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两年后,北部边境113段国境线……
“参谋长,总司令电话……”身边的勤务兵叫醒了正在桌上撑着头发呆的Rhine。
他此时正心不在焉,不快地嘟哝了句,“拿来给我……”勤务兵递了电话,识趣的走开。
都两年了,当初自己说别来北方,还真不来了……也没一个电话……疯狗竟然都成白眼狼了!
对面是总司令的声音。“Rhine啊,你不成天叫着要加人手么,这次就给你加啊……”
“老板,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他调笑了一句,语气里将信将疑。
对面也笑起来了,故作严肃地说:“你别谢我,你的礼我受不起。我当时问人家愿意去哪儿,你知道那小子说什么?别地方不去,北边不能自愿去。我想那啥意思——边上几个想捞油水的脸都绿了,人在自己手底下转一个半月全到你那儿去了……”
听到一个半月,Rhine蓦地睁大了眼睛,那个一向镇定得近乎冰冷的声音有点颤抖:“到底是哪批人啊?老板你说得我都懵了……”
“你要装傻充愣我不拦着,还有谁啊?当年你就带过这一个尖兵营,心说就半个月就忠心成这样了,一个个发誓为你肝脑涂地。”
“哦……尖兵营啊,有印象……人什么时候到啊?”
“应该就快了,听说你们营区不让人进,这不才跟你来叙旧了……”
“总司令言重了……”Rhine头上冷汗一层一层,示意部下去放行,连忙找个理由把电话挂了。
站起身,许久坐着不动让腿有些酸麻。Rhine听见窗外吵吵嚷嚷的。
在众多人的嗓音里,还是有一个极其熟悉的,另Rhine一下子分辨了出来。一种在心里压抑了很久的情感突然排山倒海起来。
“我要见你们参谋长……”
“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特训尖兵营,目前归属于113部队。我是营长,见上司没错吧……”
“但那也要申请……而且你……”
“我怎么了……我要见我的……”
Rhine听不下去他胡搅蛮缠,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吼了句。
“吵什么?!Schacht 你给我进来!”
“是!”他用军人的口气喊了一句,却在句尾多加了一个口型:“Honey!”
Rhine脸一红,气得差点把桌上的茶杯砸下去。手都已经举起来了,却又放下去。
何必和疯狗一般见识!
不听话的,说不定还会反咬你一口的,痞气十足而懒散的,却令人难以放手的,他的刻骨铭心的人。
窗外。
北国的森林总是如出一辙,杉树和松针的交织,在白雪下是一片连绵的灰黑。朔风夹杂了细雪。而现在不必去惧怕失去或尖利的寒冷,在这里,左胸第五肋间隙处,有种夺不去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