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真傻。”他十分惋惜和遗憾 地看了她一眼,最后问道:“你到底要不 要?”她却抬起头来,目光还是停留在他手 里的蝈蝈笼子上,眼眸里露出很 不舍的神色来,忽然很小声地说了一 句,“怪脏的。”
“脏什么?”
“嬷嬷说,会把手弄脏的。”她这样说 完,又默了半天,把两只手背到背后去 了,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小声地说 道:“你真给我么?”
虞曜轩道:“当然是真给你。”他把蝈蝈 笼子往园子里轻轻地一扔,就扔在了她的 脚边,她朝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看他,他 有点不耐烦,“给你就是给你了。”
她稍微犹豫,那蝈蝈在笼子里发出“啾 啾”的声响,她到底还是按捺不住满心的喜 欢,将蝈蝈笼子捡了起来,十分新奇地往 笼子里看,就见里面有一只绿油油的大蝈 蝈,不住地叫着,虞曜轩道:“好玩吧?”
她点点头,目光舍不得从笼子上移开,虞曜轩趴在墙头,望着她道:“你一直 住在这?”
“先在这,以后就不在这了。”
“什么意思?”
“或是去苏州,或是去上海,或是去杭 州,要看我父亲的意思。”她给他比了个手 型,双眸乌黑明亮,“我们家有很大很大的 房子,在上海呢,母亲也在那里。”她想了 想,“敏行也在那里。”
“敏行是谁?”
“敏行是母亲养的一只小白狮子狗,名 字是我取的。”
“你怎么给狗取这么一个名儿?”
“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虞曜轩揉揉太阳穴,他觉得有点头 疼。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