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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整理各种风格的耽美短篇,偏清水虐心,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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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诚心发帖~~


1楼2012-09-30 09:02回复
    “……你说本大仙的命只值两贯?”
    “大,大仙?”
    “废话!”
    万年青心道:大仙又怎样?这大仙虽然难缠,却不像个本事大的,趁早甩脱了最好:“在下赶着回去做团子,万兄……大仙也请回洞府吧。”
    万小虎忽然龇牙一笑,往前踏了一步,道:“我乃山中虎大仙,你听不听话?”
    说着脑门上竟隐隐现出虎斑来。
    万年青跌坐在地:“虎……虎大仙究竟要怎样?”
    “我跟你回糕团店。你教我干活,我什么都干。”
    万年青闻言,忽然心中一动。
    有个学徒工,比娶个媳妇省钱多了,力气又大,又听话。同街开染坊那个秦老板,徒弟别提多乖巧贴心,跟前跟后形影不离,那叫一个气派,时常叫万年青眼红。
    “那倒也不错……”万年青打了一会儿算盘,忽然迟疑道,“小店小本经营,不知虎大仙你,食量如何……”
    万小虎呆了呆,道:“混账,本大仙已经得道,用不着吃凡间食物,不怕吃穷了你!”
    小青糕团店的万老板收了个学徒,虽有些呆,却也老实肯干;话不多,漂亮面孔倒引得一群大妈大婶三天两头在店门口排队。
    店子小,学徒就在万老板屋子里又添了一张床铺。
    万老板有时候夜半未睡,听得见旁边床板上的人辗转反侧,最后蹑手蹑脚地下地去。
    第二日检点东西,只少了桂花豆沙团一个,米粉糕两块。
    万老板也不是个小气的,大仙干了不少活,吃些糕点天经地义。
    可是到了饭点,他恭恭敬敬端给万小虎各色糕点,万小虎却圆眼一瞪:“我堂堂虎大仙,吃什么糕团?别说我现在不吃人间的东西,就是得道之前,也只吃肉!”
    这之后,糕点再也没有少过。
    这天新出一百块玫瑰糕,嫣红喷香,早早售罄,糕团店也上了排门。
    万小虎在数钱的万年青身边踱了好几遍,终于道:“我要吃饼。”
    万年青惊奇道:“你不是不吃凡间食物吗?”
    万小虎不好意思道:“你爷爷那时候给我包了脚,看我饿了,喂我吃过。”
    万年青不禁咋舌,原来自己先祖父如此大胆,还敢喂老虎吃东西。
    万小虎道:“那个饼好吃,我想那个味道了。”
    他两个圆圆的眼睛水盈盈的,万年青给这眼睛看着,不由自主温柔道:“什么样的饼?”
    万小虎说:“甜的,黏黏的,里面有花瓣,紫的。”
    万年青一拍脑袋道:“放了蚕豆花的糯米饼!嘿嘿,我也好多年没有吃过了。”
    好好的花,摘下来就长不出蚕豆了,哪有农家愿意卖。
    万年青只好花了十斤蚕豆的价钱,买了一斤蚕豆花。
    小虎在一边磨着糯米粉,眼睛不时偷看万年青。万年青正把那些浅紫色的,清香四溢的小花倒出来。
    糯米蚕豆花饼做好了。
    掀开了盖,白雾袅袅散去,一人一虎,四只亮闪闪的眼睛一起望着蒸锅里的饼。
    万年青先拈了一个,咬了一口。清香软糯,妙不可言。牙齿把雪白的糯米拉得细长,露出里边的汁水香甜的小花来。万小虎盯着那雪白细长的一条,咽了咽口水。
    万年青欢快道:“快吃快吃!就是这个味道!”
    小虎忽然矜持起来,扭头道:“我……忽然不想吃了。”
    万年青道:“呃?吃吧,别客气。”
    “我堂堂一大仙,不吃这种东西。”
    “真的不吃?”
    “说不吃,就不吃!”
    这天夜里,万小虎的竹床又开始吱呀作响。半晌,大仙轻叫:“万年青?”
    万年青只以轻轻的鼾声回应。
    一阵细细的被褥摩擦声,大仙轻悄地推门出去了。
    万年青在黑暗里幽幽叹了一口气。
    想吃就吃,为何总这样可怜兮兮?倒好象自己虐待这只老虎大仙。
    就是有心想做点好吃的给他,也无从开口。
    万年青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坐起身来,点亮桌上的油灯,擎在手中,轻手轻脚地开门,走下楼梯去。
    油灯一下子把屋子照得亮晃晃的。
    下面本有些悉悉索索,忽然停住了。
    万年青好不容易才拿稳了灯,没有掉到地上去。
    擦得黑亮的桌上,是自己特意拿小小的草焐窠暖着的蚕豆花饼,焐窠盖子已经打开了。
    旁边蹲着的,是一只白爪子的虎斑猫,毛色油滑漂亮,两爪中间落着才咬了一口的饼。
    猫嘴巴半开半合,狼狈地流着口涎,碧沉沉的圆眼睛泪汪汪的望着他。
    万年青捂住肚子,笑得出不了声。
    虎斑猫反应过来,羞恼地跳下地,在屋里逃来逃去,最后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
    万老板把油灯放在桌上,上前蹲下身,伸手过去。
    虎斑猫立刻两耳后伏,想要威胁地哈气,奈何张不开嘴,只能呼呼喷气。
    万老板并不怕咬,捧住猫下巴,温柔道:“给糯米黏住了牙?”
    虎斑猫泪盈盈地安静下来。
    万年青把他拖了出来,抱在手臂里,轻轻掰开他的嘴查看。
    “猫大仙,这次救你是我,你要怎么还?”。 


    3楼2012-09-30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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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8 23: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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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食堂偷看帅哥
       一
        我们寝室里的几个人都习惯在学生三食堂打饭,我总是喜欢站7号窗口,因为那个窗口打饭的是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手脚特别麻利,算饭钱也迅速,每次他这边的队伍前进总是很快。
        更重要的是,那是一个小帅哥哦,呵呵,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帅,而是有点邪邪的,玩世不恭的样子,小小的眼睛总是骨碌碌转着。头发很有个性,又粗又硬,像刺猬身上的刺似的一样全部直竖着。鼻子和嘴巴基本就没有见过,因为打饭的时候他总是戴着口罩。但在我想象中也是很有个性的。
        有一天中午,和一个室友一起吃饭,他忽然说了一句:“靠,你和打饭的是不是有一腿啊,看看,你的辣子鸡都赶上我两份了。”我仔细一看,果然,我盆里的菜满满当当,而他的却只是刚盖满了盆底。
        这次之后,我开始注意自己的菜和别人的区别,果然很明显,我的鸡腿总是比别人的大,青椒炒牛柳,就基本都是牛柳,面拖黄鱼别人一份两条,我常常能有三条,总之是和别人不太一样。于是一个怪怪的念头在我脑子里起来了,那个小子是不是……呵呵。
        这之后我每次打饭都会不自觉地多看他几眼,有时还对他笑笑,他呢,也用他小小的眼睛朝我望,虽然看不见他的嘴,不过从他的眼神我知道他也在对我笑。
        一次,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蒸蛋在眼皮底下被打完了,心里难免有点郁闷,于是他问我打什么菜的时候我没好气地说:“随便吧,反正也没有蒸蛋了。”他听了,对我笑笑,说:“你等一下。”然后跑了一个大圈,到隔壁食堂去帮我拿了一份蒸蛋回来,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我后面的女生于是也要求他去拿一分,却被他硬生生挡回来:“不行,你看后边这么多人在等着呢,太浪费时间了。”听见他这么说我忽然觉得肚子不用吃饭也很饱了。
        前几天打饭的时候,他忽然跟我说:“下学期我要到楼上8号餐厅去了。”“哦,知道了。”我会意地对他笑笑,他也对我笑笑,而且居然破天荒地流露出些许羞涩的神色。我同学问我:“你和那个打饭生很熟吗?”“是啊,我老乡。”我随口敷衍着。
        看来下学期要到楼上食堂去吃了,我在心里盘算着……虽然至今也没有看过他的整张脸。
        二
        偶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小伙子,20出头,由于没有学历,偶只好在一个大学的食堂打工,这样一来有收入,二来可以免费吃饭了。由于偶手脚麻利,算饭钱迅速,并且又是一个小帅哥,呵呵,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帅,而是有点邪邪的,玩世不恭的样子,小小的眼睛总是骨碌碌转着。头发很有个性,又粗又硬,像刺猬身上的刺似的一样全部直竖着。所以偶所在的第三食堂7号窗口总是排队人数最多的,这样也好,偶乘机也可以看看学生帅哥,呵呵……
        久而久之偶发现每天在7号窗口排队的总有一个很帅的学生,偶没什么学历,无法用言语表达他的帅,总之比版主稍差一些,应该是Boysky里No。2了。于是偶就刻意给他多打一些,菜满满当当的,鸡腿总是比别人的大,青椒炒牛柳,就基本都是牛柳,面拖黄鱼别人一份两条,给他基本上都是三条……偶希望偶的一片苦心能被他察觉,这样偶也可以找个机会和他接近了,可是这小子就是不开化,竟然一直没有察觉自己的菜与别人的天壤之别!哎……
        突然有一天中午,他和一个室友一起吃饭,室友忽然说了一句:“靠,你和打饭的是不是有一腿啊,看看,你的辣子鸡都赶上我两份了。”他仔细一看,果然,他盆里的,而室友的却只是刚盖满了盆底。偶心里一阵狂喜,这个木头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了,窃喜。于是以后他每次打饭都会不自觉地多看我几眼,有时还对我笑笑,我呢,也用他小小的眼睛朝他望,虽然他看不见我的嘴,不过从他的眼神我知道他也知道我在对他笑。
        一次,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喜欢的蒸蛋在眼皮底下被打完了,于是当我问他打什么菜的时候他没好气地说:“随便吧,反正也没有蒸蛋了。”我听了,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朝我发什么火啊!得!等我把你泡到手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我对他笑笑,说:“你等一下。”然后跑了一个大圈,到隔壁食堂去帮他拿了一份蒸蛋回来,这时我发现他很不好意思。他后面的女生于是也要求我去拿一份,不过我可不是好人,硬生生说:“不行,你看后边这么多人在等着呢,太浪费时间了。”女生很生气,不过看到他开心我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4楼2012-09-30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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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夫和人鱼
         渔夫是个孤儿,被老渔夫喂养长大。等老渔夫死了以后,他就继承了那艘小小的破船,和那张不太结实的网。每天,渔夫都早早的出门,努力地打渔,无论何种天气。他这么的拼命是因为他有一个情人,梦中情人。
          那是一个富家千金,渔夫见她出现在一艘大船上,不同于他们的破船,那船不是来打渔的,是用来看风景。渔夫从不觉得那海有多美,那海对于他来说只是有可以填饱肚子和换钱的鱼虾。可是,当看到出现在甲板上的美丽少女,绕着碧蓝的海洋,映着落日的霞光,如此的美丽。
          从那一刻,渔夫有了一个梦想,奢侈的梦想。他从没有过那么大的渴望,渴望也有那么大的一艘船,渴望能够很有钱,渴望能够拥抱拥吻拥有那个少女。
          渔夫很努力很努力,可是赚的钱还是只有那么的少。
          2
          那是很晴朗的一天,万里无云,偶尔吹来一阵咸咸的风。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一天和平时有哪里不同,可真的是渔夫一生之中最不同的一天。
          好家伙,渔夫当时想着,这一网可能就把一天的量都收回来了。
          当那网被他从水里拉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那是什么?和他一样的上半身,却有着一根尾巴。突然想起老渔夫和他讲过的人鱼。接着,渔夫意识到,这家伙恐怕卖不出去了。要不要把他扔回海里,有那人鱼在船舱里怎么打渔?
          3
          人鱼是一条可怜的人鱼。
          他的母亲怀着他的时候被捕了,生他的时候死了。
          于是,从小人鱼就是在实验室中长大。每天见得只有穿白衣的人和冰冷的仪器。那些人只会抽他的血液,剥掉他的鳞片,电击他让他流泪。可是那些人不知道,他可以在陆地上生活,他听得懂他们说话,甚至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话。他不是鱼。
          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渴望着游泳,他知道,这个小小的水缸不应该是他的家,他的家是一片汪洋的蔚蓝。
          他逃了出去,没有那么简单,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因为没有人会防备一条在他们看来低智商的鱼的逃跑。却也受伤了,但总算弄掉了尾巴上的追踪器。
          4
          那是晴朗的一天,万里无云,偶尔吹来一阵咸咸的风。
          人鱼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烈的跳了一下。
          他看到了那个人,渔夫。古铜色的皮肤,刀刻般的五官,结实而修长的双腿,无一不是他喜欢的。
          傻傻的人鱼没有母亲来教导,他找不到自己的族人,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道如何歌唱,只知道拖着那条受伤的尾巴漫无目的地游着。但那一刻,他无师自通的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他想要和那个人在一起。
          鼓着勇气钻进了渔网,离开了包裹自己的蓝色渔网,感觉到耀眼的阳光,看见那个自己观望了好多天的人就在眼前打量着自己,像是随时会把自己扔回去。
          人鱼张了张嘴,抓住了那人的手,“救救..救救我。”
          5
          那天对于渔夫来说很反常,因为他就带着那条卖不出去的人鱼回家了。也许是因为那冰凉凉的手,也许是因为那颤抖的声音。
          渔夫把人鱼养在一个废弃的水缸里。其实并没有怎么特别照顾,只是把一些卖不出去的小鱼小虾喂给了他,人鱼就可以活下来了,尾巴也自己好了。
          渐渐地,渔夫发现人鱼还是很有用的。
          人鱼可以和他一起去打渔,告诉他哪里的鱼比较多。因为有人鱼的帮助,渔夫打的鱼比别人都多很多。
          6
          那一天,在渔夫当时看来是无比幸运的一天,在以后的渔夫看来是受了诅咒的一天。
          那一天人鱼哭了,原因也许是渔夫摸了一下他的头,也许是吻了一下他的唇。人鱼开心的哭了,和他喜欢的渔夫在一起怎么可能会难过的哭泣呐。
          开心的泪水结成了晶莹的珍珠。
          渔夫惊呆了,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一颗小小的珠子可以抵过他打一个月的鱼。
          7
          渔夫告诉人鱼,他需要他的眼泪。
          人鱼很努力地哭泣,却真的很难,明明那么的快乐。
          渔夫给他讲着童话里悲伤的故事,那些好多都还是小时候老渔夫讲给他听得。小人鱼最喜欢人鱼公主的故事了,一遍一遍的听着一遍一遍的泪流满面。
        


        6楼2012-09-30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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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宇对他微微一笑:“放心,今天的水管够,让你喝到不想喝为止。”
            苍宇将水递给弈南的时候,小乐拿着罗盘过来了,对苍宇说了句:“差不多到地方了。”
            苍宇点点头,转头对弈南说:“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看到弈南一脸迷惑的摇头,苍宇接着说道:“这就是小海死的地方。”
            弈南知道苍宇唯一的弟弟、也是他唯一的亲人苍海就是被淹死在大海里的。
            苍宇看着夜里漆黑一片的海面,用略带沙哑的低沉声音说:“那天的风很大,缉毒的船就在后面追我们,老兆已经被流弹打死了,只剩下了小海和我。我们将船里的三箱白粉统统倒进了海里,还从船舱里找出了一个救生圈,小海说他上个月已经和阿升学会了游泳叫我赶快带着救生圈逃走,我跳下海的时候他正在活动筋骨做下水前的准备……”苍宇鹰一样锐利闪亮的眼眸突然从远眺的海面转向了弈南,“可是……他骗了我。阿升根本就没交过他游泳。”
            “一周以后小海的尸体才被找到,他呛了很多海水……满肚子都是被灌进去的水,整个人被水泡的……浮肿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宇,”弈南握住了苍宇被海风吹得没有温度的手,“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要太过自责,其实这都是毒品害的啊,害了那么多人,还害了小海。你现在已经不再贩毒了,兄弟中没有人再会像小海一样……”
            “谁说我已经不贩毒了?”苍宇的声音随着海风吹过来,两者一样的冷。
            弈南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现在的海宇不是都是做合法的……”
            “你得到的那些资料都是假的,而那里面纪录的生意当然也都是合法正当的,我倒是要谢谢你帮我摆脱了警局对我的怀疑呢。”
            弈南低着头,可能是由于凉气袭人的海风的缘故,他的身体正在微微的发抖,弈南的左手本是搭在船栏上的,此时却因为用力的抓住栏杆而关节发白:“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
            “从你刚进海宇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弈南的脸色瞬间变得失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自嘲的笑了起来:“原来你一直都只是利用我而已,一直都在做戏骗我。”
            “应该说是互相欺骗。”,苍宇端起一个水晶高脚杯,浅呷了一口里面的葡萄酒后更正说。
            “你知道那次接货小海为什么会死吗?”
            “是贩毒害死他的,就是你现在还干着的行当害……”
            “胡说!”哗啦的一声,高脚杯被苍宇摔得粉碎,流了一地的葡萄酒像鲜红的血四散开来,而此刻苍宇的眼睛也染上了同样的颜色,“是因为帮里混进了卧底,把出货的时间地点都告诉了警方!”
            弈南这才发现船上负责驾驶和服务的十几个兄弟已经围了上来。
            “你知道那个卧底后来怎么样了吗?他被发现后就自杀了,尸体被我扔到了大海里。以后我便发誓,再让我发现卧底,有一个我就扔一个!”
            “混蛋,放开我!”一阵打斗中弈南被6、7个人打倒压住在了甲板上。弈南的散打和空手道都非常出色,平时的他应付4-5个人绰绰有余,可今天他在搏击时却发现自己的气力仿佛正在慢慢的流走。
            他知道,是苍宇在苏打水里下了药。
            “苍宇你这个混蛋!你扔我吧,现在就扔!”
            “弈南,你太幼稚太单纯!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这里离海岸线不算远,把一个校游泳队的冠军扔下水我也太冒险了吧,再说了,你下水前难道不需要兄弟们帮你做做准备活动吗?”没等到弈南的回答苍宇便打了个手势,手下的几个人拖住弈南的两条腿将他一直拖到了游艇上的游泳池旁。羿南看到那白日里一池碧蓝的海水在黑夜的拥抱下竟发出了深墨色的光。
            一个不高但异常壮实的中年人将一台小型抽水机从船舱里拿了出来,这本是用来在船进水的非常时刻向外排水的工具。那个中年人将抽水机的一头放在了游泳池里,而抽水机出水口的一头则**上了一根粗粗的塑料管子。弈南现在全身无力头脑却异常的清醒,他的四肢被牢牢的按在甲板上。有几双不安分的手还趁空当吃着他的豆腐,那个中年人安置好抽水机后就拎着塑料管子的另一头走向弈南。
            在弈南的剧烈抗争下,塑料管子还是被深深的插在了他喉咙里。他明白苍宇想要干什么了,全身都被压在地上的他激烈挣扎着,混乱中他看到了冷冷站在一旁的苍宇,那个昨天还在和他缠绵热吻的人不带任何感情、没有任何表情的对掌控抽水机开关的小乐微微一点头。
            先是塑料管子里的大量空气被强迫挤压到了弈南的腹中,紧接着的便是冰冷咸涩的海水在巨大的压力下疯涌的冲向弈南的喉咙,顺着食道急速的充盈在他的腹中,苍宇看到弈南柔软细韧的腰部慢慢的鼓涨了起来,事实上甲板上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晰的看到弈南腹部迅速膨胀的速度,而此刻弈南的腰间还扎着苍宇送的那条鳄鱼皮带,紧紧地勒住了他急剧膨胀的腰腹。
            看到苍宇又点了一下头,小乐关上了抽水机的开关。
            “味道还好吗?和加了盐的冰镇苏打水差不多吧。”苍宇坐在甲板的凉椅上,示意压住弈南的人把他喉咙里的塑料管拔出来,其实现在即使没有人压住弈南他也站不起来了。当管子拔出喉咙的那一刻,弈南像是一条刚被抛上岸的大肚子鱼,在甲板上不住的挣扎扭动,他不停的呕吐,试图把腹中大量的水吐出来。
            “格拉,你去帮帮他。”
            在苍宇简短的三个字后一个有着拳击运动员体格的满身肌肉的大个子走到了弈南身旁,然后右脚用力的朝弈南的腹部迅速的踩了下去。
            随着一声抑制不住的凄厉喊叫,弈南的口中喷出了大量的鲜血,接着血液像不受控制似的从弈南的嘴里流出来……
            。 


          9楼2012-09-30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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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宇拿着一个蓝色档案夹从凉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弈南的跟前。羿南被不断流出的献血染红了的嘴唇动了动,但他的喉咙里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本来我们是有机会的。”苍宇将档案夹里的东西统统倒在弈南的面前,那是弈南从考入警院一直到现在的档案记录,还夹杂着一叠照片,照片所照的地方弈南前天才去过——成都火锅城,照片里的弈南郑重其事的将一个软盘和一个白色信封交到了黄队手上。
              “那个软盘里的东西完全可以证明海宇做的全都是正当合法的生意,我是故意将那软盘给你的,省得警局天天暗中咬着我不放。可是,”苍宇的声音里没有兴奋得意却有着几分掩不住的苦痛和悲凉,“可是我宁愿你没去那里,宁愿海宇现在仍旧受着警方的怀疑……为什么那天我把你拖到离出发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了你还是要去!!?为什么?!”
              看着地上散乱的照片,弈南笑了,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但谁都看得出他确实是在笑。
              宛如在汽油上扔了一根带火的火柴,弈南的笑一下子激起了苍宇的怒火,他感到弈南正在嘲笑他这个受了爱情愚弄的小丑:“不许笑!不许笑!”
              苍宇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对手下喊道:“堵住他的嘴!给他灌水!接着灌!一滴水都不许漏出来。”
              慌忙中,有人重新将塑料粗管插进弈南的咽喉深处,有人重新打开抽水机的开关,还有人恶意的将两根燃烧着的香烟插到了从不抽烟的弈南的鼻孔里,浓烈的烟雾呛得他差点昏过去,又无法咳嗦。被呛的迷迷糊糊的弈南听到一个声音喊道:“你不是老管着老大抽烟吗?这次也让你尝尝它的好滋味。”众人残忍的哄笑着,在笑声中海水肆虐的冲进弈南的身体,像台风咆哮而过,像岩浆吞噬一切,像山洪突然爆发,像海啸扑面而来。这次的水流比上次更急,水压比上次更大,抽水机发出了轰鸣声,以最高的马力全速运转着……
              苍宇懊恼的坐在凉椅上,许久没有喊停。
              “大哥,他要不行了。”小乐在旁边提醒道。
              抽水机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弈南的腹部恰似十月的孕妇。而那条他心爱的皮带还死死的折磨着他。他的眼睛是睁开着的,目光远眺向无月稀星的漆黑天空。虽然苍宇曾经说过一滴水也不许漏出来,但还是有一种液体从弈南的眼角流了出来。
              苍宇没有再让人去踩弈南涨起的腹部,只是将他口中的塑料管拔了出来,再用一幅手铐将弈南的双手反铐在了背后,最后将他推进了冰冷刺骨的大海里。
              “是你先骗了我的。”望着弈南坠海时激起的浪花,苍宇自言自语道。
              一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然而很快就被海风吹干了。
              “返航,”苍宇回头对手下简短吩咐了一句。
              “小海,明年哥哥还会来看你的。”面对漆黑一片的大海,苍宇在心里默念着。
              从琼岛回来后的第二天苍宇便接到一个从弈南父亲那里寄来的包裹。打开后里面的东西让苍宇的脸色变的煞白,那竟是苍宇在创建海宇之前的犯罪记录,而这些证据足够让苍宇吃上100颗子弹的。另外,随着这些资料寄来的还有一盒录音带,苍宇将它放进放录机内,颤抖着的食指按了两次播放健才将它按下去。磁带缓慢而平稳的转动着,弈南富有磁性的清亮声音飘了出来:“苍宇,我是弈南。我一直想向你坦白一件事,却又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只好以这种方式告诉你了。只有你不在我面前时这些话我才说得出来,而且我想,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你也可以给大家一个缓冲的时间。”
              “我想说的是——其实我是一个**,确切地说,是一名卧底。我知道你最恨的就是卧底,因为你说小海是他们害死的,可是如果小海不曾参与运毒又怎么会死呢?其实害死了他的是毒品啊!(几秒钟间隔)我在海宇两年了,这两年里我搜集到了不少资料,甚至包括7年前你贩毒的纪录,我知道我应该把这些东西交给黄队的,可我是真的不想送你去坐牢,看你……被枪毙。你常说像我这样儿的刚出学校出来又没什么生活阅历的人太过幼稚单纯,看来真的被你这张乌鸦嘴说中了。和你在一起时我总是忘了自己还是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稀里糊涂的……喜欢上了你。我知道海宇集团现在做的都是正当生意,你也不干那些违法的事儿了——确认了这个消息后我一个月都在兴奋、都在暗自庆贺。可是黄队和李局他们似乎并不太相信这一点,从他们的态度中我感觉到我的忠诚度正在受到警局的怀疑,(叹气)其实他们怀疑的也没错,我的确不是个称职的**啊。(中断几秒)后天——就是和你去琼岛度假的那天——我会把一个有关公司贸易以及内部帐务的软盘给黄队,虽然内含商业机密但至少可以证实海宇是做正当生意的公司,我想这对你是有好处的。更何况这些商业机密并不会外泄,所以不会给海宇造成经济损失。至于你以前的贩毒纪录,我会叫我父亲寄还给你,这盒磁带我也会给我父亲,好叫他在30号的时候把磁带随着资料一块寄过去。这样子等你从琼岛回来后就刚好能够收到它了。
            


            10楼2012-09-30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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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已经背叛了作为一个**所应有的忠诚和正义,但我真的不愿送已经改过自新的你去绝路……(沉默)这算是我的一点点私心吧。”
                “我知道你最讨厌卧底,所以我计划在琼岛多待些日子,如果听过了这盘磁带后你还能接受我的话就打我的手机,如果不能接受就不要打了,我不想听你亲口说分手的话。
                好了,我搜集到的所有资料就要完全寄还给你了,希望你收到后能妥善处理。也希望这些东西能够提醒你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再去走以前的老路了。
                哦,还有一件事,我已经写好了辞呈,在去琼岛之前我会将它和软盘一起给黄队的,说实话,我实在不配当一名**。就说到这里吧,我爸在外屋叫我去陪他下象棋呢。我会在琼岛等一周的,等你来电话叫我回家(笑)。
                对了,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少抽烟啊!韩大夫说你再不禁烟的话胸闷心慌会加重的。
                (间隔半分钟后)你这个混蛋、白痴!记得可要快点给我来电话啊!”
                这句之后就是一片空白,一直到3分钟后仍是空白,就在苍宇以为这盘磁带已经结束了的时候,“我爱你”三个字清晰的从录音带里传了出来。
                苍宇茫然的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听着面前的磁带沙沙的转动。大概过了一刻钟那么久,屋外的秘书小姐听到了总裁室里推倒办公桌、书柜等等,还夹杂有疯狂的砸东西声音还有……压抑不住的痛哭声。
                尾声:
                五日后,
                “铃……”
                “您好,这里是秦弈南家。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市体育馆游泳学习班的工作人员,秦弈南先生曾电话报名了第26期的游泳培训,但他说他那天要去琼岛所以还没来得及交学费,只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们。因为明天是游泳学习班开课的日子,所以秦先生如果还想参加的话请务必于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开课之前交清学费。如果这一期没有学会游泳的话,可以免费参加下一期的学习……”
                “好,我会转告他的。谢谢您。”
                “不客气。”
                电话挂掉。
                苍宇轻轻的走向卧室,生怕吵醒了床上安睡的那个人。
                “弈南,”他俯下身,像那天弈南出门前吻他一样轻吻了一下他浮肿变形的脸颊。
                床上的人不说话。
                “哎,自从从琼岛接你回来你就一直不理我,我也不是故意晚了3天的,我每分钟都在打你的手机,我特想跟你说‘南,快回家吧,我在等你回来呢!’,可打了那么多遍就是没人接。……弈南,别生气了,以后我保证一直都听你的话。对了,我已经把烟戒了,以后决不再抽。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要不理我,南……哦,体育馆培训班的人来电话了,问你还去不去学游泳,你这个小坏蛋,明明不会游泳当初为什么要骗我呢?”苍宇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挨着弈南躺下,然后抱紧了那副已经开始腐烂的身体。


              11楼2012-09-30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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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晓宁的脸上突然满是恳求的神情,他望着刘峥说:“你帮我个忙好吗?”
                  刘峥也望着他,“帮你什么?我又不认识你铁子……”
                  简晓宁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我想请你帮我问问那个叫小海的哥儿们,亮子跟他是朋友,他应该有亮子的消息,哪怕有个电话号码也可以……”
                  “你自己不会找他问?”
                  “我和他不熟,又没他的电话,所以联络不到他。拜托你了,你跟小海说,朱雨亮的铁子都快疯了,拜托他无论如何给点亮子的消息……”简晓宁的眼睛里已经泛红,“我真的……很想他!”
                  刘峥一笑:“你们可真是腻味。那等我有时间的吧,而且我跟小海也老不联系了。”说着就往外走。
                  简晓宁留他再呆会儿,他一边拉开门向外走一边说:“自行车在下面都没锁……”之后就消失在门外了。
                  简晓宁拄着拐杖来到窗前,看见刘峥取了自行车后,风一样飞上了车子,然后脱缰的马一样疾弛而去,给简晓宁留下了无限的迷茫。他觉得这个刘峥似乎不会帮他这个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这个人似乎就像刚才他骑车的样子似的,是一匹脱缰的马,一去无回。果然就是这样。
                三天过去了,那刘峥就仿佛是一块沉入水底的石头,不但没有了踪影,也毫无一点动静。其实简晓宁已经预料到了,他跟刘峥不过才见了两次面,熟都还没熟呢,何况那小子还给了他一个“脱缰”的印象,所以失望总是有的,但也不是很落寞。但是,他却时刻期待着刘峥突然会意外地打来电话。所以,一旦家里的电话响了,他能接就一定抢着接。但每次刘峥的声音都没在电话里出现。
                  第四天的早上,简晓宁实在耐不住,给刘峥打了电话。没办法,刘峥是他惟一认识又可以联络到的跟朱雨亮有一点关联的人,他必须要抓住他,就好像抓住一线生机一样。他没有刘峥的手机号码,他打的是“爱琴海西点店”的服务电话,还好,刘峥那时没有出去,就接了电话。
                  一听到刘峥的声音,简晓宁都有些感动了,似乎只要刘峥一说话,朱雨亮的消息就一定有了。可他依然失望。他问:“我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刘峥就有些含糊,“你拜托我的事?什么事?”
                  简晓宁有心理准备,所以只好耐着性子道:“就是找小海打听朱雨亮的事……”
                  刘峥顿了一下,似乎已经想起来了,“噢,我都给忘了,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子。”
                  “知道你忙。那你能把小海的电话给我吗?我自己联系他……”
                  刘峥懊恼地说:“我前几天手机出问题,所有的号都没了。靠!你等等吧,我还得跟别人问问小海的号码。”
                  简晓宁忙说:“好的,只是麻烦你快点好吗?”
                  “我也想快点,那也得倒出功夫来啊。”刘峥有些不耐烦地说。
                  简晓宁想,不就打两个电话吗,至于这点功夫也倒不出来?真是费劲!可他嘴上又不能流露出不满,毕竟是有求于人的事。所以只好说:“帮我问完,不管有没有朱雨亮的消息,我都请你吃蛋挞。”
                  “我晕!”刘峥道:“最不喜欢吃那玩意儿了。佩服你怎么就得意这一口儿。”
                  简晓宁解释:“我原来也不喜欢。一次我得了重感冒卧床不起,朱雨亮就在‘爱琴海’给我订了蛋挞。本来我一点食欲也没有,可一想是他给我订的就吃一点吧,没料到那蛋挞那么香,那以后就喜欢吃了。”
                  刘峥道:“哪是什么蛋挞香啊,根本就是你爱屋及乌。你们腻味不腻味啊,靠!”然后又说:“不聊了,我有单要送。” 说着就收了电话。本来简晓宁还要嘱咐他别忘了找小海的那档子事情,可那小子已经撂了电话,如果再打过去就显得磨叽了,只好算了。但好一个心有不甘!半天他都对着电话怅怅的,暗想:这个要人命的刘峥兴许又会把这事情忘到脑后去了。他决定明天还给他打电话,磨叽就磨叽吧,那小子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反正就黑上他了,否则他再没有任何办法。
                  又被简晓宁猜中了,果然刘峥又没了动静。
                


                19楼2012-09-30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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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8 22:5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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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天下午,简晓宁又把电话打过去,先是店里人说他送外卖去了。一个小时后再打,还真把刘峥给逮到了。一听是简晓宁,刘峥的语气中全是不耐烦,“我说了,我不得倒出工夫的吗,你怎么跟追命似的!”
                    简晓宁忙说:“不好意思,我太心急了。”
                    刘峥问:“你真的那么想他?”
                    简晓宁突然就有些伤感,半晌说:“是的,没有他的消息,感觉每一天过得都残缺不全的,好像空气也是稀薄的,都有点透不过气来……”
                    也许刘峥在那边听出了简晓宁声音有些滞涩,似乎被一种力量挟持着。于是刘峥叹了口气,“你可真够腻味的。好吧,明天一定给你消息,你等电话吧。”
                    对于简晓宁来说,刘峥的话他完全是半信半疑的,对刘峥的承诺没有任何的信心。但他死马只当活马医了,如果明天刘峥依然没有电话来,他就不再找他了,费劲!他心说。
                    但是,这次简晓宁却猜错了。虽然没等来刘峥的电话,但他却上门来了。
                    第二天上午,当简晓宁打开屋门看到手提点心盒的刘峥时,他心里简直是七上八下的,因为他闹不准这个刘峥是送外卖路过这里随便来看一眼他,还是给他带消息来了。
                    见简晓宁愣着,刘峥说:“你也太恐怖了吧,这是什么眼神啊,靠,都被你吓晕了!”
                    简晓宁忙把刘峥让进去,问:“你怎么来了?”
                    刘峥依然往窗台那里一倚,“给你送蛋挞啊。”
                    “我没订蛋挞啊……”简晓宁有点糊涂,这刘峥到底搞什么搞啊。
                    “你没订?那是谁订的。”说者他拿出卡片来,说:“这不上面有你的名字和地址吗,没错吧?”
                    简晓宁也看了卡片,“是啊。可这是谁给我订的?”
                    “我哪知道啊,里面有卡片你自己看。”
                    简晓宁又仔细查看了卡片,上面除了写着他的名字和住址再就没什么了。他望着刘峥说:“上面什么也没有……”
                    刘峥说:“不会吧。”然后他又把卡片翻看了一遍,果然没看到订货人的任何信息。
                    简晓宁问:“你见过这订蛋挞的人吗?”
                    刘峥说:“我是送外卖的,又不接待顾客,单子都是前台派下来的,怎么能见到。”又问。“会不会是你家里人?”
                    简晓宁没说话,又拿过那卡片仔细地看,突然他大声说:“后面有名字……是他……”
                    “谁啊?”刘峥凑过去,就看到了卡片背面的三个字:朱雨亮。
                    简晓宁一边抓起电话拨号一边说:“我再打他手机试试……”
                    电话又通了,依然无人接听。简晓宁很失望。“我真要崩溃了!订了蛋挞,他怎么还不接电话呢?”
                    刘峥说:“可以了,都已经给你订了蛋挞,暂时联系不上他也可以安心了。兴许他不方便跟你联系。”
                  简晓宁呆呆地看着卡片上的名字半晌无语。刘峥说:“你就别人心不足蛇吞象了,这不就等于有他消息了吗,还想怎么着啊?!要我说你再别失眠、发疯的了,赶紧安心养病的好。”
                    简晓宁自嘲地一笑,说:“谢谢你。”又问:“你找到小海了吗?”
                    刘峥摇头:“找是找到了,可他也没有朱雨亮的消息。正想告诉你呢,正巧有你的单要送,没想到这单竟然是那家伙订的。这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儿。”
                    说着,刘峥就让简晓宁签收,说还有单压着呢,得赶紧走。简晓宁也就签了。
                    简晓宁依然站在窗前,看着刘峥骑着自行车“脱缰”般的去了。
                    简晓宁的心里平复了好多,毕竟那刚刚送来的蛋挞是一种莫大的安慰。虽然依然没有朱雨亮的消息,可正如刘峥所说,这不就等于有他消息了吗?于是他对那蛋踏一笑,拿出来一个送进嘴里,很香,他觉得。心情也相跟着明朗起来,空气也不再那么稀薄,所有的郁闷开始渐渐烟消云散了。
                    简晓宁以为此后跟刘峥也许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虽然说过是要请客的,但那也得等伤好了以后再说了。
                    可没想到,三天后,刘峥又敲开了简晓宁家的房门。仍然是来送蛋挞的,也仍然是朱雨亮订的。这次,没用简晓宁请,刘峥就自己进来了,也还是倚在窗台那里,说:“我问了前台,你那铁子要求每星期给你送两次蛋挞。”
                  


                  20楼2012-09-30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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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男孩和他们学校的球友去打球。男孩叫他一起去,他摇头拒绝了。他和男孩的女朋友坐在一边看男孩打球,他的手里捏着一瓶水,男孩的投篮姿势还是那么的帅。男孩打累了,满头大汗跑过来,他很自然的就把手中的水提了上去,男孩愣了一下,笑着接过水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后把瓶子又提了回去。他捏在手里,觉得此时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实现了多年的愿望。他想起刚才男孩喝水的时候,喉结一动一动的,快乐的笑了起来。
                      男孩的女朋友告诉他,男孩准备考L城的S重点大学。男孩的女朋友很伤心,她说她肯定考不上,不能和男孩在一起了。他又安慰她,说男孩不是这样的人,只要双方彼此喜欢,不管身在何地都是一样的。其实这话,他并非说给女孩听,他是说给自己听,只要心里有男孩,无论男孩在那里都无所谓。
                      男孩再一次的实现了他的梦想,考进了那所大学。男孩的女朋友却由于发挥失常,只考了二本,去了和男孩截然相反的另外一座城市。男孩的女朋友走的那天,男孩和他一起去送她。男孩在他女朋友上火车的时候,紧紧的抱着她,不愿放手。他在一边为男孩伤心难过,觉得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人,看到男孩难过,他的心比谁都痛。男孩走的那天,他也去送男孩。男孩只是拍了拍的肩膀,然后上了火车。男孩没有回头。他直到火车消失了,才慢慢的离开火车站。
                      他参加了男孩高中学校的复读班。他不是没有考进大学,他离男孩的大学只差了三分,被另外一座城市的重点高中给录取了。可他放弃了,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选择了复读。除了亲人,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选择了复读。复读的这一年,异常的来的辛苦。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去操场上,坐在看男孩打球的场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但是只要一想起男孩的笑容,什么辛苦对他来说都变得不在乎了。一年的辛苦,终于换来了他进入那所重点大学的资格。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来到他们一起就读过的初中,坐在男孩曾经坐过的位置上。一年后,他终于可以再次的离男孩很近了,终于又可以看到男孩的笑容了。他在心里说,老天对自己真的太好了,每次总能让他实现自己的愿望。
                      他去男孩学校报到的那天,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意外的男孩竟然在校门口接他。男孩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并且拥抱了他。他有些愣愣的,然后问男孩为什么会知道他今天来。男孩笑笑说是高中的语文老师说的,而且男孩还笑着说,能考进这所大学的我们学校一年就两三个,你的消息早已传开了。
                      男孩很自然的拿过他手中的行李,带着他去注册报到,领取生活用品,办理饭卡,代他去寝室,帮他铺好床铺。最后男孩领着他去吃饭,并且带他逛了逛学校。男孩走的时候把电话和寝室的地址告诉了他,并且对他说如果有事就可以去找他。他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男孩走了,留给了他一个温暖的背影。那个晚上,他握着男孩的给他的那张纸终于幸福的睡了过去。
                      他从没主动去找过男孩,那张纸虽然一直在他的皮夹子里。其实纸上的内容他早已倒背如流了。可他只是单纯的不愿丢弃。男孩还是喜欢打篮球,他经常的能在上完课后在操场上看见男孩的影子,为此总要站上好一会。为了不让男孩发现他,他每次都是站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看男孩。男孩跳跃起来投篮的时候,真的很帅。男孩还是会在无意间偏头看向这边,此时他总是很紧张,不过他知道男孩是不可能看见他的。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他大三的时候,男孩大四,男孩即将毕业。他和男孩之间依旧只是淡淡的朋友关系。男孩还是深爱着以前的女朋友。男孩会在无聊的时候,叫上他一起出去玩。男孩很会唱歌,唱歌的声音很有磁性。男孩唱勇气这首歌唱得非常的好,他有那么好几次都误以为男孩是为他而唱的。可当男孩最后说把这首歌送给他远方的女朋友时,他终于笑了出来。他对自己说,我应该满足了,能够时时刻刻看到男孩的笑容,是最幸福的人了。男孩的女朋友在这三年里来过好几次。每当这时,男孩的女朋友都会叫上他。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他的心里甜甜的,他真心的希望男孩和他要好的女朋友能够在一起。
                    


                    23楼2012-09-30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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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毕业前夕,来找他,并且对他说他想去他女朋友的城市工作,来询问他的意见。他高兴的鼓励男孩当然应该这么做。男孩举起酒杯对他说谢谢,并且用力的拍了拍他肩膀。此时的男孩已经长大,变得更加的帅了。男孩走的那一天,他没有去送男孩。男孩在车站打来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去送男孩。他说他睡过头了。而此时他正坐在男孩打球的篮球场边。
                        男孩再一次的走了,去了另外一座很远的城市。他顺利的进入大四,并且取得了直研的资格。可是他再次的放弃了这个机会,把这机会拱手让给了曾经喜欢过他的一个女孩。他把目标瞄准了男孩所在城市的那所重点大学,那所大学虽然远没他现在就读的大学来的好,可是他觉得值。只要能看到男孩的笑容。一年里,他没有给男孩打过一个电话,男孩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只是偶然从初中同学那里听到男孩的消息,说男孩和他的女朋友快要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被刺了一下。
                        没有任何困难,他考取了那所大学的研究生,是那所大学最好的专业。到达那个城市的时候,男孩和他的女朋友来接他。他的女朋友依旧热烈的拥抱他,并且对他说谢谢,要是没有他或许他们就没有今天。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看向男孩,依旧是那么的帅,斯斯文文的。男孩的手还是很秀气,除了多了一枚戒指,什么都没有变。女孩的手上也是一样。
                        男孩在那个城市买了房子,那晚他睡在男孩的家里。半夜的时候起来,男孩正好从厕所里走出来,只穿了一条内裤。男孩对着他笑了笑,回了卧室。男孩的笑还是那么的温暖,他站着发了好一会楞。终于又可以在男孩身边了,又看到了男孩的笑容。他幸福的笑了起来。
                        研究生的生活很枯燥,但他从不去打扰男孩的生活。因为他觉得,男孩都是快结婚的人了,不能因为自己影响到他的幸福生活。倒是男孩的女朋友,还是像以前一样,经常的来学校找他,并且有时候还会叫他去他们家小住一段时间。男孩回来看见他的时候,总是默默的笑笑,不说多余的话。
                        男孩结婚的时候叫他去做伴郎。此时的男孩穿着笔挺的西装,他觉得天底下没有人有男孩这么帅。那场婚礼很盛大,男孩的女朋友很漂亮。所有的人都说他们的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听着这些言语,他的心里竟然有着微微的幸福,因为男孩终于找到了他的幸福,他为男孩而高兴。
                        婚礼结束后,他没有参加闹婚礼,他向男孩的妻子告别,提前回了学校。男孩在中途打来电话,问他去了哪里。他说喝酒喝得太多,先回学校了。男孩担心的问他有没有事。这是男孩第一次关心他,可是心里唯一一次他有些难过,说不出的难过。男孩最后很真诚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男孩结婚后,事业更加昏黄腾达,有了自己的车。而且一年后,还有了个小男孩。小男孩很像男孩,笑起来的时候也很温暖。男孩的妻子做起了家庭主妇,依旧会经常的开着车来学校看他,接他去他们家玩。她问他有没有心意的女朋友,他说了谎,说已经有个交往了三四年的女朋友。男孩的妻子很高兴,真诚的叫他什么时候带来看看。他说在外地,来不了呢。此时男孩正坐在一边逗他的儿子玩。看着他们幸福的家庭,他做了个决定。
                      研三毕业那年,父亲打来电话说,他的母亲身体不好,要求他回去工作。其实即使母亲身体很健康,他也准备回去了。他觉得已经该知足了,和男孩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是男孩买的票,飞机票。男孩的妻子由于有事,没有去送他,是男孩一个人开着车送他到的机场。
                        一路上,他没有说话。男孩本来就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自然也没有说话。他拖着行李走向检票口的时候,男孩突然的叫住了他,走到他身边,用力的拥抱了一下他,并且说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再到他家来做客。他记住了男孩的这句话,可从没实行过。这一次,是他主动离开了男孩,放弃了生活在男孩的身边。
                        凭着优异的学历和才能,他在家乡找了一份相当好的工作,每个月的工资上万,只是比较累。每当此时,他就会想起男孩温暖的笑容,所有的苦楚就会自动消失。由于他的优秀,喜欢他的女孩络绎不绝,从没间断过。可他自始至终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
                      


                      24楼2012-09-30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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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发现他的香椿芽叶子有点发黑,疯子吓坏了。
                          疯子蹲在香椿芽旁边,担心地用手指肚抚摸黑了边儿的叶。
                          疯子对香椿芽说:椿儿椿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香椿芽立在那里,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嫩嫩的枝干。
                          疯子难过地自言自语:椿儿生病了,椿儿很难受,我要给椿儿治病啊。
                          拾贰
                          李老汉的儿子从城里回来啦。李家儿子说:县城里可好玩了,比香椿村热闹得多。
                          李家儿子在县城里混的可好了,开了一家小酒肆,生意红红火火。
                          李家儿子就要带着张家儿子、刘家儿子和徐家儿子一起去城里了。
                          走到村口上马车的时候,李家儿子看见疯子从小土坡后面跑过来。
                          疯子跑到李家儿子面前,很着急很着急的说:椿儿生病了,可以带我去找郎中吗。
                          拾叁
                          李家儿子离家久,早就忘记了村里有个疯子,更不知道椿儿是谁。
                          李家儿子看这个单薄的年轻人实在很着急,就让他上了马车。
                          车里的张家儿子、刘家儿子和徐家儿子诧异地看着李家儿子。
                          李家儿子对他们解释:这个小兄弟家里有人生病了,要到县城里找郎中。
                          三家的儿子心里更不明白:疯子家里怎么会有人,疯子怎么会找郎中。
                          拾肆
                          县城里有个很有名的郎中,能治好许许多多的病。
                          李家儿子告诉疯子这句话,就带着三家的儿子去了他的酒肆。
                          疯子傻傻地走在县城的街上,有一些人把他当成乞丐,朝他扔铜板。
                          疯子捡起铜板,看着街上卖的从没吃过的糖葫芦和糖人。
                          疯子把铜板放进口袋,听说请郎中也像吃糖葫芦一样,是要付钱的。
                          拾伍
                          疯子找到了郎中的家,郎中刚刚出诊回来。
                          疯子着急的对郎中说:郎中,我的椿儿生病了,郎中,你给椿儿治病吧。
                          郎中问疯子:椿儿现在是什么状况。
                          疯子想了想:椿儿的身体发黑了。
                          郎中一边备药一边问:椿儿是谁,是你的夫人吗。
                          疯子愣住了。半晌疯子又嘻嘻的笑了,眼眯成两弯小月牙,笑的有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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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跑到李家酒肆,把张家儿子、刘家儿子和徐家儿子拖出来。
                          疯子告诉他们,郎中在家里等着去看病。
                          三家的儿子不能让有名的郎中空等,三家的儿子不情愿的借了李家儿子的马车。
                          三家的儿子问疯子:你有钱付给郎中吗。
                          疯子摸摸兜里的铜板,点点头。
                          三家的儿子问疯子:这个椿儿是什么人,这个椿儿我们谁都没有听说过。
                          疯子眨眨眼,嘻嘻笑着说:椿儿是我的……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拾柒
                          疯子来到茅屋,把香椿芽指给郎中瞧的时候,郎中的胡子气的竖了起来。
                          三家的儿子涨红着脸,向有名的郎中赔不是。
                          有名的郎中说:你们还是要付给我诊费,你们的闹剧耽误了我的时间。
                          三家的儿子对疯子说:还不快把钱付给郎中。
                          疯子就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郎中的胡子再一次气的竖了起来。
                          拾捌
                          三家的儿子各自出了银子,把诊费付给郎中,又请郎中吃了一顿饭。
                          三家的儿子从各家拿来酒菜,哄劝郎中大人大量,莫要因此再不接香椿村的病患。
                          酒过三旬,常吃请儿的郎中有些醉了,三家的儿子更是醉的不成样子。
                          三家的儿子醉醺醺地送走了郎中,从村口往回走,路过疯子的小茅屋。
                          三家的儿子对视一眼,醉醺醺地朝小茅屋走去。
                          拾玖
                          疯子蹲在香椿芽旁边,难过地自言自语。
                          疯子眼圈红红的说:椿儿椿儿,郎中不肯给你治病。椿儿椿儿,我该怎么办呢。
                          张家儿子搭茬:疯子,你害我们没有逛成县城。
                          刘家儿子搭茬:疯子,你害我们面子扫了地。
                          徐家儿子搭茬:疯子,你害我们搭上了不少的银两。
                          三家的儿子醉醺醺地围上来说:疯子,你瞧,你脸蛋儿生的真好看……
                          贰拾
                          张家儿子将疯子按在泥土地上,扯掉疯子唯一的一件衣裳。
                          刘家儿子分开疯子瘦瘦的腿,将东西抵在疯子股 间。
                          徐家儿子也捏着那东西,用它在疯子的嘴边蹭来蹭去。
                          疯子挣了挣,睁不开便不挣了,含着徐家儿子的物件儿。
                          疯子怔怔地盯着那边的香椿芽儿,好像盯得着了迷。
                          刘家儿子突然顶进去,疯子突地睁圆了眼,喉咙里呜呜地哼着。
                          贰壹
                          三家的儿子酒有点儿醒了,三家的儿子提好裤子。
                          三家的儿子决定原谅疯子。三家的儿子走了。
                          天下起雨来,淋湿了疯子消瘦苍白的背脊。
                          疯子慢慢地爬起来,带着一身淤痕站在雨里,慢慢伸手抱住赤 裸的身体。
                          疯子走过去蹲在香椿芽旁边,疯子嘻嘻地笑着。
                          雨水顺着他的面颊滴落,疯子说:椿儿椿儿,我在笑呢,我没有哭哦……
                          贰贰
                          三家的儿子近来时不时就会“路过”疯子的小茅屋“探望”疯子。
                          疯子反抗不过三个汉子,疯子却一定要他们先进茅屋再“做客”。
                          三家的儿子问:屋里和屋外有什么区别。
                          疯子认真地告诉他们:在屋外的话,椿儿会听见的。
                          疯子又扭过头对香椿芽说:椿儿椿儿,不要听一些恶心的东西哦。
                          疯子说: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贰叁
                          李家儿子犯事啦,听说李家儿子在县城杀了人。
                          李家的酒肆关了,李老汉骇的六神无主。
                          县官的女儿受过李家儿子的恩德,在父亲面前替恩人求了情。
                          县官就对李老汉说:你家儿子杀人时没人看见,没人看见你家儿子杀了人。
                          县官又对李老汉说:杀人的人是一定要归案正法的。
                          贰肆
                          衙役们带着木枷和铁镣来到香椿村。
                          衙役对李老汉说:我们来捉杀人的人。
                          李老汉叫起来:是住在茅屋里的疯子杀了人!
                          衙役说:哦,原来是疯子杀了人。
                          衙役们就去了茅屋,用木枷和铁镣锁住了疯子。
                          贰伍
                        


                        28楼2012-09-30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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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使劲儿的扒着地,指甲深深地扣进泥土里。
                            疯子着急地说:我走了,谁给椿儿浇水,谁跟椿儿说话。
                            疯子着急地说:椿儿正在生病啊!没有我,椿儿会死的。
                            疯子着急地说:椿儿椿儿,我不要离开你,不要离开你啊……
                            疯子的指甲盖掀了,流出红红的血。衙役拉着锁链押着疯子走。
                            疯子终于哭喊起来。
                            贰陆
                            疯子被关进牢房里。疯子哭着叫人来。
                            疯子哭道:求求你们,放我回去照顾椿儿吧。
                            狱卒问:椿儿是谁,椿儿怎么了。
                            疯子哭道:椿儿是我最好的朋友,它现在正在生病呢。
                            狱卒问:椿儿在哪里。
                            疯子哭道:就种在在我家茅屋的门口。
                            狱卒啐了一口,狱卒说:真是个十足的疯子。
                            贰柒
                            疯子被铁链吊在牢房顶上,疯子瘦弱的胸口有许多鞭痕。
                            狱卒用热热的红烙铁一下一下地贴在疯子的脊背上。
                            狱卒问:你是怎样杀的人,你为什么要杀人。
                            疯子垂着脑袋,头发披散下来,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些什么。
                            狱卒说:你大声一些。狱卒把耳朵凑过去听。
                            疯子一遍一遍地呢喃:椿儿椿儿,你还好吗。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狱卒对另一个狱卒说:还是只说这一句,可能是疯的没治了。
                            贰捌
                            京城里来了一个大官儿,大官儿巡查到县城里。
                            大官儿知道了县城里杀人的事情,大官儿想要亲自断案。
                            大官儿很快查出了真相。大官儿对县官说:杀人的明明是你家的儿子呀。
                            县官家的儿子受到了县官严厉的批评。县官带着儿子请大官儿吃了一顿饭。
                            酒席上大官儿也批评了县官家的儿子,大官儿说:小孩子家以后不要瞎胡闹。
                            疯子洗清了冤屈,被放回家了。
                            贰玖
                            疯子挣扎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光脚丫子在地上磨啊磨的,磨出很多小水泡。
                            疯子觉得天和地好像抱在一起了,它们抱着转圈圈,转的疯子头晕眼花。
                            疯子摸摸自己的脑门,火烫火烫的。疯子觉得身上好疼好疼。
                            疯子自言自语的说:椿儿椿儿,你说我会不会死掉呢。
                            疯子说:椿儿椿儿,我好难受啊。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叁拾
                            疯子回到香椿村的时候,小茅屋只剩下一半啦,破破烂烂地立在那里。
                            疯子想跑过去,疯子却摔倒了,疯子一点一点地爬向小茅屋的门口。
                            疯子看见他的香椿芽全身都变黑了,他的香椿芽脚下的泥土干的裂了缝。
                            疯子扑过去捧住黑黑的香椿芽,疯子的眼泪滴答滴答,滴进干干的泥地里。
                            疯子喃喃地说:椿儿椿儿,我回来了啊。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叁壹
                            疯子依然每天早上早早起床,跑到河边打水来浇他的香椿芽。
                            疯子却不能分享香椿芽剩下的半瓢凉水了,喝了会很难受很难受。
                            疯子现在经常会咳咳咳的咳嗽,咳出很多很多红红的血。
                            疯子的脊背上有一些黑紫色的洼,有时候会流出黏黏的、难闻的汁水。
                            香椿村里见多识广的老人家说:进过牢子挨过刑的人嘛,多半会是这样的。
                            老人家宣布:疯子的身体坏掉啦!
                            叁贰
                            疯子的身体坏掉之后,就没有人找疯子帮忙干活了。
                            疯子开始还能站起来走路,舀一些水来填肚子。疯子后来就站不起来了。
                            疯子跌跌爬爬地往小河边去,疯子跌跌爬爬地捧着半瓢水回来。
                            疯子把水浇在发黑的香椿芽上面,疯子咧开干裂的嘴嘻嘻地笑。
                            疯子说:椿儿椿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疯子用手捧住死气沉沉的香椿芽,疯子把头埋在臂弯之间,肩膀抽搐着。
                            叁叁
                            疯子的身体越来越坏了,疯子已经爬不动了。
                            李家儿子因为疯子给他抵过罪,有时会给疯子送一碗菜汤。
                            疯子对李家儿子说:请你帮我给椿儿浇一浇水吧。
                            李家儿子怜悯地瞧了疯子一眼,出去给早已枯死的香椿芽浇了水。
                            疯子躺在坏掉的小茅屋里,眼睛盯着门口的香椿芽。
                            疯子很小声的说:椿儿椿儿,我好不了啦。椿儿椿儿,你可要好起来啊。
                            叁肆
                            这一天早上,疯子被门口嘈杂的声音吵醒了。
                            徐家要盖一座新房,徐家认为疯子的小茅屋占了一块风水好地。
                            徐家的当家进入小茅屋,徐家的当家问疯子:你愿意把地方让给我们吗。
                            疯子张了张嘴,疯子已经说不出什么了,疯子的嗓子哑了。
                            徐家的当家回过头说:疯子同意了,你们来把疯子抬出去,我要丈量一下这块地。
                            徐家的当家又说:把门口那个枯死的香椿挖出来扔了吧,怪难看的。
                            疯子说:椿儿椿儿,我好喜欢你。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叁伍
                            疯子蓦地睁大了眼睛,疯子的眼睛从来没有睁的这样大。
                            疯子挣扎着扑到地上,疯子一挺一挺地朝门口爬过去。
                            疯子依依呀呀地嘶喊着,用已经哑了的嗓子说着些什么。
                            疯子说:你们不要伤害椿儿!你们不要伤害椿儿!
                            疯子的眼泪留下来,顺着下巴淌到地上,疯子说:别伤害椿儿,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叁陆
                            徐家的人将铲子插进香椿芽旁边的泥土里,准备将芽铲起。
                            疯子惨叫着扑上去,疯子被徐家的人拦了下来。疯子乞怜地望着徐家的人。
                            疯子嚎啕着,不要铲掉椿儿!不要铲掉椿儿啊!
                            椿儿没有死,椿儿只是生病了,椿儿只是生病了!
                            疯子的鼻涕眼泪混成一片。徐家的人铲子一掀——
                            疯子的眼立时直了,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一只手向前直直地伸着。
                            疯子的手突然又垂了下来,疯子像断线的人偶,蜷缩在人们脚下的泥土上。
                            疯子男男的说:椿儿椿儿,我保护不了你啊。椿儿椿儿,你听得见吗。
                            疯子的眼渐渐眯成了两弯小月牙,就像他笑的时候一样,然后疯子就合上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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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楼2012-09-30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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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看着地上蜷曲的人形,从破烂的衣衫看到灰败的皮肤。
                              人们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没看到。好像须得说什么,又没法子说什么。
                              徐家的当家叹一口气:怎么弄成这样,本就是个将死的了,不吉不利的。
                              徐家的当家说:一会儿把人拉走埋了吧,找个好山头。
                              徐家的当家说:我要丈量地皮,你们可有清理好了。
                              徐家的人说:当家,这香椿活见了鬼,这香椿怎么铲也铲不动。
                              徐家的人说:当家,这香椿活见了鬼,这香椿好像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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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黑的,干枯的香椿芽,在人们的眼皮底下,一窜一窜向上长着。
                              那层黑色剥壳似的逐渐褪去了,变成油油的绿,新叶儿在逐渐粗壮的枝干上发芽。
                              一棵挺拔的香椿树就这么长成在人们的面前,惊得徐家人等慌乱不已。
                              香椿树的树根在泥土里伸长,在疯子身旁破土而出,将疯子的尸首密密卷起。
                              就像一双宽阔的臂膀,把疯子单薄的身体紧紧拥在怀中。
                              村里人纷纷出户观瞧,众人惊异:此树异象,莫不是触了霉头,天要降下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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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椿树并未停止生长,它的根系处竟又吐露了新的枝芽,生出了新的香椿树。
                              新的香椿树继续生根发芽,如此往复,树树连根,树树同心,围着疯子的小茅屋蔓延开来。
                              村里人骇的四散奔逃,各个顾命。若这样下去,香椿村势必为无限延展的香椿树所吞没。
                              香椿树却并未向村里生长,香椿树只在村外长成了一片碧海似的香椿林。
                              林海的中心,便是拥着疯子的那一株香椿树,长在破烂的茅屋旁边,树干竟已参天。
                              风吹过,香椿叶绿浪一般起伏,沙沙作响,声音竟如同悲泣。
                              ……
                              ……
                              ……
                              亲爱的,我亲爱的,是我啊。
                              亲爱的,我亲爱的,千年修行,我终虽得道,却还是晚了一步……
                              亲爱的,我亲爱的,我听得见,我听得见……我听得见啊!
                              ==全文完=


                            30楼2012-09-30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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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8 22:4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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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弱的问一句没人在看是吗?55555555555555555 没事 偶会继续更 ~~~


                              31楼2012-09-30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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