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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in♥Bilbo【130319译文】索林•橡木盾的纯爷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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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Bagginshield
#原作者:Fruitsie
#译员:山大王大瓦
#2楼贴授权贴图、原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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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图~~
+++
这是一篇针对意外旅程的恶搞吐槽文,会涉及原片大量台词和场景,所以如果你刷了n次对本片了如指掌的话,会在看文过程中获得更大的乐趣【其实这货就是想骗你们多贡献一些票房】。以及,由于大陆版影片翻译与原著小说翻译略有出入,本文会尽量参考原著翻译。初次翻译托尔金作品的衍生文,如有差错请斧正。
+++
摘要:索林·橡木盾——山下之王以及中土世界最威武雄壮的混蛋,没有因为比尔博·巴金斯而严重石更。
真的,没有。
只要看一下他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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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这句大声说出来,只要和德瓦林交换一下眼神,感受到对方同意即可。
20:42
哈比人坚持要凑在我肩膀旁边来看地图,活像哪种好奇心过度的喜鹊。我试图专心去听甘道夫在说什么,但我能感到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脖子上,然后——
哦,操蛋。
20:45
“我不怕,我要参加!我要让他的屁股尝尝矮人武器的滋味!”
欧力。
呃。
好吧。
20:47
“那么?”
“嗯?”
“你杀过多少条龙?”
甘道夫看上去完全不确定该如何作答,而随着吵吵嚷嚷的讨论声我感觉自己的耐性快要耗尽了。
是时候轮到我发言了,我想。
20:51
“……或者我们抓住这次机会夺回伊鲁博!”见鬼,我干这个真是太在行了。
得到一片衷心的鼓掌喝彩。必须的。
20:55
那么甘道夫显然把通往我的伊鲁博的钥匙藏在他某一层可笑的长袍底下。鬼知道他藏了多久。倒不是说这事让我生气,也不是其他事情。
但要是我老爹把钥匙交给我会更好。
你懂的。
给他的儿子和王位继承人。
而不是给天知道哪里来的抽大烟的老糊涂巫师。
我急忙从他手里充满敬畏地拿过钥匙,一股突然来袭的感慨扼住了我的喉咙,直到菲力向我们恩赐了一些不可思议的洞察力。
“如果有钥匙……那一定有扇门。”
我必须压制以下两种冲动:a) 缓缓地拍手,以及 b) 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而大哭
“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去,”奇力帮忙补充道,他笑得就像一只小狗,那种步伐缓慢但又十分快乐的小狗。
我盯着他们俩。
21:06
“我构想的方案需要十分隐秘的行动,”甘道夫告诉我们,“还有不小的勇气。”他意有所指地瞥向巴金斯。
不知道“小”那个部分是不是哈比人的玩笑。
“但要是我们行事小心又聪明,我相信我们能成功。”
我扫视着我的队友。诺力正在挠鼻子。毕佛又变成斗鸡眼了。要是甘道夫觉得我们需要“小心又聪明”,那我有坏消息要告诉他。
“这就是为何我们需要一个飞贼,”欧力指出道。
听到哈比人在我身后发出同意的声音。“我想,还得是个高明的飞贼!”他轻巧地喊道。
我们都转过去看向他。
“你是吗?”葛洛音问道。
问得好,葛洛音。
巴金斯又摆出他那个困惑的眨眼的表情了,我急忙别过头。该死的那张脸。
“我是什么?”
好可爱。
百无一用,但还是好可爱。
21:10
巴金斯一直激烈地否认和偷窃的所有关系,而我的同伴们又自顾自开始争吵起来。我已经厌倦了这次冒险,可冒险现在都还没开始呢。
突然甘道夫似乎开始长个了,从椅子里像个黑暗幽灵一样升起来,用某种宣布世界末日来了的嗓音低沉地说道。“如果我说比尔博·巴金斯是飞贼,那他就是……飞贼。”
都灵的胡子啊。
我或许最好牢记他是个法力无边的可怕巫师,同时也是个搞非法烟花勾当的抽大烟的家伙。
突然,我庆幸他会陪我们去冒险。
即使他在途中会用二手烟让大家都嗨起来。
21:14
“给他合同。”
巴林把那合同给我,我递给了哈比人。
“撕裂伤……”
嗯。
“内脏切除……!”
哦,没错。
“……灰飞烟灭?!”
呃,那几乎是一定的。
21:15
显然哈比人很容易晕倒。
波佛只不过说了一下“皮肉从骨头上熔化”还有“一团骨灰”,而那个小个子就发出闷闷的一声“不”,就倒地不起了。
太棒了。我们将要依赖一个提到灰飞烟灭四个字就会昏倒的飞贼在一条龙的鼻子底下活动。没错。
21:17
甘道夫忙活着把失去知觉的哈比人安顿在扶手椅里,我表现出兴味索然的样子朝波佛挑起眉毛。“朋友,你觉得怎么样?他看上去像专业飞贼吗?”不,他瞧着就像个绿眼睛的小精灵或者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打住。
“哦,我不知道,”波佛轻快地答道,“这很难说。他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伙计。”
我抵挡住翻白眼的冲动。“答非所问。”
“别那么快下结论,小伙子,”巴林严肃地对我说,说实话要不是他年纪那么大,又是我的好朋友,我就要因为他叫我“小伙子”而来上一拳了。“他或许正是我们需要的人。”
哼。
21:25
我们眼瞅着哈比人从甘道夫身旁走开,一个人呆着去了。“你刚说什么来着,巴林?”我挖苦道。
被打败的巴林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失去了我们的飞贼。这未尝不是好事——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太有利。”
我受够了“乐天派”先生。
21:28
“比起从铁丘陵来的任何军队,我宁愿要这里的每一个矮人,”我坚定地告诉她。
当然,能从铁丘陵得到一支军队是不错啦,不过你不可能事事如愿。
“因为在我需要时,他们伸出了援手,”我的演讲绝对是最棒的,我都能感到汹涌来袭的泪水了,“忠诚、荣誉、心甘情愿……我无法再要求更多。”
好吧,我可以要求更多,但我不准备这么干。
21:35
是时候唱上几嗓子了,我觉得。已经很久没好好来上首合唱歌曲了,自打上回菲力、奇力、巴林、德瓦林和我在河谷镇一家酒馆喝高,然后开始对着旁边喝着酒的几个男人唱起了一首非常无礼的号子。(译注:此处应为原作者的小错误,菲力和奇力应出生在Smaug袭击孤山之后,所以他俩不可能在河谷镇喝酒)德瓦林最喜欢的几句歌词是这样的:“你的脑瓜不好使嘞,床上也是个窝囊废,”我们醉醺醺的脑袋里都觉得这是全中土最机智风趣的歌词了。不用说,这首歌不怎么受欢迎。
而我们被扫地出门时我喊的那句“别碰我,乡巴佬”对事情大概也没啥帮助,但看在马哈尔的份上,我可是个国王。
也许今晚来首更有文化底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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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6
不过,我还真听说过某个非常离谱的传言,关于罗斯洛立安的凯勒鹏和一棵柳树……(译注:精灵凯勒鹏是精灵女王凯兰崔尔LadyGaladriel的丈夫)
23:18
巴林正向他们讲莫瑞亚之战的故事。
我没有在感伤。我得假装没听见,然后努力保持王室范地眺望远方。对,没错。
“我们当时群龙无首,”我听见巴林的声音,“即将战败灭亡……这时我看到了他。”
哦,这是我最喜欢的部分。全都是我。
“一位年轻的矮人王子,迎战那白色兽人。”
哦,对的——那个老家伙,白白(Milky),我私下里就爱这么叫他。
“他独自面对这可怕的对手……”
我独自面对,那是因为没人愿意来帮把手,那帮懒骨头。估摸着他们一边围观庞伯一边在准备小吃零食吧。
“他的盔甲已经坏了,只能挥动一段橡木来当作盾牌,”
接着我就像个杀红眼的连环凶手一样砍掉了白白的手臂。
“在那天,阿索格明白都灵的子民不会轻易屈服。”
好了这里开始会非常威武霸气的。
表现得自然点。
“幸存下来的人所剩无几,而那时我对自己说……有一个人我愿意追随,”
当然啦。
“有一个人我可以称为国王。”
我转过身发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像我刚生下个孩子,或者干了类似令人惊叹又难以置信的事情。我猜他们中不少人从没听过这个故事的完整版,这真该被判定违法,因为我在这故事里绝对是炫爆了。
不知道现在那哈比人对我怎么想。
倒不是说我有多在乎。
“可那个白色兽人呢,”巴金斯好奇地问巴林(他看起来不再像快要尿裤子了)“他怎样了?”
“他逃回了老巢,”我一面潇洒地踱步走回原先休息的地方一面答道,“那肮脏的野兽早就受伤死了。”
我也衷心希望如此。从白白试图用狼牙棒打烂我的脸这个动作来看,他绝对不会是讨人喜欢的家伙。
第24天
10:40
正在下雨。大得要命。名副其实都快泡在水里了。
“甘道夫先生!”朵力在瓢泼大雨中喊着,“你就不能对这暴雨做点什么吗?”
对呀,甘道夫,他妈的做点什么。
“正在下雨呢,矮人先生,”他答道,好吧谢谢你提醒我们甘道夫,“而且会一直下,直到停止。”
我觉得我还是更喜欢他抽那支操蛋烟斗的时候,那时他比较讨人喜欢。
10:42
那巫师正和巴金斯讨论其他巫师。
“我们有五个人。排在首位的是白袍萨鲁曼。”
听着像是个不错的伙计。
“接着是两个蓝袍巫师……不过我都快忘了他们的名字了。”
都灵的胡子啊。
“那第五个是谁?”哈比人问。
“哦,是褐袍瑞达加斯特!”
你的名号里有“褐袍”两个字有点儿让人倒胃口。灰袍甘道夫也不怎么令人兴奋。不知道这些名号是怎么来的——巫师们是先分配到一种颜色然后据此穿衣服呢,还是先挑衣服的颜色然后以此来给自己取名字?那要是他们想要每天换衣服颜色怎么办——他们会经常用不同的名字来介绍自己吗?不管怎样,这似乎都相当无聊。你就不可能听到我神气活现地介绍自己是“蓝中带黑、灰银夹杂的索林”。
巴金斯随意地问道,“他是个伟大的巫师,还是……更像你这种?”
我成功地把笑喷的声音转化成爷们的喷嚏,但还得紧紧抿着嘴唇控制自己。
一定不能大笑。
欧音没能在第一时间听清楚他们的对话,所以一直在对我摆出诡异的表情。
一定。不能。大笑。
“我认为他是个非常伟大的巫师,”从反驳的声音来判断甘道夫绝对是撅嘴生气了。
我快要把舌头给咬掉吞下去了。这场雨似乎让我有点发神经病了。
欧音还在对我挤眉弄眼。
16:51
我们在一座废弃的农舍住下过夜,就在甘道夫拂袖而去——就因为他对我讨厌精灵或者类似的垃圾而不开心之后。“我们得去隐秘谷,”他说。“爱隆大人会帮助我们解读地图,”他说。“我们可以得到食物和休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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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我宁愿去对付迪斯和她那“非著名”的烤铁盘,也不会让爱隆大人(管他是谁)那双指甲修得干干净净的手来碰我的地图,而且我唯一在精灵的地盘睡眠只会是死后的长眠,在那些胆小鬼趁我睡着时闷死我之后。
“一切还好吧?”哈比人焦急着问从他身边走过的蛮横巫师,“甘道夫?你去哪儿?”
“去找这里唯一有脑子的人,”他生硬地答道。
“那是谁?”
“我自己,巴金斯先生!”
毫无疑问他最爱的烟草让他头脑退化了。真该有谁帮他开一份自救计划。
“我今天真是受够了矮人,”他喃喃自语着,音量恰好可以让我听见(肯定是故意的)。
我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
混账甘道夫。我才不需要他。
17:15
庞伯准备着晚饭,欧音和葛洛音升起了火,我留意到正靠着石头的哈比人脱掉了紫红色外套,在腿上摆弄着。
很(极其)随意地走到他身后,直到我能越过他肩膀看一看。
他拿着一个针线包。
看在都灵的份上,他是怎么能藏起一个——
不。
打住。
我注视着他用针线缝着一颗松脱的纽扣,他看上去柔嫩又灵活的手指在布料上飞舞——
哦看在马哈尔的份上,快把扣子缝好!
“哈比人。”
他差点一头栽下石头,这模样真滑稽,不过他随即透过长长的,长长的睫毛瞥向我,这下我笑不出来了。
“索——索林!”他友好地向我打招呼,“呃……你需要什么东西吗?”
“你有个针线包,”我还在费劲理解这整件事。
“啊,没错!我觉得这会派上用场的,对不?我外套的第二个扣子松了。还有这儿,袖子装饰的针脚都脱线了!”他听上去真是相当气恼。
我朝他眨巴着眼睛。
“你该不会连那个也要补吧?”
他脸变红了,但却挺起肩膀,接着在我记忆中头一回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绝对不能容忍糟糕的针脚。”
咳。
17:19
我需要静一静,依然有点儿被巴金斯如此重视缝纫技能吓到,我转而独自在山顶站着,摆出霸气威武的姿势以便有谁在扎营时想要欣赏一下我的英姿。
远处树丛里闪过一点灰色,我意识到那是甘道夫。
我犹豫地斜睨着他。
……那他要住哪里?
23:49
我刚把碗里那些庞伯煮的炖汤给刮干净,菲力和奇力便从草丛里猛地窜出来,慌里慌张地瞪着双眼。
拜托,要是我发现他们又去抽甘道夫带来的烟叶的话——
“舅舅!”他们嚷嚷着跑向我,而我刚发现他们拔出了武器。
我坐得更直了。
“菲力,奇力,怎么了?”
“比尔博,”奇力气喘吁吁地说道,“他——我们——”
“食人妖抓走了邦哥、黛西、马尔桃和明蒂”菲力的描述有条理多了。“他们在离这不远的树林里扎营。”他对上了我的视线。“比尔博过去试图把它们救回来。”
“我们得去帮他!”奇力喊道。
我听见整支队伍震惊地嚷嚷着,并且纷纷拔出了斧头和剑。
眨眼。
我必须控制以头撞岩石的冲动。
“你让我们的飞贼——一个哈比人——独自跑出去面对一群食人妖。”
菲力咳嗽着。“只是……去侦察一下。”
奇力已经跟头发疯的公牛一般冲向树林,大喊着“撑住,比尔博!”
好像给食人妖“我们要来啦”的提示还不够似的。
我的外甥们一直是“今天谁的主意最糟糕”锦标赛的有力竞争者(显然这比赛在我家族里相当受欢迎),但这次实在是太荒唐了。
“好啦,”我站起身来,“我们去把飞贼救回来,赶在奇力单枪匹马冲上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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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05:03
看起来差点被食人妖生吞活剥还是有好处的,好处便是今天我们发现了这些妖怪的洞穴。
一个塞满了失窃财宝的洞穴(赞爆了)。
“这些宝剑不是食人妖打造出来的,”我一边小声自言自语,一边拿起两把外表相当性感的宝剑,从挂在上面的蜘蛛网来看,它们差不多是世界伊始便躺在这里了。
甘道夫从我手中接过一把凑近了查看。“也不是人类工匠所造……”他细细观察着金属工艺,话说打什么时候起甘道夫变成兵器专家?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巫师还兼营非法烟花销售,而且那把老头拐杖其实是一柄死亡魔杖呢。
我正要抓住剑把拔出宝剑,此时——
“它们是在贡多林锻造的!”
石化。
“出自第一纪元高等精灵们之手……”
我愤怒地向甘道夫投射责难眼刀。马哈尔在对我大笑。
都灵的胡子啊,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曾经觉得它性感无比……也许我都要开始对着瑟兰迪尔流口水了(抖)。
“你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剑了,”甘道夫看出我厌恶的表情,严厉地说道,于是我没有扔掉这操蛋的玩意,转而不情不愿地凑近。
好吧,我想它的确有一副漂亮的——
重心平衡也相当——
……
妈蛋。
05:05
我把那柄愚蠢又性感的精灵宝剑挂到腰带上,然后瞧着葛洛因、诺力和波佛挖着一个大坑,把他们在这里发现的所有金子埋起来。
“这是长期储蓄,”葛洛因告诉我。
德瓦林翻了个白眼。
“让我们离开这恶心的地方,”我粗暴地发号施令,快步朝出口走去。
说这地方“恶心”倒不是因为这里臭哄哄的,更是因为这里塞满了精灵的各种玩意儿,简直像某种怪异的爱好。
食人妖们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集集邮吗?
05:09
显然甘道夫为巴金斯找到一把合用的剑。我感到左右为难,不知是该发出被掐住脖子的猫叫声,因为这是我看到最最可爱的宝剑而且超配他,还是该担心他最后会伤到自己。
或者像白白那样把自己一整条胳膊切掉。
05:10
听到树丛沙沙作响。我小时候读过的所有故事书都告诫我这可不是好事。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我大喊道,每个人都一跃而起在我身旁集结,手里举着武器(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力的弹弓)。
回头越过肩膀确认哈比人的方位。
哦看在老天的——
他任何时候都能检查他的新宝剑,干嘛非得挑现在啊?
……
要是他来检查我的剑该多——
不。
打住。
05:12
在所有我能想到从灌木丛里蹦出来的东西里,绝对不包括一个坐着兔拉雪橇、双目圆睁而且还在胡乱尖叫的老头子。
兔子。
拉雪橇。
开眼了。
也许甘道夫的二手烟终于让我也着了道了?我盯着自己的双手。
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站在这里呢?
“瑞达加斯特!”甘道夫高兴地喊道,“褐袍瑞达加斯特!”
果然没错。
任何看上去像神经病的家伙只可能是甘道夫的朋友。
05:16
我斜眼瞧着他俩在对面秘密交谈。
证实了我早先的猜想:所有巫师都根据名字着装。太无聊了。
05:21
突然空中传来不祥的嚎叫,有九成九把握确定这次不是老头。除非甘道夫还有朋友比我之前猜想的还要怪异(说实话我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是狼吗?这里——这里有狼吗?”
要是巴金斯不放下那副瞪着绿色大眼睛惊慌失措的表情的话,我可就要不由自主地去舔他了。
“狼……”波佛僵硬地答道,“不,那可不是狼。”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般,一头只可能是座狼的咆哮巨兽出现在林地斜坡边,然后飞快地朝我们冲了过来。
显然今天我们的“24小时命悬一线大危机”指标还没有完成。
那操蛋的野兽撞倒了德瓦林,于是我用尽全力把我那把(非常不性感)的精灵宝剑插进它肩膀,但这时——
身后传来一声狼嚎,哦好吧,没错,我就要被座狼二号吃掉了——
奇力的一支箭从我脑袋上方飞过,我回头看见那畜生痛苦地尖叫着倒在我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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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我决定再也不批评奇力这精灵味十足的武器了。
“座狼探子!”我脸色沉重地说道。“这意味着半兽人军团离我们不远了。”
哈比人愣了一下然后醒悟道。“半兽人军团?!”
他担心死亡近在眼前时的样子实在太他妈的可爱了。
甘道夫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然后以一种对老年人来说未免太过气势汹汹的姿势走过来(不过我必须牢记:他是烟火走私犯、末日降临之声以及致命魔法师)“除了族人,你把这次任务还告诉了谁?”他问道。
都灵的胡子啊,他在攻击人。还是对着我!这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没有人。”
“你告诉谁了?!”
他是不是聋了?(很有可能。)
“没人,我发誓!”
马哈尔的母亲啊,谁快去把烟斗给他。
“看在都灵的份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几乎快要对他咆哮了。就算坚毅如我也只能承受那么多事。
“我们被追捕了,”甘道夫语调平平地说。
好吧。棒极了。
“我们得离开这里,”德瓦林指出了显而易见的事。
我喜欢那计划。
“不行,我们没有马了!”欧力从山坡上嚷道,“它们跑散了!”
我喜欢过那计划。
“我去引开他们,”瑞达加斯特自信满满地宣布。
所有人都盯着他。
没错,我们的救世主将会是一个(更)疯癫的巫师,头发上还沾着鸟粪。
“那是刚达巴座狼,它们会追上你的!”
“这些是罗斯加贝尔猎兔!”
接着是戏剧般的一顿。
“他们倒是试试看。”
我需要躺地上歇口气。
07:16
瑞达加斯特领着半兽人军团在荒地上漫无目的地跑来跑去,而我们则进行着不必要的跑步活动。
看来他的兔子还真是跑步给力的小混蛋。
座狼肯定一瞬间自卑到死了吧。
“欧力,别!”我疯狂地大喝一声,同时赶在他完全跑到经过的敌人视野范围内之前,拽住这不长眼的年轻人的后颈,把他拉了回来。他对我抱歉地笑笑。
都灵的胡子啊,我们到底是怎样活到现在的啊?
“你要领我们去哪里?”我问甘道夫,后背则紧紧靠着巨大的石壁,因为远处的狼嚎和爪子拍击地面的声音着实让我紧张得牙关紧咬。
他就只是瞥了我一眼,然后又开始跑了。
他怎么体力那么好?
注意点:必须开始定期慢跑锻炼了。无法接受被一个胡子比我整个人还重的老头比下去。
07:33
我让奇力射死了一只发现我们隐蔽处的座狼,但它的骑手还活着(我也忘了半兽人是有多丑)。
毕佛和德瓦林正确无误地上当了,对着半兽人又劈又砍,同时半兽人用最后一口气毫无必要地尖叫。
保持安静到此为止。
空中飘荡着回应的嚎叫,清楚表明半兽人们听见了我们难以置信的骚动,而我们则面面相觑。
巴金斯表现地异常冷静。
这意味着他很可能受够了老是被吓尿,于是就像一只害羞的蜗牛一样缩进了自己的壳里。
“动起来!”甘道夫大喊,“跑!”
别和末日来临之声争论。
08:10
“甘道夫去哪儿了?”
“他抛弃我们了!”
毫不意外。他搞不好趁着半兽人在这里正好可以试着把烟火推销给他们。该死的,他们也许就是他的上家。
“来这边,笨蛋!”
飞快转头,看到甘道夫从一块石头后面探出脑袋。
说实话,有必要骂人吗。
我们都跟上巫师,然后发现一条深色石头砌成的长隧道直通地下,于是我们一个接一个滑了下去。
其实我挺喜欢滑滑梯的。推荐指数九颗星(满分为十颗)。
我正要争辩是不是再滑一次,但此时战斗的号角在头顶上空响起。半兽人们垂死挣扎的叫声听着真不错,但也让人有点想不通。
都灵的胡子啊,他们是不是发现了甘道夫的烟斗,然后因为抽了那些烟草发疯了,开始自相残杀?这是唯一的解释。
突然一个死半兽人滚下来摔到我们脚边。棒极了。
我把箭拔出来查看。
……
……扯淡。
“是精灵的,”我啐了一口,把箭往地上一扔来表现我是有多勃然大怒。我二十多个钟头没合眼,差点被食人妖切成碎片、被半兽人和座狼袭击、忍受两个疯子巫师的胡言乱语,而现在一群该死的精灵也来掺一脚。
必须要准备自杀计划了。
“我看不出这条路通往哪里!”德瓦林的叫声从小洞深处传来,指着两侧岩壁中间的狭小空隙,“我们要不要跟着走?”
“当然跟着走!”波佛喊道,我万分同意。
我宁愿去走在地下30英尺深的阴暗石路,也不要让精灵们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们会开始向我们传播智慧啦贪欲啦面部毛发过盛的坏处啦等等知识,到时我就真的得自行了断了。
哈比人依旧有点儿像蜗牛。
16:47
在这条可恶的石头道上差不多走了一天了。两侧的石壁贴得超近,以至于都没地方让两个人并排走,而庞伯一个人走都得费老大劲。
感觉像在一个特别不宽敞的沙丁鱼罐头里。好处是哈比人恰好走在我前面,因此我获得了好几个小时的机会来欣赏他的——
……他的外套。
对。
很好。
16:49
总算走出了让人快得幽闭恐惧症的绝望小道,然后愉快地放松了1.2秒。
接着我意识到自己正在看的是什么,就在底下河谷。
“这里是大海东面最后的庇护所……”
瑞文戴尔。
意味着有精灵,漫山遍野。
努力不要泪流满面。
我转向甘道夫,在眼珠不脱出眼眶的范围内用尽全力瞪他。
“原来你蓄谋已久了,”我尖刻地指责他,“向我们的敌人寻求庇护!”
“你在这里没有敌人,索林•橡木盾,”他答道,“这山谷里仅有的恶意也是你自己带来的!”
我即将自燃。
哈比人的目光随意地往我们这里扫来,他紧抿的双唇暗示他正在克制自己不要说话。
很好。要是巴金斯也站在甘道夫这边我可没辙了。
“你觉得精灵会为我们的远征祝福吗?”我指出,“他们会努力阻止我们。”
“他们当然会!但我们还有问题需要解决。”
妈蛋。这一回他说话超有道理。
“如果我们想取得成功,那就需要运用智慧,”他像只欢乐的鸟似的鼓起胸脯继续说道,“还有尊敬。以及不少的魅力。这就是为何你得让我去谈。”
我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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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又不是我的错。
17:36
不知道褐袍瑞达加斯特和他基因突变的兔子怎么样了?
17:37
爱咚(或者随便什么名字)检查了我非常不性感的精灵宝剑。
“这是兽咬剑,”他告诉我,“半兽人切肉剑(Goblin-Cleaver),非常有名。是西方高等精灵所铸。”他把剑递还给我,“与你很相配。”
我礼貌地点点头,因我的宝剑被称为“半兽人切肉剑”而万分高兴。不知道爱咚以后会不会因我用这把剑来“切开”精灵而不是半兽人而气炸。
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叫它瑟兰迪尔切肉剑(Thranduil-Cleaver)。
“而这把,”他拔出甘道夫的剑(哦)低声说,“是敌击剑。击碎敌人(Foe-hammer)。是贡多林国王的佩剑……”
击碎敌人?他妈的,这听上去可比我的剑还要霸气。
该死的甘道夫。
搞不好他还真是兵器专家。
“你们怎么得到这个的?”爱咚困惑地问道。
“我们在东方大道旁的一座食人妖洞穴里发现的,”甘道夫用一种“你能相信么”的语气答道。
瞪他。老蠢蛋不该透露任何关于我们这次旅途的消息。
“就在我们被半兽人伏击前,”他烦躁地说。
“那你们在东方大道上干嘛?”
实话实说,给我闭嘴,爱咚。真八卦。差点禁不住要说“找你老妈”或诸如此类的话,不过很快意识到这会帮倒忙。
20:55
甘道夫、爱咚、巴林、巴金斯和我挪到某个装腔作势的门厅来讨论些要事。
“我们的事和精灵没关系,”我高声宣布,即使爱咚就站在这里。
“看在老天的份上,索林,把地图给他!”
不。我不要。
“这是我们一族的遗产,”我执拗地告诉巫师,“我必须保护它,以及它的秘密。”
而且我才不信任何头发这么亮泽的家伙,不管是像矮人还是精灵。他肯定用了什么黑魔法才弄出那么亮的光泽,要不就是我自己不够威武。“
“给我省省矮人的牛脾气!”甘道夫嚷道,“你的傲慢会害了你。”
不好意思再说一遍。
怎么,他现在都成了预言家啦?
“你面前是中土为数不多的几个能解读这张地图的人。给爱隆大人看!”
爱隆?这他妈是谁——
哦。
看来爱咚不叫爱咚。
叹气。
甘道夫的话又有道理了。真麻烦。
虽然巴林试图阻止我,但我还是不情不愿地把地图交给爱隆。要是这精灵开始纵声狂笑然后带着地图跑路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甘道夫的。
他没有跑路,感谢马哈尔,反而仔细看了看地图,然后惊讶地看向我。“孤山。”
目前为止进展良好。他显然不是文盲能识字,我就等着瞧他是否懂古代矮人文了。
“你们要解读这张地图的目的是?”
八卦的操树狂,我要给他一个——
“学术研究,”在我要说话前甘道夫镇定自若地插嘴道,“你知道这些东西里有时有一些……隐藏文字。”
他带着警告意味地瞥了我一眼。
狡猾的老狐狸。
还是不确定甘道夫到底是天才还是蠢蛋。很可能两者皆有。
爱隆把地图举到月亮下更仔细地查看,而甘道夫在他后面说道,“你还能读古代矮人文,是吧?”
实话实说,我尴尬死了,自己认不出本族的语言,而在所有人里却是一个精灵能够做到。
朝哈比人扫了一眼。
月光落在他的发梢上真是非常漂亮——
我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21:09
看来隐藏的文字是用“月之符文”写的,这意味着我们只能在夏至的新月下才能看到这些操蛋的玩意。
我真是不理解为啥我爷爷要干这种让人火大的混账事情。
“你运气不错,索林•橡木盾。今晚正是同样的月夜。”
哦。
好吧,棒极了。
是时候走运了。通常运气都是忙着戳我的蛋蛋。
明亮的月光照在这块煞费苦心造出来的石台上。地图在月光下起了变化,发光的矮人文字在旧羊皮纸上显形,就像魔法一般。
这个魔法了不起。我也该用这种方法给不喜欢的亲戚们写贺卡。
“在画眉鸟敲击时站在灰色岩石旁,”那精灵念道,“而都灵之日的最后一抹余晖将照在钥匙孔上……”
哈。
这他妈都什么意思啊?
作沉思状。
“都灵之日?”哈比人问。
“这是矮人新年的开始,”甘道夫答道,“秋天的最后一晚与冬天第一个早晨交汇之际。”
马哈尔在上,我还记得上次都灵之日的情景。我喝得酩酊大醉,以至于醒来时脑袋搁在夜壶里。到现在还没法忘却。
“这信息过时了,”我粗暴地说,转而回到眼前的问题上,“夏天快要过去,都灵之日很快就会到了!”
“我们还有时间。”巴林安慰我。
“有时间干吗?”巴金斯问。
“来找到入口。”
巴林,不要——
“我们必须在正确的时间站在正确的地点。那时,也只有那时,门才会打开。”
好吧,谢谢你巴林指出明显的事实,然后让爱咚—隆管他叫什么名字大人知道了我们的计划。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去山里?”
我已经名副其实地脑力散尽了。真不敢相信他那么厚颜无耻。
“那又怎样?”我反击道,看他够不够胆敢把鼻子伸到我这里。我可不允许他的鼻子伸过来(龌龊的下流胚)。
“有些人觉得这可不明智。”
他说的我好像会鸟他似的。
“你什么意思?”甘道夫问道,他总是那么担心。
“你可不是唯一一个中土世界的守护者。”
然后他故作晦涩难懂的姿态离开了,留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都灵的胡子啊。
他的俏皮话比甘道夫的还要让人云里雾里。
我恨精灵,恨得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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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巴金斯想尝试悬崖跳水,说实话他该另挑个时间!
“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我在呼啸的风雨中大声咆哮着,但却被一块正朝我们飞过来的要多大有多大的石头给粗暴地打断了。
不出所料。
这操蛋的石块撞到我们头上的岩壁引起剧烈的震动,然后一些比我个头还大的石头开始往下滑,我们只能像绝望的海胆一样扒着石壁。
“这不是雷暴,是雷战!”
要是那些巨大的石头人还不够明显的话,没错谢谢你的提醒巴林。
“哦老天爷啊!”波佛在喧哗中大喊,“传说是真的!巨人——石巨人!”
都灵的胡子啊,今晚是不是所有人都有点思维迟缓啊?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呻吟,另外一个巨人从我们身后的山里出现了,哦好嘛,这下都成双了。
“快找掩护,不然就掉下去啦!”我吼着,可这时——
“怎么回事?!”
我们脚下的地面开始移动,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我们正站在另一个巨人身上。显而易见。
“奇力,抓住我的手!“
我带着逐渐上来的火气看着菲力和奇力之间的石缝越来越大,而他们还伸手去够对方,马哈尔在上,这场面有点儿煽情了——
“奇力!“
他们被分开了。
21:18
一个石巨人用头撞我们的巨人。
真粗暴。
21:20
几乎开始习惯在石巨人的膝盖上荡来飞去了(这很像某种小孩在节日里乘的游艺机,只是死亡率要高上百分之百),但这时另一半队伍待着的石巨人像傻子一样朝后倒下,而他的膝盖朝山脊摔过去。
一半队员正站着的膝盖。
“不!”我大叫,因为这和我想的背道而驰,而我们都随着跌倒的巨人朝前冲去,哦操他祖宗十八代的蛋,请别让他们碾成肉饼——
“我们没事!”我跑到拐角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喊道,“我们还活着!”
他们果然还在,我看到他们叠得像一大堆会呼吸的包一般躺在那里,尤其是菲力,尽管他好像刚从灵魂出窍的状态回来,我因此松了口气,几乎瘫倒在地。
“比尔博在哪里?!”波佛焦急地喊道,“哈比人去哪儿了?!”
动脉瘤破裂一定是这种感觉。
原来他摔了下去正挂在悬崖边,然后在波佛和欧力去够他之前便差点整个人都掉下去了,但他俩依然无法把他拉上来。
是时候来个威武霸气的插手了。
我会撒谎说我那一纵身跳下山崖去救我的——我们的飞贼的动作一点也不英勇感人,但其实它的确是。直到他安全获救,像一只迷茫彷徨的小鹿那样摊手摊脚坐在平地上后,我才能放下心,但这时我自己几乎掉下去丧生(直到德瓦林抓住我,把我拖到安全地带,感谢马哈尔送来了德瓦林)。
到这一步我已经脑力散尽了。
“我以为我们失去了飞贼!”
那我呢?
“自打他离家便迷失了,”我愤怒地咆哮,大口大口喘着气,颤抖地站起来,因为我差点挂掉,如果有谁在意的话,“他根本不应该来;这里没有他的位置!”
什么?他在这里是没有位置。他本该待在自己惬意的小哈比洞,那里绝对没有掉落悬崖、或者被食人妖切片、或者被座狼吃掉的危险。也不会用他惹人喜欢的可爱模样让山下国王奋不顾身跳下悬崖救他。
而他正用令人心碎的狗狗眼看着我。
停下,你这讨厌的小——
……
……妈蛋。
现在我感觉糟透了。
21:45
正在无视哈比人心碎的脸。
“生个火,”我说道,我们在一个大得能容纳所有人的洞穴里安顿下来,“去睡一会儿。等天一亮就出发。”
“我们该在这里等甘道夫回来!”巴林忧心忡忡地提醒我。
“计划有变,”我镇定自若地答道,因为甘道夫又不是我老板,他妈的。
22:51
拾掇妥当准备睡觉(皱巴巴的铺盖睡起来总是不舒服)。正犯困时我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波佛的轻喊,“你要去哪儿?”
什么?谁现在要去哪儿?我的脸朝着另一边,什么都看不到。
“回瑞文戴尔。”
巴金斯?回——
哦,爱咚,你这狡猾的色狼。
他真的勾引了我们的哈比人!而现在这误入歧途的可怜蛋想要回去!难以置信。
“但你现在不能回去;你是团队一员!”波佛急切地说道。“你是我们的同伴!”
“但我不是,对么?”
哦。
“索林说我根本不应该来,他说得对。我不是个图克,我是个巴金斯。我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
呃唔。
那个……
好吧,所以我也许是说过——
但说真的,那更像是个建议,而且——
那不是——
……
妈蛋。
哦,我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饭桶。史上装饭的桶里最大的那只饭桶。甚至更大。
马哈尔救我。
“我一开始就不该跑出家门。”
哦,让他闭嘴;我都能听到小提琴声了——
“你想家了,”波佛温柔地说,“我懂的。”
“不,你不懂,你们谁都不懂——你们是矮人!你们习惯了这种生活,风餐露宿,居无定所,不属于任何地方!”
被打击了。
巴金斯觉察到了一片死寂,似乎回过味来。“瞧,我——我很抱歉,我没有……”
尴尬的停顿。
“不,你说得对。我们不属于任何地方。”
都灵的胡子啊,谁来把竖琴递给我。场面太催泪了。
接着确凿无疑是友好拍肩的声音,然后波佛说,“我祝你永远幸福美满,真的。”(译注:我还是保留了公映版里这句槽点略多的翻译,原句是I wish you all the luck in the world,你们感受一下)
“那是什么?”
哦,现在又闹哪样——
……
……为什么我身子底下的沙子感觉突然在下陷?
……
看在圣母——
“醒醒!”我疯狂地大喊,“醒醒!”
突然,身下的地板突然分开了。
我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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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29天
00:20
甘道夫有许多身份(末日降临的男低音、黑市烟花贩子、死亡魔杖持有者),但我还不知道他居然还是训练有素的战士。
眼瞅着他把手杖挥舞了一圈(哦),然后一击扫平茫茫多的哥布林。
注意点:着实需要开始定期慢跑锻炼了。
“索林!”我听见谁高声警告,于是回过头,恰好看到哥布林国王正要用那把顶端镶着骷髅的大棒槌朝我打来。
今天可没门儿,胖胖!
用兽咬剑挡住了他的袭击,接着他跌跌撞撞朝后退,绊到了他的喽罗们,便屁股朝上脸朝下、伴随着尖叫,干脆利落地跌下了平台。
这就是你没有抒情细胞所应得的下场。
00:29
甘道夫的敌击剑穿过一个哥布林的脖子,不过有那么一会儿看起来他似乎没砍中,因为那哥布林瞧着有一点事情也没有——
甘道夫用手杖敲了敲对方脑袋,于是那头颅便啵一声滚了下来。
好吧。
嗯。
00:33
巫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他是不是也玩了巨型死亡大滑梯?
开始怀疑自己的神智。
“跟我来!”一等周围大部分哥布林被撂倒,他便大声叫道,“快!”
来啦,来啦!先让我——
用剑砸烂哥布林的脸。
搞定。
00:46
跟着甘道夫跑过一块又一块平台,大山洞到处都回荡着成千上万哥布林们的怒吼。
实话实话,就是因为我把他们的国王送去悬崖跳水了。
01:01
都灵的胡子啊,我可真是个骁勇善战呢。
绝对是一道性感的风景。
01:27
穿过另一条廊道,然后哥布林国王突然从木架里蹦出来了。
他是不是一直坐在那里等着我们?
还以为我早就把他干掉了。
“你们以为能从我手里逃走?”他咆哮着,差点用骷髅头大棒槌把甘道夫敲死,好在我们把被这吓糊涂的老家伙拉回来。
“现在你准备怎么做,巫师?”胖胖脸上始终挂着一副吃完热翔后满足的大笑,但突然闭上了嘴,因为甘道夫用死亡魔杖戳中了他的眼珠,然后宝剑划开了他肥得流油的肚皮。
“哦嗷嗷!”他哀号着跪倒在地。
他朝我们眨巴着眼睛。
“我完蛋了。”
甘道夫切开了他的喉咙(真心不想在周一早晨出现在这家伙旁边),然后当国王瘫倒在地后,我们脚下的木板发出不祥的声音。
哦看在——
01:38
绝对恐惧垂直下落大滑梯:推荐指数负5星(满分10星),连最大的死对头也不会推荐。
四肢完好五脏俱全地着陆后,我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好吧,”波佛从烂木堆里嚷道,“这还不算太糟!”
哥布林国王砰的一声砸在我们身上。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没错,德瓦林,正确无误。
01:44
“甘道夫!”奇力叫起来,我们都抬起头,看到名副其实的哥布林军团朝我们冲来。
该跑路了。
17:38
当我们总算跑出山洞,我几乎快要亲吻大地,向随便哪路搭救我们的神仙搞个生祭。
肯定不是马哈尔。
他恨我。
甘道夫正在点人头,好像他是带着矮人小朋友出来一日游的老师似的。真真的。
“波佛,10……菲力奇力,12……还有庞伯,13。比尔博呢?”他环顾四周,“我们的哈比人去哪儿了?”
哦。
“我们的哈比人呢?!”
“该死的半身人!”德瓦林生气地啐了一口,“这下他不见了!我以为他和朵力在一块!”
“别赖我!”
“好吧,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哪儿?”
我得躺下歇会儿。
“他们第一次抓住我们时,我好像看到他溜走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我咆哮道,因为我已经在爆发边缘逗留好一会儿,他奶奶的,“巴金斯先生看准了时机溜走了!”要是他想离开我——我们,那么好吧!去他的。“自从走出家门,他便只想着自己松软的床和暖烘烘的壁炉。我们再也看不到哈比人了。他早就走了。”
才不在乎呢。
一点也不。
一点也不。
“不,他没有走。”
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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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在莫利亚大战中,当他差点用狼牙棒戳中我的时候,他狂怒地喊着什么,我都以为他快要心肌梗塞了(回想起来要真发作就好了)。
我几乎确信他当时不是在说“我喜欢你的新盾牌,真的是橡木做的?超时髦呢!”
朝下瞪着他。
“不可能,”我恍恍惚惚地嘟囔着。
因为否认现在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发现他是唯一一个骑着白色座狼的。他究竟跑了多少家育狼场,才找到这条搭配他肤色的宠物的呢?说实话,太爱慕虚荣了。而且就和甘道夫一样是白色至上的种族主义者。
白白用狼牙棒指着我,说了什么,我估摸着应该是“把他留给我”或者“那个人是我的”之类的,然后他仅剩的那条胳膊(哈哈)一挥,那些骑着座狼的兽人便冲过来了。
叹气。
18:58
没料到座狼是跳高专家。
屁股处于被撕烂的危险。
19:09
你玩过多米诺骨牌么,用30英尺高的树来玩?同时还扒在那些树上面?
今天,我玩过了。
我那棵树率先因为座狼的攻击而倾倒(不出所料),我被迫跳到旁边那棵,赶在它掉进塞满座狼的地面上。接着,一棵接一棵的树像这样倒下去,而我们就像蹩脚的杂技演员一样在树丛里跳来跳去。
当然,我们最后都爬到最远的那棵树上,它的位置简直不能更岌岌可危了——恰好在悬崖边。要是这棵也倒了,我们就完蛋了。
白白在大笑。
我要杀了白白。要血腥地杀死他,然后让他活过来,接着再杀他一遍。
除非他先干掉我,像现在,我掉下150英尺摔成一块平平的肉饼。如果是这样,我就要化成厉鬼永远缠着他,让他不得安生。
19:29
甘道夫又想出个高招。
眼瞧着他点燃了一颗松果(那真的是松果么?)然后丢向座狼群,让它们嚎叫着从火苗旁飞快地逃跑了。
我说“高招”那绝对是轻的,因为拜托,燃烧松果是很棒,但我需要提醒你们,我们正在一个大得蛋疼的森林正中间。就我所知,木材是易燃物品啊。
其他人似乎尚未察觉这个计划里的“小”瑕疵,而甘道夫开始像发糖一样慷慨地分发松果。
“菲力!”他喊着递了颗松果给我大外甥,然后疯狂开始散播,每个人都互相借着火,然后把临时造出来的导弹发射到各处。连巴金斯都似乎乐在其中。
这场面让我模模糊糊地想起佛洛爷爷两百岁寿宴的时候(注:是索林的亲爷爷索尔的弟弟,家里排行老二,但根据wiki他只活了37年,便和他老爸丹恩一世在灰山被不会喷火的龙给干掉了)。当时我刚长出了胡子,而且第一次喝醉了,但我在酒桌上唱的那些幼稚的黄色下流小调完全比不上佛洛爷爷本人,他点燃了一个巨大的花环,然后准备骑马从中间穿过去(我得补充一下,这都是在室内)。没人敢上前阻止,因为这是他的派对,而且他还是国王的弟弟。索尔爷爷甚至还给他加油助威,开了个赌局。
处于完全无政府状态。
下场不太好,不光是那些花,还有佛洛的胡子。他整晚都趴在我肩上嚎啕大哭。每次我想开溜,他就把我拉回来。
“佛洛爷爷,”我被他夹在胳膊底下乞求道,“我真的该——”
“我成了丑八怪!”
“不,没有啦。只是……只是换了个造型,但是——”
“我可怜的胡子!哦,哦……索林,好孩子,乖孩子——你一定得帮帮你二爷。陪着我,好么?其他人都在笑话我。”
“好。等等,什么?不,爷爷,我觉得我真的有机会和莫瑞娜•布莱克洛克,就在那儿——”
“嘘嘘嘘……抱着我就好。”
那天晚上莫瑞娜•布莱克洛克跟着铁足丹恩走了,第二天那家伙不停地对我竖大拇指。
混蛋。
19:38
务必确保让胡子远离火苗。这次旅途上早就受够了各种屈辱,不用再多加一副被烧焦的胡子,或者更糟,烧没的胡子。我会变成和佛洛爷爷一样的丑八怪的。
……
……但巴金斯没胡子也很好(他是怎么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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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
白白对松果火球阵非常恼怒。
我们的敌人退后了些,每个人都欢呼起来,这种时候我没有心情加入,因为我早就明白欢乐常常是苦难的预兆。
一声缓慢危险的嘎吱声传来,然后我们趴着的大树开始向后倒去。
我就知道。
所有人都尖叫起来(在某些情形下会显得相当娘炮),而我的一生几乎就要开始在眼前闪回,直到我们的下坠之势摇摇晃晃地停下了。
大树横倒下来,而我们就像海鸟一样趴在最大的桅杆上。
现在对高度极其敏感了。
19:59
朵力抓着一根树杈。欧力抓着朵力的靴子。
“甘道夫先生!”朵力可怜巴巴地叫道,然后他滑下去了。
大家感到一阵恐惧。
这时甘道夫伸出手杖,朵力紧紧抓住了它。
哦马哈尔他老母啊,照这样下去,我们还没到孤山我就得满头白发了。
如果我们没有死得很惨的话。
20:07
……
……我受够了。
受够了。
神经病巫师、让人气馁的可爱哈比人、脑残外甥、饥饿食人妖、更多的神经病巫师、精灵、更多的精灵、越来越多的精灵、座狼群、乱哄哄的哥布林、更多的座狼群,而现在是白白。
想要去杀掉什么东西。
瞪着白白,白白也回瞪我。
我的霸气被压抑太久。
慢慢站起身,感觉太棒了。都能听到背景音乐响起战斗天使雄壮威武的和声。
现在,巴金斯和其他人就要见证为什么我才是山下之王了。
20:09
提速。
战斗天使依然在威武地合唱。
把橡木盾抄在身前。
感觉有点像慢动作,因为就是此刻了。
此刻将是白白的末日,是最后的战役,我将在此砍下他另一条操蛋的手臂,是——
他的座狼跳起来,一条腿踢中了我的脸。
像一袋土豆一样倒下去。
……
……嗷噢。
都灵的胡子啊,这下丢脸了。
拼命爬起来,但却恰好被狼牙棒在胸口来了一下子,哎呀呀呀,我又倒下去了。
嗷噢。
该死的,嗷噢。
好吧,如果我能再爬起来的话——
嗷噢,去你妈的座狼,我又不是肉骨头!
马哈尔在上,我痛死了。痛过我40岁那年掉下矿井架,恰好摔在哪个蠢货的丁字斧上那一回。之后我的屁股就没彻底痊愈过。
不能就这么挂了,白白一定会洋洋得意一辈子的。
我挤出一记喊声,用兽咬剑去砸白白座狼的鼻子,然后被扔向空中。
重重落地。
哦。
全身都疼死了。
感觉……很怪异……
哦哦哦……
一把剑出现在脖子上。
抬头看向白白的助手,他正朝我咧嘴笑着,举起了剑。
丑陋的……混蛋……
试图去够兽咬剑,但它离我太远了。我太晕了,动不了。
所以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一点也不激动人心。
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呐喊,然后脖子上的剑消失了,
搞……毛……
发誓我看到了哈比人……
呃。
妈蛋。
要晕了。
04:22
做了个怪梦,梦到我和一只巨鹰一起飞翔。
说实话,都怪甘道夫和他的烟斗。
05:18
慢慢醒来。
不得不眨了一千下眼睛,才醒过来。
……我没死?
好吧。
一级棒。
甘道夫正低头朝我微笑。他最好没亲过我。我只愿意接受一个人的人工呼吸……
“半身人,”我虚弱无力地问道,哦马哈尔在上,我听上去糟透了。
“没事了,”甘道夫告诉我,“比尔博在这里。非常安全。”
跌跌撞撞地努力站起来(在别人的搀扶下,好吧),发现我们正身处巨石卡洛克上。我再一次站在超高处,不过已经太过疲惫无力自艾自怨了。而且我也太欣慰了。
注意点:搞明白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以及是否和巨鹰有关。
找到了哈比人,他正犹犹豫豫地朝我微笑。
他救了我。这个矮小的、奇妙的、温暖的小哈比人真的挺身而出,举起武器在白白面前保护我,他真的——
他真的……
哦。
哦我的。
“你,”我脱口而出,他的笑容垮了下来。“你刚才在干什么?你差点没命!”
他大惑不解地眨巴着眼睛,我慢慢地走向他,因为马哈尔在上,这个哈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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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个包袱?你没法在野外生存?”
我挤进他的私人空间,可他只是显得非常沮丧。
我压下想要像个失心疯的傻瓜一样大笑的冲动(可能看上去会像精神错乱)。
“你在我们中间没有位置。”
他被吓得低下了头。
以我胡子的名义发誓……
我要上了。
就现在。
我要动手了。
“我这辈子,”我气喘吁吁地说道,“都没这么大错特错过。”
我像一张太过黏人的毯子一样环抱住我的飞贼,而且我一点点也不感到抱歉。
矮人女士们,矮人先生们,我们肢体接触啦。
肢体接触啦。
他真暖和。
还软乎乎的。
而且还是我遇到过的最勇敢的小家伙,哦马哈尔,我的心脏快要从胸**炸,然后我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可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身后传来一阵兴高采烈的欢呼声。
甘道夫会得意地飞上天的。
依然不在乎。
比尔博在我怀里放松下来,就算看不见我都能感到他在微笑。
在很多年里我头一回没有自杀的念头。事实上,恰恰相反。我把哈比人抱得更紧了,不愿放手,但很快我意识到所有人就要停下欢呼,然后就会给我暗示的挑眉了。
放开了比尔博。
“我很抱歉曾怀疑你,”我严肃地告诉他。
拜托,请让他原谅我。我明白自己有时是个持证上岗的混球(大部分时间),而我在过去几周里实在是对这可怜的家伙犯浑太多次了。
“不,我自己都怀疑自己,”他羞怯地说道。“我不是英雄,不是战士,”他瞥了一眼甘道夫,“甚至都不是飞贼!”
无法对他停止微笑。
我的面部肌肉甚至都不疼了。
05:41
空中传来低声的啸叫,我们抬起头注视着一群巨鹰翱翔着消失在云层中。
呵。
这下就解释得通了。
转过身朝比尔博绽放更多毛骨悚然的笑容,但这时从他卷毛上方的地平线上看到了什么。
……
……谢谢你马哈儿。
这一回,他不恨我。
“那是……我想的地方吗?”哈比人轻轻吸了口气,哦是的,是的,比尔博•巴金斯,那正是你想的地方。
“伊鲁勃,”我们充满敬畏地走到卡洛克边缘时甘道夫说道,“孤山。中土世界最后一个伟大的矮人王国。”
我太高兴了,已经没空对他又一次说废话而生气了。
“我们的家,”我叹了口气,我心潮澎湃,当我需要时那把该死的竖琴去哪儿了——
“渡鸦!”欧音嚷着,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往伊鲁勃方向飘去,“鸟儿飞回孤山了!”
“那个,我亲爱的欧音,是画眉,”甘道夫纠正他。
说实话,现在是观鸟时刻么?
“我们把这个当成信号,”我喃喃着,太过快活也不介意甘道夫这茬了,“一个好兆头。”
再次对着哈比人微笑。
依旧不在乎自己看起来像个蠢蛋。
“你说得对,”比尔博满足地叹了口气,“我相信最糟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笑容冻结在脸上。
早些时候的想法重新跑回来。
欢乐常常是苦难的预兆。
……
……
……妈蛋。
【END】
六六
冤家路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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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DDD!!!!纯爷们儿日记!!!!可可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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