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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收到个诡异的快递,想不到竟是张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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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99楼2017-04-29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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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怕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7-04-29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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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喂!快更啊!急死人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7-05-02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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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 不更新,就把你扔进石塔里,咩哈哈哈哈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17-05-02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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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害怕,不敢看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3楼2017-05-03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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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废塔
            老头将一份文件拍到那警察的手上,那警察显然是没见过大场面,老头一番话说得他云里雾里,他拿起那文件胡乱翻着,我凑过头去一看,这确实是张星洁刚才替我录口供的那份文件,只是我不记得我签字认罪了。
            再看底下那张斌那两个字写的龙飞凤舞,道士画符似的,我抬头看了老头一眼,他正一脸奸笑的看着我,原来是他假冒我签的字。
            那警察拿着文件看了半天,支吾道:“我,我得给领导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不用打了,你们领导的话不管用,要不然我找出中央的批文给你看看?”老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哦哦,那,那明天吧……”领头那警察被老头唬得一愣一愣的,支吾半天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转头对我踢了一脚,怒道:“你特么的既然都认罪了,就别特么折腾我们,赶紧说尸体在哪!”
            靠!我完全没防备他会爆走,这一脚正好蹬到我大腿内侧,痛得我龇牙咧嘴痛不欲生,妈蛋,这货是被老头欺负不爽了,就来踢我出气呢,我一时激怒,脱口道:“尸体就特么在婆槐村那石塔里头藏着呢,有种你们自己找去!”
            几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面面相觑,片刻后领头那个警察乐了,对我说:“算你聪明早点交代少受罪,不然有你苦头吃的!好了,等我们领了奖金再招呼你。”
            他又冲老头笑道:“还是你们有办法,不愧是国安的,这么快他就招了,那行,我们就先去……”
            “去吧去吧,早点睡!”张星洁挥挥手不耐烦的打发他们出去,顺手关了审讯室大门,我有点担心道:“他们不会真半夜去婆槐村吧?”
            “哪会,尸体又不会跑掉!”张星洁笑着看着我说:“看你吓一头冷汗,我早跟你说签字认罪了,你不听,还以为我会害你吧!“”你要是真被他们带了去,满清十大酷刑给你上一遍,看你招不招,找不到尸体你就偷着哭去吧!”
            我打了个哆嗦,充满感激的看着那老头,老头挥挥手道:“不必谢我,把刚才那个故事说完就算是报答我了。”
            张星洁看看我道:“什么故事啊?说来我也听听。”
            我紧张的看着那老头,示意他不要胡说,张星洁奇看看他,问道:“干嘛呢,你们闹什么玄虚?”
            老头轻描淡写的对张星洁道:“哦,那小子说你早就死了。”
            卧槽NMLGB啊!刚对这死老头有点好感,瞬间好感荡然无存了,张星洁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问:“什么死了?”
            我吓得汗都出来了,忙岔开话题,问她道:“你不是说,李东健死了,也跟婆槐村也有莫大关系吗?哪里有关了,我怎么没听出来。”
            “当然有关啊!”张星洁道:“你这些年来跟大家都没联系过了,也难怪什么都不知道,你看看这个。”
            她从桌上翻出几份文件,摊开丢在我面前,指着文件给我看:“我还记得当年,咱们村里爬进废塔的共有六个孩子,五男一女对吧,我要是告诉你的是,除了你胆子小没有爬进去,现在其他五个进过塔的男的,都已经死了!”
            她弯下腰,脸凑到我面前,看着我道:“李东健是最后一个死的,这事你怎么看?”
            我惊得目瞪口呆:“什么,进过塔的人……都……他们都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张星洁道:“我回来后,首先得知的是土狗哥的死讯。”
            她抽出一份资料丢给我,示意我自己看。
            我大致的翻了一下,头一案卷上写的人叫王全德,二十二岁,也就是张星洁口中的土狗哥,张星洁在我们这群人中年纪最小,管谁都得叫哥。
            土狗以前是李东健的狗腿子,李东健有什么差事属他跑的最积极,土狗家目前住在市北门巷幸福小区,他于半月前在小区楼顶上溺毙,具体为什么他爬到那上面去死至今不明,因他平常也经常夜不归宿,家里人竟然连他死了都没人知道。
            据小区单元楼居民说,他们那个小区经常停水,住户便集资在楼顶修了个蓄水池,那几天有住户发现水质有点发臭混浊,上楼顶一看,才发现蓄水池里竟漂着一具浮尸。
            “喝的水里面……泡着尸体?”
            我听得一阵反胃,也就是说小区住户喝了近一个星期的人汤……我不敢再想象下去,张星洁跟没事人似的说道:“这事更诡异的还在后面,资料都没敢公开。经法医鉴定,王全德死之前泡在水里已经有六天左右了,最让人费解的是,法医解剖后得出结论,王全德并非死后被人丢入水里的,说他在水池里活了五六天,这才慢慢死去。”
            “泡在水池里五六天才死!他这是干什么……”我看了眼卷宗上配的照片,突然不想吃海参鲍鱼汤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张星洁怕我吐在桌子上,忙拿回资料,接着道:“没错,如果他想爬出来,那应该也是很容易的事,他身上既没有被捆绑,也没有其他伤痕。”
            他接着说道:“下一个新闻,说的是山西某地乡镇上房屋发生火灾,一家三口平安从房子里逃离,消防队成功将火扑灭了。”
            我咦道:“没死?”
            “死了,”她说:“死的是他家隔壁的两口子,死在了床上,睡梦中就没醒来,虽然他家没有起火,却被隔壁传来滚烫的热气给活活烤熟了。”
            我惊道:“他们难道没有被热醒吗?”
            那老头突然接口道:“没有醒,也没人知道他们在家,就这么睡到死,这才是真正的睡的太熟。”
            睡着睡着发现越来越热,想起来却醒不过来,最后都熟了……我越想越恐怖,结巴的问了句:“……这两个死者,难道也是……?”
            张星洁道:“没错,是木头哥和他老婆,他们在老家已经有个女儿了,这次带着他大肚子老婆打算去外地逃生,想不到去了那么远依旧劫数难逃,一死三命。”
            这也未免太残忍了!我听得眼皮直跳,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张星洁道:“土狗哥,木头哥,耙子哥,立明哥他们一个个死去,最后一个是东东哥。他们都在这半个月内接二连三死去的,只是因为这些年来他们成家立业,又不住在同一个地方,死因又各不相同,以至于没人能发现他们之间的关联。”
            我听得一阵心慌,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却在这半个月内接连死去,如果说是因为进了塔受到某种诅咒,那为什么当时他们没有死?
            张星洁看着我,低声道:“哥,当时我没听你的话,一时贪玩跟着他们爬了进去,如果真的会遭到诅咒的话……也就是说,留给我的时间……大概也不多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一惊,不自觉的抬头看了那老头一眼,发现老头也正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怪异的神色。
            “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怎么办!”张星洁有些着急了。我道:“你们的人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应该想到了解救的办法了吧?”说着我看向那老头,隐约觉得他应该有办法。
            张星洁道:“办法暂时还没有,进过塔的人都已经死光了,进塔后发生什么事,我又早都给忘得干干净净,只记得我也进去过。你又没进去,所以我只好想着从婆槐村里发生过的事里找线索了……”
            我支吾着道:“……其实,后来我也进过废塔,只是你忘了……”
            “什么!”张星洁吃惊的道:“你也进去了?你不是一直不让我进去吗,你进去干什么?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她说完气鼓鼓的坐在一旁。
            我郁闷道:“是你自己忘了好吗?当时我害怕不敢进去,而你又贪玩我拦不住,我就把我脖子上戴的一块古玉坠子解下来给了你,那是保平安用的。但那晚……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事后我找你要,你却说不记得有这件事了,玉也不见了,你可把我给害惨了,那块玉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只好硬着头皮一个人爬进去找了。”
            张星洁道:“后来呢,你进去找了?不会也忘记了吧?”
            我犹豫了好一会,才道:“塔里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进塔前后的事。”
            张星洁趴过来看着我的眼睛,问道:“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不方便说的?”我眼光一闪,没等我说话,她转身对那老头说:“你让他们都先回避一下,我单独跟我哥聊会。”
            老头起身道:“行,你们谈,谈好了叫我。”他起身出门,偌大一个审讯室里一下子冷清下来,就剩下我和张星洁两人,自从小时候村里一别,我俩都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这会独处一室,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了,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IP属地:陕西104楼2017-05-03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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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文件
              最后还是她先说话了。
              “哥,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我脱口一句:“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
              两人都笑了笑,紧张感驱散不少。
              我笑道:“妈的这一天下来,真的是要把我吓死了,这几年飙车都没这么刺激过……嘿,我还能叫你尿裤洁吗?”
              张星洁白脸一红,道:“你想叫就叫呗,胆小斌!”
              “这么大还尿床,现在好了吧?”我哈哈笑着调戏她,张星洁皱眉道:“对了胆小斌,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知道……我尿床……”
              我笑喷:“你真不知道啊,每天早上我下地经过你家后院,总看见一条小被子高高挂树杈上,被子中间画地图似的一大摊!”
              张星洁大窘:“哎呀,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傻嘛,哈哈哈!”我放肆的大笑了一分钟,想将这一天下来的内心的恐惧统统都笑跑。
              话说回来,还是小时候的朋友感情铁,就算多年不见,几句话就能找回来以前的感觉,那种亲切感是大学同学之间所没有的。
              “……喂喂,适可而止啊!”她红着脸岔开话题:“问你呢,有嫂子了吗?”
              “没有啊……”我叹了口气,好玩不过嫂子,有嫂子我就玩嫂子了,还花钱买什么充气娃娃啊!当然这些话我没敢说出口。
              “你呢,有没有男朋友?”
              她摇摇头道:“我们的工作比较特殊,现在还不让找男朋友。”
              我好奇心大起,问她道:“对了,你这小丫头以前除了尿床和疯一点,也没看你有多大能耐,你是怎么混进这个什么749局的?”
              “考进去的呗!”她简洁的回答了句。
              “哦……”听她说的好像很轻松的样子,我多问了一句:“那,你们单位还招人不?”
              张星洁吃吃的笑道:“你以为749局是公安局呢,想进就能进。”
              我顿时语噎,公安局也不是我等草民想进就能进的,我来了兴趣,问:“对了,你们那个749局到底什么来头啊?我以前都没听说过?”
              听我这么一问,张星洁显得有些犹豫,大概是不方便说。片刻后,她低声道:“这些涉及到国家机密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是一个超自然研究机构,于1974年九月得到了中央的批准成立的。”
              这个从名字上就能猜到了,就像什么863。她接着道:“我们机构没有具体名称,只有一个编号749,起初下属于国防部,后来隶属于国防科工委。”
              我听了有些吃惊,道:“……真的假的啊,原来咱们国家真有这种神秘组织啊?我一直以为只是电影小说里面鬼扯的呢。”
              张星洁撇嘴道:“神秘组织多得去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们749局和507所两个秘密机构,还是当年钱学森钱老一手推动成立的,两部门主要负责的是调查研究国内发生的特异现象,507负责基础研究,749负责应用研究及调查,说起来我们局的密级比兄弟单位507还要高一个等级呢。”
              卧槽,想不到他们组织背后来头这么大!钱老不是造导弹的吗,怎么又搞起秘密组织来了……我暗暗咋舌,原本还以为这群都是哪乡下找来吃闲饭打酱油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想到这,我好奇的打量着张星洁,笑问道:“那你也是有特异功能咯?我以前也没发现过啊,你会什么啊?难道会尿床也算?”
              “去你的!”张星洁狡黠的一笑,道:“我会一点点催眠术,你信不信?”
              “催眠?就是那种拿串珠子,在人面前摇来摇去,然后让人放松,变硬的那种?”
              张星洁抿嘴一笑,不置可否。
              看她不肯多说,我也不多问这个问题,转而问她:“那你们来平江市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调查我这个案子?”
              想想也是,我的案子已经够诡异的了,快递收到女人皮……若是再加上婆槐村里往年死的人,最近这个月又连环死了这么多人,公开曝光的话足以引起轰动全国的。
              “你的案子若不是其中的线索之一,又怎么能够引起我们注意,让我们组织参与其中呢!”
              张星洁放低声音道:“……这事关系到国家机密,我也不能跟你多透露,总之为了这事,组织上秘密派了我们小组过来参与调查,查来查去,发现这一系列事情竟是从咱们那小小的婆槐村开始的,你说怪不怪。”
              说到婆槐村,她脸上竟露出些许自豪的表情,大概是因为婆槐村是她故乡的缘故吧。
              想不到这事还能跟国家高层扯上关系,我突然觉得脸上多了很多面子,将来说不定还能跟孙子吹牛,你爷爷当年也是跟国家机密扯上过关系的!虽然谁扯上谁倒霉……
              而且,首先我得有儿子,问题现在老婆都不知道在谁怀里呢。
              张星洁又道:“我们接手秘密调查这些案子有十来天了,张副队长怀疑是某些恐怖邪教组织犯罪作案,因为这几起案子诡异残忍恐怖,很符合邪教极端主义的惯用手法。但李队长觉得应该属于灵异范畴,所以我们组一分为二,各自展开了调查。”
              那个张副队长什么的我没见过,不过我觉得还是他的说法靠谱些,我还是觉得有某些人在栽赃陷害我。
              “在这期间又发生了俩宗案子,死了两个人,但我们队掌握线索仍是局限于婆槐村上,咱们那个小村子里隐藏着太多的秘密,政府以前就曾派人去调查过,不过并没有查出什么异常,最后李队长安排了老杨他们三个进去摸底,我们也是急切的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我问道:“以前政府就派人去调查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张星洁道:“派过专案组进村调查过几次了,搞得人心惶惶。只是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村子,所以这些事你都不知道。”
              她走到李队长桌旁,从他桌上的档案袋里翻出几份材料拿给我,她说:“这些是我们目前掌握的相关资料,材料的来源渠道各不相同,有公安内部,政府调查,还有村民走访,都是第一手材料。你也可以看看,说不定有我们没注意到的情况。”
              她替我解开手铐,问我:“你知道咱们村子为什么叫婆槐村?”我搓搓发红的手,道:“是不是因为村郊有棵大槐树?”
              她笑了笑,示意我自己看。
              我先翻开了政府提供的文件,政府资料毕竟客观真实些,文件上面罗列了婆槐村的相关资料,以及近些年来村里发生过的事情:
              平江市平浦镇婆槐村,位于清明山脉中部,距平浦镇西北约18公里,沿山路再折而西行4公里折向北,村落位于李家山坳处。
              槐婆村建村约七百多年,原本叫李家村。至于婆槐村名的来历,却是近年来才确定下来的。据称是来因为村郊的一棵古槐树,树龄约有几百年,树干在七十年代曾遭到雷劈,枯死大半,后又恢复生机,枝繁叶茂,树冠童童如盖,九十年代已申请为县级保护单位。
              当地人习惯称呼老旧事物为婆,这棵树便被人称之为婆槐,久而久之,村名便成了婆槐村。
              婆槐村陷于深山环抱,有着悠久历史的古村落,多年来一直与世隔绝,因为交通不便,山村曾为战争的避难所,于抗战及内战时期最为兴盛,人口一度超过千人。
              此后多年,村落便停留在五六十年代的样子,被落后和迷信所包围,房屋低矮破败,经济物质匮乏,村中几乎看不到现代化的设施,村里的人自给自足,极少与外界接触,也因此显得神秘莫测。
              九十年代初期,在市县政府村村通的大力扶持下,平浦镇筹集资金修建了一条村级公路,才使得婆槐村人走出大山,村民也逐渐过上小康生活。
              九十年代中期,国内自主旅游、自驾游热兴起后,平江市政府着手振兴和推广本市旅游业。在市委和县委的领导下,槐婆古村,这深山中神秘而古老的村落开始落入全国游客们的眼中。
              看了一整页资料,我还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张星洁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我,我只好耐心的看下去。
              文件接着吹牛皮:
              本省市及省外都有游客慕名而来,给婆槐村带去了可观的收入,婆槐村民年收入增长了几番,富裕起来的村民们逐渐搬出大山,走向城镇,在县市区买房置业,安家落户。
              但婆槐古村并没有消失,依然常有游客去村里住上一年半载,在他们看来,这里民风纯朴,自给自足,有种世外桃源气息,因此婆槐村也成了游客们热衷向往的旅游点。
              ……
              “这就是所谓的政府调查报告啊?”我看的哭笑不得,将手上的文件丢下,这通篇都讲的是领导高度重视,村民生活奔小康,一派歌舞升平的样子,而且村子荒废竟然能写成是村民们奔小康去了,死了诸多村民的事在文末一笔带过,还不忘加上村民情绪稳定几个字。


              IP属地:陕西105楼2017-05-03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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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催眠
                “他们也没能查出事情的真相,”我丢下文件,张星洁不解的说:“我记得我在村里住了这些年,好像也没觉得有报告里说的这么古怪。”
                我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你说,检查组到底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仓促撤出婆槐村呢?”
                我说:“不是说检查组很快陷入了困境,然后扩大了检测范围?我觉得他们会不会也去了村郊的乱葬岗?”
                张星洁点头道:“没错,我记得那时村民们议论过,检查组还对近期下葬的尸体进行开棺验尸。”
                “卧槽,开棺验尸啊,这口味有点重了。”
                尸检初步结果也显示死者生前并无异常,但在尸检结束当天,检查组却仓促撤出了婆槐村,并没有宣布调查结束。
                “大概是开棺验尸时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吧!”只可惜这份调查也仅仅是写到这里为止了,时间过的有点久,我们也无从猜测。
                两人沉默了会,张星洁抬头道:“哥,你说,他们会不会也发现了那座废塔?”
                我吃惊道:“他们也进塔里了?”
                “我不知道,也许是进去后发现了什么。”她突然正色道:“哥……你说我会是泡水里死,还是睡梦中死去?我觉得真要死的话,还是睡熟无声无息的死了好。”
                我忙呸呸两声,道:“胡说八道什么,你不会死的,我也进过塔啊,你看,我都没死成。咱们来想想办法,一定能想到什么解救的办法。”
                “嗯,你快回忆一下吧,把你进塔里看见的都跟我说,兴许还能找到点线索!”张星洁将椅子挪到我跟前,与我面对面坐着。
                “进塔时……”一想到这个,我的脑袋就隐隐作痛,似乎极不情愿回想起那次进塔里的经历,我对她说:“说实话我也记不清了,好像进过塔的人都会失忆啊……总之应该是看见了很恐怖的事。”
                “是啊,我也断片了……”张星洁道:“事情的前后都记得,就是忘了在那破塔里发生的事,好奇怪。”
                我敷衍着说:“我看你们队里那个老头挺厉害的,要不让他去婆槐村里做场法事……”
                “那有什么用……”张星洁神色有些黯然,很快表情严肃的说:“好吧,哥,我也不勉强你了,我看我还是自己来看吧。”
                说着她搬过凳子靠近我坐着,跟我面对面。
                我一乐,笑道:“你这是干嘛,打算要男女双修了吗?”
                “别糊说话,给你见识一些好玩的。”她双手扶正我的脸,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道:“哥,你全身放松,不要有任何负担,然后,看着我的眼睛……”
                “搞什么鬼……”我笑着看着她,两人的脸只差了十来公分的距离,她呼出的热气拂在我脸上,有丝丝香气,搞得我心里都飘飘然起来,考虑着要不要先亲过去再说。
                张星洁推了我额头一下,嗔道:“不要有绮念啊哥哥,自然一点,全身放松。”
                “哪有!”我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自然是厚着脸皮死不承认。
                张星洁道:“眼睛都变桃心了还说没有,不要动歪念头,放松身心……对,深呼吸,慢慢的吐气,眼睛微睁……全身彻底的放下……”
                还好她没发现我某处都搭起帐篷了,我忙调整一下坐姿,按耐着躁动不安的心,刚要照着她的话做,突然想到她说过她会催眠,我奇道:“你这是打算催眠我啊?”
                “是啊,怎么?你怕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然的说:“怕倒是不怕……催眠后是不是就由你摆布了?那万一你兽性大发,趁我睡着的时候……”我裹了裹衣服,故做紧张的看着她。
                她笑骂了句:“你去死!放心吧,这里有监控,没人会对你动手脚!”我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天花板角落上有一个摄像头,红色电源灯一闪一闪的,正好对准我坐的位置。
                张星洁催道:“快点坐好,配合一点好吗,你不是说想不起来了,那我只好动用特殊手段了,看看你是真想不起来,还是心里有鬼。”
                “哪有什么鬼,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我争辩了一句,又问道:“你通过催眠,真的能让我回忆起塔里的事情来?”
                “那也不一定,不过可以试试,你不也想知道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她得知真相后会怎样。她扶着我的脸,两人双目对视,然后她又开始了轻声说着那一套全身放松,从头松到脚的咒语。
                看来得直面内心深处的恐惧了,这样也好,其实我也一直想知道小时候有关那个深塔的噩梦,只是一直不敢面对罢了。
                我不再有抵触心理,按着她的步骤放松了警惕,耳畔听着张星洁的细语,眼睛看着她那深邃的黑眸,我慢慢的放松全身。
                正当我快要迷糊时,“不对啊……”张星洁突然说了句,我一下子醒过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她却道:“奇怪,为什么我催眠不了你呢,我进不了你的思维……你是对我不信任吗,你对我有抵触?!”
                我啊了一声,道:“没有啊,我不是很配合你吗?都按你说的做了啊!”
                “看着我的眼睛,相信我,看着我的眼睛,你要相信我,只有我才能救你,你还记得吗,还记得小时候吗,那时候我像个跟屁虫般跟在你后面,你带着我玩,我对你像大哥哥般依恋,充满着信任……”她低语着:“让我分享你的精神,进入你的心灵……”
                她那深邃的眼神,那柔软的声音魅惑着我,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种两小无猜的感情,终于我渐渐的开始发迷糊,渐渐的被她催眠了。
                很快的,四周的景象就变得越来越模糊,环境也渐渐的黑了下去,黑下去,直到剩下她眼中那一点星光,仿佛指引着我灵魂向前的灯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浑身猛一颤,又一次惊醒过来,整个人直直向前扑去,连带着椅子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地,这一摔,让我顿时清醒过来。
                原来刚才做了个噩梦,我感觉自己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胸闷,呼吸困难,浑身汗透了。
                那个梦境真实恐怖,而且我非常熟悉,因为我时常会做到这个噩梦。
                长久以来,这个梦境就一直困扰着我,梦里的我身在一口漆黑幽深的古井里,井底阴寒刺骨,我能摸到四周冰冷坚硬的井壁,也能闻到那一股经年累月不见天日的霉味。
                但我却出不去,无论我怎么找,井底都没有出路,井壁潮湿滑碌无法攀爬。抬头看不见井口,四周围一片死寂,我死命的拍打着石壁,哭喊着求救,但声音在井里阵阵回荡着,似乎无法传播出去。
                深井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种无比恐惧的感觉让人崩溃,醒来后我都需要立刻开灯,借着灯光才能分清梦境和现实,但心头那种莫名的焦虑和恐惧却是灯光无法驱散的。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过了好一会才渐渐安定下来,这时我发现自己一只手又被拷上了手铐,跟椅背拷在了一起,偌大一间审讯室里空荡荡的安静的吓人,只剩下白惨惨的灯光和我的呼吸声,张星洁也不知去向。
                居然把我一个人给拷在这里,这妮子真不够义气,大概是给我催眠之后,从我嘴里掏出话来,我的利用价值没了,就把我给丢下了。
                想到之前还跟她温情脉脉的聊天,我顿时觉得是上了她的圈套,她只是想取得我的信任,最后催眠我。
                头痛欲裂,只记得之前好像是她在帮我做催眠,之后的事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我吃力的爬起来,又重新将椅子摆好,坐在椅子上大叫:“张星洁,张星洁!你在哪呢?”
                头依旧很痛,我伸手揉了揉,发现脸上有点黏糊,一看手,竟然满手的血。
                我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是怎么回事?谁的血?我的?
                我吓得不轻,忙从桌上随便拿起一份文件,在脸上用力擦拭着,再看那文件时,天!纸上猩红一片,都是粘稠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受伤的?我忙丢了纸,一手拖着椅子赶紧去拍门,大声喊着快开门,但审讯室的铁门关的十分严实,任我如何大声敲打喊着张星洁,铁门纹丝不动。
                敲了好一会,我终于累坏了,只得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星洁又去了哪里?
                我心里越来越害怕,会不会轮到我了?
                人就是这样,你越想避开恐惧,恐惧就越是贴着你,寸步不离,它在某一天突然间爆发出来,最终改变了你人生轨迹,让你避无可避。
                也许,就是今晚了。
                过了好一会,我终于冷静下来,看着审讯室里的这一切东西,感觉熟悉又陌生,桌上堆满了各种凌乱资料,最后目光落在了桌上一个U盘上。
                这个U盘似乎是突然出现的,之前并没有见过,难道是张星洁留下来给我的?我吃力的够到U盘,四周看了看,只有李队长办公桌上有台电脑。
                我拖着椅子走到李队长桌旁,将他电脑开机,然后插入U盘,我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U盘里有个视频文件,我忙点开播放,画面果然是审讯室里的监控视频,我忙点开全屏,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IP属地:陕西107楼2017-05-03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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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往事
                  视频里的事是我睡着之前,我还端坐在椅子上,张星洁坐在我对面,让我放松身心,看来这是在给我做催眠,视频是从这里开始的。
                  很快的我就昏昏欲睡,再看看张星洁,她也闭着眼睛正襟危坐着,就像是睡着了,更像是老僧入定般如如不动,只是嘴巴一直在碎碎念着。
                  过了会,她突然睁开了眼,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我看的心一寒,这个笑容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也想不起来,她伸手在我眼前晃晃,又拍拍我的脸,也不见我有任何反应。
                  看来催眠已经成功,她拍了拍手,对我说:“当我数到三时,你,就回到小时候,在你熟悉的婆槐村里……一!二!三!现在你已经回到了小时候。”
                  我的头颓然一点,低着头一动不动。想不到张星洁真的有这般本事,我看得呆了。
                  张星洁凑到我耳边问道:“你在哪?”
                  “在,在村里啊……”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来,我顿时听得目瞪口呆,她是怎么做到的?
                  张星洁点点头,又问道:“你现在在干什么?”
                  那个稚嫩的声音说:“我好困啊……想睡觉。”
                  “醒醒!醒醒啦!”张星洁嘴里的声音也变了,变声成了小女孩的声音,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这声音听着很清纯,很亲切,若是不去看她的笑脸的话。
                  她还在一旁叫着:“哥哥,我们去玩吧~”我却睡得很沉很沉,仿佛睡得太久,醒不过来了。
                  “哥哥~不许睡着啦!”
                  她的手在我耳边打了个响指,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终于醒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刚从濒死边缘回来,但是双目空洞而无神,朝着审讯室四周看去,仿佛视野十分的空旷。
                  “哥哥,你在看什么,你看见了什么?”她现在每说完一句话都会打个响指,而我像是一个提线傀儡,由她摆布。
                  过了好一会,我幽幽的说:“我看见……天地间一片灰暗萧条,荒村,老树,断砖塌墙,四周都是些低矮破旧的民房,稀稀落落的坐落在山坳中,村子也了无生气,大人们都下地干活去了,还没有回来。”
                  听着视频中自己的描述,我也像回到梦境深处那段老旧的黑白电影之中,梦里没有色彩,审讯室里一时寂寂无声。
                  “看见我了吗?哥哥,我是星洁,我在等你去玩。”她慢慢的引导着我。
                  ”老槐树……老槐树,我看见你了,你躲在树后不远处……”
                  我说着手往前一指,仿佛不远处真站着一个流鼻涕的小女孩,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凌乱枯黄。
                  “……你在那。”我指着墙角。
                  似乎是因为看见了小星洁,我那空洞无神的双眼里泛起了一点亮光。
                  张星洁脸上突然泛起红晕,她问道:“哥哥,你还记得我,你想我吗?”
                  我一愣,想不到她会在背后问出这样的问题,刚才聊天时看她还是个女强人呢。
                  视频里的我木然的点点头,她又问道:“我漂亮吗?”
                  “我”却老实的摇摇头,道:“你黄毛丫头,头发乱且黄,脸上又脏兮兮的,破旧的衣裤,而且,胸口也还没有鼓鼓的两坨肉……”
                  操了,怎么一被催眠,什么老实话都往外吐?
                  张星洁抿嘴一笑,居然没有生气,隔了会,她又道:“那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果然视频里的我老老实实的说:“因为,你是我捡回来的小孩。”
                  “什么!”
                  张星洁果然很是吃惊,大声道:“什么叫我是你捡回来的?你说清楚。”
                  她果然不知道这件事。
                  “我”的表情竟有些犹豫,似乎在梦里还想将这件事隐瞒下去,但她打了个响指后,我还是开口了:“……四年前,一个晚上,有人把一个小婴儿丢进废塔……我看见了……”
                  视频里的我语焉不详,断断续续的说着,这让我也瞬间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夜晚。
                  那时候,天色早已乌泱泱的黑了下来。
                  我和东东,土狗他们几个小孩当时仍在老槐树附近玩游戏,说是玩游戏,还不如说是他们合伙欺负我,游戏是这样子的,他们把我脖子上的玉佛牌给抢走,然后藏在了那棵婆槐树附近,让我去找。
                  他们总喜欢变着花样欺负我,这次不知道他们把玉牌藏到哪里,我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直找到天都黑了,他们几个小孩玩的不耐烦,一个个都溜回家去。
                  只剩下我,因为弄丢玉牌不敢回家,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树下哭。
                  正哭得心慌意乱时,我远远看见了山下村路上有道灯光,仔细看着,似乎是一辆小车,而且是朝着村子的方向过来的。
                  那个年代,乡下地方哪里见过轿车,我顿时忘记了玉牌的事,也忘了哭泣,直愣愣的看着那辆车沿着村前的小路弯弯曲曲的、缓慢的开着,最后在村口停了下来。
                  这么晚了,车子来这穷乡僻壤做什么?小山村就是这样,城里来个陌生人走亲戚都能轰动一时,更别说来了辆轿车。
                  我好奇的看着黑暗中那车灯,想知道是谁家的亲戚。
                  车子只停在村口,并不开进村子,过了会,车里似乎出来了个人,借着车灯能看见好像是个女人,她手上持着一束微弱的光芒,一晃一晃的朝着村子里走来,看来是打着手电筒进村了。
                  我不敢回家,偏偏小孩子好奇心都挺强,便坐在大树下默默的看着。
                  那灯光速度很快,村路十八弯,但这个人似乎对村里的路也很熟悉,很快就从村里绕了出来,竟直直的朝我的方向走来。
                  我心里一毛,这人难道不是来走亲访友的?因为这人是朝我的方向来的,而我所在的方向,是村郊的乱坟岗!
                  她要干什么?眼看着那人的灯光渐渐近了,我居然有些莫名的害怕起来,但又好奇那人想干什么。
                  想了想,我站了起来,踩着那半枯半荣的婆槐树,吃力的爬到树上,躲在一片树桠里偷窥。
                  人影渐渐的近了,当这人走到婆槐附近时,我能看见确实是个少妇,衣着打扮都很洋气,明显是个城里人,我们乡下地方妇女穿的都是粗布土衣,补丁加补丁。
                  她两眼通红,似乎刚哭过一场,看起来依稀有点眼熟,而她手上则抱着一个大包袱,走路的步伐仓皇踉跄,脚步不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
                  我躲在老槐树的枝叶中,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她一步不停的从婆槐树旁走过,又快速的走进那杂草丛生,乱坟遍地,阴森黑暗的乱坟岗。
                  灯光渐渐远了,一个外来的女人,大晚上的敢单独走进这片坟地,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我的好奇心却越来越重,虽然理智告诉我赶紧回家,但却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强烈的冲动。
                  再三考虑,我决定还是过去看看,看看这个漂亮的少妇去坟地里干嘛。
                  正当我想爬下树枝时,我感觉眼旁晃过一个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一根枝条上竟挂着我的玉牌。
                  我一阵欣喜,想不到这么一爬树,反而把玉牌找到了,这玉牌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但就这么转眼的时间,那乱坟岗里原本就微弱的灯光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一惊,不会是那女人出事了吧,都说乱坟岗里阴气太重,经常晚上闹鬼啥的,要知道就算是本村人大晚上的都不敢进乱坟岗,她一个外地女人,谁借她这么大的胆子!
                  我越想越怕,愣愣的站那树下不敢走过去,想了想,反正玉牌已经找回来了,不如赶紧回家吧!
                  正要离开,坟地里突然传出一声小孩子的哭泣声……
                  我听得头皮猛一麻!
                  瞬间我就想到,难道…
                  这女人是来丢小孩子的?!以前就听外婆说起过,有村人把养不活的小孩子丢进废塔,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我越发好奇了,这好奇心就是这样,它能强大到把害怕的心都给压制了,它能超越恐惧,让死亡畏惧,让一个胆小的人都变得义无反顾。
                  ……所以说,好奇心能害死猫。
                  我当时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脚下极不想走过去,但身体却很老实,一步一步的朝那阴森诡异的乱坟岗走去。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还有朦胧的光能让我看见路,眼前那灰暗的坟包如馒头似的左一个右一个杂乱无章,坟包上长满杂草,风吹草动时摇摇摆摆,哗哗声响成一片,白纸纷飞。
                  我正怕找不到她,胡乱摸索着走了一会,就听得一阵轻微的女人哭泣声传来,声音极是凄凉哀怨,大晚上的听着很是渗人。
                  还在声音似乎离这里不远,我心头一喜,赶紧沿着哭声找去,很快就发现不远处的杂草丛生处有微弱的白光,偷偷走近看时,果然是那个女的。
                  我不敢靠近,只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偷窥。


                  IP属地:陕西108楼2017-05-03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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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来历
                    女人此刻正跪在地上哭着,嘴里咕咕噜噜的说着什么,她的身前放着一个大包袱,我猜想着可能是这女人的小孩子病了养不活,她打算把尸体扔进塔里,包袱里应该是个快死的小孩。
                    果然,等她嘀咕完后,打开了包袱,里面赫然是一个小女孩,女孩子赤身裸体躺着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陷入回忆时,视频里的我也正断断续续的跟张星洁说着这陈年往事,张星洁听的十分认真,只是她那两道秀眉却越拧越紧,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老远跑到乡下山村里来丢小孩,是挺不可思议的,我那时就没想通为什么,果然张星洁打了个响指道:“停!我问个问题。”
                    她似乎发现这个问题所在了,不知道被催眠的我会怎么回答。
                    但马上我就发现我错了,张星洁问的却是:“这个小女孩尸体是不是赤裸着,全身发青?”
                    视频里的我点头说是!
                    听到她这么一问,我顿时一愣,猛然间也想到什么,觉得头都大了:小女孩,全身赤裸,尸体发青,这些外貌特征全都那对上难道……张星洁怀疑这小女孩,不会是洋洋吧?!
                    我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年前的记忆,早已在脑子的某个角落里成为回忆,若非张星洁这么一提,我还真不会往洋洋和张素妹身上想去,毕竟年代隔了这么久。
                    现在想来,当年那个在乱坟岗里看见的那个女人,还有一些情景,确实跟张素妹很像。
                    只是,这又怎么可能?!
                    我亲眼目睹这件事的时候都已经是二十多年前了,而洋洋妈是半个月前我才送去婆槐村的,时间线完全对不上啊,所以只能说是错觉。
                    张星洁似乎也意识到不可能,她点点头道:“你接着说吧!”
                    等她打了个响指后,我又木然的接着说之后发生的事情。
                    之后那个女人就从包袱里取出衣服裤子鞋子袜子之类的东西替那小孩子换上。
                    小孩衣服裤子都很漂亮,是我们村里的孩子过年都穿不到的那种,看得我很是眼红,她居然给死去的小孩穿,真是奢侈。
                    她边哭泣边替小孩穿好衣裤鞋袜后,又伏在尸首上大哭一场,这才颤颤巍巍的用双手抱起小孩,紧紧的搂在胸前,脚下踉跄的朝前走去。
                    而她身前不远处,就是那座倒塌大半,长满青苔,杂草丛生,毫不起眼的石塔。
                    我不远不近的跟着她,能看见女人手上抱的小女孩应该死了好久了,因为看上去身体都硬了,小孩两只手了无生气的下垂着,一动不动。
                    石塔顶离地面约有两米高,女人一只手吃力的抱着小孩,脚下小心翼翼的踩着塔基上的石塔,另一只手往石塔上攀去,手电筒装在衣服口袋里。
                    很快,她爬上了塔顶,拿出手电筒朝塔里面照了照,似乎想看看塔里有什么东西,她又哭了一阵,这才撒手,将小孩的尸体丢进塔里。
                    咚!一声闷响,尸体掉进了塔里。
                    女人悲痛欲绝,趴在塔上,对着塔里大声痛苦着,我听着都于心不忍。
                    看来这废塔真是来抛尸的……外婆说,这塔叫做保童塔,是专门建了用来丢弃小孩子尸体的。
                    我以为这女的哭上一阵也就走了,接下来没什么好看的,我还是赶紧回家,不然被她看见了也怪难堪的。
                    正当我想转身偷偷离开,想不到很快的,眼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事就发生了……
                    视频里,张星洁坐在我对面认真的听着,表情严肃,一语不发。
                    “我”还是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诉说着当年那惊心动魄的事,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我原本以为那女人把小孩尸体丢了进去,哭一会也就该回去,接下来没什么看头了,万一被她发现我在偷窥那也麻烦,于是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
                    我走得又慢又轻,生怕弄出动静被那个女人发现。
                    才走出不到几米,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而且那声音凄厉无比,听得人浑身毛骨悚然,那个女人出事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心脏都剧烈的抖了一下,我忙转身快步跑回去看,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
                    只见那个女人依旧趴在塔顶,正拿着手电筒照着塔里,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见她脸扭曲着,似乎看见了什么无比恐怖的事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塔里,张着嘴,完全吓傻了。
                    我感觉心头砰砰乱跳,看着她不知所措,片刻后,这女人纵身一跳,竟跳进了那阴森可怖的塔里,塔里传出咚的一声,四周再无声响。
                    我完全不知道塔里发生什么事,又想知道到底她看见了什么,双腿竟不由自主的,慢慢的朝着废塔走去,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胆子真心大啊!
                    月光清幽的照着,四周静的出奇,只剩下我砰砰作响的的心跳声。
                    但还没等我挪到塔边,塔顶突然攀出一只苍白的手。
                    我吓了一跳,急忙往回躲,好在我反应及时,我这边刚躲进灌木丛后,那头手电筒的光已经照了出来,原来是那个女人又攀爬出来了。
                    只是令人感觉奇怪的是,这么片刻功夫,她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此刻竟然赤身裸体的爬上了塔。
                    我顿时看得面红耳赤,这还是我人生里头一次看见活生生的裸女,虽然她手上抱着东西把胸给挡住了,但是挡不住那雪白的肌肤和浑圆的屁股,她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迷人的微光。
                    虽然这环境和场面都异常诡异,但毕竟头一次亲眼看见裸女,搞得我心头小鹿乱撞,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烧着,胸口像堵了块石头,闷的慌。
                    她自然没有察觉到还有旁观者在看她的光屁股,此刻正吃力的用嘴叼着手电筒,一只手使劲攀着塔上的青石,一条白腿跨出塔顶,一使劲,翻身骑上塔顶,就这么半边身子跨骑坐在塔顶上,也不怕硌应到嫩处。
                    这一阵攀爬似乎累坏她了,此刻已然气喘吁吁。
                    休息片刻后,她用手拿下嘴上叼着的手电筒,往怀里照去,我看得仔细,她怀里抱着的正是那个死婴。
                    我看得一愣,她不是刚把死婴丢进去,怎么又给抱出来了?难道不是抛尸,这是在折腾什么?
                    正当我不解时,她怀里的死婴突然动了一下,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马上那女人也发出啊的一声尖叫,难道,小孩复活了?
                    女人的目光告诉我,她的尖叫另有情况。只见女人慢慢的侧过身子,能看出来她脸上惊恐万状的表情,她手里的手电筒颤抖的朝着塔里照去。
                    手电筒的光圈只照到她脚踝处就停住了,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那雪白的小腿上竟被一只惨白的手给握着了!
                    我看得倒吸一口冷气,手电筒的光圈明显一颤,那只惨白的手竟握住女人的大腿,慢慢的往她身上攀爬去。
                    这白手看起来是女人的手,但这塔里怎么还会有人?我看得毛骨悚然,捂住嘴不敢发出叫声。
                    塔上那个女人显然也已经吓傻了,她手电筒直直的照着那惨白的女人手,片刻后,女人眼睛越睁越大,我看得清楚,塔里爬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一下一下的往那女人身上爬去。
                    女人发出一声无比惊恐的尖叫声,我也被吓得魂不附体,这简直是活见鬼了,这下任凭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接着看了,当下转身拔腿便跑,什么路都顾不得了。
                    接下来那女人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几乎是踩着坟头逃出乱坟岗,一路上磕磕碰碰,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
                    直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短短十几分钟路,我跑了足足半小时,这才从乱坟岗跑到了家。
                    我确定我是看见了鬼,那乱坟岗原本就闹鬼,我暗暗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去那个地方,只是心里仍有很多疑团,想问问外婆。
                    才到院子门口,我就大喊着外婆外婆,只有看见了外婆我才会心安,但直到院门口,我才发现院门是虚掩着的,家里黑灯瞎火的没人,这大晚上的,外婆不在家。
                    外婆的业务一向比较繁忙,她不仅会接生,还会请灵、招魂、算命、择日,谁家里丢失了牲口也会来找我外婆,让外婆帮忙算算。
                    外婆总是成竹在胸的样子,会问别人走丢牲口的大致时间,然后掐着手指头,嘴里念叨着:“流连流连掉在眼前”,就是说东西还在,就在眼前;或者“出口出口两脚并地走”,说的是牲口走丢了,虽然仍存在于世,但再也找不回来了。
                    总之那些神神叨叨的事外婆好像都会一点,所以她业务繁忙,晚上出门那也是常有的事,我也习以为常了,但是今天晚上,我却感觉心里乱跳,外婆不在家,我完全没有安全感。
                    而且今晚家里也让我觉得异常阴冷,摸黑进了房间,我从桌上摸到手电筒打开,有了亮光之后,我忙转身去关了家门,仿佛家门能挡住那些脏东西,总之我安心许多。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折腾了一晚上,这时才觉得肚子非常饿,我去灶台上找吃的。
                    外婆若是要出去忙,灶台的锅里都会预留着饭菜给我吃。


                    IP属地:陕西109楼2017-05-03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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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单机到这里,咱们下集走着瞧


                      IP属地:陕西110楼2017-05-03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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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点进来就已经被图片吓到,莫名想到《唐人街探案》里张子枫的那个眼神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17-05-04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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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呀,重新点进来又被图片吓到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楼2017-05-04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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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不更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楼2017-05-04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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