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没过多久他的母亲就提包离开了。他爸爸早上大部分是时间都呆在厨房里。他能听见水龙头流水的声音,还有盘子发出的碰撞声。他妈妈一定又强迫爸爸洗盘子了。他微微皱起眉头。有时候他不喜欢她对待悟空的样子,但对于这些,悟空总是以笑容和温和的心带过。这令悟饭露出了微笑。
没什么可做的,他沉浸在思绪中,他和父亲的样子再次充满头脑。他幻想着他们俩飞到远方,那里没有大喊大叫的母亲,没有烦人的兄弟,也没有无聊的学校。他的想象并不总是浪漫或充满欲望的。他记得以前做过类似的梦境,那时他还很小,每当母亲逼他学习而父亲在外拯救世界或做些像拯救世界一样酷的事情时,这种梦就会出现。他的父亲绝不会逼他学习。那真是个完美的生活。
“嗨,悟饭!”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睁开眼,看向声音的来源。“妈妈说你今天生病了,我得来照顾你。”悟天看以来异常兴奋,因为他可以做照顾哥哥这种重要的事情了。
“是啊,”悟饭回答。“真是好极了。”
“那么,我能做什么呢?嗯?嗯?要不我给你煮碗粥?我能在你身上用针吗?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要死了吗,悟饭?因为如果你要死了你必须让我知道才算公平。因为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而且那次你没有提前警告我所以我……”
“悟天!你真让我头疼!”悟饭打算了弟弟的喋喋不休。悟天立即噤声,委屈的撅起嘴看向地面。悟饭不禁咽了下口水。悟天长得和悟空极为相似,他此刻的表情让悟饭心里一颤。
“去给我倒点水吧。”悟饭声音干涩的说。悟天雀跃起来,活蹦乱跳的离开了。
“我去倒水,哥哥,不用担心!”悟天一路上都叫个不停。悟饭真希望自己去了学校,但不必一阵天都耗在无聊的课上倒是值得庆幸。
很快悟天就端着杯子回来了。他两只手紧紧抓着杯子,急匆匆的端到悟饭面前。被子里倒满了冰水。悟饭之所以知道是冰水,是因为悟天绊了一跤,然后一整杯的冷水就这样洒在了他的睡衣上。
“啊!!!”悟饭大叫,他立即坐起来,扯着衬衣。冷水渗入了薄薄的衣服,从身上滑落。
“发生什么事了?”悟空从走廊探出头问。“悟饭,你看起来像刚游过泳。”
“是啊,这都得感谢悟天,不是么。”悟饭低头看着他的弟弟。悟天脚尖蹭着地板。
“抱歉,悟饭,我只是想要帮忙。”
“没事,小家伙,我认为你今天已经帮了够多的忙了,为什么不出去玩玩呢?”悟空建议,将悟天推出了房间。
“好的,爸爸!”悟天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肯定你现在不热了,嗯,儿子?”悟空笑了笑,走向悟饭。悟饭依旧在扯着衬衫,他讨厌湿透的感觉,努力不发出冷颤。当他感觉悟空的手拉了拉他衬衫的下摆时,他微微抽动了一下。
“胳膊举起来。”
当悟饭明白了他爸爸想做什么的时候,他满脸通红。
“呃,爸爸,我可以自己来……”
“你生病了,我也告诉琪琪我会照顾你。现在按我说的做。”
悟饭屈服了,举起胳膊。悟空脱下了他的衬衣仍在地上。令悟饭更加尴尬的是,悟空开始用毛巾擦干他的身体。当他感到柔软的毛巾在他身上擦拭时,他差点发出一声呻吟。正是握着毛巾的那双手令悟饭的身体出现了反应。
擦完之后,悟空走向悟饭的衣橱拿出一件干净的、更重要的是干燥的黑色衬衣。悟空帮他穿上了衣服,悟饭忍不住觉得自己又回到了5岁。就好像旧日重归,那是的他还是个孩子,需要人照顾来打理一切。
“悟饭,你感觉还好吗?你看起来满脸通红,而且很热。也许你需要继续卧床休息。”
悟饭从想入非非中回过神,看向面前的人。悟空正用手背触摸着他的额头,眉头微蹙。
“哦—哦,嗯,我没事。”悟饭长出了口气,试图冷静下来,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紧张的无法呼吸。“我只是觉得屋里有点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出去?在你还病着的时候?你希望你母亲杀了我吗?”
“拜托,爸爸,我不想一整天都闷在房间里。求你了?”悟饭向他爸爸露出他知道对方无法拒绝的表情。悟空是个软心肠,总是不忍拒绝儿子的任何事。
“好吧。”悟空无奈的说。“我确定琪琪知道后一定会把我打回地府。”
“谢了,爸爸!”悟饭说,自从早上起第一次迈出卧室大门。他一走出去就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整个房子都充满他父亲的味道,这简直令他窒息。至少出了门他就可以找其他事情来让自己分心。
他看见悟天在空中对着无形的敌人挥拳踢腿。他可以听见悟天飞过天空时的叫喊,身影模糊。
“嗨,悟天,想要对战么?”悟饭笼起手大喊。他浑身上下都充盈着动起来的渴望,内心兴奋着。与他的弟弟打一架相当应景。
“当然,悟饭。如果你生病了我把你打得落花流水,你可别闹脾气啊!”
“哈!”悟饭大笑着飞离地面,来到他弟弟的身边。“放马过来吧,小不点。”
悟天首先发动攻击,转眼间他们就展开了一张激烈的对战。悟天在过去几年变强了许多。他已经可以好好给悟饭来几下了。悟饭抓住悟天的拳头,一脚踢向他的腹部,笑看着他的弟弟向后躲去。能让他的思绪集中在其他事情上,这感觉很棒。
然而,悟饭堪堪躲过一枚气蛋攻击后才发现另一个身影加入了他们。
“不错啊,小子们!”悟空对他的儿子们说。悟饭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头转向父亲站着的地方。难耐的感觉再次铺天盖地的袭来,他无法集中注意了。
正是因为他的分心让他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拳,一头扎向地面。他的背狠狠的摔在地上,滑了好几米。
当他终于停下了下来时,他摊开四肢躺在地面上,愣愣的盯着天空。他感到炙热无比,小腹痛苦的紧绷着。难道就算他的父亲只是看着他,他每次也得有这种感觉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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