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1)
“白痴啊,买个零食还要来银座!(购物中心)”
周末,切原被丸井拉着说是要买练球,顺便买零食(真顺便)。
茫然地下了公车,看到一些奇型怪状的现代化建筑才知道被拉去了市中心。
“嘛嘛,有我在不会迷路的放心吧。”丸井打着哈哈。
“有谁要迷路吗!白痴。”
周末银座的人流量让切原心悸,特别是等等要去的超市,到处乱蹿撞到自己膝盖的小孩,或者四人并排嬉笑着挡过道的中学生,都能引起切原就一阵恼火。
“丸井文太!这次是莉娜还是凯瑟琳,你约了谁!我受够当挡箭牌了!”
“好了啦,”丸井扬了扬下巴示意切原往那边看:人头蹿动中切原一眼就看到了−−不二和越前在逛体育用品店。
切原看的清清楚楚:[不二]挣开了越前的手,他们之间的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片刻之后[越前]开口了,走走停停地说了几句,[不二]表情淡漠,不作回应,两个人都很被动的样子。
虽然丸井有假性近视外加一点散光,但他光看切原的表情都能料想他在观察的两个人之间演了什么好戏。看切原那张恨不得替男主角演下去的过分热情的观众的脸,此刻在“舞台”二十米之外默默地上演一出独角戏,丸井觉得很不是滋味。
切原入戏三分走火入魔刚准备歇斯底里,丸井忍不住提醒一句:“跟踪别人的时候可以尽可能低调一些吗?算我拜托你……”
切原一怔,猛地想起自己原本要陪丸井去超市,俨然一副去留间挣扎、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嘛,算了,看来跟踪是天意,天才也难逃命运的制裁呐~”丸井为他找完台阶下之后吹出了一个相当大地泡泡糖。
“你知道我最讨厌天才了,该死的……”
“我只是稍微抱怨了一下这种痴汉行为不太符合我地天才形象……”停顿几秒,彻悟“噢——差点忘了你的情敌也是天才呢~不错嘛,小海带……”
“积点口德,不然小心下地狱啊……”
喂喂,不知道谁比较缺口德……
2)
就这样他们路过元气寿司(海带君自以为聪明地刻意避开了他们坐的旋转台)、花店(越前出来的时候拿了一瓶紫色的液体{植物的营养剂})、自动贩卖机(不二买了提子味芬达)、地铁站的厕所(放心吧,在外面等海带君什么也没瞄到)、进站、出站、穿过人潮涌动的街道,最终,到了网球场。
切原从二十米外走向不二和越前,走向视野中央,就像从观众席走上舞台、走进银幕。
他挽起牛仔衬衫,露出戴着黑色护腕的一小截手臂,打开包拿出黑色球拍,抵在肩上,自以为挑衅地说:“哟,那边的,游手好闲的两人……”
[越前]闻声,没有抬头,回敬他:“就是有人喜欢窥伺闲人,不是吗……”
切原一时语塞。
丸井解开两颗纽扣,理了理红发:“怎么样……来比一场吗?双打。”
不二眯着眼睛说:“求之不得。”
切原最讨厌的就是[不二]那像极了越前的表情:“谁怕谁?反正,这年头,天才都遍地走了,我们这边也有一个……”说着望向了丸井。
丸井扶着额头,尽管他知道切原只想挑拨不二,黑自己只是一不小心,顺便……
分隔场地两边时,切原又觉得自己走出了那两个人的世界——他们说着悄悄话,好似还在闹矛盾:[越前]摇着头,看上去心事重重,[不二]蹙着眉,好像心底里有什么燃烧,他们游离于比赛之外。这让切原十分恼火,至少在网球上,自己从来没被如此轻视过。
“3比1,换场。”丸井打了一球”走钢丝”,才让那两个人认真起来。
此时,不二突然变换了发球姿势。
“不要。”[越前]冲上前握着[不二]的手腕,语气不容拒绝:“不要那样发球。”
“中规中矩打是赢不了他们的……”[越前]没能阻止,那之后,丸井和切原眼睁睁看到了[不二]打出了外旋发球,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而不二和越前不知为了什么又纠缠了起来……“(小声)龙马,这样,我们的秘密会被发现的……”“(小声)你想多了,前辈……”“赢就这么重要吗?”“是啊,比什么都重要!”“(小声)龙马,别孩子气了,你现在一点也不像不二周助……”“是啊!我本来就不像,我太愚蠢,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人在看着呢……”“我受够了……”
说着[不二]收好了球拍背起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越前]沉默了几秒,帽檐很低,看不清表情……切原和丸井都傻眼了,他们从来想象不到那两人竟然也会如此失控……
“还比吗?”越前抬起头,表情淡漠“单打或者1V2我都乐意奉陪……”
别开玩笑了,青学一年级的越前龙马一个人和王者立海大的两个学长对打?不管哪边赢,被批判的都会是立海大。
“算了……”丸井拍拍切原的肩示意他局外人应该赶快退场……却看到切原一脸悲悯,一副仁慈的上帝要拯救人间的受害者脱离苦海的表情“走啦……(小声)你太心急只会被讨厌……”
地平线趾高气昂地张开上下两颚,不紧不慢地将发烫的夕阳一点一点吞进自命不凡的肚子……这一天,帷幕拉下的时候,那些形状各异的跳动的小小心房里都藏着一个秘密,像青春,像巧克力一样,究竟是甜蜜还是苦涩,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