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不先去广州,我们再联系好吗?我知道她考不上大学的,而我估分的成绩很好,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应该去北大的。 好,我听你的,我乖乖的,好么? 她声音很轻,我亲了亲她的头发,她头发真香,这个女子,到处都是香。 一个月后,我果然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虽然不是北大,可足以让我母亲欣慰。 段苏红与我书信往来,她人美字丑,小学生一样,最后一句总是我想你。 你想我吗?她无数次地问我。 我亦是想。但大学里生活太丰富,跳舞唱歌学生会,我又会吹长笛,便有上海女孩许玉拉我去楼顶吹。 许玉这样清这样纯,长发白衬衣牛仔裤,完全是王祖贤的样子。 许玉喜欢我。 她第一次见我就这样说。 何况,她家世良好,父母是上海大学教授,只因喜欢北京才来的北京。 我没有和段苏红提起许玉来,但段苏红说,书生,你给我的信越来越少了。 她信中多谈吃喝拉撒,说又买了新裙子,而许玉与我谈博拉姆斯,马尔赫斯,我们一起说西方哲学史,看小剧场话剧,她用法语和我说“我爱你”时,我很震动,也很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