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菜市口?我没想到除了砍头以外,还有这个作用。”
“你就当是听了个故事吧。”
“好吧,继续说,继续说。”他催促我说。
如果这是梦的话,我也不懂为什么我会梦到这些,可能是所谓生死一线,但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
【小漆】之2
小漆生活的是个穷地方,虽不至于挨饿,也没吃几顿很好的。衣服什么的随随便便简简单单,能穿哥哥们的,就不会买新的了。
十二岁的时候循例被带着去做了测试,和他三哥、六哥一样,小漆显出了那种特殊斑纹。他生爸和爸那天都很开心。他们能怀孩子的人很少,也许十兄弟里可能才出现这么一个,像他们那样七兄弟出现三个,挺难得。
那天后不久他们家就买了电脑,又调了网络,小漆几乎轮不到碰他几次。有时小漆会看到他生爸或爸通过电脑和外面的人联系讨价还价些什么,大概是关于他六哥和他的。
他十三岁生日刚过几天,从城里来了几个人,开着两辆好漂亮的车,比村长的车还漂亮十倍。他们把小漆和他六哥小柳接了出去,当然,他生爸也跟着。
他们到了城里一家高级酒店里,那些人帮小漆和六哥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他们被邀去一起吃晚餐。晚餐的菜式是小漆就算在电视上也没见过的,小漆紧张得要命,连餐具都不知该怎么用才对。幸好一起用餐的主人家的少爷很亲切健谈,在他感染下小漆消去了紧张的心情,才放开吃东西和说话。
那一天他很愉快,好像做梦一样。他知道他来到这里的目的,生爸在晚餐后就跟他说,那家少爷选中了他,他要为这家的少爷生孩子。小漆自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被这么重视过,他忽然觉得找到了自己人生意义,便认真地答应了。
那有钱人的少爷今年十六岁,比小漆大三年,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小漆是趴着车座被送回去的。
几个星期后小漆的身体有了反应,看来他和那有钱的少爷是有缘的。按照习俗,他的第一胎得在自己家里怀在家里生,第一个孩子出生后,如果对方觉得合适,才把他接过去一起生活。
那有钱人会定期汇来一些钱,又会让人送来一些营养品,小漆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这几个月吃得这么好,差点就把嘴巴也惯坏了,全家也因为他改善了伙食和衣着。人白胖了些的同时,肚子里的也长得老快,他那小骨架显得肚子更明显了。
他老觉得腰痛,老得撑着后腰,走路也不利索了。然而这苦况也不仅他一个人在受,他六哥——小柳和他差不多,在他的父亲们让他解开他扎在腰间的腰带后,肚子并不比小漆的小。
没人认领的这不是亏本了吗?在一番威胁逼供后,小柳才松口:“是阿雄的。”
播种日子比小漆后三天。
阿雄是村长家的小儿子,原来两个熊少年搞到一起也不是第一回了,不过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这回没做防御措施,事后两熊少年因一些琐碎的事闹别扭了,小柳发誓死都不想再理阿雄了,于是才一直扎着肚子。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漆的生爸和爸两人没少往村长家跑,有时小柳还不得不挺着大肚子跟着他们在村长家出出入入。
一番努力各种折腾之下,婚期定下来了,小柳产期前一周。
这段时间小漆很无聊,肚子里揣着活物,被严禁出外乱跑,家里的电脑他还是抢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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