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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路。(环与结的大番外篇) TO: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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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爆字数了……

一万了,但是感觉还是太少,难以表达清楚全文的内容啊,这样。我写起来很痛苦的……默。

错字请无视……|||||


1楼2008-12-06 00:51回复
    >>>我们的路。


    那一年我们刚成年,风华正茂。
    我眼看着自己栽在了一个混蛋小兔崽子的手上,却无能为力。不知道是我特孬,还是那兔崽子成精了,知道怎么做对我胃口。
    我以为我坚持不下去了,结果他用一个名字就套牢我了。
    我摆出恶狠狠的姿态鄙视他,背过身去却在那里偷着乐。

    我们的路,其实可以继续走下去。

    ——————————————————————————————
    在那个年代,考个大学那简直牛的不得了。
    我趾高气扬的成为焦点之一,头一昂,背一挺就搭上去大城市的火车了。
    当初我那个神气劲啊,指不定那些落榜的人想一棍子敲死我省事了。走的时候我是没有什么好怀念的,巴不得快点离开那个小城镇,到大城市里去。
    要说我对家没有什么留恋?也的确是这样。爸妈死于矿难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还是穿着开裆裤光着脚丫子在家门口乱晃的小屁孩呢,我顶多会对自己体验不到父母的爱而感到有点悲哀而已,并没有什么感情的。
    家里就一个爷爷,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我本想读个高中就完事去工作来养他的,结果他老人家硬是要我考大学,说那样才有出息。他老人家明鉴啊,否则我哪能这么风光呢?
    就在火车上耗了整整一天一夜,我到了X大所在的城市。

    我顾不得感叹大城市的风光就急着往学校赶,像我这种小城镇出来的人都对大学抱有着幻想,自然想要早点见识见识大家梦寐以求都想要考上的地方。
    我考上的是X大的历史系,宿舍不算太简陋,一窝六人。我扛着大包小包往宿舍里冲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把东西倒了一床慢慢悠悠的收拾着,然后目光再一转,发现其余的哥们儿也都到位了,看来我是最后一个。
    把包往床上一塞,我就跟那群哥们儿打招呼。

    “嘿,诸位兄弟,咱们多有缘呐,我是许夕时,大家多多指教啊多多指教。”

    最靠近门那边床下铺的一兄弟先回答了我,“啊我是廖溯,我上铺的是陶欢。”
    嗯,廖溯,这名字有趣,我倒过来还塑料呢。
    旁边那床的两人同时开口
    “齐崇御。”
    “江陌。”
    然后很有默契的互瞪了一眼,这两人看起来像死敌啊,按照廖溯的说法,这俩人从小玩(打?)到大,偏偏还挺默契的考上同一大学同一系,还他妈的同一宿舍,说是缘分吧也只能是孽缘。我朝他们笑笑,然后看向他。
    他停下了手中的活,对我笑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是辛子宣。”
    于是,他就成了我的下铺。
    现在想想,当初他这笑还挺招人的。

    历史系的教授是一老头,他的发型挺独特的,就跟那地中很多片海一样的稀疏零乱。
    他授课的特点就是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哇啦哇啦的开讲。他的课堂还是蛮自由的,座位也是随意坐的,陶欢夹在齐崇御和江陌的中间,哭笑不得的听他们拌嘴,时不时还要躲开他们的拳头。廖溯看上了一长的还行,白白净净的姑娘,跟一哈巴狗似的奔了过去坐在那妞后面。然后辛子宣就坐我旁边。

    课上到一半,辛子宣突然跟我搭话,“那个……嗯,许夕时,你从哪儿来的啊?”我斜了他一眼,你这人会不会问话啊,直接问我是哪儿人不就成了。我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嗯……地方很小很偏远的小城镇,说出来你肯定不知道。”
    “……噢。”他应了一声,对我这个含糊的答案也不继续追问下去。
    我不想话题就这么断掉,然后问他“瞧你的样子,是城里人吧,肯定还是大城市出来的,跟我们这些农村小伙就是不一样……嘿嘿。”
    他有点犹豫,但还是回答了我“还行……我爸是个体户。”
    你小子犹豫什么,还怕我打劫你么,你看爷我像这样的人么,我可是身心发育健全的青年哎。我心里这么念着,嘴里说出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乖乖,真牛哎……个体户,你活的那叫一个滋润啊。”
    听我这样说,他有点得意的笑笑,“有空我们下馆子去,我付钱。”
    我微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你是发善心还是在示[摆渡]威呢。
    我们扯些有的没的,慢慢就混熟了。


    3楼2008-12-06 0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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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要吃饭的时候我琢磨着食堂会不会像战场一样,结果就看见辛子宣一副要冲锋陷阵的模样直奔食堂,吓的我急忙跟过去。你瞧瞧,果然食堂能改变一个人的人格,辛子宣那种平时挺沉稳的人啊,一旦要去食堂打饭,那是可以连命都不要的。我气喘吁吁的跑上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打完饭了,左手一份右手一份,样子颇为滑稽,我有点想笑。
      他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我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有点愤怒“笑什么呐,快来帮忙啊,另一份是帮你打的啊少爷!”
      这真是震撼了我,我急忙奔上去,挂上一副小人嘴脸道“谢谢爷,小的做牛做马都难以报答啊,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他白了我一眼,朝我伸出一爪子。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明其意。
      他终于大怒,“钱呐……帮你打饭还想赖帐?”
      啧,都是兄弟嘛,那么在意钱干什么。

      其实就是这个开始,变成了习惯。以后跟他呆在大学里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帮我打饭,我只需要慢悠悠的晃到食堂,路上顺便得意的看着那些奔向食堂的可怜人。
      他真的很迁就我。
      但是迁就这种东西,真容易在心中种下疼痛的种子,只要有水,生根快,发芽也快。

      日子也就一天天的这么过,在大学的这段日子,那可比在那小城镇滋润多了。
      都说男生学数学都容易上手,可我怎么就没这感觉呢。我天天跟着那些题大眼瞪小眼,可看了半天,还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最后没办法了,我只能向数学不错的辛子宣求救。
      他知道后笑的有点贼“……帮你?成啊。有什么报酬呢?”
      我一脸悲愤状看着他“是兄弟就别讲钱,伤感情不是……”
      最后我答应帮他洗一星期的衣服,他爽快的答应了。这是在剥削可怜的劳动人民!真势力!势力啊!我慷慨激昂的发表着不满。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拉着我往校图书馆里钻。
      就这样,我们牺牲了无数个晚修前的游荡时间,跑到图书馆里跟着可恨的题做着精神上的战斗。

      有那么一次,我惹了大三一前辈,他兔崽子够狠,带了几个人到宿舍必经之路上堵我。我看着几个爷们都不是那么好惹的人物,想脚底抹油的落跑。但是碍于面子,就不知道跑还是不跑了。对方不清楚我底细,我们就这么僵持着。
      “你就一新生,敢搁爷我这撒野,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标准的流氓恶霸腔。
      我也怒了,“什么撒野,我不就去装汤的时候没看路泼了你一身么,老子都道过歉了,还说要帮你洗衣服。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丢下一句给我等着,想干嘛,装大爷啊?”
      那哥几个抡起拳头就要往我身上砸,我见情况不对,立马往其中一个人身上撞去,想撞开一条路跑。他们都不是好惹的货色,见我想跑,拳头就一块招呼过来了。
      一点也不留情,真他妈的疼。
      然后我听见辛子宣吼了一声住手,就直奔过来把那个领头男生一拳打翻在地,又把另一个人撂倒,怒瞪着他们。
      “我操!你们他妈的谁啊!敢动他!他是我罩的,老子是练过的,识相的给老子滚远点!”
      几乎没见过他怒成这样,暴粗也暴的比从前难听。我忽视了他句子里的一些微妙的词语,看着那几个愣在那里的人。
      半晌,他们才拉起那个被打到站不稳的男生,骂骂咧咧的走了。
      他拉起我,恢复了平常温和的样子,问我有没有事。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激中回过神来,没有回答他的话,任由他拉我回房间擦药。

      其实,有什么东西变了吧。

      后来的某个月,学校突然要收一些杂七杂八的费,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有点心寒的倒抽一口气,我交了那钱,这个月的生活费就有点成问题了,当我考虑要不要去外面打份零工的时候,辛子宣帮我垫上了那些钱。
      虽然我很诧异他怎么知道我最近手头紧,但是我更在意的是那钱我还要不要还了。
      那位帮我垫钱的爷很大度的挥挥手“先欠着,等你什么时候手头宽了,有经济能力出去瞎混了,再还吧。”
      “哎哎……”我忙着点头,突然想到有什么地方不对,猛的抬起头,“什么叫出去瞎混!我是这样的人么我!”

      关于他是怎么知道我手头紧的,其实我隐约有点了解。
      每顿饭菜都是他帮我打理的,我特别要求他点便宜的菜,凭他那颗聪明脑袋自然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
      其实感觉有点不对了……
      就算我没体会过什么父爱母爱,但是我知道,他对我的关注早就已经达到这种层次了。
      他会知道我缺什么,然后帮我填补。他知道我懒的去管一些繁琐的小事,然后帮我揽下。他不厌其烦的拉我去图书馆补习,他日复一日的帮我打饭菜。他总会处理很多东西,让我过的舒坦。他会护着我,他说我是他罩的。
      这不正常,真的。
      我有这种感觉,但是我不说。
      因为我怕。


      4楼2008-12-06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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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晚上,在图书馆复习的时候。他专注的帮我挑错题,我看着他那认真样,有点愣。他似乎感觉到我目光一直跟着他转,有点疑惑的抬头,大概是看见我愣在那里吧,就出声提醒“喂,许夕时?你小子发什么愣啊,快看着题啊!”
        经他这么一吓,我急忙埋身于题海中。
        等到结果了这堆题之后,我们离开了图书馆。
        他似乎心情不错的哼起歌,然后看了看表,提议“今天还挺早,要不要随便晃一晃?”
        “嗯……”我有点恍惚的应着。

        走在诺大的校园里,我觉得应该问明白。否则这么不明不白,我可不想被人耍。
        “我说辛子宣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已经超出了哥们儿该有的范围了吧。
        他大概是被我问愣了,停下了脚步。
        我回过头来看他,因为逆光,我根本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
        “我……我不知道。”他有点磕巴,然后有种后退想逃的趋势。
        果然有鬼吧,我冷哼一声,“你丫别想跑,说清楚点。你是不是那啥……嗯……就那个喜……那个……”这回轮到我磕巴了,两个大老爷们,说这词怎么听怎么别扭。
        就这么僵持着。
        “是。”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的直接反而令我没有了言语,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不等我反应,他又说“那你呢,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我怎么知道怎么想?我他妈的从小到大都接受着一种教育,男的和女的才能在一起,你让我一时半会怎么接受。
        “辛子宣你想清楚,你对我的感觉,说不定只是很铁的哥们儿而已。别是误会了吧?”我的声音有点抖。
        他沉默了,什么都没说的跑走了。

        那晚之后除了一些必要的交流之外,我就没怎么跟他正常的说过话了。饭还是他帮我打,每次放到我面前就一言不发的立刻走开。图书馆是再也没去的了。
        我心里空荡荡的。
        我知道那晚我最后一句话伤了他,可是除了那样说你能要我怎么办,还接受你不成?还是收手吧,就这样过去吧。走上这条路,对谁也不好。
        我的想法很快夭折了,他几乎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晚饭后,我一个人在那里傻晃,有时候还会不自觉的晃到图书馆里去。
        离不开他就离不开吧,我承认。
        可是你要我怎么说……要我怎么说?


        5楼2008-12-06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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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大三那群人不会放过我。他们还是一成不变的在宿舍必经之路上堵我,真是学不乖,不知道这里经过的人多么。
          而且我知道,辛子宣基本上是这个时间回宿舍的。
          但是,他还会帮我挡么?
          我有点想赌一把,如果他帮我了,他不躲开的话,那我想我或许可以说真话。
          那群人根本就是把上回的怨气全部发泄在我身上,不一会我就被打趴在地上了,可是我也没让他们好过,大家基本上都是鼻青脸肿的,他们也就仗着人多。
          本来应该落在我肚子上的脚停住了,那人就这么直直的倒下去。
          我一抬头,就看见了他,我突然有点雀跃,照他的话来说,我就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他没有像上次一样怒吼,只是利索的把他们赶跑,不愧是练过的。
          把趴在地上的我拉起来,看我没事就准备走,我急忙拉住他。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但我分不出里面是什么情感,是期待还是冷漠?
          “辛子宣……谢谢你。”
          “如果只是道谢的话就不必了,因为是你口中的铁哥们嘛。”这话听起来真刺耳。
          “对不起……我,我觉得有话一定要说清楚,我憋的难受……”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么正经的说话我受不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辛子宣你丫还给我发狠!
          于是趁着怒意,我冲他发飙“靠!你凶我干啥……你当初这样说不是吓到我了么!你知道我农村出来的没见过世面,我怎么回应你!”
          他皱了皱眉,我见势头不对,急忙说重点“我想了很久!我认了!不就是没你在旁边我心里堵的慌么!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可赖上你了!你现在可别给我翻脸六亲不认呐!”
          他愣了一下,喷笑出来,伸出手蹂躏我的头发,“嘿,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煽情的话啦?感情你还是中文系的?”
          我被他一激,耍起流氓来“老子就煽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一把扯过我,就这么吻过来,我挣脱不开,任由他在我口腔中放肆,知道最后一丝空气耗尽才放开我。
          终于重获自由,我朝他大吼“你傻啊!被人看到怎么办!”
          他脸上浮出少有的流氓相“你放心,刚就响过晚自习的铃了,没人会发现的。”
          我笑骂着,“你丫的……”
          “那么少爷,既然都这样了,您是准备乖乖回去上课呢,还是……?”我是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也有一副小人嘴脸,可是我就是受用。
          然后我们翘了开学以来的第一次课。
          回到寝室,他整个人就扑上来。
          靠,他还想耍流氓耍到底啊!凭什么我就是被压的那一个!爷我也是个男人好不?
          可是又挣不开他,在反复闹腾之后,我们才慢慢睡去。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感觉清涩,还夹杂着疼痛。但是又存在着微妙的情愫。

          纵使是偷偷摸摸的爱情,我们却也闹的不亦乐乎。
          偶尔会有点小摩擦,但是最先道歉的都是他,我知道我会有点任性,但是他伟大他宽容,那么我就继续微小自私下去了,日子过的挺舒坦。
          偶尔嘿咻一下,总是他在上面,我不服,但是打又打不过他,每次都很的我牙痒痒。
          就这样,直到大三。


          6楼2008-12-06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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