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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吾之初心,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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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 lol小说吧
原作者 @若水雾迷蒙
授权图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1-06 09:09回复
    这麽快(画圈圈ing)


    3楼2016-11-06 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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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只是想起忘了结账而已。”亚索把钱付给这个可怜的男人,才终于再次转身往门口走,男人擦了一把汗,却又听到亚索的声音:“如果你不想死,就安分待着吧。”
      至少不要让她失去暂时的避风港。
      很多人以为亚索是个粗犷豪放的人,但他不止刀快,心思也快,没有缜密的思维敏锐的直觉,是不足以支持他这么多年的亡命生涯。对于锐雯,他早就打听完了这位放逐之刃的过去,无论是荣耀还是残忍,冷血还是温柔,放逐还是其他,于他而言,不过一个字。
      杀。
      后来,亚索回忆这次相遇时总会有一个念头:如果那时她穿着干净的白色长裙,他会考虑和她喝一杯,而不是那么糟糕的一场会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11-06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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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卑微的见证者,在现实的夹缝中苟延残喘,茫然的寻求那遥不可及的救赎。】
        累,今天特别累。
        锐雯绕进七转八拐的小巷,破落老旧的房子一排排立着,剥落的墙皮堆在角落,漆黑的窗口像是一只只无神的眼睛,四处一片破败萧条的景色。偶尔有几声狗叫,还有叫喊,除此之外一片溺死人的死寂。
        平民窟就是这样。
        锐雯摇摇头,推开木门,走进那尚是整洁的房间。她把包扔到桌子上,踢开鞋子,自己整个人陷进了床褥。
        女人倒在床上,垂下的银发遮了脸,她没有闭眼,琥珀色的眼眸中不复风情,只是沉静得像一滩死水。
        累,茫然无知的旅途让人疲惫。
        我该怎样继续前行……
        像是叹息,又是自嘲,她用力扯出一抹笑,就像在酒吧里那样。蓦然。一抹狰狞爬上了她姣好的面容,她突然像是爆发一样的死死攥拳,手臂青筋爆起,愤恨连同痛苦一起翻涌而来。
        “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活下来的人是我……为什么!”
        她痛苦的抓住被单,苍白的脸埋在被子里,瘦削的肩膀不断抖动,一声微不可闻的呜咽自她喉咙里传来。
        又来了,那熟悉的血腥味,还有生化弹幕的刺鼻气味。
        又来了,那些惨叫,艾欧尼亚人,诺克萨斯人,全都慢慢被死亡腐蚀。
        又来了,那些死去的脸,那些四分五裂的尸体,还有那不甘的眼神。
        锐雯。
        谁在喊她。
        锐雯,锐雯。
        不……
        锐雯锐雯锐雯。
        不!不是!不是我!
        她失控的尖叫,把枕头扔到浮现出一张张面孔的木柜上。枕头落下,木柜上嵌着的镜子里,她面容惨白,胸口剧烈起伏。
        不,没有人。
        锐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很久,很久,久到她觉得镜子里的人不像她了。她忽而想笑,笑自己的神经质,笑自己的脆弱无能。
        最终,她冷静下来,慢慢整理房间,收敛心情,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都过去了,不要回首过往,要活下去,既然天让我活下来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对,先活下去。
        她沉默的看着床头黑布包裹的东西,伸手握住了那东西的细长处,手上的茧与剑柄轮廓刚好契合。
        “你成就了我,绿光。”她喃喃道:“而我毁了你。”
        寂静。
        “我是不是很软弱?一个诺克萨斯人,血色精锐的一员,却这么颓废,像个窝囊废一样没用,躲在这里自怨自艾。”
        黑布被掀起,带起些许灰尘,光线落下,那把残破的巨剑静静停留在她手中。
        “绿光。”她爱怜的抚摸着手中的巨剑,眼底是无限茫然。她抚摸着残剑上的每一道痕迹,好像在着手触摸过去的每一次战斗,却又感到遥远,同那些回不去的曾经一样。蓦然,她看见绿光上,她亲手刻印的字迹,还有别人留下的字迹。
        她才想起那个人最后留下的话。
        “去寻找你的救赎吧,我们都是罪人。”
        她来不及问“如果我找不到怎么办”,他就断了呼吸。在茫然了很久之后,时至今日,她才猛然惊觉事情的真相——
        她没有退路的。
        因为她是锐雯,她是见证人,她看得一清二楚,缺少绿光陪伴的时间里,她遗忘了太多,可是忽然,又全部都疯狂的涌现出来。她开始整理着封闭的记忆,自己花了多久时间,接受挚友的逝去,?能不能不能花再多一点时间,修复自己的意志?
        好像有听到那人的低语,就在耳边。锐雯鼻子一酸,差点落泪,但她生生忍住了。对啊,正因为他死了,所以她更要坚强。这条命,是他换给她的,不能这样糟蹋下去。
        "My spirit is not lost·"
        她紧紧握住剑柄,这一次,没有松手。
        "Learn from your mistakes."
        不能再犯错了,也不能让人重蹈她的复辙。那人说了,因为还年轻,所以感到时间不会停止,即使在狂风践踏着日子,仍然有许多的时日,可以去执着。
        “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去做吧,那就是你,锐雯。”
        对,这就是我,锐雯。
        女人重新整理好苍白的容颜,朝镜子里微笑,背后,一柄残破的符文巨刃,她将手覆在上面,碧绿的光芒微微亮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11-06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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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罗希。”她牵着男孩小小的手,带上东西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那边的男人一眼。倚着墙半晌没说话的亚索静静的看着两人远去,却听见她传来低低的一声:“不想死,离我远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11-06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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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握这她冰凉的手,温暖得像是阳光。】
            “你有黑眼圈。”
            “说得好像你没有。”
            锐雯瞪着亚索,亚索不客气的回视,两双黑眼圈相映生辉。不同的是锐雯的熊猫眼是睡眠不好导致的,而亚索的是锐雯导致的。
            “哪有人会没事掀人被子?”
            “哪有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脸?”
            质问声重叠在一起,双方愣了一下,立刻默契的反击:
            “我只是叫你起床!”
            “我只是让你清醒!”
            反驳声再次重叠。
            锐雯气呼呼的扯过被子,一头银发乱着,竖着好几根呆毛,衣衫不整,白净的脸上浮着愤怒的绯红与重重的黑眼圈,琥珀色的翦眸大张,秀眉拧起,毫无形象。
            亚索却意外的觉得,有点可爱。
            这样的她,才真实,单纯的像个女孩。
            “转过去。”锐雯恶狠狠的下令,像是炸毛的小猫。考虑到生命安全和以后的日子,亚索决定立刻跳窗出去,然而他转身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是……
            一个床头台灯把他砸了出去。
            捂着不知道是不是砸出来的鼻血,亚索一面发愣一面成功栽到地上,脸着地。
            我去,这女人还真是挺有料的……
            锐雯拉过被子继续睡,但是怎么也睡不下了,异常的呼吸心跳频率一时无法平和,盖着被子似乎特别的热。今天早上简直是衰字当头,遇上这个冤家,现在完全没有心情补觉。
            而且……她也不想再回忆那个梦境。
            “艾穆……”
            她下意识的低喃,双眼失神,不自觉的呼唤起那个陪伴无数个日夜,却又先一步离开的人。阳光升温了,打在皮肤上,她想起那遥远而不真切的记忆,温暖至极却又冰冷彻骨。
            她记得,那时他握着她冰凉的手,温暖得像是阳光。
            她也记得,那具躯体,在她怀里慢慢的,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而她一滴眼泪也没流出来。
            窗外阳光灿烂,好久没有在诺克萨斯见到这样的好天气了,微微发白的蓝天,卷积云三三两两的散落着,而这天空下,她甚至还看见青灰的雀子飞到那素来恹恹的树梢,落下脚来,蠢萌蠢萌的梳理羽毛,再展翅起飞。
            锐雯看着天空,一度失神了很久。
            亚索倚在窗边,她与他仅仅一墙之隔。有风掠过,撩起他额前碎发,男人抱臂闭目养神,腰间一柄几日没有出鞘的疾风剑。
            他聆听到风声拂过,夹载着些许淡不可闻幽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11-06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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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穆是谁?”卡特琳娜及时打断他。
              “锐雯很重视的一个人。”
              卡特琳娜皱眉,低声道:“我不认为有重视的人是好事,”顿了一下,她淡淡补充:“我是说在我们诺克萨斯。”
              这句话再次使气氛僵化,两人不约而同的别开脸。
              同为刺客,他当然明白,刺客不能有太重的感情。尤其是他这种活在影子里的人,根本不需要感情这种累赘,刺客有了弱点就不完美了,就好像一把利刃有了一个缺口,这是致命伤。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呼吸都变得艰涩。
              泰隆下意识的偏头看她,正好对上她的视线,那双翡翠眸在黑暗中异常发亮,红发像是燎原野火一般灼烧着他的眼睛。
              对上了。
              卡特琳娜看见他深红的眸子,以及被兜帽阴影盖住的脸上,深刻立体的五官,完美的像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四目相对,一瞬间忘了呼吸。
              不需要任何理由,两人立刻移开视线。泰隆松开了卡特琳娜的手,加快步伐:“走吧,我们需要赶时间。”
              卡特琳娜一言不发的跟着他走。她盯着他的背影,高挑瘦削,刀刃斗篷上的尖刀整齐的排列着,刀尖闪着幽幽的冷光,一如他平静寒凉的眼睛。
              她看过他的背影很多次。
              她无数次期盼他回头看一眼,哪怕是一眼,也说明他在乎她。可是,一次也没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11-06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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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酒瓶在她手腕上翻飞,灵活得像是杂耍一样,只见她手腕一扣,几个动作,瓶子便码成整齐的小金字塔,淡淡光线落在她身上,那张妆容浓艳的脸面无表情。
                “你知道我有家人的,她们没了我活不下去……”
                “麻烦让一下,约瑟先生。”
                “锐……”
                她已经走远了,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可怜的懦弱男人。
                真是难看的表情,可怜的家伙,亏他是个诺克萨斯人。锐雯撇嘴,脱下手套,却好死不死的看见手背上那个青色的枫叶图案。
                那个家伙留下的。
                在锐雯把他砸出去后,他又进来了一次,莫名其妙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再次纵身跳窗。等锐雯正要把手上的花瓶砸出去的时候,忽然手背一痛,然后这个青色枫叶就显影了。然后她迟疑了一下,捡起刚才的花瓶往窗外一扔,果然听见花瓶砸中人体的声音,和某人的一声闷哼,锐雯这才安心的开始吃早餐。
                到了换衣间开始卸妆,镜子里妖艳妩媚的脸一点点变得清秀,妆容掩饰出的礼貌微笑完整的被卸下,她抬头看向镜子,暖黄色的灯光披在镜中女人单薄的肩上,把她木然的脸衬得分外温柔。
                不会太久了,她暗暗对自己说。
                可是又来了,这种疲倦。锐雯揉揉眉心,忽然想起那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话。
                “多笑笑,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
                真是好听的话,但是,她更想知道,一个女孩运气不好该怎么笑得出来。
                尽管如此,镜子里的女人嘴角莫名多了一个弧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11-06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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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卡特琳娜一声低笑,然后力气极大的把他推开,一步步向锐雯走去,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和她那一头野火般红发。
                  “你总是不听我的话,现在该我了。”卡特琳娜轻松平淡的扔下这句话,朝锐雯走去。
                  锐雯的看着这个意气风发却杀意逼人的女人,淡漠的微笑,卡特琳娜回视她,明艳笑容不减。
                  空气中火药味弥漫。
                  “你还不走,泰隆?”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第三人。
                  泰隆企图做最后的劝解:“锐雯,你知道那与她无关,不要迁怒于她。”
                  锐雯的笑容一下子森冷,目光阴暗起来,像是一把暗刀,冰冷而可怕。她清晰的,生硬的,一字一句的说:
                  “谁的罪,谁来还。”
                  “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泰隆沉默了看了她一眼,退出两人的视线,走到外面的门口,停下,靠住一棵树,他仰头看向不是很蔚蓝的天空。
                  如果你要用这种方式来宣泄不安。
                  门内传来兵刃交接的声音,刺耳的金属挂擦声不绝于耳,屋内什么东西被打翻,四处撞击滚动,乒乓声不断的响起。匕首刺入各种质地的物体内,巨剑沉重的撞击,掀起的气流一波波传出,各种声响混杂,可是女人的声音异常眀晰。
                  我从来,都不会阻止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11-06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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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确实如此。不像我,在这种时候想的居然是要你来接住我。
                    可我真的很意外呢。
                    没想到,你真的来接住我了啊,一副这么惊慌的样子,真是好笑啊。
                    卡特琳娜闭上了眼,一直维持的笑容终于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泛着浅浅的紫色的眼皮下,一滴泪水滑落。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6-11-06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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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在我出手前,不准有人动她。】
                      “为什么我这伤员还得照顾另一个人啊?”卡特琳娜不满的抱着手臂,斜睨着从头到尾观战的男人:“明明你才是什么都没做。”
                      泰隆小心的给卡特琳娜处理伤口,一点一点擦去伤口边的血迹,消毒。他知道很疼,但是卡特琳娜从头到尾没有皱一下眉头。
                      “这次是你太任性了,大小姐。你必须赶快回去,我要回头和她谈谈。”
                      “我……”卡特琳娜一时语塞,又横眉竖目的反击:“别以为我不知道,分明是你默许了好吗?”
                      “我以为你会输的很快。”泰隆眼都不抬一下,给她缠上纱布。
                      “你果然想她赢。”
                      女人的声音冷淡下来,别过脸看远处。她失去意识前泰隆接住了她,并且第一时间给她处理伤口,陪她到现在,而对那个人只字不提。她以为他是那么在乎她,可是现在一提到那人,分歧立刻暴露出来,卡特琳娜只是觉得心冷。
                      “我只是陈述观点。”泰隆不理会她的抗拒,有条不紊的缠好纱布,打上结。卡特琳娜被他的反应气笑了,盯着他兜帽阴影下的眼,徐徐开口: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赢?”
                      又来了,这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嘴角扬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孤独,眼瞳幽深,好像万千风情藏在那双碧眸里,又含着若有若无的讥讽,然而却又流淌出无言的悲伤。眼波清澈,却深不见底。好似那是她和锐雯打哑谜时,泰隆看见,两人都是这种虚假到极致的笑容。
                      “我不知道。”他低头,好像永远忙不赢手上的事,又开始一天一次的武器保养。其然,他只是觉得不舒服,不想听下去,也不想再看那双眼。
                      那双不似卡特琳娜的眼。
                      卡特琳娜敛起笑容,默然无声。
                      我为什么要赢?
                      没有人会来救我,我就必须赢,没有退路。
                      而她不同,我看见她眼里的,赤裸裸的全是恨,全是压抑而不能爆发的痛,隐匿着阴森的疯狂。
                      和面具撕裂后的错鄂与茫然。
                      那是一个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才有的眼神。
                      卡特琳娜有些困惑,思考了良久,决定说出口:“你小心点她,她身上有不干净的巫术痕迹。”
                      “不可能。”泰隆斩钉截铁的回答,锐雯多厌恶巫术,他清楚无比。
                      “爱信不信,如果不是她最后一刻受到了反噬,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她说话总是一副无所谓的口气,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然而此时,她靠着墙上的反光看见泰隆的表情,心情紧张得自己都没发觉。
                      下一刻,刺客已经看不见身影。女人坐在榻上,看着前方愣了很久。
                      “锐萌萌?!”
                      亚索杵在坍塌了大半的破旧房屋面前,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鬼?才转眼一天的时间就成这样了?亚索匆忙跑到废屋里,到处都是打斗留下来的痕迹,只看见地上散落的匕首和破裂的金属碎片,以及几片无意中掉落的残碎衣布。
                      这个麻烦的女人。
                      亚索烦躁的转身,看到角落的一摊血迹,还有血迹延伸的方向,断断续续的蜿蜒着,越来越淡,游移着去了陌生的方向。
                      他蹲下来,细细的查看这血迹,和周围保留的现场痕迹,触及到半干的血液拖曳的痕迹,他瞳孔一缩。
                      这血迹,不是本人自主移动而留下的!显然失血的人昏迷时被人带走了!
                      他立刻拿出方才地上的匕首,端详起来。普通的匕首,顶多也就是制作精美质地精良,纯黑的刀身,雕花的手柄,看不出异常。
                      但是……亚索慢慢把匕首翻转,对上阳光,藏匿在黑色花纹里的雕纹完全暴露出来,看得出,那是附魔的匕首。(咳咳,声明一下,卡特有魔法师的血统,不过她的魔法天赋全都用于匕首的方式上了。)
                      用匕首的魔法师?
                      简直不可思议。
                      那就不奇怪为什么她会有落败的可能。
                      但是现场没有多人打斗的痕迹,面对一个魔法师,她应该不会被轻易打败。她可是……诺克萨斯的刽子手,让他背上如此骂名的人。
                      不行,在我出手前,谁也不能杀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6-11-06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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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着血迹,亚索迫切的追过去,可刚迈出一步,就对上了某个不速之客的眼。
                        “请让开。”那个高瘦的男人兜帽拉得很低,遮了大半的脸。一袭不起眼的深色斗篷,斗篷下摆却坠着明晃晃的尖刀。
                        亚索的手抚上长剑:“理由?”
                        男人微微扬起脸:“我有东西落在这里,请不要妨碍我。”
                        “什么东西,很重要?”气流慢慢凝聚,亚索的口气散漫,目光却不善。
                        “匕首。”泰隆开门见山道,因为他发觉亚索手里正拿着一把匕首。那是卡特琳娜的东西,他绝不允许落入别人手里,现在有人不知死活的拿了,他就有义务收回。
                        “呵,”亚索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我也有很重要的东西丢了,请你让开。”
                        泰隆抬起手,露出银刀:“那,抱歉了。”
                        两个没脑子过是说脑子太直的男人说动手就动手,现场一片混乱。和易交手不多时的亚索尚未恢复,连日赶路并且照顾卡特琳娜的泰隆比他情况好些,但是面对咄咄逼人异常激进的亚索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疯了,泰隆想,这男人只攻不守,只是靠着一层看不见的风流护盾防身,剑术飘逸灵动,剑势愈斩愈烈,作为刺客与他久战无疑是愚蠢的。
                        “灵活的身手。”半月斩擦过头发的一瞬间,亚索低沉的声音传来。飞刀再次从他身上画出红色血痕,可他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疯子。
                        泰隆容不得再与他缠斗,开始战略性的收集地上的匕首。这无疑使他落入被动的局面,几次差点被旋风刮起。
                        还有七把。
                        “”Ton!”
                        五把。
                        “Aseryo!"
                        三把。
                        "Choryon!"
                        最后一把,在亚索手中。
                        “Hasag!”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6-11-06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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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很好,有个人陪着你,不追问,不打扰,不多余,不孤单,只是静静的陪伴着你,包容你的一切。
                          很温暖。
                          她闭上眼,似乎听见了舒缓的萧声,慢慢清晰起来。那声音很清扬,很温柔,令人沉浸。那一首曲子,由一个孤独的浪人演奏出来,分毫不差。
                          后来,很多个孤独的夜里,便是这曲子,在她失眠时陪着她,若有若无,而悠扬温暖。即便是她濒死的那一刻,万念俱空,流动在她空洞意识里的,就是这首曲子。
                          她或许知道这首曲子的含义,或许不知。然而,一音一调,隽总深刻,锁进她最深处的心情。
                          (顺带更正,亚索那个是尺八,锐萌萌不知道也没看到就以为是萧。还有亚索的曲子“鹿之远音”是一首表达爱恋的曲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6-11-06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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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琳娜犹豫了一下,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必要太伤心,活着的人活下去就是对死者最好的尊重了。”
                            若是以前卡特琳娜只会说:“弱者不配活下来”,而现在不同,她在努力的为别人着想。
                            然而在她意识到最重要的人只有一次生命时,她就再也不敢轻视了。因为经历过,所以她懂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些挽留不住的诀别。
                            锐雯没说话了,她只是苦涩的笑笑。
                            活下去,以这戴罪之躯?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
                            为什么你们都不知道活着的人很累?
                            卡特琳娜不好打断锐雯的黯然神伤,但是锐雯也是因为她的一席话变成这样低落,卡特琳娜觉得自己真是不擅长安慰的言辞。
                            那就只能转移话题,简单粗暴不生锈。
                            “锐雯,你知道为什么那天交手你会晕倒吗?”
                            “不知道。怎么,你知道?”
                            不知道?可那明明……
                            卡特琳娜故意装作轻松的样子,然而她紧攥的手出卖了她的实际情绪,她尽量舒缓口气:“我感觉的到你的身上有一个精神巫印,想提醒你。”
                            “怎么可能。”和泰隆一样,锐雯立刻否定:“我和巫术这种没有任何交集。”
                            “可是……那个巫印是黑巫术,属于精神侵蚀的恶毒咒印。”卡特琳娜艰难的解释:“精神侵蚀的黑巫术需要巫者离对象非常贴近,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下了咒,一定是有问题的。”
                            贴近?
                            锐雯迷惑的想了很久,没有想法。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安静中,水滴的声音都清晰入耳。
                            过了好几分钟,锐雯才淡漠的轻笑:“果然是要我死。那,你说的巫印下在了哪个地方?”
                            卡特琳娜指着自己的额头:“你的这里。”
                            她成功在短时间看见锐雯二次发白的脸,错鄂撕裂了她的笑容,一种奇异的,难以言喻的表情凝固在了她的脸上。
                            每每后来回忆起这一幕,卡特琳娜都有些后怕,那时候锐雯脸上根本就是明白的写着:生无可恋。
                            当时锐雯就像是突然精神错乱了一样,捂着自己的脸,不停的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怎么会,一定是搞错了吧……怎么可能……不会的!不可能!你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
                            那种快要溺死的人看到唯一生机的希望,她近乎自欺欺问道:“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面对这样的目光。卡特琳娜一咬牙,选择实话实说:“锐雯,我不可能骗你。”
                            最后一根稻草沉了,这句话成为了推动锐雯崩溃的催化剂。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弄错了!”她神经质的自言自语,两手捂着脸,指缝间覆盖的眼睛睁得很大:“一定是……”
                            “对不起……”卡特琳娜有些愧疚的看着几乎失控的锐雯,第一为一个问题而挣扎。最终,再次赤裸的,清晰的,缓慢的回答:“不可能会错。”
                            她不知道这对锐雯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决不后悔告诉她真相,这种巫印久了,可是会出人命的。
                            还是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所幸后来锐雯慢慢冷静下来了。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很轻很轻的笑了一下。
                            “卡特琳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6-11-06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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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杀人这种事他不陌生,但是下手的那个人怎么会是一直单纯的锐雯。】
                              好久以前,大概是多久以前呢?她也记不清了。
                              贫民窟一如既往的散发着恶臭与罪恶的气息,肮脏的大街小巷,可怖的下水道流淌着恶心的各色废水,死亡随处可见。
                              那时候的她,小小的,软软的,蜷缩在母亲的尸体下,彻夜的睁着眼,不敢闭上,眼角干涩,再也流不出泪。她花了几个小时,感受到身上的触感由柔软到僵硬,由温热到冰冷。还在努力的贴近女人的胸膛,以为还能听到那微弱的心跳声。
                              午夜的最后一声钟声响起,平民窟仅有的光彻底被吞噬,钟楼很远,锐雯却好像看得到那个敲钟人迟钝缓慢的身影,老人佝偻着敲出最后一下钟声。
                              钟声过后,她再怎么努力,也听不到那心跳了。
                              真是很漫长的夜,寒冷把时间都凝固了。
                              她不能哭,也不能出声。于是她挣扎着爬起来,挪动发冷的身子,看向钟楼的方向,一直看着,直到天明。
                              “你还真是坚强啊。”灰头土脸的男孩蹲在她面前,一双眼睛干净明亮:“居然都没有哭。”
                              她没说话,其然她也说不出话了,就好像她流不出泪一样,只是过度悲伤而产生的假象。
                              她睁着琥珀色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孩。
                              “我叫艾穆,你可以叫我阿穆。”
                              “你呢?”
                              她没有回答,干燥的嘴唇张了张,说不出话。很可惜,她没有像那些故事里的小女孩一样昏倒然后被好心人带回家,在这种地方,谁都不能信。
                              艾穆看着她,所有所思,转身跑远了。她看着他的背影,然后继续看钟楼,兀自麻痹。
                              后来怎么了呢?
                              后来就和那些故事一样,艾穆回来了,带着一些食物,不过她没吃,也没说话。
                              但当她得知艾穆是敲钟人的养子时,她一直黯淡的眼睛倏而有光了。
                              “我,跟,你,走。”
                              她费力的,一字一顿的说,全然不顾男孩诧异的目光。
                              那一年,她八岁,失去双亲后不哭不闹,同一个陌生男孩走了。
                              妈妈说过,这里谁都不能信,如果真要信什么,那就信钟楼的钟声,因为唯有时间不会骗人。那高耸的尖顶塔楼,是最接近天空,最远离现实牢笼的地方。
                              那一度是她的信仰,执拗的天真的相信只有钟声不会骗人。
                              就像后来她一直觉得,诺克萨斯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她的所做所为都是正确的,他们都是正确的。
                              所以后来艾穆才说,锐雯,你真笨。
                              那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最好的时光了——遇到艾穆后,阴霾而艰苦的童年渐渐有了希望,失去双亲的痛苦慢慢被新的温度冲淡。塔楼的敲钟人,那个佝偻的老头很喜欢锐雯,那一段时日他常常摸着女孩的头赞许:“以后丫头会有很大的出息的。”
                              “什么是有出息?”年幼的女孩问。
                              “有出息就是,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你可以保护你的人。”老人和蔼的微笑。
                              “好,那我一定有出息,保护你们。”女孩坚定道。
                              一边的男孩悠悠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也是我们保护你吧。”
                              女孩斜了男孩一眼:“等你打得过我再说,阿穆。”
                              艾穆心塞不已,愤愤反驳:“锐雯,等你长了脑子再说。”
                              锐雯成功把艾穆摁在地上打了一顿。
                              年少的时侯,她最喜欢的就是和艾穆一起坐在塔楼上看夕阳,漫开的金色铺天盖地,给诺城镀上美好的一层光纹。连顶端的最好指挥部,那座骷髅一样可怕的建筑都温柔了不少。
                              “喂,锐雯,你有没有想过去那儿?”艾穆指着那座骷髅型建筑问。
                              “有。”锐雯笑了,温暖的光描摹出她稚气未消的眉眼,却光辉灿烂:“我一定会进去。”
                              那瞬间艾穆就鬼使神差的相信了。
                              那样的锐雯,做什么都能成功吧。
                              那一年,她十一岁,言自己会进所有诺克萨斯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第一次接触到诺克萨斯的地下世界是在遇见泰隆后。那个差不多大的小鬼,无论是杀人还是偷窃都娴熟无比,他们差点死在他刀下。
                              “好弱。”泰隆顶着一张面瘫脸嫌弃的看着锐雯:“你居然能活下来。”
                              当时冰冷的刀抵在锐雯脖子上,面对艾穆,泰隆有恃无恐。
                              然而锐雯左手直接抓住刀刃然后头往后一撞,在泰隆惊讶的瞬间手肘狠狠顶撞了少年的小腹,接着三下五除二就把泰隆摁在地上。
                              “不要和锐雯比力气。”艾穆捂脸叹息,这一套手法他太熟悉了,每次锐雯就是这么对他的。
                              锐雯左手上的伤不算严重,她聪明的捏住了刀身,但还是有了一道狰狞的伤疤。而泰隆……锐雯好死不死的撞在他鼻梁上,鼻血长流。
                              这是第一次见面泰隆从锐雯身上学到的,无论何时都不能放松警惕,即使对方看起来多弱。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6-11-06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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