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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玄小论(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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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文字版,一楼度娘


IP属地:上海1楼2015-03-03 20:40回复
    第1141章通玄小论之一
    做了必要的铺垫,解说就正式开始了:“心性功夫就是从认识上下手,通过调整思维方法,逐步掌握身心运作方式的关节。需知常人的身心运作模式,不论是你的、她的、还是其他任何人的,不论是已有的、将有的、可能有的,都有一个‘受用’的过程,因为有这个过程,所以简称为识神。所谓识神大抵是指人的广义意识系统,既包括日常的思维,也包括观察,也包括五脏六腑的功能调动的‘意识’。这些统称为识神系统。而心性修行就是教人从受用的识神转入不受用的元神。识神系统本不可分,但为了让初学者有入手处,现在可强行分为识神相系统和识神我系统。常人的意识就在这两个系统之间来回激荡。今天我就先讲识神相系统——当我们接受到外界刺激时,识神相系统就会在我们脑子里生成‘事物的相’,用这些‘相’来标示真实事物。就像那个警戒水晶,它用光点来标示敌我双方的人。这样讲很生硬,我就换个说法吧”然后他忽然对格林姆呵道:“格林姆你看到我了吗?”
    格林姆有点儿发懵:“我~~~~我当然看见你了。我又不是瞎子。”但对面东郃子又莫名其妙的连连追问:“你确定看见我了?你看见的真的是我?你感受到的那个‘相’真的是我?又或者那个‘相’能完全的、圆满的标示我?”
    格林姆已经一头雾水了:“我~~我~~我当然看见你了,我感受到的~~~感受到的不是你又是谁?你就在在我十尺之外,我看的一清二楚”却见对面东郃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格林姆啊你从来没有看到十尺外站着的我啊你看到的、感受到的只是你识神相系统所造作出来的‘十尺外站着麦哲伦牧师’的相啊我的真正实体,视之不见,名曰微;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夷。格林姆,你真正的实体,也是视之不见,名曰微;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夷。物质如此,事情也如此。一切真实事物,见不到、闻不到、乃至搏不到能见、能闻、能搏的,只是众生身心识神所造作出来的‘事物的相’啊第一,‘识神相’本身不是真实事物,第二它也不能圆满的、彻底的标示真实事物啊。第三,任何真实事物皆可用无量无边种‘事物相’来标示。就像警戒水晶或雷达,可以用光点标示敌我,也可以用小三角标示敌我,也可以用小方框来标示敌我,也可以用其他方式啦标示敌我。实有无量无边种标示方式啊。”
    “啥?”格林姆有些懵:“我明明看到你,怎么说我没看到你?就算我感受到的你,只是我头脑中的感观、头脑中的‘相’,但这个‘相’也是符合你的特征啊怎么能所我没看到你呢?而且我还看到这地板,还看到那白金圣龙杯,我头脑中有地板的相、还有有白金圣龙杯的相,这些‘相’的内容与真实事物肯定是符合的若是不符合,我怎么能踏在地上走,能拿取杯子?”
    东郃子便微笑道:“这是你的观察粗劣而已,未能察觉其中微妙的颠倒错乱呀。如要细讲,那么讲上数小时、数天、数月、数年、数世纪、数亿年乃至数个宇宙劫也不能说的完全。也罢,我就以这白金圣龙杯为例,为你等解说,让你略知一二”言毕顺手拿起两个白金圣龙杯,在格林姆眼前晃啊晃:“我问你,这是什么?”
    格林姆道:“这不是废话吗?这是杯子嘛。”便见对面的东郃子笑问道:“杯子?什么是‘杯子’?当你再说‘杯子’的时候,你内心深处到底是指什么?”
    格林姆真是服了他了:“杯子就是用来装酒水的东西,然后拿着它,喝掉里面的酒~~”话音未落,对面的东郃子急喊道:“停停停我问你这东西对一个锈蚀怪而言又是什么?当它看到此物的时候,心中认为是什么?”
    格林姆都快被这种无聊的问题逼疯了:“这不是废话吗?在锈蚀怪眼里就是食物吗”便见对面的东郃子笑问道:“食物?什么是‘食物’?当锈蚀怪把这当作‘食物’的时候,它内心深处到底是指什么?”
    格林姆都快哭了:“食物就是可以吃的东西嘛~~”话音未落,对面的东郃子急喊道:“停停停我问你——你见此物,心中涌起‘杯子’相,暗地里涌起‘用来装酒水的东西,然后拿着它,喝掉里面的酒’。锈蚀怪见此物,心中涌起‘食物’相,暗地里涌起‘可以吃的东西’。我问你——‘用来装酒水的东西’等同于‘可以吃的东西’?”
    格林姆愕然:“这个~~当然不能等同。”便见对面的东郃子淡笑道:“那么,你感受到了‘用来装酒水的东西’,它感受到了‘可以吃的东西’。外形虽然一样,但暗地里的内容真的就一样?你们真的感受到了同一个东西???”
    见格林姆讶口无言,但又转过不了弯儿,东郃子便说道:“你们看到了外形相似的东西,只是心中却暗藏着其他的‘相’啊你不会拿着杯子去啃,它不会拿着杯子去装酒水。而杯子却可以啃,也可以装酒。所以说,表面上你们看到了同一个东西,其实心中却翻滚着不同的‘相’啊若不细致就察觉不到。更糟的是——你心中的‘相’,除了这个杯子的外形颜色之外,还增加了一个‘用来装酒水的东西’;锈蚀怪心中的‘相’,除了这个杯子的外形颜色之外,还增加了一个‘可以吃的东西’。这个‘相’的内容已经不等同于此物了,已经增加了你们各自的活动内容。”
    格林姆:“好吧,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白金,都是白金金属这个‘相’的内容应该与事物本身相符了吧”
    却见东郃子一个劲儿的笑个不停:“那我问你,当你心中想起白金金属的时候,你认为何为‘白金金属’?”格林姆高声道:“这不是废话吗?白金金属就是这个又硬又白又~~”却被东郃子高喊着:“停停停萝莉,你变成刺尾山猫之身”。
    只见东郃子掉头就问变成高大刺尾山猫之身的萝莉道:“那我问你,当你心中想起白金金属的时候,你认为何为‘白金金属’?”萝莉道:“这不是废话吗?白金金属就是这个又软又紫又~~”却被东郃子高喊着:“停停停”给制止了。
    东郃子忽然转而盘问她道:“何为软?”萝莉仔细思考了半晌道:“软,就是我按它按的动,能使其扭曲;它撞我撞不坏,不能使我受痛或受伤。”
    东郃子忽然掉头问格林姆:“你就是你你这个人类给我说——这白金金属,其本身与‘我按它按的动、它撞我撞不坏’这个事儿,二者能混为一谈吗?其本身就固化了‘我按它按的动、它撞我撞不坏’这个事儿吗?或者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萝莉、没有刺尾山猫、没有‘刺尾山猫按它按的动、它撞刺尾山猫撞不坏’,这个杯子就不存在了?就变成其他东西了?”
    格林姆都已经毛了:“什么跟什么啊它本身当然不是‘我按它按的动、它撞我撞不坏’这个事儿。二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若是其本身固化了‘我按它按不动、它撞我撞的坏’这个特性。那它就撞不坏我了,但事实上它撞的坏我”
    却见东郃子呵呵笑道:“可是萝莉看到此物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却用‘软’来认识此物——用‘我按它按的动、它撞我撞不坏’这个事儿来认识此物她脑子给这白金金属贴上了‘软’的概念标签,她用这个概念标签行得通,但这个概念标签一旦放在你这里就行不通了。这个概念标签与这个事物本身是必然联系的吗?若有必然联系,为何放在你这里就行不通了?”
    格林姆愕然:“这~~当然没有必然联系~~”
    于是东郃子立刻掉头对萝莉宣说道法:“所以,萝莉,你真的看到这个白金金属了?感受到这个事物了?不,不,不你只是感受到了‘我按它按的动、它撞我撞不坏’这个事情留在你大脑中的记忆、留在你大脑中的‘软相’啊而白金金属本身离‘我按它按的动、它撞我撞不坏’这个事儿,更离‘我按它按的动、它撞我撞不坏’这个事儿留在你心中的‘相’也就是白金金属本身离软、离软相。”
    东郃子又掉头问格林姆道:“你说白金金属硬,何为硬?”格林姆答道:“硬,就是我按它按不动,不使其扭曲;它撞我撞的坏,可以使我受痛或受伤。”
    东郃子忽然掉头问萝莉:“你就是你我问你——格林姆认为这白金金属有‘硬’的特性,而他脑子里的‘硬’是指‘我按它按不动、它撞我撞的坏’。但这白金金属,其本身真的固化了‘我按它按不动、它撞我撞的坏’这个事儿吗?”
    萝莉已经毛了:“什么跟什么啊它本身当然没有‘我按它按不动、它撞我撞的坏’这个事儿。二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若是其本身固化了‘我按它按不动、它撞我撞的坏’这个事儿。那它就撞的坏我了,但事实上它撞不坏我”
    却见东郃子呵呵笑道:“可是格林姆看到此物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却用‘硬’来认识此物——用‘我按它按不动、它撞我撞的坏’这个事儿来认识此物他脑子给这白金金属贴上了‘硬’的概念标签。他用这个概念标签行得通,但这个概念标签一旦放在你这里就行不通了。这个概念标签与这个事物本身是必然联系的吗?若有必然联系,为何放在你这里就行不通了?”
    萝莉愕然:“这~~当然没有必然相联系~~”
    于是东郃子立刻掉头对格林姆宣说道法:“所以,格林姆,你真的看到这白金金属了?感受到这个事物了?不,不,不你只是感受到了‘我按它按不动、它撞我撞的坏’这个事情留在你大脑中的记忆、留在你大脑中的‘相’啊而白金金属本身离‘我按它按不动、它撞我撞的坏’这个事儿,更离‘我按它按不动、它撞我撞的坏’这个事儿留在你心中的‘相’也就是白金金属本身离软、离软相。”
    二人觉得似乎有理,但又好象有问题。于是东郃子答道:“刚才讲的太猛了,很多事情混在一起,跳跃太大,你们可能一时半会儿体会不过来。那我接下来就换个**,跟你们一层一层的讲。”


    IP属地:上海2楼2015-03-03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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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2章通玄论之二
      于是东合子立刻掉头问萝莉:“你刚才说这白金金属又软又紫,我问你,白金金属真的是紫色?它本身真固化了‘紫色’这个性质?”已经是刺尾山猫身的萝莉自然不耐烦了:“这不是废话吗?它这么紫耀耀的,它本身当然固化了‘紫色’这个性质我眼睛又没病,左看右看都是紫色的,怎么会错?”
      又立刻东合子点头对一头雾水的格林姆问道:“你刚才说这白金金属又硬又白,我问你,白金金属真的是白色?它本身真固化了‘白色’这个性质?”格林姆自然不耐烦了:“这不是废话吗?它这么白晃晃的,它本身当然固化了‘白色’这个性质我眼睛又没病,左看右看都是白色的,怎么会错?”
      东合子乐道:“那么你就记好现在的感觉,然后”说着口念高级变形咒语,随后一道魔力昂昂的绿光击中格林姆,将他瞬间身体暴涨变化,顷刻间成了做一条大如野象的重甲大蜥蜴然后东合子举着手中的白金杯子问道:“现在它是白色还是紫色?”
      变成类刺尾山猫大蜥蜴的格林姆等着硕大的蜥蜴眼珠子一瞧,刚才还明晃晃的白金杯子居然是淡蓝色的任他如何左看右看,还是淡蓝色的啊正在念叨着:“怎么回事儿?怎么又变成淡蓝色的了?”大惑不解时,又听下方的东合子问道:“你刚才说这白金金属又硬又白,我问你,白金金属真的是白色?它本身真固化了‘白色’这个性质?现在你眼睛也没病、脑子也没病,如果这东西本身真固化了‘白色’这个性质,那现在你左看右看,就应该看到白色的,为何的却是淡蓝色?”
      格林姆越加糊涂了,好在旁边同样高大的刺尾山猫态萝莉发话了:“傻了吧,有些刺尾山猫和蜥蜴的眼睛,与人类不一样。你觉得是白色的光线,在刺尾山猫和蜥蜴眼中其实是淡紫色或淡蓝色滴。如此说来这白金金属,其本身确实没有白色的性质啊。只是光线照入人类眼中,再由人类眼睛变成了白色的感觉。你们人类感受到的其实是‘光线照入人类眼中,再由人类眼睛变成了白色的感觉’这个事儿,哦不,其实你们连这个事儿都没感觉到你们只是感觉到了你们自己的感觉而已”
      东合子点头道:“诚然、诚然若是人类的眼脑将银杯的光色标示为‘白色相’,实际上将其标示为‘紫色相’并非不行,标示为‘淡蓝色相’也无不可如果人类一开始就把脑中的‘白色’与‘紫色’颠倒使用,见目前所谓的‘白色’标示成‘紫色’,见目前所谓的‘紫色’标示成‘白色’,也可以继续生活。毫无障碍。刺尾山猫亦复如是,若一开始;两种标示的方法颠倒,也是可用是故知一切色相皆是众生用来标示真实事物的工具,而真实事物本身既不是这个工具,也不完全符合这个工具”
      一套绕口令把格林姆弄得头昏脑胀,便嘟噜道:“说了半天,也就是说这东西其实是无色的咯。”然而对面东合子还是摇头不许:“你看,你脑子里又冒出来一个‘无色’的相,你可知道,那些天然无视觉系统的生物,如石蛮盲族、蚯蚓等,连‘无色’这一相都没有啊其行为做事全然不用‘色彩’相,也不用‘无色’相。亦不存‘无色’相这一个念头。他们不用‘无色’来标示真实事物,这种方法亦是可行是故知真实事物并无‘无色’这一特性。若真实事物有‘无色’这一特性,则这些石蛮盲族、蚯蚓等统统都是神经病、妄想狂,应该到处行为错乱,无法生存。但事实上它们生活的还不错。现在,你自己用‘无色’这一相来标示银杯,是暂时可行的。而你却误以为银杯本身‘无色’。格林姆,银杯亦复离‘无色’啊。”
      见格林姆若有所思,东合子便总结道:“是故,白金金属离白亦离紫、离硬亦离软。而白色相、紫色相、硬相、软相等等都只是你们与事物互动的工具而已。而你们却认为事物本身有紫有白、有硬有软。事实上,非白色、非紫色、非硬相、非软相,亦白亦紫相、亦硬亦软相等等相,也是众生与事物互动的工具而已,而众生却妄以为事物本身亦白亦紫、亦硬亦软,或非白非紫、非硬非软。种种颠倒错乱,犹如用碗可以盛饭,却因此就把饭当作了碗何其荒谬而众生从生到死都生活在这种荒谬中啊”
      “等等”格林姆反对道:“你刚才说白不对,而且紫不对,那就是非白非紫了,怎么现在又要否定‘非白非紫’?”却见东合子反问道:“若此杯子本身就有‘非白非紫’这个特性,则见其为白的人,就是安全错误,依白色的感觉行事,就应该处处碰壁,无有成功。但你见其为白,是否处处碰壁,无有成功?同样见其为紫的萝丽,就是安全错误,依紫色的感觉行事,就应该处处碰壁,无有成功。但萝丽见其为紫,是否处处碰壁,无有成功?”
      格林姆与萝莉皆摇头道:“不不不,一般都是成功的。并非完全错误。”于是对面东合子答道:“所以,它本身也离‘非白非紫’这一相如果从识神领域来说:白、紫、亦白亦紫、非白非紫,皆符合此物的不同层面。而此物本身并无这些性质”
      格林姆似乎背说动了,但旋即便摇晃着类似龙的蜥蜴脑袋反对道:“就算荒谬又如何?以人类的眼睛观其为白色、以人类的体质触其为硬。这不正适合了人类吗?人类不正是以此和这白金金属乃至白金杯子在成功互动吗?就算荒谬又如何?”
      却见东合子哈哈大笑道:“你说得部分有理——对于人类而言,心中的白色、坚硬等相与这白金金属能在一定层面、一定程度上形成另良性互动,因此就算颠倒错乱,似乎也没问题。但如果还一些稍微复杂的‘相’呢?”他高举着闪耀的圣刺尾山猫银杯呵问道:“这杯子有杯体,还有杯体上铸就的白金圣刺尾山猫。我问你们——这杯子是一个完美的整体,还是两个相异的部分?是一还是异?”
      格林姆张口便道:“两个部分”
      萝莉立刻说:“一个整体”
      格林姆用类刺尾山猫的蜥蜴眼珠好奇的瞪着萝莉道:“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一个整体?把那杯体上铸就的白金圣刺尾山猫拆了,杯子已然是杯子。照样能装酒水,其功能丝毫不减当然是两个”
      萝莉用刺尾山猫的明晃眼珠好奇的瞪着格林姆道:“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两个部分?这白金圣龙杯何等珍贵漂亮,杯体与刺尾山猫形自然衔接,若是强行去拆就成了一个七扭八歪的烂东西,就算还能装酒水,但还算是‘白金圣龙杯’吗?”
      两人正要吵起来,却听东合子淡笑道:“你们看,格林姆说是两个部分,因为他是站在酒杯的使用功能上讲的,这种思路、这些相有利于维护酒杯的使用功能。但酒杯的使用功能等于就其本身吗?或者酒杯就固化了‘装酒’这个使用功能吗?若是不用来装酒,它就不是它了吗?就会忽然变形成别的东西?”
      格林姆的脑袋还没转过来,萝莉的脑子已经转过来了:“当然不是锈蚀怪不会用它来装酒,只会吃了它。但即便在锈蚀怪面前,它还是它就算世上所有人全部消失,此物从此不再装酒,那时它还是它。所以它与‘装酒的功能’实无必然联系。所以其本身离‘两个部分’的概念,离‘异相’。”
      东合子点头,转问格林姆道:“萝莉说,白金圣龙是一个整体,她是站在什么角度来说的?有利于维护什么样的功能?”格林姆来来回回想了半天,这才发现关键:“她是站在艺术欣赏的角度来说的,她的思路,她那个‘一个整体相’,有利于她维护酒杯的艺术功能,但酒杯的艺术功能不等同于酒杯酒杯本身也没有固化‘艺术欣赏’这个特性。就像就像在全无视觉、全无艺术欣赏的石蛮盲族手中,它还是它。就算世上所有人全部消失,此物从此不再用来欣赏,那时它还是它。所以它与‘艺术欣赏的功能’实无必然联系。”
      东合子点头道;“是故,人可以用‘具有装酒功能的东西’这个概念、这个相来认识此物,而此物却与‘具有装酒功能的东西’这个概念、这个相没有必然联系。但人却认影为实,本能的认为此物与‘具有装酒功能的东西’这个概念、这个相必然相关。念头一起便是如此。”
      “人可以用‘具有艺术欣赏功能的东西’这个概念、这个相来认识此物,而此物却与‘具有艺术欣赏功能的东西’这个概念、这个相没有必然联系。但人却认影为实,本能的认为此物与‘具有艺术欣赏功能的东西’这个概念、这个相必然相关。念头一起便是如此。”
      “是故,这个白金圣龙杯离一离异,一和异都是众生的思维方式,都是众生与真实事物互动的标示工具,而标示工具不等于真实事物本身,事物本身也不含有这些工具呀更何况工具有适合真实事物的时候,也有不适合真实事物的时候。有适合程度高的时候,也有适合程度低的时候。适合的越高就越得福,适合的越低就越得祸。工具也不能圆满的标示真实事物。其实何止‘一相、异相’如此,其他身心运作模式所造的‘事物相’,如可喜可怒可哀可乐、可贪可厌可惧可亲、可躁可静可闲可忧等等亦复如此。”


      IP属地:上海3楼2015-03-03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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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4章通玄论之四
        格林姆还是不解。东合子无奈道:“你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我刚才所说的第二个基本问题——一切众生本能的、潜意识的、顽固的认为自己是在对真实事物做发应。其实全都搞反了一切众生都只是在对自己心中‘事物的相’做出发应,然后就看这些反应能不能与真实事物有某种程度的契合。也就是直接与‘相’反应,间接与真实事物反应。”
        这么抽象的东西,身为低阶法师的格林姆实在理解不能,正在眨巴着类龙的蜥蜴眼珠子思索时,猛听对面的东合子大吼一声:“格林姆试试这白金圣龙杯是软是硬”话音未落便见他用力扬臂一副要狂力投掷的气势汹汹样子,然后一抛而出
        身材大如野象、体格宛如刺尾山猫的格林姆本能的一缩脑袋,‘呼’地从头上险险掠过银杯,他顿时又怒起来:“搞什么啊会砸破”此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类龙之躯了啊,撞个把白金杯子,也就是人去撞个把橡皮泥一样。顿时又闭了口。
        于是轮到对面的东合子笑了:“你刚才究竟是对什么东西在做发应?是对这个白金圣龙杯?可你明明已经是类龙的强悍之躯,根本就不怕杯子砸破脑袋嘛。你说你究竟是在对什么东西作出反应?”
        格林姆仔细会议了一会儿,又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才疑神疑鬼的缓缓答道:“难道是对我心中那个‘又硬又白又如何如何’的相,在做反应?”这次对面的东合子终于点头不笑了,一乱肃容道:“不错,那一刹那,你其实是对心中涌出的那个‘又硬又白又如何如何’的‘相’在做反应你,其实是在对自己心中识神所造作出来的‘相’做反应”
        格林姆又急急的喊道:“等等不对吧,你现在再扔我一次,我不会再躲了”却见东合子无可奈何的笑道:“你以为不躲,就是在对这事物做反应?哈哈哈哈哈格林姆啊,你现在又是站在类龙的角度,对自己心中升起的那个‘又软又紫’的‘相’在做反应哪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只见他一直捧腹大笑,笑了半晌还没停下来,把格林姆都搞懵了:“你怎么了?到底又什么好笑的?喂喂,你别笑啦,到底在笑什么嘛”话音未落,猛见对面东合子爆呵一声:“格林姆银杯砸你”扬手狂力一丢
        心中一惊的格林姆又本能的一缩脑袋,却却没有任何银杯飞过来,原来,刚才对面的东合子只是作个假样子而已此时他又停了笑容,一乱严肃的问道:“我再问你——刚才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是类龙的强悍之躯,已经知道杯子是不会砸坏你脑袋的,但你为何要躲?那一刹那,你究竟是在对什么东西作出反应?真的是对杯子这个真实事物作出反应吗?”格林姆再一次仔细回想,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犹豫着答道:“是还是在对心中暗藏的‘又硬又白又如何如何’的‘相’在做反应但为何我明明知道可以不躲,却还是要躲呢?”
        东合子便答道:“格林姆你可知刚才那一刹那告诉你了多少个事实啊只是人类乃至一切众生大多视而不见:其当你看到、听到、或感觉到某些外界刺激时,即便这些刺激不全面,你心中的识神也会自动造作出‘事物的相’,而这个事物的‘相’到底适不适合真实事物本身,你并不知道譬如,刚才一刹那,我只是喊了声‘格林姆银杯砸你’,其实手中没有银杯,你也没看到银杯,但你心中还是暗自翻滚着‘银杯砸来,要砸坏我头’的‘相’,这个‘相’可能明显,也可能不明显,但都已暗藏在你心中了。”
        “其二,当‘银杯砸来,要砸坏我头’的‘相’在你潜意识里暗自一翻,你就接受了一接受就坏了即便你明明知道它砸不坏此时的你,但你还是按照‘砸得坏我的头’去行事,这就是明显的受用啊”
        “其三,当你躲避时,你是在对潜意识中那个‘银杯砸来,要砸坏我头’的‘相’在做反应;而你站着不动硬挡时,你也只是在对‘银杯砸来,不会砸坏我头’的‘相’在做反应。你从来没有对真实事物做出反应你也不可能对真实事物作出反应你自始至终都是在对自己心中暗地翻腾的各种‘识神所生相’做反应而识神所生‘事物的相’到底能不能与真实事物配合良好,那就是个天大的问题了就像你用‘白色’标示这个杯子,但人家用‘紫色’来标示也可以呀。”
        “所以说:人乃至一切众生再看待一切事物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颠倒错乱的,在很多地方都错乱了,比如有两个基本错误——第本能的、潜意识的、顽固的认为自己心中那些冒出来的‘事物的相’,其内容和事物本身是一样的。第二,本能的潜意识的、顽固的认为自己是在对真实事物做反应。其实全都搞错了一切众生都只是在对自己心中‘事物的相’做出发应,然后就看这些反应能不能与真实事物有某种程度的契合。而真实事物可以有无穷无尽的‘事物的相’和它匹配、和它契合”
        见格林姆和萝丽皆有所觉,东合子便总结道——常人的身心运作模式既是识神
        识神所生‘事物相’,或是一或是异、或是亦一亦异、或是非一非异;
        识神所生‘事物相’,或是有数或是无数、或是亦有数亦无数、或是非有数非无数;
        识神所生‘事物相’,或是有色或是无色、或是亦有色亦无色、或是非有色非无色;
        识神所生‘事物相’,或是垢或是净、或是亦垢亦净、或是非垢非净;
        是故,识神所生‘事物相’,有无明、亦有无明尽;乃至有老死亦有老死尽。
        何以故?识神所生‘事物相’,依赖眼耳鼻舌身意、依赖色声香味触法,依赖感观功能,依赖情绪功能、依赖思维功能、乃至依赖意识功能。种种功能生种种‘事物相’,种种‘事物相’勾索出种种行为,以种种行为直接应对识神所生‘事物相’,附带着应对真实事物。
        是故,‘事物相’,视之能见,名曰犷;听之能闻,名曰稠;搏之能得,名曰险。可以致诘,故分而无穷。其上有皎,其下有昧,绳绳兮可以名。而疏远于真实事物。
        是故,识神所生‘事物相’,以有所得故,有苦集灭道、有智亦有得。
        是故,识神所生‘事物相’是众生标示真实事物的工具,但工具本身并非‘真实事物’。工具亦不能真正的、全面的、圆满的标示真实事物。反之‘真实事物’可以用无量无边种工具标示,犹如警戒水晶及雷达可以用光点标示敌我,也可以用三角标示敌我,也可以用方框来标示敌我,也可以用其他方式标示敌我。实有无量无边种标示模式。故说:一切诸法、真实事物,重重无尽相。
        一切众生何以颠倒错乱,误认识神所生‘事物相’为真实事物?只因‘事物相’会勾索出爱与憎、亲与疏、怒与恕、贪与厌等重重倾向和行为,这些倾向和行为直接指向‘事物相’,附带着指向真实事物。因与真实事物互动后能够‘成功’。故众生未察觉其中猫腻,因此不知一切行为其实指向‘事物相’,不知‘事物相’非真实事物,乃至不知自己所见、所听、所闻、所触的其实是‘事物相’,而非真实事物。
        言语至此,只讲了少数内容,但看到萝丽及格林姆出现头脑迟钝、目光呆滞的迹象,东合子只得收了道法:“一时半会儿实难消化,你们下去后自己去查阅资料,仔细思量。若有所得,便择机讲下去。”


        IP属地:上海5楼2015-03-0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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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东郃子暂时放弃实验。重回萨道格神的神国领域里时,已经快到第二天了。而乐琳与波努克正在一片翡翠塔屋组成的闪光优美村子里,和一群不知名的妖精在吃喝玩乐,好生快活。
          而且他们是在几个线条优美的翡翠塔屋之间,用不知名的闪光大理石搭建的贝叶型宽阔平台上玩儿,一边歌舞烧烤一边欣赏远处和天空的美景,简直像一群富人在科幻造型的奇形度假建筑里,占用楼顶高大的直升机平台开party!
          即便是身为宠物狗的波努克也有自己的盘子和碗。放着汤美肉嫩的熟食,旁边还有一只宠物蜥蜴什么的作陪。不过爬在地上的波努克完全心不在焉的左看右看,好像在数来来往往的人腿、兽腿一共有多少条。直到东郃子降落到他面前,他才转过头来,问了句:“又造出什么东西了?”东郃子以心电感应答道:“没造成,正常的失败了。怎么不跟他们玩儿。”
          “浪费时间!”波努克的回答一向冷静:“把大把的生命和精力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就像一群纨绔子弟!等真正的灾难一来。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有几个小时才满一天?”
          “2个小时吧。”东郃子说:“你对攻击力的提高太执着了。其实你不去掠夺大量的利益,一般也不会被人招惹,没必要天天琢磨把攻击力提高。”波努克答道:“但自己的武力才是最后的盾牌!荣誉挡不住阴谋,金钱可能导致更多的窥视、法术装备总有拆下来的时候。当敌人的刀剑和法术就在眼前时,只有足够的强大的武力才能保全自己。”
          “原来是为了保住‘自我’啊。”东郃子笑了笑:“但也用不着弄得时时刻刻都绷着吧。跟他们玩玩儿也可以放松一下。”波努克横了周围的人群、妖精群一眼:“没兴趣陪他们浪费时间。”
          东郃子淡笑:“你呀,被保全自己的警觉性给统治啦。好吧好吧。你就干点儿别的吧,怎么不吃东西?”波努克瞧了瞧面前的狗盘子和食物:“不对胃口,太咸了。不适合狗~~我~~嗯~~这是给人吃的,不适合狗吃。”东郃子又指着不远处几个正在分割烤羊的犬首天:“那就跟他们一块儿吃。又骨头啃呢。”
          波努克又不咸不淡的答着:“太硬了,不想啃。”却被东郃子反问回来:“你还没碰那些烤羊的骨肉。怎么知道是‘硬’?那个‘硬’到底是在烤羊哪儿,还是在你脑袋这儿?”
          波努克一愣:是呀!烤羊在那边。可我这里就感觉到‘硬’。如果‘硬’真的是那骨肉本身固有的特性,我还没碰它,怎么会感觉到‘硬’??不对!‘硬’是从我心里的流淌出来的东西,是我在拿‘硬’去标示那骨肉的特性!
          忽然间他就明白了东郃子所说的‘标识工具’意义!——是我在拿标识工具去标示真实事物!就像我用‘房子’这个词来标识周围的翡翠住所。而‘房子’这个词本身并非真实住所,真实住所也没有规定必须叫它‘房子’这个词。如果大家约定俗成叫它‘王八蛋’,那它就是‘王八蛋’。
          忽然间波努克对《通玄小论》中的东西豁然开朗。他睁大狗眼仔细看四周:
          他看到天使们有五颜六色的衣服和皮毛,但衣服皮毛是无所谓有颜色,也无所谓没颜色的。所谓的‘颜色’只是他自己心里涌动出来的一个个标识工具,用来标识那些衣服和皮毛。远非事物本身。
          他看到有飞舞的妖精在笑,但‘笑’这个概念,是从他心中涌动出来的,也是标识工具,远非事物本身。
          他看到有天使切西瓜,于是他闭上狗眼,想象着一刀切下去分两半的情景,睁眼时那个西瓜果然已经被切成两半。但‘一刀切下去分两半’并非看到的,而是从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一’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刀’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切’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下’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分’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两’是心中涌动出来的标识工具。
          他又望向别处,看到黑白红兰。看到桌椅板凳,看到食物酒水。看到欢乐人群,看到吃剩的残渣。还看到远处的山川大地,上方天空宛如浪涛和岛屿的绚烂地水火风。看到种种的一切。
          而这一切都是由‘五颜六色’构成,由‘硬软糙滑’构成,由‘急缓尖沉’构成,由‘香臭浓淡’构成,由“是非对错”构成。
          闭上了眼睛,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五颜六色’
          不理睬触觉,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硬软糙滑’
          不理睬听觉,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急缓尖沉’
          关闭了嗅觉,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香臭浓淡’
          不看所有事。心中可以凭想象,复现出‘是非对错’
          如果这些‘五颜六色’、‘硬软糙滑’,是事物本身的东西或特性,但我还没接触它们,怎么会在我心中一一展现?对!这些玩意儿都是我这里的!根本不是事物本身的特性!!事物本身根本没有‘五颜六色、硬软糙滑、急缓尖沉、香臭浓淡’!!我所见的、所感的,都是我脑子里的玩意儿!是一种宛如幻想的东西!
          他再睁开狗眼去看四周。黑白红兰,看到桌椅板凳,看到食物酒水,看到欢乐人群,看到吃剩的残渣。还看到远处的山川大地。上方天空宛如浪涛和岛屿的绚烂地水火风。看到种种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由‘五颜六色’‘硬软糙滑’等构成。都是由心中的玩意儿构成!
          所以,我感知到的。只是我心中的幻像~~~
          然后他看到了他自己的狗身,他能知道:‘黄’的毛、‘软’的皮、‘暖’的肉、‘硬’的骨、‘臭’的味道。而所谓的‘毛’,是由‘软’的、是‘黄’的、是‘可弯曲’的、是有‘实体’感的。
          我能知道的,只是‘黄软暖硬’等等标识工具;甚至‘实体’感,也是心中涌动出的东西,也是标识工具。换而言之——真实事物并非‘实体’!!而我却只能把握我心中流淌出的这些工具。
          所谓的‘我’,就是由这些‘黄软暖硬’等等标识工具,由‘实体’感等标识工具构成。由心中的幻像构成。
          我所把握的‘我’,我所要保全的‘我’,其实只是心中一堆幻像~~~
          东郃子借《南华经》说道:“我游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在归还的路上得知有一个‘玄珠’,我用非凡的视力去追索,看不到它;我用嗅觉神异的狗也查不出它;我用知识智力去探寻也探寻不到它。当我去掉感官、去掉思虑、去掉言辩,若有形若无形时,才得到真正的玄珠。”
          “但是~~~”波努克还是坚持了一下:“这些事物相、这些标示工具毕竟间接的代表了真实事物。”而东郃子笑着提醒:“就像‘房子’这个词,与真实居所之间的间接关系,松散而非必然。就像你看这里的欢庆事情,觉得无聊;就像他们看这里的欢庆事情,觉得欢乐;事情只是事情,其本身,何必一定要用无聊感?何必一定要用欢乐感?”
          波努克沉默了一阵:“我以为自己抓住了真实世界,其实我抓住的是心中的世界;虽然抓住心中的世界,对着心中的世界发出行为,可以间接对上真实世界。但真实世界未必需要我这个心中的世界。或许有其他的心中世界,和它配的更好?”
          东郃子点头,而波努克则再次摇头:“我已经习惯现在这样了,不想动那么大。”
          于是东郃子只有转身而去:“那你就没有资格学‘守一’之术。本来想教你‘守一’,至少把瑜伽的高级境界无种子三摩地传授给你。但你既然做了这种决定,那就练不成了。”
          波努克狗起身追问:“非要丢掉现在的习惯吗?”
          东郃子答:“不愿丢掉身执,而所谓的‘自身’其实是一堆标示工具,就是不丢到那些标示工具;不愿丢掉世界,而所谓的‘世界’其实是一堆标示工具,就是不丢掉那些标示工具。你不愿丢掉他们,那么守一时,心中会不断涌流出无数标示工具,你的心力就会不断跟着他们忽东忽西的狂奔。意动火功寒,连无种子三摩地都成就不了,还谈什么守一、谈什么神炁相交、谈什么修行?”
          已经明白理论路线的波努克还要做最后的挣扎:“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东郃子答:“你以为破我执、发离世心,只是心灰意冷的逃避?这是不懂得修行技术体系的表现。不能正确理解破我执、发离世心,看不懂古人的真义,就会胡乱追求自己臆想出来的什么‘灵气’、什么‘神丹’、什么‘渡劫法宝’、什么‘气运’,甚至妄想用‘气运’代替修行。这样的人颠倒狂乱、以盲引盲,不掉进鬼神窟癔病洞、不被人骗钱骗心又骗命就不错了,哪还有资格修炼道法呢?”


          IP属地:上海8楼2015-03-03 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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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9楼2015-03-03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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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带怪物观,升玄图


              IP属地:上海10楼2015-03-03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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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3楼2015-03-03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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