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宫一夜吧 关注:221贴子:883
  • 26回复贴,共1

【千宫写的】【盗笔周天联合同人】周天·人神之初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转自千宫博客


1楼2012-12-23 19:47回复

    “隹三年三月初吉甲戌,才周彔宫。旦,王各大室,即立。司共右起入,立中庭。王乎乍册内史册令起:人,秩伯。易赤市、朱黄、旗。起拜稽首:天子其眉寿黄口,畯才立,起其蔑,日易休。起敢对扬天子不休,用乍。起其子子孙孙永以宝用。”
    胖子从青铜鼎的那面露出一双精光大作的小眼睛:“这上头的字什么意思?”
    吴邪歇在台阶上,用手掀着风:“说很久以前,有个叫‘起’的兵,大概是得了军功,被封作了伯爵,封地在一个叫‘张’的地方……”
    “诶,张起?”胖子嘀咕着,“缺了个字。”
    “按那时候的规矩,即使以地做氏,也不这么叫,得称人家的爵秩——伯起。”
    胖子猥琐地笑:“怪不得皇帝要给他添个‘灵’字。”
    吴邪本来没转过弯,看他笑得岔气才明白:“有这么添字的么!‘伯起灵’比‘伯起’还不行,跟电线杆上贴的小广告似的……”
    本来小哥挺冷清一人,被这两人背地里作弄得跟电线杆搞一块儿去了,越想越逗,都快忘了现在还在阴森森的古楼里。冷不丁胖子把东西拍得铛铛作响:“小哥家里头就是宝贝多,这东西,西周的玩意儿了吧?”说着挤眉弄眼的。
    “你又搬不走,瞎晃悠。”话音刚落,吴邪突然人一绷,“诶胖子,你有没有听到……鼓声?”



    14楼2013-01-03 19:27
    回复

      第一章


      穆王十一年,春,西王母城,联合军西寨


      “诶胖子,你有没有听到……鼓声?”
      说这话的时候,伯邪满身披挂得从辕门处站起来,直勾勾望着东边。西寨从简,所谓辕门不过是两辆相对的兵车,伯邪刚才就倚着车栏想些有的没的。
      胖子正坐在泥地里扒拉着自己的厚棉甲。只见他成捧成捧地往外掏虫蛇,什么地蚓小龙八脚马陆,勾勾结结地缠一块儿耸动着,纵是胆子再大也有些兜不住。四面一望,几个伙头兵差不多都是这么个鬼模样,就伯邪一个,从吴国瘴地来,什么虫蛇都受不了他身上的艾草味,这几天一点儿苦头都没吃着。
      胖子听着伯邪口气里的心不在焉就生气:“我呸!什么声都能有,就是不会有鼓声。这都什么时候了,整个城都快打下来,师亚夫将军会动么?”
      按照周制,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稳中军如磐石,中军就是心脏,而大将军又是中军的心脏。一旦开战,他最好就是个木偶,坐着动都不要动一下。伯邪想了想,拄着龙响又靠在那里看天。
      伯邪再过几个月就满弱冠了,自被调派到北冥征战以来,已在苦寒之地熬了三年,如今早已攒够了军功,就等着回家继承父亲的爵秩。吴国地广人稀,父上一辈兄弟有三:伯穷、仲白、叔省,一听就知道是要勤俭持家的乡下诸侯。到了他这一代,宗族嫡系竟就一个子嗣,宗祠都盼着他能早日归家,行毕昏礼延续香火。是故北冥战罢,家书频急。
      谁知周公大手一挥,不知从舆图的哪个边角翻出个跟吴国一样偏僻的西王母国,这五万北征军顺路就浩浩荡荡杀了下来。新胜之师如狼似虎,不出三日便破城逼宫。
      周公抚着那修得精美的小羊须很是得意:“儿郎终不我负!”
      只是伯邪运气不好,秩在伯爵,位在校尉,居然连入城的机会都没有,就只能在城外西寨眼巴巴守着王军进出的吊桥。三日过去,王军早已悠闲地将外城踩在了脚下,他连个军功都没有指望。
      王重王胖子比他还抑郁,国人出生,除了军功无以凭借,自然对这次征伐满口微词。加之这地方多虫蛇,每日除了强忍着恶心掏虫,别无他事。
      一惊一乍之后,四围又只剩下窸窸窣窣的雨声,近千人的呼吸缠绵在雨里,都听不分明。西王母城好像永远都晴不了,又不给个痛快,用胖子的话说,跟抽抽搭搭的妇人一样可恶。要不是西寨中央的大鼎里尽日燃着熊熊营火,这阴湿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熬。
      伯邪倒颇为自得,这样的天气让他想起了家山的黄梅雨季。
      而现在,就在这绵长无尽的雨里,他似乎又听到湿润的鼓声,远远的,像是一口闷在水底下的钟。这次连胖子都哑巴了,收敛了嬉皮笑脸东面而望。
      十二响一停,又急又促。
      伯邪抄起龙响匆匆冲上木质女墙。
      西王母城四平八稳纵横二十里,南门中央大道的位置上现在亮起了烟火,三红三绿,伯邪刹那间有些恍惚,深吸了好几口大气才确定:那是预备全军突击的信号!
      伯邪手心里全是汗,面色凝重如水,回身叫了十余探马:“两刻钟之内务必联络到中军师氏,随身带上烟火,到了之后即刻发消息!”


      16楼2013-01-03 19:29
      回复
        现在王师尽数在城中围攻内城,旗纛把城郭塞得满满都是,城廓之外只有西寨、中军和周公本阵,还有一些零零星星守着浮桥的步卒。若是到了要动中军的地步,这件事只会大,不会小!
        四围不知何时起了雾,一片一片悬在高高的树梢,像鲛纱一样随风而动,不多久便越滚越重,直往下降。胖子不知何时提着九钩刀并肩站在他身边:“嘿,本来以为这次会清闲的。”
        伯邪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准胡说!”
        “伯邪大人,我没有去过吴国,不知道你们那儿怎么起雾。但是在我们燕蓟之地,雾露沉重,向来都是平地起雾,没见过天上落雾的,更别说这还在下雨。”胖子神情严肃地抬眼望天,一脸恨铁不成钢,“这雾起得古怪。”


        辰时初刻,瀑布口,周公大营


        “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如何不早说!”只见戎辂里探出一只脚,又狠又准地把仆荧踢到泥地里。
        仆莹打了个好几个滚,飞快地爬起来,装作战战兢兢地跪好,内里却腹诽着,如果把这位殿下从睡梦里叫起来,还不把他剥下一层皮。
        周公姬瞒捏着便扇,骨节都发白,好一阵都没有说话,底下人都吓得面色发青。这位周公平日里喜怒不定,行事刻毒,实在是被他贵为天子的胞兄疼宠过了头。当年他刚满弱冠之时,姬满简直不知道该拿这个孪生弟弟怎么办才好,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到什么职位都觉得委屈他,想了许久决定立为王太弟,把一干春官宗伯差点活生生吓死。还好上任周公识相,把执政之位拱手让人,否则周王百年之后,这天下可不知得被这位殿下如何折腾。
        谁知雷火万丈悄然成哑,姬瞒缓缓坐回戎辂里,颇有些怠意地倚在座上:“告诉师亚夫,孤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两个时辰里头把地宫打开!”
        伺候着的人都不免舒了口气,只有中军的传令官把脑袋压得更低,恨不能埋到土里去:“可是……周公殿下,大将军得王令,若是师氏再伐,就、就要大将军的脑袋……”
        “那就让师亚夫捧着脑袋去见孤的哥哥!”姬瞒狠狠把便扇砸在他头顶,“在此之前,好好给孤打通地宫!”
        那传令官哪里还敢再待,低着头把便扇捡起来交给一旁的仆荧,磕了个头跳上马就走。
        姬瞒抚着小羊须,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去的背影,直到接上西边的浓云。那浓云沉沉盖在整个西王母城上空,云层之上的漩涡直通天际,有紫电暴雷在云中隐约。姬瞒收回目光,转向南边高耸入云的昆仑八隅,“王兄昨日尚在王屋,这么算来,还要多少时辰才到?”
        一旁的内宰与太史低声嘀咕了一会儿,躬身回道:“按照周天之气行运速度来推算,大概还有一个时辰。”
        戎辂里又是一阵沉默,周遭的人都不禁屏住呼吸,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燎到身上的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突然高声唤道:“仆荧!仆荧那个杀材哪里去了?”
        仆荧连滚带爬地跳上戎辂:“奴婢在!”
        众人就看到戎辂里伸出一条腿,又狠又准地把仆莹再一次踢下去,然后没了动静,想是这位殿下在远远的战鼓声中睡下了。


        17楼2013-01-03 19:29
        回复


          辰时三刻,西王母城,联合军西寨


          一个奴隶静悄悄地坐在水边磨刀。
          天雨水,细密浑圆的雨珠落在匕首上,银亮的刀身被渗得晦暗不明。那双大手便就着葫芦舀一瓢水,慢慢地将水倾成一缕。雨珠混在水流里冲走,刀身流银,隐忍缓慢的磨刀声这才重又响起。
          他背后是三丈高的木质女墙,女墙的后头现在如同一锅沸腾的浆水。离中央通路上的信号起始,早已过了两刻钟,眼见雾越来越重,东边却再没有动静。本来一直闲散的后方西寨终于慌张起来,所有人都忙着擐甲执兵。人声,马声,全都乱麻麻地混成一道。但热闹到他身边就都冷透了,他只是磨着匕首,好像这天地间就剩下这一回事。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没有人知道,看起来只是他的耳朵略微一仄。然后他腾出一只手,随意抄起身边的斗篷扔了出去。
          那是一块上好的麂子皮,又厚又重,在半空中“呼啦”展开,像是腾空的枭鸟。眼见要落进水里,斗篷中央突然隆起,像是底下有人提了棍子用力在捅。那奴隶四肢及其修长,伸手便掐住隆起的地方,连着斗篷一道狠狠摔在身边。
          他磨完刀才掀开麂皮,里头是条浑身赤红的蛇,头耷拉在一边已经死透了,但是蛇血染得斗篷里头糊里糊涂一片。这是他主子让他洗刷的东西,他半阖着眼想都不想就丢进水里,然后盘着腿把刀放在膝上,静静地盯着水面。
          水面的波动渐渐平了。
          他微微抬起头,对面撩着白雾的憧憧树影下,静默地走出一个又一个人影……
          “你看什么呢!还不快去捡回来?”伯邪忍不住一手拍在他后脑勺上。
          这是他的第三十七个奴隶,是念壁雍馆的时候,在宗周做上卿的叔省送给他的,所以伯邪管他叫丙辛。谁知叔省道,人家年纪比你大,理所当然该叫一声小哥。这下纵是伯邪性子温和也不禁愤愤: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国君管奴隶叫小哥?碍着叔省的面子,索性从此都不叫他,直接走到他面前说话。
          但是就跟丙辛从来不觉得自己叫丙辛一样,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奴隶,也不觉得伯邪是主子,任是谁都爱搭不理,静静地摊着长手长脚发呆。胖子看了几个月看出门道来,对伯邪说:别气了,是个哑巴。
          伯邪的恻隐之心早就在漫长的不逊中磨得精光,这个刁奴收作家臣没那觉悟,派去亲军没那本事,充作媵人暖床他又是个男的想也没有用,十分可恶,现在居然还是个哑巴,简直可恶到了极点,下次起屋就拿做人牲埋地基里头,让你狂简,让你狂简。
          但是现在刁奴不动,伯邪只好放下龙响,自己蹚水去摸斗篷。
          刚下水,伯邪就感觉不对头,几乎是本能地从旁一滚,一柄匕首“蹭”地自后面飞来,堪堪从他颊边划过,撩出道火辣辣的血痕。伯邪猛地转身,对上那双又深又静的眼,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
          背后传来“噗”的一声,金戈入肉。
          伯邪立刻明白了,保持指着丙辛鼻子的动作不敢动。
          他半个身子都埋在水底下,水面渐起的波纹静静地拍打在他的腰上,越来越急。
          丙辛死死盯着伯邪背后,从半阖着眼,到正眼看人,再到微微仰头眼珠吊白。配着不断淋在身上的水珠,伯邪直冒冷汗:这是个大家伙!
          昨天从城里出来的齐国人说,城里不单有人有巫,还有各种匪夷所思的……
          丙辛突然脚尖一挑,龙响被他踢到半空中,劈手就抓住了枪头。伯邪反应奇快,顺势握住枪尾,整个人往水下一沉,丙辛在上伯邪在下,枪杆被拉成一个紧绷的弧形。
          “哗——”伯邪顺势从水中弹起,丙辛手一松,伯邪便借力腾起在半空中,行云流水地举枪、旋身、下劈!
          转身的一瞬间撞进眼帘的,是成片成片墨绿的鳞!


          18楼2013-01-03 19:29
          回复
            我可以说,催更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3-01-19 09:40
            收起回复
              求…更…
              如果千宫真的要弃的话……可不可以把大纲发出来。
              感谢-


              来自手机贴吧20楼2013-02-05 14:33
              收起回复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种XD


                21楼2013-02-16 14:15
                回复
                  能不能求千宫一夜太太写过的所有瓶邪…段子也行…坑了的也行…有出本子的也可以看看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1-04-14 15:3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