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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发错吧了,其实也不算,那两边同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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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文案
《游望微尘》——谢衣视角
一场相知一场醉,浅看轻霞鬋边垂
未及相别犹是恨,沽酒向月满双杯。
馥芳薰草绕衽染,白英翠叶盈袖飞。
曾言携君共游赏,怎奈天长无可归。
一百三十三年前,我拜你为师,成为流月城最得你信重的人……
……
一百二十二年前,我误引祸端,令你我渐生嫌隙,直至离心离德,相悖而行……
……
借张图镇楼(图片来自网络)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2-16 09:32回复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2-16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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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增冰封高台
      这一年,冬雪来得极早,比往年足足早了一个月。连续下了五天的大雪,将流月城上下全部封冻起来。
        在这寒冷季节中,唯一的好消息是,偃甲炉修造进展还算不错,目前已初具雏形。
        我见炉子主体和各部分零件都造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准备大刀阔斧改造族人居所。
        师尊听说我要改造城中格局,很是不快,
        “胡闹!这般劳民伤财,族人必有怨言。去将原有规划改了,务求达到居处不变。”
        “师尊,城中布局实在无法适应偃甲炉的构造,传导部件延伸不到几处下城。弟子也是迫于无奈才会如此决定,还望师尊明鉴。”
        “你还学会顶嘴了?”
        师尊的声音已经变得冷硬起来,我急忙跪地行礼,
        “弟子……弟子不敢。”
        师尊被气得不轻,默了半晌也没叫我起来。
        我僵在那一直不敢说话,生怕师尊发起怒来又罚我打扫主神殿。
        自拜师以来,我因各种大过小错,已经打扫过主神殿百余次,都快成半个仆从了。
        师尊见我态度恭顺,跪了半天不敢再多说半句,怒气平复了不少。
        他走下座位,将我拉了起来,我动了动发麻的腿,冲师尊咧嘴一笑,师尊立刻没了脾气。
        那上百次苦工可不是白当的,师尊是否真的生了气,是否会罚我,我早已摸清其中规律。
        通常来说,一旦师尊声音不复平淡温和,变得沉冷起来,并且说的是问句,我再不认错,那多半就是在自找倒霉了。
        这时候我该做的就是跪下,口称不敢,然后安静地等。
        等师尊走下座位叫我起来,我再奉上一个灿烂笑容,师尊便立刻怒气全消。
        果不其然,此刻师尊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初,平淡缓柔地对我说:
        “为师明白你想一劳永逸,但族人聚居一处,难免拥挤不堪,人与人之间也易生矛盾。这样吧,将偃甲炉多造几个,分布城中各区域便可。”
        我不解,这不是一样劳民伤财吗?而且劳的是瞳大人和师尊自己,伤的是五色石。
        “师尊,多造偃甲炉固然可保热量供应,但耗费更高。虽则弟子不惧艰辛劳累,可是您和瞳大人也不免跟着忙碌。而且五色石的消耗也会增加至少四成……”
        “这些为师岂会不知?但族人要改居一处,工程过于浩大,为师宁可多费些精神,多消耗些五色石,也不愿族人于严寒中辛苦劳作。”
        “那……弟子这就去办,只是不知已经造好的偃甲炉先安置何处?”
        “下城北区积雪最难消,便先置于那里吧,今年当真是冷啊……”
        “是,弟子遵命!对了师尊,您生辰那天,要早些回寝殿啊,弟子为您备了份贺礼。”
        “哦?去年那偃甲书架确是便利,为师取用书籍当真省了许多工夫。今年是什么?偃甲书案?”
        “现在告诉您还有什么意思?您到时回房去看不就知道了?”
      师尊生辰的第二天,继一年零三个月前那次受罚之后,我又被罚来打扫主神殿了。
        殿中祭司见我提着木桶和抹布进来,都强忍笑意看着我,其中一个女孩还替师尊传了句话:
        “既然爱徒如此惦念受罚之事,便每月打扫六次主神殿,聊以慰籍吧。”
        看看那女孩似模似样地模仿师尊的淡然神态,语气也拿捏得颇为准确,甚至负手而立的姿势,还有摆动手臂的幅度……我此刻撞墙的心都有了。
        我送师尊那具偃甲分明不是怪他罚我啊!师尊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边干活边想,每月打扫六次主神殿,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师尊让座下祭司传话,摆明了这会根本不打算见我。我对这女祭司解释也没用,她又不会替我去传话。
        且慢!也许可以通过她让师尊明白我的意思……
        我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地面,脑子却飞快地转着。
        偃甲……传话……
        好!就这么办。
        我回房取来一只偃甲兔子,将一块凝音石放进它身体里,告诉那女祭司,这是我送给小曦的礼物,里面还留了几句话,请她转交给师尊。
      凝音石是我连同贺礼一起备下的,我犹豫了许久终是没敢放进那贺礼偃甲中。现在师尊误会了我的意思,没办法,为了让师尊收回成命,我也豁出去了。
        果然,不久之后,师尊便亲自来到我面前。他谴走殿中祭司,空旷的大殿中只剩下我们两人。
        师尊取出偃甲兔子,我的声音在神殿中响起:
        “师尊,今日是您三十四岁生辰,弟子愿您福寿安康,永享尊荣。现奉上薄礼一份,小小心意,还望师尊笑纳。这偃甲已经设置妥当,只需师尊说一句‘谢衣,领罚去吧’,它便可自行擦扫房间。弟子自幼顽劣,常惹师尊生气。师尊心疼弟子,屡屡不忍严惩,但师尊总是压着火气终是伤身。师尊,就让这偃甲替弟子受罚吧,您只管重重罚它,不必省着。……”
        我听着自己这番话面上大窘,师尊却忽地笑了:
        “爱徒当真孝顺,知道为师忍着火气纵着你,却不说以后少惹为师生气,反而送来个替罪偃甲。怎么?打算今后再多惹为师生些气,也不枉你专门造出个负责洒扫的东西出来?”
        我慌忙跪下,按以往经验那样,说道:
        “弟子岂敢?!”
        “哼,把你这会说话的破石头取出来。”
        我不敢怠慢,将偃甲兔子中的凝音石拿了出来,双手高举,递给师尊。
        师尊夺过凝音石,复又将偃甲兔子抓了过去,冷哼一声走向小曦寝殿。
        我愣在原处,这就完了?每月打扫六次主神殿什么的,这就定死了?
        这时师尊回过头道:
        “还不走?等着为师抱你走吗?”
        我恍然,连忙窜起来追上师尊。
        “师尊,弟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别总抱啊抱的好不好?”
        “为师可没看出你有半分长大的样子。”
        “可是弟子已经长高好多了。那个……师尊,今年可真冷,水都凉得扎手……”
        “呵,你还抱怨起来了,过来,为师给你捂一捂……”
        “多谢师尊,师尊的手真暖和呀……”
        “蠢材!是你的手太凉……嘶——怎么这般凉,别是冻病了,一会叫瞳看看……”
        “啊?师尊,弟子好得很,就不必劳烦瞳大人了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5-02-16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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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得掌生灭厅
        自继任大祭司之位时起到现在,师尊相继便将瞳、华月、风琊和赤霄等人提为高阶祭司,辅佐其处理族中事物。上一任破军祭司因过褫位,那个位置便一直虚置。在我刚满十六岁时,师尊便晋升我为破军祭司,补其空缺。
          祭司之中虽有人不服,但高阶祭司几乎都是师尊的人,低位者的反对声浪并未引起太多人关注。
          数日后,这场不太大的风波就被师尊一道明诏完全压了下去。
          “谢衣才智卓绝,心思敏慧,盖无出其右者。其尽心创制偃甲炉,现已使下城两区免受严寒之苦,惠民之举,功在千秋。仅此,足见其可堪胜任破军之职,即日起,于此事再行非议者,以煽惑罪论。”
          流月城上下无人不知,大祭司沈夜明诏颁谕,其效力与城主政令相当,若谁仍敢不识时务,那么死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于是,我成了流月城最年轻的破军祭司,而这只是个开始。
        仅过了两年,师尊又将存有历代大祭司手札以及流月城秘档的生灭厅交给我执掌。对于未及弱冠的我,这是何等的倚重恩泽,己经不言而喻。
          我得掌生灭厅后,从未翻看过那些文书,某些侍从以为我还年轻,不懂这其中关窍,也悄悄提醒过我。其实,我再弩钝,多少也看得出来,执掌生灭厅意味着什么。
          有言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而生灭厅就是流月城最真实的历史。那些手札和秘档所暗藏的,是历次权位更迭的所有真相。每任生灭厅正副主事都没想过要抵挡这个诱惑,我却选择了放弃。
          在我看来,那些枯燥乏味的叙事文字太过无趣,于我亦无任何益处。
          更何况,身为大祭司的师尊也不曾执掌过生灭厅,所以看与不看,又有什么所谓?
        那时,十八岁的我地位仅次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紫微祭司,而且我获得的优待更是相当惊人,然师尊似乎仍不觉满意。
        我任生灭厅主事的第三天,师尊又将我带往寂静之间,觐见那位流月城中最高贵的人——沧溟城主。
          关于城主,我只知道她叫沧溟,因身患浊气侵蚀之症,一生都要栖身于矩木维持生命,一刻也不能离开。
          在以往,觐见城主并非什么特别之事。正常情况下,在城中大小祭典上,城主都是要按制行献醴之礼的。但沧溟城主不同,她因病长期在寂静之间沉睡,几乎无人得见其真容。而能够见到沧溟城主的人,除大祭司本人之外,便只有大祭司十分信任的属下。纵观流月城上下,这样的人只有一个,便是陪伴在大祭司身边已有二十余年的心腹——廉贞祭司华月。
          短短数年间,师尊已将能给的荣宠全部给予了我,而这一次,他甚至还为了我打破惯例。看来,他是准备将我提到更高的位置——下一代大祭司继承人。
        忐忑中,我随师尊来到城主面前,只见她倚身于矩木核心,无数气根根须将她四肢紧紧缠绕,如枷锁般令她动弹不得。
          师尊领着我向沧溟城主行了一礼,随后便将近日大小事物一一禀报。师尊的态度始终谦逊恭谨,仿佛沧溟城主并未沉睡,只是在闭目聆听。
          城主本就貌美,且衣衫又被矩木根须撑开,大片肌肤裸(尜谖)露在外。我只瞧了一眼就再没敢抬头,只将目光钉在师尊的袍角处,一遍遍描摹那团绣金枝叶纹,心里想的却是,华月同是女子,面对城主当然不会有何不妥。可师尊一个壮年男子,对着这样的沧溟城主,仍可做到平静直视,师尊的定力果然非同凡人。
        没过几天,师尊再次命我前往寂静之间。我不敢怠慢,放下手头事物往寂静之间赶去。
          到得寂静之间外,我稍定了定神,沿环形石阶向上走去。正走着,从高处传来一个女子平淡柔和的声音,
          “……你看重的人,自是不差……也不必劳他跑这一趟……”
          师尊答道:
          “应该的,你是城主,无论如何也该让你见见。”
          我紧赶几步跑上石阶顶端,停步稳了稳气息,才走到师尊右后侧,恭敬向他们行礼:
          “属下谢衣,参见沧溟城主,参见紫微尊上。”
          行过礼后,我仍不敢抬头,垂首默默立在师尊右后侧。
          “你就是谢衣?看着确是不错,难怪阿夜对你赞誉有加。听说,你已就任生灭厅主事之职,可曾看过厅中秘档?”
          “城主和大祭司谬赞,属下愧不敢当。属下刚刚接掌生灭厅主事一职,尚未读过其中所存文书。”
          “阿夜你看,他也不愿去看那些东西,和你一样。”
          我一愣,城主此言何意?
          “我自信并无必要去看,谢衣却是全无兴趣。呵,他的心里,就只有他那些偃甲,连我这个师尊都要靠边站了。”
          被师尊这么一数落,我顿时脸上泛红,却也不敢多言。为缓和自己的羞懆情绪,我又胡思乱想起来。
          奇怪,师尊与城主之间言语随意,竟有点像聊家常一般。
          师尊态度依然谦逊,但恭谨之感已是削弱不少,完全不似禀报族中事物时的样子。说起我时,那带点抱怨又带点宠溺的语气,反倒像是一个丈夫在跟妻子告儿子的状……
          而且,师尊对这副模样的城主又如此的视同寻常……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
          我渐渐陷入对师尊与城主真实关系的猜测中,思绪翻涌,不能自拔。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5-02-16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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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5-02-16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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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荷映日   枯荷听雨   顺应其心 乃是最好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2-16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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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曾经沧海沉
              莫非……师尊与城主是恋人?不,那感觉并不像,城主虽然态度尚算柔和,可语气却暗含三分疏离。
                也许是师尊与城主早年相识,相互了解甚深,关系已经近乎至亲了。
                这个时候,纷乱无序的浮想令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我没听到城主叫我。
                我反应过来时,师尊正蹙着眉,略带不悦地看着我。沧溟城主见我心不在焉,静了一会不再继言,只是命我先行离开。
                这个命令已无之前的温柔平和,语气明显冷淡肃然许多。师尊亦是一摆手,无声表达了让我退下的意思。我紧忙惶然告退,转身离开。
                转身的同时,我忍不住又继续开始揣测,那两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
              我实在好奇他们会聊些什么,便在石阶下停住了脚步,隐于角落凝神细听。果然,城主又开口了,语气也恢复了之前的柔和,
                “阿夜,你怎会选他?”
                “城主想说什么?”
                “他姓谢,你就不怕他反你?”
                “谢氏也许有人早已生出这个心思,但谢衣不会。”
                “何以见得?”
                “你曾告诉过我,野心是人的本性,权欲则是人在不同情势下对野心的反映。谢衣成为我唯一的徒弟,却始终都没显出过丝毫的权欲。他,没有野心。”
                “大祭司倒很是有信心啊。依我看,他的心思你不一定完全清楚……”
                “呵,好了,不说他了。你感觉如何?累不累?”
                “略感困乏,手脚僵硬无觉,不如睡着好受。”
                “唉,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你——多保重。”
                “城主放心,属下告退。”
                见师尊这么快就要离开,我心下一慌,又往石柱后面挪了挪,生怕被他发觉。
                师尊行至石阶下,将要转出门外时,蓦然驻足望向高处。我这时才惊觉,已经三十六岁的师尊,一直都是这样,孤身一人。
                师尊独自站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天黑透了才稍稍动了一下手臂,然后转头望向我的方向。
                我心虚地缩着脑袋,倒不是怕师尊责罚,而是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我该拿什么宽慰那个强悍外表下忧郁孤单的紫微尊上?
                师尊摇头叹息,没说什么,只看着我这边,意思是要我过去。我哪敢违抗师命,慢慢磨蹭着挪了过去。
                师尊拽着我的胳膊将我带到沉思之间,当然,一顿训斥是必须的,不过倒没说罚我,但我一点也轻松不起来。这种明知道别人心里很苦,却什么也为他做不了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我垂着头不忍去看师尊,直到师尊稍显不悦的声音传来:
                “为师说屈你了?”
                我一惊,抬头看向师尊,
                “弟子岂敢?弟子知错。”
                “你私自违背城主之命,偷听为师与城主密谈,若叫人发现了,为师也保不住你。”
                我很想说那也叫密谈?那些谈话,也就提到过我,能有啥可密的?不过,这个时候我还是别火上浇油的好,临到最后师尊改了主意又罚我去干活,就太不值了。
                我跪下,诚惶诚恐地回道:
                “师尊别生气。那个……那个,弟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为师这些年惯得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你就跪着反省吧。”
                唉,这还不如打扫主神殿呢。
                我颓然垮下脸,老老实实跪了半个多时辰,师尊也坐在那看了半个多时辰的书简。我们都沉默着,谁也不愿先打破这如僵局般的静谧。
                师尊终究还是不忍心了,他收起书简,来到我面前。
                “起来吧。”
                我用手撑着地慢慢起身站直,师尊微微前倾,静静注视着我,缓声道:
                “谢衣,你断不可再这般任性,明白吗?就算是为师,侥幸保得住你这一次,能否保得了你下一次却很难说。”
                我心头一紧,这才明白自己一时好奇所做的事,其实给师尊带来了多大的隐患——我暗中窥探城主,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师尊难逃教导无方治下不严之责。一旦各氏族借此联名弹骇,恐怕师尊很难安然无事,更遑论我了。
                我望着师尊,木然怔在那。强悍如师尊,也有对抗不了事——众口烁金,积毁销骨。众怒难犯,独木难支……
                师尊没再就此事继续往下说,话已至此,我若再不懂事,说再多亦是惘然。
              我开始学着压抑自已生来就出离旺盛的好奇心,但天性如此,再怎么压制,我仍是忍不住想去探寻师尊与沧溟城主的过往。
                于是,我在师尊三十七岁生辰前夜,胆大包天地设计了师尊。在我的不断哄劝下,向来自制的师尊,喝多了。
                然后,我断断续续问出了那次青春少艾的萌然情动,以及那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命运转折。
                “从我记事时起,就只有沧溟一个朋友。她与我差不多年纪,亦是没有其他玩伴。我们处境极为相似,都是因身份特殊而注定孤单的孩子……同病相怜的我们,从幼时起就竭尽所有关怀着对方……随着我们渐渐长大,彼此间的了解也深过其他任何人,包括所谓的至亲……我对她的仰慕,在心底盘踞了很多年,却不敢向她表明心迹,因为……她是未来的城主……沧溟生病以后,我便不断尝试各种上古秘术,希望能找到治愈她的方法……可惜,一直都没能找到……后来,小䂀之事,令我对她心生怨怼,我迁怒于她,吼她,赶她走,我说都是为了她,小曦才会受那么多罪……我冷静下来时,她已困于矩木,沉睡不醒。我没能及时弥补冲动之下对她的伤害,就与她分别了……这一别就是十几年。待我看到自己一心爱慕的女人刚刚醒来,睁开那平和清澈却异常沉冷的双眼,整颗心如噬雷击,沧溟对我……已再无当年的情谊……是我将她推开的……谢衣,若你遇到心爱的女子,千万抓紧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赶她走。女人可比男人狠心得多……一旦赶走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师尊的声音渐渐低沉,模糊,最终化为轻酣,我听到这段往事,惊骇之余又深觉惋惜——城主若依然如年少时那般对待师尊,也许他将会比现在快乐得多。
                我扶着不醒人事的师尊向殿内走去,边走边轻声说:
                “师尊,好好睡吧……做个好梦……”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5-02-16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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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5-02-16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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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写得不错,楼主加油~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2-16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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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我果然还是更乐于脑补熊孩子谢衣啊…不忍心让他跑掉…


                    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5-02-16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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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 不求与君同【离珠篇】
                      他对我有情,但并非爱情,我明白。
                        看到他留下的那块木片,我一开始有点高兴,忽又觉得比他走时还要难过。
                        我最后还是将那木片,连同他留下的其他东西一并放入一个箱子中,扣上箱盖,然后落锁。只将大祭司命我取走的那卷书简带离他的房间。
                        房门在我身后闭合的那声闷响,与我的脚步重合,我感觉自己落地的那条腿像被那声响震了一下似的,一阵钝痛向上延伸,一直痛到我心底。
                        最初见他,每次都是在主神殿里。他就那么默默擦拭着石柱、地面、灯台……不显苦闷,没有怨言。
                        有时候他会停下来,目光无焦点地发呆,然后莫名笑笑,继续擦拭。
                        大祭司命我传话时说,要一字不差半点不错地将那些话告诉他。于是,我斗胆,模仿着大祭司的样子,看他的脸从微带惊讶逐渐转变成满是郁闷。
                        我那时便想,他这个人,真是有趣啊……
                      时隔两年,在广场前,我望见殿顶平台上的他,难得一见地对着夜空发愁,再想想不久前听到的传言——他打算破开伏羲结界然而至今没什么进展。许是不愿看他那副烦闷失落的样子,我不由主动与他说起话来。
                        那时,我才开始渐渐了解他。他是个非常善良非常温和的人,而且,很为我着想。在流月城,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如春风一般的男子。
                        流月城的男子,大多是淡然沉稳的,也有少数人,自恃身份高贵,性情骄纵桀傲。而他,却是唯一一个无论何时都那么温柔的人。
                        这一晚,我看得出,他对我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想法的,否则何必为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特意请求大祭司将我调到他身边?
                        大祭司,可不会真的为了那点小事就惩罚下属。
                      次日,我便接到了调令。
                        大祭司亲自将调令交给我时,对我说:
                        “破军心重,你心思细致,多劝着他些。”
                        我当时并不明白大祭司要我劝他什么,只是习惯性地应道:
                        “属下遵命。”
                      与他相处日久,我发现,他总是重复地唤我的名字。与我说一句话,常常要叫我两三次。
                        离珠,离珠……
                        我慢慢明白,那代表他看重的是我的名字。我很伤心,只是名字么?我逗他开心、陪他说话、尽心帮他,这些都不重要么?
                      如此过了三年,我眼看着他与大祭司积怨渐深,直到他被削权软禁,我又被调回大祭司座下。
                        我请求回到他身边,大祭司断然拒绝。
                        我继续苦苦哀求——他一个人,多可怜?
                        大祭司被我的不识好歹气得发了狠,对我处以鞭刑。我受刑之后,大祭司问我:
                        “可知悔改?”
                        我挨了二十鞭,却仍在哀求。
                        让我去陪他吧……他现在一定很难过……
                        大祭司负手而立,沉默了良久。
                        我依然不顾一切地一遍遍苦求着,我不知该如何表达对他的担忧,只能言语破碎地反复说着:
                        “属下……愿与破军大人……生死……同在……”
                      他离开之后,我本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以大祭司的脾性,能准我痛快死掉,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但仿佛奇迹一般,大祭司却让我一直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流月城被攻破,我力战守城,直到死去那一刻,望着大殿那暗灰色穹顶,我才意识到……
                        大祭司再恼恨于他,心里也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的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5-02-17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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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谋定而后动
                        又过了三天,我终于见到了企盼已久的七杀祭司,瞳。
                          这一次,我没再提及关于大祭司、砺罂他们的任何事,我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尽快离开。
                          瞳告诉我,明天又是月祭大典,那个时候我还是需要露面的,但祭典之时,他将为我制造机会,去下城东部破界。
                          下城东部是族人最少的区域,在那边破界,确实相对稳妥些。
                          我当夜利用幻术设下迷障,让监视我的人以为我一直在房中钻研偃甲图谱。随后我潜行至下城东部转了一圈,定下来一处合适的地点,暗中传信给瞳和华月将地点告知他们。
                          我传信时没敢回主神殿,那里不知有多少大祭司布下的眼线,还不如夜幕下宁静的族人居处安全。
                          华月和瞳很快回信给我,让我放心。华月还随信附上几块五色石,我讶然,这也太多了,破界十次都有富余。
                          我将随身带的工具取出,造了两个偃甲弹,连同一些随身物品一起藏在墙角石缝中。
                          这裂缝是屋舍空置荒废形成的,近年因浊气侵蚀之症,族人寿数折损,平民更是有许多人壮年便已病亡。
                          我唏嘘不已,躲过了天地浩劫,仍躲不过枯荣流转。任何生命从降生时起,便开始走向灭亡,在这期间,便唯有尽情快意活一场,才不辜负造化所赐。
                          待我去到下界,定要恣意嬉游,看遍世间美景,赏遍万千奇事,玩个尽兴……
                        次日月祭大典上,瞳没有准时到场。他腿脚不便,大家都能理解,等了小半个时辰,倒也没人说什么。
                          瞳到来时淡淡扫了我一眼,我立即明白,他是趁族人前来参加祭典,独自去帮我布设破界用的偃甲了。大祭司就在神台上看着,我不敢对他表露任何情绪,只能将满心感激化作一抹贯常浅笑,挂在嘴角。
                          祭典结束后,我趁平民还没来得及回去,寻了个背人之处,以传送法阵到达下城东部。
                          我已经不在乎是否会引起别人注意,我必须抢在所有人之前赶过去,尽快破界。
                          取出事先藏好的偃甲蛋,查看一番确无异状,我便将运火咒布在偃甲弹内,来到破界偃甲旁边。
                          听着机括运转的声响,我才发觉,瞳是个缜密程度绝不亚于大祭司的人。
                          那破界偃甲虽是瞳亲手所制,但除了我和他,所有人都会以为这是出自我的手笔。
                          一样的技艺,一样的制式,一样的接口,还有纹章也是我的。
                          我这一走,若大祭司追查至迟到了那么久的瞳身上,凭这偃甲,瞳也可以将一切全部推给我。
                          幸好,瞳尚能自保。
                        随着“砰砰”两声巨响,结界破开一个缺口。我收拾好东西,刚要顺手将那偃甲拆毁,就听身后传来一声疾喝:
                          “逆徒,站住!”
                          大祭司这么快就发觉了?!
                          我不敢再作迟疑,抓起包裹向后疾退。
                          而同时,大祭司亦催动灵力,将之凝于掌心击向我。
                          我尽力拉开与大祭司的距离,堪堪躲过那道掌力。
                          大祭司第二掌接踵而至,我在大祭司的迅疾攻势下边退边设法脱身,怎奈我始终无法找到机会施起传送之术。
                          大祭司招招接连不断,全不给我喘息之机。我们师徒二人就在这片空无一人的浮城中,缠斗不休。
                          我大急,若是这般耗下去,结界缺口一旦闭合,便是前功尽废。
                          我利用身法敏捷的优势,不断向后腾跃,终于一点点与大祭司拉开了距离。
                          然而这距离并不太长,还不足以让我得到充分的时间施起传送之术。
                          就在大祭司下一掌正要击向我时,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大祭司身前,是离珠!
                          离珠生生受下这一掌,一丝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我心头一震,她怎么跑过来了?
                          万幸,大祭司此时并不想取我性命,否则离珠定然毙命当场。
                          大祭司见此也是惊了一下,说了句什么,应是命离珠让开。
                          离珠背对着他,并未挪动分毫。她抬眼向我望过来,水莹眸光中含着千万分的不舍。
                          只见离珠口形微动,说的却是与神色完全相反的无声唇语——快走!
                          我终于再忍不住泪意,哽咽着冲她喊道:
                          “离珠!你太傻!”
                          明知我不爱你,明知是杀身之祸,还要如此为我。
                          离珠只是笑笑,仍是往日听我说话时,一成不变的柔顺安静。
                          大祭司的连贯攻势被离珠这么一扰,终于出现了短暂的空隙。
                          我不能辜负离珠的舍命相助,立刻聚起灵力布下传送法阵。我没再看她,毅然转身,踏入法阵中央。
                          身后隐约响起一声怒吼,带着不甘和愤恨向我猛冲过来,最终,被阻隔在传送法阵的碧芒之外……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5-02-17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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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可,楼主加油更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5-02-21 10:12
                          收起回复
                            坟了吗?


                            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5-02-21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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