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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除武备 法禁宽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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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靓在张悌兵败被杀后,四处逃窜不出。晋武帝与诸葛靓有旧交,诸葛靓的姐姐为琅邪王妃,因为他父亲诸葛诞造反时被司马昭的大将胡奋所斩,诸葛靓赴吴求救,此后便留在吴国,所以不肯在晋朝做官。晋武帝知道诸葛靓在他姐姐家,想见他而又没有理由,于是使请诸葛妃招呼诸葛靓相见。诸葛靓逃进厕所,晋武帝又进前逼见他,因而就看见了他,礼毕酒酣,对他说:“以前不是说要在今日相见吗!卿回忆一下年轻时的竹马之好,现在复好不?”晋武靓流泪哭涕说:“臣不能漆身皮面,复睹圣颜,实在是惭愧悔恨!”晋武帝于是也惭悔而出,下诏以他为侍中;诸葛靓固辞不拜受,回归于乡里,终身不向西晋朝廷而坐。其子诸葛恢在大晋官至尚书令。
到平定东吴之后,有司又上奏说:“先前诏书说王公以国为家,在京城不应该再有田宅。现今没有时间造作诸郡国官邸,应当使他们与城中有往来的人家寻觅住处,近郊有长满喂牲畜草的田地,现在可以设限,国王公侯,在京城得有一宅处所,近郊田地,大国田限十五顷,次国限十顷,小国限七顷。城内无宅第而在城外又有的,都听他们自留。”太康元年(280),西晋政府颁布占田制、课田令:丁男之户,岁输绢三匹,绵三斤,女及次丁男为户者半输。其诸边郡或三分之二,远者三分之一。夷人输賨布,户一匹,远者或一丈。男子一人占田七十亩,女子三十亩。其外丁男课田五十亩,丁女二十亩,次丁男半之,女则不课。男女年十六已上至六十为正丁,十五已下至十三、六十一已上至六十五为次丁,十二已下六十六已上为老小,不事。远夷不课田者输义米,户三斛,远者五斗,极远者输算钱,人二十八文。其官品第一至于第九,各以贵贱占田,品第一者占五十顷,第二品四十五顷,第三品四十顷,第四品三十五顷,第五品三十顷,第六品二十五顷,第七品二十顷,第八品十五顷,第九品十顷。而又各以品之高卑荫其亲属,多者及九族,少者三世。宗室、国宾、先贤之后及士人子孙亦如之。而又得荫人以为衣食客及佃客,品第六已上得衣食客三人,第七第八品二人,第九品及举辇、迹禽、前驱、由基、强弩、司马、羽林郎、殿中冗从武贲、殿中武贲、持椎斧武骑武贲、持鈒冗从武贲、命中武贲武骑一人。其应有佃客者,官品第一第二者佃客无过五十户,第三品十户,第四品七户,第五品五户,第六品三户,第七品二户,第八品第九品一户。当时天下无事,赋税平均,人们都安其业而乐其事。
当初晋武帝更定叔孙通作的汉代元会仪,就是后来的《咸宁注》。在五礼中的分别里,其中有三种礼,一种是接待宾客的宾礼,一种是祭祀朝宗的吉礼、一种是沟通联络感情的嘉礼,元会仪就是会同在一起的仪制。自周朝以下,其礼制就越来越弥繁。从秦代灭学之后其礼制被废弃了很久,旧典残缺。在汉代兴起的时候,开始使叔孙通制礼,先参考了先代的仪制,但是也往往更改了很多内容,元会仪应运而生。汉代仪制里有一种正会礼,就是正月元旦,在夜漏(古代滴水记时的器具)还未到七刻时,开始鸣钟受贺,公侯以下拿着礼单把进献的礼物夹带到殿庭,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升殿称万岁,然后奏乐,最后帝王饮宴群臣。魏武帝曹操建都邺城时,正月朝会在文昌殿举行,使用的是汉仪,又设置百华灯。傅玄在《元会赋》说:“考查夏朝后的遗训,综合殷周时期的典艺,采集秦汉朝代的旧仪,才确定了在正月元旦举行的嘉会。”从这可知就是兼采众代的礼制了。
在《咸宁注》里讲:“先是正月初一这一天,各个职能部门都设好住宿。在夜漏还没有到十刻时,群臣聚集到一起,在殿庭上燎起碳火。上贺,起,谒报,又贺皇后。回来后,从云龙东中华门进入,前往东阁下,便坐。漏未尽七刻,百官及接收贺礼的郎官以下至计吏都入立其次,守执陛卫的禁兵倚着四周轩阁成仪卫。夜漏还没到五刻时,谒者、仆射、大鸿胪各自奏群臣就位定立。夜漏滴尽时,侍中奏警卫宫禁的外办官员,这时再请皇帝出来,钟鼓声响起,百官都拜伏。太常引导皇帝升御坐,钟鼓立即停止,百官起身。大鸿胪跪奏“请朝贺。”掌礼郎赞诵“请皇帝登王座”,大鸿胪跪着赞诵“藩王臣某某人等奉白璧各一,再拜贺”。太常再报“藩王悉数登入”。谒者前往引上殿堂,站到御坐前。皇帝起身,藩王再拜,皇帝坐下,藩王重复再拜。然后跪置在璧阶下御坐前,再伏身拜,成礼完毕,谒者引下殿,回到原来位置。掌礼郎赞诵“皇帝请太尉等”。于是公爵、特进、匈奴南单于、金紫将军等官员站在大鸿胪西边,中二千石、二千石、千石、六百石官员站到大行令西边,都是向北面伏地。大鸿胪跪赞诵“太尉、中二千石等奉璧、皮、帛、羔、雁、雉,再拜贺”。太常赞诵“皇帝请公等登入”。主事掌礼的引公爵和金紫将军等人上殿。皇帝起身,他们再拜,皇帝坐,又再拜,跪置在璧阶皮帛御坐前,复再拜,成礼完毕,谒者引下殿,回到原来位置。在公爵跪置璧阶成礼时,大行令一并赞诵殿下诸官员,中二千石以下的礼制是相同的。成礼完成后,把贺礼交授贽郎,贽郎把璧帛这一类的交付谒者,羔、雁、雉这一类的交付太官。太乐令跪请奏雅乐,乐依次而作。乘黄令于是出车,皇帝罢入,百官皆坐。昼漏上水六刻,诸蛮夷胡客以次进入,都再拜,成礼后就坐。I


1楼2013-02-11 22:34回复
    如果这玄石上刻的素文,是前人记载的著称,象以数表,言以事告,虽然古代这种《河图洛书》以天象造化作为推演,不也是同样做过。所以应该宣大典,礼中岳,封泰山,禅梁父,发德号,明至尊,享天休,笃黎庶,勒千载之表,播流后之声,俾百世之下,莫不兴起。斯帝王之盛业,天人之至望也。”武帝下诏说:“今逋寇虽殄,外则障塞有警,内则百姓未宁,此盛德之事,所未议也。”贾充等人以天下一统,也屡请封禅;但是武帝不许可。
    卫瓘等人又上奏说:“今天的疆域从东渐于大海,自西被于流沙,远及大漠之阴,计算从南到北的户数,莫不通属,大禹时期足迹遍及九州,今天实在是超过了它。天人之道已周全,巍巍之功已显著,应该修礼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与主宰天界的上帝相配。登封泰山,致诚上帝,以答人神之愿也。乞如前面所奏。”武帝下诏不许可,说:“今阴阳还没有调和,刑罚政令也没有使用得当,百姓还没有安得其所,难道可以强行以功向上天告成功吗!”。卫瓘等人见此情形又再上奏说:“臣听闻处在帝王之位的人,必定有五德历运循环次序之期,顺天命之应;济世兆亿百姓的有功的人,必定有盛德之容,告成功之典。无功是不可胡说的,有功是不敢谦让的,自古代以来就行成了规矩。而圣明的诏书讲得好谦虚,屡次推辞其礼,虽盛德之容攸然存在,却推脱而没有自居。三公的职能就是主持天地的祭典,实际上是掌管人物,国家的大事,就取决于此。故而在汉代刘氏一族的封禅时,不在朝廷做官的人,就不会谋划这种事。臣等的前奏,全归功于对历代的祖考,现在天命又应,陛下的德,合同四海,迹古考今,应该修此礼。至于说到封禅的日期,须在五府上议定,然后再上奏使陛下听闻。”武帝下诏说:“就算是荡清了沅湘江湖一带的顽寇,都属于做这件事之人的功劳,如何就足以说是我的功德告成。眼望四方诸侯及九州牧伯,都盼望着国家兴隆,博大的汉文化得以传播,使华夏得以安宁,百姓获安定,社会得到治理,与他们休养生息。你们要想想朕日夜的希望,不要再把这件事拿到五府上去议定了。”卫瓘等人没死心又上奏说:“臣听闻唐虞三代都有济世弘功之君,莫不是仰承天休,俯协人志,登介丘,履梁父,还没有出现推辞的人,完全说明这种事是不可谦让的。现在陛下的功勋高过一百位君王,在德上没有二话可说,茂绩宏规,巍巍之业,实在不是臣等所能研究讨论的。而圣上在前面勤劳谦恭,屡次自行贬低,时至功德圆满也不理,推美而不居,这样就使当代皇朝上仪有了缺憾,也阻塞了验灵的后土皇地祗之款望,如何又能使大晋的典谟,与三皇五帝同风?臣等诚不敢奉诏,请如前奏施行。”武帝下诏说:“现在应当共思弘道,使朝廷在政治上得以健康发展,且等到以后年份好时再谈这种事,不要再众说纷纭了。”


    5楼2013-02-11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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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9 02:5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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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郎山雄与兼侍郎正在领《三国志》著作的陈寿认为:“都令史虞溥的反驳在名义上同齐相等,礼无二嫡,不可以并耳,这不是大夫的作派。假如王昌的父亲及两个母亲在今天都各自存在,那么前母就不应该被废,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假设令王昌的父亲将前母的儿子带进中国,并且都还活着,就应当尊从他的生母而服礼。姑且就算王昌的父亲没有抛弃前妻这样的事,王昌的兄长有就服母之理,那么王昌无疑就可以不用服礼。”
      门下第属贼曹的卞粹评议:“王昌的父亲当时在没有审查的情况下而娶了后妻,那么以前的妻子就如同死了而在道义上没有绝断。如果前妻还活着并且又都能相见,而后妻又没有过世,那么就是把妾排到了前妻的地位了。前妻死了而又让后人知道这样的事,那么在丧葬的礼仪上应该相同,也没有存在并嫡的事实。这样一来必定会她们的使子孙,在她们过世之后,再来追忆二母在隔绝之时,以为存在并嫡,那么就违背了死去的父亲,追出亡母来议论。评议的人以为在礼制上没有讲为前母服礼的事例,可以说是以礼制记载的文字来损害了礼意。愚以为不是生母而为她服丧三年,没有哪一样不能同于他的前母,都应该是一样的丧葬的礼仪。”
      门下第属仓曹的卫恒评议:“或者可以这样说,嫡不可二者并列,应当对前妻的服礼以断绝。这样一来就成为夺旧与新,违背了两个生母的意愿而把儿子的服礼给了她人,这在礼律上所不允许,在人情上所不安稳。或者可以这样说,断绝对前妻的服礼与死如同,没有二嫡并存的嫌疑,依据他们后来才知道这件事,要令有服礼。这样一来就成为论嫡则死,议服则生,还自相矛盾,理又不通。愚以为当时交通被断绝,前妻就如同人死了一样,实在没有啥不同,应该一并认同生母如前母,不要再对前母进行追加服礼。”


      8楼2013-02-11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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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齐王司马攸评议:“在《礼记·丧服小记第十五》中讲:生不及祖父母、诸父、昆弟,在父亲死去过了很久才服丧,己过了日期就不要再搞了。很多儒家都认为父亲已在其它地方死了很久,而他的儿子生活在异域,在死之前来不及回来相见,父亲的丧礼虽然能够追服,儿子却可以不穿丧服,这就是不责非时之恩。但说道没有相见,就尚且不服他先死去父亲的礼,而且更何况他是前母非亲所生,礼义不能超越祖先定下的制度,没有往也没有来,亲情被地理阻隔,而现再令他追服丧礼,几乎不是在衡量人情,而是在确立法规这样的说法了。我认为王昌不应该追服丧礼。”
        司徒李胤评议:“王毖为黄门侍郎时,江南已经叛乱。与古代的石厚那个时候做个比较,石碏能够大义灭亲,亲自派孺羊肩到陈国杀了石厚,何况于王毖的道义,可以这样认为就能得到妻子吗!”大司马陈骞没有进行评议,太尉贾充与抚军大将军妆南王司马亮都认从主事的意见。当初,贾充前妻李氏淑美有才行,生二女贾褒与贾裕,贾褒一名贾荃,裕一名贾浚。岳父李丰因密谋以夏侯玄代替司马师为大将军,事泄被司马师所诛,前妻李氏坐事被流放。后来贾充娶城阳太守郭配的女儿,就是广城君郭槐。武帝司马炎作主位后,李氏以大赦得还,武帝特诏贾充置左右夫人,贾充的母亲也命令贾充迎回李氏。郭槐大怒,捋起袖子数落贾充说:“你刊定律令,又立下了辅佐皇帝的大功,我在里面也是有分的,李氏哪能与我相提并论!”贾充无奈于是向武帝答诏,以谦虚的态度推托说,不敢当两夫人的盛礼,实在是畏惧有槐。而当时李氏的女儿贾荃成为齐王司马攸的妃子,贾荃想令她的父亲遣走郭槐,而迎回她的母亲。当时沛国刘含的母亲,以及帝舅羽林监王虔的前妻,都是毋丘俭的孙女,毋丘俭于公元255年与王淩、诸葛诞发动针对司马师的兵变,不久即兵败被杀。这样的例子有很多,把它拿到礼官那里,都不能裁决。虽然当时不能遣返后妻,多是安置在其它住所私通。贾充自以宰相为海内准则,于是为李氏在一个叫永年里的地方筑了居室,而不敢往来。贾荃与贾浚每天都号泣请求贾充,贾充竟然不前往。不久贾充要去关右坐镇,朝中公卿们提供帐蓬,设祖道以祭祀路神,并设宴送行,贾荃与贾浚两姐妹因怕贾充去远了,母亲被凉在一边,于是拉开帐蓬的排幔进后去坐在帐中,向贾充叩头,头都叩出了血,并向贾充及群僚陈述母亲应该被迎回去的意思。众人因贾荃是司马攸的王妃,都惊起而四散跑开。贾充既惊愕又很羞愧,遣黄门将两姐妹扶了出去。这时郭槐的女贾南风成为皇太子妃,武帝于是下诏作个了断,判李氏和与此情形一样的案例“皆不得还”,后来贾荃都是因这事被气得愤怒而死。最初的时候,郭槐还想察看一下李氏,贾充说:“她有才气,卿往不如不往。”到了女儿贾南风成为皇太子妃时,郭槐于是盛着威仪而去。进入门户时,李氏出来迎接,郭槐顿时不觉得脚发软了,因这个感觉于是再拜见礼。从这时起贾充每次出行,郭槐都要在侧边使人前去寻找,担心他过李氏那边去了。当初,贾充的母亲柳氏是一个富有情感的人,看见古今有很多重节义的事,竟不知贾充与郭槐已成好事,认为不能同舟共济就是不忠,数次追着骂他。侍者在旁听闻这事,没有不窃笑的。到了后来将要过世时,贾充问她想说些什么,柳氏说:“我教汝迎回李氏重新作夫妻,你还不肯,还问什么他事!”于是不再说话。到后来贾充死后,李氏的两个女儿于是想把她们母亲的坟迁来祔葬,贾南风不允许她们这样干。到后来贾南风被废,李氏的家人才将李氏与贾充合葬。李氏作《女训》流行于社会


        10楼2013-02-11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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