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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绮]倾城色(继续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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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闭关把文搞出来了!因为剧里透露的消息太少,还是只能避重就轻地写些意琦行和绮罗生的当年往事。一直觉得,绮罗生的刀法利落凌厉,应该如他当年的本色个性。而如今这个温柔柔软的绮罗生,已经是过尽千帆的沧桑了。
倾城色
意琦行自从在剑道大成之后,忽然觉得生活中少了些乐趣。
例如,他再不能拉着一留衣陪他喂招,一留衣会用戟杆子怒冲冲戳过来,吼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一边待着去。”
可眼下内发七修中,唯一修习到能与自己过上几招的,再也没有别人了。
意琦行开始寂寞如雪地琢磨起七修中其他六门武学,决定搞个通修的成就来打发有些无聊的日子。
闲暇时,他偶尔也会茫然,莫非武修之道,寂寞如此?此后自己一生所求,竟都要如此孤寂得一人前行了么?
渊薮平原疾风劲扫,带来一留衣的牢骚:“内七修都还没有聚齐,你急个什么。别拿老子的戟谱,我自己还没看完呢!”
又咬牙切齿地抱怨:“一物克一物,总有一天,来个克死你的!
流年冉冉,忽悠而过。一留衣暴躁的咆哮似乎还在耳边,渊薮之下已经来来去去,终焉七修齐聚,不复往日清寒。
意琦行一个一个记住他们的名字,可惜他素来严正惯了,不若一留衣随和促狭。后来之人,多半除了例行的交陪外,少有跑来找他玩笑闲聊的。
意琦行板着脸心中黯然。
好在还有绮罗生。
那时的绮罗生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清贵少年,于刀法一途却是极有天赋。他入七修几乎最晚,在那几人中却最早崭露头角。这般武骨天成,叫人不珍爱也难。
可惜他也是最叫意琦行头疼的一个。
绮罗生纵在武修途上有千般好,却抵不了他懵懵懂懂的世情。初识那日,一留衣便点着他耳尖的珊瑚角好奇琢磨了半个时辰,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脸:“异族?”
顺手就把人牵给了意琦行:“这里你最闲,好好教导人家小孩子。不要顶着七修的名头,回头去买个馒头,都不知道怎么买。”
绮罗生愤愤躲开他的手:“你才是小孩子!”又带了点茫然地看向意琦行:“馒头是什么?”
意琦行有些无力地看着貌似对中原民俗一窍不通的绮罗生,好似拿到了一本艰涩复杂,一时无从下手的秘笈。
意琦行的为人师表之路不能说是失败,但似乎总是拐上有些奇怪的方向。
他教绮罗生衣着打扮上入乡随俗,绮罗生便脱下一身异域风情的装饰、浓艳的裹头红巾,转身换上了从头到脚素缎白裘,怎么看都是贵胄公子哥的打扮;
他教绮罗生中原风物,礼仪文章,绮罗生扭头搞来一屋子的家什,今天焚香学个琴,明天研墨画个画,饮食要清雅,用度要考究,简直是个烧钱的祸害;
他教绮罗生四时流转之变,草木虫兽生灭之理,唯道恒存,绮罗生听完后狂热地迷上了伺弄些花花草草,声称自己习武之余最爱莳花弄卉,七修住处后院的菜园便成了个姹紫嫣红的花园子。
意琦行表示自己已经无话可说,随他去吧!
多年后,再闲聊起当年这些乱七八糟却让人格外怀念的岁月时,绮罗生自己也忍不住发笑。笑完了,再低头看看身上白衣手上刀,却是再也改不掉的,属于那些时光留下的痕迹。
意琦行坐在一边慢慢喝着茶水,也不动声色地看着绮罗生。看着看着,忽然惊觉,旧日少年,在自己的不知不觉中,早已蜕变成了青年模样。柔美眉目间,跳动起了一丝属于刀者的凌厉。
一留衣兀自在一边念叨着:自己要跟律弹铗去集市转转,有没有要捎带的东西。等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挨个敲打过去,问到意琦行,意琦行眉梢也不动一下,吐出一个字:“剑。”
一留衣决定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他转头又去撩绮罗生,绮罗生笑意盈盈看着他,也学着意琦行答了一个字:“刀。”
一留衣拂袖而去。
绮罗生歪在椅子背上看着他的背影乐,乐够了,起身要去练刀。意琦行忽然一同站了起来:“我与你同去,看看你刀上进境如何。”


IP属地:广东1楼2012-11-19 09:12回复
    绮罗生一哽,忽然有种被先生抽查了作业的感觉。
    内发七修虽是同修武道,但意琦行成名甚早,自有自个修行的途径。其他后进几人,他虽然偶尔点拨关窍,但若说到亲临观场,这却是第一次。
    绮罗生的刀,如同他的人。刀光美得惊艳,凌厉得惊心。意琦行一直觉得,剑乃百兵之君,自己持剑登顶,便从此可一览武道风光。可是眼中落下那道亮得晃眼的刀痕后,心里头,倒是有什么似乎悄悄地改变了。
    绮罗生笑着看他:“你做了剑中魁首,我倒也想做个刀中雄呢。”忽然又仿佛无限憧憬起来,“到时候,带上你的剑,我的刀,这普天之下,怕是没有咱们不能去的地方。”
    意琦行觉得自己被他的快乐感染了,难得松动地带了笑意:“我等着看你刀法大成的那一天。”
    一留衣觉得自己不过是逛了个街的功夫,回来就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他默默地观察了好几天,然后终于堵在了意琦行的屋门口,斩钉截铁告诉他:“你有人气了。”
    意琦行的反应是抬脚就想把他踹出去。可惜一留衣溜得太快,连片衣角都没沾到。
    每当这个时候,意琦行就觉得,一留衣哪里是一留衣,他该改名叫一溜烟才对。
    绮罗生学刀,不似意琦行修剑。意琦行的剑,走的的浩然气君子风,渊渟岳峙。而他本人,于剑一途,也格外严正谨肃,每提一剑,如履千秋。
    绮罗生的刀,却练得潇洒,舞得畅快。飞扬迅捷的刀气,如同他的人,光彩夺目,绚烂华美。他习惯沽一壶酒,或在抽刀前,或在收刀后,痛饮一番,一如他那个年纪的年轻人,仿佛不以醇辣的酒意,就不足以挥洒一番胸中的快意。
    后来,他的酒友,多了一个意琦行。
    意琦行对此的解释是:他那些异香异气的花茶,我更喝不惯。
    绮罗生笑而不语。
    不过日子久了,绮罗生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那么点吃亏。
    自己练刀的时候,意琦行在旁,以刀佐酒,不知不觉就倒空了他一壶的佳酿;
    自己擦刀的时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些闲话,往往刀身亮可鉴人时,酒壶也空得同样光可鉴人;
    到了最后,自己弹一曲琴,意琦行尽一觞酒,洒然惬意的,明显是曲罢酒空杯那人……
    绮罗生隐约着想,这八成是意琦行对自己那些花草茶的报复吧。
    但他更想着,自己有刀,他有剑,两人间再有一壶酒,这更是何等的美事。
    一留衣有时也来看绮罗生的刀,顺便蹭茶水。比起意琦行,他显然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兴趣更大些,思维也更发散些。
    那天他思维发散得有些过头了,突发奇想问绮罗生:“怎么总是你舞刀,意琦行这家伙,有没有舞剑给你瞧过?”
    问完之后,他就觉得大事不好,拔脚就要开溜。但是那天似乎灵光闪了那么一闪,他落脚之前,扭头看了一眼意琦行。
    意琦行一脸的若有所思,半分心思都没有分给他。
    一留衣于是垫起脚迈着小碎步悄无声息地遁了。
    眼瞧着日子滋润,心情畅快,似乎渊薮平原上的日子,能一直这么有滋有味地过下去。
    直到绮罗生的刀法遇上了瓶颈。
    他的刀修之途,似乎只差一步,就可登顶。却偏偏这一步,无论如何找不到落脚之处。意琦行与一留衣是过来人,但各人所悟有各人的缘法,至此也只能无可奈何。
    绮罗生开始有些焦躁。
    他没日没夜泡在自己的刀法上,执着得让人看了担心。一留衣忍不住给意琦行出坏主意:“你去把他敲晕了吧,这么下去,刀没练成,他自个就先把自个撂倒了。”
    意琦行难得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个办法。考虑着考虑着,就走到了绮罗生练刀的所在。
    入目一片艳色凄迷。
    绮罗生醒过来时,意琦行正给他擦去嘴角的血色。两人还在那片空地,意琦行席地而坐,拢着绮罗生靠住自己,另一手抵在他的背心,为他疏导真气。
    脑子里杂乱的蜂鸣声渐渐淡去,只剩下背靠处暖暖的体温。绮罗生双眼放空盯着天上呆了半晌,忽然一个翻身,把脸窝进意琦行怀里,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像小孩子撒脾气一般,不肯动了。
    意琦行抚着他的肩背,说出了日后让他后悔数十年的一句话:“到外面走走,说不定对你的刀法有所助益。”
    意琦行听到月寒霜的名字,又是许久之后了。
    绮罗生似乎觉得他的建议十分值得一试,等到伤愈之后,兴冲冲打起了包裹,开始了三天两头往外溜的日子。
    起初是早出晚归,后来变成三五天、十天半月、数月不见……但不管如何,他的书信,总是记得捎回来。一封给意琦行,一封给“一留衣同修等见信如唔”,信里无非唠叨些所见所闻,轶事趣事。一留衣还冒着被揍的风险跑到意琦行屋里偷看了一眼那封单列的书信,大出意料的,竟然只是走到何处居于何处见过何人的备报。无趣得简直胜似意琦行本人。
    一留衣觉得这事不大对劲。
    一留衣对意琦行说:“你等着看吧,不是绮罗生跟人跑了,就是他要给你个大惊喜。”
    意琦行既不想思考绮罗生是不是跟人跑了,也不想他是不是要给自己一个大惊喜。意琦行想的是:把人放出去玩得太野了,该拘回来让他收收心了。
    他揣着这样的想法,爬上附近一座山头,继续修自己的剑。
    直到午夜,明月高悬。


    IP属地:广东2楼2012-11-19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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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9 17:2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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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琦行的剑意流转之后收纳于心,他吐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墨蓝穹顶,微有星芒,好风如水,明月如霜。
      然后他看到,玉雕似的月亮之下,忽然炸开一朵炫目到极致的刀花。
      他瞬间觉得,原来凛冽如刀者,也可有如此绝色。
      月下,白衣青年持刀含笑步步行来,身后洒落一地清辉。明明通身的素淡,却是倾城的颜色。

      绮罗生说:我的刀修终于大成;
      绮罗生说:我在外得了个以刀论交的朋友,虽是女子,却有须眉豪气。她家传铸术,为我成一刀,名为江山;
      绮罗生说:万里江山,一泓艳色,我的刀之巅峰,要登顶了。
      绮罗生还想说什么,忽然发现,这种严肃周正的腔调,自己是先坚持不下去的那个。
      他忽然开心得不得了地笑起来,扑过来拉住意琦行的手,跟少年时一样晃着:“总有一天啊,我的刀,可以和你的剑,一起并肩在武道之巅。你高不高兴,高不高兴?”

      意琦行没回答他,却做了件自己以前做梦也没想过的事情。他把开心得笑成一团的绮罗生拉着坐到一边,然后持起了自己的剑。
      他说:我为你舞剑,为贺。

      剑气垂光映牛斗,一夜好风落花声。我今胸臆抒千丈,与卿同作蛟龙腾。

      绮罗生坐在一边,喝着自己带来的酒,看着剑光如雪纷落。他忽然发现,原来这样畅快舒服的事情,以前竟是叫意琦行独享了,自己真是好生吃亏。
      他这样想着,意琦行已经收了势,过来一起坐下。
      绮罗生把空了一半的酒瓶子递给他,就着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下酒。到后来,说了些什么,自个都记不清了。好像就这样两人靠着山石,说着话,就是长长久久。
      先醉的不知道是谁,意琦行觉得不应该是自己。因为他隐约记得,自己最后对绮罗生说的话:“箫鼓声中醉九旬,落红万点正愁人。眼明忽见倾城色,更向尊前作好春。”

      绮罗生问他,江山艳刀,在你眼中,可称如何?


      IP属地:广东3楼2012-11-19 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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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唉~~真怕以后两人会有一个被领便当~~那叫我情何以堪


        5楼2012-11-19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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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次都觉得161是来闹着缓和气氛的。。。。。=。=好想看BJ如何演示这三人在一起的场景啊。。。。。。


          IP属地:湖北6楼2012-11-1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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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带感。。。【仰望脸】细致入微,传神入扣。很是叫人动容。


            7楼2013-07-17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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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6-02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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