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想非礼一个男人。
良家妇女多么辛苦,她就是要让那个男人看看,想堕落多么容易。
那晚,桃花成功地非礼了一个男人,而且几乎成了主导。
本命年的第一天,桃花先是报废了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再是丢失了一个男人。
男人之前曾无数次说,单位新来的小关,头发烫得真妖冶。
之后妖冶这个词,一直像一把钝钝的锉刀,每磨一下,都是钻心的痛。
男人刚见到桃花的时候,夸她清纯,宜室宜家。那时的桃花直发,红格子裙,淡妆,像出水芙蓉。
他们第一次**,男人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抚摩着她略微有些凉的后背,说,真是冰清玉洁啊。
那时,桃花在男人眼里,是一件精致易碎的玉器,是用来捧在手心里疼的。
后来桃花没变,依然清汤挂面头,淑女裙或米奇家居服。
男人却一遍又一遍地说,看谁谁谁,多么妖冶。
桃花明白,倒不是小关亮红色的卷发多么妖冶,主要是她的装扮不够时髦,性欲不够旺盛,**不够大声,姿势不够新颖,脸上只有一种组合方式。总之,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能满足男人求新求变的需求。
桃花想,现在是和谐社会,以大局为重,于是就决定先去做个比较妖冶的头型,从“头”做起。
当她顶着一头如遭电击的新发型走出发型设计店时,刚好在街对面的商场门口看见她男人正搂着亮红色卷发的小关扬长而去。
桃花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大堆盗版的情色电影碟,三级的,甚至**。整整闭关观摩了一个星期。然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开始接受自己的头发。
她倒了满满一盆水,仔细地洗了头。焦黄的发丝脱落了一盆,带着绝望覆盖的姿势,仿佛不顾一切的汹涌的决心。不时地有脆弱的发丝从中间断裂,像毫无悬念莫名其妙失踪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