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章
小时候,黑子总是看到母亲哭著向自己道歉。
温柔的母亲除了不让自己走入村庄之外,她对自己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只是,她总是哭著的向自己道歉。
「哲也,你的存在是父母的错,是父母相爱的错。」
「你还是不要走到村庄去,因为他们会排斥你。」
「对不起、对不起……」
张开眼睛,黑子没想到自己仍会梦见往昔。坐起,因为梦境而失去睡意,披起外套的黑子决定会往常一样走上天台——然而,天台早已迎来一名客人。
「木吉……前辈?」从没在天台看到木吉,黑子迟疑的语气等同惊讶。
「黑子,我给吓倒了喔。」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来,坐这边。」
「好。」安静的坐在木吉身旁。
「……」低头,木吉伸手在对方的蓝发上乱搓「对了,还没感谢黑子喔。」
「木吉前辈?」
「谢谢你帮日向包扎。」想了想,再次开口「黑子是好孩子。」
「……」
「怎麼了吗?」
看著木吉,同时因为久违的回忆,黑子决定问出一直缠绕未解的问题。
「日向队长和木吉前辈曾和我一同到杂货店,那时候……日向队长的话没说完。」抬头看向木吉「日向队长和木吉前辈是世族出身,所以早就发现了吧。」
「嗯。」即使当时未有在场,木吉仍是懂得黑子的问题「最初对你远离人群的过去感好奇,直至因为给诅咒而感觉变得灵敏的日向……他竟然给你吓倒。」
答案……只有一个。
呼之欲出的唯一答案。
「你们很早之前已知道……我是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儿。」
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儿。
他们总是远离人群、存在感略低、擅长隐藏气息——还有,不曾说出伤口极易痊愈、寿命要比人类都长等特性,这全是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儿的特徵。他们拥有精致的容貌与极具力量的血液,是继贵族之后的珍贵存在。
对於吸血鬼而言,混血儿是最佳的供血宠物;对猎人而言,他们是最应消失的异类。他们长生、不尝血、力量却异常强大。
他们,是势力不弱的威胁者。
他们的力量,几乎与吸血鬼同等。
木吉和日向的是诚凛中最强、加上两人是世族出身的猎人,熟知吸血鬼知识的他们自然早已发现黑子的不寻常。
只是,他们两人对此与其说是隐瞒,更像是不闻不问。
「……我不明白。」
「黑子不明白我和日向为什麼不追问,抑或是我们都没有表态吗?」看到黑子点头,这才说「因为没有必要。」
「我仍然不明白。」黑子继续说著「我是和吸血鬼几乎同等的存在,身为世族的你们……应该讨厌我。」
不是人类、也不是吸血鬼的异类。
作为猎人世族的两人,理应对自己的身份感到痛恨。
「话是这样说……只是,在这当中没有人犯错啊——不论是黑子的父母、又或是你。」木吉抬头看向满天星空「混血儿都会给歧视,可是人类永远都忘记这从来不是他们的自愿选择。」
没有任何生物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他们能做到的就是努力活著,从最初……走到最终。
「大家对黑子的生活习惯感到奇怪应该也猜出真相,相信只有火神莫名其妙吧?而且,说到秘密,日向的要危险万倍。」
闭上眼,三年前的悲剧再次浮现眼前。日向的情况有多严峻,他怎会不懂?
只是,他能做到什麼吗?
「木吉前辈,解除诅咒的方法是要把贵族杀死吗?」黑子抬头确认。
关於给诅咒的人类,即使是猎人对他们的仅有记载大致上提及必须把下咒者杀死才能回复为人类;否则,如同吸血鬼死去时一样,身体散为飞灰——那个死亡方式,简直是对猎人的最大耻辱。
「虽然是这样写……不过,都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木吉回想著小时候学到的知识「怎麼说鬼和猎人的战争从未停止过,似乎没多少人有余暇留下记载。」
「……木吉前辈,我很喜欢诚凛。」黑子突然说出这句话。
小时候,黑子总是看到母亲哭著向自己道歉。
温柔的母亲除了不让自己走入村庄之外,她对自己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只是,她总是哭著的向自己道歉。
「哲也,你的存在是父母的错,是父母相爱的错。」
「你还是不要走到村庄去,因为他们会排斥你。」
「对不起、对不起……」
张开眼睛,黑子没想到自己仍会梦见往昔。坐起,因为梦境而失去睡意,披起外套的黑子决定会往常一样走上天台——然而,天台早已迎来一名客人。
「木吉……前辈?」从没在天台看到木吉,黑子迟疑的语气等同惊讶。
「黑子,我给吓倒了喔。」伸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来,坐这边。」
「好。」安静的坐在木吉身旁。
「……」低头,木吉伸手在对方的蓝发上乱搓「对了,还没感谢黑子喔。」
「木吉前辈?」
「谢谢你帮日向包扎。」想了想,再次开口「黑子是好孩子。」
「……」
「怎麼了吗?」
看著木吉,同时因为久违的回忆,黑子决定问出一直缠绕未解的问题。
「日向队长和木吉前辈曾和我一同到杂货店,那时候……日向队长的话没说完。」抬头看向木吉「日向队长和木吉前辈是世族出身,所以早就发现了吧。」
「嗯。」即使当时未有在场,木吉仍是懂得黑子的问题「最初对你远离人群的过去感好奇,直至因为给诅咒而感觉变得灵敏的日向……他竟然给你吓倒。」
答案……只有一个。
呼之欲出的唯一答案。
「你们很早之前已知道……我是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儿。」
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儿。
他们总是远离人群、存在感略低、擅长隐藏气息——还有,不曾说出伤口极易痊愈、寿命要比人类都长等特性,这全是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儿的特徵。他们拥有精致的容貌与极具力量的血液,是继贵族之后的珍贵存在。
对於吸血鬼而言,混血儿是最佳的供血宠物;对猎人而言,他们是最应消失的异类。他们长生、不尝血、力量却异常强大。
他们,是势力不弱的威胁者。
他们的力量,几乎与吸血鬼同等。
木吉和日向的是诚凛中最强、加上两人是世族出身的猎人,熟知吸血鬼知识的他们自然早已发现黑子的不寻常。
只是,他们两人对此与其说是隐瞒,更像是不闻不问。
「……我不明白。」
「黑子不明白我和日向为什麼不追问,抑或是我们都没有表态吗?」看到黑子点头,这才说「因为没有必要。」
「我仍然不明白。」黑子继续说著「我是和吸血鬼几乎同等的存在,身为世族的你们……应该讨厌我。」
不是人类、也不是吸血鬼的异类。
作为猎人世族的两人,理应对自己的身份感到痛恨。
「话是这样说……只是,在这当中没有人犯错啊——不论是黑子的父母、又或是你。」木吉抬头看向满天星空「混血儿都会给歧视,可是人类永远都忘记这从来不是他们的自愿选择。」
没有任何生物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他们能做到的就是努力活著,从最初……走到最终。
「大家对黑子的生活习惯感到奇怪应该也猜出真相,相信只有火神莫名其妙吧?而且,说到秘密,日向的要危险万倍。」
闭上眼,三年前的悲剧再次浮现眼前。日向的情况有多严峻,他怎会不懂?
只是,他能做到什麼吗?
「木吉前辈,解除诅咒的方法是要把贵族杀死吗?」黑子抬头确认。
关於给诅咒的人类,即使是猎人对他们的仅有记载大致上提及必须把下咒者杀死才能回复为人类;否则,如同吸血鬼死去时一样,身体散为飞灰——那个死亡方式,简直是对猎人的最大耻辱。
「虽然是这样写……不过,都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木吉回想著小时候学到的知识「怎麼说鬼和猎人的战争从未停止过,似乎没多少人有余暇留下记载。」
「……木吉前辈,我很喜欢诚凛。」黑子突然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