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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k Hansen)Beck专访,生命的经历需要时间来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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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1楼2011-07-26 11:23回复
    YM: The Dust Brothers制作了这张专辑。这是你继Odelay之后第一次与他们合作吗?
    BECK: 在Midnite Vultures中我们合作了两首单曲,但是这没在我主要工作的范围内。就是制作接近尾声的时候,我们聚在一起作了几首歌。其中一首还是Odelay 中的老歌"Debra"。不过有些歌曲做好了之后并没有用在Midnite Vultures中,所以它们出现在了新专辑里。听上去有点儿令人困惑,是吧。
    YM: 为什么决定再次与他们合作呢?
    BECK: 我们策划这个事情有几年了。我猜再次合作只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上张专辑好似带我走上了一个很长的征程,所以它制作和巡演了两年之久。我们确实为了新专辑的制作谈过很多次,而且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间。但我想我们在90年代末并没有为它花费太多的时间精力,因为我一直在巡演——有4年的时间我都在干这件事儿。The Dust Brothers他们手中有4或5张专辑要做,另外还有2或3张电影原声,也很忙。我认为就是最后大家找了个都合适的机会,就再次合作了。
    YM: 你认为Guero是向Odelay的一个回归吗?
    BECK: 你知道,新专辑距离Odelay已经有8年了。但我不否认它听上去和Odelay会有些相似的地方,因为那种声音是我们寻找并且探究了多年的。现在的时机挺不错,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认为新专辑听上去能与旧专辑有相似的地方是件好事。
    YM: 那么为什么你以前不这么想?
    BECK: 我不知道。这可能是音乐人的职业病——总是努力令自己听上去与以前不一样。
    YM: Guero听上去并没有Odelay有那么多采样。
    BECK: 确实。人们可能会惊讶于他们没有在新专辑中听到很多采样。我们费了很多时间让新专辑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不用采样出来的。我弹吉它,弹键盘,制造采样效果。人们经常问“你们从哪儿采的样?”我会说,是我们自己弹奏的!采样过程中特别有趣,而且我们的很多新点子和创意也来自于这个过程。不过我现在想不搞那么多采样,因为花费太高,而且要把杂音清除很困难。采样很有意思,它不受音乐人的控制,来得很自由。混曲的时候,很多人因为听到他们真实的声音而咒骂混出来的歌曲,因而它出版的时候可能会牵扯到一些问题。所以这张专辑中采样的部分减少了,不过没有采样对我来说,一首歌就不完整。它是一首完美歌曲的粘合剂。
    


    3楼2011-07-26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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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M: 所以你又自己弹奏乐器制造采样效果么?
      BECK:我努力想在唱片中制造松弛的效果,一切都是自由随意的。以前我们曾经尝试过让吉它能出像Howlin' Wolf唱片的声音。采样有些很难用,它不能很好的配合上节奏,而且有时候会感觉走调儿——所以这些促成了我自己弹奏的原因。
      YM: 你是在工作室进行创作吗?
      BECK: 是的,就像我制作Odelay时一样。我就是进入工作室然后写歌,看看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于是当可以加入唱的时候,就像“OK,现在我们需要歌词”的感觉,然后我再会花些时间写歌词。我作曲时没有什么章法可言。有时候我能一气儿坐在鼓或者贝斯前面写出3,4首歌。
      YM: 所以我猜想一首歌会有很多个不同版本吧?
      BECK: 噢,确实如此。有些歌我甚至动用了8个不同的合唱队!这听上去很滑稽,所以最后我不得不取个中间值。
      YM: 所以这次你不想搞得太滑稽,是吧。
      BECK: 我想是这样。我想轻松点去做,the Dust Brothers给我很多鼓励。你知道你太了解一个人的话,有些事情就会变得很滑稽。就像说,“如果我这么做会不会很有意思?”但是我决定要把上张唱片的一部分情绪和感觉带到这张唱片中来。
      YM: 不过,我必须说我觉得这张唱片与Sea Change还是有很大不同…
      BECK: 对。制作那张唱片的时候我能安静的坐在吉它和钢琴前面,就像一个创作型歌手。一切很本源。
      YM: 你是为数不多的能玩转这么多音乐类型的音乐人。
      BECK: 我知道!(大笑)不过对于我来说自己承认这一点还是挺困难的。我知道有些音乐人,做摇滚乐的时候乐队叫一个名字,做电子乐的时候乐队又叫另一个名字。我真没想过要这么干。我只是经常看看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出来,而且我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东西彼此间有很大差异。我忘了做过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太投入新的制作中了。不过回头看看所有的经历,觉得自己经常的改变,也是件令人不安的事情。
      YM: 在专辑中你确实跨越了不少不同的音乐体裁。
      BECK: 是的,而且它越来越难了,因为从一种体裁跳跃到另一种之间的过程中,还应该有过渡性的专辑做出来,但是我的听众没有经过这种过渡。这其中有很多因素,比如唱片公司的发行策略,指标。有40到50首我创作的歌曲从没有人听过。从Midnite Vultures到Sea Change经历了一个很大的进化,但那些歌曲没有被发行:纯吉它弹奏的,奇怪的朋克风格的。这是奇怪的创造过程,因为你每2,3年要选出10或者12首歌曲放在一张专辑里,并且使它们听起来像一个整体。就比如,我不可能把一首hip-hop风格的歌放在Sea Change里。我也有不少舍弃了放在新专辑中的歌曲,比如雷鬼,蓝调,以及一些噪音电子的东西。它们与整张专辑的风格不符。
      


      4楼2011-07-26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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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M: 那么你有没有不想录制歌曲的时候呢?
        BECK: 当然!我本来计划Sea Change做大概4到5个月的巡演,但是后来停滞了一段时间。前些年这种事也发生过。有段时间我只想呆着想一想,因为实在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音乐和文化的变革太快了,而现在貌似是个重新开始的不错时机。
        YM: 你怎么看待你在音乐录影带中的表现呢?
        BECK: 真不知道。我没太注意过。
        YM: 你的音乐没办法被精确归类,这是件很棒的事情。没人会说一首歌“听上去像Beck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听上去像Beck”是个什么定义,是不是?
        BECK: 是的,我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定义!
        YM: 我知道the White Stripes中的Jack White参与了Guero。这是怎么回事呢?
        BECK: 对,他在"Go It Alone"里弹了贝斯。
        YM: 你们是怎么想起要合作的?
        BECK: 那是有关格莱美——他来找我为他在格莱美上的发言写个东西,我就写了一首自由诗。后来他来我的工作室找我说,“我想弹贝斯”!就这样。我们鼓捣了好几个晚上。
        YM: 他为什么要弹贝斯呢?他自己的乐队里都没有贝斯。
        BECK: 他能打鼓,弹贝斯和钢琴。我在工作室里也是这样的。我经常让别人弹奏不同的乐器。去年录制歌曲的时候,我让我的键盘手尝试了打击乐,让吉它手去弹贝斯…好多这样的事,因为这很有意思。顺便说一句,Jack贝斯弹的挺不错。
        YM: 听上去这张专辑很费工夫。
        BECK: 有段时间是这样,事情都堆在一起了。不过大多数歌曲听上去都比较简单。有两首歌比较厚重,都出自Midnite Vultures,它们是"Earthquake Weather" 和"Rental Car"。
        


        5楼2011-07-26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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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M: Guero还请了什么其他的艺人吗?
          BECK: 大部分都是我来做的。这是在Odelay后第一次我负责了几乎所有的乐器演奏。有可能人们会说这张专辑像Odelay…可能是吧。我一会儿弹钢琴一会儿弹贝斯,那些声音几乎都是我做出来的。
          YM: 为什么这次要单打独斗呢?
          BECK: 90年代末跟我合作的那些家伙们都去了其他的乐队,我的一个制作人也去了纽约,所以我只有靠自己。我做了一大串巡演后,终于可以回来弹吉它和钢琴了。太久没有弹钢琴,我几乎都忘了。多次的巡演让我成为了一个台前的人,退居幕后制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情,而且一切都进行的很自然。跟乐队合作会有一些麻烦事情,而且还得解释制作群体什么的…自己做音乐,基本上可以随心所欲,比较自由。
          YM: 自己做音乐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BECK: 这很需要时间。这就是为什么这张专辑用了比上张多5倍的时间。我们在一起制作了5个月,然后混音,混了好多次。
          YM: 你有没有特别着急想要完成它的时候?
          BECK: 有过。我曾经想要在孩子出生之前完成它,但是没实现。于是他来到后的第一个月是陪我在工作室度过的。后来我们曾经努力要让专辑在2004年秋天问世,但是修改来修改去就拖到了下一年。所以说它应该是张有血有肉,丰满的专辑了。
          YM: 作为一个父亲和一个丈夫,对于这张专辑有什么影响吗?
          BECK: 我不知道。不过它绝对给了我生活很大影响。我感觉非常好。在孩子没出生前我就写了很多歌了,它们是这张专辑的框架。我想有些时候,生命的经历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比如我现在在写着8年前的事情。很多东西需要长时间的蒸馏提取,最后它便能成为最接近它本质的东西。
          


          6楼2011-07-26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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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M: 在制作Guero的过程中,你有没有使用新的技巧和仪器呢?
            BECK: 当你开始去做一张新专辑的时候,你不知道以前那些是怎么做的。你都是从新开始学起的。这可以解释成音乐人奇怪的健忘症——又或者是路已经没有了,你必须重新寻找出来。我不知道以后我还会不会做这些,而且它并不是说我就非要去做这些。一开始我并不清楚我是希望做音乐的,因为我不想搞什么象征性的东西。以前的那些音乐对我来说是有趣的经历。但是它的意义又大于有趣,这张专辑对于我来说并不完全是为了实践什么以前我没用过的新的技巧。
            YM:你有没有发现你不同的音乐风格有不同的听众呢?比如一张民谣专辑,你有一部分听众;而一张hip-hop专辑,你有另外一部分听众。
            BECK: 那简直是一定的。在演唱会上你就能发现。但我们表演一首hip-hop歌曲的时候,突然有25个人跳上舞台然后在空中挥舞双手。当你表演另外一首他们不喜欢的歌曲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我不认识这个唱歌的”。
            YM: 你觉得做实验性的音乐是不是一种奢侈?有很多主流厂牌的歌手没有这个自由。
            BECK: 这是无知,纯粹的无知。我越来越明白这个问题,但是在过去我完全没察觉到人们会听我的唱片后发表评论,然后对我有一定的期望值。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时代的趋势来做音乐。你吸引听众的办法不能是一成不变的。我从来不像其他乐队那样很清楚他们自己是什么风格的,哪些事情他们不能做,因为那样他们的fans就会不喜欢,就会不再接受他们。我所做的正相反。如果一个人有很强的聆听音乐的可塑性,他会被很多不同形式的音乐所吸引。
            YM: 你还想发掘的其他音乐类形是什么?
            BECK: 我想做一张电子专辑。我号召Richard James(Aphex Twin成员)有6年了,一直想跟他一起做点什么。有很多值得试试看的。我很羡慕的艺人是电影制作者们,他们可以不停的转换制作类型。所以我现在和他们的交流比和音乐人的交流多。
            YM: 你说了你已经发现听众会对唱片有所期待了。那么你觉得大家对新专辑的期待是什么?希望它是另外一张Odelay?或者是Sea Change?
            BECK: 从Midnite Vultures之后我知道人们希望听到一些有深度的东西。做Midnite Vultures我感觉不错,但是在做Sea Change的时候,我深刻感觉到这就是听众想要听到的。
            YM: 你是有意识的令Guero严肃起来吗?
            BECK: 不是特别严重,只是想让它可施展的余地更大些。有一些歌曲会很有趣,同时另外一些可能要深沉一点。这张专辑是两者的结合体。
            


            7楼2011-07-26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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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CK: 是的。这次我努力使Guero和Sea Change之间产生一些关联。记得一个朋友说,“如果你能把Sea Change中的一部分情感带入到新专辑中来…”我跟他说我会努力做到最好。你知道,节奏强烈和hip-hop感觉的音乐是很棒的。现在要把很直接的情绪变得有点拐弯抹角,这挺困难的。不过这正是我想要尝试的。
              YM: 这是否因为在Midnite Vultures中你受到了一些批评和攻击?
              BECK: 噢是的!我申诉了。那张专辑在欧洲的反响不错,但是也令我感到了很多困惑。我觉得整件事情都是一个讽刺——其中一首歌的名字是Satiricon。对我来讲,这就像是说,如果世界在1999年就要毁灭,时间太空舱会是什么样?所以我不听的重复其中的章节。我希望它听上去像Puff Daddy的那首Captain Beffheart,不过好像人们并没领会它的意思。
              


              8楼2011-07-2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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