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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因缘》BY 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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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那时夜已深了,烛火跳了两跳,把帐外弯钩的淡影映在了他身上,微微的晃动着。
他做了那事,其实也未必有多么的乏,只是闭着眼躺在了那里,不乐意起身而已。
他身旁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就支着身子斜斜的坐了起来,用手指轻轻的捋着他的散发,低声的叫他的名字,带着笑意对他说道,‘惟春,怎么好像你倒比我还累些呢?'
他笑了起来,却仍旧闭着眼,闲闲的说道,‘怎么,还没够啊?'
那人的脸就微微的红了起来,说,‘惟春,你真是太坏心了。'
他便睁开了眼,嘴角一弯,伸手挑着那男子的脸,轻薄的说,‘你爱的不就是我这样的么?'
那男子就靠了过来,突然闷着头,低低的笑了起来,说,‘这一阵子怎么这么些闹狐狸的,昨个儿听下人说是曹侍郎家的千金被只九尾玄狐缠着了,巴巴的请了个道士去驱邪,这都驱了好些日子了,那道士还日日去那里混吃喝呢,说是妖怪太厉害了,得慢慢的施法。'
他本来还用手指抚着那男子的下巴,只是一听到了那九尾玄狐四个字,就好像被雷劈了似的,脸色都变了。他猛然坐起了身来,紧紧的抓住了那男子的手,问说,‘这话是真的么?'
那男子被他捏得狠了,只是皱了皱眉,说,‘你也怎么不知道轻些。我又不听这些飞短流长的,不过是听到那话里有个狐狸两字,难免上了心。哪里知道那么多的?'
他笑了笑,心里却觉得紧张了,却仍旧用手指挑着那男子的下巴,哄骗一般的口吻说,柔声的说道,‘瑛儿,和我细细说说。'
那男子便笑,斜着眼睛瞧他,说,‘怎么?难不成你和曹侍郎家的那只狐狸是做了表亲的么?'
他冷笑一声,说,‘哪个敢和我陈惟春做表亲?'
那男子搂住他,虽是调笑,但也满腔的情意,字字句句都透着亲昵,说,‘惟春你真是媚狐么?我怎么瞧都不象。'
他心里居然不耐烦了起来,只说,‘难道你没有****么?你还是先和我说说那只玄狐的事儿。'
那男子面上一红,也正经了些,说,‘我也只是听他们那么一说,你要真这么挂心,明儿个我再着人去问问看,你看成么?'
他一听这话,就是真的不耐烦了起来,说,‘还要等明儿个?那还不如我自己去打听呢。'
说着话,他就从床上起了身,也不着忙穿着衣服,手里只扯了一件长衫出来,然后就说,‘我先走了。'
那男子大吃一惊,说,‘惟春?你这又是怎么了?不在这里,你又要去哪里呢?'
他头也不回,披上了衣,然后松松的系上了带子,只说,‘迟些再来寻你,我有急事。'
那男子气极,说,‘陈惟春!没见过你这样的狐妖!'
他冷笑一声,说,‘方瑛,本狐仙的名字也是你叫得了得么?'
说完就走了。


1楼2012-02-05 20:24回复
    一想到会这样,他哪里还肯,就跪在谭渊面前,死活不肯离洞下山。
    结果好端端的把谭渊给惹恼了,说,‘我把你养得胆子大了,说话也敢不听?'居然亲手把他赶出了洞,还命他永世都不得再回此地。
    他那时的修为哪里比得了谭渊,被狠心的赶了出来之后,大哭一场,伤心得很,也没法子,只有飘遥人间,放荡四海。
    他天生就当修媚狐道,在洞云山的那些年也是蒙蒙胧胧的,却一直收敛着,不敢太过张狂,生怕惹得谭渊不高兴,赶了他出来。后来离了洞云山,没有了谭渊的管束,他自然是随心所欲,在人间也是无师自通,慢慢的修习采补,也被他成了些气候。
    只是他年幼时就跟了谭渊,别人是再也看不上眼了。不过那个方瑛却有些不同,大约是因为身形和面容和谭渊有几分相似,他竟然在那少爷身旁留了许久。
    每次他和那方瑛行事时,他就想着如果身下这人是谭渊的话不知该有多好,可他也知道这实在是奢望。他离开洞云山之前,对谭渊还不曾有过那样的念头,只是后来他来人间,和人做那事时,才渐渐察觉出自己的心意。虽然也觉得自己龌龊了,可还是忍不住心怀这一种念头,暗暗的神伤。 1 (3)
    他虽然不敢回去再见谭渊,可是却又担心的很,不由得就朝洞云山的方向走去了,还越走越快,到了最后,只想着要快些回去,干脆做起了法来,只巴不得转眼就落到洞云山前,去瞧一眼他朝思暮想的谭渊。 只是到了谭渊的洞前时,却又怕了起来。他便忍不住自嘲,觉得自己真是个没出息的,
    那山洞口的法术一看就是谭渊布下的,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些年了,还是没什么变化。
    他远远的站在那洞前,慢慢的朝那洞口走着,然后就站定了,一直在那里站着,怔怔的瞧着那山洞。
    结果一直等到了日落之后,月落星稀,他还是站在那里,仍旧是不敢进去。
    夜里凉了起来,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裳,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化成原身再进去见谭渊,他在心里暗暗的朝自己赌咒发誓,说哪怕见一眼也好,见了就出来。
    倘若到了天明时,谭渊醒了过来,只怕想见也难见了。一想到这里,他终于横下了心,悄悄的走了进去。
    那山洞里的摆设仍旧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丝毫都未曾变过的。石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他心里一阵儿波澜,轻手轻脚的走进那石床旁,站定了,只是屏住了气,怔怔的望着那人发呆。 那人却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九尾玄狐。
    他坐在那石床边,只是静静的望着,想着离谭渊醒来只怕还要一阵儿,就放心的看着谭渊的脸。却不料想谭渊突然睁开了眼,声音里颇有些不耐,问说,‘是谁?'
    他不知道谭渊怎么会这样的警觉,突然之间出这样的事,他想逃又不甘心,想开口又有些怕,一时就没出声。
    谭渊已经坐起了身来,瞧着他,面色不善的又问了一次,‘你是谁?'
    他心里想着,果然,他不记得我了。
    他就忍不住觉得气苦,想着自己算是白跟了谭渊那么些年。就算是个喝水的破碗,那么久了,也该有些感情在罢。
    他说,‘谭渊,是我,我是惟春,陈惟春。你不记得我了么?你把我从坟地里拣回来的,还想教我修天狐道,只可惜......我天生就只能修媚狐道。'
    谭渊静静的瞧着他,想了想,然后‘哦'了一声,说,‘原来是你。'
    他下山好些年,有点琢磨不透谭渊此时的心思,也不敢动,也不敢再多开口接话。
    谭渊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些水,拿着小碗慢慢的喝着,好像是渴了。他看着谭渊泛着微微水光的嘴唇,还有喝水时蠕动着的喉结,不禁觉得一阵儿难耐,简直想就这样把谭渊按在身下,与其欢好一宿,只是他终究还是不敢。 他在谭渊身边时候,还是年幼无知,蒙胧暧昧,几乎不曾动过这样的念头,也不敢打这样的主意。那时候的谭渊,于他,是要仰着头才能望得到的,是那天上的月亮,是风吹的浮云,是他怎么伸手,也不敢奢望的。他和谭渊说话时都怕说错了半个字,只怕伏侍得不尽心。 这些年他想谭渊想得实在无法,不然也不会平白的生出这些绮念来。
    


    3楼2012-02-05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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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渊喝了些水,然后才又问他说,‘你的天劫过了么?'
      他心里一喜,想,他还是记得我的。
      他就说,‘过了,已经过了。'
      他又小心翼翼的问说,‘我能回来么?'
      谭渊脸上露出了些惊奇之色,说,‘回来做什么?'
      他心想,我如今这不是都回来了么,难道你还要赶我走?
      他原本只是想着回来看上一眼便走,如今见了谭渊却连脚都迈不动了,哪里还舍得走。
      他的话在唇边,却又说不出口。又不敢顶嘴,便只是说,‘外面实在是太闹了,我还想跟着您,在这山里还清静些。'
      谭渊露出了一丝微笑,但又想了想,说,‘你已经修了媚狐道,早些时候就不能改了,如今也迟了,改也改不过来了,跟着我也没用。'
      这话听得他心里一急,面上又不敢露出来分毫,只说,‘我还侍奉您。您成仙之前,还叫我侍奉您,成么?'
      谭渊把那个木碗丢在了一旁,仍旧在石床上躺了下去,声音里满是倦意,说,‘随便你。你这孩子,真是奇怪。'
      1 (4)
      谭渊仍旧是睡了,他在心里舒了口气,却还有些怔忪,想着他终于会来了,觉得这就仿佛是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切,只怕他太高兴了,这梦就醒了过来,所以仍旧是蒙蒙胧胧的,云里雾里似的,不敢多想。 谭渊这回睡着了就不再动过,他就仍旧坐在那石桌旁,坐了好一阵儿,才开始收拾着这个他许久不曾回来的石洞。
      谭渊仍旧在那里躺着,他却没有丝毫的困意,反而精神的很,便忍不住又坐在了谭渊的石床旁。他在心里想着,这样的时节里,别的狐狸都春心荡漾,情动难耐,可是谭渊每年这个时候,都昏昏欲睡,他之前还只当是寻常,后来才想起来,只怕并非这样的简单。 他悄悄的坐在那里,看着谭渊安睡的侧脸,心思便开始乱转。
      他在外游荡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想过。他喜欢谭渊喜欢的这么辛苦,倘若谭渊是个活人,他早就想着怎么勾引了谭渊,叫谭渊喜欢他一生一世。
      可惜谭渊不可以。谭渊毕竟是狐妖,修天狐道的妖怪,修为摆在那里,倘若他敢有什么动作,只怕谭渊会要了他的命。
      他一开始察觉自己这心思的时候,就觉得实在难有遂愿的那一日了。倘若谭渊是个人,或许能和他欢好白首。只可惜,谭渊不是别人,谭渊就是谭渊,于是,这念头于他来说,便实在太过绝望了些。 半夜的时候谭渊终究还是睡醒了过来。
      谭渊披着一件布衫,径直的就走出了山洞,在月亮下面静静的走着,他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他年幼时就从未见过谭渊的真身,或许谭渊终究还是不肯信他,虽然他曾跟了那么久。 在去山顶的路上,谭渊就问他说,‘你这么些年都在外面么?'
      他说,‘是。'


      4楼2012-02-05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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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渊便微微的笑了,说,‘外面有意思么?'
        他吃不准谭渊的意思,也知道谭渊平素是不和别的妖怪一起的,他怕他说外面有趣,谭渊就真的下了山去。
        他就含混的说,‘还好吧,呆几年也就厌了,无趣得很。'
        谭渊停了下来,他也停了下来,就在一旁守着。谭渊朝着月亮仰起了脸来,刚要呼吸吐纳,不知为了什么突然瞧了他一眼,声音也冷了下来,说,‘把你的狐珠吐出来。' 他自幼就跟在谭渊身旁,简直是把谭渊当作天人一样的来看待,谭渊要他做什么,他自然是全数照做,要他的狐珠算什么?倘若谭渊要他死,只怕他也会照做。
        他便把狐珠吐了出来,搁在掌心里,举到了谭渊的面前,知道这比谭渊的自然是相差太多,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自惭形秽,说,‘这个便是。'
        谭渊也不拿,只是看了看,就皱起了眉,说,‘怎么这样脏?'
        他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谭渊修的天狐道,自然是看不上他的狐珠,他只是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又要瞧他的狐珠。
        他下了山不过几十年,虽然四处厮混,修炼却抓得紧,只是如今回来,他才知道,他和谭渊仍旧是天壤之别。
        谭渊摆摆手,叫他把狐珠拿开,说,‘把你的狐珠洗洗干净再回来。'
        他知道谭渊嫌弃自己,心里难过,喉头发涩,不由得开口说,‘我修的是媚狐道,您又不是不知道。'
        ‘哦,是了,'谭渊瞧他一眼,似乎觉得好笑,说,‘媚狐道有什么好,你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吧。'
        他苦笑了一下。
        他何曾吃过什么苦,他把人弄得都意乱情迷,对他千好万好,简直都要把心肝肺都掏出来给他看,哪里还吃过什么苦。
        他对情事也不是如何的热衷,又不是一味的急于求成,非把人弄到死不可。只有方瑛是不同的,他看那人有几分象谭渊,教他实在丢不开,所以在总和那人在一处。
        2 (1)
        谭渊不再和他多说,便站定在了那山顶之上,恭恭敬敬的朝着月亮拜了八十八拜,这才对着那月亮吸吐。
        他就立在一旁守着,不看半空,只看着谭渊仰着头的神情,他就知道今晚的月亮是极好的,他也觉得满心欢喜。
        谭渊如同以前,对着月亮吸吐了一番之后,然后这才心满意足的仍旧收起了狐珠,闲闲的朝洞里的方向走了回去。
        他看谭渊回身,便也紧紧的跟了上去。不料想谭渊却突然转过了身来,动也不动的眯着眼睛瞧住了他,只瞧得他心惊胆战,几乎都要迈不开步,还以为自己那些龌龊的心思都被谭渊瞧得一清二楚了。 谭渊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脸上露出了些疑惑的神情,瞧了好一阵儿才说,‘你竟然长得这么大了?'
        谭渊的声音里有些惊奇,倒好像才瞧出来似的。
        他禁不住有些啼笑皆非,想着原来到了此时,谭渊才算拿正眼看了看他。这样一想,他心里不免五味杂陈,生出了许多的心思来。
        谭渊瞧他不说话,哪里知道他想什么,就和他说道,‘我怎么觉着你和以前不大像了呢?'
        


        5楼2012-02-05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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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一动,故意朝前凑了一步,大着胆子悄悄的使出了些手段,拿着一双桃花眼深深的瞧住了谭渊,柔声的说道,‘我如今也长大了。'
          谭渊就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倒还乖巧,如今这样么......'
          他轻轻的吐了口气,小心的又朝前靠了半步,在谭渊的身旁轻声的问说,‘怎么?'
          谭渊皱了下眉,只说,‘离我远些。这样天气,还靠过来做什么?'
          他心里原本就忐忑得很,一听谭渊的口气有些不好,便慌忙的退开了两步。
          只是站定了之后,他才又想着,夜里也凉快些,谭渊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他这样一想,只怕是谭渊情动了,再看谭渊的神情,也不似以前那样平静如水了。他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胆子就越发的大了起来,竟然想着要去捉谭渊的手。只是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却仍旧是不敢。 谭渊一动不动的,却拿眼瞧住了他,那双眼睛里微微的露出了些寒意来,对他说,‘你做什么?'
          他喉头发紧,哪里还开得了口,更别提做别的了。
          谭渊‘哼'了一声,说,‘出去了些日子,胆子倒越发的大了,敢朝我弄法术?'
          他立时跪了下去,仰着脸望着谭渊说,‘不敢。'
          谭渊就拂袖走了。
          他垂着头在谭渊身后跟着,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谭渊的背影和身形。
          他原本想问谭渊说,曾和人行过那事的么?
          之前跟在谭渊身旁的时候,他也不记得谭渊有过情动的样子,如今细细的回想了起来,倒觉得奇怪了。
          倘若不是后来方瑛的话点醒了他,只怕他也就一直这样流落在外,不敢回来。
          他实在是想见谭渊,就借了那个由头,回来了这里。
          没料想谭渊竟然没再次把他赶走,这可真叫他欣喜若狂,简直都要以为这不过美梦一场了。
          只是倘若真要他以为谭渊不曾和谁有过那事,他心里也是不敢深信的。可是一想到谭渊曾和谁有过那事......这念头光是想想就直教他心里冒火,只想捏死了那些曾和谭渊行过事的人才好。 他方才就是想要问谭渊这事。
          不过看谭渊如今这样神情,他哪里还问得出口。
          他本身是赤狐,修的又是媚狐道,所以在谭渊面前总是自惭形秽得很,再加上谭渊的性子是那样,他总觉得在谭渊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从未在谭渊面前用过力,也不敢使出本性来勾搭。
          刚才才使了那么一点儿手段,就被谭渊察觉,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把一腔的热望都冷了一半。
          只是......他心里仍旧存着侥幸,想着谭渊大约......也或许是从未有过那事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倘若他能够和谭渊有了那么一次,或许谭渊就会食髓之味,会和方瑛一样为他着迷,会舍不得了他,会和他有些什么的。
          他心里还来来去去的转着这些念头,谭渊已经一个人朝洞里走了过去,仍旧懒懒的石床上躺了下来,闭上了眼,静静的躺在那里。他心里仍旧盘算着,想着要此后要如何行事,今后又要如何打算。 既然他如今回得来这里,他或许仍旧是那个陈惟春,只是他却再也不想仍旧象许多年前那样远远的望着了。
          他如今明白了许多,心也大了,虽然知道或许伸了手还是够不到,他却忍不住还是想要伸出手了。


          6楼2012-02-05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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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渊不知道要如何动弹,便微微的皱起了眉,垂下眼来看他,说,‘就是这样么?'
            话说完,就要把那件物事从他体内拔了出来,他见谭渊有了去意,不免心慌意乱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了那许多,狠着心咬了咬牙,慢慢的动了起来,眼里泪水也慢慢的渗了出来。他那后面实在太紧了些,和人行乐实在有难处。


            10楼2012-02-05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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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动便听到谭渊的低低吸气声,他知道这便成了,谭渊如今也知道了,便按住了他的肩头,用力的顶着他,每一下都痛得他要死,大概是痛到了极点,后面也渐渐的麻木了,也没了身么感觉,只听到谭渊抽送的声音,初时仍旧艰涩缓慢,后来却有了水声,他双脚勾住,紧紧的缠着谭渊的身子,一双眼睛却只是瞧住了谭渊。
              谭渊从未经过这事,不一阵儿就泄了,全数都射在了他的体龘内,他原本痛得抽气,可瞧见谭渊那时的神情,却也觉得情动难耐,虽然痛成了那样,居然也一同泄了出来。
              谭渊把那件物事从他体龘内抽了出去,站起了身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捉起了一件衣,同他说,‘我去潭里洗洗身子。'
              他见谭渊起身离去,便也匆忙的披了件衣裳站了起来。虽然仍旧疼痛,额上都出了一层冷汗,走路时更是吃痛,却仍旧跟紧了谭渊,朝那深潭边走了过去。
              谭渊也不看他,径直的朝深潭那里走了过去,一直走进了那潭水之中,仍旧仰面看着月亮,然后撩着水来洗身子。
              这洞云山是与别处不同的,这山后的深潭更是一个极妙的去处,白日里时时被那日光浸着,夜夜又受那月华的滋润,天地的精华都落在那潭水里,那潭底的每一块石头只怕都是有灵气的。
              谭渊就那样赤裸着身体站在那里,整个人都落在那月华之下,微微的合着眼,就好像就要羽化升天的仙人一样,他不由得看得痴了。
              他站在那潭水边,只看得发呆,谭渊就回过头来,望着他说,‘你也下来洗洗干净。'
              他一听这话,生出了些悔意来,想着自己怎么鬼神神差的就跟了来,但听到谭渊这么吩咐,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下去。
              那潭水也冰凉,几乎有些刺骨了,大约是寒气实在是太盛,不知道谭渊也怎么受得住,他是冷得牙齿都开始打战,刚走了下去没几步,谭渊就伸出了手来,一把把他抓住了,在他耳边跟他说道,‘你可要站好了。'
              潭底都是些石头,他被谭渊弄了那好一阵儿,如今还痛得腿软,哪里站得稳。他见谭渊伸了手过来,把他身子转了过去,又贴了过来,就知道谭渊这是要做什么了,他的心就扑扑的狂跳,不免有些怕了,却也不躲,任凭谭渊摆弄着。
              谭渊靠了过来时,用手分开他股间,就这样借着潭水的浸润,一路冲了进来。他原本恨那潭水冰冷,可如今被谭渊用手一弄,他便浑身发热,巴不得这潭水清凉,帮他去去燥气。他腿也软了,膝盖也松了,只顾着抓住了谭渊的手,一味的朝后靠去。
              他以前听人说过,说未经过人事的处子,一旦尝到了这件事的妙处,反而比那惯经风月的更有滋味。他和方瑛做的时候,倒是不觉得如何,可谭渊这样热情,倒叫他大吃一惊。他初次时被谭渊弄得怕了,只觉得苦不堪言,可又巴不得谭渊喜欢,他自己弄过人的,只看别人也欲龘仙欲死,就不明白为什么轮到自己头上就这样受罪,心下不禁默然,想着难道这就是报应。
              谭渊把那件物事借着潭水送了进来的时候,虽然仍旧吃痛,他却觉得欢欣无比,于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未免太贱了些。
              他以前是从未这样和人做过的,向来都只有他弄别人的,哪里会这样被弄到死去活来,可他也不在意,却反而欣喜若狂,也不过是因为这人是他朝思暮想,恨不能挖出心来给人的,换做是别人,只怕他早就把那人千刀万剐了。
              谭渊为了稳住他,就搂住了他的腰身,让他往自己的身上靠。他的腿脚使不上力,只有抓住了谭渊的手腕,在腰上使力,谭渊情浓欲发的时候,竟然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那时他怔住了,心底泛出了一股又酸又甜的滋味。
              他们在潭里做了一次,谭渊却还嫌不够,就在那潭边又做了一次,这一次倒是要好些了,虽然仍旧吃痛,却觉出快活滋味来了,他便叫了出来,满脸通红,却仍旧看着谭渊。谭渊用手搂着他的腰,在他的后颈边吐着气,低低的叫着他的名,‘惟春,惟春。'他便情难自禁,不停的叫着谭渊的名字,几乎落了眼泪下来。
              他闭上了眼的时候,仍旧记得那大而皎白的月亮下面,谭渊俯下了身来,头发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谭渊对着他微微的笑,他就伸出了双手去,紧紧搂住了谭渊,死也不肯放开了。
              3 (2)
              第二日他醒得却比寻常晚了许多,睁开眼时只瞧见谭渊的石床上空无一人,这却教他大吃一惊。细细的回想了一番,才记得自己是昏了过去,大约是谭渊抱了他回来的,那夜里时他只记得自己紧紧的搂住了谭渊,死也不肯放开,现在回想了起来,却不是梦了。
              他也不知道谭渊是去了哪里,就仍旧换了衣裳,穿束了整齐,在水镜里看了看,只觉得眼底春色无边,竟然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他也吃了一惊,只觉得面上暗暗的发热。
              只是等到了午时,却仍旧不见谭渊回来。做了这事,他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一觉醒来,却不见了谭渊的人影,等来等去,平常时候,早就该回来了,可今日里却不知怎么的总也不回来。他就忍不住心慌意乱了起来,想着难不成那谭渊后悔,竟然丢了这洞,另寻了别处?
              


              11楼2012-02-09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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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3)
                ‘怎么?'潭渊见他神情,顿时就不高兴了起来,说,‘玉孩儿想要,我还不乐意给她呢。'
                他心里一动,问说,‘你给了我什么?'
                潭渊就笑,说,‘你若乖乖听话,自然护你的身保你的命,如若不然......'
                潭渊说话时,就搂住了他,把他按倒在了那里,要剥他的衣裳,他心里仍旧有些不高兴,想着方才被他撞破潭渊和那玉孩儿的好事,想着潭渊这是要拿他来泄火了,可仍旧下不了狠心来拒绝,还是半推半就的和潭渊成了那事。 哪里想到潭渊自从经了这事,就好像开了窍似的,夜里仍旧修炼,白日里却去找了些妖怪来厮混。
                潭渊在这山里原本就是个修为不低的妖怪,化成了人形的样子又俊美,只是平日里冷冰冰的,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也曾有那妖怪想要勾搭谭渊,结果反而吃了好些苦头的,那些妖怪是吃不到就嫌酸,只把潭渊贬得一文不值。如今虽然仍旧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行事时哪里管得了这许多,妖怪们本来都有些野性,只图了快活,倒也不在意其它,这样一来二去的,竟把谭渊的名声都传了出去,只说这洞云山里有一只九尾玄狐,如何的风流快活,只把陈惟春气得险些吐血。 他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结果,心里便想,倘若再不做打算,只怕谭渊的心迟早落在他人那里。
                他心意已定,竟然寻了个空,先把那玉孩儿了结了。
                那玉孩儿本是一只白狐,化做了人形真是沈鱼落雁,花容月貌,不怪潭渊被她迷住。
                那玉孩儿被陈惟春擒住之后,还以为他贪图她美色,还苦苦哀求,只说什么都肯,哪里想到陈惟春铁石心肠,根本不为所动,一心一意要至她于死地。
                她是至死都不曾明白陈惟春究竟和她有了身么仇。
                他做事原本就狠绝,先是逼出了那玉孩儿的内丹,然后以狐火把玉孩儿的神魂俱毁,防她去告状,还把那玉孩儿的毛皮也剥了下来,拿去了人世间的市集上去卖了,他心思也缜密,整件事情只做得滴水不漏,杀了玉孩儿之后,又仔细的化做了玉孩儿的模样,只说要去两湖那边探望姐妹,然后就装做了出了远门的样子,把人送上了路,却也不管那玉孩儿还回不回得来。那山里狐狸原本就多,玉孩儿生得美,性子又娇纵,别的狐狸都巴不得她去得远远的,别再回来,哪里会想到这其中的蹊跷。 谭渊去寻过那玉孩儿几次,每一次都是败兴而归,他眼界原本也高,没了玉孩儿,这山里其它的妖怪,便没几个看得上了,到了后来,大约也没了新鲜,也懒得再去寻别人,最后仍旧和陈惟春在一处。 他心中暗喜,想着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于是便心安了不少,只想着就这样与谭渊厮守一生。
                他和谭渊做得多了,也不再如初时那般生涩,只觉得这是人间最快活不过的事,只是谭渊的性子偏偏又是那样,做的时候总是发起了狠来,也不知道顾惜他,只把他弄得死去活来的,他又偏偏不肯开口求饶,只要看谭渊情动快活的样子,一场欢爱下来,他虽然也不是不快活,只是半条命都要没了,长此以往,他的精神也有些不如以前了,整个人都懒懒的,也不愿出洞,只是一味的窝在那里,把修炼的事也搁下不管了。 有一日他的一个旧友趁谭渊不在,亲身前来探他,说,‘我听姐妹们说你回来了洞云山,只想着来看看你,怎么就成了这样。'


                13楼2012-02-09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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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到了如今,他还是有那个奢念,想着要是把谭渊压在了他的身下,看谭渊呻吟不已的模样,只是这念头却不敢说。
                  那一夜谭渊倒有些不似平常,竟然有了些温柔的意思,只把他弄得神魂颠倒,恨不能与谭渊化做了一处,永世都不再分离。
                  4 (1) 转天却正好是谭渊要去后山采药的日子,谭渊也不要他跟着,独自就走了。
                  他是知道谭渊的脾气,既然不要他跟着,那他非要跟了去,反而会惹怒了谭渊。
                  他一个人在洞里呆着也嫌无趣,就仍旧取了新鲜的花叶回来,谭渊虽然不太在意这些事情,不过他却总想着要谭渊这洞里好看些,也尽心的布置着,可惜谭渊却好像身么也没瞧见似的,不免叫他有些怅然若失。 哪里知道他回去的时候,正巧遇到了玉娇娥。那女怪见他出来时怀里捧着些花叶,便吃吃的暗笑,却也不明说,只同他讲道,‘哎呀,惟春,如今有了件笑话,我来说与你听。昨儿个你们这洞云山下来了一僧一道,那两个人先是着人送了一道牒文来,只说这洞云山里不修正道,媚惑人间,叫咱们亲身前去拜见他们。咱们只不理睬他,后来那一僧一道竟然就来了,说要剿平这洞云山。' 他皱了一下眉,只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回去了?'
                  那玉娇娥就撇了撇嘴,只说,‘你以为我怎么会来这里?我在这里原本有个结拜的姐姐,她如今身上不好了,我来探她,所以又多住几日,怎么?这洞云山还是你家的不成?' 他冷笑了一声,只说,‘结拜的姐妹?我说你也傻了,只怕她是做下了身么好事,怕人前来寻仇,特特的要你前来相助罢?'
                  那玉娇娥叹了口气,也不辩解,只说,‘终究是姐妹一场,我不来助她,哪个又来助她呢?大家都是一样的。'最后那句话,说得低低的,有些哀怨。
                  他心里很不以为然,只觉得那玉娇娥实在太蠢了些,只是嘴上却不再多说了。
                  那女怪又说,‘如今姐妹们正聚在一处,只等那两个不识抬举的一上山来,便要他们好看,你来么?'
                  他一听这话,不管来者是谁,寻的都是他们这样妖怪的不是,自然是不碍谭渊半点事了,他就说,‘难得你还想着我,只是今日不能了。我如今有事要忙,你们自己找找乐子罢。' 那女妖怪听他说出了这样一番无甚情意的话来,便细细的打量了他两眼,才又低声笑着说道,‘那只狐狸冷冰冰的,简直是那寒潭里出来的妖怪一样,哪里象我们?他有什么好,你非要贴了上去?' 说完就掩面吃吃的笑着走开了。
                  他哼了一声,心想,我就是爱他那样,怎样。
                  又想着这几日恩爱深重,不由得脸上微微的红了一层。
                  不料想隔日那女怪却又来寻他,那时谭渊才刚出去不久,他见那玉娇娥进来,吃了一惊,脸上就显出了不快的神色来。
                  那玉娇娥却丝毫都不在意的,进来之后张口就说,‘唉呀,原来他们要捉的却是你。'
                  他听了这话,却愣住了,便抬起头来看那女怪。
                  那女怪拿来了一张画儿,怎么看都是他的脸,他的形容,这倒出乎了他的意料。只是他拿了过来细细的看时,怎么看都觉得那张画儿里的一笔一划,都是出自了方瑛的手笔,他在心里冷笑一声,想着,方瑛,你够狠,你做得出。 他哪里想到会出这样事,心里一阵儿烦闷,只觉得那方瑛实在是不识趣。
                  他和方瑛一处的时候,没有一日不回去那里的,虽然有时在别处和人成了事,最后却仍旧还是会回那里。
                  大约那方瑛见他几日不归,恼恨了起来,竟然请了法师来捉他真身。
                  他想着这事真是败兴得很,那方瑛也未免太小气了些,居然着人寻到了这里来,好好的,就要坏了这样一片清静的地方。


                  15楼2012-02-09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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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着这事既然因他而起,那他自然是不能再做推托了,便随着那玉娇娥去了第七洞里,那些妖怪都聚在一处,只说这事,见他亲身过来,便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把那法师引来了这里,原本就是他的错,他就把这事情的本末都说了出来,只略过了那方瑛与谭渊面容有几分相似这话不提。
                    有一个妖怪就问说,‘他是被你弄得半死了么?恨成这样?竟然请了人来捉你?'
                    他心想,倘若真要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教那法师来捉我便是。
                    他就说,‘我走的时候,他好好的,哪里有身么事。'
                    那玉娇娥就偷笑,又说,‘原来这人倒是痴情,见你不去,他就巴巴的着人来寻你。'
                    他心中暗想,那方瑛的性子有多烈,只怕是觉得他说也不说一声就走开,没了面子罢了,哪里是什么痴情。
                    有人又说了,‘这必然是你那方公子由爱生恨,要捉了你回去。'
                    他嘿然一笑,只说,‘姐妹们也不必多说了,只我一个下山去便可。我与那方瑛说得清楚明白,万一还有什么牵扯,决不会拖累了你们大家。'
                    众妖怪就笑了,说,这洞云山也不能被人小觑了不是么?倘若你在别处也就算了,如今他巴巴的来了我们这里寻人。你和他也是两厢情愿的,你也没要了他的性命,他也不是不快活,何必如此眼红,非要追到这里来,寻我们的不是? 他一听,觉得这话也十分的在理。只是他却实在不想把这事闹到尽人皆知,倘若被谭渊听说了,只怕又嫌他麻烦,再把他赶了出去,那他的一番苦心岂不是都付诸流水了? 他只说,‘如今也算是我对他不住。毕竟相处一场,也算有些情分在,走时也不和他说一声,的确是说不过去。'
                    众妖怪七嘴八舌,有的说是该回去陪个不是,有的也说如今都请了法师来捉人,何苦又要回去自投罗网,听得他是满心的厌烦,最后还是被他拿了那牒文,趁那洞里纷乱一片,竟然悄悄的径自走开了。 4 (2)
                    只是他心底虽然拿定了主意,却仍有一丝犹豫。
                    他走之前先回去了谭渊洞里,等了许久,却仍旧不见谭渊回来,他心里便有些发急了起来,不知道究竟又出了什么状况。便定了定心,想着先把方瑛这事摆布停当了再说。不然,倘若真要他等了谭渊回来,只怕也说不出口这是要去做什么了。 谭渊是何等的修为,横竖总不能出了这洞云山去,想来也不至于真的出了什么事,寻常时候那谭渊也爱在山里行走,有时候就入了夜才回来,害他苦等,也不怕他忧心。 他又想着那方瑛大约只是一时气不过,等他回去见了那方瑛,两个人好好的说说清楚便该完了事,如此想来,左右也不过是一柱香的时间,便定了定神,驾起了云来,仍旧去了那方瑛那里。 只是他这一路上心里却仍旧想着谭渊,想着那人只怕又是入了夜才回来洞里罢,这样一想,心里难免牵挂不已。
                    他去方瑛那里,倒是熟门熟路,来得太多了,闭着眼都出不了错儿的,可他却还是多留了个心眼。只是一路入了那门来,倒不见有丝毫的古怪,便也笑自己太多心了,仍旧按照旧时的走法朝书房那里走了,在门前停住了脚时,只觉得周身的一切都和以往没身么两样,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四周倒还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响动。只站在了窗棂之外,点破了窗户纸,望里一瞧,原来那房里果然是有人在的,只是背对着门,静静的坐在灯下。


                    16楼2012-02-09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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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瑛也不说话,只是望住了他,竟然好像在等他开口似的。一时之间,他竟不忍再开口说些别的狠话来了。
                      他见方瑛如此,便不由得想起了谭渊。谭渊待他,只怕比他待方瑛还不如,他好歹还哄过方瑛,和别人的事也瞒着方瑛。可谭渊呢?与玉孩儿那事就从未想过要瞒他,如今虽然是清静了,却难保以后不出别的事。 他心里也是知道的,倘若今晚是谭渊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只怕自己比眼前的方瑛还要不如了。
                      他心下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想要再说两句话劝劝那方瑛,趁早把那一番心思都丢开罢。不料想那方瑛竟然俯身过来,搂住了他,不知道把什么渡送到了他的口中。他大吃了一惊,怒气涌了上来,原本的那一点善念都化做了乌有,竟生出了杀意来,可妖力却丝毫使不出。他倒是也想着要推开了方瑛,把口中的东西吐出来,却挣扎不开,只觉得手脚都棉软无力,伸展不动,方瑛与他唇舌相接,用手卡住了他的喉咙,竟然逼着他把那东西吞咽了下去。 他被那东西弄得直咳嗽,却又动弹不得,便吃力的问道,‘方瑛!你!......你喂了我什么?'
                      那方瑛在他唇边亲了他一下,然后便在一旁坐了下来,端起了酒盏来,正要喝,听他这么一问,就冷笑了一声,说,‘对付你,还能有什么?那丸药叫做定情丹。陈惟春,如今你不想留也得留下来了。' 他哪里信这鬼话,倘若这世间真有这样一样宝贝,他第一个就要拿来喂给谭渊吃。
                      只是那方瑛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他的身子竟然就定住了。他气极,反而笑了出来,沉着脸,说,‘方瑛,你趁早放了我,我还能饶你,如若不然......'
                      秦少见他们两个说话,你一言他一语,大有没完没了的架势,就咳嗽了一声,在一旁开口说道,‘如今可以撤了那香么,方公子,我实在是头昏脑胀,都已经上不来气了,只怕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他这才向那秦少望去,心中更是暗怒,没想到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也敢算计他。更没有想到他与方瑛这些年都相安无事,如今出了这么一个下三滥的妖怪,却和方瑛合了起来一起暗算他。 方瑛‘哼'了一声,把袖中一个香球取了出来,唤了下人进来,把那东西盛在一个漆盒里,仍旧拿了出去。
                      等那下人出去,把门合上,那秦少好像才稍稍精神了些。
                      方瑛七分称赞,三分挖苦的对那秦少说道,‘你倒是装得不错。'
                      那秦少就苦笑,说,‘方大少爷,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这样一桩事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如今你要的人也在这里了,我道行又浅,也帮不了您别的,放了我成么?'
                      方瑛嗤笑一声,说道,‘哼,你去勾搭那好好的小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指望我放了你?'
                      他在心里说,你加这样的罪名给他,可不是说傻话了么?
                      4 (4)
                      他在心里说,你加这样的罪名给他,可不是说傻话了么?
                      秦少就嘿嘿一笑,说,‘这个是自然,我是什么货色?只是求您千万开恩,放我一条活路,我以后是知道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任她是怎样的姿色,我也不去沾了,你看可好。' 他听这妖怪话说得实在是没身么骨气,就多瞥了那妖怪一眼。
                      方瑛不以为然,只说,‘哼,我可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在这里帮我守住了他,自然有你的好处。'
                      那秦少见与这人根本说不妥,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虚应道,‘这个当然,小的为公子出力,自然是万死不辞的。'
                      方瑛哪里理睬那秦少,却深深的瞧了他一眼,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只是他却无心消受,气恨的偏过了头去。
                      方瑛脸色微微一变,跺了跺脚,这就走了,只留下他和那秦少一起。
                      他虽然动弹不得,却还是能够开口和人讲话,他就问那秦少说,‘他给我吃了什么?'
                      秦少就笑嘻嘻的望着他,脸上一副无赖的神情,只说,‘不是说了么,定情丹。这位方公子迷上了你,指望着要把你留在这里一生一世哩!'


                      18楼2012-02-09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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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他心里突然一动,想出一个荒唐的由头来。只是这心思从他心底冒了出来的时候,他竟然打了个冷战,别过了脸去。
                        方瑛回来之前,他只打算着,要哄赚了那方瑛替他解了药性,好快块的逃脱。
                        可方瑛回来之后,他瞧着那张脸,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谭渊。
                        此时天色已晚,夜也深了,他只觉得那灯下仍旧亮着,那房里却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倘若谭渊有意寻他,只怕早就来了。他早就知道的,不是么?他曾跟了谭渊那么些年,却连谭渊的真身都不曾见过。他在谭渊眼里,究竟算是个什么呢?
                        只是此时此刻,他不在了洞云山,不在了谭渊的洞里,才想得更清楚明白。
                        就好像寒冬腊月里,推开了窗,只看到满眼的白茫茫,再回身,连身后那一间草屋都没了。满世界里,只剩下了他自己,风雪刺骨,几欲发狂,冷得连个念想也没有。
                        他想要和谭渊永生永世,便只有一条路好走了。不是么?如今,他便要借着这方瑛的力,成就他的好梦了。
                        只是这念头太过狠毒了些,只怕谭渊知道了,不恨他入骨才怪。可惜他心里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就好像蛇从枯叶下高高的昂起了头来,吐着信子立在人前,非要争个高低不可,再也按捺不住了。 那方瑛哪里知道他心头转过的这许多心思,只当他不肯说,便一个劲儿的催促着。
                        他手心里微微的渗出了汗来,面上却仍旧强作镇定,只说,‘说了又如何?你不过是个凡人,说给了你也是无用。'
                        方瑛听了他这话,脸色果然变了,说,‘惟春,难道你真的是在外面吃了什么苦么?所以不能回来见我?'
                        他却不理睬。
                        


                        20楼2012-02-09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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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瑛见他这样,更是要和颜悦色的哄他说出口,‘惟春,我自然是帮不了你什么,可倘若是别的妖怪伤了你,我自然可以请了法师来助你,你还信不过我么?'
                          他故意望住了方瑛,冷哼道,‘是么?只怕你请了法师,第一件事就是来对付我罢?'
                          方瑛的脸上微微一红,只说,‘我等不到你回来,又没法子找你,只能请了法师来。'
                          他斜了方瑛一眼,那方瑛又安抚他说,‘那些僧道都是些见钱眼开的,只要肯出银子,什么都做的,我特意的吩咐过了,万一被他们撞见了你,是千千万万不能伤着你的。' 他被方瑛拿丹药制住,丝毫也动不得,只能拿眼瞪了那方瑛一眼。
                          方瑛又问他,‘究竟是谁在为难你?你尽管说了出来,我请那两位法师助你。'
                          他闭紧了嘴巴,脸上显出厌恶的神色来。
                          方瑛就气他这样,便又说,‘好!你不说,难道我还不能叫人来瞧瞧看么?'
                          说完就作势要起身,他就皱着眉头,恼火的说道,‘你干脆杀了我罢。'
                          那方瑛瞧他这样,眼中的神色突然变了两变,就冷笑说,‘陈惟春,你还是算了吧?别打量着我不知道,那洞云山上多少只成精的狐狸,你回去那种地方,还能吃什么苦?只怕是落入了温柔乡里,爬都爬不出来了。' 他怔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他是想起了谭渊的好处来,只是那犹如浮光掠影般的,一时片刻的温柔,就叫他迟疑了起来。
                          方瑛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是被说中了,便冷笑了两声,就动手扯开了他的衣裳,哪里想到见他身上的痕迹,却是大吃了一惊,一张脸都变得惨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秦少也愣在那里,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的身子,也有些被吓到了。这哪里是与女子欢好过的样子,倒象是和那人有仇似的,秦少自然是从不曾见过的,所以也有些胆战心惊。 5 (2)
                          那秦少也愣在那里,只是直直的看着他的身子,也有些被吓到了。这哪里是与女子欢好过的样子,倒象是和那人有仇似的,秦少自然是从不曾见过的,所以也有些胆战心惊。 他在心里苦笑,他当然知道谭渊和他欢好的时候不知道轻重,只是那时他却是没有想到的,这在别人看来,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方瑛半天才回过神来,仍旧帮他把衣裳系好,才红着眼睛问他说,‘是谁?我杀了他!'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只说,‘难道不是温柔乡里的众人么?'
                          方瑛垂下了眼,咬了咬唇,然后又抬起了眼来望着他,忍着怒气,低声下气的对他说道,‘是我错怪了你,惟春,你和我说,到底是哪个畜生?我杀了它!'
                          他嗤笑了一声,前面的话都是扯谎了,但这话他说起来,倒是十二分的真心,‘就凭你?再说了,畜生?我也不过是个畜生,方公子不必为了个畜生动怒。'
                          那方瑛怔了一下,又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后退了一步,只说,‘惟春,我说错了话,你......'
                          秦少见这情形,也开口说道,‘是那只九尾玄狐么?'
                          他听到这‘九尾玄狐'四个字,心头猛的一颤,知道这路他是再不能回头了。他痛得就仿佛有人在拿着刀剜他的心口,却又忍不住渴望了起来,心里痒得难耐。
                          他就是那样一种脾气,倘若是饿极了,毒酒也是肯喝的,饿极了,毒药也是肯吃的。不是么?他没什么不肯做的,他心里想着倘若事成,只怕谭渊就永远都是他一个的了,他一想到这里,气息都不均匀了。 方瑛倒是勃然大怒,追问那秦少说,‘哪只九尾玄狐?'
                          秦少也不敢造次,只说,‘您问惟春兄。'
                          方瑛便望住了他,柔声的问说,‘惟春,是谁?'
                          他的心怦怦的跳着,却仍旧不屑的说道,‘你?你能对付得了他么?'
                          方瑛面露杀机,提起了剑来,阴冷的说道,‘我是不能,自然还有能人。惟春,你等着。我带它的尸首来见你!'
                          他心里一惊,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震得他都腿软。他的手微微的抖着,努力的镇定下来,只沉着声说,‘不必。'
                          方瑛就走到了他的面前,轻声的问说,‘怎么?你不信?'
                          他瞪着方瑛,问说,‘我怎么信你?'
                          方瑛就笑了,那笑容有些孩子气。


                          21楼2012-02-09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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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他是不曾在意,只是如今陈惟春久久不归,他不免焦急了起来。那时他就想,只怕陈惟春不回来看来,就是被了什么人,什么事绊住了。如今听这两位法师把那洞云山的情状形容了一番,他就勃然大怒。想着陈惟春为了什么要回去洞云山?只怕是那陈惟春真的迷上了那山里的哪只狐狸。 倒是后来陈惟春来了他这府宅之内,水镜上也能瞧见了,也只是略微的看得着个影子,他就奇怪了,说,‘他的妖力如此的厉害么?'
                            那和尚就笑,说,‘他么?不是他,是另有他人,在他的身上做了法。'
                            这倒让他奇怪了起来,想着依了陈惟春的脾气,怎么肯乖乖的让人做法,想来怕是被人算计了,或者吃了什么苦也不一定,这么一想,便让他心里微微松动了些,不那么难受了。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可恨那九尾玄狐,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与那和尚在那水镜里一看,便是真真是一只九尾玄狐,正蜷在那石床上睡觉哩。
                            他看那狐狸自在的样子,更是怒不可遏,脸色就越发的难看了,只盘算着怎么才能杀了这畜生解气。那和尚心底却也打着另一番主意,知道这妖怪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只想着要如何下手。 那和尚让他瞧过了,便仍旧把那水镜收了起来,三人坐在了一处,只商量着那九尾玄狐的事。
                            那道士见他望了过来,略微沈吟,便说,‘这九尾玄狐,也不是一般的妖怪,也不曾见他作乱人间,倘若平白的要他性命,只怕......'
                            那和尚就呵呵的笑着,接了那话,慢慢的说道,‘也不是做不成的。只是还有为难之处,方公子你......'
                            他心下了然,只觉得这两人简直可鄙,连那唯唯诺诺的秦少就比眼前这两人看着都要顺眼许多。他便做了个手势,只说,‘只要这妖怪不再祸害人间,就算是千金万两,我自然也是愿意的。我也不要取他性命,只要他道行毁去。倘若两位......' 他虽然听这两个说这九尾玄狐不曾为恶,心里却也没有丝毫的歉疚。陈惟春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的,如果不肯,自然是死也不肯的,如今弄成这样,那妖怪不知道给陈惟春吃了多少苦。心里这么一想,恨意便更深了几分,只想把那畜生碎尸万段才好。 他虽然厌恶这两人,心里却怕找了别的法师来,又不愿意做这事,所以还是这两人了,他只要看恶人相斗,两败俱伤才好。
                            一切说妥之后,他要走时,那和尚突然问他,‘你要瞧瞧那赤狐的原身么?'
                            他知道那和尚是说陈惟春了,心下嫌恶,却仍旧做出一副谦和的样子,只说,‘不必了,早些成了事,把那妖怪的原身捉来,我好瞧着放心,然后再放了去远处罢。'
                            那和尚叹了一口气,只说,‘何必执迷不悟。'
                            他只当作没听到一样,转身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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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和尚叹了一口气,只说,‘何必执迷不悟。'
                            他只当作没听到一样,转身走开了。
                            他原本也不是一个如何小气记恨的人,只因为了陈惟春,心境就一片混乱,那陈惟春迟来些,他也恼怒,倘若不来,他更是气愤,来了呢,也没半点正事,在一起也只是一味的厮混。 他也不是不知道陈惟春素来行事的手段,可却一味的容忍了下去。他都是知道的,陈惟春在他身上用过的心连半点也无,可他却还是一心牵挂,放不下丢不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怎么会为了这个一个妖怪弄成了这样,但如今也泥足深陷,挣扎不开了。 他回去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看见陈惟春闭着眼睛,仍旧被那道士送的丹药定在了那里。他想起那和尚说的话,心想,果然,陈惟春的法力没他想的那么强,至少没那个九尾玄狐厉害。 他想到这里,便皱起了眉毛,心里越发的焦躁了。
                            他只略略的抬了抬眼,秦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旧比着手势问他,一个人在这里行么?
                            他不快了起来,只要秦少走开。
                            秦少看他面色不善,便匆匆的走了出去,走时仍旧把门带上。
                            他在房里又点了些灯,然后坐在了那里静静的瞧住了陈惟春。过了好半天,才回过了神似的,扶着陈惟春躺在了床上。
                            他在心里想着,时辰算着也差不多了,药力也该化开了,摸了摸怀里的那一张符,便在心里唤了一声,只说,‘惟春。'
                            陈惟春便睁开了眼来瞧他。
                            原来这丹药叫做心意散。被这丹药制住的妖怪,便失去神志,只听持符人的话,是决不会对那持符之人有半点的忤逆。
                            他瞧住了陈惟春的眼睛,说,‘惟春,你和我说实话,你心里曾有过我么?哪怕一分半点?'
                            陈惟春瞧住了他,就和那小孩儿刚学了说话,要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有过的。'
                            他心里一喜,只说,‘即便你没有,我也不要用这丹药的。我如今只是要问你这句话而已。'
                            说完就又笑了笑,仍旧从怀里取出一个画着符的小葫芦。只把塞子一拔,说,‘来!'那丹药就仍从陈惟春的口中吐了出来。
                            陈惟春却仍旧闭着一双眼睛,好像沉沉睡着的样子。


                            24楼2012-02-09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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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又笑,只低声的说,‘倘若被你知道是这么脏的一件物事,只怕你醒了,是要恨死我了。'
                              陈惟春却一动不动,只是躺在那里,就和以往睡在这里时的样子,也没什么分别。
                              这方瑛把这药仍旧收了起来。他却是个有主意的,他宁可不要陈惟春回来,也不要见他受制于人的样子。他心里明白的,倘若非要这样才能留住陈惟春,那眼前的这个,便再也不是陈惟春了。 他却没有问那陈惟春究竟为了什么一去不回。他知道陈惟春的脾气,只怕被他问了出来那么难堪耻辱的事情,杀了他的心都会有。
                              他也不必问那陈惟春对他的心有几分。他不傻,也不是瞎子。
                              他把怀里的那张符纸取了出来,与那小葫芦放在了一起,小心的收好,打算明日再叫下人送还给那道士。
                              一切收拾妥当,他这才推醒了陈惟春。
                              陈惟春睁开了眼来看他,那双眼里好像要喷出了火似的,想要动手,却仍旧抬不起来。
                              陈惟春只是说,‘你要把我怎样?'
                              他知道陈惟春妖力被药性散去,十日半月之内,断无恢复之理。他也有些愧疚,想着陈惟春如今这样,还被他散去了妖力,不气他就怪了。
                              他静了静,只说,‘我如今已请了法师去收那妖怪。事完之后,你愿走便走,愿留便留,我们两个相交一场,也算是我对得起你了。'
                              他只看陈惟春脸色阴晴不定,便又说,‘倘若你愿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说完也不等那陈惟春答话,便亲手展开了罗帏,铺放好锦被,仍旧躺在了他身旁,只说,‘里面去些。'
                              陈惟春却不说话,让开了些,背对着他仍旧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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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陈惟春也不发作,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哪里知道那陈惟春此时的心思。
                              那陈惟春心里却想的是另一件事。
                              他只想着那一僧一道要如何对付谭渊。他也知道谭渊修天狐道,虽然平日里脾气不大好,却也不曾杀生,从未枉害过他人的性命。真要害谭渊失了道行,只怕也不是件好人们肯做的事情。 他初时故意引得方瑛帮他对付谭渊,也知道这实在是一步险棋。但他也知道谭渊的厉害,真要谭渊的命,只怕没那么容易。
                              他却没料想到方瑛会散去了他的妖力,想到这丹药的厉害,他就心惊胆颤,想着千千万万别被谭渊中了这圈套,心里也懊悔不已了。
                              如今他也只想着何时能恢复法力,在暗中助着那谭渊,以防万一才好。
                              那一夜他躺在那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着倘若谭渊的修行一旦被毁,便再无飞仙的可能,又想着万一被谭渊知道了是他做下了这事,又将是什么样的一番情形,他就这样左思右想,心里忐忑不已。 他那几日仍在方瑛那里住下了。只是今夕非比,如今要他在方瑛的书房里坐上一个时辰,几乎就和要了他的命一样。他实在想要出去先见谭渊一面,他满心都只想着谭渊,想得他心口都发苦,又不能在面上露出来丝毫。他想要走出这里,去寻谭渊,却被符镇着,问起方瑛来,那人也只是说,‘等你养好了伤,去哪里都行。' 这话气得他简直都要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住了。
                              方瑛倒是不提防他。他在那宅院之内,倒也可以四处走动,就是出不了那院墙。他知道这事是再也拖不得的,多拖一刻,谭渊就更多凶险。他忍得辛苦,又心急如焚,便想了一个主意,使了个法子,传了个消息给那玉娇娥,要她来相帮。 那玉娇娥见了他传的消息,果真就来见他。他此时再想起自己曾骂过那玉娇娥的话,不免也有些愧疚了。
                              他们两个就在那园内相见,那玉娇娥也不敢再向前了,只说,‘我也替你打探过了,那道士太过阴毒,也不与谭渊斗法,竟然就把丹药偷偷的散在了寒潭之内,那谭渊差点儿被他们害死在那潭里。' 他不听还好,一听这话,就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定在了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那玉娇娥见他这样,也不免难过,就说,‘幸好你不在,不然也......'
                              他哪里想到会出这样事,等他回过神来,嘴唇都咬破了,却毫不知觉。心想这道士太过毒辣,又想着谭渊如今不知道受了怎样的苦,心里便一阵儿绞痛,气得简直浑身都在发抖,一口气也憋在那里,喘不上来了。 玉娇娥又说,‘如今那谭渊被逼的化出了原身,被囚在木笼里,只要抬回来见......'那玉娇娥瞧住了他,有些说不下去,眼眶也微微的红了,顿了一顿,才又说道,‘我虽然觉得那谭渊可恶,可如今见他这么的惨......' 他脸色发青,一身虚汗,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了,转身就要走。
                              玉娇娥发起急来,跺了跺脚,低声唤他回来,‘惟春,你如今这样,还救得了他?只怕那道士连你也......'
                              他脸色惨白,只说,‘你不必管我!'


                              25楼2012-02-09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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