得给它好好搓搓。”
                        闷油瓶闻言,翻开小满哥的耳朵看了看,狗子从喉咙里发出了不满的咕噜声。闷油瓶用手压住它的脖子,趁其不备,手持莲蓬头就朝它头上喷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小满哥好不容易维持的毛就全湿了。
                        难得能看到小满哥狼狈不堪的一面,我大笑的同时又有点担心,怕晚上会被这狗子杀人灭口。
                        最后我和胖子得出了一个结论,小满哥它,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谁也不能弄乱它的狗头,闷油瓶除外。
                        更***不正常了。
                        为了弥补我没有养过正常狗的遗憾,胖子从县城里借了一条哈士奇回来,说给我养几天,感受一下狗中哈士奇的威力,再也没有比哈士奇更典型的狗了。
                        我听说过哈士奇的威名,据说这狗不能做警犬,是因为它容易和犯罪分子达成共识。不过我毕竟也是狗王的孙子,自信满满的接手了这条看起来还挺帅气的狗子。
                        三天后,我把哈士奇送了回去。狗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太像***较好,至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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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15楼2017-05-30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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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狗》
                          灵感来自偷了十八只鹦鹉,结果太吵了又给送回去的新闻~~~然后我和FIN聊着聊着,莫名开了一个偷狗贼的悲惨故事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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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场丢狗的消息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正守在闷油瓶炖排骨的锅旁边,拿着筷子时刻准备着。
                          其实我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吃肉了,偶尔吃一口也只是解解馋。问题就出在这个解馋上,我不吃肉是我自己的主观意愿,不代表我吃不到肉,想吃肉哪里没有,爷兜里有的是钱。
                          但是自从有了狗,尤其是胖子养的那条狗以后,我吃个啥都要像做贼一样。他那条狗,简直比蝗虫过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论你在哪个屋,不论你吃的是什么,它都能做到第一时间出现。
                          和一般卖萌求吃的狗不一样,这狗如果你给它丢点它就捡点,如果不给它丢它就抢点,抢完了撒丫子就跑,讲真,那么肥还能跑的那么快,简直要给它鼓鼓掌。
                          尤其是吃排骨,胖子也喜欢吃排骨,每次家里做了排骨,刚上桌胖子吃一半,剩的一半骨头全给他狗捡了,可怜我的小西藏獚,来了这么久了,愣是不知道骨头是什么味道的。
                          我跟胖子说这个事,他就嚷嚷没不给我的狗吃,问题是我的狗那么小,给块骨头也吃不了,再给卡嗓子眼里了咋办,至于我就更不用说了,吃素对身体好。
                          我还能说什么呢,胖子的肥狗在别的事情上都很温驯,打不还手骂不还手,唯有在吃上它无所畏惧,连闷油瓶手里的酱骨头都敢抢一把。
                          如果说胖子的狗在吃上让人头痛,那我的小西藏獚就是在活泼上让人头疼,我也不知道狗是不是有多动症,总之这小犊子的活泼已经远超了其他的狗。自从小满哥不让它接近电视之后,它又琢磨出了其他的解决方法,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把电线给啃了。
                          丫啃了一个还意犹未尽,它体型又小,曲里拐弯的地方它都能钻,闷油瓶发现的时候,它蹭灰蹭的活脱像个煤球,家里所有的电线都被它咬断了。面对闷油瓶,小崽子梗着脖子装无辜,未果,被丢进盆里涮了十几遍,差点淹死。
                          家里三条狗,没有一条正常的,小满哥确实不干调皮事,然并卵,人家是长辈,要知道每天被一条狗鄙视的滋味也不好受,时间长了容易怀疑人生,会抑郁的。
                          为了让自己松快松快,我让狗场的人把三条狗子拉去场里,做个常规的身体检查,也差不多到时间打疫苗啊驱虫啊什么的,能做的就做全套,不差钱,最好能十天半个月再送回来。
                          我以为送到自家狗场没什么不放心的,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电话,说狗丢了,我家的三条狗全丢了。
                          “什么?丢了?怎么丢的?自己跑的?”我敲了敲锅边,示意闷油瓶给我夹一块,还当他们是跟我开玩笑的呢,有小满哥在狗还能丢?
                          “哎呀老板,真丢了,昨儿就把几条狗给拾掇好了,想说今天给您送回去。然后早上工人把狗笼子搬上货车,发现给胖爷那狗准备的骨头没拿,就进屋拿,就几分钟的功夫,连狗带笼子都不见了!”
                          闷油瓶挑了一块煮的最透的排骨放在我的碗里,我小口的吹着,沿着边儿咬了一口:“嘶——呼呼,派人找了吗?看监控了吗?”
                          “看监控了,正好货车头对着监控,门那里挡住了,看不到是谁拿走了。老板你放心,已经派人去找了!肯定能找到!”
                          “没事,不找也行,叫兄弟们回来吧,这么热的天,费那劲干嘛。”
                          “啊?老板你别生气啊,我已经训过工人了,肯定给您找回来!”
                          “真没生气,不用找了,我说真的,甭找了,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狗笼子里还有小满哥呢,它要是真能让人家偷走做成狗肉煲,那偷它的人得能耐到什么份上?没什么好找的,说不定下午老东西就带着俩崽子回来了,根本不用人类为它们操心。
                          “狗丢了?”闷油瓶见我挂了电话,这才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把狗给偷了,够他们受的了,快,小哥,再捞块排骨给我,等胖子回来就没得吃了!”
                          狗一共丢了三天,我也清净了三天,像放假了一样,想吃啥就吃啥,想在哪儿吃在哪儿吃,一点不用担心从天而降一个狗头,劈嘴就给你夺走。也不用担心看电视的时候,不知道哪儿哪儿就窜出一条小***,在我身上钻来钻去的。更不用担心回头的时候发现被一条狗给鄙视了。
                          我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呼出一口气:啊,没有狗的日子里,人生是多么欣喜。
                          可惜这种欣喜只持续了三天,三天后,狗被人送回来了,我和闷油瓶还有胖子开车去了狗场,看到了那个偷狗贼。
                          让人意外的是,偷狗的是个年轻的学生,二十来岁,刚刚毕业在家找工作。他偷狗不是为了卖,也不是为了吃,说到底他也是因为好心。那天早上他骑着家里的电三轮路过我家狗场,看到笼子里有狗还以为是被拉去屠宰的,一时看不过眼就偷偷的带回家了,想自己养这些“可怜的狗”。
                          狗场的伙计哭笑不得,就道:“我们老板的狗,也是你能随便养的吗?这都是名犬,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知道吗?”
                          一听这话,学生委屈的都要哭了,他扯起袖子擦了擦眼睛,问我道:“哥,你的狗到底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啊,我这几天可给它们害苦了!”
                          我隔着笼子看了看几条狗,几日不见,胖子的狗愈发肥硕,胖的三下巴都出来了,靠在笼子里美美的睡着呢。小满哥趴在旁边,瞄了我一眼,脸上写着别以为我不知道几个大字。我有点心虚的摸了摸下巴,问那学生:“不对啊,还有一只呢,小的那只呢?”
                          一提我的小狗,学生差点没崩溃,我大概也想得到他在这三天里,经受了怎么样的折磨,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慢慢给我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学生把狗带到家里以后,刚把笼子打开,西藏獚就猛地一窜躲了起来。学生当它是死里逃生害怕了,就准备了一些碎肉,想把西藏獚引出来。他哪里想到,碎肉刚从冰箱拿出来,一个血盆大口就从天而降,啊呜一口差点连盘子都给吃了。
                          “三天!才三天!我家啥吃的都没剩下啊!它啥都吃啊!啥都吃啊!不给吃就连骂带嚎的啊!半夜嗷嗷的嚎啊,嗷呜嗷呜的骂,不瞒你说啊哥,我家人都饿了三天了,连我外公的饭都省给它吃了,一粒米都没下肚啊呜呜呜呜呜。”
                          “还有那条小的,更可气,我家所有的电线都给它咬断了,我爹把家里所有的柜子都挪开也没找到它。哥,它咋跟仓鼠似的,老半夜活动啊,满屋子乱窜啊。还跟个蚊子似得,我一关灯睡觉它就蹿床上咬我,我一开灯就躲起来,你瞅瞅你瞅瞅,我这胳膊腿都给啃成啥样了!”
                          “对了哥,你记得给你那条大狼狗喂点吃的,我喂啥它都不吃,我就差跪地上求它了,它就是不吃不吃不吃不吃,跟祖宗似得呜呜呜。”
                          我见学生哭的可怜,心中不忍,掏了五百块钱给那倒霉的学生,好歹补偿一下他这几天来的损失。然后派了个伙计跟学生一起回他家,把那耗子似的小祖宗逮回来。
                          小满哥见那学生走了,咬开笼子的插销慢吞吞的走了出来,绕着闷油瓶转了两圈,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心中清楚,这一切肯定都是这个老家伙在背后的搞的鬼。
                          养狗有风险,购买需谨慎啊~


                          IP属地:安徽16楼2017-05-30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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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和半溪涂指甲油的时候突然开的脑洞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不行了,图片慎点。
                            《一管唇膏引发的血案》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会把那管变色唇膏丢进垃圾桶,不,应该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绝对不会买这唇膏。
                            事情的开端是因为冬天太过干燥,不管我怎么喝水,嘴巴还是干的掉皮出血。解雨臣建议我去买一管唇膏,现在有很多男士唇膏,又不贵,干嘛天天为难自己。
                            我一想也是,我一个黑社会老大,天天嘴唇干燥像什么话,遛弯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家新的屈X氏,就走进去想选一款唇膏。
                            ”先生您好,今天想看点什么?是想给女朋友买吗?我们有新进的几款口红,送给女朋友保证她喜欢哦!还是想看看护肤套装?”我左脚刚踏进店门,热情的导购小姐立刻迎了过来,没等我开口,就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档,道:“不用了,我只想看看润唇膏……”
                            “润唇膏是吗,现在天气干燥正需要润唇膏,先生真是体贴,那这几款唇膏怎么样呢?看起来是不是很普通的无色唇膏,其实涂上去之后会变色哦,这一款是红色,这两款是有点淡的橘色……”
                            在我的百般解释下,导购终于明白我是想给自己买管润唇膏,热情的拿了一大堆唇膏给我看。男士唇膏不比女士,款式比较少,我想着给闷油瓶和胖子也捎两管,就选了三个款式让导购包起来。
                            结账前,我看到有一个小姑娘在试变色唇膏,那唇膏看起来是白色的,刚涂上去也确实没什么颜色,但是过了没一会颜色就渐渐显现了出来。对我这种从未用过化妆品的老爷们来说,堪称神奇。
                            看到这么好玩的东西,我脑子一抽,让导购也给我包了一管颜色很鲜艳的变色唇膏,想用这个东西耍一下闷油瓶。
                            平时家里只有我们三个人,闷油瓶就算化全套妆也只有我和胖子能看,看完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达不到耍他的程度。我正愁找不到机会耍闷油瓶,解雨臣突然给我打了电话,说马上冬至了,想说大家一起去有温泉的山庄聚聚,黑瞎子说要请客。
                            黑瞎子说要请客,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这个便宜必须要占。我和胖子一合计,当即买了高铁票朝温泉山庄进发。
                            出发收拾行李前,我偷偷的把变色唇膏揣进了兜里,为了避免和我的唇膏弄混,还特别在上面做了记号。
                            我们是最后一波到达山庄的,其他人早就提前一天到了,除了解雨臣,秀秀,还有黑瞎子和他那个不靠谱的徒弟。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在出租车上,我掐准时间,把普通的唇膏递给胖子,把变色唇膏递给闷油瓶,装作无意的道:“对了,这边天挺干的,我正好上回买了几管唇膏,大家一人一管涂涂吧。”
                            “呦呵,老吴你还活的挺细分啊,还涂什么唇膏,不过也是,这天太干了,那胖爷我也赶一回时髦,用用这好东西。”胖子不疑有他,接过唇膏就朝自己的大厚嘴唇上涂,涂完还问我美不美。
                            我哪有心思看他,只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闷油瓶身上了,可是他却没有用的意思,只把唇膏揣在了兜里。我还以为他看出什么疑点了,就道:“小哥,你不涂点吗?”
                            “我还好。”闷油瓶哪会知道什么变色不变色,他只是觉得嘴巴不干,所以 没有用。
                            眼见快到目的地,我哪能就这么放过他,很殷勤的道:“怎么不干啊,你看你嘴都掉皮了,这里还有这里,快,我帮你涂。”
                            闷油瓶拗不过我,还是让我在他嘴上涂了唇膏,涂上去以后我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发现只是变得滋润了,一点颜色也没有,有些疑心这个唇膏是不是真的能变色。
                            出租车已经到了地方,我没时间细看唇膏是不是给错了,只能匆匆下了车。胖子在头前带路,闷油瓶跟在后面,有这俩人在,我莫名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国家政要,被保镖护着入住宾馆的错觉。
                            “哎呦,你们终于舍得来了,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在半路上迷路了呢。”解雨臣穿着酒店提供的衣服,靠在按摩椅上活像个大爷,看到我们忍不住打趣道。
                            秀秀正和苏万打乒乓球,看到我们来了也没放下拍子,只是嘴上跟我打招呼:“哥,你总算来啦!”
                            胖子把行李甩在了沙发上,热的直接把褂子脱了,拍着自己的大肚子道:“温泉在哪儿呢?胖爷要好好的泡它一泡!”
                            “得了吧你,你一跳进去那温泉还能剩水吗?”我也把外套脱了,换上宾馆的专用拖鞋,这宾馆的空调打的很高,室内室外的温差贼大。
                            闷油瓶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进来的时候我背对着他,只感觉他一踏进屋里,其他人全都停住了动作,用诡异的眼神看向闷油瓶的……嘴唇。
                            我一看他们这个反应,连忙回过了头。果不其然,涂在闷油瓶嘴唇上的唇膏显色了。当时我还怕看不出来,特别挑了一管大红色的。闷油瓶的脸本来就白,大红色的嘴唇相互这么一衬,甭提多好笑了。
                            秀秀和苏万同时放下了手里的乒乓球拍,乒乓球滚着掉下了台子,在地上嘭嘭嘭的滚远了。胖子下意识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发现上头没有颜色才放下心来,他看着闷油瓶的烈焰红唇,整个胖子憋气憋的很辛苦,全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解雨臣眨了眨眼睛,举起了手里的手机,面无表情按下了拍照键。
                            闷油瓶敏锐的意识到了室内气氛的变化,但是他想破头也想不到为什么大家会有这种反应,有些疑惑。
                            “哗——”
                            正僵持着,厕所传来了冲水的声音,一直没有出现的黑瞎子无事一身轻的闪亮登场了,他一眼就看到了闷油瓶,噗的就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哑巴你这造型很别致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你这是烈焰蓝金999色号的?早知道你喜欢这种,瞎子我上次去香港免税店就帮你带一套了,咱们这么多年好兄弟,代购费什么的九折没问题啊!”
                            听他这么说,闷油瓶如果还不懂就真傻了,他看了我一眼,走进了厕所。门关上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开关好像都被触动了,哄堂大笑。
                            “哈哈哈,我的天哪,肯定是老吴你使得坏,我说呢怎么这么好心分什么唇膏,敢情你憋着坏呢,等着吧你,晚上看小哥不弄死你。”胖子笑的从沙发上摔了下去,用胳膊肘捣我的肚子。
                            我正开了蓝牙问解雨臣讨那张照片,笑骂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咋知道是什么变色唇膏,完全是个意外,你不要诬陷我!”
                            秀秀道:“得了吧,你肯定知道,不然你问问其他人,知道什么是变色吗?哎,照片给我一张。”
                            闷油瓶洗干净了嘴才从厕所出来,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他脸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人家是倒斗一哥,笑过就算了,在场的人没几个能打得过他的,于是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刚刚的事情。
                            我蹭到闷油瓶身边,道:“小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唇膏都是白的,我不知道里面混了一只变色的,来,喝口水。”
                            闷油瓶很淡定的道:“嗯。”
                            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嗯里到底包含了多少意思,还***呵呵呵的真的以为他原谅我了,呼朋唤友的吆喝着一起去泡温泉。
                            温泉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在冬天,比泡脚舒服多了。我整个人沉在池子里,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因为是露天温泉所以可以看到天空,冬天天气干燥,星星也比较明亮。我戳了戳闷油瓶的肚子,道:“小哥,温泉真不错。”
                            “嗯。”
                            “以后咱们常来,不带胖子。”
                            “好。”
                            胖子像个大王八一样从水里探出了头,道:“胖爷我可还活着呢啊。”
                            泡完温泉,大家一起去撸串喝酒,又唱了大半宿的歌。我毕竟不是小年轻了,凌晨才回到房间困的要死,一沾枕头就着了。
                            睡觉的时候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碰我的手指头,酥酥麻麻的很奇怪。我实在太困,又不是要命的地方,睁了几次眼睛都没睁开,干脆放弃继续睡了,想着反正闷油瓶就睡在我旁边,不会有事的。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人年龄大了就是觉少,要是搁在以前,我绝对能睡到下午三点。闷油瓶早就起来了,还贴心的给我准备了热毛巾,让我把脸擦了,衣服快穿好,大家都在等我吃早点。
                            我迷迷糊糊的擦了脸,懒得刷牙了,只用漱口水涮了涮,打着大哈欠跟着闷油瓶出了门,朝餐厅走了过去。
                            我刚一进屋,就感到不对,所有人都像昨天看闷油瓶一样看着我,眼神更加古怪。我心道不好,连忙扯起袖子擦了擦嘴,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胖子掐了一个兰花指,嗲声嗲气恶心巴拉的道:“呦~吴邪,这么骚呢~你个小***~”
                            解雨臣举起手机,笑的像个筛子一样按下了拍照键,我看胖子掐手指掐的无比妖娆,慌忙看向自己的手指头,头皮都炸了。
                            我的十根手指头上面的十个手指甲都遭了秧,这死家伙居然趁我睡觉给我涂上了指甲油,还是恶心巴拉的粉红色。还没等我爆发,胖子又让我看我的脚,宾馆的拖鞋是可以把脚趾头露出来的那种,闷油瓶还真是处心积虑,连我的脚趾甲也惨遭毒手,红艳艳的露了出来。
                            黑瞎子和他的倒霉徒弟都笑到失声了,死瞎子一边笑一边道这次请客真请的不亏,没想到能一连看到两场好戏,我们这对小情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风骚,GAY里GAY气的。
                            我怒瞪了闷油瓶一眼,闷油瓶一脸无辜,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我总觉得他的脸色写着来啊互相伤害啊几个大字。我有心跟他算账,可一伸手就看到那糟心的粉色,只能先去厕所把这鬼玩意处理掉再说。
                            胖子还追在我后面喊:“洗掉多可惜啊!你看这颜色多好,配衣服也好配,粉嫩粉嫩的……哎,正好现在梅花开,老吴你到时候一站,这家伙,这指甲艳压群芳啊!小哥有眼光,相信他,没错的!”
                            “***!!!秀秀你带那什么洗指甲油的水没有?!别跟我说忘了带!快给我拿来!”
                            秀秀窃笑着给我拿来了洗甲水,让我用化妆棉蘸着附在指甲上,几分钟就能溶解。我照做,敷了五分钟,摘掉发现还是红艳艳的,一点都没掉色。
                            “不会啊,我这个洗甲水很好用的。”秀秀觉得奇怪,捏过我的指甲摸了摸,道,“哥,不对啊,你这好像不是指甲油,你看这颜色好像是染上去的,连里面都有。”
                            是我太天真了,闷油瓶哪有什么指甲油,他采用的是传统的办法,也就是所谓的蔻丹。丫为了耍我真是不遗余力,大半夜的跑到宾馆的花园里做采花贼。早上为了不让我发现,还给我热毛巾擦脸,避免我照到镜子,真是个心机屌。
                            这种纯天然的东西是很难洗掉的,我用小刀刮了一下,发现颜色都渗到里面了,我除非把指甲全拔了,不然无法摆脱这恐怖的红色。
                            胖子宽慰我,让我想开点,指甲长的很快,每个礼拜都长一毫米呢,很快就能全剪光了。再说是我先耍闷油瓶的,不能怪小哥反击不是。
                            秀秀给我出馊主意,说让我买一瓶裸色的指甲油,再把这颜色给盖上,我心说本来就够变态了,再搞下去我真的会被群众扭送派出所的。
                            本想耍耍闷油瓶,结果被他反将了一军,还成了朋友圈里被人嘲笑的风骚二人组。这件事告诉我们耍人需谨慎,尤其是你打不过被耍的那个人的时候。
                            我耍人在先,打不过闷油瓶在后,只好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心说死家伙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总!有!一!天!


                            IP属地:安徽17楼2017-05-30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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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5-30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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