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的父母是在我们八岁的时候离婚的,记得那一天我和他坐在客厅打电子游戏,卧室里传来争吵的声音,动静越来越大,后来他母亲冲出来,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站在凯的面前割腕了,血就这样顺着指尖滴在地上,我被吓得不轻:“凯,我两个要要出去哈?”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母亲的血腕,继续专注的盯着电视机打游戏:“陪我坐起。”后来他父亲把她送去医院了,那天之后没多久就离婚了,老凯这些年跟母亲的关系还算好,偶尔会去陪她吃吃饭,谈谈近况。他的父亲离婚没多久就把后妈引进门了,这个后妈对他先是好,后来又不好,现在长大了又好了。工厂倒闭后他父亲和继母在262租了个店面,开始经营起“发廊”的生意来,后来算是发家致富了,我在流浪的那几年没少和他去店里吃饭,跟七八只鸡咕咕围着一桌吃饭其实蛮难过的,职业女性那种无所谓又疲倦的眼神,好像能洞穿年轻男人一样,在她们面前总觉得自己像个被剥了壳子的煮鸡蛋。再有就是她们暴露的衣装和大开八字的坐姿,就算我不刻意看,夹菜的时候还是会瞟见裙底东西都不穿的黑麻麻一片,是食欲大增?还是令人作呕?自己也分不清楚,后来我也渐渐不敢去店里混饭了,毕竟被熟人看见了到处嚼舌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