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信惠张根硕无水...吧 关注:1,233贴子:27,116

╭HYE★SUK╮『改文130810』大约是爱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给正在生日季的我硕,和正在拍继承者的朴MM
当然忘不了永久的度娘


1楼2013-08-10 19:46回复
    这里许久不见的糖糖终于出现啦!一出现我就更文,C姐啊,我是有多手痒啊···不多说,更文


    2楼2013-08-10 19:49
    收起回复
      2025-08-19 15:38:0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可是许多未经世事的女大学生很多都会相信他的话。总觉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坏人,何况他事业有成,英俊帅气,对人彬彬有礼,关怀备至。怎么看也不会骗人。
      幸好朴信惠头脑还清醒,没被糊弄的晕头转向。她觉得呼吸不畅,于是借口去洗手间喘气。给林菲菲打电话求救。林菲菲问她事情怎么样了,她深吸一口气,说:“我已下定决心准备和他摊牌,太累了!我本不是玩乐这方面的人才。”
      林菲菲点头同意:“别未吃羊肉先惹一身骚,得不偿失。说明白也好。”又叹息:“那么有钱,真是可惜了。不然趁机敲一笔也是好的。” 朴信惠回到席间,已恢复镇定。从口袋里掏出精致的项链盒,不敢看他,也不说话,只静静的递过去。
      他一看就知道是上次自己打赏的“小费”,淡淡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张根硕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的道理。”其实他心里十分明白朴信惠是想和他断绝来往,可是他既然还未到手,怎么会轻易如她所愿!
      很多女大学生见他此刻这样冷淡的表情,似乎因为被误解了而十分生气,一般都会不知所措,懦懦的解释,意志开始摇摆不定。毕竟那么一条钻石项链,怎么能不受诱惑!
      朴信惠也不说话,“腾”的一声站起来,呈九十度鞠了一躬,口里说:“对不起!”抓起座位上的包,大步离开。
      张根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气又笑,她当是给死人鞠躬追悼呢!
      回去的路上,朴信惠说不肉疼那是假的。一条钻石项链耶!当了的话,她可以吃三年了!见财起意,人之常情。感叹一番,给林菲菲打电话,豪气的说把张根硕给甩了。
      林菲菲一听来精神了,忙说:“要不,你晚上来我宿舍住吧。我们宿舍另外一女生旅行去了,晚上就我一人,怪害怕的。还有,给我仔细讲讲你怎么甩了他。”
      朴信惠一想,自己宿舍每天晚上闹的不行,睡不安寝。林菲菲那里条件又好又安静,于是同意了。
      林菲菲连声追问她怎么做的,泼酒了还是甩巴掌,问的朴信惠心虚非常,她刚才那样,窝囊的不行,紧张的心“砰砰砰”的跳,连话都说不完整,整个就一未见世面的菜鸟。张根硕见她那窘样,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取笑呢。
      另一方面还在心疼那条钻石项链,哎呀,人家都送给自己了,为什么还还回去,真是发疯了!就当是张根硕纠缠不休的补偿也不是不可以呀!
      事已至此,只好安慰自己,不义且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可是问题是,自己没那么清高呀!
      林菲菲听了她的简述,颇为失望,说:“你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走了?那也太不中用了!”
      朴信惠逞强:“那我该说什么呀!这种事还有什么好说的!”听见短信响,说着打开包拿手机。
      一眼就看见包里多了一个信封。拿出来一看,吓的不行,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刺的人眼睛发红。
      再看手机,是张根硕发过来的,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晚安。


      12楼2013-08-10 21:49
      回复
        朴信惠冷笑:“还不劳张总关心!”猫哭耗子假慈悲!世上怎么有这么卑鄙的小人!朴信惠只觉得愤怒。
        张根硕淡淡的说:“我刚出差回来,想请你吃晚饭,不知朴信惠小姐,可肯赏光?”彬彬有礼的邀请。乍听之下,真要被感动了。哪知道此人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狼,连禽兽都不如。
        朴信惠想起奖学金一事,怒火丛生,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他以为他张根硕能一手遮天,而她只有听命的份?太瞧不起她朴信惠了!于是答应。张根硕一见她同意见面,热情的说要来接她。朴信惠果断的拒绝,“还是找个地方吧。”俩人约了见面的地点,朴信惠怒气冲冲的跑去兴师问罪。
        张根硕见她脸色不善,知道她正气着呢,却视而不见,殷勤的替她拉椅子。朴信惠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忿忿的坐下,劈头就问:“张根硕,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根硕一脸闲适的看着她,耸肩说:“我没想怎么样呀!”
        朴信惠怒火“腾”的一下窜起,大声说:“你还没想怎么样?你害我接二连三丢了工作,故意在奖学金一事上为难我,你怎么这么小人呢!我哪得罪你了啊?我就一美术系的破学生,你犯得着这样费尽心机的对付我吗?你吃饱了没事干是不是!”
        张根硕当然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相反,他目的非常明确。看着朴信惠怒火三丈,暴跳如雷,脸色涨的通红,倒显得分外有生气。上身往椅子上一倒,不紧不慢说:“酒吧那种工作做的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不做!至于奖学金,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让他们发放给你。”
        朴信惠不怒反笑,冷哼,“照你这样说,我还应该感谢你?”
        张根硕大言不惭,“未尝不可。”
        朴信惠气的脸都绿了,言语上她哪是老奸巨滑的张根硕的对手。她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用力一扫,“哐啷哐啷”声连续不断,桌子上的杯盘碗盏通通摔的粉碎。可惜这是密闭的包间,朴信惠就是闹翻了天也没人管。
        张根硕也不生气,见她胸脯起伏的厉害,年轻女子的身体十分诱人,这时候竟然色心不改。他挑眉说:“如果你想解决问题,就应该心平气和的商谈。愤怒于事无补,只会让事情变的更遭。”
        朴信惠一听他这话,倒很有道理,于是冷着脸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坐下。他暗笑,到底是小孩子,做事这么冲动任性!继续用开会的表情说:“如果你想好好的商谈,那么就请坐下。”于是移驾至沙发的茶几。
        朴信惠思忖了半刻,也在另一边坐下,俩人像敌我双方,针锋相对。张根硕心想,孺子可教也,以后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慢慢改造。张根硕双腿交叠,一派轻松闲适。朴信惠正襟危坐,如临大敌。
        朴信惠见他只顾抽烟,不打算开口,只好自己先说:“张先生,我以前就算哪里得罪你了,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学生计较,我在这里给你陪不是了。”她觉得张根硕这种人一般都吃软不吃硬,于是放低姿态。
        张根硕心中摇头,毕竟不够沉稳,首先就沉不住气,淡淡的说:“谈判可不是这样谈的。”灯下的阴影里,脸上看不清有什么表情。
        朴信惠有求于他,只好耐着性子问:“那应该怎样谈?”
        张根硕盯着她,半晌,“你总得拿出点筹码!”
        朴信惠斜睨他,脸带轻蔑之色,还以为自己忍气吞声,赔礼道歉就行了,哪知道此人根本就是豺狼虎豹,步步紧逼!她哪有什么筹码!这不摆明是耍自己玩嘛!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脸色一变,就要走。
        张根硕拦住她:“等等——”也跟着站起来,从沙发边绕过来,俩人面对面站立。朴信惠警戒的盯着他,不由自主后退。他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她手心,平静的说:“这个你先拿着,算是见面礼,以后每个月二十万。”他认为自己已胜券在握,料定朴信惠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在众多被包养的女大学生中,朴信惠的身价可谓极高。一般人的身价还不到她的十分之一。
        朴信惠低头一看,后面赫然六个零,一出手就百万,真是有钱!她觉得此刻十分戏剧性,感觉非常荒谬。支票对她来说,远不如火红火红的钞票来的有诱惑力。她既然可以抗拒厚厚一叠钞票,自然也可以抗拒一张白纸。
        她居然嫣然一笑,问:“那分手呢?”张根硕以为她同意,态度立时嚣张起来,高高的睨视她,说:“和见面礼一样。”声音已有几分冷意。原来她也不过如此嘛,还以为多么清高!心底不知为何竟然有几分失望。
        朴信惠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支票插到他西装上口袋里,媚惑一笑,然后脸色突变,狠狠的骂:“你怎么不将你的钱带到棺材里去用!”本来还想学电视里一样甩他一巴掌的,不过她右手提着包,左手甩不利落,于是作罢。
        “呸”了一声,将头一甩,如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的看着他。张根硕料不到一向战无不胜的自己居然被她这样的菜鸟玩了一把!再也沉不住气,勃然大怒,气急败坏的说:“朴信惠,你最好想想后果!你就等着被退学吧!”
        朴信惠一听,学校新近改动的政策他似乎也参了一脚,已经出离愤怒;下一刻想到即将面临的惨境,又由怒转悲,眼眶情不自禁红了。她真是被张根硕欺负狠了!虽然她极力控制,可是肩膀颤抖不停,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她倔强的逼回去,骄傲的说:“那是我的事,关你这个人渣什么事!”声音已带哭腔。
        张根硕见她如此,心中一软,柔声说:“你如果不这么倔强,就用不着被退学了。你不是要念书么?这样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此人厚颜无耻至一定境界,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朴信惠最受不得别人打她一巴掌再给颗糖哄,当她三岁小孩玩弄呢!抓起手中的包,劈头盖脸朝张根硕打下来,吼道:“老子就不念了!”退学就退学吧,她不管了!可是眼泪一滴一滴滑下来,溅在张根硕的手背上。他似乎被灼伤了。
        朴信惠狠命捶打,泼妇一般,已近疯狂。她连书都不打算念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包上面带有金属,打在身上颇疼,张根硕不好动手打女人,只得闪避。朴信惠打了大概有十几下,力气用尽,踉跄一下,喘口气,不屑多看他一眼,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出门前,还用力踹门,“砰”的一声,踹的震天响,整座楼层都听到了。服务生和其他人纷纷探出头查看究竟。朴信惠恶狠狠的瞪回去,“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女人哭呀!”
        脸上的泪痕一直未干。


        15楼2013-08-10 22:03
        回复
          第9章
          朴信惠满脸泪痕,一身狼狈的跑出去,路人皆诧异,她也不管。十月底的夜风呼啦啦的灌进领口,稍稍清醒了一点。胡乱擦了擦眼泪,站在站牌下等公车。闻见路边小摊子玉米的香味,才想起晚饭根本没吃,全让她给掀了。她翻出钱包,买了根玉米,还记得挑个大的。
          张根硕站在窗前照镜子,脸上似乎被朴信惠指甲刮伤了,一道触目的血痕。不由得苦笑,女人悍起来真是不可理喻。看见她跌跌撞撞跑出餐厅,被人撞倒在地也不自知。过马路甚至差点被车撞,精神如此恍惚,只怕出人命。心想,毕竟是学生,未经大风大浪,心理恐怕承受不起。万一出事,可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于是拿了外套,急急追下去。
          车子刚开出去,就见她看也不看,随便跳上一辆公车就走了。只得慢悠悠的跟在公车后面,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敢这么乱来,还不得出事!一站一站过去,也不见她下车,心想,她不会睡着了吧!见车上面写着到香山,愤愤的想,万一真睡到香山去了,看她怎么办!
          大约坐了有十好几站,见她终于下车,转身就往一边走,目的明确,不像在街上乱晃荡的样子。于是开车悄悄跟在她身后。
          朴信惠在车上就打电话给李明成,哭的稀里哗啦,“李明成——呜呜——”,李明成吓得忙问她出什么事了,让她别哭,先镇定下来。朴信惠语无伦次的也不知说了什么,最后一味哽咽的说要去找他,说已在路上。他忙让她注意安全,千万别出事。哄了她一路,她情绪才渐渐好转。
          她下车前,还用湿巾擦了擦脸,理了理被风吹的凌乱的头发。远远的就看见李明成在清华校门口等她,四处张望,神情焦急。连忙跑过去,走近才发现,李明成身后还有一人,竟然是张冉瑜。
          对她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雪上加霜。
          她脚下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这已是她今天第二次跌倒了。李明成立即发现了她,忙扶起她问:“怎么了?有没有崴到脚?”张冉瑜也上前扶她。
          她不动声色避开张冉瑜的扶持,一时间悲从中来,伏在李明成身上哇哇大哭,泣不成声。引得众人纷纷驻足观看。张冉瑜还在一边拍着她的肩劝她别哭,有什么事就说出来!
          朴信惠又恼又恨,又气又怒,可是偏偏发作不得,只好统统化作眼泪,哭的那叫惊天地,泣鬼神。清华的学生远远的站在一边指指点点,还以为正上演什么苦情戏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加上闲言碎语,李明成有些尴尬。这里没人认识朴信惠,可是大家都认识他呀。
          张冉瑜也发觉了,解围道:“诗诗,我们进去说话好不好?”她随李明成叫她诗诗,以示亲近之意。朴信惠恨死她了!摇头,挑衅的看她,说不,态度坚决。她也不生气,哄道:“那好,那先别哭,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了!”
          李明成点头:“诗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朴信惠一看他们俩这语气神情,知道他们是在一起了,心瞬间冻成冰,连带恨起李明成,一把推开他,背过身去擦眼泪。说不出的悲伤,真是凄凉!
          李明成急的追问她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再不说,只好打电话给她爸爸。她没法,现在不能真告诉他,只得随便编了个,哭着说她被人学校里的人欺负,学校不问青红皂白还通报批评她。朴信惠此人也是个说谎不打草稿的人物,而且有头有尾,有理有据,毫无破绽,让人察觉不出来。
          李明成相信了,俩人哄了她一会儿,要带她去休息。她摇头,说天晚了,自己要回去了,找人发泄发泄,心里好受多了。李明成要送她,她一见张冉瑜,气就不打一处来,坚持不要。李明成打电话叫上次送她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她更恨了,还未等他打完电话,她先走了。
          早知如此,她不应该来找李明成,徒惹伤心,愁上加愁。
          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心情无比凄怆!正过马路时,一辆车子拦住她的去路,张根硕的头从车窗探出来,“上车,我送你。你这样,小心出事!”
          远远的,刚才那一幕他全看见了!知道原来是朴信惠落花有意,而人家流水无情,不但如此,还名草有主。觉得她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真是惹人心疼!偏偏那愣头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实在可恨。其实他自己更可恨,也不想想是谁令朴信惠如此悲惨!
          朴信惠会上车才怪!掉头就走。他赶紧下车拉住她,柔声哄道:“上车吧,大晚上的容易出事。你没听见北京又出了多少社会新闻。不少女大学生被抢,更有甚者强奸被杀的!”故意吓唬她。
          朴信惠经过刚才李明成的事,分散了对他的恨意。鄙夷的看着他,说:“你就一强奸犯,我还上你的车!”又不是不知死活。
          张根硕被她这样说,自然气恼,见她正生气,口不择言也正常,于是不跟她计较,说:“我今天晚上有义务送你平安回校。以后你出了事,可别找上我。”
          朴信惠骂:“谁稀罕!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闪一边去。”看见他那辆黑的发亮的兰博基尼,实在刺眼,想起晚上他的可恶,怒由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一脚踹过去。她今天穿了厚靴子,反正不怕踹疼了脚。
          张根硕见她如此虐待他的宝贝跑车,气的脸都绿了,气急败坏的吼:“朴信惠,你这个疯女人!”连忙拉开她。张根硕对此车甚是爱惜,轻易不让人沾手。
          朴信惠得意洋洋的看着他,说:“你现在才知道!”她可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淑女。哼!真是活该!出尽心中恶气,然后扬长而去。
          朴信惠个头娇小,有什么力气,那一脚哪踹的坏呀。张根硕见爱车没事,气恼之余惟有苦笑,朴信惠这女人,看起来清清纯纯,娇娇弱弱,没想到这么泼辣野蛮!
          朴信惠回到学校,眼睛明显红肿,声音也有些嘶哑。她怕人看见取笑,早早就上床睡觉。刘诺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顺口说自己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晚上发生的事如迷雾一般缠绕在她脑海里,久久不去。
          可是真正使她伤心的还是李明成,终于明白,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多少痴男怨女,在感情的旋涡中难以自拔。朴信惠也一样,只可惜她的暗恋爱慕似乎连发芽的机会都没有,尚未开始已经结束。
          朴信惠在伤心失意中度过难熬的一晚。可是生活中烦恼的事依然一样不少。她面对学校下的催交学费通知单,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学费一事更是没影了。她不认为学校真的会将她退学,谁看见校长办公室下的文件了?吓唬的话谁不会说呀!可是这事始终如梗在喉,十分揪心。
          感情,生活,学习事事不如意,她真有点应付不过来。可是日子还是照样得继续。同龄人中,她挣扎的不能不说辛苦。
          学校的领导因为建新食堂一事到处筹款,为了笼络张根硕,请他来学校参观指导工作,校长亲自陪同。后面跟着一大帮学校的高层领导,平日学生进出的一部电梯禁止出行,成为张根硕等人的专梯。
          校长笑着介绍主楼的展厅:“这是美术系的画展,全部都是美术系学生的作品,有一部分很优秀。另外一间展厅是珠宝展厅,左边还有时装展厅,虽然有些作品不成熟,可是很有创意……”
          张根硕不等他话说完,已经站在橱窗前细细观赏,笑说:“贵校学生才华横溢,将来一定大有前途。”校长忙说:“还请张总多多关照。”张根硕点头不语,一路看过去。其实根本没心思观赏,只是想知道里面有没有朴信惠的画作。


          16楼2013-08-10 22:10
          回复
            张根硕听见她这样袒护周帅,心里便有些不快,闷闷的说:“朴信惠,你说话小心点,我怎么纨绔子弟,仗势欺人了?”他好歹也是众人眼中的青年才俊,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朴信惠这么说,大为恼火。
            朴信惠立即接上去:“你怎么没有?若不是你,我有这么倒霉吗?说你纨绔子弟还是轻的了!”朴信惠这是在秋后算帐,自从碰见他后,自己就没走过运。一见他那种自以为是的神气就有气,他还以为他自己年轻有为,是国之栋梁呢!国家多出他几个整天花天酒地,就知道玩弄女人的败类,还不得灭亡!
            张根硕不屑跟女人吵架,可是又气不过,内心忿忿的,只好板着脸教育她:“有你这么说话不讲理的吗?你运气不好,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他不说不打紧,一说朴信惠便想起他做的那些好事,火气上来,冲他吼:“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我学费早交了,用的着在学校东躲西藏的吗!”
            学校学费催的紧,害的她从此见了老师主任就绕道走,简直不敢抬头,过街老鼠一般。要不是他,她也不用这么辛苦委屈,真是太卑鄙了!如果她知道周帅也是他暗使手段逼走的,还不知道恨成什么样呢。
            张根硕想起这事,多少有点愧疚,于是不做声,对朴信惠的怒气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盯着前方。朴信惠越想越气,觉得眼前此人性格恶劣,人品有问题,还是离他远点为妙,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便觉得再也不能和他多待一刻,刚才真是鬼迷心窍才会上他的车!冲他大声嚷嚷:“停车,停车!”
            张根硕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朴信惠恶狠狠的瞪他,“我叫你停车,停车!”他一脸奇怪的问:“为什么停车?”
            朴信惠冷着脸,也不说话,只是瞪他,脸色十分可怕。他不明就里,见她气色不好,赶紧在路边停下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不等车停稳,要开车门,可惜上了锁,推不开。张根硕以为她想吐,按下开关,还问她要不要紧。朴信惠大力甩车门,一脸严肃的警告:“张根硕,我以后再也不想坐你的车。”说完大步离去。
            张根硕这下真是莫名其妙,赶紧下车,拽住她不放,吼:“朴信惠,你又发什么疯!”动不动就转身离去,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朴信惠甩手,箍的死紧,根本没用,恨声骂:“你才发疯呢!放手!”怒骂声已引起路人注意。
            张根硕不想和她当街丢脸,拉着她的手,不耐烦的说:“有什么事车上说。”他真是快被她搞疯了,她这人怎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呢。刚才俩人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车上说话嘛,说变脸就变脸!
            朴信惠威胁:“你再不放,我要叫了!”街上这么多人,她还怕他?反正没人认识她,也不怕丢脸。这招她可是跟张根硕学来的,活学活用。
            张根硕果然松手,看着她皱眉,气的不轻,脸色很不好。
            朴信惠看他吃憋的样,十分解气,不屑的说:“活该!”一溜烟走了。留下张根硕一人站在街道边,又气又怒,偏偏无处发泄。
            第二天朴信惠加紧速度,忙了整整一天,终于将绘画的工作提前完成,腰酸背疼,脖子仰的都僵了。一边整理工具,一边痛快的想,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张根硕这个混蛋了!就是有工作,她也不接了,省得相看两生厌。她可以找其他的兼职工作。
            天色已晚,公司里的人早就下班了。她一个人人提着诸多工具,行走艰难。好不容易蹭到走廊上,张根硕推开办公室的门出来,俩人迎头打了个照面。朴信惠冷着脸也不打招呼。
            张根硕见她一直没走,眼看天黑了,怕她一个人出什么意外,故意留下来的。现在见她如此,便想起昨晚她当街令他难堪一事,脸色一下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还是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工具桶,也不说话,径直下电梯。朴信惠心想,真是冤家路窄,走到哪里都碰的到,只得忿忿的跟在后面。
            张根硕按地下停车场的电梯,朴信惠按一楼,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一楼先到,朴信惠盯着他手中的工具桶,又赌气不肯出声。张根硕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跟她一学生较劲,真是有失风度,于是平声静气的问:“提着这么多东西,坐车不方便。别闹脾气了,我送你回去,放心,在路口就停下来,别人看不见。”他后来想到朴信惠大概是怕学校里的人说,所以才半途下车。
            对于张根硕来说,他能做到这样,算是忍让之至,事事为她想到了。还没有女人这么给过他脸色看,他还忍气吞声的承受下来的。
            朴信惠将手里的东西往外一扔,抢过他手中的工具桶就往外走。张根硕拉住她,不满的吼:“喂!干什么你!”朴信惠还要挣扎,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随他来到地下停车场,气的直打哆嗦。
            张根硕打开车门,请她上车,朴信惠恨的牙痒痒,一把抢过工具桶,说:“张根硕,你以后再敢来找我,我跟你急!”本来还想将工具桶往他身上扔的,见到里面的颜料,心想,真扔下去,估计是他跟自己急,小命都得丢在这儿了。她虽然嚣张任性,还知道分寸。不屑的想,没必要继续纠缠,于是作罢。
            又乘电梯上去,绕回一楼,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十分辛苦的回去了。
            张根硕真是上火了,不再管她,她既然不知好歹,那就由的她,反正受罪受累的又不是自己!可是连续几天都不高兴,心情大受影响,觉得颜面无存,在朴信惠手上,一败涂地,十分不甘心。真不知受罪的是谁。


            19楼2013-08-10 22:19
            回复
              显然,张根硕偷偷帮她忙,亏的她以为自己画的真有多好,还能被人看中买走,得意的不行,现在看来,不由得苦笑。张根硕这样拐弯抹角,看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此刻她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话说明白。
              正在她没主意的时候,张根硕进来,“喝茶不?”她看着他,心情仍停留在震惊的余波中,说到底,他似乎也是一番好意,不但找别人代买,还藏着掖着,对自己也算费尽心思。那现在该怎么办,跟着犯傻,装作不知道还是大吵大闹?
              张根硕见她异常沉默,表情看起来怪怪的,问:“怎么了?”将茶递到她手里。她也没什么意见,默默接在手里,埋头就喝。张根硕还未叫出声,她“噗”的一声吐出来,舌头都烫麻了,烫的逼出了眼泪。
              张根硕忙走过来,说:“这是热茶!有你这么喝的吗?你也不先试试,想什么呢!有没有烫伤?”抬起她的脸。朴信惠看着他,眸中带泪,不言不语,心里还在想画的事,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而此刻看在张根硕眼中,是如此的柔软无助,楚楚可怜,分外惹人怜爱。
              张根硕什么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立刻俯下头,一手扶在她脑后,一手搭在她腰间,动作利落熟练,火辣辣一个舌吻,一路攻城略地,嚣张强势。朴信惠料不到情况竟会像这般急转直下,当场愣了下,待发觉他舌头在自己唇齿间探索游移,才反应过来,忙用力推开他,奋力挣扎,又踢又打。
              张根硕好不容易得手,岂肯退缩。腰间的手一使力,将她双手箍紧,推到桌边,不容她反抗,舌头更加放肆,继续深入。朴信惠口中尚有茶水的清香,唇舌滋润,十分柔软,带有少女的幽香,味道很好,令他沉醉的不可自拔。因为生涩的反应以及反抗,更激起他的欲望,发觉她不再挣扎,一手隔着衣衫到处摸索,甚至来到朴信惠的胸前,已经覆了上去,情不自禁揉捏。
              朴信惠被他困的不能动弹,没想到他一只手力气就可以这么大,无论怎么挣扎都没用。因为没有经验,不知道换气,不能呼吸,身体一软,胸口剧烈起伏,觉得自己一定要闷死了!
              直到张根硕察觉到她的不适,依依不舍离开她的唇,舌头还在她嘴角留连不去,慢慢滑下来,咬着她尖尖的下巴,,在颈项处来回舔噬。感觉到她皮肤光滑细腻,仿若无骨,如丝绸一般,欲望如潮水,瞬间爆发,色令智昏,意乱情迷之下,欲罢不能。
              朴信惠又急又羞又怒,偏偏说不出话来,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嘴里呜咽出声,委屈伤心之至。
              张根硕愕然抬头,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几乎喘不过气来。忙拍着她的背顺气,柔声哄道:“乖,乖,不哭,不哭!”手仍然蠢蠢欲动,上身压在朴信惠身上,感觉她的柔软美好,不想起来。
              朴信惠喘过气来,非但不停,“哇哇”大哭,眼泪鼻涕一个劲的往外流,心想完了,自己就这么毁了!于是更加伤心,什么都不管,放声大哭,肩膀颤抖不停,眼泪鼻涕蹭的俩人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张根硕见她哭成这样,这下慌了,手忙脚乱的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有用,一个劲的只知道重复这两句。
              朴信惠哪听他的呀,慢慢滑下来,坐在地上,对着空气拼命哭,气都顺不过来。一边哭一边想起自己以前的伤心事,李明成不要自己了,张根硕往死里欺负她,英语四级又没过,连母亲的病亡也想起了……,越想越伤心,一时间哪止的住,泣涕横集,哭的那是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张根硕见她哭的不依不饶,无止无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头疼的说:“朴信惠,你又不是小孩子,别这样哭好不好,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行吗?”这要被人看到了,还真以为自己拿她怎么样了!
              朴信惠根本不听,兀自哭的不亦乐乎。张根硕从来就没碰过这种事,这下是后患无穷了,不知该如何收场。冲着她气恼的说:“你哭有什么用呀!你到底要怎么样?说出来行不行!”只想让她赶紧别哭了,哭的他头都大了!
              朴信惠心想,我就是要哭,我就是要哭,哭的更加大声,声音都哑了,眼睛鼻子通红,看起来甚是可怜。就是她想停,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张根硕想到朴信惠的威胁“你若敢亲我试试,我哭给你看”,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强来了。扯着身上的领带,往地上一扔,看着哭的天昏地暗,不知日月几何的朴信惠,烦躁的说:“好了好了,我会负责的,我会负责的!做我女朋友,行不行!”他算是承认朴信惠的身份了,明确表明自己不只是玩玩。
              他从未这样挫败过,拿朴信惠根本没办法


              27楼2013-08-10 22:46
              回复
                第18章
                一下车,直奔滑雪场。张根硕那些朋友早已等的不耐烦,见他带女朋友来了,笑着嚷嚷:“张少,总算把女朋友请来了,不负众望啊。辛苦了,辛苦了,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纷纷和朴信惠打招呼,态度很热情。朴信惠一听他们的话,十分尴尬,又不好像上次那样再次失礼,惹人笑话,惟有笑着点头示意。心想,这下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张根硕忙说:“行了,行了,你们也别贫了,人都齐了,进去吧。”见她没生气,得寸进尺,硬是大模大样拥着朴信惠往里走。朴信惠半推半就,又不敢挣扎的太过分——当然是挣不脱的。
                众人分别换好装备,张根硕问她以前滑过雪吗,朴信惠摇头。张根硕忙说:“没关系,跟滑冰差不多,只要保持身体平衡就可以了。”有人笑说:“张少,那你还不得好好教教,万一摔着了,不知道怎么心疼呢。”大家一时笑起来,都看出张根硕挺宝贝他这个小女朋友的。
                张根硕领着她来到初级道,因为是周末,人有点多。教了她一些动作要领,让她试着滑滑看。朴信惠身体平衡感还好,因为是生手,心里难免紧张,老远见到人,想停下来却不得要领,只好上身往边上一倒,摔了个底朝天。张根硕忙跑过来,替她拍身上的雪,笑说:“要想学会滑雪,首先得不怕摔。”朴信惠扶着他站起来,豪气的说:“我不怕摔。”大概就因为她这一句话,一下午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有一次直接从滑雪道上滚下去,还撞到人身上。
                张根硕一直在后面跟着,怕她出意外,见她这次摔的狠了,忙说:“有没有摔着?”见时间也不早了,提议:“要不,我们先回酒店歇着?”朴信惠累的满头大汗,兴致仍然高昂,拉着他的手臂说:“大家都没走呢,再玩会儿好不好?你带我去中级道,这里太平坦了。”
                张根硕笑骂她走还没学会,就想跑了。朴信惠像个孩子一样缠着他,“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不是已经会滑降了吗?去吧,去吧。”一个劲的拖着张根硕走。神情兴奋,脸上全是晶亮的汗水,手舞足蹈,显然玩的很开心。
                张根硕哪拒绝的了这样的她,伸出手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宠溺,还掏出纸巾替她擦汗。朴信惠玩的太痛快了,对他这个亲密的动作竟没反抗,将滑雪板和手杖扔给他,跑出去老远,见他没跟上来,忙招手:“走吧,走吧。”心急难耐。张根硕见她在雪地上轻盈的跳跃,红衣衬着白雪,黑亮的短发,白里透红的肌肤,还有口中呼出的白气,她是如此的快乐,一尘不染。
                年轻无极限。
                阳光打在朴信惠的身上,朝气蓬勃,无限美好,简直令他不能逼视。一片纯白的冰雪世界,让人的心也跟着纯净起来,他此刻像是受了蛊惑,心想,他愿意对她好,就这样宠着她,让她一直这样快乐下去。
                他教朴信惠转弯技术,朴信惠试着避开前方的障碍物,横地里有人飞过来,吓的尖叫,忙往一边避去,可惜她的转弯技术没学到家,从这边直冲到那边,最后“砰”的一声摔的爬不起来。
                张根硕赶上去,她却趴在他身上哈哈大笑,指着前方说:“快看,快看,那人摔的比我还猛,满脸都是雪。哈哈哈——”张根硕摇头,她还好意思取笑别人,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下午摔了总有百儿八十次吧,倒是越摔越勇,还真是一个不怕摔的主儿。朴信惠累的不肯站起来,张根硕拉着她说:“快起来,身上都是雪,小心着凉。”朴信惠不理,干脆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张根硕也累了,时刻提着心,生怕她出事,能不累吗。她也太猛了,什么都不会,还敢横冲直撞,吓的跟在后面的他胆颤心惊的。跟着坐下来,靠过来替她拍领口的雪,口里还说:“怎么衣服里全是雪,等会就得感冒。”
                朴信惠忽然觉得他是一个很体贴很温柔的人,一整个下午放任自己胡来,撞到人了,只跟在后面道歉,也不约束她。大概因为他这样,所以自己才敢这么放肆,毫无顾忌的玩乐。看着他细心的将脖颈沾上的雪拭去,心里有些感动,回头一笑,真心说:“张根硕,今天真是谢谢你,你一直陪着我这样胡闹。本来我心情很不好的,可是现在很开心。”张根硕顿时住了手,改搂她的腰,拉着她顺势往怀里一倒,脸凑在她颈边痞痞的说:“真谢谢我?那你让我亲亲。”
                朴信惠真是服了他了,倒会趁机占便宜,心里直骂他色心不改。还未说话,张根硕已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朴信惠瞪了他一会儿,泄气的说:“好了好了,亲也亲了,算是谢过了。”说着拼命擦脸颊,站起来要走。
                张根硕见她没生气,这可是一大进步,越发来劲了,拉着她的手说:“擦什么擦,又没有口水。要不,再亲亲——”朴信惠冷“哼”一声,骂:“你还好意思说!我呸——”跳着跑开了。张根硕偷笑不已。
                众人集合完毕,换了衣服往附近的渡假酒店开来。朴信惠见他手里只拿了一把钥匙,便问:“只要了一个房间?”张根硕耸肩,“订房的事是他们办的,他们只给了我一把钥匙。”朴信惠迟疑的说:“要不,你再去要个房间?”
                张根硕批评她:“正是滑雪旺季,附近的酒店只有这一家,有一间房就不错了,你倒比我还奢侈。”朴信惠闷闷的说:“可是我不想跟你同住一间房,别人会怎么说。”张根硕忍住笑意说:“别人会怎么说?你不是我女朋友嘛,住一间房名正言顺。你看大家,哪个不是要一间房的。”他们俩还开两间房,他可以不用混了,脸往哪搁呀,以后在这些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朴信惠赌气说:“谁是你女朋友,不要乱说话。”一脚跨进电梯。张根硕连忙跟进来,说:“朴信惠,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撂我面子了。”朴信惠没理他。他忙搂着她肩说:“好了,我不会怎么样的,你睡床,我睡沙发总行吧?”
                朴信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半晌,痛快的点头,极干脆的说了声:“好!”张根硕差点晕倒,敢情她一直就等着自己说这句话呢。
                俩人洗了个热水澡,跟着大家下楼吃晚饭。这些人商量来商量去,说大冬天的应该吃烧烤,于是又开车跑去附近的烧烤店,位置挺偏僻,装修也挺简单,和城中的餐厅自然不能比。一大伙人围在一块,说说笑笑,倒也十分热闹。各种肉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垂涎欲滴。寒冷的冬夜,北风呼啦啦的刮着,屋里温暖如春,围炉夜话,实在是赏心乐事。
                朴信惠疯玩了一下午,早就饿了,胃口大开,吃的不亦乐乎。端着盘子夹了些肉片,想了想,还是分了一半给一旁的张根硕。有人见了,笑着打趣:“张少,你这个小女朋友还挺体贴的。样子挺乖巧的,看不出那么有个性。”朴信惠尴尬的笑了笑,上次那事估计都传开来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又有人笑问:“张少,上次大家出来玩,你怎么没带女朋友来?不会在外面做了什么惹人家生气的事吧?”有豪爽的人拉着朴信惠说:“我说嫂子,你以后可得好好管管张少,他可是一匹野马,你得会驾驭!”朴信惠又听到人叫她嫂子,虽没当场翻脸,心里已不舒服。
                张根硕忙拉她坐过来,低声说:“这些人不拘小节,喜欢开玩笑。你只当他们说笑好了。”朴信惠心想说笑也有个度吧,何况她跟张根硕什么都不是。又不好发作,只得忍下来。张根硕夹了块肉递到她嘴边,哄道:“好了,这有什么气的。你想,人家比你大,还得叫你嫂子,人家也不愿意呀,说起来你还占便宜了,是不是?”其实心里美着呢。
                朴信惠推开他,没好气的说:“你这什么逻辑!就算占人便宜,也没什么可高兴的。”她是上张根硕的当了,被他的话绕的等于承认“嫂子”这个名分了。张根硕闷头笑,手搭在她腰上,说:“快吃,不然凉了。”朴信惠摇头。他坚持,搂着她往怀里靠,肉都沾上唇了。她怕引起注意,忙吃了,口里含糊的骂:“有你这么强人所难的吗?”忙坐直身体。
                有人在一边笑说:“你们小俩口感情倒好,也不注意注意影响。”纯粹说笑。朴信惠却是一惊,如果是以前,自己绝不允许张根硕这样搂搂抱抱,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看着张根硕,推开椅子站起来,说:“我去趟洗手间。”
                径直来到门外,寒风刮在脸上,她颤了颤,思绪仍然纷繁杂乱,理不出头绪。往前面一家小卖部走去,她要了包烟。站在漆黑的夜空下,随手点上。艺术系的女生,没几个不会抽烟的,朴信惠心烦意乱的时候,偶尔也抽一根。
                火红的烟头在风中忽明忽暗,朴信惠长长的吐了口气,欲将手中的烟头踩灭。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她吓了一大跳,朦胧的暗影里似乎有人影,虎视耽耽,不怀好意。这里毕竟是郊区,虽然是渡假村,仍然荒凉,算的上荒郊野地,自己一个女孩子,什么事没有。这么一想,朴信惠害怕起来,撒腿往回跑。
                没跑出几步,撞到人怀里,抬头一看,是张根硕寻了出来,立刻安心了,紧紧的抱住他,心还在“砰砰砰”乱跳,口干舌躁,喉咙紧涩,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根硕知道她受了惊吓,拍着她的背,柔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去这么久?”朴信惠回头一看,黑漆漆的,似乎又什么都没有了,老实说:“刚才好像有个影子站在我旁边,我还以为见鬼了,吓到了。”身体微微颤抖,搂着张根硕的背不肯松手。刚才真吓的不轻。
                张根硕安慰她:“不怕,有我在,鬼也不怕。”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朴信惠奇异的安下心来,点头“恩”了一声。张根硕搂紧她,往回走,说:“以后晚上不可以一个人出来,知不知道?”朴信惠点头说好,窝在他怀里是这样的乖巧柔顺。
                张根硕拨了拨她的乱发,又将她冰凉的双手包在手心里,说:“你去那么久还不回来,我担心了。”朴信惠抬头看他,欲言又止,半晌,抬起脚,亲了亲他脸颊,说:“谢谢。以后不会了。”
                张根硕想不到她竟肯主动亲近自己,当下心花怒放,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样的气氛,本可以得寸进尺的。可是最后,只将她的手放在脸上来回摩挲,随后又放在唇上亲了亲,清了清嗓子,柔声说:“进去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朴信惠跟着他默默上楼。
                张根硕注意到她脸色苍白,指尖冰凉,知道她刚才是真吓着了,犹有余悸。便说先送她回去。将自己的长风衣披在她肩上,又让人端来热饮,哄她喝下暖暖胃。又要了杯热饮,让她握在手里暖手。众人看在眼里,心想,张根硕真是心疼这个小女朋友,这样宠着她。
                朴信惠跟着他上电梯,一直没说话。张根硕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说:“是不是有点发烧?”朴信惠摇头,说只要睡一睡就好了。张根硕点头,“那睡吧,今天一定累坏了。”又说明天带她去骑马。朴信惠爬起来问:“你今天睡哪?”张根硕笑,“怎么?让我睡床了?”


                33楼2013-08-10 23:24
                回复
                  2025-08-19 15:32:0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朴信惠翻白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将被子一盖,哼道:“想的挺美!”张根硕逗她:“你就这么狠心?连床都不让我睡?”朴信惠推他:“去,去,去,滚一边去。”瞧他这话说的暧昧的,好像自己跟他真有什么的似的。
                  张根硕见她娇俏的模样,一时忍不住,手来到她脸上。朴信惠并没有闪躲,转头看他,问:“张根硕,你是不是想亲我?”张根硕愣住了,想不到她问的这么直接,也不掩饰,说:“当然,人人见到你都想亲一亲。”朴信惠沉默了会,说:“好,这次我让你亲。”说着,闭上眼睛。
                  她准备迎来一个吻,可是张根硕只在她额头象征性的亲了下,说:“你有点感冒,好好休息。记得哦,先欠着。”朴信惠看着他,低声说:“你不亲,以后恐怕没机会了。“张根硕笑,“谁说的?今天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先饶过你。”拿起衣服就要走。朴信惠爬起来,问:“你去哪里?”张根硕无奈的说:“你都不让我睡床,我只好去别处睡。”朴信惠知道他是去另外开间房,没有多说什么。
                  或许真是累了,昏沉沉睡过去。醒来时,昏黄的灯光照在房间里,夜色正浓,万籁无声,惟有狂风在窗外呼啸而过,越发显得静。她看了看时间,才十二点而已,还可以舒舒服服再睡一觉,可是再也睡不着。
                  披衣起来,走到楼下的大厅,尚有人未睡,正吆三喝五的玩闹,兴致不减。她立在窗前,外面是无垠的黑暗。心想,抽支烟再上去,反正睡不着。红色的烟火在她指尖燃烧,像夜晚盛开的花。
                  正发呆中,有人拍她的肩,她认得是张根硕的朋友,忙将烟掐灭了,笑说:“你好。”那人打量她一眼,笑问:“怎么晚了,还没睡?”朴信惠忙说:“已经睡了一觉,又醒了。所以来楼下走走,刚想上去继续睡呢。”他四处张望,问:“张少呢?”朴信惠笑说:“他睡了。”她也知道张根硕另外开一个房间大概不想让大家知道,不然很没面子,下次又该让人打趣了。
                  那人客套几句就走了,仍和同伴玩牌去了。朴信惠等身上的烟味去尽,这才回房,辗转良久才睡去。
                  第二日,天气晴朗,风也小了下来,众人精神抖擞说要去渡假村的马场骑马。张根硕一大早就来找她,见她唇色苍白,精神不佳,忙让服务台送感冒药上来。朴信惠不肯吃,说只是着了点凉,不要紧。张根硕不肯,说:“赶紧把药吃了,我带你去骑马,出身汗就好了。”连说带哄,朴信惠抵不过,只好将药吃了。
                  坐在床上,看着远处的皑皑雪山,说:“张根硕,我不想去骑马,我想回学校。”张根硕问她怎么了,哪里又不高兴了。朴信惠满身烦躁,冲他吼:“我就是要回去,我就是要回去。”这个地方让她惶恐,让她不知所措,让她不想再待下去。她隐隐觉得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而她却无力阻止,所以想回到熟悉安全的地方。
                  张根硕只当她又发脾气,忙说:“好了好了,别嚷了,我送你回去还不行吗!这有什么好嚷的。”还真是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好好的呢。对众人说朴信惠身体不舒服,先送她回去。大家见她神情果然憔悴了些,都让张根硕带她去医院看看。
                  回到市内,张根硕问:“要不,先去医院看看?”实在是关心她,才这样说。朴信惠不耐烦的说:“一点感冒而已,为什么要去医院。”张根硕从未见过她这样善变的女人,昨天晚上还那么乖巧,百依百顺,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任性难缠,令人头疼。也不知她为什么不高兴,还是连声说:“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只要不是什么大事情,都尽量顺着她。
                  送她到校门口,朴信惠冷着脸下车,面无表情的说谢谢,又烦躁的说:“张根硕,你以后不要再来学校找我了,我不喜欢你。”
                  张根硕听的脸色变了变,这个朴信惠真是能耐呀,过完河就拆桥。


                  34楼2013-08-10 23:24
                  回复
                    第19章
                    朴信惠也不看他,抬脚就走。张根硕忙拉住她,皱眉说:“好好的,又生什么气?你这是干嘛?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他以为朴信惠使性子。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他还真摸不透朴信惠此刻为什么发脾气,一脸莫名其妙。
                    朴信惠使劲推他,不耐烦的说:“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走,走,走,赶快走!别在我跟前碍眼。”张根硕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不跟她计较,压下火气,好声好气的哄道:“为什么不高兴了?谁又惹到你了?”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不要生气。
                    朴信惠避瘟神一样一步跳开,看着他,半晌说:“张根硕,今天我跟你把话说明白了,我不喜欢你,也没兴趣跟你玩感情游戏。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她连“性骚扰”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真是翻脸不认人,决绝无情。张根硕当下就怒了,冷冷的说:“朴信惠,你别太嚣张了!将来有的你受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说话也忒不知道分寸了!
                    朴信惠冷声说:“将来怎么样那也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张根硕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又气又怒,怔在当场。朴信惠也不管他,快跑了几步,回头见他还站在那,大概是气糊涂了,又吼:“你还不走?站那发什么呆!”
                    张根硕气的不轻,真想按住她狠狠教训一顿。不但不走,还双手插在口袋里,抬眼挑衅的看着她。朴信惠紧咬下唇,跺脚说:“随便你!”风一般跑了。心里气恼之余,仿佛还有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缠绕不去。
                    张根硕见她跑的没影了,才“砰”的一声上车,捶了下方向盘,紧踩油门,飞一般驶出去。他快要被朴信惠气死了!
                    朴信惠跑到楼下,忽然没了力气,心里仿佛少了什么,没着没落的。郁闷难解,破天荒爬楼梯上去。等她爬到十二楼,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心脏“砰砰砰”乱跳,喘着气差点直不起腰,其他的事暂且顾不得了,回到宿舍,一头栽下去,拼命喘气。
                    刘诺见她“咕噜咕噜”大口喝水,探出头说:“朴信惠,我问你个事。”朴信惠点头示意她说。刘诺说:“昨天考完四级,我见你跟一男的上了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他是不是你男朋友?”问朴信惠是不是她男朋友,已经算是委婉的说法,这学校,什么事没有。
                    朴信惠顿时呛到了,拼命咳嗽。心想,完了,昨天那一幕,恐怕大家都看到了!背地里还不知道说的有多难听呢。心下一急,忙说:“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那是我叔叔,他知道我考试,昨天特意来看我的。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义正词严,只是不知道张根硕听到脸上是什么表情。
                    刘诺一听是叔叔,忙笑说:“原来是你叔叔,我们大家还以为你有什么艳遇呢!你这个叔叔可够有钱的啊,开兰博基尼,长的又英俊,对了,他有没有结婚?”一脸邪笑的打听。朴信惠忙说:“结了,结了,早结了,小孩都能上街打醋了。你们就不要肖想了。”其他几个在一旁听八卦的人长叹一声,说:“怎么好男人都结婚了呢!”
                    朴信惠听了,不屑的“哼”了一声,心想,张根硕那也算好男人,天都要下红雨了。躲在角落里拼命擦额头上的冷汗,幸好忽悠过去了,不然,真没脸见人了。可是有些人就不是那么好糊弄了。
                    在小卖部买水果时,碰到林菲菲,忙打招呼:“你最近都到哪逍遥去了?好久都没见你人影了。”林菲菲耸肩,“我还能去哪呀,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倒是你哦,最近新闻不少啊。”朴信惠“嘿嘿”一笑,忙转开话题:“你这是要去哪?回宿舍?”林菲菲摇头,“不,出去一趟。听说你最近跟那个张根硕在一起了?”
                    朴信惠忙澄清:“没有,没有,你听谁瞎说呀!”林菲菲回头看她,“没有?他不是都到学校门口来接你了吗?”朴信惠心中咒骂一声,怎么连经常不在学校的林菲菲都知道了?硬着头皮说:“真没有!我要想跟他在一起,早在一起了,还用等到现在呀?”
                    林菲菲想了想,点头,“说的也是。那他来找你有什么事?”朴信惠被问的都快没词了,想到一事,忙说:“我以前不在他公司兼职过吗?这事你不也知道?他顺路来和我说这事的。”觉得自己说谎是越来越溜了,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从容应对。林菲菲不疑有它,拍着她的头说:
                    “行,你跟他没什么就好。这些男人,没一个是好的!”
                    朴信惠听她语气不对,忙问:“怎么了?口气这么冲?”她跟那个新交的男朋友没出什么事吧。林菲菲没回答,只匆匆说:“没事,心情有点不好。我先走了,你吃饭去吧。”朴信惠不再多问,叮嘱她自己小心,便往食堂去。她跟林菲菲照样说笑玩闹,只是无形中有了一定分寸,不若以前亲密。
                    溜到画室,好不容易喘口气,以为没人再问她和张根硕的事,没想到回宿舍前,周帅漫不经心的问:“朴信惠,你跟张先生很熟吗?”朴信惠差点跳起来,怎么连他也八卦起来了!反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周帅迟疑了下,说:“朴信惠,这是你的私事,我本来没权过问的……”朴信惠忙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听到什么谣言吗?”周帅没说话。朴信惠考英语四级那天,周帅特意去找她,想问她考的怎么样,安慰安慰她。朴信惠考前英语有一半是他辅导的。没想到眼睁睁看着她上了张根硕的车,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一直耿耿于怀。其实他并没有看见张根硕,可是他那辆兰博基尼,却是认得的。
                    朴信惠又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很难听的话?”她比较在意流言,想听听大家背后在说什么。周帅摇头,“没有,我没有听到什么。只是想问问你跟张先生熟不熟。”朴信惠忙撇清,“不熟,我跟他不熟。以后恐怕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竟然唏嘘了一下,似是惆怅。
                    朴信惠话说的这样干脆,周帅心口一松,忙说:“原来不熟呀,社团本来还想让你去他公司拉赞助的。既然不熟,那就算了,换家公司吧。”他也用上心计了,拐弯抹角的打听。朴信惠一听原来是因为社团经费的事,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周帅哪会理会外面的闲言碎语。忙说:“对呀,对呀,换家别的公司吧。我记得上次外联部就拉到索尼的赞助,不如这次咱们社团也去试试。”
                    周帅随口说好,心想张根硕来找她或许有什么事也说不定。他很了解朴信惠,努力上进,自尊自强,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孩子。
                    张根硕自从和朴信惠闹翻后,接连几天黑着一张脸,气怎么都消不了。无缘无故被女人踢了,叫他怎么咽的下这一口气!手下的员工见老板心情不好,战战兢兢,不敢高声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他,怎么倒霉都不知道。
                    晚上硬是被朋友拉出来喝酒取乐。众人见他兴致不高,不言不语闷坐在一边,打趣说:“张少,今天看起来怎么不大高兴?谁还敢给你气受!”张根硕也不答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拍手:“好酒量!”开始吆三喝五划起拳来。
                    有人端着酒靠着张根硕坐下,笑问:“张少,你那个小女朋友呢,怎么没来?还好吧?”张根硕忙掩饰,“还好。怎么了,又以为我们吵架了?”他再被人拿这事当笑话说,真不用活了,所以先堵他的嘴。那人笑:“没没没,这倒不是,就是见你那个小女朋友年纪不大,心事重重的。想着该不是你欺负人家了吧?”
                    张根硕皱眉不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人耸肩,告诉他:“就我们在密云滑雪的那晚,都晚上十二点多了,你那个小女朋友不睡觉,跑到楼下来,看着窗外抽烟。看样子挺烦恼的,你知不知道这事?”张根硕心下吃惊,他都不知道朴信惠原来会抽烟,忙问:“她有没有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那人笑:“她没做什么,抽完烟就回去了。我还跟她说了话,问起你,说你在房中睡觉,当下就奇怪,那她干嘛撇下你偷偷跑出来,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说完,笑出声来。张根硕却呆在当场,说不出话来。一开始他以为朴信惠是莫名其妙发脾气,使性子,像小孩子一般无理取闹。
                    可是他忘了,朴信惠非但不是小孩子,因为在社会上锻炼过,心里年龄比同龄人都成熟。有时候虽然看起来任性难缠,但是做事极有分寸,像上次那样冷淡无情的事还从未有过。张根硕本是情场中的高手,这样一想,心下便有些了然,顿时豁然开朗,喜上心头。将前因后果想了个遍,心想,朴信惠心思到底怎样,还得以事实说话,总不能凭空猜想。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晚上朴信惠懒洋洋的窝在床头看书,看了眼时间,心想,早睡早起,养成良好生活习惯。正准备脱衣服睡时,接到一陌生电话。想了下,还是接起来,“喂?请问哪位?”
                    对方问:“朴信惠吗?”朴信惠点头说是,那人喘气说:“我是张少的朋友,阿哲,还记得吗?上次跟你一块到滑雪的。”朴信惠忙说记得,记得。他说:“记得就好,记得就好,你快来‘王朝酒吧’,张少他出事了,快点来。”听起来很急,也不等她问出什么事了,对方就把电话挂了。


                    35楼2013-08-10 23:31
                    回复
                      朴信惠听见那边十分吵闹,哐啷哐啷的,像是有人打起来了。看着电话皱眉,张根硕出事了,叫她干嘛呀,人家还真拿她当他女朋友了!想来想去,真不知道出什么大事了,不然也不会惊动她。只好披了件厚外套,匆匆来到“王朝酒吧”。刚下出租车,阿哲就迎上来,抹着汗说:“你总算来了!快进去吧,快进去吧。”推着她就往里走。
                      朴信惠见他这样,忙问:“张根硕他出什么事了?还活着吧?”心想,千万别叫她来听遗言啊!阿哲头疼的说:“你进去就知道了,里面都闹的不成样子了。”朴信惠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去,一看,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张根硕那一伙人喝的东倒西歪,大撒酒疯,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张根硕将手里的酒杯望地上一摔,豪气的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不醉不归!大家一起喝!”站都站不稳,还要伸手去摸桌上的酒瓶。朴信惠皱眉,问身边的阿哲:“他喝多少了?”阿哲指着满地的空酒瓶,说:“都是他喝的,张少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好,包下‘王朝酒吧’就为了喝酒来的。我们见他喝的实在不成样子了,怎么劝都不听,口里还叫着你的名字,没办法,只好请你过来带他回去休息。再喝下去恐怕得进医院了。”
                      朴信惠心想,真会将这个烂摊子丢给她。叹口气,没办法,人都来了,还能怎么样。只得走上前去,扶着他说:“好了,不要喝了,回去吧。”张根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着酒嗝说:“哦——朴信惠,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我还要喝……”朴信惠没好气的说:“你还认得我,没醉死嘛!走吧,走吧,发什么酒疯!小心我送你进警察局!”
                      张根硕暗中叹气,这人真够狠心的,自己都醉成这样了,她也不说点好听的,恶声恶气的。不敢再罗嗦,上身倒在她身上,软玉温香,占尽便宜。朴信惠哪扛的动他呀,尽量扶稳他,冲阿哲说:“阿哲,你能帮忙将他送上车吗?”阿哲连忙点头,接过张根硕,拖着他出去。朴信惠甩手跟在后面,张根硕惟有叹息。
                      阿哲开车送他们回去,朴信惠扶着张根硕坐在后面。张根硕倒好,先是靠在她肩上,慢慢地,慢慢地滑下来,竟然倒在她怀里,醉的不省人事。朴信惠低骂一声:“重死了!跟猪一样!”张根硕听的越发来劲了,整个人往她怀里钻。朴信惠虽然不满,倒没有推开他,从后面拿了个靠垫枕在他头上。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又跟他缠在一块了,老天真是不长眼!
                      而躺在软枕上的张根硕却气的不行,都这个时候,朴信惠还是一样不肯让人占便宜。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越发难耐,直想抱她在怀里任意妄为。
                      朴信惠从他身上找出钥匙,阿哲扶他在沙发上坐下,说:“我走了。”朴信惠忙说谢谢,又说:“喝杯水再走吧。”忙拿了杯子去接水。阿哲摇头,“不喝了,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张少吧。”带上门就出去了。
                      朴信惠见他半死不活倒在沙发上,满身火气,拍着他脸说:“喂,醒醒,醒醒!”张根硕“哼哼哈哈”,却没睁开眼睛。朴信惠没好气的说:“还能出气呀,那就没死。行,我走了。醉成这样,活该!”拿起沙发上的包,当真要走。反正死不了,关她什么事,看了就来气。
                      张根硕心想,就她这任自己自生自灭的态度,以后还真不敢在她面前喝醉了,这哪叫照顾人呀!忙捂着头呻吟:“水——”朴信惠没法,只好走回来,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见他迟迟没动静,骂:“你还真大老爷们,让我来伺候你!”扶着他的头,喂他喝下去。张根硕暗自窃喜不已。
                      等一杯水喝完了,他慢慢睁开眼,装作刚醒的样子,咕哝:“谢谢——”扶着朴信惠踉跄的站起来,口齿不清的嚷:“扶我回房,头疼——”朴信惠骂他自作孽,不可活,还是撑在他回到卧室,俩人连滚带爬双双倒在床上。
                      张根硕连忙一个翻身压住她,头在她胸前乱蹭,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龌龊的坏事呢。朴信惠气极,一个“爆炒栗子”打在张根硕头上,张根硕疼的龇牙咧嘴,这下可不是装出来,货真价实,他想头上一定肿了个大包,她也不怕把自己打傻了,下手怎么这么重呀。摸着痛处,哀怨的看着朴信惠,可是朴信惠转头没看见。
                      朴信惠还骂:“狗改不了吃屎!色狼!”醉成这样还知道占人便宜。将他往边上一推,爬起来就走。张根硕顺势往外滚,跌到地毯上,有厚厚的地毯挡着,倒不怎么疼,再说张根硕摔下来的时候很有技巧。只是“砰“的一声吓坏了朴信惠,忙趴在他身上,连声问他有没有摔着,心里怪自己太莽撞了,不该死命推他,要推也别往外推。
                      张根硕“哼哼唧唧“,朴信惠扶他起来,这次动作温柔,替他脱外套,脱鞋,还打来热水替他擦了把脸。张根硕得意的想,这招苦肉计用的真是恰到好处,享尽艳福。心里寻思着,怎么想个办法将她留下来才好。听到朴信惠在一边说:“这么晚了!”想起来她学校宿舍已经关门了。
                      朴信惠烦恼的看着时间,看着醉成一滩泥的张根硕,心里实在有气,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骂:“都是你害的!”张根硕痛叫出声,在床上打了个滚,离她远远的才敢停下来。她以为他醉的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趁机这么虐待他!肯定青了,还不敢去揉!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朴信惠听他痛叫,吓了一跳,自言自语:“不会醒了吧?”看了看自己的手,颇有些心虚,下手是不是重了?
                      张根硕现在不敢打她的主意了,只要她不再拿他泄愤就好了。就没见过像自己这么倒霉的,喝醉了还被殴打虐待。人家喝醉了不是都有艳遇么?自己怎么就碰上个这么铁石心肠的人呢!真是哭笑不得,气又不是,恼又不是。
                      朴信惠临走前毫不客气的踢了踢他,才将他双腿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算我今天发善心,没将你从楼下丢下去已经算是好的了!”带上门出去。
                      张根硕连忙掀开被子,看着大腿处,果然一片青紫,一边揉一边叹息,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被人欺负成这样!正在自怜自艾时,听的门把转动的声音,忙躺下来。朴信惠端了一小杯醋进来,扶他坐起来。
                      张根硕吓的不行,不是要他喝吧?那他宁愿被她掐!朴信惠在一边喃喃自语:“好像听人说醋能解酒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喝了也没事,还能有助于消化呢。”张根硕头故意摆来摆去,死都不想喝!抽屉里那么多解酒药,为什么要他喝醋!张根硕是出了名的不喜欢吃醋,凡是带酸的菜,他统统不吃,何况要他喝这么多醋!跟杀了他没多大区别。
                      朴信惠又敲了个“爆炒栗子”,骂:“你给我老实点!你对你够好了,还怕你难受,想着给你解酒!”张根硕硬是被她逼的将你一小杯醋统统喝下去了,那个受罪呀,他是有苦说不出,一页血泪史。
                      朴信惠看着空了的杯子,喃喃自语:“少了?要不要再倒点?”张根硕听见她这话,再也装不下去了,跑到卫生间吐了个搜肠刮肚,连黄水都吐出来了。朴信惠连连点头:“吐出来就舒服了,吐出来就舒服了!”张根硕听了,差点没有一头撞死,一脸惨白的看着朴信惠,说不出一句话。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36楼2013-08-10 23:33
                      回复
                        20章
                        吐完后,张根硕当下就软了,扶着朴信惠差点站不起来,一脸郁闷。朴信惠见他似乎真的很痛苦,忙说:“漱一漱口就回去睡吧。”特意接了温水让他漱口,还细心的替他挽袖子,又问:“要不要再擦把脸?”
                        张根硕点头,清了清口里的惨物,精神似乎好点了。朴信惠放了热水,将毛巾递给他。他不接,说:“我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呢,你帮我擦擦。”说着弯下腰来。朴信惠看他一脸虚弱的样子,只好踮起脚尖,给他匆匆擦了脸,又说:“你酒醒了没?要不,干脆洗个澡吧。”张根硕双手抱住她的肩,懒洋洋的说:“你帮我洗?”朴信惠冷哼,“想的倒美!赶紧回去睡吧,睡一觉就好了。谁叫你喝那么多!”
                        张根硕故意往她身上蹭,黏着她说:“还不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说不喜欢我?被女朋友甩了,只好借酒浇愁了。”朴信惠没好气的说:“我不喜欢你怎么了?你以为你是万人迷,人人都得喜欢呀!”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何必再添自己一个,徒惹烦恼。张根硕搂着她顺势倒在床上,呼吸就在唇边,“朴信惠,其实——你喜欢我是不是?”
                        朴信惠怔了下,心事被人揭穿,当场恼羞成怒,恶狠狠的说:“谁喜欢你了!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人,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作多情,自大狂,自恋癖……”
                        张根硕笑而不语,任由她语无伦次乱骂。她口里的呼吸喷在唇上,触感强烈;身下不断起伏的胸脯,柔软美好;还有手下细腻光滑的肌肤,吸附在手心里,如丝般缠绕,一切都令他心痒难耐。再也克制不住,俯头吻住她的唇,先是浅浅品尝,辗转吸吮,滋润朴信惠略显干燥的双唇。
                        等发觉她的挣扎停下来,胸口起伏的更加厉害,忙渡了口气给她,舌头探进去,一个绵绵密密的深吻,在朴信惠的唇齿间到处游走。并且坏心的纠缠朴信惠的舌尖,逼迫她回应。朴信惠只觉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被他压的全身无力,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摆弄。
                        张根硕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在她身上乱摸,感觉到手下的躯体馥郁香软,腰肢不盈一握,仿若没有,是如此的纤细,惹人爱怜。手不由自主顺着毛衣的下摆伸了进去,一寸一寸往上摸索,慢慢的来到胸前。朴信惠感觉到冷气,稍稍回过神来,虽说不出话,伸出手拼命推他,以示抗拒。
                        张根硕微微支起上身,离开她的唇,拉住她的一只手伸到自己衬衫里面。朴信惠拼命喘气,正要破口大骂,忽然摸到他硬实的胸膛,又羞又窘,全身立时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张根硕趁机再吻上她的唇,舌头恨不得伸到她喉咙里去,仿佛怎么都吻不够。一只手抓住朴信惠抵在自己胸前的手不放,另一只手在她胸前来回摸索,甚至轻轻拉扯揉捏。
                        朴信惠摇头闪躲,张根硕紧追不放,更坏心的是拉着朴信惠的手摸向他腰下,他已经有反应了。朴信惠吓的赶紧缩回来,双手使力推开他的头,惊慌的哀求:“张根硕,不要,求求你……”是如此的害怕,手足无措,眸中已有泪光。
                        张根硕知道她是第一次,难免畏惧,柔声哄她:“乖,不怕,有我呢。朴信惠,我喜欢你,真的。”动作越来越温柔。张根硕这个人风流是风流,倒不至于下流。
                        朴信惠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一股不安和躁动在血液里流走,是如此的陌生,无法控制。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衣衫不整的俩人,心里大为恼火。这算什么?酒后乱性!我呸!擦了擦泪痕,趁张根硕不注意时,一个翻身爬起来。可是没走几步,浑身一软,身体里仿佛还残留着张根硕带给她的震撼,令她不适且惶恐,于是干脆坐在地上,靠着床脚不言不语。
                        张根硕蹲在地上,揽着她的肩问:“怎么了?生气了?”朴信惠闷闷说:“不要碰我!”去拍他的手。张根硕越发放肆,抱她在怀里,柔声说:“朴信惠,你不要生气。我喜欢你,才想亲亲你,抱抱你。”说着又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朴信惠偏过头去,不让他得逞,心里冷哼,这也叫只是亲亲抱抱?都到什么程度了!冷着脸说:“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不要这样。”
                        张根硕苦笑,死鸭子嘴硬,不喜欢他肯让他这样?早就哭的一塌糊涂了!不管怎么样,反正是好现象。拉着她起来,叹气说:“好了好了,我不再对你这样好不好?快起来,小心地上冷。”朴信惠任由他扯起来,咬着唇说:“真的?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再动手动脚了。”
                        张根硕摇头,身下的欲望还未得到纾解,可是为了使她安心,只得说好。看她这样,肯定是不行的了。伸手扯过她,挑眉说:“不过在这以前,我要再亲亲你。你可要乖乖的,不然说过的话就不算数。”朴信惠低头不说话,心里犹豫不定。其实这是张根硕耍的小伎俩,朴信惠要想他不动手动脚,总得妥协妥协。
                        朴信惠低着头说:“不要,你嘴里有酒味,我不喜欢。”张根硕一听,大笑,说:“不要吗?我偏要!不然我就要使坏了哦!”抬起她的脸,以舌尖挑逗她,手隔着衣服仍然在她胸前肆虐。朴信惠气恼的踩他,拼命喘气。他才放开她,笑问:“还有没有酒味?”故意抱紧她往自己身上蹭。朴信惠感觉到他下身的坚硬,红着脸挣扎。张根硕流里流气的说:“不帮我解决?”将她的手放在他欲望的中心。
                        朴信惠脸皮薄,刷的一下红的不成样子,斥道:“放手,流氓!”逃命一般跑了出去。她还好,毕竟年纪小,未识情欲滋味,打开窗户吹了一小会儿冷空气就平静下来,心想这个张根硕真是色狼,言语下流,行为龌龊。
                        张根硕就没那么好受了,欲望依然紧绷,越来越躁动。大冬天的冲冷水澡,不感冒也有得他受的。只好走出来,一脸郁闷的说:“朴信惠,让我抱会儿。”扑着她倒在地毯上,头埋在她颈边,手下一阵动作,很快释放出来,抽出纸巾懒洋洋的清理。朴信惠倒竖双眉,红着脸气恼的说:“张根硕,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他这样哪像喝醉的人呀,朴信惠不得不怀疑他是在装醉。不过这已不是重点,她跳起来,拿起包就要走。
                        张根硕忙拉住她,问:“这么晚了,你去哪?”朴信惠冷冷的说:“我回学校。”记过就记过好了,她已经不在乎了!这个张根硕,以后她要离他远远的,既然惹不起,总躲的起吧!张根硕骂:“这都多晚了!也不怕出事。乖,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我让你睡床,我睡书房好不好?”
                        朴信惠是铁了心要走,拉开门就走。张根硕没法,拿了钥匙只好跟下来。拖着她无奈的说:“小祖宗,算我怕了你。我送你回去总行了吧?半夜打车很不安全的,小心被坏人拐卖了!”朴信惠倒没抗拒,上了他的车,不过没说一句话,全程冷着一张脸。不管张根硕怎么逗她,她都听而不闻。
                        张根硕将她送到宿舍楼下,敲了半天门将宿管叫醒了,解释说她生病了,送她到医院。朴信惠身上披着张根硕的大衣,脸色看起来是不怎么好,宿管忙让她回去休息,也没记过,只说下次要记得打声招呼。朴信惠也不跟他道别,闷闷的就往里走。张根硕摇头叹息,还在使性子呢。看着她进去了才出来。坐在车里等了会,黑暗中见一扇窗户亮了起来,知道她回到寝室了。怔怔地抽了支烟,看着灯光又灭了,周围恢复黑暗寂静,他才发动车子离去。
                        朴信惠是真不理张根硕了,无论他怎么打电话都不接,到最后索性关机。张根硕不得已,打电话到她宿舍时,不是告诉他不在就是占线。他知道朴信惠这是在躲他,多少明白过来,她是害怕了。
                        对着手机慢慢抽了支烟,从头至尾,朴信惠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因为他的钱而折腰,没有因为他的逼迫而退缩,没有因为他的诱惑而沉沦。一般人,早就弃械投降了。他流连花丛太久,正因为如此,才知道,这样的女孩子,大概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不管朴信惠是不是因为年轻,涉世未深,还是初生牛犊不畏虎,所以尚保留着纯真美好,但是她已经征服他了。所以,如果还要继续,他就不应该只是这样而已。
                        也许,只是也许,如果他想得到朴信惠的心,首先就应该拿自己的心去交换,这样才公平,是不是?张根硕有钱有权有势,这样的人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他至少有一点好处,他相信世界上有些东西用钱不一定能买到。若他在有生之年还能碰到用钱买不到的东西,他愿意去珍惜。尽管他不大相信世界上还存在爱情,但是,因为朴信惠,他愿意相信,大约还是有爱情的。
                        这样想通之后,他坦然去找朴信惠。


                        37楼2013-08-10 23:41
                        回复
                          张根硕明白过来,不怀好意的笑:“想让我保守秘密,总得有点表示。”说着,搂着朴信惠,不满的说:“我整整一天碰都没碰你。”朴信惠明知父亲睡了,仍然紧张,不敢乱来,赶紧推开他,说:“我得出去一趟,你自己随便。”围上围巾就要走。
                          张根硕忙问:“这么晚了,你去哪?”朴信惠说:“什么这么晚了,才七点,早的很。我去李妈妈那坐会,看看他们,一会儿就回。你看电视吧,外面挺冷的,别出去了。“张根硕一听她要去李明成家,当然不肯,忙站起来说:“晚上到底不安全,我送你去。”硬是跟着她下楼。
                          朴信惠见他拿了车钥匙,嗤笑说:“你以为多远呢,就在学校里。”俩人穿过运动场,往新公寓区去。一到晚上,学校里冷冷清清的,几乎没人走动,有些萧瑟。朴信惠指着前面一栋小洋楼说:“那就是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学校里安全着呢。”正说话时,看见门前的树下有一对小情侣正抱作一团呢。一开始一笑置之,等看清楚时,忙拉着张根硕走回来,退在院门里。
                          张根硕一开始莫名其妙,问她怎么了,朴信惠不说话。他伸头往外看了看,才明白过来,树底下站着依依不舍的那人正是李明成。他见她这样,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终究经历多了,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改天再来。”朴信惠心里难免有些黯然,站在那里没动。
                          张根硕叹气,抱着她亲了亲,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朴信惠忙站直,理了理头发,转身要走。张冉瑜却迎面走来,见到人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时,笑着打招呼:“朴信惠,是你,回来啦!”朴信惠点头,“学姐好。”张冉瑜还有些尴尬,脸上红晕未褪,随口问:“你这是要去范书记家里吗?刚刚还听她抱怨说你回来了,也不来家里坐坐。”范书记就是李明成的妈妈。
                          朴信惠迟疑了下,问:“你也到他家玩哦?”他指的当然是李明成。张冉瑜父亲虽然是“上临一中”的校长,但因为比李明成高一届,又不住学校的教师公寓,所以,以前她和李家并不熟。
                          她笑了笑,点头:“恩,刚吃完饭出来。你快去吧,我走了。”匆匆穿过院门,街旁正有车等着她。张根硕这才看清楚李明成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心里很为朴信惠不平,大骂李明成没眼光。可是更让他气的是,朴信惠为什么偏偏喜欢他呢!
                          朴信惠想不到李明成竟肯带她来家里吃饭,关系应该很亲密了,一时间不知是何滋味,意兴阑珊的。张根硕拉着她说:“回去吧。”她忽然摇头,“不,既然来了,还是去李妈妈家里坐坐。”总要面对的,逃避不是办法。
                          她让张根硕先回去,站在门前冲他挥手,推开铁门进去。张根硕没走,一直到她人影看不见了,这才出来找了间咖啡店坐下。
                          朴信惠笑着打招呼:“李妈妈,李爸爸。”李妈妈笑:“诗诗,总算记得来了啊,快坐快坐。”问她吃饭没,又让家里的保姆上茶。李爸爸平时很严肃,这时也点头微笑,放下手中的报纸,问:“诗诗啊,在学校过的怎么样?”朴信惠忙说挺好的,又向他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他听说朴信惠考研究生,点头鼓励:“恩,多读点书总是有好处的。”
                          李妈妈又是端水果又是拿糖,说:“诗诗,以后要多来玩啊,跟自己家一样,跟李妈妈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她以前跟朴信惠妈妈是同事,感情颇好。自从朴信惠她妈妈因病去世后,拿她当自己的孩子看。朴信惠妈妈刚去世那会儿,朴信惠一直都住李家的。
                          李爸爸转头对李明成说:“你看人家朴信惠多懂事啊,你呀,要向人家学习。对了,出国的事想好没?你自己也要开始做准备了,你妈妈已经在帮你申请学校了。大使馆那边的事我帮你去看看。如果没意外,你一毕业就可以去美国。”自从李明成没考研,家里便一心一意想着送他出国留学。
                          李明成这会儿却说:“爸,妈,我现在还不想出国。”李爸爸一听,就不高兴了,说:“你什么意思?”脸上已有怒容。李妈妈忙拦在中间,说:“有话好好说,跟孩子吹胡子瞪眼睛有什么用。明成,你说你为什么不想出国,总得有个理由。”拿出老师的那股气势。
                          李明成沉默半天,说:“爸,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现在还不想出国。”李爸爸见他竟然敢公然反抗,脸都气青了。李妈妈皱眉,说:“你知道我跟你爸为了你出国的事,费了多少心血吗?你现在说不出就不出,像什么话!你已经是大人了,要对自己的言语行为负责!”
                          李明成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冉瑜她在校读研究生……”朴信惠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竟然为了张冉瑜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
                          李爸爸瞪着他,骂:“净想着儿女情长!连学业也不要了?你看你,有什么出息!”扔下一句话,“无论如何,你给我去美国。”转身上楼。
                          李妈妈在一边劝他,“明成啊,我们不是不赞成你谈恋爱。可是你总不能连书也不念了吧?你们感情如果真的好,还怕隔着个太平洋吗?不是有句话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男人总要先立业,才有成家的资格是不是?不然以后还让老婆跟着你受苦?”
                          李明成低着头一直没表示,不为所动。李妈妈气的打他,朴信惠忙拦着说:“李妈妈,你总得先让他想想是不?”拖着李明成出来。
                          朴信惠心里乱糟糟的,李明成一直成熟懂事,积极进取,真不敢想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半晌,说:“你真不打算出国了?为什么呀?”就为了张冉瑜?声音黯沉无力。
                          他点头,呼出口白气,说:“不是不出了,只是现在还不想出。我跟冉瑜,感情还不稳定,说实话,这一走,真不知道会怎样呢。正像别人说的那样,再多的越洋电话,也抵不过一个拥抱。凭我的实力,机会,以后有的是;而喜欢的人,却只有这么一个。”
                          朴信惠听了又是伤心又是嫉妒,伤心的是自己,嫉妒的是张冉瑜。她凭什么得到李明成这样的痴情!站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泪眼朦胧,无语凝咽。
                          李明成还是没发觉她的异样,抬手看了看时间,说:“放心,我没事。只要我不想出国,我爸妈拿我没办法的。你快回去吧,我现在去找冉瑜,商量商量该怎么办。如今,国外的月亮不一定比国内的好。”
                          说着走到街上,伸手拦出租车。朴信惠忍不住出声,“明成哥哥!”像小时侯那样,亲昵中带着娇嗔,却是最后一次了。李明成笑,冲她挥手,说:“快回去吧,哥哥回头给你带好吃的。”
                          朴信惠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怔怔的立在寒风中,背影孤单萧瑟。心里空落落的,没着没落,似乎有些东西,就这样在内心最深处戛然而止。
                          张根硕将烟掐灭了,从黑暗里悄无声息出来,手指抚上她脸颊,一片冰凉。


                          48楼2013-08-12 10:47
                          回复
                            朴信惠站在流理台前拆包装,说:“张根硕,咱们事先说好了啊,吃完饭你洗碗。”张根硕立即跳起来,说:“为什么我洗碗?”在她家的时候,她可从来没让他洗过碗。他想帮她洗菜,她还赶他出来。
                            朴信惠奇道:“哪有光吃饭,不做事的呀。你以为还在我家做客呢!”张根硕不服气,君子远庖厨,他要坚决反抗,于是说:“我不会洗。”朴信惠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没事,学学就会了。我妈在的时候,我连抹桌子都不会。”他真以为自己是大老爷们呢,拿她当佣人使唤。
                            张根硕气急,又说:“我洗碗肯定都得打碎了。”朴信惠淡淡扫他一眼,说:“打碎的也是你的。你不洗,就别想吃。”张根硕心想,我吃完就不洗,看你怎么办!溜进浴室说:“我洗澡去了啊。”
                            朴信惠看他躲的比兔子还快,骂:“懒人事儿多!”隔着一道门说:“告诉你啊,你不洗碗,下次再想我做饭,别说窗,门儿都没有!”张根硕一阵无力,水开的哗啦哗啦响。他还以为她总算变柔顺了呢,原来和以前一样任性难缠。想她在家多乖呀,早上爬起来,连牙膏就给他挤好了。
                            朴信惠冲他喊:“手机响!”他没好气的说:“管它呢!”朴信惠见响了好几遍,怕人有急事,说:“你接不接?我给你递进去。”张根硕问她来电显示,朴信惠说是陌生号码。他心情正不好呢,说:“挂了挂了,吵死了。”朴信惠真想捶他几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按红色键时不小心按成接通键,里面一个女声甜腻的说:“张少,今晚有节目,来不来?大过节的,出来放松放松……”朴信惠一听,心里就不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些什么!一把挂断电话,扔在地上。
                            张根硕出来,见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拣起地上的手机,问:“我手机怎么在地上?”朴信惠“哦”一声,说:“是吗?我明明放口袋里的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地上了。”张根硕不疑有它,说:“做好饭了?”朴信惠冷眼看他,说:“出去吃吧。”张根硕不想洗碗,这会儿没坚持,只问:“想去哪吃?”
                            朴信惠满心的火,挑衅的看他,说:“全北京最贵的餐厅!”张根硕打了个响指,痛快的说:“行!”穿的光鲜亮丽,开着他那辆招摇的跑车来到城中心。
                            一停下就有人上来打开车门,车牌也被罩住了。朴信惠抬头一看,所有车的车牌都封了。侍者白衣黑背心,白手套,高大英俊,气质良好,服务周到,极其绅士。朴信惠一看这阵仗,吓的不轻,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张根硕拉着她走上长长的红地毯,交给门卫两张会员卡。大厅极尽豪华奢侈,说不出的风流富贵。光是水晶吊灯,就照的人眼花缭乱。成套的红木家具,一字排开,令人咋舌。朴信惠见进出的人衣着不凡,非福即贵,大骂腐败!这地方跟天方夜谭一样,让她觉得不真实。
                            俩人刚穿过旋转门,见门前一辆车子停下,几个持枪警卫快速跳下来。朴信惠一见这排场,知道是大人物,缓下脚步,好奇的张望。车门“哗”的一开,一个女兵弯腰跳下来,三十几岁模样,全身戎装,戴着军帽,腰上配了枪,肩上两杠四星。站在那里,腰背笔直,飒爽英姿,英气十足,不苟言笑,不怒自威。
                            手一摆,阻止众人跟上来,将枪卸下来交给身边的警卫,众人敬礼。她回礼,动作利落潇洒,说不出的好看,然后昂首阔步进来,身边只有副官跟着。朴信惠看的心潮澎湃,她还从未见过这等场面!
                            张根硕却看的皱眉,本来想拉着朴信惠避开的。想了想,说:“你稍稍等一下。”迎了上去,笑着打招呼:“嫂子!”那人见了张根硕,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说:“这并非私人场合。”
                            张根硕气急,却发作不得,大声说:“报告陈政委,张根爽同志结束国外访问,已于昨天傍晚回京。”语带嘲讽。她脸上没任何表情,既没点头也没其他表示,严肃的问:“还有事吗?”眼睛瞟了瞟不远处的朴信惠,沉声说:“张根硕同志,请你注意个人作风!”说完,带头离开,如入无人之境。
                            张根硕气的青筋暴跳,她拿他当手下的兵来训呢!打听了一下,知道她来这是陪父母吃团圆饭,居然全身戎装上阵!张根硕也不过去打招呼了,直到领着朴信惠进了包厢,气还没消。
                            朴信惠远远的听到他叫嫂子,心里一惊,待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觉得无比怪异。哪有家人这样说话的,完全上下级的关系!而她看自己那一眼,十分轻蔑,这让朴信惠心里很不舒服。
                            张根硕气的不轻,痛饮了几杯,终于骂出来:“他妈的,打什么官腔,摆什么款!老头子都没她拽!”他家老头子从不在家里摆谱,平易近人。
                            朴信惠知道这是他家事,不便过问。一看见他大嫂那架势,她心都冷了,她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家到底多有权势!
                            可是心情还没坏到家。俩人都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点,转头下楼。在大厅迎面碰到周帅跟他父母。张根硕停下来打招呼:“周局长,周夫人,你好。”周局长笑呵呵的说:“张总,也来这吃饭?张老身体还好?张部长结束访问回国了吧?”张根硕依依回答。
                            他们在这边客套,朴信惠和周帅皆吃惊不小。尤其是周帅,眼睛在他和朴信惠身上来回游移。周局长上次在张根硕公司和朴信惠匆匆打过照面,倒没想起她是谁,寒暄完毕,便走了。周帅临去前,频频回头朝朴信惠这边看。
                            朴信惠也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坏,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时受了惊吓,差点反应不过来。张根硕知道周帅对她有企图,见她也这样失魂落魄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一把拉着她出来,冷着脸说:“看哪呢,走路别东张西望的。”
                            朴信惠觉得今晚真像一场梦。


                            52楼2013-08-12 11:06
                            回复
                              2025-08-19 15:26:07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第28章
                              朴信惠一路上都没说话,斜斜的歪在座椅上,看着窗外琉璃般的灯光。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元宵佳节,火树银花,心情却是这样的惶然失落。
                              张根硕打破沉默,“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朴信惠抬头看了他一眼,半晌说:“我在想或许你不应该带我来这吃饭。”俩人在家煮煮元宵,看看电视多好呀,依旧你侬我侬。朴信惠后悔,后悔俩人的关系这么快即将结束。今晚那一幕,太让她震撼,也让她看清某些不可逾越的鸿沟。
                              张根硕却完全误会了她的意思,反问:“为什么?”实在忍不住,挑眉说:“因为周帅?”所以不愿和他一起出现?朴信惠这个样子,让他很不满。朴信惠不说话,周帅的突然出现,确实令她十分吃惊。
                              张根硕冷哼一声,说:“朴信惠,你这算什么!你摆脸色给我看,就为了这个周帅?”朴信惠不耐烦,生气的说:“你胡说什么!我没问你你倒先问去我来了!那好,你说,你见了家人,把我撂一边,算什么意思?”
                              张根硕才知道原来她气的是这个,这可是大问题,忙解释说:“朴信惠,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本来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我不介绍你给她认识,是因为——哎呀,一时也说不清。反正我这个大嫂呢,军队出身,性格刚毅,作风严谨,很不好说话。况且,她一直对我有意见,认为我作风有问题,不怎么喜欢我。”说实话,他也不怎么喜欢她。
                              朴信惠想,那也是你前科太多,人家能没想法吗!连嫂子都不待见他,由此可知,他以前不知道有多荒唐,心里更加不快。张根硕说:“我说完了,轮到你了。”朴信惠奇道:“轮到我什么?”
                              张根硕瞪她,“轮到你说周帅的事。”朴信惠白他一眼,“那有什么好说的——停车,停车,别开到校门口——”张根硕心里存了个疙瘩,认为她是在避而不谈,现在又这样,当下便说:“朴信惠,我跟你在一块儿,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为什么不能送你到宿舍楼下?”这让他觉得朴信惠跟他在一起,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朴信惠一阵烦躁,他怎么还不明白,这会儿闹什么别扭!谁叫他太引人注目,让人看见指指点点就好?在学校进进出出的是她,又不是他,就不能低调点!她又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感情的事,被大家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什么好高兴的。
                              张根硕闷闷的停了车,看着她甩门下车,一句话都没有,更加郁闷,随手抄起车钥匙,不由分说拉过她,说:“我送你回去。”力气很大,半搂着她往前走。朴信惠挣扎,觉得疼,冷冷的说:“不用了,已经到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张根硕突然大声吼:“你听话点!”拉着她,大步往前。朴信惠跟不上,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气的不行,奋力甩手,“你放手,我不要你送。”张根硕冷眼看着她,霸道的揽住她的腰,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脚下倒是放慢了。
                              朴信惠沉着脸,身体僵硬,挣扎无效后,愤愤的往前走。这么僵持了一路,朴信惠站在宿舍楼前,半天不见他松手,只好先说:“到了。”张根硕当然知道到了,见她这个样子,心情极差,推着她往后退一步,抵在树下,开始强吻。
                              朴信惠怒极,双手被制在身后,脚刚抬起来就被压下,头一直往外偏,张根硕不耐烦,说:“你乖点!”右手固定她脸,舌头不顾她的意愿,硬是挤进来。
                              朴信惠见经过的同学都好奇的朝她这边张望,又羞又怒,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张根硕这会儿很温柔的吻她,也松开对她的钳制,嘴里尝到咸咸的味道,发觉她在哭,才知道自己真是气昏头了。
                              朴信惠怕引起注意,拼命压抑啜泣声,胸口不停起伏,眼泪却如断线的珠子,始终不停。张根硕懊恼不已,不停在她耳边哄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朴信惠,乖,不哭了——”轻轻拍着她的背。
                              朴信惠委屈的不行,又不敢哭出声,心口涨的难受。一手推开他,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泪,也不看人,闷头闷脑跑进宿舍。
                              张根硕挫败的看着她的背影,自己确实冲动了,跟她较什么劲呀。
                              当下便给她电话,朴信惠当然是不接,转头关机,拔宿舍电话线。她红着眼躺在被窝里,又滴了几滴眼泪,悲凉的想,张根硕和她之间,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年龄,相差的不只是一点点,实非良人。她所凭侍的不过是他宠她,一旦他厌倦了,她跟怨妇又有何分别!
                              张根硕一夜打了好几次电话,连宿舍电话都打不通,知道她正生气呢。心想,过几天再说吧,等她气消了,再去找她。依她那臭脾气,现在去找她,还不得吃闭门羹。
                              元宵节过后,便开学了。照例开了个班会,班上的同学难得齐聚一堂,周帅也不例外。朴信惠因为张根硕的事,心情很不好,一个人闷闷不乐的窝在最角落。周帅坐另一边,转头看了她好几次,她也没发现。
                              肖老头还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劝戒大家要端正心态,认真学习,努力工作。众人依然听的哈欠连天,好不容易说完了,大家一哄而散。朴信惠趴在窗口,看见伸进来的桃树似乎有一点新意,桃红又是一年春。只可惜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看这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心情愁苦,柔肠百结。
                              周帅在她身边坐下,看了看她,说:“感冒了吗?奄奄的,气色也不好,嘴唇苍白。”朴信惠摇头,“没,天气不好,所以精神也有点不好。”她因为张根硕,消得人憔悴。
                              周帅迟疑了下,还是说出来:“朴信惠,那天晚上,看见你和张先生在一块,我很吃惊——”朴信惠懒懒的说:“看见你,我也很吃惊。”周帅默然,半晌说:“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和张先生没什么。”
                              朴信惠叹气,“那是以前,纵然现在我和他有什么,以后也说不准。”周帅不说话了,半天才说:“看见你和张先生在一起,我——”他没有说下去,可是神情黯然,语调灰败。
                              朴信惠头埋到胳膊里,低声说:“你可能觉得我是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不过,不要紧。换作别人,我也会这么想。”有些事,真的不是外人所能明白的。连当局者都迷茫不知,何况别人。周帅如果因此误会她,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周帅摇头,“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朴信惠,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美好的女孩子。我很喜欢你,真的。”
                              朴信惠以为他是安慰自己,冲他一笑,说:“谢谢,你赞美的人的方式很可爱。”笑容里仍有拭不去的愁绪。
                              周帅叹气,似乎晚了,于是问:“你和张先生是在交往吗?”朴信惠点头,“现在还是,以后就不知道了。”他听出她语气里的悲观,问:“怎么了?”他总担心朴信惠受欺负。张根硕是情场老手,而朴信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学生。
                              朴信惠苦笑:“我们——算是吵架了吧。”周帅抬眼看她,问为什么。朴信惠侧过头问他:“你知道张根硕家里的事吗?”周帅跟他是同一阶层的人,多少应该知道一点吧。
                              周帅点头:“听说过一点。”朴信惠想了许久,问:“元宵节那天晚上,我们碰到他大嫂了,穿着军服,十分帅气。”周帅“哦”一声,说:“张先生他大嫂,是陈委员长的独女,听说一直在部队当兵的,是个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她们陈家,比张家有过之而无不及,父母都是首长,她本人却一直在部队摸爬滚打。听我爸说过,她为人十分严肃,不假辞色。”
                              朴信惠听的摇头,说来说去还不是高门大户的政治联姻。她想起那天晚上她对张根硕冷淡的神情,听到丈夫名字时无动于衷的样子,像她这样一个严谨认真的人,不知道婚姻生活快不快乐呢。
                              周帅想不到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有种无可奈何的无力感,说:“你和张先生吵架,因为什么?”朴信惠摇头,“周帅,我不想谈这个。”现在想起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生气的应该是她才对。对她又拖又拽的,动作粗暴,最不能接受的是,不顾她的意愿强吻她。她余怒未消,此刻听了周帅的话,越发觉得前景黯淡。
                              周帅表示道歉,说:“你和张先生都交往了,我不予置评,说实话,也没资格——”语气有些苦涩,“可是,朴信惠,我想你应该再想清楚一点,是不是?”他当然不看好朴信惠和张根硕。
                              朴信惠苦笑,这样看来,她和张根硕算是走到头了么?周帅见她伤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起一事,转开话题,说:“朴信惠,不要多想,事情总会有办法的。你还记得你曾答应过我,要做我的模特吗?”


                              53楼2013-08-12 11:2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