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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迪同人文《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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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名的一篇杯具文,感动的我泪哗哗的(有点夸张)。我想, 不能光我感动,我还要拉着大家一起感动嗯!


IP属地:四川1楼2012-01-12 20:46回复
    作者:忍忍堂绘木
    第一章 丹顶鹤,旅程1000公里,远东地区往返西伯利亚针叶林
    迪达拉的梦里总是有鸟。各式各样的鸟。它们在天空里来来往往,四处飞翔,迪达拉迅速调整那架小小的望远镜想看清楚那些鸟的细节,可是捕捉到的永远只是那些鸟飘落的遗羽。
    那些是什么鸟呢?迪达拉抬头望天。天空很蓝,没有云,也没有鸟。阳光很灿烂,刺伤他的眼睛,他抬起手来挡住太阳,被晒得金黄的空气在手心里跳动,很温暖,刚一这么觉得,他就困顿起来。下午三点的阳光香甜得像刚刚烤好的巧克力柠檬乳酪蛋糕,迪达拉舔舔嘴唇,眯起眼,放下微微渗出汗水的手,坐在阳光里打起瞌睡。
    身体被晒得非常温暖,在战斗中失去的血液还没有完全补充回来,迪达拉感到微微的缺氧,晕晕的,不算难受,甚至有一点点飞翔的错觉。他稍微翻动身体让阳光可以晒到背,靠在墙上的身体一边放松着一边滑下去。
    蝎子瞄一眼突然靠到自己肩上的金色的头,迪达拉的长发盖住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眼睛眯成缝,白金色的眸子睡在眼皮底下,折射出阳光,亮亮的,被金色的眼睫一挡,又朦胧了,看不真切。蝎子勾起唇角,脖子放松,把头靠在迪达拉的头顶,转动眼眸把视线投回手中的傀儡,三代风影的脸上拖着机巧咬合的凹凸,眉眼弯曲嘴角上挑,像是在笑。蝎子把那些被小樱和千代弄出来的划痕和裂纹修补好,再把用过的符咒与暗器重新装配好,然后刷上防护用的油,用高级的棉布均匀地擦散了,在傀儡表面薄薄地盖上一层,保护着那精巧的艺术品不受蛀虫和潮气的侵袭。
    阳光很温暖,迪达拉的呼吸悠长而平静。安宁的气氛令蝎子也觉得慵懒起来。他把护理完组装好的傀儡收进卷轴,放进贴身的口袋。晒了一下午的身体暖暖的,他耙一耙头发,又顺一顺迪达拉在动作里纷乱起来的长发,放松身体靠在墙壁上,闭了眼,只一刻时间,便也睡了过去。
    迪达拉梦见一群天鹅。雪白的,停在湖面上,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想要仔细看清楚那些鸟的细节,一只大嘴鹈鹕从天而降把他压进水中。等他从鹈鹕的脚掌和翅膀下挣扎出来,只看见划破水面的千只细足,还有在啪啪的拍打声中掉落的大羽毛,铺天盖地,像雪。
    都是那只鹈鹕的错!嗯!迪达拉伸手去捞那只闯了祸的鹈鹕,而那只巨大的鸟灵活地跃起来,一扭脖子笃地一声往他头上啄过去,痛地他眼前冒出了星星。
    迪达拉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头很痛,蝎子的手腕垫在他的后脑勺下面,头搁在他的颈窝,嘴唇触在他的锁骨上,呼吸吹着他的淡茶色短发和他的金发在脖子上搔动,很痒,他把那些发丝顺开。
    阳光很明亮,迪达拉闭上眼,血管的颜色被强烈的阳光投射在视网膜上,血红一片。他转一转头,把眼睛藏进阴影。
    蝎子趴在他的胸口,呼吸时起伏的胸膛相互碰撞。有一些重,迪达拉移一移压得酸痛的腰,他想起平时早上的梦,一只鸵鸟把他踩在脚底下,他挣不脱,大喊大叫,却没有人理他。
    那么这次是变了只鹈鹕?嗯?迪达拉又挪一挪酸痛的身体,蝎子攀住他的肩,头又往他颈窝里蹭,痒痒的,他把那颗淡茶色的脑袋往旁边移。被太阳晒了一下午的松木地板暖洋洋的,单宁的清香气味碌碌潜伏,川之国潺潺的流水声拍打着河岸,他很快又觉得困倦。把手伸到夹道外面,下垂,指尖碰触到冰凉的河水,他微微觉得安心,于是又慢慢地睡着了。
    半夜里蝎子觉得冷,他坐起来拧一拧衣服,说不上湿,却被冰冷的水汽浸得微润。他把黑底上染着红云的大氅脱下来,挂到屋里的墙上,然后出来踢题迪达拉的腿:“迪达拉,起来,进去睡。”
    迪达拉掀一掀眼皮,蝎子的翠眸那么遥远。
    他又眯起眼睛。
    “喂,别装死,起来。”蝎子蹲下来,撩开迪达拉的长发。迪达拉眯起的眼水润润的,蝎子想不起该怎么形容。他瞪一眼,从河中撩起沉沉的水,滴滴嗒嗒地淋到迪达拉脸上。迪达拉坐起来,抓起潮润冰凉的袖子擦干脸。他垂着眼睑,瞟蝎子一眼,身子一翻挂住他,把下巴放到他的肩上,垂下头。
    


    IP属地:四川2楼2012-01-12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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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达拉有非常严重的起床低血压。
      “……你睡昏头了?”已经对迪达拉的习惯性不良动作视若无睹,蝎子扶着他站起来。迪达拉很轻,也比蝎子矮一点,他伸长了脖子保持下巴搁在他肩上的姿势,用力攀住他的脖子。
      蝎子推他一把,迪达拉被推开一些,然后又攀上来,抱得更紧。
      蝎子扯动几下嘴角,不知是想笑还是不想笑,而最终他也确实没有笑得出来。他扳开迪达拉的手,从后面揽住他的腰,像是挟着猫一样挟着还在昏着头的迪达拉走进去,手伸进了蹭开的大氅里面,他摸到了交缠的纱布的痕迹和凝固着的血块的僵硬。把食指和中指向上顶一下,他感觉到迪达拉的身体轻轻地抖了一下。
      迪达拉软软的右手伸过来抓住蝎子的衣领。
      蝎子把他的手扳下来,换了个方式抱起迪达拉。
      迪达拉肚子上的伤口很大,蝎子推测是被螺旋丸撞击之后又被后面藏者的引爆符震伤了内脏。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呢?蝎子放下迪达拉,把他身上的大氅脱下挂起来,忍者的网格服下面露出一些绷带,他把迪达拉的衣服掀起来,看见从胸口缠到髋骨的纱布上有血渗出来,样子就像是迪达拉那些炸弹爆开时的火焰花。蝎子伸出指尖,点一点,血还没有完全干透,留下一些褐红的印痕在他的皮肤上。蝎子把那指尖伸到鼻子前,嗅一嗅,腥味很甜。
      他不想说,那就算了吧。蝎子眨一下眼,伸出舌头舔净手上的血印。
      不过回去之后还是找一个懂医疗忍术的人做尸傀儡吧。爬上床贴住迪达拉,蝎子在躺了三四个小时后终于发现那些血腥味引得他兴奋起来无法睡着。他咬牙切齿地想,一边爬起来出去找东西吃——那时是早晨六点半,破晓的第一线光芒已经驱赶着黑暗无处躲藏。
      对了,和千代老太婆在一起,叫什么樱的,她似乎对医术颇有心得的样子,攻击力也很强。瞪着布满血丝的翠色眼眸,蝎子一边这样决定一边转头看向早市上刚刚摆出来的苹果摊。嗯,就是她了。
      蝎子回来的时候,血液的甜香在旅舍夹道里逐渐浓郁。他拉开一条门缝望进去,迪达拉背对他坐着,地上扔了一堆纱布。他揪着纱布断口拉一下,再拉一下,身体缩成一团,不停地抖。
      这笨蛋让血块把纱布凝到伤口上面了。作出这样的判断,蝎子从纸袋里摸出一个苹果,在衣服上蹭蹭,一口咬下去发出咔滋一声脆响。
      迪达拉飞快地烧掉纱布套上网格服,蝎子拉开门进去,迪达拉刚刚好披上大氅。他背对着蝎子拉上领口。
      房间里有明显的焦糊味和腥甜香,蝎子没有问,只是把纸袋放在桌子上。迪达拉也没有解释,伸出手去抓一个苹果啃下去,又抓一个啃,啃着啃着蝎子指尖托着两粒红得发黑的小药丸放到他手中苹果蒂的凹陷里,迪达拉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斜睨着瞧他。
      “什么东西啊,大叔?嗯?”用手背抹着圆嘟嘟的脸上的苹果汁水和残屑,迪达拉伸出舌头把嘴唇边的苹果汁卷进嘴里。
      “增血丸。吃下去。”蝎子也抓着一个苹果在咬,他吃得很慢,悠闲地咬了嚼了尝够味道了才咽下去。
      “……”迪达拉睁大了眼睛瞪那两个小药丸:“……不要,我吃腻了。嗯。”
      “少废话,小子。给我吃下去,少来添乱。”蝎子狠狠地瞪他,翠色的瞳仁里血丝排列成放射的形状。
      蝎子有很严重的起床气。
      迪达拉吐一吐舌头,闭着眼睛把那两粒增血丸同苹果一起嚼了吞下去,再把舌头吐出来,嘶嘶地一边抽气一边念叨着“好难吃。嗯。”蝎子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只有迪达拉有胆量忽视它。
      蝎子啃完了苹果,把核扔出去。他很慢很慢地转动眼睛,定定地盯着迪达拉看,迪达拉低下头,用最快的速度啃完了那个苹果。
      蝎子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迪达拉记得刚刚同他组合的日子里蝎子总是一整晚一整晚无法入睡,眼睛下面永远是深黑的颜色,翠色的眸子注视着谁,谁就会从心里涌起恐惧。那双排着血丝的眼睛是死的,冰冷而无机,就像蝎子精心制作的那些傀儡。
      蝎子是要贴着自己才睡得着的。迪达拉想,伸手摸摸被血块凝住的肚子。那么是自己的血的味道让他太兴奋以至于睡不着?大概是吧,这样的话,就只有再休息一阵,让它快点长好了。
      我不想让大叔知道啊。嗯。迪达拉低着头,金发沿着护额搭下来。为什么呢?
      蝎子微微转过头,看迪达拉的脸。迪达拉很可爱,非常非常可爱,蝎子不止一次想去捏那张圆滚滚的脸。
      蝎子伸出手,按着迪达拉的脑袋揉了揉。
      “干什么?嗯?”迪达拉抬起头。
      “走吧。”蝎子拎起纸袋,拉开拉门走出去。
      迪达拉几步小跑追上去,抓住蝎子的袖子。“大叔,岩之国在这边。嗯。”
      “回‘晓’。”
      “嗯?”迪达拉眨眨眼。“回去做什么?”
      蝎子瞟他一眼,在他肚子上狠打一拳。
      迪达拉惨号一声,捂着肚子吊住蝎子的衣袖。
      


      IP属地:四川3楼2012-01-1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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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子咬了咬嘴唇。他把迪达拉拖到树阴里,扯开套在外面的大氅,血液已经浸透他的衣服,顺着腿往下流,染污白色的绑腿。他把迪达拉的网格服撩起来,粘在伤口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浸透,蝎子小心地抠起一点点纱布断口,从那缝隙里看进去,皮肉已经完全与纱布的纤维粘连起来了。
        要把它揭下来。蝎子舔舔嘴唇,从衣服里摸出卷轴和维修傀儡用的工具,把迪达拉的包解下来,打开一翻,还有一些绷带和止血的药,于是倒出来和自己的药物一起放在一边。
        蝎子升起一堆火,放出三代风影的傀儡按住迪达拉的手脚,然后把剪刀在火上烧了,抠起纱布断口,一点一点小心地剥离。或许是感觉到痛,迪达拉挣扎几下,轻轻叫出声。
        啊,忘掉这个了!想起来的蝎子把迪达拉的护额解下来,捏开他的嘴塞进去,然后在脑后打一个结。这样就不会咬到舌头了。他想,又把剪刀烧烫,小心地一点一点揭着纱布,实在揭不了了,就用烧红的剪刀把皮肉从纤维上剪下来。烙伤的伤口微微焦烂,是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血流得很少,全被烙焦的血肉堵在身体中。
        剪下一些纱布之后蝎子倒一些水出来,洗掉沾在上面的血。露出来的伤口就像是烟花,蝎子抬头看看迪达拉的脸,他正睁着银色的眼睛看他剪开自己的皮肤和肌肉。
        “你醒了吗?”蝎子问,才问出来就觉得多此一举。
        可是迪达拉很认真地点点头。
        于是蝎子笑了一下,伸出手指抹掉他眼角的泪水,留下了褐红的印痕。“醒了就好。……你把眼睛闭起来,看自己的伤口清理出来不是什么好体验。”
        迪达拉摇摇头,笑了一下。蝎子没有办法,也不能让手术时间拖太久,于是又捡起烧红的剪刀来,一点一点把纱布从迪达拉的皮肉上剥离。
        迪达拉看见蝎子的翠眸里血丝排列越来越密集,几乎好布满巩膜了。他的感觉很奇怪,那伤好象不是在自己的肚子上,被蝎子近似粗暴地处理的时候没有痛的感觉,只是有些麻,还有些痒,他想对蝎子说你用力撕吧不痛的,可是护额塞在嘴里,他说不出来。没有咬着护额也说不出来,他还记得弄醒自己的那一阵剧痛,当时自己的确是忍受不了地被逼出眼泪。可是慢慢地就不痛了。他想,所谓的麻木,大概就是这样一种过程。
        把纱布彻底地从迪达拉的肚子上剥下来,蝎子又用水洗了他的伤口,抖上止血的药,然后用干净的纱布从胸口缠到髋骨,再把护额从迪达拉嘴里解下来,收回了按着他的傀儡。
        “……哇,都是口水耶!嗯。”迪达拉拈着护额甩一甩,没再戴上,直接收进装黏土的包里——那里面已经空了。
        “还不都是你自己的。”蝎子收回了工具,看见迪达拉拉上衣服要坐起来,伸手把他按下去,又把他的衣服拉开,把网格服撩到锁骨下面。“你先躺下,再等一阵。”
        “为什么?不痛啊。嗯。”用手枕着头,迪达拉也没有再坐起来。
        “等会儿就痛了。”蝎子到河边洗了手,回来时看见迪达拉的手腕上有被压伤的青红淤印,他把那只手拉过来,淤伤完全是三代风影的傀儡捏出来的痕迹。“……不好意思,傀儡控制不了力道。”他按着那些伤痕,捏一捏,迪达拉嘶地抽一口气,蝎子赶紧放了手。
        “对不起。”他说。
        


        IP属地:四川6楼2012-01-12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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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达拉没有说话,蝎子只当他小孩心性在赌气,也没有管。他从药盒里摸出几粒兵粮丸,转头对迪达拉说:“增血丸没有了,先用兵粮丸撑一下。”
          迪达拉点点头把药丸吞下去,然后又扭过头去不说话。一阵沉默之后,迪达拉拽着蝎子的绑腿摇一摇:“大叔,痛起来了,好痛呀!嗯。”
          “这是正常的。”他擦一擦迪达拉头上的汗。很久以前他也经历过这样的伤痛,那之后有一段时间他甚至见不得血。“等一下还有的你受的。”
          “……还会更痛啊……嗯……”迪达拉很夸张地吐一下舌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走呢?嗯?”
          “等一会儿就走。”蝎子贴着迪达拉躺下来,闭起使用过度开始又酸又痛的眼睛。他需要休息一下,睡不着闭一闭眼也好。
          


          IP属地:四川7楼2012-01-12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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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睡着了……”蝎子耙一耙头,伸手去摸迪达拉的额,很湿,烧脱水就麻烦了,于是他把他扶起来,喂一些水让他喝下去。
            “怎么不叫我?”蝎子让他喝了水,然后摸摸他的肚子,绷带干燥而且紧实,于是他把网格服拉下来,把大氅合上。
            “因为大叔眼睛里有血丝了啊。嗯。”迪达拉嘻嘻地笑。“好可怕哦~~再不让你睡一会儿的话,大叔的眼睛就红了,像兔子。嗯。”
            “兔子?……兔子…………”蝎子的头脑中立刻浮现起这种毛白白眼红红的温顺动物。哪里像?他想不出来。鬼的眼睛也是红的吧,为什么不说像鬼非要说像兔子?他把迪达拉扶起来,嫌扶着麻烦抱着也麻烦,于是又像挟着猫一样挟起迪达拉,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被提起来是的颤抖,他低头去看他。
            迪达拉像要令他安心一般对他笑。蝎子闭一下眼,窜上了树。
            


            IP属地:四川8楼2012-01-1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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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9楼2012-01-1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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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斑头雁,旅程2500公里,恒河谷地往返中亚大草原
                那是一个深秋的阴冷早晨,霜在窗上结成白色的花。
                大叔大叔,你是怎么挑选材料的呢?嗯。
                刚刚过了低血压的迪达拉,趴在桌子上,一边用装红豆汤的杯子暖手一边问他。
                我觉得你是至今为止最好的材料。
                蝎子立着眼睛瞪他。蝎子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而只有迪达拉有忽视这一点的胆量。
                哦,那我死了以后,请把我做成尸傀儡,这样就可以一直和大叔一起战斗了。嗯。
                迪达拉以令人恐惧的期待语气谈论着自己死后的事情,眼中竟有发现什么有趣事物的明亮光芒。
                做尸傀儡的话,现在就可以了。要试试吗?
                蝎子也像得到灵感一样,转过头看他。
                好无情啊~~嗯。我还是觉得,找个机会收手不干更好。这样,十年二十年以后,就没有人记得我们了。嗯。我就可以和大叔一起表演傀儡戏,大叔也可以和我一起去看迁徙的鸟。嗯……嗯。
                蝎子的翠眸里发出光来。
                我觉得两种说法都不错。这样就可以把你带在身边,不会在想睡觉的时候找不到人。
                ——在以前那些不眠的日子里蝎子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精神一点一点崩溃的声音,而在迪达拉的身边,这种令人不安的声响从来就不会出现。
                迪达拉,你是一剂良药。
                我觉得你是至今为止最好的材料。
                蝎子说。
                我觉得两种说法都不错。这样就可以把你带在身边,不会在想睡觉的时候找不到人。
                蝎子又说。
                迪达拉,你是一剂良药。
                蝎子还说。
                蝎子的翠眸发出光来,仿佛同名的毒物找到了猎物。
                啊啊,如果我现在就死了,大叔就做不成尸傀儡了吧。嗯。
                迷迷糊糊睁开眼,迪达拉伸了手勾住蝎子的肩膀。
                “……大叔,…………你找个地方,把我做成尸傀儡算了,这样带着很麻烦的。嗯。”
                蝎子瞪他一眼,从包里摸出兵粮丸塞到他嘴里让他直接咽下去,又把剩下的水灌给他。
                “笨蛋。”
                迪达拉听到蝎子小声骂了一句,他嘻嘻地笑起来,然后听到气流快速掠过身体的声音。
                四周空气里血腥的甜味逐渐浓烈,鼬瞄一眼隔开阳台的纸拉门,冷冰冰地说:“出来,蝎子。”
                拉门被粗暴地拉开,撞在门框上,十字格惨叫着断裂开,连带着扯开纸,发出撕裂的锐响,像在活拆人骨。
                蝎子扛着一股过于腥香的血味冲进来,把鼬从地铺上赶走。
                “去叫鬼鲛来。”简短地命令着,他把地铺蹬到一边。迪达拉的腹部不停地渗出血来,蝎子把他放到地板上,脱了大氅丢在旁边。
                迪达拉迷迷糊糊看见鼬,笑一笑和他打招呼:“早安啊,鼬。嗯。”
                鼬的眉毛跳了几下,一声不吭地出去,闯进斜对门的房间里把鬼鲛踢起来,然后到冰格里拿出冰块丢在水盆里,取下迪达拉的毛巾。回去的时候蝎子已经把迪达拉的上衣撩起来,鬼鲛正在剪绷带,蝎子把自己药箱里的增血丸都拿出来一颗一颗喂给迪达拉,抬头看见鼬,还有水盆,于是从里面捞出毛巾来,包了冰块盖到迪达拉的额头上。他拂开他的金发,把那架小型望远镜从脸上取下来,蝎子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迪达拉完整的脸。
                鬼鲛把剪断的绷带从迪达拉身下抽出来,拈着粘在肚子上的纱布表层几张,小心地撕下来之后,又揭起直接粘连着皮肉那些,他揪着断口,扯了几下。
                “呜哇!好痛~~~……嗯。”烧到没精神的迪达拉,喊起痛来活力十足。
                鬼鲛瞟他一眼,把蝎子捞过来说了几句话,然后到斜对门房间里找工具。
                蝎子对鼬点一点头,然后从衣服里摸出划了一横的砂忍护额,让迪达拉咬着,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鼬拉亮灯,又点了蜡烛移到旁边,迪达拉可怜巴巴地望他,他拍一拍他的脸表示安抚。
                谁叫你把纱布粘到伤口上了?
                鬼鲛抱着形状诡异的刀剪过来时,蝎子和鼬已经按了迪达拉的腿和手,鼬对他说“开始吧”,他把工具放在顺手的位置,开始灼烧剪刀和镊子。
                夜晚的灯光太明亮,迪达拉眯了一下眼,左右转转头,还是在眼角的地方被刺激得干涩。于是他微微地撑起来,看鬼鲛在蜡烛上烧了镊子和剪刀,一点一点地夹着纱布纤维挑起来。
                


                IP属地:四川10楼2012-01-1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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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专注的视线,鬼鲛转头看见迪达拉睁着银色的眼睛在看他,他紧张一阵,对迪达拉说:“你还是不要看了吧,看了会更痛的。”
                  迪达拉苦笑一下,安分地躺下去,闭起眼,看见没有尽头的温暖红色鲜艳如花。然后他听见蝎子喊他。
                  “不准闭眼睛!!!”蝎子吼他。
                  迪达拉不情不愿地把头扭到一边,转动眼球躲开头顶的灯,鼬调整姿势,投下一大片阴影遮住迪达拉的脸。
                  鬼鲛用烧热了的镊子夹着纱布的纤维,一点一点地从血肉当中挑出来,反复小心地拉扯,或是用刀尖从那些血液的凝块中剔出细长的线,扔在一边。
                  一开始的时候,迪达拉并不觉得痛,蝎子给他处理的时候,也是这样又麻又痒的感觉。他觉得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慢慢的,麻痒的感觉一点一点褪去,很奇怪也很猛烈的感觉占领他的神经。
                  那大概不能算是疼痛吧,更像被是什么很烫的东西紧紧地贴附住。迪达拉想起还很年幼时被刚刚烧出来的瓷器烫伤了手,感觉很相似,可是,哪里又有说不出来的不同之处。然后他便觉出痛来。很疼,非常非常地疼,他咬住蝎子的护额皱紧了眉,身体的抽搐不受控制,他可以感觉到蝎子和鼬大力压住他的身体,他很急促地喘着气,觉得气流在咽喉里流动候也带着气管生生地痛。
                  鬼鲛按住迪达拉随着呼吸抖动的腹部,过于剧烈的起伏令他没有办法继续剥离纱布。
                  蝎子再次放出傀儡压住迪达拉的腿,自己往前几步压住他的胸口。
                  鬼鲛抓紧时间迅速拆除了剩下来的纱布,抓起放在旁边的消毒水,泼喇一声倒在那个皮肉焦烂的伤口上。
                  迪达拉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脱离了两三秒。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惨叫声,变了调,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在嘶吼。蝎子迅速伸手捏住他的下颚使劲地按,牙齿被迫咬着护额,声音沉闷下来,视线开始模糊,眼睛里亮白一片。
                  他感觉到手又被压住,然后鼬的手放开了,脸上被粗糙的手指抚摩过,鼬把额头抵在他的额上。
                  “不要叫,迪达拉。”他说。“不要叫。”伸手擦去挂在迪达拉脸上的眼泪。
                  “没用的,这家伙现在听不到你说话。”蝎子死命压住迪达拉的胸口,他转过头瞄鼬。
                  鼬也回瞄他一眼,抬起头来。
                  然后,他咚一声撞了下去,撞到迪达拉的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听得见光焰的跳动声。鬼鲛和蝎子都愣了一下,然后鬼鲛拭掉多余的消毒水,提取查克拉,结印,使用医疗忍术。昏过去的迪达拉不会再感觉到痛了。
                  鼬放了手坐到一边,把拆下来的绷带和纱布烧掉,泼了水。血液的味道渗进地板里了,他考虑着要不要换个房间。他讨厌那些勾起他回忆的气味。
                  蝎子拆下塞在迪达拉嘴里的护额,那金属面上多了几个小小的坑洞。他从迪达拉装黏土的口袋里摸出那块岩忍的护额,一起丢在盆子里,邦当的一响。他收了傀儡,拆下迪达拉的绑腿,果然看见小腿上一圈青红的淤引。傀儡没有知觉,因此下手不知轻重。
                  “蝎子。”鼬笃一笃地板。“这种手术一般会用麻药。”
                  “迪达拉没有受过刑讯的训练。”蝎子扫他一眼。“让他先吃点苦头,免得被抓了捱不住把我们说出来。”
                  “一般都会先咬舌吧。”鼬顺一顺头发,看到迪达拉蹭断了的发绳,捡起来缠着绕着。
                  “木叶抓到的忍者是这么做的吗?”
                  鼬想了一想:“不,他们并没有时间。”
                  “有时间也不一定咬得下去。咬舌需要非常大的勇气,还要下很大的决心。”蝎子想起在砂忍牢狱里看到的忍者,他们都不怕死,但就是没有人咬舌。“迪达拉怕痛,咬了也咬不深,肯定让人给救回来。而且,‘让你想死也死不了’是拷问部队最擅长的事情。”
                  倒也的确如此。鼬没有搭话,只是掐着发绳在手里缠了绕了。理论和实际总是有很大的区别。
                  鬼鲛终于收起医疗的忍术了,蝎子凑过去,看见再生的嫩肉果然留下了眼花一般的粉红色巨大伤痕。那感觉很妖异,他伸出指尖去,戳一戳,被鬼鲛拍开。他收了手,鬼鲛收拾了工具,回去继续睡觉。
                  “那我带走这家伙了。”蝎子抱起迪达拉,要到对门迪达拉的房间里去。
                  


                  IP属地:四川11楼2012-01-1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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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迪是我的


                    12楼2012-01-1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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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滚


                      13楼2012-01-1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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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你们就睡这里了。”鼬早他一步爬起来,出去,拉好拉门。
                        “那我就不客气了。”蝎子向关着的门摆摆手,铺开地铺,把迪达拉移上去。他还在发烧,蝎子包了冰块放在他额头上,然后躺下去,把头蹭到迪达拉的颈窝。
                        从天上纷纷扬扬地掉下了花,浮在开阔的水面上。迪达拉接住一朵,翻过来,花瓣顶端凹出一个浑圆的缺口。是一朵山茱萸。
                        山茱萸的话,应该是掉花瓣的吧。他丢了那朵白花,再接住一朵,翻过来,红艳到血腥的颜色在不算白皙的掌中几乎要滴出血来。
                        椿花。
                        椿花是断头花。
                        托着那朵红椿,迪达拉向那片水域望去,一整片的平静表面上,大丽花铁线莲矢车菊八重樱,还有其他这样那样的花,全都从花朵的后面掐断了,掉下来,浮在水面上。
                        全都是断了头的花。迪达拉手指一收捏碎了那朵红椿,鲜艳的花瓣掉落下来,浮在水中。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又是在暗示什么呢?
                        而这时背后嘈杂起来,有划开水面的声音,也有翅膀拍打的声音,他回头去看,一群高亢地鸣叫着的天鹅呼啦啦地掠过他的身体,飞到了天的那一边。白色的大羽毛和落花一起掉下来漂浮在水面上,他向那群天鹅远去的方向眺望,那些优美的大鸟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了漂在水面的白色大羽毛。
                        迪达拉掀一掀眼皮,眼前一片漆黑。他闭一阵眼睛,再睁开,天花板很熟悉,垮了一地的拉门木格也很熟悉,是鼬的房间。
                        结果,我到最后还是昏倒了呢。嗯。虽然好象是被鼬撞的。说起来,他的头还真的好硬呀。嗯。
                        他动一动,腰背和手臂很痛,小腿上一圈像是被什么勒过,一碰就痛。他觉得热,额头上更是又湿又热,于是把那条毛巾扯下来扔在一边。他觉得好了一些,撩开汗湿的金发,指尖触摸到一缕不是自己的头发。他知道那属于谁。
                        一转头,果然看见蝎子少年一般的脸,使劲往迪达拉身上贴着,睡得似乎很舒心。尤其是这样的夜晚,迪达拉分不清是他在依赖着自己,还是自己在依赖着他。他侧过身体,拉一拉身上盖着的薄被,拉出一半给蝎子盖上,然后闭了眼睛继续睡。
                        


                        IP属地:四川14楼2012-01-1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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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是怕吃药还是怕药苦?”
                          “……怕苦。嗯。”迪达拉很坚定得点头。
                          “那我下次多买点冰糖。还有甘草。你先把药吃了。”蝎子晃他一眼。
                          “大叔!药是不可以乱吃的!!嗯!”迪达拉端着碗对蝎子吼。
                          “谁叫——小孩子吃药怕苦。”蝎子斜斜地瞅过来,迪达拉一抖,赶紧端了碗喝下去,从碗缝里瞟蝎子一眼,他还在斜斜地盯着看。他连忙把剩下来的都喝下去,把碗搁到榻榻米上。“乖。”蝎子摸摸迪达拉的头,把碗捡起来拿出去洗。
                          “…………他,他还真的当我是小孩子了……?……嗯……”迪达拉摸一摸被蝎子摸过的地方,回头看见三代傀儡似笑非笑又安详又狰狞的脸,伸手戳戳它的眉心,飞快地吐了下舌头。
                          川之国的阳光总是朦朦胧胧的,照在水雾上,有的时候可以看见折射出的彩虹。迪达拉趴在拉门滑轨上,阳光照进来,他觉得刺眼,缩回阴凉的屋子里。
                          蝎子坐在角落里喝酒,一边翻着书。书是从迪达拉房里搬出来的,几个傀儡还在忙忙乱乱地收拾着书,工具,还有没有做完的黏土鸟。那只不大的鸟美丽,优雅,蝎子不知道迪达拉的心思里,还有着凶猛的意味。他看看那只没有做完的鸟,又看看那本书上各种各样的鸟,有些像,又有些不像。他合上书,慢慢地把酒碟里的酒咽下去。
                          迪达拉趴在蝎子摆着清酒的矮几上,抬眼看他,银色的眼睛背着光,亮亮的。
                          “大叔,我们**吧。嗯。”迪达拉倒是说得轻轻巧巧,蝎子却差点把喝下去的酒呛出来。他把手放到迪达拉额上摸一摸,迪达拉把他的手拍开:“不用摸了,我烧已经退了。嗯。”
                          “不,还没有完全退下去。”蝎子站起来要往外面走,大概是想去拿药。“你烧糊涂了,要赶快吃退烧药。”
                          “免了免了,我很清醒!嗯!”迪达拉连忙拉住他。
                          蝎子叹一口气:“你无聊也别找我。对你来说,这种事情找鼬不是更好些?”
                          “没感觉啊,”迪达拉嘻嘻地笑着缠上来。“我对鼬不是哪个感觉啊,大叔。嗯。”
                          “那就去找零,他一定乐意奉陪。”蝎子把他从身上拉下来,仍然放在矮几上。
                          “我不喜欢他,绝对没感觉。嗯。”迪达拉又撑上去。
                          “对我就有?”
                          “我不知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嗯。”迪达拉笑得眉眼弯弯,蝎子叹口起,把他扳过来在眼皮上轻轻一啄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IP属地:四川16楼2012-01-12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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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黄嘴天鹅,旅程3000公里,东亚往返西伯利亚苔原
                            微白晨光在迪达拉的新房间里投下雾一般的阴影,蝎子爬起来,冲掉身上的污渍,披上大氅。迪达拉的长发挡住了脸,蝎子给他撩开,果然看见微微睁开的银色眸子,朦朦胧胧,像昨夜的月。他端起矮几上的酒碟,继续昨天下午的独饮。屋子里弥漫着情欲刺鼻的气味,蝎子拉开阳台的拉门,潮湿的水气与树木的清苦土腥味和他扑了满怀,屋子里的腥味和干燥木料夹杂着的灰尘味被冲得很淡,雨声细细小小地敲打在树叶上,像流沙簌簌的撞击,有什么沉进地底。
                            清酒的味道微苦微涩,蝎子一碟一碟闷闷地喝,迪达拉抓过大氅披上,拎起昨天下午被蝎子割了的浴衣晃一晃,一个火遁烧掉。
                            “大叔,浴衣的话,把带子解开就可以了,没必要割开呀。下次我自己脱算了。嗯。”迪达拉站起来,大氅上没有什么痕迹,他还是决定去洗干净。
                            蝎子被呛了一口。
                            “你还想有下次。”他一边喝酒一边拿余光晃他一眼,脸红到耳朵边,他用衣领挡住。
                            迪达拉从他手里抢过酒碟,倒了酒喝下去,又把那瓷碟还给他:“好辣,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嗯。”又说:“大叔你起床气没过的话,再躺一阵没有关系的。嗯。”
                            “你呢?低血压过没有?”蝎子又倒了酒,一边喝一边瞄他。嘴唇触到的瓷面温温的,他迟疑一下,舌尖滑过,把碟子里的酒咽下去。
                            “过了啊,我比大叔醒得早。嗯。”迪达拉抱着替换的浴衣咚咚地跑出去,然后又折回来:“大叔我的发绳不见了,你帮我找找看。嗯。”
                            “行了行了你赶快去洗。”蝎子不耐烦地挥手赶他,几碟清酒下肚,他站起来,敲开对面鼬的房门。
                            “什么事。”鼬的脸是一贯的平淡,面对因为起床气而气势汹汹的蝎子,没有一点鬼鲛他们或调侃或心虚的样子。但他并不是不在意。“晓”是卧虎藏龙之地,惹到谁都不会好过。而面对蝎子的起床气,的确也只有迪达拉有忽视的胆量。鼬猜想或许真的没有人愿意伤害那个笑起来像大孩子的青年,至少他自己是如此。
                            “迪达拉的发绳,还来。”蝎子向他摊开手。
                            “断了。”鼬的语气也和他的表情一样平淡。他一贯如此。
                            “断了也还来。”蝎子仍然那样摊着手。
                            鼬盯着他看几眼,从头上解下发绳放到蝎子手里。
                            “那是你的。”蝎子把那发绳还给鼬。“我要的是迪达拉那条。”
                            鼬不接:“你直接给迪达拉,他不要自己来找我。”
                            蝎子捏了发绳,盯鼬几眼,关上门回去。迪达拉的房间里仍然零零落落地散着书和工具,蝎子又连了傀儡线,操纵着停了一夜的傀儡们又开始忙忙碌碌。蝎子一边喝着清酒,一边拈着那条发绳甩来甩去。他并没有认真看过迪达拉的发绳,但是总觉得这一条并不适合他。
                            下次再去买一条适合他的算了。蝎子捏了那条发绳,望着窗外的雨雾想。纸拉门哗啦一声打开,迪达拉擦着头发进来,呼啦一声坐在蝎子旁边,一边擦脖子上的水珠一边问蝎子什么时候可以去把原来房间里的绣球花移过来。蝎子一边回答着那要问鼬一边顺手把发绳扔给他。
                            “这个不是我的。嗯。”迪达拉接住那发绳。
                            “有意见去找鼬,他给的。”蝎子仍然喝着酒,然后回头瞄他一眼,胸口和脖子上有很明显的红色印痕,他伸手去摸,温温的,而且柔软。
                            “做什么?嗯。”迪达拉擦完水正在梳头,似乎并没有意思要把发绳还给鼬。
                            “没什么。”蝎子转回去喝酒,喝到一半又回头看他:“你腰痛不痛?有没有再烧起来?”
                            “没有啊,大叔很熟练,只是痛而已,并没有受伤。嗯。”迪达拉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话里所包含的情色意味。
                            “啊,因为以前运动得很多。”注意到了的蝎子脸红了一下。
                            “以前和大叔做的,是什么样的人呢?嗯?”迪达拉凑过来,把下巴搁到蝎子肩上。
                            蝎子放松身体,往后靠住迪达拉。“是个黑发及腰的美人,很主动,又阴险,合作起来还算愉快。但是心机重这一点……”蝎子突然拍拍他的脸,揪着往死里捏。“小孩子打听这些做什么。”
                            


                            IP属地:四川18楼2012-01-12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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