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我直奔听琴的院子。“听琴,城外的流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得到消息?”
“我正想找你呢!刚刚江寒来过,说了这件事。我也奇怪怎么早没得到消息!”听琴也正色道。
“江寒回了?”前些日子我派他去边境视察,是以都城的保卫只好交给那几位老大人。 “肯定是那几个老家伙把消息压下来了。要不是江寒回来禀告,我们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这几位老大人是三代老臣了,在朝中是有一定地位的。不过他们的顽固迂腐实在让人头疼。我还烦着怎么着才能不见血地卸了他们的权让他们告老还乡安享晚年,没准这是个机会~
“听琴,叫司马成,王禄,曹晟马上来见我!”略一思量,我立刻吩咐听琴。
“好。”听琴吩咐了下去,迟疑了一会而,还是问道:“慕莲,要开始了么?”
“对,南越朝廷,是该换换血了~”我点点头。
听琴皱了皱眉,“现在是好时机么?”
“放心,我不打无准备之仗!”见我如此笃定保证,听琴放下心来。我招招手,她附耳过来,“一会儿,你只要配合我,………………”
半个时辰后,三位大人都来了。
“女王陛下安好!”问过安后,我给他们赐了座,都一把年纪了,站着怪累的,再加上一会儿可能要受的打击……还是让他们坐着吧。
“三位大人,我叫你们来是有事相问,还望三位大人为慕莲解疑。”
“女王陛下切莫如此客气,我三人一定知无不言。”司马成做了个揖。
“如此多流民已聚集在我南越王都外五天之久,为何本殿居然不知?”我淡淡开口。自从现代的一闺蜜说在她家乡“狗”的发音是“gu”之后,我对自称“孤”已经没了想法。
“回陛下,我等只是觉得,此等小事没必要劳烦陛下烦忧。”司马成答道。
“那些人非我南越子民,为何要花费财力心力处理?”曹晟也开口。
“更何况楚国不也没管么?我们何必要多事?而且,不排除他们是楚国奸细的可能。”王禄说到。
我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再重重放下茶盏。“小事?关乎那么多人生死的事是小事?那在你们眼里还有什么事是大事?非我南越子民?既然他们来到这就是要投靠南越,寻求南越的庇护。别说是两国之间没有所属的小镇百姓,即便是楚国人流浪到我南越处境如此凄惨,我南越也要好好保护他们!!楚国如此看轻人命,长此以往必有他失尽民心的一天!难道我南越也要和他们一样么?楚国奸细?你看过哪个国家会派那么多吃树根草皮活下去都成问题的奸细去他国??”我一个个地反驳回去,语气冰冷。
这会子他们才脸色稍变,连忙认错。
“陛下息怒,是臣考虑不周,臣知罪。”
“知罪?你们倒是说说,自己犯了什么罪。”我冷冷地瞟了他们一眼。
“臣等不该之情不报,惹得陛下动怒。”司马成答道。
“哦?本殿怎么不知惹得本殿动怒也是要判罪的~听琴,告诉他们他们到底错在哪儿!”
“是,陛下。”听琴对我颔首,又向三人道:“作为南越的祭司,除了为国家占卜未来之外,我的职责就是辅佐陛下好好治理南越。为君者最需要的是心怀天下。天下苍生不仅仅只是南越的子民,如今数百流民受天灾所害来南越寻求庇佑,你们知情不报,女王不了解情况自然无法采取举措,你们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女王陛下?看百姓受苦而置之不理是为不仁,将寻求帮助的朋友拒之门外是为不义,你们将女王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也就是将南越置于不利境地。如此,我又有何颜面为南越祈求神的庇佑??”听琴一句句控诉地掷地有声。
这下三人脸色又变了,神色张皇起来,一个个都扑通跪了下来。“臣等该死。”
“的确该死。”我端起茶盏,不带感情地说道。
“陛下饶命!”三人连忙磕头。
“陛下三思。”听琴劝道,“三位大人都是三朝元老了,为南越也作出过不少贡献。这次虽然犯下大错,但也罪不至死。”
我点点头。“三位大人起来吧,别跪了,本殿受不起。”我扬扬手,宫人们将三位大人扶了起来。“本殿又岂是真的想杀了三位大人。只是这次兹事体大,本殿一时急怒攻心,才会说得严重了些,三位大人切莫怪罪慕莲~”
这会子他们可不敢再受了,连忙接话,“臣惶恐!是臣等考虑不周犯下大错,陛下能饶我等一死已是天大的恩惠了,我等岂敢言‘怪罪’二字!”
“虽说死罪能免,但若不罚,本殿今后如何整治朝纲?三位大人,你们说,该如何是好?”差不多时候,可以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们了。
三人对视了一秒,齐齐答道:“臣等年迈,又犯下大错,蒙陛下开恩免于一死,感激不已。愿辞去所有职务,归田养老。”
“如此也好。三位大人年事已高,是该安享晚年了。南越就交给新一辈的年轻人吧。不过大人不必担心今后,本殿会赐宅和田地给三位大人,尽管放心。”Yes!正合我意!不过,面子上还是要做足的~
司马成,王禄和曹晟行礼谢恩便下去了。
“听琴!我们成功了!!”我握住听琴的手,笑得十分开心。
“慕莲,你好厉害呀!”听琴亦反握住我的手,夸赞道。
“古装电视剧看多了谁都能学两招的~”我低声嘀咕道。
“什么?”她没听清。
“没什么~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今晚我做两个菜小小地庆祝一下吧!”我笑着对她说道。
“看来,你过得挺好~”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我回过头,无道站在几米开外,依旧没什么表情。
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