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art 2 [光阴]
哈迪斯站在铁门前,上面的银色花纹已不再光亮,有的只是破旧的痕迹。
已经过了很多年。
轻轻扣了扣门,没有记忆里那句怪腔怪调的[请进],哈迪斯一怔,才想起如今已是物是人
非。
走廊安静的可怕,只有周围的植物被封操纵着疯狂的摇动。
许久,许久。
哈迪斯笑了笑,收回了握在门把上的手,转过了身。
[哈迪斯?]
——梦中依稀看到的是时间的倒影。
推开木门,发现屋子里的格调与靠窗坐着的男人属于一种气息。
可笑的热情和小气。
[医生。]稍微示意一下,哈迪斯找到了一个静置的木椅坐下,淡淡的开口道[我的手。]他附
上深黑色的衬衫,袖口处已是一片濡湿,大片的血色再黑衣上绽放,像是无色的烟花沾染在
夜空的奇迹里。
[哦~~]埃里克斯依旧像以前一样怪声怪气的惊叹,然后向秋收时一样的忙碌。
[诶。。箱子。。箱子呢、、、、]
[剪刀。。我的剪刀。。。]
哈迪斯起身,用另一只手将桌子上的杂物一并堆到边上去,手指向桌面。
[你这样。。还真像一只猴子、、、、]哈迪斯挑了挑眉,瞥了一眼埃里克斯撕开伤处的衣
服,抹掉了伤口处的细小纤维,表情淡漠的似乎是在看着别人。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时,可以冷下心去做这些事。
也许是出于习惯。
但他并不讨厌这种习惯。
伤口处已经结痂,暗红色的血液凝固在一起,但依稀可以将看到上面的血洞,大约拇指般
粗,贯穿整个胳膊肘。
还真是。。。奇迹啊。、
埃里克斯不禁暗叹,眼睛已干涩的可怕,像这样的伤口,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在这个青年身
上看到过,还是这个青年太坚强。
或者说是,隐忍。
埃里克斯将伤口清洗干净,做了简单的包扎,过程中不免有用剪刀剪开死皮以及和着嫩肉的
血块。在这个简陋的医疗室里,甚至没有准备麻药。
太多年都没有如此的伤口。
对于他们来说,不算重。
[这里只是临时的医疗卫生室有些东西不太全我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你的伤口最近不要多
动像提枪什么的不要干否则你的胳膊就完了不过有我在断了也没问题伤到了筋也是小事儿别
感谢我了反正。。。。。][闭嘴]
男人的睫毛很长,合上眼的时候在眼帘下投出一片阴影,不时的颤动。
其实哈迪斯长得真的很是俊美,不同于古典东方男子的冷峻,而是微微一笑,那深蓝的眸子
可以映出湛蓝的天与无尽的深海。
很美的人呢。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到底有多久,埃里克斯也记不太清楚。
是。。五年么。。。还是。。十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