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总是写着写着就忘记了
白昼的太阳与黑夜的月亮
总有人会清楚地记得
并固执地认为大家都应该记得
但总有一些人不听他们的
这时不论是此者彼者他者何者
反正就都高声地叫嚣
“言辞不行就动武了啊”
一边挥动手中的大刀抑或太刀
喂 当你被他们揍得落花流水时
我允许你来我心底躲一躲
2
我总是写着写着就忘记了
白昼的太阳与黑夜的月亮
你说我至少还拥抱星光
星星们太冒失太冒失了
安拉被三振出局那倒也好
若是耶和华来一记漂亮的安打
星子就昏头昏脑地栽入大气层
像苏联一般分裂但比十五块更多
然后演出一幕没有斯坦的流星雨
岂不是让这附庸风雅的世界
又多了一笔不大不小的谈资
3
我总是写着写着就忘记了
白昼的太阳与黑夜的月亮
但我不会忘记翻出那个
曾经装满各种口味方便面的箱子
然后把折成小块的记忆倒出
在小院里铺开 面面都要晒
任里面的霉菌和瓢虫
随着日光都一同飞了
我绝不会用樟脑球
那会杀死一棵足以当我祖父的祖父的
老樟树
4
我总是写着写着就忘记了
白昼的太阳与黑夜的月亮
一不小心就连你一视同仁
你站起来赌气就走
我说我错了
你不动静静地站着
我说对不起
你慢慢慢慢地回来
我说原谅我
你重新坐在我身边
重新握着我的手说
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