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准备有所动作,阿飞只是斜了眼睛向后看去,“前辈,醒了?阿飞捉了条鱼哦,一会儿给前辈烤着吃!”
“少废话,嗯。”迪达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嗓音略有些沙哑,海洋蓝的眼睛涌动着冰冷的危险。“你是谁?我可不记得我有过你这样的的后辈。嗯。”阿飞略略吃惊,但是瞬间,发现了自己致命的错误。
“忘带面具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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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狂叫着四处张望,寻找自己的面具。
迪达拉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收起苦无,又用最后一点力气撤了印,阿飞身上抖落出几只粘土蜘蛛。
“前辈,前辈!你不要看我啊,我怎么会忘带了,战斗的时候明明还有,啊啊一定是洗脸的时候忘在小河边了!我现在就去取啊啊啊!!”阿飞捂着脸跳着叫着,却听不到迪达拉的任何反应。回过头去,阿飞从手指间悄悄看出来,却发现迪达拉倒在地上,鲜红的血从下腹渗出,居然在地面上蜿蜒着连成一片。估计是当时袭击自己的时候伤口又一次裂开了。
“啊,又晕过去了啊。”将捂着脸的手放了下来,幼稚的声调瞬间变得峻冷而低沉。
仿佛跟刚才的并非一人一样,黑发男人完全没有了可笑的动作,而是浑身上下散发着傲人的戾气。
“居然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带土自语道。懊恼的咬了咬牙,妖艳的红色开始在眼底蔓延。“不过既然犯了错,就要自己介错。”音调微微上扬,带土走到迪达拉面前蹲下身端详着。长发深深浅浅地遮着大半苍白的面颊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飘动,无力的垂着头的迪达拉已经到了极限,颇有些任人宰割的味道。
虽然这枚棋子很好用,但是为了大局,也该抛弃掉了。带土叹了口气,想道。
毫不手软地一把抓起流淌在地上的金色发丝,一个反手就将苦无抵上昏睡的人的脖颈。
然而就像自己久违的没有犯过忘记戴面具的错误一样,带土居然也第一次,奇迹般的看到了迪达拉没有带望眼镜的,完整的脸。由于失血过多过分苍白的面颊,光洁的额头,以及,睫毛上晕染的厚厚的阳光,全都渲染着水彩画一般绚丽而祥和的色彩。
一瞬间,带土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最安详的海域,拍打着浪花和海鸥的旋转低鸣,灿烂到让人忘记计谋、忘记目标,以致于,忘记血腥杀戮的整个世界。
很久很久以前,只有一个身影有这样的神力。只有一个人的眼神,愿意让他用整个灵魂去向往与亲吻。而现在,玲的身影已经藏在身体的最深处,他早已忘记应该抱着怎样的心情去回忆她嘴角上扬的弧度。
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带土晃神了。他好像是回到了当初那个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间段,玲、卡卡西、还有水门老师,笑容如温暖皱褶的花叶。这样一瞬间,带土突然不知所措。他早就已经选择了抛弃过去,封存一切记忆,却怎奈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得涌现,曾经的画面,几乎让带土在这一瞬间宁愿丢弃他一直以来高傲的信仰与无人能敌的能力,只是单纯的静静的呆着。
已经活了三十载,已经看惯了生死杀戮,但是他却不知道现在的情况,甚至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但是,这种感觉虽然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他却并不讨厌。
带土想了想,又看了看迪达拉的脸,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慌乱。赶忙把苦无插回忍具袋,带土慌慌张张地跑向河边,然而刚跑到洞口,又犹豫了一下,跑回来抱起迪达拉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