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的异侠系列中,大唐双龙传很特别,这本书里没有着力描写破碎虚空,亦没有强调人物对仙道的追索。既没有顺应人类憧憬仙道的美愿,亦没有迎合凡人称霸天下的欲望,这样的大唐双龙传,能否独树一帜,能否在黄易小说中特立独行?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它表达了黄易小说对“生命意义”的另一种理解,另一种选择与答案。此前的破碎虚空、覆雨翻云,给出的答案都是超越生死,超越那个世界,才能摆脱“命运的棋子”之身份。传鹰为何作出这样的选择,原因已不可考,姑且算是“先天的选择”或是“天**,但浪翻云情况却迥然不同——他本来并非一定要追求破碎虚空的,用厉若海的一句话来形容“浪兄家有仙妻美眷,剑虽好,却仍是人间之剑,浪兄可知此乃致败的根由?”虽然浪翻云很欣赏厉若海,也没有否认这段话,但他似乎并无意改变与纪惜惜双飞的现状,直至纪惜惜故去。之后浪翻云苦思生命的意义,作出追求天道的选择。
但大唐双龙传则迥然不同,无论是先天的引导还是后天的选择,选择的都不是天道,而是人道。促使双龙参与天下大势的直接动机,是出人头地的愿望。在长期的成长过程中,寇仲与徐子陵的选择虽有分化,但却都没有产生超越生死,超越人道寻觅天道的念头。就算是出世味道很浓的徐子陵,他所希冀的也只是隐避于山林而非超脱于人世间。 忆及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侯希白初见奕剑大师傅采林,傅采林问,“生命何物,谁能答我?”跋锋寒的答案是:“任何人,包括傅大师在内,对生命根本没法作出超然或终极的判断。我们既不知生命从何而起,更不知生命的结果是甚么?否则我们会是无所不知的神仙”;除子陵的答案是:“生命虽是没有人能解开的谜,却非是无迹可寻;线索隐藏于每一个人的自身,却因生死间无法逾越的鸿沟而终断。此正为佛道两门中人努力追寻的方向和目标,只有悟透自身存在的秘密,生命之谜才有机会被解开”;寇仲的答案是:“这是我不愿费神甚或害怕去思索的问题。生命稍瞬即逝,又是如此漫长;如此不足,却又可以非常完满。我常希望生命只是一场大梦,梦醒后尚有其他,而非是绝对的黑暗和虚无!那是在我小脑袋内转转也教人不寒而栗的可怕念头。
跋锋寒的意思是,判断与选择并非唯一,也并非唯一一种选择才是“正解”;徐子陵是说,生命的意义在于自身的存在,无须假借于外物来实现;寇仲以为,生命是旅途中的一段,这一段过程就是生命的意义。这三人视角各异,却有个共同的结论:人的一生是美丽的,即便不能成为无所不知的神仙,哪怕只能像烟花般灿烂于一瞬,就算这段经验只是一场春秋大梦,生命仍然是个美丽的奇迹(写到这,我想起了某动画里的一句台词,“世界是美丽的,哪怕充满着悲伤与泪水”这句台词的意思,与大唐双龙传的主题有异曲同工之妙)。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它表达了黄易小说对“生命意义”的另一种理解,另一种选择与答案。此前的破碎虚空、覆雨翻云,给出的答案都是超越生死,超越那个世界,才能摆脱“命运的棋子”之身份。传鹰为何作出这样的选择,原因已不可考,姑且算是“先天的选择”或是“天**,但浪翻云情况却迥然不同——他本来并非一定要追求破碎虚空的,用厉若海的一句话来形容“浪兄家有仙妻美眷,剑虽好,却仍是人间之剑,浪兄可知此乃致败的根由?”虽然浪翻云很欣赏厉若海,也没有否认这段话,但他似乎并无意改变与纪惜惜双飞的现状,直至纪惜惜故去。之后浪翻云苦思生命的意义,作出追求天道的选择。
但大唐双龙传则迥然不同,无论是先天的引导还是后天的选择,选择的都不是天道,而是人道。促使双龙参与天下大势的直接动机,是出人头地的愿望。在长期的成长过程中,寇仲与徐子陵的选择虽有分化,但却都没有产生超越生死,超越人道寻觅天道的念头。就算是出世味道很浓的徐子陵,他所希冀的也只是隐避于山林而非超脱于人世间。 忆及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侯希白初见奕剑大师傅采林,傅采林问,“生命何物,谁能答我?”跋锋寒的答案是:“任何人,包括傅大师在内,对生命根本没法作出超然或终极的判断。我们既不知生命从何而起,更不知生命的结果是甚么?否则我们会是无所不知的神仙”;除子陵的答案是:“生命虽是没有人能解开的谜,却非是无迹可寻;线索隐藏于每一个人的自身,却因生死间无法逾越的鸿沟而终断。此正为佛道两门中人努力追寻的方向和目标,只有悟透自身存在的秘密,生命之谜才有机会被解开”;寇仲的答案是:“这是我不愿费神甚或害怕去思索的问题。生命稍瞬即逝,又是如此漫长;如此不足,却又可以非常完满。我常希望生命只是一场大梦,梦醒后尚有其他,而非是绝对的黑暗和虚无!那是在我小脑袋内转转也教人不寒而栗的可怕念头。
跋锋寒的意思是,判断与选择并非唯一,也并非唯一一种选择才是“正解”;徐子陵是说,生命的意义在于自身的存在,无须假借于外物来实现;寇仲以为,生命是旅途中的一段,这一段过程就是生命的意义。这三人视角各异,却有个共同的结论:人的一生是美丽的,即便不能成为无所不知的神仙,哪怕只能像烟花般灿烂于一瞬,就算这段经验只是一场春秋大梦,生命仍然是个美丽的奇迹(写到这,我想起了某动画里的一句台词,“世界是美丽的,哪怕充满着悲伤与泪水”这句台词的意思,与大唐双龙传的主题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