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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上杉府,凤鸟居】特使:上杉兰令「玉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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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景元年,成宣帝隆迎东瀛特使入京,特辟平京大街供特使礼居。
上杉府,位于帝都平京大街,供上杉氏特使礼居。
「九歌如梦·火莲渡世」
(二楼人物简介,三楼历程。)


1楼2014-06-26 21:30回复
    [ - 手刃仇敌,斩杀鬼神,是为上杉守刀之职责 - ]
    上杉 兰(うえすぎ らん)又名兰令,上杉家长女,关东山内上杉氏本家所属。
    其父顺一位居正三等公卿司职,享贵族待遇,其母出身桓武平氏,因而顺一一脉为上杉氏大宗并就任大家长。兰令由于大家长嫡长女身份就任上杉氏守刀女。
    守刀案前着黑色五纹大振袖,绘羽为青鸟与兰,纹样为八瓣兰,视为其身份象征。配刀名为“兰令则宗”,为家族圣物亦是其身份象征,仿制戒杖刀且致敬名刀匠一文字则宗而得名。
    幼名真由,成人礼后更名兰令,后至九歌简化为兰。其所属器物皆绘有八瓣兰和繁文兰字纹样,彰其地位不凡。亲信称其真由上大人,旁则尊称兰令之上。
    性沉默寡言,端而从容,意识守旧,稍显古板。偏爱鸦青,藏青一类色,幼年被选为“守刀女”,故而仍保持日常守刀的习惯。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2楼2014-06-26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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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与雀】
      “关东山内上杉氏,长女,真由。”
      居所外可听见氏族长老们谈话的声音,庭院中的白玉兰开了,落在地面上,铺满石砖。
      转而见凤鸟居内,身着鸦青三纹振袖的少女,在徘句集上,写着什么。
      这里放置着戒杖刀,兰令则宗。墙面上的家纹,凌厉的气息。她念着,竹与雀。
      “ 花と长刀に溶け込んで、暗暗の中で”
      手指修长探入流水中,花瓣从指缝中消失,不见踪影。银饰晃动的声音,伴着风。
      衣袖上若隐的纹样,八瓣兰似雪花盛开。整齐干净的手指,还有雪般晶莹的肌肤。
      这一代的守刀女,落下的重任,都在她瘦弱的肩上。徘句集上最常出现的字。
      “兰は流水の梦、 空と云爱し合った”
      仿佛无尽头的山道,身后是女官,女侍,家臣和武士护送着。
      在日光偏好,兰花落尽的日子,迎来了上杉家的成人礼。是真由的消失,兰令的现身。
      这一代的他们,包括她。穿着五纹和服,祭祀,拜大家长。她念着,竹与雀。
      “ 私は今日ここで、沈黙で、ひっそりとして寂しい”
      她跪伏在神社中,满脸淡然。不能哭,不能笑。掌灯人手中的八瓣兰,是她的纹样。
      “关东山内上杉氏长女真由,更名兰令。”
      【兰】
      “上杉家の娘、道はない”
      陌生的国服,无尽头的街道,红木的大门前,悬挂着上杉氏的家纹。墙角显露的玉兰花,安静端凝。
      女侍恭敬的煮茶奉上,台上舞动扇面,迈着碎步的人,和着三味线之音,高唱她的功德。
      除却茶杯,兰令则宗被横在案上,在她面前。刀刃冰冷的光,还有锋锐的气息。
      “笑えない、泣かないで。刃を守っている、鬼神を斩る”
      这不是上杉家的家训,该说是兰的座右铭。被写在徘句集里,看似漠不关心。
      日式的构造,前庭开着的玉兰花,纷飞落下,铺满了石砖。那上面有她的纹样。
      想要退缩,没有办法。真由死去了,兰令被藏起来了,这里坐着的人,是她。徘句写完了。
      “君に会いたい、今すぐ君に见せたい”
      九歌城中的上杉家主,上杉兰。
      「 玉兰令执笔自属,空石组出品/2014-5-31 」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6-26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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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ふうと、あなたに闻いて。 ”
        高天原的神明在欢欣鼓舞,歌颂着天照大神的丰功伟绩。这是神社传来的歌声,我上杉家的天演造。
        修得整齐的指甲,指腹沿着茶杯边缘慢条斯理抹过一圈。淡漠的目光唯独落在平滑无纹的案面上。
        长发垂在地上,只有她一人,将温热的茶汤用以清洗兰令则宗的锋芒。
        笔直的身躯,有条不紊的动作。专注的神情唯独在自己如今做的行为上,风吹簌簌,不归她管。
        食指修长竖起,靠近唇珠示意噤声。点着朱红的双唇第一次扬开了弧度,目光倾斜在手臂,未曾直视。
        是不屑啊,也是高傲的姿态。袖口的玉兰花,胸前的家纹,昭示了这种风姿的资本。筹码。
        “ 喋らないで、静かでいい 。”
        身着紫色华衣的艺伎,面敷脂粉,描眉画唇。手中折扇上的八瓣兰,和服背后硕大的兰字。
        她们绕着这庭院起舞,不停的起舞。没有歌声,三味线是唯一的伴曲。玉兰花树下,是身着鸦青五纹振袖的少女。
        保持着噤声的姿势,面前是除下刀鞘的兰令则宗。微笑不减,恰到好处。这是,守刀女的祭祀。
        天空之安静,隐约听见鸟笛。是呼喊,归家的呼喊。是假象,梦中的假象。
        高天原的神明在歌唱,所以不需要平凡人开口。这神明的歌声,从遥远东瀛的天演造传来。她听得见。
        “ 私は上杉家の女が天命を自认して 。”
        环庭歌舞的女子停下了脚步,左脚迈出,以扇遮半面。垂首安静,第一朵玉兰花落下的时候,她不再静坐。
        双手掌心托着长刀,口中唱着守刀女之乐。慢悠悠盖过高天原的歌声,传到了天演造去。
        孤傲的神情,挺直的腰脊,她迈开舞步,一步一停。随着鼓点,一步一停。众女随之而起,环庭而游,一步一停。
        兰令则宗锋利的刀刃,割开雪肤。血珠沿着冷面低落,沿着她走过的轨迹。八瓣兰被染红,这是祭祀的必须。
        我要歌颂这刀之锋锐,上杉之英明。我要歌颂这兰之高洁,神明之圣杰。我要歌颂这人间曼妙,浮华作绘。我要歌颂这世间之百态,先祖之英姿。
        “善。”她停下了脚步。
        “恶。”众女停下脚步。
        “罪。”鼓点没了声音。
        “罚。”三弦没了声音。
        “贺。”高天原也安静。
        “私はこの世の中は无形の化身。”
        兰令则宗仍在案上,她抬起了目光,与之对视。起舞的众女不复,而她依旧笑意盈盈。
        「 玉兰令执笔自属,空石组出品/2017-5-31 」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6-26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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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流水与落花彷徨之身影 是君与妾身共舞之身影 - ]
          弘景元年,成宣帝隆迎东瀛特使入京,特辟平京大街供特使礼居。
          上杉府,位于帝都平京大街,供上杉氏特使礼居。
          世代守刀女子居住的凤鸟居,由御中寄坂本司樱率三名御广见上侍奉。
          凤鸟居御中寄:坂本司樱
          御广见上:宫石蔵直子,浅野芳子,天璋院珑。
          部屋方不计。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6楼2014-06-26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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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从被送入九歌之后,便常日寡言少语静坐在门扉前。要么随手编几个草兔子,再要么就是对着窗外淅淅沥沥雨后的芭蕉出身发怔。似乎是颇有怨言与抱怨,平日里也不说汉语,就是那么静静坐着。尽管在旁人面前自己是出身高贵的女子,但美则美矣毫无灵魂。唯一的作用便是嫁入皇室贵族,替家族赢得门面。明日便是入宫的日子了,想想自己的妹妹——十岁便成了伊势女宫,光耀门楣,自己也应斯如是。’
            ‘正坐得端正,微微抬身将手里一支松花折入白瓷松纹细口花瓶里,容色秀丽可爱,十指白皙如春葱,十四岁的年纪还是双颊丰腴,眉目稚嫩。可是眼神却呆滞丝毫看不见这个年纪的女子应有的纯真灵动。侍女匆匆进门后屈膝跪在柔软的丝绢上,附耳朝自己道:“兰令上大人请您一聚。”’
            ‘插花的动作稍稍一顿,然后便缄默的点点头。站起身来让女侍们伺候着穿衣,十二单里选了深红梅纹的红上衣,再配着雅紫、竹青、金鱼纹白底的衬衣。木梳顺着衣裳的弧度梳理着柔顺的发。一番打扮后方才出门。’


            7楼2014-06-28 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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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发柔顺如瀑,案上焚香,双目微阖,静然跪坐于凤鸟居正中位置。面前刀架上放着兰令则宗,黑色五纹大振袖绘有大片青羽,以银线勾勒八瓣兰,彰显身份之尊贵。】
              【有女侍跪伏在屋外庭院,恭敬道一句紫汀上大人已到,在凤鸟居外待客厅等候。长睫稍颤,双目重现光彩。缓缓起身拢罢振袖,迈着碎步踏出守刀屋,沿着长廊环庭而至,见人依旧是雅致如怡的姿态,上前与之面对而坐,复展笑颜。】
              “紫汀久等,守刀香未完,耽搁了些许时间。”
              【在这九歌城中,虽说共行家族颇多,可要算真正熟悉的,恐怕只有她了。花山院紫汀,幼时随大家长在藤原氏祭祀舞上远远见过一回,一顾成友至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6-28 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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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身上精美的十二单衣,单单挑出来其中一层都是精致绝伦,梅花、青竹与金鱼的纹,中国式的祥云图案更显得高贵清华。而连成这么一套又觉得颜色绚丽温暖,泛着淡淡的光辉让人赏心悦目。却唯独看不清这穿着的人究竟是何容貌,因为头戴斗笠白纱遮面,东瀛女子恐以真颜见人唐突了清白。手上一柄扇子是古香锦织扇面与七色彩线慢慢绣制而成,画样式紫藤花枝垂在湖面上,而水下金鱼争相嬉戏。却每样物件都精致昂贵,却又在上面刻着或印上杜若菱或者牡丹的纹章——摄家藤原氏与清华花山院家的家徽,显露出这家女子的身份不同寻常,藤原紫水居亦或花山院紫汀,皆为贵族身。’
                ‘女侍在前面打着灯笼,随着她走向那间一看便是女子雅居的地方,侍女拉开帘子尊称自己为紫汀之上,并告知兰令之上大人正在内屋,请稍等片刻。闻言静静点头,一言不发。自己没有什么朋友,兰令也只是偶然遇见私下来往。自己只是从生下来开始便被当做偶人一样养大。父母以将自己打扮的美丽可爱为荣,琴棋书画与书法和歌自己都不会,甚至连一个侍女都能摆布自己。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在庭院里偷偷地玩手鞠,听到父亲训斥母亲“那女儿只需要学会听话就够了。何必让她学些轻薄之物,添些春心生了浑念头与人苟且。”是了,自己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安心被养着的雏鸟,就像他们将高高在上的天皇也养起来一样,只需要被摆布与顺从。’
                ‘见着那一身黑色振袖的端庄女子俨然走出,点头示意。之后相顾无言,沉默一会儿方才朝着女侍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下去。待所有人都散了后突然忍不住眼眶通红,竟是朝着眼前的人低声呜咽啜泣。’
                小兰……我好害怕……
                我想回家……


                9楼2014-06-28 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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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桌案置放着茶道所需,手法娴熟点罢两盏,将其一放在她面前,乌发不曾受缚,柔软得垂在脑后,根根分明,柔亮顺滑。面前的女子一如既往,哪怕是静坐的姿态也如同精致人偶,似乎一直都被这样子抚养长大。自己因了守刀的职责,平日里必须着黑色振袖以表示对上杉家先祖的敬畏,所以精致华丽的服饰鲜少拥有,这也让人形成了自然而然的认识,上杉家着黑色振袖和服的,一定就是家主上杉兰令。到底是有些羡慕的,华美精致的和服也是我所向往的。】
                  【忽而面前女子的哭声扰乱了自己的思绪,这个如同人偶,要我以为她是有些呆滞的女子,哭着说自己很害怕。因了自幼家教的问题,她不会也不能放声痛哭,啜泣时柔弱的身体也在十二单的掩盖下微微颤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很快起身挪到她身旁,伸手将华美鲜艳的花纹全数藏在黑色庄严的色泽之下。将她搂在怀中不知道说什么,我曾听说过,作为遣使,她与我们都不同,这是已经要决定送入东方皇帝手中成为妃子的。深吸一口气开口轻声安慰。】
                  “不要怕不要怕,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6-28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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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己被她顺势揽在怀里,可是啜泣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哭的更加梨花带雨,柔弱堪怜。在最顶级的十二单衣礼服下,显得仿佛是受惊的小鹿。眼眸温润但缺少光泽,在长久的任人摆布与控制下本应少了喜怒哀乐才对,但毕竟人有血肉,怎会不忧不惧。头发浓稠柔软的散在肩上、衣服上、地上和对面女子的黑色振袖上。乍看似乎还是一副绝美艳丽的样子,但若仔细打量才会发现那是精致描绘上的妆容罢了,艳丽眉粉胭脂只是为了遮掩白皙容貌清瘦异常。’
                    明日她们便会送我入宫了,到时候恐与你再不得相见之日。若非典宴,怕此夜乃最后一唔。亦是来向你道别的。
                    可她们都拦着我,不肯让我来见你。要不是你派人来请,她们绝不放我出去的。
                    ‘说完后连忙用那宽大的袖子遮住脸,眼神惊恐的四处打量,恐此话被人听了去。这些侍女们都并非自己的陪嫁亲信,而是家族派来的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的控制之下。本来自己的姑姑乃中宫,父亲一家也是摄关家嫡流任职关白,可摄关家从无固定嫡系,谁的女儿成了明日中宫,谁就能担任关白摄政。也正因如此,姑姑去世后父亲年迈竟被强行赶下,一群族人争相恐后的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东宫,自己则成了他们用来拉拢九歌的政治陪葬。虽然明明知晓着这些事情的缘由,但莫说反抗,自己甚至连一点点异样的神态都不能表露出来,只能乖乖地装出一副沉默古板,听话温顺的样子,唯恐旁人再惹嫌隙。只得靠着她小声说道。’
                    我本不喜如此,可她们都在逼迫我……
                    尚不说我在九歌举目无亲,单单是在那诸多女子夺宠的地方,无所不用其极,
                    我又不精通汉语,怎能立足!


                    11楼2014-06-28 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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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担忧,这里是上杉家凤鸟居,只有我邀请的客人才能坐在这里。其他人,即便是藤原氏大家长,也不能破这个规矩。这就是上杉家的凤鸟居。”
                      【抬手替人揩拭泪水,面上浮现出温和从容的笑意。上杉家之所以可以跻身贵族之列,并不仅仅因为父亲的官位和母亲的出身,也有这个家族古老而怪异的规矩。因了上杉凤鸟开创的处子守刀的先例得到天皇尊重,上杉家的凤鸟居便立下了这么一个规矩。若非凤鸟居主人的邀请,任何人哪怕是天皇大人也不得踏入一步,只能在周围三米外等候主人的邀请,否则上杉家的武士即便是与天为敌也会拼命阻拦。想到这里目光也暗淡了几分,美眸半垂快速隐藏好悲哀神色。得到众人尊重和敬畏,并非我桓武平氏之女的身份,更多的是因为我是上杉家这一代的守刀女。】
                      【下颚放在她的肩膀上,揽住她肩膀的双臂并未放开而是更加紧了一点。我上杉氏因了自命中立,一直受到藤原氏的怀疑,作为嫡流的花山院家全然听从藤原氏调遣,自然是不肯让她来的。不过九歌这边藤原氏鞭长莫及,而我与她都因出身不凡,也因着上杉家有一道斩杀令,多少也看我几分薄面,才得以相见。尔后轻轻放开,将藏在腰里的鸦青锦囊递到她手心。锦囊不过巴掌大小,绣着八瓣兰,是我的纹样,另一面则是上杉家的家纹竹与雀。布料微厚,难以摸出里面究竟是什么物事,而自己只凑在她耳边低声道,】
                      “这是我自幼戴在身边的,是我的幸运物,亦是防身配件。这是我的母亲大人予我的小匕首,此刻赠你。愿它保佑你平安无事,如遇危险,务必自保。”
                      【说到这里自己也有些忧愁,长发顺着肩膀垂落下来,融入在黑色振袖之中,看不分明。瑰丽的绘羽在厅门透出的光中熠熠生辉,重新抬眸看她,一派从容淡然。她不会汉语,我也不太擅长,而她却得作为傀儡入宫廷,即便担忧着急,我却也无可奈何。上杉家有斩杀令一则,可也不是谁都可以杀的,我甚至连帮助她解脱的能力都没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6-28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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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八瓣兰花刺绣的锦囊在手里攥了一会儿,再小心翼翼别在袴系上。盈盈欲泣显得更加凄凉柔弱,令人心生惋惜。用袖子竭力擦拭眼泪,将容貌上妆容全擦花了,方才觉得已然无泪了。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香薰弥漫,艳丽浓郁,樱花在窗外开的无比烂漫纯真,因正好是三月初春,是花期最好时。可这雨夜赏花品香的雅事,实在使人心中更加烦乱啊。郁郁寡欢的用袖子半遮掩了脸,抽身从她怀中离去。’
                        ‘自己遭此悲惨,又怎能是旁人感同身受,她虽劝我,又极其爱护怜惜我,可终究也帮不上什么。一想到明日便要入宫,不知再受怎样苦楚,心中更是悲酸。衬着烛光别过脸去,逆光下的侧影惊鸿一瞥且柔媚,容颜秀丽稚嫩,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却被迫离家再无相见之时。雨后虫儿窸窣卿卿,此情此景,本是让人分外舒心,一壶清茶于木阁,赏心悦目的好时刻。然自己却挽起了袖口,只得轻声悲戚道。’
                        前日一农家婆婆来舍屋前,买的是瓜果干香,我本好奇出门一探,跟她讨还了几个荸荠罢了。
                        竟是被她们强行捉回来,之后便遭了打。此事又如何肯咽得下。
                        ‘袖口上的单衣繁杂,显得臃肿而麻烦。但白皙腕上的的确确看得出一些浅而不明的紫红色淤痕,像是用竹条抽打出来的。愁眉难展,神思悲苦,心绪伤感,涕泣之声虽已停滞,但仍觉得眼前此事,教也极为恼人生恶。’
                        本想着如今九歌之地,唯有你能懂我,可如今我却要离你而去,身边全是此等恶人。
                        只怕自己还未待到与你相聚之日,她们便活活逼煞我了。


                        13楼2014-06-28 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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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原氏的野心,我都明白,又何况是嫡流出身的花山院氏。”
                          【话说到此处便停顿下来,后话不多说她也能够听明白一二。即是身为嫡流,面对只手遮天的藤原氏,满心满目都是虔诚敬畏听从调遣,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女儿受点磨难?只要不死,安全入宫便算走出了第一步。有时擦拭刀身,敛整和服时,我都会倍感庆幸。先祖们无论是凤鸟大人还是其他人,若非他们用自己的命数让人畏惧,上杉家我不会在今时今日因为劝修寺流藤原氏的出身还能摆脱摆布安然无恙。】
                          【将案上茶碗翻过来扣住一只,修的整齐的指甲轻扣碗底,三声以后,迈着小碎步的天璋院珑靠近门边跪伏静候差遣。由于我沉默寡言之性格,不爱呼喊传唤,因而有些奇巧暗号,也是只有凤鸟居中的四位大女侍知道。目光稍偏,微抬眉骨,唇瓣开合若有似无,而声已出。吩咐她去取来药膏,以樟脑木沾取轻柔涂在她的伤痕之上。像是为了让人放心,又开口解释。】
                          “上杉家的祖传秘药,无香无味。你知道的,作为贵族中的最强武士,对待伤痕只有我们最有经验。我不知如何做才能解救你,若东方皇帝允许,我便找机会入宫看你。”
                          【待药膏抹匀后替她整理袖口,又扣三声让天璋院下去了。细思如何可以救她,可是无论如何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抬起她的掌心十指相扣,在她额前饮下礼节性一吻,拉着她站了起来,率先迈出待客厅朝天璋院打了个手势,转而见她恭敬的守候在待客厅外,自己亲自进入守刀屋拿起案上兰令则宗,递给侯着的家臣。整理罢身上振袖,将垂着的长发以红色布条系住,身侧的两名女侍打开绘有团樱的伞并提着上杉家纹的灯笼,朝她一笑,是唯一会予她的独一份温柔。】
                          “我送你回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6-28 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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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静静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为自己涂抹膏药,心中只有酸楚与无尽委屈。垂在肩膀上的乌发依旧浓密纤长,像是个精致人偶一般就连表情都显得僵硬,哪怕是哭也只觉得是强行画在脸上的,根本缺乏灵气。听着她的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便沉默了下去。自己的命注定了便是这般,凄苦无助。本想着嫁给了东宫成为东宫妃,就算还是不能避免被人操纵摆弄的命,然终究可以常日回家看望母亲,如今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都成了奢求。’
                            ‘临走之前变回了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冷漠迟钝,仿佛刚才的哭泣和悲痛都是错觉,被她送出门后也随着那些掌灯的女侍渐渐离去。’


                            15楼2014-06-28 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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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人消失在夜幕中才折返,方才打前掌灯的女侍已经归来,清晰可辨的是上杉家纹,想必花山院家门外的那些喽啰们也都看得清楚了。为紫汀叹息一声,而想到此行花山院家与藤原氏间的作为,稍冷哼一声,自家臣手中握住兰令则宗刀柄慢慢抽出,寒光冷冽的刀锋叫人不寒而栗。唇畔弯出笑意,那漠然高傲的姿态与刚才的温柔沉静完全不同。】
                              “真希望我的斩杀令可以用在藤原氏身上,用他们的献血,来清洗兰令则宗的无上光芒。”
                              【继而收刀入鞘,恭敬的捧在手心平行于胸口,一步一步走回凤鸟居守刀屋,将兰令则宗小心翼翼在刀架上放好。亲手接过点好的香放置在莲花香台上,端坐而纹丝不动,闭目而气息匀和,继续着守刀女该做的职责,是为紫汀祈福,也是保佑此次来往平安。毕竟东瀛是我的家,无论如何我也不想看到它爆发战争,伤害子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6-28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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