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那些是‘人’吧,他们真奇怪,攀附陡峭山壁,不知做什么。”
青青与我不同,她短我五百年。问题蛇,问题多多。彼此相依为命,夏眠苦,冬取暖,因是同类,打情骂爱,终归还在一起。有个伴并不容易,我们也是被天地拣选的呀。
并不是所有的蛇,都能成精。
“这傻子还吃花,也不怕扎了嘴。”见我不言语,问题蛇接续道。
“他才不傻,没挑带刺玫瑰。”我放眼定睛瞧去,哗,是他。好个杭城后生,眉清目秀生得俊,举止端庄定志诚。色不迷人人自迷,我禁不住为他辩护。
“玫瑰?可有我美?”
我“呲呲”发笑,不予置评。
那问题蛇见我没声响,兀自游去,“你不说啊,我就,吃了他。”张开血盆大口,徒然将郎吓倒。
只见那青年美质翻身悬崖,“扑通”摔进镜湖,湖面漾起波澜,一似我心。
我怨恼,“青青……”
她扮鬼脸,故作惊讶道:“呀,我还没张口吃他呢,他就吓晕了,掉进湖里。哈哈,可不关我什么事儿。”
我奈她何。替舍妹收拾残局,大抵也是修行一种。
借口。借口。心里暗爽,自古嫦娥爱少年,半为人才半为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