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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玫瑰by 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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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玫瑰by 沧月
在她绵延不断的梦境里,这一场大火已经燃烧了整整十年。十年前的火光映照着孩童的面庞,将火刑架上那具扭曲的人形烙印在了心底。那是一个密闭的殿堂,黑暗而森严,壁上画满了天国诸神。无数双眼睛也在同样看着这一幕,带着慈祥悲悯的表情--火刑架上捆绑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头上还带着王后的冠冕,她的眼神甜蜜而苍老,有着猫一样神秘而慵懒的气质,蜜似的肌肤上纹着令人目眩的图案,湿漉漉的黑发如蜿蜒的蛇类。





删除|1楼2008-04-12 17:54回复
    序(1)


      风玫瑰 by 沧月

      绿树白花的篱前 曾这样轻易的挥手道别

      而沧桑的二十年后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题记 

      ·序

      在她绵延不断的梦境里,这一场大火已经燃烧了整整十年。

      十年前的火光映照着孩童的面庞,将火刑架上那具扭曲的人形烙印在了心底。

      那是一个密闭的殿堂,黑暗而森严,壁上画满了天国诸神。无数双眼睛也在同样看着这一幕,带着慈祥悲悯的表情--火刑架上捆绑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头上还带着王后的冠冕,她的眼神甜蜜而苍老,有着猫一样神秘而慵懒的气质,蜜似的肌肤上纹着令人目眩的图案,湿漉漉的黑发如蜿蜒的蛇类。

      她的脚下燃起了一堆火。那仿佛地狱里燃起的大火狂烈地吞噬着女人,从脚踝开始一寸寸地舔拭,火焰过处、有刺鼻的血肉焚烧的气息。

      然而,那个女人却在火里歌唱。

      --扬着头,直视着穹顶绘画的诸神,用一种高亢而悠长的语调吐出莫名的音符,每一句的最后一个音节都陡然拔高上去,带着神秘的颤音,在空旷的殿堂里久久回旋。

      八岁的她站在火堆前,眼睛上蒙着布巾,怔怔面对那个在火里歌唱的美丽女人,恍惚觉得这样的歌声似乎在前世依稀听到过--她是谁?她在唱什么?如此熟悉,又如此恐怖,仿佛出生前就萦绕在梦里的不祥咒语。

      火焰不停地向上窜,吞噬了那个美丽的女巫,将她的身躯一分分地变成黑色的焦炭。然而,那奇特的歌声,却始终没有停止。

      "母亲!"终于,她记起了这是谁的声音,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母亲!"

      "我不是你母亲!"歌声嘎然而止,那个火里的女人霍地顿住了声音,转过被焚焦的身体,"你们是魔鬼的孩子……被放在火里焚烧的应该是你们!--为什么还不下地狱去?!"

      美丽的躯体渐渐被焚烧殆尽,只余下黑色的枯骨悬挂在火刑架上--然而令人惊骇的是,焦黑骨架上的那颗头颅居然完好无损,还在火里开阖着嘴唇,发出滔滔不绝的诅咒。

      "你们不是我的孩子,而是魔鬼的孩子!

      "听着,这是你们毕生无法摆脱的诅咒:凡是你们身边的人,都会遭到不幸;凡是你们经过的地方,都会流出无数的血;你们终身都不会得到你们想要的,哪怕身在大海也喝不到一滴水,哪怕被无数人所爱也会孤独而死。"

      烧焦的枯骨悬挂火刑架上,那颗头颅在火里吐出厉鬼一样的诅咒--

      "听着,魔鬼的孩子终将被杀死在圣像旁!"

      她抬手捂住耳朵,拼命摇着头后退,然而那凄厉的声音还是如锥子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刺入了耳中,被无限地放大,回响在她的脑海里,宛如来自地狱的滚滚雷霆。


    删除|2楼2008-04-12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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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2)


        她在恐惧中不停后退,全身发抖。那一瞬,仿佛是幻觉,她看到母亲身上的纹身忽然动了起来!那条缠绕在母亲颈部的藤蔓舒展开来,变成了一条咬着尾巴的蛇,蜿蜒而来,吞吐着信子,爬向她。

        那个歌唱的头颅凝视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翕动着,吐出温柔的低语--

        "阿黛尔……魔鬼的孩子。跟着我,一起去地狱吧……

        "只有那里才是我们一家的容身之所!"

        那条蛇从母亲的肌肤上爬出来,一瞬间卷住了她的咽喉。她因为恐惧而拼命的挣扎--然而蛇缠绕着她,用大得可怕的力气,将她拖向尤自燃烧的火刑架。浓烈的脂肪燃烧的味道令她窒息,烈火舔到了她的长发。有焚身而来的炽热感,她渐渐无法呼吸。

        "来……到妈妈这里来。这里才是你温暖的家啊。"

        "来吧……来吧……来吧……"

        那颗头颅在火里对她温柔地微笑,笑着笑着,仿佛烧焦的脊椎再也无法支撑,那颗美丽的头颅咔哒一声折断,垂落在骨架上。然而那双只余焦黑枯骨的手臂却还是藤蔓一样地伸长,紧紧箍住了她的咽喉,把她往火里拖去,耳畔的歌声有着魔一样的力量。

        不--不!哥哥,哥哥!救救我!

        她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恐怖,失声尖叫起来。


      删除|3楼2008-04-12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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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风玫瑰(3)


          沉默只是持续了片刻。西泽尔仿佛极快地调整了自己的心情,转身拿了一个鹅毛的大靠枕垫在她背后,将她扶起:"来,喝药吧--我为你配的,喝了眼睛就不会痛了。"

          "嗯。"她撑起身子,觉得全身虚软,炽热的汗渗透了厚厚的锦衾。烛光下,他端起药碗,用银勺将药匙起,轻轻吹了吹,小心地喂给她。药里面有木香和桂心的成分,散发出清香,而加入了冰糖后苦味也被冲淡,入口甜美,竟毫无药味。

          阿黛尔小口小口地啜着,神色渐渐变得平静。

          "小时候我的眼睛不好,全靠哥哥陪着我。"她轻声叹息,"想不到到如今这眼病还是没好。"

          西泽尔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回答。

          "真奇怪,"阿黛尔喃喃,"他们都说我小时候眼睛里有黑翳,生下来就看不见东西,一直到八岁才治好--可是……"她抬起头看着西泽尔,流露出怀疑的表情:"为什么我却记得哥哥小时候的模样呢?是幻觉么?"

          "也许这就是同胞兄妹的感应吧?"西泽尔看她喝得差不多,拿过丝巾为她擦去嘴角残留的药渍,不动声色地轻轻说了一句:"你这次病倒,父王和大胤的迎亲使者都非常担心,生怕耽误了定好的佳期--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

          然而阿黛尔却没有动,只是垂着头坐着,长长的金发从侧脸流泻下来,肩膀渐渐颤抖。

          "阿黛尔,别哭。"他叹了口气,"别哭了。我会难过。"

          "哥哥……也希望我嫁到东陆去么?"她握紧了褥子一角,低声。

          "那是父王的旨意。"西泽尔没有正面回答,"听说大胤的熙宁帝跟你年纪相当,高贵无比,也算佳偶。"

          "那……如果我不想嫁呢?"她低声。

          西泽尔没有说话,少年的脸隐藏在烛火的柔光里,显得黯淡而莫测。他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在想着什么,眼神复杂地变幻。

          "不要问这样的问题,阿黛尔。"西泽尔沉默了片刻,轻声苦笑,"这会让我觉得无能为力--你也知道,目前你我都还不能违抗父王的旨意:就如你必须嫁给那个老高黎王,而我必须迎娶晋国的纯公主一样。"

          她僵硬地坐在那里,按着鬓角那一朵白绒花,脸色苍白。

          "哥哥!"她猛然扯下了那朵代表孀居身份的白花,仿佛心里的恐惧再难抑制,失声哭了出来,"我好害怕……我不想再被嫁出去!你知道我在高黎后宫是怎么过的么?如今我好容易回家了,父王他又要把我送出去!

          "--我不是一件礼物啊哥哥!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样激烈颤抖的话,一连串地倾倒出来,再无保留。她哭得像一个孩子,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无能为力的感觉如同一根针,深深刺入他的心底,令他颤栗。


        删除|6楼2008-04-12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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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风玫瑰(6)


            他应声睁开眼,看着她,眼里的疯狂如同雾气一样的在消散。那一瞬,她在他散乱的眼神里看到了无数东西。

            "阿黛尔……"他低声呼唤她的名字,声音因为方才的一轮病痛而嘶哑。她连忙握住了他的手,将它贴在自己脸上,啜泣:"我在这儿。"

            "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应该明白。"当他凝聚起神智时,第一句话就是如此,"我不是。"

            她没有再辩驳,只是无声地点头,泪水一连串地落下来。

            "你将来会知道,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我。"他轻声道,痛苦地看着她,"但是……现在让你这样难过,还是我不好啊……" 西泽尔勉力抬起手,拨开她垂落到自己脸颊上的散乱长发,喃喃:"算了。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想去,就别去了……不要怕,我会替你拒绝父亲。"

            "阿黛尔,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比你更重要--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

            阿黛尔怔怔看着哥哥苍白消瘦的脸颊,忽然仰起头来--月光从圣殿的穹顶洒落,皎洁如银,笼罩着这一对黑夜里的兄妹。天花板上绘满了著名画家的名作,那些穿越了百年时光的画面华美而繁复,描述着天国的景象。画中诸神在看着他们,眼里仿佛垂落悲哀的光。

            她仰着头,脸浸在月光里,美得恍如虚幻。

            "哥哥,回去吧,已经很晚了,"她静静地说,"纯公主应该等了你很久。"

            "我也该休息了。明天要重新准备一件嫁衣--希望还来得及。"

            2、

            三月的翡冷翠之夜,凄清而安静,只有夜莺轻啼。寂静的圣泉殿里所有的侍女和奴隶都已经休息了,垂落的金质灯盏里的火隐隐跳跃,映照得满壁的神像宛如躲在阴影里偷笑。 

            羿抱着剑,靠着雕满了玫瑰的描金门框闭目休息,裹着一块旧羊毛毯子。

            六尺见方的毯子相对于他高大的身材来说捉襟见肘,他不得不蜷起身子,免得靴子从毯子另一头穿出来。就是在睡觉时,他也从不脱下战甲和头盔--那张脸藏在冰冷的头盔之下,被护颊和护额挡住了大半,只露出眉目和挺拔的鼻梁,线条如刀刻般利落。长发从头盔里垂落下来,纯黑如墨。

            --那是来自远东大陆另一端的发色。

            额头的发际线里、还深深烙着一个青黛色的印记。

            --那是奴隶的印记。

            和所有奴隶一样,他没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没有一张自己的床,只能睡在那一块旧毯子上,彻夜在门外守护着主人,丝毫不敢松懈。

            不知过了多久,门内激烈的争吵声终于停止了,随之而来的是哭泣和长长的沉默。当外面钟声敲响三下的时候,门无声无息地开了,西泽尔皇子苍白着脸走出来,也没有看一眼倚在门外休息的他,径自离去,脚步微微踉跄。


          删除|9楼2008-04-12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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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风玫瑰(7)


              羿悄然睁开了一只眼,无声地吐出一口气,仿佛是为这一对兄妹之间的奇特感情叹息。

              西泽尔的背影浸在清冷的月光里,显得如此孤独又如此脆弱--无法想象,这个病弱的少年在一年之前还曾率大军攻破过高黎国的帝都。在帕提亚平原的圣战结束之后,整个西域的格局都为之改变,翡冷翠的力量空前扩张,教皇的势力再也无人可以抗拒。而西泽尔也被教皇授予了公爵的称号,成了教廷的南十字军的契约长。

              那个时候,站在高黎帝都城头看着率军冲入王宫的少年,他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两年前那个因为妹妹远嫁而哭泣的孩子--看来,在生命里第一次长达两年的被迫分离中,这一对兄妹都受了极大的折磨吧?所以在重新相聚之后,都发现彼此身上有了如此深远的改变,再也不能像童年时代那样亲密无间,同心同意。

              羿侧过头倾听着门内的声音,公主似乎在哭,细微而压抑。他叹了口气,将身子蜷起来--看来,公主已经屈服了,大概很快就要远赴东陆和亲了吧?

              那一瞬,他黑色的眼睛里有某种可怕的表情燃烧起来,面容微微抽搐。

              东陆……东陆。难道在他的宿命里,居然还有重新踏上东陆土地的那一天么? 

              高大的奴隶倚着门框,扛着剑,怔怔地看着夜空里的冷月,眼神渐渐变得恍惚而遥远,甚至没有听到床头金铃被拉动的声音。直到公主几度出声呼唤,他才回过神来。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推门走入了她寝宫,在榻前五步开外单膝下跪--仿佛是被刚才那一场争辩闹得累了,她静静地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脸上残留着泪痕,看着应声入内的黑甲剑士,露出一个苍白疲惫的微笑。

              "羿,"她轻轻说,"对不起。"

              他站在床前,用愕然的眼光看着她,做了一个询问的手势。

              "我哥哥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吧?"她明白他的能耐,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低声,"他、他说你是奴隶。我要替西泽尔向你道歉……我从来没有当你是一个奴隶,羿。"

              钢铁一样冷硬的脸动了一下,羿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回以一个手势。

              "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阿黛尔舒了一口气,带着泪痕微笑起来,"羿,你真好。"

              他无声地弯起唇角,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用手指了指头顶绘满了诸神的天花板,又指了指身侧黑色的剑,将手按在心口,眼神庄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我不会说话的羿。"阿黛尔躺在柔软的靠枕上,轻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羿回手按着喉咙上的伤口,歉意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模糊的音节,嘶哑如某种兽类--那道可怕的伤口横贯了整个颈部,虽然幸运地没有将他的头颅一刀斩下,却很显然已经损毁了他的声带。


            删除|10楼2008-04-12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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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风玫瑰(8)


                他苦笑了一下,再度用手势询问公主有何吩咐。

                阿黛尔叹了口气,将眼神投向门外:"羿,麻烦你跟着我哥哥好么?--他受了伤,又不肯让人送。刚刚出了高黎刺客的事情,那么晚一个人回去,我有点担心。"

                羿点了点头,用手一按左胸的甲胄,领命转身而去。

                然而想了想,他还是从门口返回,小心地拉过被褥盖住她,然后松了金钩,放下纱幔--在宽大柔软的床上,她显得那样娇小,躺下去的时候几乎被重重叠叠的丝绸被子淹没,纯金色的长发水藻一样铺开,如同天使收敛了羽翼、在一片洁白的雪原里沉睡。

                他脱掉手掌上的护套,小心地伸出粗砺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羿,我没事,"那个天使躺在柔软的床上对他微笑,"去吧,这里还有其他人。"

                她再次拉动床头的金铃,旋即有一队侍女应声而入。带头的苏娅嬷嬷点燃了薰香,将满盘瓜果和金杯放到了床头,开始继续彻夜地守护在生病的公主身边。

                "去吧。"她对他微笑。

                他迟疑了一下,无声地退出,消失在门外清冷的月光下。

                走出房间,外面已经是深夜,星辰满天如钻石。冷月下的圣泉殿庄严森冷,铺着白色大理石的地面反射着月光,皎洁晶莹,令归去的少年犹如行走在一片冷湛的水面上。

                仿佛有些失神,西泽尔拖着受伤的腿缓慢地走过空旷的大厅,一路上想着别的什么,直到黑暗里忽然伸出一根纯金的权杖,拦住了他的去路。

                在这样深的夜里,空荡荡的大厅角落里居然还站着一个人,穿着华丽的长袍,头戴高高的冠冕,手持镶有红蓝绿三色宝石的黄金权杖,双眸在阴影里闪耀如鹰。

                "父王?"他一惊,勉强地走过去,跪倒在那一袭法袍下,亲吻对方的袍角。

                "西泽尔,我的孩子,"那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某种令人颤栗的力量。一只手垂下来,抚摩他的头顶,"事情办妥了么?你是否已经成功地说服了阿黛尔?"

                "是的。"他恭谨地低语,"她已经接受了您所赋予的命运。"

                "呵,我就知道她无法拒绝你--就如你无法拒绝我一样。"教皇在黑暗里微笑,手停在儿子的肩上,"不愧是我的好孩子……拥有你们两个,胜过拥有世上所有珍宝!"

                他没有回答,忍不住在黑暗里微微发抖。

                教皇眼里闪过警惕的光:"怎么了?西泽尔,为什么你抖得那么厉害?"

                他努力控制自己,低声:"刚才……那个病又发作了一次。"

                "我可怜的孩子。"教皇明白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忽地在黑夜里笑了,声音变得低沉而诱惑:"那么,我的好孩子,上一次你说服了阿黛尔嫁去高黎国,我让你如愿以偿地换上了军队的紫袍,这次你又帮我说服了她去东陆和亲,需要我给你什么样的奖赏呢?"

                西泽尔没有回答,冰蓝色的眼睛里有光一闪而逝。

                神庙里的空气有一刹的凝滞,风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这片刻的沉默,让方才谈笑殷殷的这一对父子之间,转瞬出现了薄冰般的冷场。教皇凝视着他的孩子,而后者一直低着头,发抖的身体渐渐静止下来。

                终于,儿子抬起头来了,淡色的唇角带了一丝笑--

                "父王,我希望您能把对付晋国的事交给我处理。"

                "这样,我就能在三年之内,为您打通征服东陆富裕丝绸之国的路!"

                黑夜的最深处,高大的苏美女神像静静伫立。神像背后,有一双眼睛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对在暗夜里拿女儿和妹妹做着某种交易的父子--随着这一席对话的进行,转换过各种不同的表情。

                手在漆黑的剑柄上握紧,羿在黑夜里抬起头来,头盔下的眼睛亮如雪刃。

                然而那种杀气在心里翻腾了许久,最终还是勉强被克制住了。他再也不去想公主的那个命令,只是转身悄无声息地跃下了神像,隐没在夜色里。


              删除|11楼2008-04-12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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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 

                呵呵喜欢


                IP属地:上海禁言 |12楼2008-04-12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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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了,风玫瑰杀青了 
                   很疲倦的爬上来说一声:风玫瑰终于是杀青了。 
                   这个稿子真是拖了太久,久到我自己都有点不耐烦了。但是,终于,在植树节前夜,把它给杀青袅!~~写完最后一章“晶”的时候,发现结尾部分没有预想的完满,很多地方还存在不足,比如第一人称自述那一段,似乎又犯了过尤不及的毛病——不知道回头修订的时候能否调整回来。 
                   但我确实有点疲倦了,接下来还要画图纸,就歇一歇,先让这个稿子冷一冷沉一沉。不过,兔子跑得太快也是没有用的,我哥那只乌龟还在后面慢慢爬呢。 
                   小青是第一批读者之一,她说这个比七夜雪写的好看——她尤其喜欢里面的异界描写部分,一看到鬼要出来就兴奋。因为她说自己认识一些可以看到鬼的人(汗),所以觉得我文里写的冥界非常细致真实,就像我曾经亲眼看到过一样>_<。其实,那个那个……我只是从《寂静岭》那个电影里得到了一点启发而已。我的左眼没看到过鬼,当然右眼也不曾。 
                   
                  ----------------------------------------------------------- 
                   二、《风玫瑰》的连载和出版
                   这本书也让大家久等了~但基本上拖稿的责任在于江南而不是我。擦汗。4月开始,《风玫瑰》将在杂志《幻想纵横》(原名《幻想1+1》)上开始连载。
                   《风玫瑰》的单行本,将由榕树公司在5月中下旬出版(封面欠奉)。PS:原来那个幻想纵横的封面实在是太ORZ了,我和江南说“把那个MM胸口的衣服扣好了再给我!否则我才不贴到博客上去◎◎”——然后第二稿封面,登时穿的就如此严实,钮扣一直扣到下巴,晕。

                  以上引自沧月博客


                  删除|13楼2008-04-12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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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还没有出来吗~?等着看耶~`


                    禁言 |14楼2008-04-12 20:13
                    回复
                      等好久了呢~~~~~


                      禁言 |15楼2008-04-12 20:50
                      回复
                        快了


                        IP属地:广西禁言 |16楼2008-04-13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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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9.150.205.*
                          不错哦,我很喜欢,西西!


                          17楼2008-04-17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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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飞天》之后,月姐的风格又有了一次创新和突破。不错不错,永远支持月姐


                            禁言 |18楼2008-05-18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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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什么时候能把后面的贴出来啊??
                              期待ing······


                              禁言 |19楼2008-05-28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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