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露克蕾西亚……”
听到他念着这个名字，萨菲罗斯就忍不住心头的阴郁。
“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吧。总想着那个贱女人。”
有些尖细的男声，一听就知道是谁。
宝条已经变了样子，声音倒没什么变化。萨菲罗斯的首要目标就是他，只是现在，他和文森特都没有能力动手。
萨菲本来想说来干什么，但他没有开口。碧绿的瞳孔冷冷地扫过去，宝条也不甘示弱地笑起来。那种笑声太让人讨厌，发狂。
“怎么样，萨菲，活过来的感觉？”他首先打破沉寂。
战士还是没有发声，阴冷的墙角如同一个墓地，把他和文森特禁锢在冥神眼里。面前瘦小的男人上前一步，笑嘻嘻的眼睛几乎凑上萨菲的鼻尖：
“——考虑一下吧，我会把你——和你那肮脏的母亲送到约束之地去，儿子。”
银光一闪，正宗插【百度】进青砖三分之一，无力的手臂阻止他继续把地板震裂。飞溅的碎片打到宝条身上，他也没什么反应，缓缓后退两步，依然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笑颜。
“你别指望我再说话。”这是萨菲罗斯对他说的第一句。
“行了行了，我不耗了。还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大概知道的。”
博士弯着眼角看了旁边沉睡的枪手一眼，笑容带着几分挑衅，很自觉地退出去。
萨菲罗斯冷笑一声，靠在墙上。
“你可以起来了吧。”
文森特缓缓睁眼，并没有开口。他几乎靠在萨菲罗斯身上，冰凉的头发划过战士的脸，在双眼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下意味深长。
“为什么不出面？”
“我不想和他打照面……咳咳……每一次都是看着…无能为力……所以不能阻止……”
男人一说话就止不住咳嗽，仿佛胸口要碎成几片，整个胸腔也趋于破碎。就算如此他低垂的脸还是美得惊心。萨菲罗斯看不惯他无力的样子，扭过头去。
“……告诉我……怎么回事…咳……”文森特的右手揪住胸口的披风。
萨菲罗斯扭头细想该说什么，文森特以为他不愿回答，尖锐的左爪扣住战士的手臂，划出几道白痕，目前他没有体力划出血，自己几乎是个濒死的人了吧。
“大概是他复活了我，”他甩开文森特的手，“不知道要干什么，大概是净化。还有你，他异化你体内的魔石，让你保持兽化形态听从他的命令，你朝自己开枪之后我就找他过来，反而被困。”
“什么……能…困住你……”
“不知道是什么，”萨菲罗斯隐隐咬牙，不想回忆起耻辱，随后自嘲地冷笑起来，“大概是毒气或是麻醉剂。你现在是死不了，但活着也比较困难。”
我居然说了那么多话，我现在也不知要干什么。萨菲想。
“是他……控制我复活你……咳咳。”
萨菲挑起一边的眉毛。
“他说让我们尝尝……替身……”
战士下意识地往左边移了一下，文森特因为这个动作几乎倒在他怀里，他用手臂把男人顶起来靠在墙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萨菲，你和她……很像……”
文森特低沉的嗓音勾住他的心脏，然后用力挤出新鲜血液。
当然像，那个女人是我所谓的生母。
“你们的发际和眉眼…几乎一模一样……”
“你神志不清了吧。”
文森特没有再说话，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
“我们要离开这里。”
似曾相识的眼眸形状，文森特胸口又一阵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