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入江直树刚下班,停车库里,看着沙穗子发给自己的短信:
“入江君,吃完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呢。”
入江直树闭上眼睛,把手机扔到副驾驶的位子上,启动车子开出了车库,不过一会儿,又来了短信:
“入江君,看到短信了吗?我在松川屋等你哦,不能来也请回短信吧!”
“我马上就到,一直在忙工作没有看到短信,抱歉。”
不过几秒钟短信提示音又响起,直树瞥了一眼本不想再回但却意外地看到了琴子的名字,他停下车子,短信里这样写着:
“入江君,伯父今天一切都好,伯母回家陪裕树了,不要忙的太晚,今晚也不要来医院了,有我呢。”
入江直树按上自己的胸口,看到短信他竟会有这样强烈的心痛。就好像一块精美的丝帛,被突然地撕成两半那样的感觉,裂口参差不齐,活脱脱的一副残缺美。
还是准时来到了松川屋,小包间里的大泉沙穗子长发如瀑,着一条桑蝉丝手工织造连衣裙,米白色的高跟鞋摆在榻榻米的外面,透露出它的主人的美丽与端庄。
“入江君,”沙穗子微笑,“这边坐。”
入江直树优雅的坐下,以微笑示意。
“入江君,工作辛苦了~”沙穗子为入江直树夹了一个北极贝和三文鱼的刺身沙拉,奶白色和澄黄色交相辉映,被明灿灿的鱼子酱包裹,煞是好看。
入江直树道了谢,吞下了盘里的食物,平淡又略显生硬的寒暄夹杂在飘着米饭清香的空气中,两个人就像是两块磁场相同的磁铁,靠着某种外界的压力,生搬硬套的慌忙地碰在一起。
可这个问题,似乎相原琴子并不明白,她自然而然的认为只有磁场相同的人才可以真正的拥有彼此,于是此时此刻的相原琴子,正握着手机,忖度着是不是应该拨通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打,理由是实在是耐不住思念和好奇,他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她都想知道。至于不打,是害怕打过去的时候听到入江君不耐烦的语气和毒舌的话语,也怕入江君说他和沙穗子在一起。
“我现在和沙穗子小姐在一起,没事就挂了哦”
想想都害怕。
他现在在上班,他说他会很忙,琴子这样麻痹自己。
后来,琴子就趴在叔叔的病床旁睡着了,梦里,她看到入江直树站在教堂的神位上,穿着圣洁的白西装,琴子喊他,他却只是笑着,笑着,然后突然间消失了。琴子哭着追了上去,却被沙穗子拦了下来,她也是那样的笑着,告诉琴子:
“入江君现在是我的丈夫了,不要再穷追不舍了。”
入江君现在是沙穗子小姐的未婚夫了,不要再穷追不舍了。
次日清晨,琴子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