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血战天下
录入：鱼头、千年等__蛇、余生
校对：叶清眉
【尚贤宫外】
雁王：你的秘密，我已经揭穿。
公子开明：真有趣，你找到我身份的秘密了？
雁王：是。如你所言，所有的线索已经足够了。
公子开明：什么线索？
雁王：墨武战韬、你所使用的武功招式、魔世中的经典，以及，我委托炽阎天赠给你的那本书。
公子开明：古古怪怪，一本小说是有什么线索？
雁王：你看过了？
公子开明：没时间没空闲没理由，更是没兴趣。好了，废话少说，双尊是不是在你这？
雁王：第一的线索，墨武战韬，是墨家最精要的典籍之一，唯有九算候补能得。你，为何能得到这本书？
公子开明：这么巧，来人世的路上敲死一个九算候补，看这本书新鲜，捡来做纪念啊。
雁王：也许真有这种可能，也许，其实你不是公子开明。真正的公子开明进入人世之后就身亡，又或者，你是墨家内战当中幸存的九算，经由某种方式进入了魔世，帮助帝鬼。毕竟以九算的能为，要在内战中诈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也可以合理解释你对修罗国度的冷漠。
公子开明：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向，你猜，我是哪一个？
雁王：有两点，推翻了我这个想法。
公子开明：哦？
雁王：第一，你身上的天然魔气。
公子开明：魔族有遗留在人世的遗孤，锦烟霞、燕驼龙都是。
雁王：第二，我问了炽阎天，你出现在魔世的时间。（暗处炽阎天来到）可以确定，公子开明出现在墨家内乱之前，甚至论起你的年纪，还比默苍离更大，所以，不存在你是九算的可能。
公子开明：诶别这样说，我也可以是取代者，进入魔世的九算，取代了真正的公子开明，成为了修罗国度的策君。
雁王：第二个证据，你的招式。
（云海过客：四海千山皆拱伏！须弥灵吉定疯魔，心猿显圣灭诸邪！）
雁王：很有趣的招式，取名来自西游记第三回、第二十一回、第四十六回的回目。
公子开明：是说，这撞名绝对也是没人信。招式是老师教的，名字锵好听就拿来用了。
雁王：那带出了一个问题，最关键的问题。可以回答我，元邪皇败于玄朝初祖之手，通道关闭之后，魔世如何存有记载盛朝高僧的游记？这是第二个线索。
公子开明：看来你真是有准备，心有定见了。那，换我出招，注意听——
雁王：嗯？
（公子开明突然出招发难）
公子开明：没中！
雁王：连偷袭也用上了，看来，你承受的压力不低。
公子开明：谁讲是偷袭？我不是提醒你，换我出招注意听？
雁王：哈。只是这样还不足以推算你的来历，但是，元邪皇的出现是你的败因。第三个线索，墨家与初祖的渊源。
【九脉峰】
（苗兵向御兵韬汇报军情）
御兵韬：马上再探，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回报。
苗兵：属下遵命！
千雪孤鸣：铁骕求衣，好久不见了。
御兵韬：是千雪王爷，臣御兵韬见过王爷。
千雪孤鸣：抱歉，是御兵韬才对。方才苍狼有向我解释过了，一时口误，请你别见怪。
御兵韬：千雪王爷赶至九脉峰，想必是已经了解此地的重要性。
千雪孤鸣：刚才我在外面有遇到魔兵，差点就要打起来了。现在是怎样，苗疆魔军大联合？
御兵韬：那是闇盟的魔兵，苗疆暂时收容他们。
千雪孤鸣：闇盟？魔族可以相信吗？
御兵韬：至少目前在对抗元邪皇一事上是同盟的状态。
千雪孤鸣：那闇盟的首领在哪里？
御兵韬：这就是最大的问题。闇盟之主长琴无焰失踪，我已经派人力尽力协寻。现在魔兵军心浮动，单靠魔将跟公子开明的威信只怕压不了多久，如果应龙师杀了长琴无焰，局势将更加动荡。
千雪孤鸣：那还不加派更多的人去找？
御兵韬：只能在有限的人力内找寻胜弦主与西经无缺，因为九脉峰的守卫同样紧要。元邪皇要来，铁军卫有死伤的觉悟。王爷，请入内商议军情吧。
千雪孤鸣：嗯。
【野外】
（西经无缺踉踉跄跄走过一片尸地，身上不断有绿芒逸散）
西经无缺：<希望玄狐没事。而我……必须找到无焰。>（剑上也开始散出绿芒）<犁灵……应龙师好快的动作。无……焰……>
【竹林】
（长琴无焰独坐林间，突然有气息闯入）
斗角犀：终于找到你了！离开驻扎地，却还在苗疆，你傻了？
（墨雪现身挡招）
墨雪不沾衣：这样，我才能赶回。
斗角犀：你！（被绵密攻势逼退）臭小子！
[虽不畏兵刃，却节节败退，就在斗角犀一筹莫展之刻——]
（绿鞭缠住剑刃）
斗角犀：哈哈！
众魔兵：杀啦！
鬼天牛：杀！
墨雪不沾衣：哼。
[墨点飞雪，剑似笔锋，点血为墨，敌颅飞如雪。衣不沾，人亦不沾。]
勾心芒：面对围势，只攻不守，太天真了！
（墨雪呕红，退至长琴无焰身前）
斗角犀：保护臭女流，就是玩命！
墨雪不沾衣：就看是谁玩掉自己的命。
鬼天牛：夸口！
勾心芒：花叶凋敝！
斗角犀：犀动地裂！
墨雪不沾衣：古来墨剑绝，琼岛广寒气浮空！
（剑出，琴响，血飞扬；人动，巾裂，敌首落）
勾心芒：啊？
斗角犀：鬼天牛！
墨雪不沾衣：下一个。
斗角犀：可恶！
勾心芒：斗角犀。
斗角犀：臭女流……
勾心芒：<我方战力强于先前，却损失了鬼天牛。>退！
墨雪不沾衣：倒有自知之明。
长琴无焰：多谢你。
墨雪不沾衣：是我该说谢。（拭剑）我没找到他，也未听到他前来万里边城的消息，但此地已不安全。
长琴无焰：无焰伤势已经减轻，尽快动身吧。
墨雪不沾衣：你不怕他赶不上？
长琴无焰：你的问题，已经预设尸会寻来。
墨雪不沾衣：你相信，我便相信了。方才，只有一音。
长琴无焰：以你之能，足矣。
墨雪不沾衣：我怀念与你初见时的曲调，希望日后有幸，你能为我抚琴一曲。
长琴无焰：若是知音，一曲何妨。
墨雪不沾衣：墨雪愿为胜弦知音。在他回到你身边之前，这段江湖，有我。
【尚贤宫外】
雁王：初祖与墨家的渊源，是第三个线索。
公子开明：初祖与墨家有什么渊源？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雁王：达摩金光塔是鲁家所创建，地门的无垢之间、颠倒梦想，是鲁家与锻家合铸。为何一直隐藏于世的鲁家会协助初祖？俏如来与元邪皇之战，印证了当年元邪皇之乱墨家曾经介入。墨家一向隐匿于世，世所不传是当然，但为何连墨家内部也不传此战？那是因为，六绝禁地太过重要，要与九龙天书一般，彻底从历史中消灭。但鲁家协助建造达摩金光塔，就是墨家与初祖密切往来的旁证。确定了此点之后，我便在尚贤宫翻阅盛朝时期的《墨迹》，倒是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线索：释家传人中，有人对墨学产生了兴趣而进入了墨家学习。此人天资过人，乃绝世奇才，墨释双修，不但是佛学中一代宗师，更也是——当代九算！
公子开明：看来，这个人的聪明可能有我的三分之一喔。不过没做成钜子他还是差了一点。
雁王：也许没成为钜子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愿。
公子开明：有钜子给他做他还不愿，那是吃饱太闲了？
雁王：因为他发了大愿，要进行另一桩更困难的计划。
公子开明：什么计划？
雁王：这是明知故问吗？
公子开明：谁知道你在讲啥？反正你讲古我就听，听趣味也好。
雁王：抱持着对释教慈悲的情怀，以及墨家兼爱之心。为了弘扬佛法，也为了自己身为九算的责任，他决心前往魔世，宣扬释教与墨学。你似乎动摇了。
公子开明：尿急闪一下而已。可惜啊，你这个故事讲得不严谨，魔世与人族的通道早在元邪皇死后就封闭了，他是要怎么前往魔世？
雁王：你与俏如来又是怎样避开通道，回到人世？人族与魔世还有第二条通道，也就是位在闇盟区域内的小径——魍魉栈道。
公子开明：你探听到不少魔世的情报，是谁告知你的？
雁王：你说呢？
公子开明：也不难猜，不是阿婆尊就是火烧头了。
雁王：虽然墨家总是隐于历史，这位墨释双修的先人为了纪念这段经历，仍是留下了痕迹。墨为玄色，藏墨于释，也就是他的法号——玄奘大师。
【野外】
（墨雪与长琴无焰来至一水边）
墨雪不沾衣：这里是远路，但至少安全。
长琴无焰：我明白。
墨雪不沾衣：这样，他还能找来吗？
长琴无焰：不管多少次，他总是能寻来。
墨雪不沾衣：不管多少次……（以巾布清洗血迹）你很了解他。
长琴无焰：纵使他不再是原先的他。
墨雪不沾衣：听起来，有很多故事。（拭过脸，再洗净巾布递上）风尘仆仆。
长琴无焰：（接过巾布）让你费心了。
墨雪不沾衣：怎样了？
长琴无焰：原先的尸，也如同这块白巾完整无缺，任滚滚江湖，淋了一身。
墨雪不沾衣：与他错身一会，我看不出他的不完整。
长琴无焰：若见过他出剑，便不难理解。
墨雪不沾衣：有何特殊之处？
长琴无焰：他的剑，是抽取自身灵魂而成。犁灵，是他的意志。以无形驭有形，是他的能力。一套尸神七诡叱咤魔世，是他的过往。
墨雪不沾衣：这一路上，都有你吗？
长琴无焰：相识不知多少春秋，看他胜，也看过他败。每当犁灵剑折，便是对魂力的损伤。
墨雪不沾衣：这就是他不完整的原因？
长琴无焰：所谓不完整，非是指摧折，而是修补。
墨雪不沾衣：既能修补，如何有欠？
长琴无焰：将这块白巾绞碎，再细心修补，你能恢复原处那块白巾吗？何况所缝补的不一定是相同的质料，甚至颜色也不同。
（另一边，西经无缺正不断吸食魔兵尸魂）
墨雪不沾衣：那他如何修补？
长琴无焰：啃食战场上的死灵，而他自身的灵魂随着不断损耗、修补，至今所存，只剩他的意志与思想，凝炼一点，他成了灵魂聚合体，不再完整。他忘了原本的灵魂型态，忘了胜败的数量，甚至忘了尸神七诡，终至无招无式。
墨雪不沾衣：但他还记得你。
长琴无焰：尸神，是在死后用另一种形态与方式留恋世间的存在，因为有形，不能以魂称之。
墨雪不沾衣：留恋……
长琴无焰：他的状况，若非啃食死灵支撑自己，早已消亡。而被吸食的死灵没自己的意识，全为他所役，正如尸神的存在那般，异于常态。他曾说，西经所载，尸神所存，太子长琴后裔所居，纵使自身不全，只要无焰仍在，他，都会寻来。为我，无缺。
墨雪不沾衣：我很讶异，你会将这段故事告知我。
长琴无焰：尸从不介意自己的故事为人所知，更何况，这是魔世流传已久的传说，众所皆知。
墨雪不沾衣：是吗？多谢你告知我这段故事。
长琴无焰：只是心有所感。
墨雪不沾衣：这是一种信任。
长琴无焰：无焰确实一直信任他。
墨雪不沾衣：我明白，什么都明白。
长琴无焰：多谢你的明白。（欲将白巾还给墨雪）
墨雪不沾衣：这白巾我从未收回过。
长琴无焰：有去无回吗？
墨雪不沾衣：这才是江湖，属于墨雪不沾衣的江湖。
长琴无焰：江湖不止不休，战祸，亦不曾停下。闇盟驻军被凶岳疆朝取代，原本的均势将被打破，军师恐怕再难保存力量。
墨雪不沾衣：我明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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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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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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