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山
山外一片红色晚霞
那不是
我的血
山下一片阡陌相连
那是
我的田
村里繁星点点
是祭山人的灯
山上千轮明月
是祭山的火焰
我们失去了信仰
只是一群流离失所的罪人
我们唯一能够崇拜的
是自己的祖先
祖先在山上平整了土地
祖先在山下筑起了土屋
我们提灯上山的时候
仿佛还能听见
那牛一样的喘
那浸透了祖辈人汗水的山地
那感化了我灵魂的嘶喊
那蜿蜒向上的山路
那驱寒祭祖的火焰
我在父辈的呓语低迷中
融入苍天
自此不再向往四处飘零的蒲公英
只愿做恋乡的雁
山上有火光在舞蹈
那是
我的血
山下立起了蔬菜大棚
那不是
我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