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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美文】暮雪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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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一切无可救药的爱情里,总有那么一个人,值得你奋不顾身地赔上自己。
为了不让勖暮繁付出更多,我愿意。
文/喜宝


1楼2014-06-29 15:46回复
    01
    我没想到勖暮繁会有不要我的一天。
    在更早以前,我记得勖暮繁那群人模狗样的朋友指着我的鼻尖大骂过“狐狸精”。
    那时勖暮繁才二十出头,生气的时候眉头也不皱一下,乌黑的眸子在冒犯的人面前停上几秒,旋即淡淡的垂下眸去,伸手拿起大衣,不动声色的为我披上,揽着我走出温暖的别墅,走进漫天雪花的夜晚。
    那时他还会神色冷淡地替我挡去所有的羞辱痛骂。
    那时他还没能学会像现在这样眼也不眨一下的残忍。
    连最看我不惯的对头徐珊珊也会在喝得酩汀大醉时,指着我的鼻子,愤愤嘀咕:“申未雪,你走的什么狗屎运!”
    不,她说的一点也不对。
    勖暮繁才不是狗屎运,勖暮繁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掉下的礼物。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场景,那会我可真小,才十四岁,勖暮繁十六岁。那天我和徐珊珊争拍一支巧克力广告,我俩都是少儿成名的童星。
    徐珊珊拍第一支广告时才三岁,而我比她更绝,我半岁多刚能躺在摇篮里咯咯笑时就被摄像师拍进了镜头。我们都享受了太多同龄人没有得东西。名声、金钱、大镜头、万众的宠爱。可那支巧克力广告尤为特殊,要前往比利时拍摄。我和徐珊珊一直在星美念书练功学表演,从来没去过国外,更别说是传说中的“欧洲十字路口”比利时。我们暗自下工夫,拼命的练习。
    最后导演决定给我们一次合拍的机会,先在现场比比高下。
    而勖暮繁就是在那时出现的。当时片场闹哄哄的,徐珊珊在补妆,我拼命的背着广告词。就在我背广告词背得恨不能把脑子掰成两半时,四周忽然奇异的安静了下来。在一片安静中,我和他们一起扭头望去,看到了正缓缓停在片场外的加长宾利。
    车门被打开,那少年低头从车中探出身来。
    勖暮繁长得真好看,我从没见过一个男孩子有那么细致白净的皮肤,他的眉毛浓密,眸子乌黑,那是长风衣在十几岁的少年间还没流行,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样打扮的人。多年后,我坐在朝阳街头的咖啡馆,隔着落地窗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孩子们,再也没发现一个像十六岁的勖暮繁那样的翩翩少年。


    2楼2014-06-29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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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一出车门,漫天的雪花随风飘来,十六岁的勖暮繁就这样在漫天大雪中微微咳嗽着像我走来。
      多年后徐珊珊回忆起那天还是阴阳怪气:“十四岁就会给人抛媚眼,还说不是狐狸精。”谁给勖暮繁抛媚眼了!再说,那是我还不知道他是大财团的二少,我未来的老板呢。我只是...只是从未见过那样好看的男孩,忍不住对他笑一笑。就像小哈巴遇上好看的姑娘也会蹭腿。
      我一笑,就忘了笑不漏齿的规矩,朝他亮出一口白牙。
      后来我总是追问勖暮繁,那天我是不是笑得特傻呀?
      勖暮繁总是会盯着我脸上沮丧的表情,好一会才抛出一句跟圣旨似的话,你说呢?
      我要能知道,还问你干嘛?
      可是那天我一点也不记得自己笑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一定很傻很傻,因为一路平视而过把所有人虚化成背景的勖暮繁在路过我面前时,竟微微停了一停步。
      大约有几十秒,我们对视着。
      最终他扭头而走,直接走到导演面前,坐在一旁副导的椅子上,淡然的询问着对方:“拍的怎么样了。”
      他这一副少东家的派头把刚从法国留学回来的导演镇住了,这个总朝我们凶巴巴吼的“大胡茬”,一边调出了我和徐珊珊拍的一些片段,一边结结巴巴的汇报情况。
      整个过程勖暮繁未置一词,只是淡淡的听着,末了忽然站起身。
      “大胡茬”也随着他一起站起身。他的目光安静的在片场的每一个人身上转来转去,可是渐渐的,我嗅出了不对劲。因为他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特别长,长得令人不安。
      最终,雪地中翩翩而来的少年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不动声色的审视着我,正如同我也竭力装出镇定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十六岁的勖暮繁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申未雪。”我告诉他。


      3楼2014-06-29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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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
        “申未雪。”
        这是我那轰轰烈烈的十四岁,最简短的回忆。
        从那天起,我认识了勖暮繁。儿勖暮繁带我进入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那支广告拍的一点也不顺利,因为所有人都不服气。
        我从小接拍广告,混吃混玩没什么大志向。文化课的老师也对我没有办法,我的英语试卷也一向差得能直接糊墙。
        大胡茬一次次的抱怨:“怎么会有人的英语烂成这样?”
        而到了拍中文的部分,我不标准的普通话又一次踩到了他的地雷。
        可是勖暮繁用一句话就解决了我所有的困窘。
        “用配音。”他对大胡茬说,心平气和而又不容拒绝。
        这下可好,连台词都不用背了。我一听简直快活死了,勖暮繁在我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去比利时前,我坐的是剧组的包机。回来时,我已经和勖暮繁坐上了他爸爸的私人飞机。十四岁的申未雪,在星美成了一个传奇。
        徐珊珊的小男友再有钱,也只是偶尔能给她买个几千的包包的小毛头而已。赵贝儿的小男友再帅,也只是个隔了三条街的高中里打主力的篮球王子罢了。他们谁有我的勖暮繁这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呢?
        用后来徐珊珊的话说,十四岁的我,活成了一个成天讨主人喜欢的小哈巴。
        我小心翼翼的巴结着勖暮繁,将他的爱好一样不漏的看在眼底,再记到心中。
        每到周六,勖家的宾利就肆无忌惮的停在星美的正门。我记得那些晚霞绚丽的黄昏,勖暮繁总是会很端正的坐在车里,安安静静的等着我。我一开车门就会看见微垂眼养神的他。
        晚霞的光透过被我摇下的车窗,静悄悄的罩在他挺拔的鼻梁上,那洁美如玉的侧脸,却还透着十几岁的少年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稚气。


        4楼2014-06-29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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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我和勖暮繁在一起三年,在他十九岁的那年,才第一次见到他的哥哥。
          奇怪,勖暮繁的哥哥竟然不姓勖。
          那天我才拍完一支广告,司机老蒋把我送到勖暮繁的小别墅,那是勖暮繁的奶奶送他的一份见面礼。我刚下车,一路哼唱着跑进院子,就看见了站在兰花前的年轻男人。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衣,清瘦而儒雅,看上去就像一个刚从讲台上下来的大学老师。他就那么站在兰花前,手中稳稳地端着一碗茶,仿佛在品花。
          我在背后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吓了他一大跳。
          而后,他转过身,见了是我,竟笑了一笑。
          “你好,池陌生。”
          我眨了眨眼:“你姓池?”顿了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哥。”紧接着,一身休闲衫的勖暮繁也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哥。”他朝我看了一眼,算是介绍,“申未雪。”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这人是勖暮繁的哥哥,那也算是这个别墅里的半个主人。论亲疏,我这个连勖暮繁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算不上的人,站在他们俩个中间还真有点不合时宜。可是池陌生正如同所有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般,对女孩子可不是一点二点的温柔,他微微一笑很大方的朝我伸出手:“你好,早就听小繁说起过你。”
          这么冷的天,他的掌心温暖的不像话。
          我的一颗心如同被放置在了一只蒸腾着热气的小手炉上,立刻就融化得连渣渣也不剩了。
          那次见面后,我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勖暮繁打听着池陌生。起先勖暮繁还会淡淡的应上两句,后来被我问烦了,放下英文杂志,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总是提他做什么。”
          他冷若冰霜的眼睛盯得我全身发毛,我只好岔开话题:“我好奇嘛,谁叫你们俩长得一点也不像。”
          勖暮繁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申请已经叫人帮你写好了,过了年就和我一起去念书。”
          我大惊失色:“出国?”勖暮繁将我的反应看在眼底:“不愿意?”
          废话,我当然不能愿意。我的英文差得离谱,又最爱和狐朋狗友出去逛街,出国念书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可是我知道勖暮繁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于是我只能暂时的委屈求全。“怎么会?”顿了顿,我粲然一笑,睁着眼说瞎话,“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里我都不介意。”
          勖暮繁似笑非笑的欣赏着我略带浮夸的演技,末了忽然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生生的拐到了他的怀里,用力按着我的后脑勺,一点也不温柔的吻了上去。
          真疼啊,我心想。
          怎么会有人把世上最浪漫的长吻变成一种惩罚呢?


          5楼2014-06-30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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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我没想到我和池陌生会再见面。
            这一次,他成了远在异国他乡的我的救星。
            我们在寂寞的长街上偶遇,起先是他认出了我,微笑着叫了我一声我的名字。我站住,揉着自己的眼睛一遍又一遍,不能相信他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时勖暮繁正参加一个非洲的世界项目,因为忙,很少和我联系。其实即使通上电话,翻来覆去也不过那几句话。我问得多,他答得少,偶尔“嗯”一声,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们的相处,从来没有过情侣的腻歪甜蜜。
            于是我总是悄悄跑到池陌生的公寓里,他的公寓很小,却又明净舒适,仿佛是这异国他乡的一个温暖小窝。那时我总爱懒洋洋的趴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用一只电吹风将池陌生养的萨摩耶全身的毛都吹得竖起,再用一把小梳子一下下的抚平。池陌生背对着我们在厨房里一下一下的切着蔬菜,背影挺拔而温柔。
            真幸福啊,那回忆中的小日子。
            幸福得我差点忘了勖暮繁回来的日子。
            他从非洲回来时,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圈,也黑了不少,坐在客厅里简直吓了我一大跳。薄暮将至的客厅里没有开灯,他就那么孤零零的坐着,仿佛在出神的想着什么事。
            蹑手蹑脚的从门边绕过,我打算换身衣服再见他,谁知他的声音突然如鬼魅般响起:“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哦,有个同学生日聚会,玩疯了。”
            我随口对他撒了一个谎,一边心不在焉的打开了灯。柔暖的灯光下,勖暮繁的衣衫微乱,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什么剧烈的运动。他的额角还渗着汗,神情却很冷。
            “非洲怎么样?是不是很穷?听说那里的孩子瘦得头大身小,小女孩儿格外可怜。对了,你答应过我,给我带南非的钻....."我的声音忽然停住,睁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放在左膝上微微握起的一只拳头。
            一滴、两滴....鲜血顺着他的指缝落在了价值不菲的地毯上,这地毯还是当初我和他一块挑的。这里摆的枕头,挂的每一幅画,所有一切都是给我的权力。而我,生生的把一个空房子变成了小模小样的家。
            勖暮繁手里的鲜血似乎永远也滴不尽。
            我慌忙去找急备医用箱,打开箱子时我的手都是哆嗦的。坐在地上为他处理伤口时,他的眼睛瞧也没向我瞧一眼,显然是不预备接受这份好意。
            于是我拿着棉签的手,一下比一下用力,真是被这人气疯了!
            最后,我们两人像幼稚的小孩较着劲似得,僵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终于松开了手,而我也看见了他手里握着的玻璃渣子。
            那碎玻璃浸染着满满的鲜血,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触目惊心。
            而那时我只是气咻咻的看了一眼他的掌心,又抬头瞪着他。怪不得血总是掉不停,原来他一直握着满手的碎玻璃!
            “有意思吗?”我问他。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我。
            我从没发现,原来他有那么乌黑的眸子,黑得如同深渊一般不可捉摸,可以把人吸进去,一直坠到无法预知的地方。
            渐渐地,我隐约明白了什么。
            瞒不过,其实什么也瞒不过。他是多早前知道的?去非洲之前,还是更早更早。在我和池陌生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我垂下脑袋,想了一想,几乎咬的齿根发疼,才把那句话磕磕巴巴的说出口:“我把钻石全还给你....你、放过我们吧。”
            谁知勖暮繁却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声听起来挺怪。
            我一抬头,发现他还在笑,那笑容平静,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他笑得那么好看,说出的话却几乎令人脊脊生寒。
            “还我?你拿什么还我,又还得起多少?”顿了顿,他的语气几近厌恶,“收起你的钻石吧。”


            6楼2014-06-30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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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6-30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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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汐子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6-30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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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6-3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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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6-30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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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14-07-01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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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7-01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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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从十七岁,到二十一岁,一晃十年。
                          这十年,过得真快啊,就像一帧帧电影画面,我不过是眨了一眨眼睛,它就划过我的指尖一声不吭的溜走了。我想摸一摸它的尾巴都不能。
                          这十年里我为勖氏集团拍了多少广告,似乎数也数不清了。
                          勖暮繁给我那么多,那么多。我几乎不能想象脱离他的日子。
                          鱼脱离了水,还怎么活呢?
                          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勖暮繁对我说分手,我却发现自己竟意外的平静。二十九岁的男人,眉宇间再没有十九岁那遮不住的锋芒,他把分手的话说得那样斯文却又不失条理,显而易见是为了照顾我的智商。
                          其实那天我挺开心的,当勖暮繁说对我有话说时,有那么一刹,我几乎以为他是要向我求婚呢,傻乎乎的闭着眼,在波动的烛光里美美的催促:“说呀。”
                          谁知下一秒,他把一颗钻石放在了我的手心。
                          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钻石,烛光中,它璀璨的不可直视。任何女人看见这颗大钻石都会为之心动的。可是勖暮繁容不得我激动,已慢吞吞的开口。一条条,一桩桩,一件件,仿佛在安排着我的后半生一般。勖氏的广告我还能接着拍上三支,公寓和车也归我,这些年攒下的钻石也在我的小金库。我什么也没失去,只是平白多了十年朦胧苍茫的时光罢了。
                          我磕磕巴巴的谢着他,一次又一次。
                          他打断我近乎可笑的致谢,淡淡的开了口:“申未雪。”
                          “嗯?”
                          “我把自由还给你。”
                          这简单的一句话,七个字,简直叫人溃不成军。
                          和勖暮繁分手后,我以为自己会过得很糟糕,其实也并没有。
                          依旧像打仗一样抢着广告代言,依旧在各种场合和徐珊珊斗嘴争艳抢头条,连每天最爱吃的烤肉配冷啤,也一顿没落下。可偏偏在这样规律的生活下,我病倒了。


                          13楼2014-07-01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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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我给自己办了提前出院手续,没有通知任何人。
                            偷偷溜下楼时,护士们都没发现戴着墨镜的我。等走出住院部的大门,我才摘下墨镜,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午后的阳光明媚得让人恨不能拢在指尖。没等我晒够阳光,一个熟悉到让人脊脊生凉的声音就响在了我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我回头,来不及张嘴发声,勖暮繁就抢了我的台词。
                            “我、我生病了。”我结结巴巴的回答着他的话。
                            他穿着黑色风衣,面容消瘦,仿佛病得比我还厉害的样子,身子斜斜的倚着车门:“我知道。”顿了顿,声音低沉,“我是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我回过神,扬了扬手里的结账单,“我出院了。”
                            我们对视着,有那么一两秒,我发觉他陌生极了。陌生得不像那个我认识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勖暮繁。他那么憔悴苍白,下巴生出浅浅的胡茬,让人想起一首小时候背过的词“为人消得人憔悴。”
                            不知哪个新结交的女友生了病,让他担心成这样。我对这个女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等我感慨完,他拉开了车门:“走吧,我送你一程。”
                            “你来医院看人?”坐上车后,我一边摸着他新买的座驾,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发问。他嗯了一声,不置可否。我努力的表现出一幅愉快地样子:“她怎么样,比我好看吗?是圈子里的人,还是.....”
                            勖暮繁深色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立刻就识相地闭了嘴。
                            “你要去哪儿?”他一边发动着新座驾,一边问我。
                            “百里香串....烧....店....”我睨着他的脸色,声音越来越低。习惯真是个要命的东西,我们都分手了,可只要勖暮繁一摆出臭脸,我一定像做错事似得畏畏缩缩。最后百里香大串烧当然没去成,勖暮繁直接把车开到了他的公寓。
                            “你做什么?”下车时我死命抱着椅背不放,几近惊恐的瞪着他。勖暮繁静静地审视了一会儿我这副宁死不屈的架势,唇角勾出嘲讽的弧度:“上楼。”
                            我当然明白不能这样和他在车里僵持一辈子,自我斗争一番后乖乖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路上楼,“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打开,我和勖暮繁几乎同时傻眼了。
                            站在勖暮繁眼前的老者,头发微白。而站在老者身后的那人,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爸。”他干巴巴的从唇间发出一个音,紧接着微微偏过头,用一种十分不友好的态度问着池陌生,“你怎么来了?”
                            池陌生朝我微微一笑:“你好,小雪,我们很久没见了。”


                            15楼2014-07-01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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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你是在搞经验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7-02 16:3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