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酒便旧 隐病成瘾
她向来自以为是地认为已经摸清了自己的所有.
该深情的时候是很深情没错, 但各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心脏承受能力强壮得不可小觑, 对大悲大喜抱着无可厚非的态度, 信仰的惟有时间, 只因它能晕开人生里不多不少的墨点.
"再爱的人迟早还是会不爱的, 毕竟我们都没长大, 也没什么资格给予别人太多太沉重的承诺."
那时候的她伸直了裹着宽垮小脚裤的腿,以美好却危险的姿态坐在天台的扶手上摇晃着双腿,底部厚重得夸张的鞋晃动得没有规律.
指尖叩住易拉罐,并不吃力地掀开了那片薄而尖利的封片,仰起面来啜了小口变再没继续的意思,只任着味道并不浓烈的啤酒在口腔里起伏跌宕,眯起一双嵌了灰色彩片的眼来认认真真地望着身边面色苍白的女子.
纤瘦而娇小,乌黑的眸子里或许是一篇深眠的海,所以才如斯安静空茫.
"不是的,薄幸,不是的,"那女子乌黑的眸子闪了闪,像是废墟里隐隐明灭的星点火光,她的神情虔诚里夹了稍许迷茫,最后轻轻笑了,嘴角上翘的弧度并不明显却于无意中流露出冬季朝雾一般浓重的悲怆.
"大概是你真的还没遇见对的人."
安蝉的声音轻柔里带了些沙哑,却夹着股神秘的力量带着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沧桑.
往后的日子里,安蝉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蘸了蛊一般地在缓缓兑现.最后叙入她的整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