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我也得是自己养活自己。父母担心我太过劳累,特意托人在杂志社找一份闲职,收入不算丰厚倒也是轻松自在,平日里跑跑生活类的新闻,总之是吃喝玩乐总动员。我乐得轻松,以我现在的状态做财务工作,老板非要发疯不可。
不过人生不如意十之有八九。今年杂志的出版人和主编决定要全方面报道纽约时装周,杂志社的人员数量顿时变得紧张,我这个生活闲差也被发配到纽约加入到报道团队,我不禁为即将来临的繁忙工作发愁。
坐在飞机商务舱的时候,我还真小小的兴奋一下,以前在深圳没少蹭公司出公差的机会出国,外企说好听了是控制成本,说难听了就是抠,总监以下的职位全部是经济舱,管你是从东半球到西半球还是北半球到南半球,想舒服了也可以——自己买单。
飞机是夜航,起飞后我就盖着毯子蒙头大睡。半梦半醒中又梦到了和他的那些故事,眼睛不由得又湿了,他的面孔还是清晰的触手可碰,令我心碎。调整座位,看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喉咙里感觉格外干涩,想按呼叫键要杯白水,又不好打扰他人,只好作罢。
「你还真是爱哭」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我耳边,低沉略带沙哑很好听很男人但也听出来其中的抱怨。
我侧头一看,竟是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男人,不,不是他,是那个在博物馆遇到的陌生男人。
「我爱哭关你何事,我们不是不认识吗」我没好气的说,相似的面孔,让我更感委屈。
他脸上没有透露出太多表情,看不出来他对于我这话的反应,只是从座位前面拿出一瓶水来给我「哭了那么久肯定是需要补水,怪不得脾气那么大」
实在是因为口渴的厉害,直接打开盖子大口牛饮起来。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看到他的迟疑我有些后悔,不该这样直接,毕竟我和他现在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Nicky」听到他说英文名,我放下心来「我叫Lily,你去哪里」问题刚一出口我就骂自己笨,这航班明明是北京直飞纽约,飞机上的人肯定都是去纽约的「我的意思是你来自哪里」我将话题硬转回来。「北京」简短且有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