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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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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ss my heart and hope to die
对天发誓,哀莫心死。
Burn my lungs and curse my eyes
肺在燃烧,双目失明。
I am going numb, I have been hijacked
我已麻木不仁。
It is a fucking drag
你是该死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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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后第二年
西奥多提着破破烂烂的皮箱一瘸一拐地走在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战后两年,对角巷又恢复了以往的繁华。很久没刮的胡子,身上肮脏破旧的袍子依稀辨得出是上等的料子,衬衣领子沾满油渍,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男男女女都闪到一边,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这个怪人。
他的手背上有着抹不掉的痕迹,漂亮的手写体,烙铁反反复复烙了三遍,仿佛要他一生都铭记住这个单词,阿兹卡班。
"嘿,离他远点儿,他可是阿兹卡班放出来的。"秃顶男巫把一个孩子拉道到身后,看着他,眼神戒备。
"食死徒遗祸!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年迈的女巫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狠狠推了他一把,他撞到墙上,无力反抗,几个孩童朝着他扔石子,吐唾沫。两个身穿银色袍子的巫师拉开老妇人,大概是治安警吧,他有气无力地勾起唇角,自嘲地笑笑。曾经引以为傲的血统,如今竟然成了一生的耻辱。
他的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走到一个隐蔽的拐角处,靠着墙,长长舒了口气。从袖口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血迹斑斑,满是刮痕的银色怀表。
西奥多无力地弯下腰,蜷缩在墙角,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脏兮兮的石板路上。
布雷斯,对不起,我没能战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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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过去的故事
他惊醒,大汗淋漓,浸透了衬衫。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又趴在猪头酒吧油腻腻的桌子上睡着了。他满不在乎地挠了挠头,灌下一口还漂着苍蝇的黄油啤酒。
就算加大了无梦药剂的剂量,还是避免不了每晚的梦魇。他受不了日日夜夜被那个黑发男孩的话语和音容笑貌所折磨。
[I love you] ,梦里的男孩冲着他绽开一笑,唇齿开合。
该死,不要再去想他。他又喝了一大口,啐出一只苍蝇的尸体。
过了这么久,那个黑发男孩还是他的禁区,不能回忆,不能提及。
他紧紧攥着那块怀表,心如刀绞。看着满街都挂满了救世主的照片,那道伤疤刺痛了他的眼。布雷斯,尽管你付出了性命,可我们还是输了。
他甚至没有参加德拉科的葬礼,尽管那就在一星期以前。他不敢面对一起战斗过的挚友如今躺在冰冷的棺木里,即将长眠地底。我很胆小吧,布雷斯。
他不可控制地回忆着那黑暗的一天,咒语横飞,他们二人被围困在小小的树林里无处躲藏。前方是敌人,后方是穷凶极恶的狼群,堂堂南方军统帅,竟然被逼到了绝境......
不可以再想了!他左手用力揪着自己的乱发,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大瓶药剂,一口闷下。
西奥多的视线渐渐模糊,药剂起作用了。眼睛里只剩下打翻的黄油啤酒,绕着桌子飞舞的苍蝇,窗外的横幅上哈利波特在喋喋不休,治安警到处巡逻,对面角落里的男巫往女巫的酒杯里倒了迷药。
可是我是那么懦弱啊,布雷斯,甚至不敢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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