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什么？”
“我说为什么？我早该发现，如果你想杀我，凭你我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还能让我战斗到现在吗？”
“被你发现了啊。”对面的人苦笑了一下。
“还有，你的眼神为何没有任何杀意，而且……满是寂寞？像是苦等了数千年某样东西却最终无果。”一护直视那双忧郁又散发着寒气的蓝眸，“告诉我，斩月。”
“还记得一开始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斩月并没有直接回答，眼神飘忽于身边沉浸在水中的世界，心中，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一护回忆起来。


他说过：
“你想要守护的东西，并不是我想要守护的东西。”
“那，你想要守护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斩月？”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告诉你，‘最后的月牙天冲’的！”斩月的刀突然直刺过来。
锐利的刀锋划破皮肤发出刺耳的、宛如奏鸣乐般的声音，鲜血在湛蓝的水里绽放出一朵朵鲜红的花。
“为、为什么？”握住刀刃的手瞬间无力地松开，斩月的声音在颤抖，放大的瞳孔里写满了不信，“为什么你会知道……”
“这就是，最后的月牙天冲吧，因为是自己的斩魄刀，所以即使身体被贯穿也不会有任何疼痛感。”
“果然……我还是输了……早知道会这样……”又是一阵苦笑，斩月的眼神越发忧郁，那冰蓝的眸子里充斥了一种异样的色彩，“你果然，如我所想的，比你父亲要强。”

“你知道，何谓‘最后的月牙天冲’吗？使用它，你将会失去所有的死神力量，变成一个普通人。”
一护惊愕地瞪大眼。
“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其实，我想守护的人，就是你啊，一护！”
“什么？”一护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让表达自己的惊愕了。
“永别了，一护。带着最后的月牙天冲，去打败蓝染，救出你所珍视的同伴们吧！”
“ 在那之后，你会变成一个普通人，永远，不会记得我了。”
斩月的身体瞬间后退，消失于深蓝的海水中。
“其实，我想守护的人，就是你啊，一护！”


一护终于明白了，斩月为何寂寞千年，为何不愿告诉他‘最后的月牙天冲’，为何在他自己悟出后会露出如此忧伤的眼神。
因为，他一直在等他。
因为，他不想离开他。
因为，他想永远守护这个人，而唯一的相见却即将成为永久的别离。
“即使我变成了普通人，也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斩月！”一护的声音很坚定，“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见的。”
宛如告白的声音空洞地回荡在这个水下世界的四面八方，斩月他，应该能听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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