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童年趣事(五)
只识弯弓射大爷
大约是一九七零年吧,当时六、七岁,还没有上学。那时,不像现在,有幼儿园、学前班,整日一群小顽皮、调蛋鬼,惹是生非,静给大人找事。有一天,一个小伙伴做了一个简单的弓箭,引得小伙伴一阵羡慕,也让我嫉妒了几天:“我要做一个比你的更漂亮的真正的弓箭”。那年月,人们生活相当艰难,每年生产队分得的小麦很少,平时白面青壮年很少吃得上,仅有的一点都会留给老人们吃。可是,怎么吃也是问题。当时,父亲跟人学过吊手工挂面的手艺,就有人说,把家伙拾掇拾掇,抽空吊些,这样就乡亲们会方便些,平时让老人单独改善一下(其实,老人们是吃不下的,总想让小孙子、孙女也吃点)。就这样父亲和一个叔叔去中条山的深处用了两天的时间砍回了一大捆杉木杆子(用作吊杆)。就这些工具的制作,也不是简单的。当时,父亲将杉木杆子一根一根用麦秸微火烧烤,修正的笔直,还有一些其他工具,又要弯曲。这些启发了我,所以上我这自信的认为:我做的弓箭会比他好。随后,偷偷的从邻居的石榴树上砍下了一段拇指粗的树枝,然后学着父亲的样子,用麦秸微火烧烤两端,使其弯曲,然后找来一节细钢丝(父亲用剩下的),终于做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弓。弓有了,箭怎么办?小伙伴的那能叫弓箭,弓是随便找一根树枝弯曲回来用绳子一绑,箭是一节弯曲不直的杨树枝……,我根本看不上眼。就这样,在家里东瞅瞅,西看看,终于找到了用材:母亲做蒸馍用的篦底是用高粱杆的顶端的细杆,笔直通透,正好用作箭杆,箭头找了一节铝丝,用锤子拍扁,又磨成菱形插在高粱杆上。就这样,一把我认为世界上最完美的弓箭终于做成了。用手拉了拉,弓还拉不满,急于试一试心切,就第一箭平射的,站在十米以外朝院墙上射去,箭射入院墙,三公分长的箭头没入墙中。心里挺高兴的,让你们瞧瞧,这才叫弓箭。随手拔下了箭杆,搭弓上弦,来不及多想,朝天而射,只听得一声“哎呀”,让我吓慌了:“肯定扎着人了”。随后赶紧手提弓(没箭了,只有一杆箭,还没来得及做第二杆)躲进厕所里。随后,邻居的二爷爷捂着脖子,手里拿着箭杆进了家。院子里,还是异地没来得及收拾的树皮,铝丝节,找到厕所,我吓得连头也不敢抬:“你这二孬,净惹事,你爸晚上回来再说”。随手将弓也拿走(作为证据吧)。就这样,我心仪的、还没来得及在小伙伴面前显摆的弓和箭,就没了(这是我一生中玩过的唯一一次弓箭)。随后的几天,我一直在忐忑中度过,随时做好挨打的准备,可过了几天,一切风平浪静。原来,善良的邻居二爷爷并没用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使我免去了一顿“皮肉之苦”。
朋友们,别看我现在人模人样,给孩子讲道理,说大话,其实我小时候比一般的小伙伴要淘气的多。
2013年4月6日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