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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水】盗亦有道(小两口婚后故事,欢乐写实向,有斗有生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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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度~!


1楼2011-10-09 13:30回复

    (一)
    自打中秋之后,闷油瓶就在我的古董店里住下了,这位斗内外职业失踪人士俨然已经成为吴邪家的常住人口。
    话说回来,闷油瓶这人其实挺不错。地下就不必说了,十项全能。没想到到了地上也堪称模范,鉴得古董识得青菜,入得厅堂进得厨房。只是这人一如既往闷声不响,有时候冒出的一些惊人之举,让我深刻领悟到“人不可貌相”这话还真他(娘)的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话说小爷我被他,不,把他吃干抹净之后的第二天,当我努力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因某种特定工作造成损伤的腰,以超龟速挪进客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很常见的蟹黄小笼、清粥小菜,只是那杯红糖水是神马意思?!
    我带着一身的低气压吃完了早饭,叫住准备收拾桌子的闷油瓶:“小哥,你先等等,我们谈谈。”他挑了挑眉毛,走过来扶我到沙发上坐下,再在我腰后塞了个抱枕。我该感谢小爷的腰让这只不进油盐的闷油瓶子终于人性化了?
    看我坐好,他也走到我对面坐下,双边会谈开始。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直接问他。
    “入股。”他的回答依然简单有力,让人……听不懂。
    “啥意思?”
    “店。”原来如此,有他这斗界一哥撑腰,小爷古董店的生意应该会好很多。
    “那你是准备投资还是供货?”他没作声,去书房拎了个大皮箱子出来,往我面前一放。
    “现在谁还拿箱子装现金啊?你当拍《赌神》啊!”我一边嘀咕一边打开箱子。玉器、金器、青铜器,字画、古籍、金褛衣……闪得我眼都快瞎了。
    “还有几个青花在房里。”他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清的?”我追问。
    “元、明。”他淡淡地说。
    我那个我……
    “那啥,就算你一股吧。”
    好吧,我承认我贪财贪财,不过任哪个正常人见了这一箱东西能保持淡定啊?(别跟我说闷油瓶,他非正常人。)于是,我就华丽丽地忽略了闷油瓶那丝几不可见的阴谋得逞的“奸”笑。
    手里有了好货,自然就想把店面重新装修装修,省得那死胖子每次来都寒嘇我。我兴冲冲地翻出几家装饰公司的名片,正想打电话过去咨询一下,闷油瓶拦住我,又走进书房拿出一个装了东西的文件袋扔给我,然后就坐在沙发上望天了。
    我莫名其妙地打开一看,房产证、土地证、发票、钥匙……
    “这是什么?”我问他,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人和这么世俗化的东西扯在一起。
    “家。”你多说两个字能死啊?我没好气地接着问,“你的?”
    “也是你的。”他停止放空,用一种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我。
    我带着满脑子问号翻开房产证一看,房主姓名一栏赫然写着:张起灵、吴邪,心里顿时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要说些肉麻兮兮、感天动地的情话我又没那细胞,只好红着脸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看那千篇一律的公式化语言。
    当我把目光转向房产总价时,那个坑爹的数字几乎把我吓得跌坐到地上:“张起灵,你抢银行了?”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分期付款。”
    呼,那还好点。呸,重点不是这个好吧!买房子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这么草率就决定了?
    我刚想教育教育他,就听他又说:“走了,你爸妈等我们吃午饭。”什么?!
    -TBC-


    3楼2011-10-09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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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2 13:3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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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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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这里还是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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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谁能够告诉我眼前这一幕其乐融融的场景是怎么一回事?
      闷油瓶先是在厨房帮我妈切好菜,又到客厅陪我爸下象棋,俨然一副孝顺儿子的样子,而我则一直持续着被雷劈中的状态,方才当了机的脑子终于开始重启。
      先前听闷油瓶说我妈喊我们回家吃饭,我就直接拽着他跑下楼,小金杯许久没开死活发动不了,我们只好打车过去。
      下了出租车,我还没想好怎么跟爸妈介绍闷油瓶,同学?朋友?生意伙伴?他就熟门熟路地走到我家门口按响了门铃。
      我赶忙跟上是去,恐怕他一副冰山面瘫脸吓坏了我妈,那我和他的事……呸呸呸,吴邪,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好吧!
      门开了,是我妈。
      “妈,我……”我刚想说话,身边的闷油瓶带着一脸淡淡的微笑对我妈说:“岳母,我们回来了。”
      岳母……岳母?!
      于是,我被这两个天雷般的字击了个对穿对过,瞬间僵在那了。
      “吴邪,吃饭了。”突如其来的天外之音总算把我的魂魄从爪哇国拉了回来。
      定神一看,闷油瓶正站在我面前,“哦。”我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跟他走到餐桌前坐下。
      这顿饭我吃得惴惴不安,时刻准备着爸妈的严行拷问。谁知直到闷油瓶帮我妈把碗筷收进厨房出来,两位老人家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闷油瓶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悄悄把闷油瓶拉到院子,小声质问他:“你对我爸妈做什么了?还有……”我的脸红了红,“那个岳母……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对我说了句:“我入赘吴家了。”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我第二次被雷劈中。
      我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妈就把我叫进房,交待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我越听越不对劲,怎么跟我妈嫁闺女似的,就问她怎么回事?
      我妈摆出一副“小样你还想瞒我的样子”说:“小张都来提过亲了,你爸也答应了。今后你们是两个人过日子了,什么事都要互相体谅……”
      她老人家后面还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有“提亲”两个字一直在我脑子里轰炸了很久、很久。
      就这样,我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终结了单身。
      -TBC-


      4楼2011-10-09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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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第二天、第三天,黑眼镜和张掌教陆续到达,两人都带了一大包东西。
        战前动员会上,当闷油瓶宣布这个斗的主人就是明朝大名鼎鼎的道教一哥陶仲文时,胖子不改他提起下斗就热血沸腾的实干家作风,率先表态:“管他娘的道士还是和尚,明器就是指令。胖爷我说什么也要把那些被封建统治阶级蛮横掠夺的、本属于我们劳动人民智慧结晶的宝贝给解放了,让它们重见天日!”
        胖子这些挂羊头卖狗肉的言论我们早就听起耳茧了,也就任他去说,没想到有人却当了真。
        只见张掌教站起来向胖子抱了抱拳:“王先生的想法很让人感动,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很少有这样敢于担当的了。想当年,我和师兄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让《兰亭集序》回到祖国。此行……”
        一听“兰亭集序”四个字,别说是胖子,连我和黑眼镜两个伙计的眼睛也都开始发光。胖子更是忙不迭冲到张掌教面前,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么说……说,兰……兰亭……集序在……在你……你手里?”
        “不在,已经交给国家了。”张掌教摇摇头,殊不知他这话好似一记闷雷,震得胖子一屁股坐地上,面无血色地说了句:“还真有这么高风亮节的人,今儿胖爷我算开眼了。”
        张掌教又谦虚了几句,才正色说:“虽说正史上说陶仲文沽名钓誉没什么真本事,但从我们道门的角度来说,此人还是颇有些手段的。陶仲文师从神霄派,这神霄派是我道教符箓三宗(注②)分衍的支派之一,产生于北宋末,流传于南宋至元明,这个派的门人主要修习五雷符,说修行这种法术可役鬼神,致雷雨,除害免灾。据我翻译出来的殄文来看,陶仲文的幽馆(注③)位于龙虎山仙水岩一带,我一位测绘的朋友推断,这个地方应该就在如今的许家村附近。”
        “许家村?不就是现在龙虎山风景区里那个‘无蚊村’?”我想起来之前在网上看到的相关资料。
        张掌教点点头,“对,就是那里。”
        黑眼镜仍然是那副天塌下来当棉被盖的表情,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哪里都一样,正好我还没下过这种专业人士的斗,就当去观摩学习了。”
        “大家千万不能大意。”张掌教严肃地说,“殄文上说,陶仲文已在他幽馆附近布阵设局,置下重重机关,为的就是护住他墓中的那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和胖子异口同声地问。
        张掌教有意无意瞟了闷油瓶一眼,道:“具体情况要等我们进去后才知道。”
        闷油瓶最后做大会总结发言,他说:“这个斗没那么简单,很可能都是以前没见过的东西,下去多听张掌教意见,不要自作主张。”
        确定第二天出发之后,大家就各回各房收拾准备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闷油瓶,我好奇地问他到底想去陶仲文的墓里找什么?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解释,只说了句“下去跟紧我”就洗澡去了。我直觉地感到他要找的东西跟他瞒着我的事有很大的关系。
        或许,这个墓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等我洗好澡出来,闷油瓶已经在床的左侧睡下了。这人睡觉一向警觉,下斗时就不用说了,就算平时在家我的动作幅度稍微大点他就得睁眼看看。有时我不禁心酸地想,这得经过多少生死关头才能养成这样的习惯,所以尽管之前我是个标准的夜猫子,不过12点绝不睡觉,但跟闷油瓶住一起后,只要他准备睡觉,我也马上停下手里的事跟他一起上床。有时一个姿势睡久了有些僵硬,我也尽量少翻身、少动弹,为的就是让身边这个男人睡上一个好觉。
        习惯性地轻手轻脚爬上右边,刚盖好被子就被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抱歉小哥,又吵醒你了。”我有些歉疚地说。
        他没有作声,只是紧了紧胳膊,把头搁在我肩膀上。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甚至比做龘*爱**做的事让我更舒服,很快地我就昏昏欲睡了。
        恍惚间,好像听到闷油瓶在我耳边呢喃:“吴邪,和我永远在一起。”
        “好。”我迷迷糊糊回答了一声,随即便陷入无尽的黑甜乡。
        - TBC -
        ===============================================================================
        (注②:唐末宋初,道教中的天师道和上清、灵宝派分别以龙虎山、茅山、阁皂山为活动中心,形成著名的“三山符箓”。即茅山的上清箓,阁皂山的灵宝箓,龙虎山的正一箓,称为符箓三宗。)
        (注③:所谓“幽馆”就是道人藏遗蜕的墓穴。)
        


        15楼2011-10-09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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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说休整其实也没什么好休整的。
          我们这间是传统卧房,在二楼。房间不大,东西也比较简单,有一张中式架子床,一个衣柜,两把竹椅,一张小桌,不过还好,卫生间是独立的。虽然看上去比较旧,总体还算干净。
          我把视线移向正站在窗边发呆的闷油瓶,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人自打进村后就愈发地沉默了,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一个人的样子。知道就算问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暗暗叹了口气,换了件T恤,打算先去和他们会合。
          “等等。”闷油瓶忽然叫住我,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走到我面前放在我手上。
          我一看,是上次在天津他拿给张掌教看的那块玉。玉呈椭圆形,通体清透,正面是一个太极图和隶书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背面是两个篆字,仔细一辨认,应该是“长春”二字。我抬起头来问他:“这是什么?”
          “辟邪,贴身戴好。”闷油瓶淡淡地说,顺手帮我把玉佩挂在脖子上。
          我一边小心地将玉佩塞到衣服里面,一边问:“你呢?”
          “我不需要。”闷油瓶摇摇头,“走吧。”
          我们来到饭庄门口时,其他人已经到了。我看了看表,快12点了,便建议吃完饭再说。
          菜一上来,胖子就率先下筷抢食,或许是食材很新鲜,虽然只是普通的农家菜,我却觉得比鹰潭市区那些大饭店的好吃多了,不由得也加快了夹菜的频率。
          我吃得正欢,忽然想起闷油瓶那慢吞吞的吃饭速度,眼睛往旁边一扫,果然,我都快吃完一碗饭了,他才刚吃几口。
          眼看那盘红烧鯶鱼快被胖子扫光了,我顾不得避嫌,赶紧抢了两大块鱼肉放到闷油瓶碗里。他稍稍停顿了下,抬头冲我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浅笑。我脸上一红,赶紧低头掩饰,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被人看见、千万别被人看见。
          遗憾的是,今天幸运女神公休。
          只听对面一声口哨加一声坏笑,很显然出自两个不同人之口:胖子和黑眼镜。我知道这两人都是得寸进尺的主,越在意他就越揪住你不放,便充耳不闻继续闷头拔饭。
          胖子岂是这么好打发的,刚一开口:“我说天真,你……”正在这时,许老板过来了。我感叹一声来得真及时,跟着站起来。
          “各位吃得还好?”许老板笑咪咪地问。
          “不错不错,许老板你请了个好师傅啊!”我由衷地赞叹,这顿饭确实吃得很舒服。
          许老板有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哪里请得起大师傅啊,都是我自己瞎弄的,几位老板不嫌弃就好。”我连忙摆手,彼此又寒暄了几句。
          许老板又问道:“几位老板打算上什么地方转转?我们村前面就是正一观,你们可以去拜拜天师,烧烧香,可灵验了。”
          “不急不急,我们想先在这里看看。”胖子接口说,“许老板有空的话给我们讲讲你们村的历史吧。”
          或许是被很多游客这样问过,许老板立刻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不过无非都是什么许真君的后代啦、天师驱蚊传说啦等等,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
          胖子又问:“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比如说什么神神怪怪之类的。”
          “特别的、神神怪怪……对了,你们打听这些做什么啊?”许老板有些警觉地反问。
          “别紧张别紧张。”黑眼镜呵呵一笑,从他随身的包里拿出几张纸,“我们是中国民俗研究协会的,这次来就是寻访许家村的历史沿革、民风民俗,打算帮你们村申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项基金保护。这是我们的领队张主任。”
          他指了指张掌教,张掌教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领导关怀群众的标准笑容:“许同志你好,这次可要请你多多配合我们的工作哟。”
          好嘛,原来掌教大人也是位老戏骨!我看了看身边这几个人,一个个都特么到中戏进修过的。
          许老板接过那张印着中英法日韩几种文字和若干个红戳的所谓介绍信,看没看懂不知道,但态度立马变得肃然起敬。他连连点头:“行,行,各位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连称呼都变了。”看着已经被彻底忽悠进去的许老板,我不禁暗暗好笑。
          “这是什么?”一直没出声的闷油瓶突然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问。
          这是一幅奇怪的图案,呈朱红色,似画非画、似字非字。我看到张掌教脸色变了变,又恢复了平静。
          “这位是……”许老板看了看闷油瓶,有些迟疑。
          “哦,这是张教授。”黑眼镜笑着解释说,“你别看他年轻,他可是我们协会的业务骨干,牛津大学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
          “噗!”我正喝水呢,一听这话一口水没含住喷了出来,“没,没事,水太烫了。”
          眼镜兄,你下回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惊人,小爷我心脏脆弱,受不了啊。
          “哦。”许老板一脸钦佩地点点头,估计他也没搞清楚神马“牛筋” 大学、 “牛蹄”大学,“是这样的,张教授。这个图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说是驱蚊的那位张天师留下的,要我们祖祖辈辈都一直挂在家里,能去灾辟邪。所以我在店里每个房间都挂了一幅。”
          “除了这幅图,那位天师还留下了别的什么吗?”张掌教接着问。
          许老板又想了想,“好像还有一长段话,我记不住,不过村里最老的老人或许能知道。”
          “许老板看下午能不能带我们去一趟?”我递上一支烟。
          “行,我跟我媳妇儿说一声,各位领导先到门口等我一会儿。”许老板爽快地说。
          - TBC -
          


          17楼2011-10-09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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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阿玲的冰粉店离客栈不远,因为正是吃饭的时候,店里没有人。阿玲利落地给我盛了一杯冰粉,那是一种类似果冻的东西,滑溜溜地,很爽口。
            我一边吃一边跟她讲西湖的传说,讲雷峰塔下的白娘子,讲林和靖的梅妻鹤子,讲济公和飞来峰。阿玲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插两句话。直到我吃完3杯冰粉,她还不放我走,说是让我在她家吃饭。我推脱不得,只好留了下来。
            趁阿玲去做饭的功夫,我本想给闷油瓶打个电话说不回去吃饭,一掏口袋才发现手机落房里了,只好算了。大约半小时,阿玲就来喊我到店后面的屋里吃饭。饭菜很简单,猪肉油渣片、空心菜炒豆角、冬笋咸肉丝,家常味十足。
            吃饭间,我有意无意地问她老人所说那句话的意思,阿玲想了半天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又问她后山蝙蝠洞的事,她告诉我说那个洞老早就有了,里面是有很多蝙蝠,但是村里人很少去那,只是偶尔带一些好奇的游客去,不过也不进去远了,只在门口转转,所以也不知道那个洞到底有多深。
            “为什么不进去?”我有些好奇。
            阿玲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听说洞子最里边住着一个妖怪。”我心念一动,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这世上哪有妖怪,肯定是人家蒙你的。”
            “不是不是。”阿玲急忙摆手,“我原来也不信,前几年有个外地人进去,过了两个多小时都没出来,结果你猜怎么着?三天后,他的尸体在洞门口被人发现了。不知道怎么死的,全身就只有脚脖子那有个小伤口,身上都是一块一块的黑斑,皮肤都烂了,还流脓。”
            “真的假的?怎么外界没听说过?”我有些怀疑这事的真实性。
            阿玲凑到我耳边悄悄说:“让上面的人压下来了,要是外边知道出了这种事,谁还敢来啊?”
            “这么说是真的了?”我再次向她确认。阿玲点点头,接着又叮嘱了一句:“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嗯。”我明白这事曝光的严重性,不过那个蝙蝠洞肯定得进去探一探了。
            我又和阿玲东拉西扯了一阵,看看时间已经8点多,出来快4个小时了。我连忙站起来跟她说一声要回去,她非得送我,说是怕我迷路,我只好答应。
            夜里的气温明显降低了,我拉上了外套的拉链,看到阿玲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保护弱小之心油然而生,便慷慨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小姑娘感动得连连道谢。
            走了十分钟就看到客栈大门了,意外的是闷油瓶居然也在门口,他见我和阿玲,脸上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随即又恢复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样子。小姑娘可能没料到会看到一个陌生人,脸唰地一下红了,说了声“再见”就跑了。没跑几步,她又扭头冲我喊道:“吴邪哥,那件事……是我和你的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
            “放心吧!”我朝她挥了挥手,看她走远了,我才转身往闷油瓶走去。
            “走吧小哥。”下午的不愉快我已经不在意了,反正他大多数时候就是那个不冷不热的样子,我也犯不着跟他呕气。
            闷油瓶没有动,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不知为何,我却隐约感到他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过了五分钟,闷油瓶终于开口了:“下午去哪了?”
            “没去哪,就在河边坐了坐。”我想起手机没带的事,刚想解释,“我手机……”
            “那个女人是谁?”他打断了我,又冷冷地问了一句。
            女人?我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是阿玲。“你说阿玲啊?她哪能叫女人,小女孩一个。”我想起阿玲跟我说的事,“小哥,我听阿玲说起一件事。她说……”
            闷油瓶再一次打断我:“你们一直在一起?”
            “算是吧,她请我在她家吃的饭。说起来阿玲的手艺真不错,不比你差,天天吃都不会腻。”我想起那几道农家菜的美味,不禁吞了口口水。
            闷油瓶又沉默了几秒钟,突然抓住我的手往客栈快步走去。我跌跌撞撞跟在他后面,几次都差点摔倒。
            直到回到房间,他才停下来。我用力抽回被他握了一路的手腕,上面赫然是几道青紫的印子。我一边揉一边骂他:“张起灵,你他娘的发什么神经!”
            他动也不动地看着我,深邃的黑眸里浮现一丝狠戾。然后,他就突然冲过来把我扔到床上,几下子撕开了我的衣服,把我的双手绑在一起,又扯下我的裤子,右手准确地握上我的分龘身,上下套龘弄了起来。我用力挣扎想要避开他的手,可他早已熟悉我所有的弱点,没几下就把我挑龘弄龘硬了。
            我有些任命地由他在我身上肆虐,疼、酸、涨、软、麻……各种感觉混合着一股渐渐升起的燥热一点一点吞噬我的理智,试图把我拖进欲龘望的深渊。
            不想、不要再被纯粹的感官所控制,我拼命咬住自己的嘴唇。当他终于不用任何润龘滑就直接冲进我体龘内的时候,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液体也在我嘴里扩散,硬生生地把身体被撕裂的剧痛淹没在无言的沉默中。
            我悲哀地承受着那个男人带给我的一切,张起灵,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随着闷油瓶不断地狠命撞击,疼痛的感觉逐渐占据上风,人类的自我保护能力终于发挥作用,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TBC -


            19楼2011-10-09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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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醒来的当天下午我就不再发烧了,但精神还是不太好,不过总算能自己进食了,所以我拒绝了闷油瓶的照顾。他也不再坚持,只是每天送来三顿饭,并按时叫我吃药,其余时间基本上不在房里待。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他的善解人意,以目前这种情况,能减少跟他独处确实是我所希望的。
              这样过了三天,我的病基本上好了,就是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没有消退。偏偏带的衣服都是低领的,根本遮不住,可是又不能老待在房里不出去。
              正在为难之际,闷油瓶进来了,手上还拿了个纸袋,他直接递给我就出去了。我打开一看,是一件崭新的长袖高领T恤,另外还有一支药膏。
              我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抹完药,换上了那件衣服,刚要出去,“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进来一个人。我一看是胖子,而且还是心情很不好的胖子。
              “天真,我说你跟小哥是怎么回事?”胖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就冲我嚷嚷。
              “什么怎么回事?”我也坐下来问他。
              胖子气呼呼地说:“胖爷我大老远来,墓门还没见着,小哥居然说这个斗不下了。”
              我听了也是一惊:“你没问原因?”
              “你也知道小哥这人,他不想说的事,谁能问出来?”胖子摇了摇头。
              我也想不通,闷油瓶只要想做一件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为什么这次……
              “我说天真,你和小哥是不是吵架了?”胖子打断了我的冥思苦想。
              “胖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有什么资格跟他张起灵吵架?”我自嘲地笑了笑。
              胖子叹了口气,道:“有些话本来小哥不让我跟你说,可胖爷我实在看不下去。你知不知道你生病这几天小哥都是怎么过的?”
              我记起刚醒过来的时候,胖子说了一半没说完的话,好奇心顿时被勾起来了:“不知道,你说。”
              “那天晚上我睡得正香,小哥突然冲进来,问我有没有退烧药。胖爷我是好带点私藏,可那是雷龘管不是药啊。小哥一听说没有,接着就跑了,我以为发生什么事,赶紧跟出去。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摇摇头。胖子接着说道:“结果他跑到人许老板那,非要人家带他去找医生,说是你突然发高烧。你说这大半夜的,要在城里还能挂个急诊什么的,可这是山里头,最多也就有个小诊所,还不一定有药。别说许老板人还挺不错,带着小哥就找医生去了。没过一会儿药是买回来了,可问题又来了。”
              “又怎么了?”我完全被带进胖子的讲述里去了。
              “你啊!不知怎么搞的,喂你吃药怎么都喂不进去,小哥只好用嘴上了。他娘的也不知道提前清个场,我还好点,知道你俩的事;人许老板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当时就吓得差点晕过去。害得你胖爷我事后解释半天,说得嘴都干了,又拿春哥和曾哥作样板,才让他相信你是小哥他媳妇儿。”
              “媳妇儿你妹,死胖子,你他娘的敢败坏小爷名声!我……”我一听这话也脸烧得厉害,立马站起来要揍他。
              “慢着慢着,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你不想听了?”胖子连忙岔开话题。
              “快讲!”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坐下。
              “快讲!”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坐下。
              “是是是!”胖子擦了擦汗,接着讲:“本来以为你吃了药烧就该退了,谁知道烧得更厉害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你说那医生是不是给开的假药啊?”
              我连忙追问:“我说什么了?”胖子想了想:“好像是什么‘小哥,为什么’、‘张起灵,放开’之类的。话说你到底梦到什么了啊?”
              “我怎么知道?发烧胡说呗!然后呢?”我脸一红,赶紧敷衍过去。
              “然后小哥又去找那医生,硬把人给拽来,又是测体温又是量血压的折腾半天,医生说烧得太厉害了得挂水,可他诊所的药刚好用完,得到他在镇上开的药店去取。小哥问清楚地址和路线,二话没说就走了。来回30多公里的路程,他居然不到3个小时就搞定了,这黑灯瞎火的,又不熟悉路,还得加上找人的时间,胖爷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回来的时候小哥衣服都湿透了,让他去休息一下他也不去,等你挂好水,他才去洗个了澡换了件衣服,然后就一直守在你旁边,直到你醒。”
              说到这儿,胖子叹了口气:“认识小哥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着急和担心的表情。原本以为你醒了就好了,谁知道你们俩又出什么妖蛾子,一个就关在房里不见人,另一个就大半夜坐在院里头发呆不睡觉。天真你也别嫌我多事,你对小哥怎么样,胖爷我清楚;小哥对你怎么样,胖爷我更清楚。上次那事之后,你小子钻牛角尖自己跑了,人小哥怕你出事可是一路跟在你后边。要不是小哥,动车那事儿,胖爷可能就得去参加你的遗体告别仪式了。”
              我听了胖子的话,不由得点点头。
              “还有这次,你生病那天下午不是一个人出去了好几个小时吗?小哥到处找你,打你电话又不接,急得差点把房子都给拆了。”胖子接着又说。
              “你说什么?”我一把抓住胖子的衣服。
              “诶诶,你别激动啊!反正那天小哥为了找你,把村子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后来实在没辙,连饭都没吃就一直站在客栈门口等你。”
              我缓缓松开手,心里满是震惊。
              胖子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我:“话说回来,那天下午你到底去哪了啊?”
              “我能去哪?就在村里转了转,后来碰到一小姑娘,非得拉我去她家坐坐,我在她那吃过晚饭才回来的。”我实话实说。
              “小姑娘?天真你可不能当陈世美啊!都有小哥了还想着勾搭小姑娘。你说让小哥看见怎么办?”胖子大惊小怪地嚷嚷。
              “勾搭你妹啊?我是去找线索。再说他看到又怎么了,我又没做什么。”特么受害者是我好不好,怎么反倒成闷油瓶受委屈了。
              胖子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怪不得小哥这两天脸阴得跟什么似的,敢情是吃醋了啊。”
              “吃醋?!”
              怎么可能?那个无所不能的闷油瓶会吃醋?
              - TBC -
              


              21楼2011-10-09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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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当我和闷油瓶同时走出房间时,已经是下午了,其他人正在院里闲聊。胖子和黑眼镜一见我们立马笑得一脸猥琐也就算了,怎么连张掌教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甚至两个伙计也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顶着巨大的视线压力,我和闷油瓶到厨房找了些吃的,算是解决了午饭。回到院里,正想说说下斗的事,胖子突然递给我一个纸袋子,我莫名其妙接过来一看,是我上次借给阿玲的外套,怎么会在胖子那?便问他是怎么回事。
                胖子暧昧地笑了笑:“还装傻呢?人小姑娘都来找你好几回了。”
                “哟!想不到小三爷魅力那么大,刚来几天就有佳人垂青了!”黑眼镜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
                我一听这二人一搭一唱就知道要糟糕,果然,现场的温度陡然降为负数,而冷气团正是身边的闷油瓶。
                我悄悄伸出手握了握他放在膝盖上的右手,那个闷瓶子回握了一下之后总算不再释放冷空气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眼,把我从阿玲那得知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
                张掌教沉思了一会儿对我说:“小吴,你把那人的死状再说下。”
                “好。”我原原本本再复述了一次。
                张掌教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是黑云降!”
                “黑云降?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他。
                张掌教解释说:“黑云降是降术的一种,一般是施在三煞局的“黑云局”中。三煞局,简单点说就是由三座坟共同构成的墓局,一般包括‘黑云’、‘赤火’、‘清水’三个墓局,是降教中的邪门东西。我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次。”
                “降术?不是南洋那边的玩意儿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有点纳闷。
                张掌教呵呵一笑:“小吴可能是被电视电影误导了吧?降术可是我中国土生土长的东西。”
                接着,他巴拉巴拉给我讲了一通降教的起源、发展沿革、主要特征等等,听得我晕头转向。
                “哎呀,管他什么降教升教,只要碰见胖爷,就让它变成不动教。”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名堂的胖子大手一挥。
                黑眼镜听的时候一直没吱声,这时才开口问道:“张掌教,您说您曾经遇到过这种墓局?当时是怎么破的?”
                “唉,当时我还只是个愣头青,是我师傅不惜逆天折寿才把这个三煞局给破了,结果没多久他老人家就仙逝了。算起来也快四十个年头了。”张掌教忆起往事一阵唏嘘,“不过,假如只有这一个三煞局我还是有把握破解的,现在就怕还有别的东西,而且有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管有什么,都叫他有来无回。张前辈,您老就受累点,下去后多提点着我们这些做小的。”胖子点头哈腰地给张掌教倒了杯茶。
                张掌教谦虚地摆了摆手:“王先生太客气了,张某一定尽力而为。”
                我忽然想起老人说的话,便问张掌教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略带疑惑地说:“前面一段听起来应该是一段符咒,至于最后一句,恕张某愚昧,还没想明白;不过据我所知,寂灭意指度脱生死,进入寂静无为之境地。此境地远离迷惑世界,含快乐之意,故称寂灭为乐。”
                “度脱生死?”那么,这后一句的意思就显而易见了。我不由得看向闷油瓶,他微微点了点头。只是“养馁背上石文裂”又是什么意思呢?我望着闷油瓶不觉陷入沉思。
                “咳咳!”一阵装模作样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回过神来一看,一群人都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
                “我说小三爷,你好歹顾及一下我们这些在场的人吧?知道你两人感情好,可也不用动不动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小张瞧啊!”黑眼镜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啧啧,就是,也不知道避讳一下,坐着坐着就开始眉目传情,关着门看了一上午还没看够啊!”胖子跟着来了一句。
                我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弄得头都大了,刚想回嘴,闷油瓶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说正事。”
                “是是是。”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乖乖地不再说话了。
                而黑眼镜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小张,你居然学会……”
                “瞎子,你有什么看法?”闷油瓶适时地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调侃。黑眼镜坐直了身子,头一次露出严肃的神情:“蝙蝠洞是个关键,不管那里是不是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都非去不可。”
                闷油瓶点点头表示赞同,“那张掌教的意思?”接着转而面向张掌教。
                “我也赞成先去蝙蝠洞探一探。”张掌教微微颔首。
                “胖子……”闷油瓶的目光移向胖子。
                “别说了,胖爷一向服从组织安排。”胖子一本正经地说。
                “好,明早七点准时出发。”闷油瓶最后宣布。
                就在我暗自感叹这小子终于有了一点筷子头的样子时,他却对我说了一句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话:“吴邪,一会儿带我去找那个女的。”
                - TBC -


                28楼2011-10-13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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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2 13: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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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什么?!”
                  我、胖子、黑眼镜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闷油瓶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径自朝外走去。
                  “小天真,你多保重,这次胖爷我帮不了你了。”胖子一脸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三爷,要不要我先去通知那个小三跑路?不然一会儿小张出手恐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了。”黑眼镜“好心”地建议我说。
                  “小三你妹啊!小爷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们他娘的不着四六地想些什么呢!”我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爆了粗。
                  “这么说……是爬墙未遂?”黑眼镜若有所思地说。
                  “这么说……是罪不致死?”胖子又加了一句。
                  “黑眼镜、胖子,你们!”我正想骂骂这两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人。
                  “吴邪。”闷油瓶站在门口喊了我一声,我只好悻悻地走了。
                  出了客栈门口,我忍不住问闷油瓶:“你去找阿玲做什么?”
                  “你说呢?”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喂!张起灵,你别乱来!这可是人家的地方!”我拉住他的胳膊,有些着急地吼道。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她呢?”闷油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废话,我当然是担心你!”我想也不想一句话就脱口而出。
                  闷油瓶勾了勾嘴角:“放心,我只是去问清路线和地形。”
                  ……
                  他娘的,又被这挨千刀的闷油瓶给算计了。
                  走进阿玲冰粉店的时候,正好没有顾客。我们说明来意,当然没有说去的真正目的,只告诉她因为工作需要必须进去看看。
                  阿玲犹豫了一下才说:“那个蝙蝠洞就在村子南边不远的地方,大概走10来分钟就到了,不过那一片都是山路,还有悬崖,不太好走。”
                  “附近有什么特征吗?”我又问。
                  阿玲想了想说:“洞子前面有一大片树林,你们顺着路走,大概半小时就能看到蝙蝠洞了,洞口有个大石台子。不过,说起这片林子到有些奇怪,有时候外面明明是晴天,林子里却打雷闪电,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起浓雾,一两天都不带散的,碰到这种情况你们千万别进去。听老人们说这是山神发怒了,谁要是进去就会困在里面再也出不来了。”我点点头,看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和闷油瓶起身告辞。
                  “吴邪哥,我……”阿玲扭扭捏捏地叫住我,闷油瓶淡淡地在我和阿玲身上扫了一眼,说了声“外面等你”就先一步出去了。
                  


                  29楼2011-10-13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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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担心闷油瓶的反应,却也只好留了下来。“有什么事吗?阿玲。”我问她。
                    她红着脸道:“前两天我去找过你,你朋友说你病了。”
                    “嗯,发了点烧,现在已经好了。”我简要地回答。
                    她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因为那天在河边我弄湿了你的衣服,后来你又把外套借给了我才……”
                    “不是不是,你别乱想。”我连忙否认。
                    她这才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那就好,我还以为是我害你生了病,内疚了好几天。”
                    “没有的事,我是因为水土不服才……”死闷油瓶,明明是你做的恶,现在让小爷来难堪,我正在心里暗骂那个罪魁祸首,阿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交给我。我一看是个挺精致的明黄色小荷包,缎面上还绣着一个天师镇煞灵符。
                    “吴邪哥,这是我自己做的护身符,送……送给你。”阿玲红着脸小声地说。“谢谢你阿玲,很漂亮。”我向这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微微一笑,说了声“再见“就转身离开了。
                    走出门一看,闷油瓶正站在离店十米远的地方,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泛起一层柔和的金黄色,看上去竟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吸引力。
                    “小爷的眼光真不错。”我正这么美滋滋地想着,突然发现我左前方有几个游客打扮的年轻女孩指指闷油瓶,然后就有一个戴帽子的女孩单独走到向闷油瓶身边,好像在说什么。
                    “他娘的,站哪都招蜂引蝶。”我嘀咕了一句,加快脚步走到闷油瓶跟前。
                    “小姐,请问你找我们家那位有什么事吗?”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那女孩吃了一惊,闷油瓶也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意外。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女孩手足无措地说,鞠了个躬转身跑掉了。
                    我瞟了一眼闷油瓶越来越上扬的嘴角,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扔下句“回去了”就直接往客栈走去。
                    闷油瓶跟了上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我却感觉到他明显的好心情,让我的心情也跟着放松起来。
                    “小哥,刚刚怎么自己走掉了?”我和闷油瓶肩并肩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有点好奇他刚才的反应。
                    “她不是有话跟你说么?”他的语气很平和,不像生气的样子。
                    “你不担心?”我反问了一句。
                    “她抢不走你。”闷油瓶停下脚步,拿掉落在我头上的一片树叶,淡定地说。
                    -TBC -
                    


                    30楼2011-10-13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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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你搬文=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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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张掌教神色大变,迅速从包里掏出几张符纸给了我们每人一张, “你们先呆在这儿别动。拿上这个,要是冒烟,就喊我!”说完一个人朝左前方走去。
                      闷油瓶和黑眼镜对视了一眼,黑眼镜会意地点点头,往张掌教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小哥,什么情况啊?”我靠近闷油瓶,小声地问他。
                      “还不清楚。”闷油瓶摇摇头,“总之跟紧我。”
                      我点了点头,继续待在原地等张掌教他们回来。
                      这时,黑眼镜的一个伙计大海哆哆嗦嗦地走过来,“张……张爷,小高他……他……”说着,他指了指身后。我转脸一看,另一个伙计小高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双眼睁得老大,眼里还一个劲地往下淌黑水,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闷油瓶走到近前摸了摸那伙计的脉搏,又打开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眼睛,我惊奇地发现,在手电的强光下,瞳孔已经消失了,整个黑眼珠变成了一个黑球。
                      “怎么办啊,张爷?”大海哭丧着脸。
                      “不要乱走,等瞎子他们回来再说。”闷油瓶果断地说。
                      “他娘的真邪门,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就倒了一个。”胖子啐了一口。
                      “吴邪,玉佩戴身上了吗?”闷油瓶的表情有些凝重。
                      “嗯。”我点点头,又加了一句,“我没事。”
                      闷油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密切注意形势的变化。
                      这时,浓雾中传来 “砰”的一声巨响,随着这一声响,雾气竟逐渐散去。慢慢地,周围的景物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不一会儿,黑眼镜和张掌教一起走了回来,我这才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您受伤了?”我注意到张掌教右胳膊的衣服被划开了,渗出一些血迹。
                      他摇了摇头,笑笑说:“不妨事不妨事,这点小伤还不打紧。”
                      我拿出绷带和白药,帮张掌教包扎好,就问他刚刚遇到什么情况。
                      “我们遇到一个人胄,如果尸体充满怨气,且尸首分离,一些修仙的畜牲便会从腔子直接钻进死者的体内,以怨体的内脏为食,并以此怨体为穴,而借助畜牲修仙地阴气。被占体为穴的尸身也不会腐烂。日久天长,畜牲之体会与怨体合而为一,也就是成了所谓的人胄。刚刚那个人胄就是黄鼠狼化成的。”张掌教简要叙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又接着道:“从阴阳五行来说,山属阳,水为阴,但是山里还是有阴气的。据我观察,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山中的聚阴之地。这种地方形成的恶鬼往往怨气极重,攻击力相当厉害,所以我们得快点找路出去。”
                      - TBC -
                      ================================================================================
                      今日更新已毕,因为这几天要自己带轩帅,所以回复可能不会太及时,文文还是会照常更的。敬请见谅~!
                      


                      32楼2011-10-14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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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我点了点头,又想起昏迷的伙计小高,就把张掌教带到他身边。张掌教扒开小高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脉门,“应该是丢魂降,我试试看。”
                        说完,他从包里拿出黄纸、铜钱、朱砂和一块品相极差的玉摆在地上,又抽出一把匕首,脱下小高的上衣,在他上身刺出七个小口子,用朱砂在黄纸上乱七八糟画了一阵,再把黄纸撕成小片,贴在了那七个口子上。
                        随后,张掌教抓起一把铜钱,围着小高的身子摆了一圈,接着又在旁边的地上用铜钱摆了一个缩小的人形。
                        做完这些,他将那块玉小心翼翼地放到小高嘴里,然后用匕首在地上飞快地画了起来。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他画的是什么。当他画完最后一笔,地上的铜钱忽然立了起来,小高身上贴的碎纸片开始莫名其妙地冒出黑烟。
                        “来了!!”张掌教突然大吼了一声,把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只见他双手握紧匕首“嘭”的一声插进地上铜钱人形的中间,立起的铜钱啪啪啪又倒了,紧接着,原本昏迷不醒的小高忽然坐了起来,“哇”的一口黄水,连同那玉一块吐了出来。
                        “我怎么了?”小高摸了摸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我被眼前这一切惊呆了,正要问问怎么回事。胖子已经一脸崇拜地握住了张掌教的手:“您老真是神了,收我做徒弟行么?”
                        “行,只要你想学,五年之内必定小有所成。”张掌教笑着对胖子说。
                        “五……五年?还小成??”胖子一脸惊讶的样子,随即摇了摇头,“算了吧,胖爷我也是好好地干我的地下工作者吧。”
                        “死胖子,尽想些没边的。”我揣了胖子一脚,不等他反应就跑到闷油瓶身边,他正在和黑眼镜在纸上写写画画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看起来像……阵法?”我好奇地问。
                        “小三爷真不愧是小张家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正是八卦阵。”黑眼镜对我竖起大拇指,也不知是真夸还是假夸,不过……“我看得出看不出和是不是他张家人有什么关系?”我纳闷的是这点。
                        “此言差矣!”黑眼镜摇头晃脑地酸了一句:“你难道不知道你家小张是个中高手?”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个穿深蓝连帽衫的男人,除了长得比一般人俊点,身手比一般人好点、懂的机关术比一般人多点,怎么连这种晦涩的冷门学科也有涉猎?
                        “家传。”仿佛猜到我要问什么,闷油瓶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切!那你们画的这个阵法跟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有什么关系?”我不再继续追问,把注意力转向这张图。
                        “我和小张的一致认为,这片树林不是一片普通的树林,它里面的每一棵树、甚至每一块石头都是按照九宫八卦阵法排列的,这个阵局每隔两小时就会发动一次,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找到出阵的路,不然等阵局再次发动,所有的卦象、方位将全部打乱重排,我们又要重头开始。”黑眼镜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那还不简单?这个树林又不算大,两个小时还出不去吗?”一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我顿时放下心来。
                        闷油瓶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
                        “小张说得对。”黑眼镜接着说,“这个阵局在奇门八卦的基础上应该还加入了道教的东西,像刚才我和张掌教遇到的那个人胄就是例证。”
                        “靠!陶仲文这个老妖道简直不给人留条活路嘛!”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是不是他搞的鬼现在还不好讲。”黑眼镜笑咪咪地说:“不过,小三爷也不用着急,阵局再厉害也是用来破的。九宫八卦阵是将以天干地支为主的时间全息符号和以后天八卦为主的空间全息符号巧妙组合在一起的一种阵法。其中,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又对应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只要我们找到生门,出阵应该没问题。九宫八卦阵变幻无穷,道门奇术高深莫测,不过布阵的人肯定想不到若干年后有一批既熟知阴阳五行奇门八卦,又精通道术的人一块来闯阵,所以我们还是有胜算的。”他指了指闷油瓶和他自己,又指了指跟着过来的张掌教。
                        “就是!何况还有新中国最后一个摸金校尉和南派土夫子的超级新秀吴小三爷,再牛×的鬼阵咱几个也不在话下!”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胖子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差点没把我先拍出个内出血。不过也多亏他这一搅和,我心里的担忧去了一大半,一股雄心壮志油然而生。
                        我在他肥肚上回了一拳,说:“那咱们可先说好,你小子把你那双贼手给我管好了,别给你小三爷惹祸!”
                        “那哪能呢!”胖子嬉皮笑脸地说。
                        张掌教看了看我和胖子笑着说:“看到你们几个年轻人的样子,我也不禁想起年轻时候的事了。想当年我跟师兄、秦教授也经历过不少匪夷所思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怀念哪。”
                        “那不简单?等这事了了,我再陪您老人家下去转转?只是这手里头没个称手的家伙,您老是不是能先借我件使使,比如您那匕首什么的我看就不错。”胖子指了指插在张掌教腰间的问天。
                        好嘛,胖子拜师不成,又瞄上人家的问天了。
                        “这个……不是我舍不得,只是这里阴气、煞气太重,眼下只有用问天才能克制住那些玩意儿……”张掌教一脸为难地说。
                        我刚想教训胖子几句,只见闷油瓶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腕表,脸色一变沉声道:“阵局就要发动了,大家小心。”
                        - TBC -
                        


                        33楼2011-10-15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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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闷油瓶话音刚落,原本就阴暗的树林几秒钟之内变得如同黑夜一般。紧接着,天空中突然亮起一道闪电,“轰”的一声巨响,一个晴天霹雳下来劈中我右侧的一棵大槐树。
                          那棵大树被瞬间劈成两半,在倒地的同时,已经劈劈啦啦地燃烧起来。
                          我被这样霸道的雷击吓了一大跳,出窍的魂魄还没回来,“啪喳!"又是一道闪电,险险地落在我身旁不到两米的地方。
                          “跑!”闷油瓶大喊,拉起我的手就开跑。“轰隆!”一道道闪电,几乎是追在我们身后,击向地面。我跌跌撞撞跟着闷油瓶,在林中飞奔,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人的情况,只听得后面不断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心里才稍稍放心了些——这种时候,我们如果人员再分散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天空中不停有闪电落下,仿佛装了卫星定位似的,道道都劈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好几次我都感觉几乎是擦着我脚后跟劈下来的,要不是闷油瓶适时地拽了我一把,我就要有幸尝到五雷轰顶是什么滋味了。
                          随着落雷的不断轰击,地面也跟着颤动起来,尘土飞扬,走石袭人,我们更加辨识不清方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跑了将近半小时,雷电才渐渐减弱,我们几个人总算能暂时停下来喘口气。
                          “他娘的!胖爷我活那么大,第一次被雷追着劈!这次回去一定得去碧云寺拜拜。”胖子半弓着腰喘了几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更是累得够呛,连话都说不出来,连喝了好几口水才歇过来。一查人数,我、闷油瓶、胖子、黑眼镜、张掌教。
                          “糟了!那俩伙计呢?”我赶紧站起来朝周围看,刚刚跑得太急了,要是这两个人没跟上可就麻烦了。扫了一圈,我发现那两个伙计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
                          “不要站在树下,快散开!!”我冲他们大喊,不知那两个伙计是没听到还是被吓傻了,就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不动,我只好跑过去把他们拉开。
                          “吴邪!小心后面!”突然,闷油瓶焦急地冲我吼了一声。
                          我停下脚步一转身,一个快得看不清动作的人影向我扑来,紧接着胸口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立刻弯下腰,就地一滚,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头顶又是一阵劲风闪过,我本能地抬起左手一挡,“啊!”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趴了下去,对方松开嘴扬起手就朝我的脖子探来。
                          我咬紧牙关,拼命用已经由痛转麻的左手死死抵住他,不让他再靠近,然后用右手快速抽出腰后的匕首朝他肚子狠狠一刺。谁知,这一刀下去好像扎在棉花上一样,那玩意儿居然动都没动一下。
                          而我只觉得左手越来越没力气,那几乎有十公分长的手指甲就像钢筋一样坚硬,眼看着就要挨着我的喉咙。人在危急关头的潜力是巨大的,在这个生死关头,我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用胳膊死命顶住他的爪子,竭尽全力不让他再靠近。
                          “他娘的,闷油瓶你要再不来美救英雄,就等着守寡吧!”我心里刚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胳膊一松,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抬眼一看,闷油瓶拿着黑金古刀正跟一个人干上了,我连忙用匕首撑地站起来。再一看,跟闷油瓶打得正欢那人不是黑眼镜的伙计大海吗?
                          担心自己看花眼,我摸出手电筒再仔细一看,不禁又“靠”了一声!
                          只见眼前的大海已经不再是之前畏畏缩缩的样子,他身体弯曲成弓状,双眼的瞳孔已经消失,只剩眼白,在电筒光的照射下发出怪异的光芒,牙齿也长长了许多,从嘴角露出白森森的一截,让人不寒而栗。再看他的手,这绝对不是一双人类该有的手,肌肉已经没有了,只剩一层诡异的黑色皮肤包着骨头,手指甲长长的、黑黑的,至少有十来公分,宛如利爪一般,看上去就知道挨上一下肯定不怎么好受。
                          而且大海的动作很快,不仅出手快,闪避也很快,闷油瓶居然在他手底下讨不到半点便宜,没几个回合身上就多了几道血痕,反观大海,虽然也被黑金古刀割了几个大口子,但就像割死猪肉似的,完全不出血。
                          我正想冲过去帮忙,一只手拉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黑眼镜,紧接着胖子、和张掌教也到了。“小三爷,你在这别动,我去。”黑眼镜说完,抽出一把军刺就要冲过去。
                          “慢着!”张掌教从包里拿出一块品相很差的玉递给黑眼镜,“等会儿你听我的指令设法把这块玉塞进他嘴里。”
                          黑眼镜点点头,收好那块玉加入了战局。
                          黑眼镜这一去,闷油瓶的压力顿减。他身手相当不错,而且与闷油瓶的配合非常默契,一个攻上三路,另一个就攻下三盘,虽说仍然没法料理掉这个华丽变身成不死铁金刚的家伙,至少暂时稳住了局面。
                          胖子掏出一把枪,也要跟过去,突然身子往前一个踉跄,背包里的东西哗啦啦地掉了一地。我转头一看,身后竟然是另一个伙计小高,他正四肢趴在地上,目露凶光地看着我们,看上去也中了招。
                          这下我们真的成了腹背受敌。
                          -TBC -
                          


                          34楼2011-10-16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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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赶快过来!”张掌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离闷油瓶他们不远的地方,我和胖子也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只见张掌教快速地摆了一堆铜钱在地上,接着一口血喷了上去,然后拿问天将一张符纸狠狠往地上一插,跟过来的小高和闷油瓶那边的大海同时“嗷”地叫了一声转身就跑,但没窜两步,就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又被弹了回来。
                            来不及去看闷油瓶那边的情况。小高仿佛被激怒一般,头朝天狂叫了一声,身体突然爆涨了一圈,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胖子举起枪就朝他身上打,“噗噗噗”几声闷响,子弹跟打进棉絮里一样,小高仍然脚不停步地向我们跑来。
                            胖子急得直骂娘,又拿起一把折叠铲,抡圆了镐头直接就往小高头上招呼,锋利的镐头深深的嵌入了脑袋里,等缩回来一看,脑袋虽然变形了,可人连血都没流一点,反倒加快脚步冲过来缠住胖子就是一阵猛打。
                            我左手现在基本已经麻木了,一只手又没法开枪,只好拿起匕首冲过去和胖子一起围攻他。
                            “小吴,快咬舌!把血吐他身上。”张掌教仍在那边摆弄什么,焦急地对我喊道。
                            虽然疼,我也狠心地咬破舌头,一口热血朝着小高的脸喷了过去。“嗷!”奇怪的是,刀枪不入的小高痛苦地叫了一声捂住了脸,指缝间冒出丝丝白烟。我一看有门,赶紧让胖子也咬,胖子如法炮制,也喷了一口血在小高身上,血到之处,竟然有烧灼的痕迹。
                            这时,张掌教赶了过来,他双眼紧闭,紧握问天的右手,散发出蒸汽一样的白色雾气,把我看得目瞪口呆,心说这不是传说中的路飞二档吗?
                            只见他操起问天就在在小高的后背划拉了几下子,这小高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即软了。张掌教拿出一张符就贴到小高头上,接着又把一块玉塞到他嘴里。不一会儿,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之前小高身上被我们划过的刀伤竟然流出红色的血液。
                            “好了。”张掌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快去看看那边。”我们连忙跑到闷油瓶那边的战场。此时的大海已经面目全非,原本两个眼睛的位置已经成了两个黑窟窿,不停有黑色的液体从里面淌出来,满口的牙齿已经彻底长成獠牙,还时不时地磨着牙,看上去非常恐怖。
                            张掌教掏出几枚铜钱,噗的一口血吐在上面,迅速在地上排列好,又在旁边点上三柱香,然后用问天划破自己的胳膊,噗哧一刀插在了铜钱中间。
                            “快!把玉塞他嘴里!”张掌教冲黑眼镜大喊了一声。
                            只见闷油瓶右脚用力一踢,跟着上去踩住大海的背,再狠狠反揪住他的双手,大海一下子跪倒在地,闷油瓶黑眼镜一只手嘭的一下捏住了大海的腮帮子,虎口一较劲,手掌往上一托,嘎巴一下就把大海的下巴摘了“环”,黑眼镜就势把玉塞进他嘴里,大海拼命挣扎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大口黑水,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我这才总算放下心来。
                            


                            35楼2011-10-17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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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2 13: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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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放松,这疼痛就随之而来。身上、胸口上的抓伤又开始火辣辣地疼,胳膊上的咬伤虽然不再淌血,但一圈血牙印周围泛起一大片乌青,肿得跟大馒头似的,碰上去一阵麻木,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不禁脚下一软,一双有力的臂膀适时搂住我的腰,缓缓扶着我,靠着一颗树干坐了下来。我没看也知道是闷油瓶,怕他又担心自责,于是朝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疼,小哥,就像被狗咬了一口那样。”
                              “嗯。”闷油瓶眼光流动,握着我的手微微紧了紧,便转身叫来张掌教。张掌教看了看,神色有些严峻:“得赶紧把阴毒拔出来,不然就阴毒攻心就麻烦了。”
                              “怎么做?”闷油瓶的语气带着点少有的急躁。“我用鹰甲粉试试。”说完,张掌教从包里掏出一瓶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均匀地洒在我的伤口上,那白色粉末略带鱼腥味,一碰上伤口,我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黄豆粒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啪嗒啪嗒往下掉。要不是闷油瓶死死压着我,我肯定就蹦起来了。
                              我拼命咬着牙,眼看着那些白色粉末在我伤口上慢慢变黑,说也奇怪,刚刚难耐的剧痛也随之慢慢减轻。张掌教擦掉那些变黑的粉末,又倒了些在我伤口上,如此反复了三次,直到白色粉末不再变黑,张掌教才住手拿纱布给我包扎好。
                              “应该没问题了。”他冲闷油瓶点点头,“嗯,有劳。”闷油瓶波澜不惊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张掌教摆摆手,交待了几句就走开了。
                              “还疼吗?”闷油瓶抬手抚去我脸上的汗水,又给我打了一支消炎针。“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我有些虚弱地笑笑。
                              他轻轻地把下巴搁在我头上蹭了蹭,像告诉自己似的坚定地说:“吴邪,我不会再让你出事。”
                              “张起灵,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我费劲地撑起身子,揪住他的领口,“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小爷就让你死都死不安生!”
                              “不会,我舍不得。”他抱紧了我,轻言细语地在我耳边留下这句话。我不禁面上一红,靠在他肩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 TBC -


                              36楼2011-10-17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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