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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血污的一条腥臭的河水婉延流过,无数的魂灵在水中伸手求救,血水时时淹没了他们的头,水中还有一种咬啮他们的小虫附骨而生。一位老人撑着木筏摆渡河上,来往的魂灵战战兢兢,有缘的便渡过去了,无缘的便落入这河里。
这便是亡魂渡了。落入的受不了这痛苦在嘶叫,可还在伸着枯枝一样的手爪试图把木筏上的魂灵拉下来一同受苦。他们,看不得别人好过。我坐在木筏上,不厌其烦的击断那无数双鬼爪,他们便发出惨叫。但立刻断爪又长回去,于是又不甘心地来拉我。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4-01-20 23:39回复
    过了河,岸边一个白衣少年站在那里等我,他的白衣在这地府中一尘不染得愈发刺眼,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层白光里。他携了我的手,笑道:奈何,等你好久。我也强牵出一丝微笑:无极,想不到又是你来接我。是啊,当日我从忘川中化生而出时,便是这无极站在岸上携我的手将我自混沌迷津中拉出来,今日,重返地府,又是他来迎我。无极笑道:你这一去,留我一人甚是寂寞。再无人能如你一般同我谈得来。我诧异,道:真的?黑白无常呢?十八狱王呢?无极大笑道:他们,忙得紧。这世间俗物们痴愚难破,既嗔又贪,每时每刻落入地府的不计其数。这有罪的要发落各狱受刑,有善因的要重入轮回,还不够他们忙的吗?又叹一声,这地府里也只剩我一个闲人罢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14-01-21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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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日光晃得我一时看不清东西,一片阴影向我俯就下来,柔声道:怎么,我吓到了你么?我忙站起,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头戴玉冠,身着黄袍,大概是皇族中人吧。他温和地向我微笑,道:我看你在这里睡着了,怕你受了潮气,正想叫醒你,不想吓到了你。真是对不起。我忙道:不是,我刚做了个恶梦。他道:梦见什么叫你这么害怕?伸手在我手上一握,手都冰冷的,吓成这样。我脸上一热,一时也想不起自己梦见了什么。他笑道:你怎么不在里面和夫人小姐们一起闲话,却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偷睡?我道:那你又为何不和王公大官们一起饮酒聊天,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他怔了怔,仰头大笑起来,我这才惊觉自己说话唐突,脸上不由更热。他止了笑,认真地看着我,道: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哪家的小姐?一时委屈涌上了心头,不知为何偏对他如此信赖,我道:我哪里是什么小姐了,我只不过是个不该出世的孽胎罢了他握住我的手,柔声道:何出此言?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入眼眶,我道:我一出世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听人说,她本来是我父亲的一个侍女,后来不知怎么怀了我,可父亲也没有娶她为妾,反而在她生我之后就把她送了人。本来,我也该做个下人,可不知为什么父亲偏又让太太认我为养女,把我和姐姐们一起养大。所以,别人都讨厌我。声音不由渐低渐隐。他柔声道:可你父亲一定是很疼你的,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做呢?我茫然,道:可是他从来不多看我一眼,一年也和我说不了一句话。太太姐姐们欺负我,他也从来不闻不问。他沉默半晌,忽然道:我知道了,你叫奈何,是不是?我吓了一跳,道:我的事竟是世人皆知么?他微笑不语,又看了我半晌,道:今天还有个簪花大会,你知道么?所谓簪花大会,本是民间流传的一种集会,后来也流入宫中,所以每年的良吉宫大宴,所有未婚男女不论身份地位,均可把手中花球送给意中人。倒不见得由此便订下亲事,不过是互表心意,也有便趁此结了姻缘的。我点点头。他捻下腕上一串夜明珠戴在我手上,笑道:你一定要来。便走了。那串夜明珠在我腕上焕发出柔和的莹光,映得肤色如雪,我这才纳闷自己怎么会将私事全都和一个陌生男子讲述了呢?以手触脸,发觉方才冰冷的手已被他握得暖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楼2014-01-21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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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桌上一点烛火摇曳,惊刃正坐在床前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坐起身,道:怎么?惊刃道:太后已下令全国缉拿你。我冷笑:是何缘由?”“妖孽惑众。我大笑。惊刃忽地一笑,十分诡异,道:不过,帝追也下了令,命人找到你之后不得伤害,立刻送到他面前。我止住笑,道:他何苦为了我与太后相拗。惊刃道:帝追自幼便柔和顺从,这还是第一次违逆太后。奈何,你这魔力从何而来?他以手抚我的脸,指尖冷如冰。我一抖,他道:冷么?俯身抱我入怀,在我耳边轻轻呵气,痒得我躲又躲不开好生难过。夫君?一人推门进来,道,怎么半夜三更的跑来这里?忽然顿住,身子一晃,瞪着我不能言语。从惊刃的肩上看过去,我看到婵媛的脸色既惊且疑,忽青忽白。惊刃并不曾放开我,连头也不曾回,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出去。婵媛身子又是一晃,咬牙道:奈何是太后通缉的人,你为何把她留在府里?不怕连累你么惊刃皱眉道:关你何事?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对我的事表示意见了?婵媛狠狠地瞪着我,梗直了脖子,道:妾身是为你的安危考虑,这个妖物多次作怪,早已不容天下。你何故一味回护?惊刃这才回头看她,忽然一笑,道:奈何的皮肤何其白嫩。婵媛唯一憾事便是肤色不够白,昔日曾为此不止一次借故把我罚站在日头下,可奇怪的是我一直也没有被晒黑过,仍是无暇莹润的白。闻言,婵媛一顿足,道:我只嫌她脏。惊刃悠然道:我却不嫌。婵媛脸色大变,怒而离去。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3楼2014-01-21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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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我贴近帝追赤裸灼热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帝追把我的长发绕在指端,缠缠绵绵。忽笑道:奈何,你可记得我们在良吉宫相见时的情景?我道:是啊,我正在做恶梦。嗯,好像是梦见进了地府。帝追道:怎么会做这么怪的梦?我道:我时常梦见地府的,总是看见许多鬼魂,好可怕。帝追抚摸着我的背脊,道:别怕。有我呢。我笑:待你百年之后,也是要去的。帝追笑道:我去时,必为地狱之王。我怅然道:地府里有十大阎罗、十八狱王,你去了做什么王呢?帝追笑道:若不然,我誓不入地狱。我道:那我可去何处等你?帝追在我额上一吻,道:你只在阴阳两界相交之处等我,我必会去的。或者,我等你。我微笑道:一言为定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7楼2014-01-21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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