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蜀山第一人——妙一真人齐漱溟人物分析
谁是真正的蜀山剑侠第一人?是峨眉开山祖师长眉真人任寿,还是名义上的蜀山本传主角李英琼,甚或法力最高的几位佛门神僧?这个问题读者见仁见智,但在还珠楼主笔下,蜀山数百位有名有姓的剑侠中,集人格、智慧、权势、法力于一身,最蒙作者钟爱和寄托最多的人物,则非蜀山本传中的峨眉派掌教齐漱溟莫属。
齐漱溟,实则蜀山中还珠楼主李寿民本人的化身。而灵云、霞儿、金蝉、李洪等人物,则与其现实中的几个子女相对应。理解这一点,就可以抓住全书乃至整个蜀山剑侠体系的一条基本线索,从而也不难明白灵云、金蝉、霞儿、李洪等人为何都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福缘深厚,法力成长快得没有道理。尤其是李洪,竟能以十几岁年龄和幼童之身力敌与尸毗齐名的苍虚老人,法力进境简直不可思议。当然,或许有人会问,凭什么说齐漱溟就是李寿民?为什么不是李英琼的父亲李宁?在这里,我结合蜀山本传和其前传、别传等,试为大家作个分析。
其一,齐漱溟与李寿民谐音。
其二,蜀山第十五回“齐漱溟访道入名山 荀兰因深闺失爱女”中写道“原来云姑的父亲,便是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溟,峨眉派的领袖剑仙之一。那齐家本是四川重庆府长寿县的望族。”齐漱溟与还珠楼主同生于四川省长寿县。
其三,《柳湖侠隐》一书中的青衫客,为齐漱溟前生。齐漱溟不是不姓李吗?好了,青衫客姓李,荀兰因不是不姓孙(还珠楼主夫人名孙经洵)吗?好了,青衫客夫人姓孙。还珠楼主子女众多,好像有七个?叫观承、观芳、观贤、观鼎、观淑、观洪、观政来着?没错,青衫客也是七个子女。且个个根骨人品上佳,福缘深厚。
齐漱溟的角色,还在多部还珠楼主小说中出现过。《长眉真人传》中,已经提到齐是二代教主,夫妻同修。《北海屠龙记》中,齐漱溟为长眉真人衣钵传人,遭晓月禅师忌恨。《青城十九侠》说他法力成就高出朱梅、白谷逸等同辈,与乙休接近。其他如《蛮荒侠隐》等书,也多有侧面描写。这个角色,实际上是还珠楼主现实的映照和理想的化身。对这样一个人物及其“家属”,还珠在文字上加以照顾偏爱,是不难理解的。
就人物本身而言,齐漱溟的正面描写并不多。但稍作分析,便不难发现齐教主这千古蜀山第一人,实在是名至实归。
其一,福泽深厚第一人。在正教人士中,齐漱溟的“仙福”可谓旷绝古今。妙一真人这个家伙,福缘深厚也就罢了,偏还能夫妻同修;夫妻同修也就罢了,偏还多子多福、人丁兴旺;严重超生也就罢了,几个小子还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争气;子女成才也就罢了,他本人还能当峨眉掌教,而且是众望所归;当上峨眉掌教也就罢了,他还运势极旺,政绩斐然;能做到这一切,已经算混得很不错了,他最终还定能道成飞升,成就天仙位业。遍观蜀山,像齐漱溟这样的,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福缘之深厚,仙途之平顺真是让前辈血神子郑隐情何以堪,让一帮情孽痴缠的仙人无地自容啊。
其二,政绩卓越第一人。长眉真人为峨眉派的开创者,但在明中期便道成飞升(见《北海屠龙记》),真正让峨眉派发扬光大,成为实际上的仙侠界第一帮派的,是二代掌教齐漱溟。关于这一点,我们不妨多花一点篇幅,详作分析。
1.齐漱溟完成了峨眉开府这一历史性的任务。峨眉开府,可不是开山修房子那么简单,它在蜀山中被定性为数百年修仙界第一盛事,极大地提升了峨眉派的地位与声威,使峨眉派成为在实力上、组织上、威望上远远高出其余各派的仙侠政治军事集团。
2.齐漱溟全面加强了峨眉派的内部管理和制度建设。齐漱溟“以法治教”,峨眉派内部等级秩序之严密,法令之规范,制度之完善,如左右元洞火宅通行这样的下山制度、传声发牌这样的援护制度,皆为各派所独有,且教主令行禁止、言出法随。
3.齐漱溟采取了正确的对外政策,实现了峨眉派的快速扩张。齐漱溟除继续巩固与青城派的兄弟同盟关系外(有人把青城理解为峨眉附庸?我也没有办法),与灵峤宫、雪山派、圣姑和白眉、芬陀、心如等佛家实际上是一种准同盟的关系,与昆仑派、武当派、枯竹、卢妪等关系基本良好。其他正派中的强者则基本都是峨眉派的盟友,几乎没有敌人,连天灵子这样的旁门教祖,也被化敌为友。峨眉开府不久,就实现了对紫云宫、幻波池、光明境三大别府的开拓,数得着的好地方都被峨眉派给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