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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笔,豆包简直小学生
浓重的血腥味在冰河平原上凝结成雾,瓦拉什的锁子甲挂着碎冰,剑柄上的霜晶折射着血色月光。他望着对岸密密麻麻的蛮族狼旗,喉间泛起铁锈味的笑。
十年前在王室礼拜堂初见玛蒂尔达时,她正在圣坛前抖落晨祷的玫瑰花瓣。十二岁的新娘捧着比她头颅还大的金雀花冠,纤细脖颈在晨光中像要折断。那时他还是个刚受封的边境骑士,铠甲上的刀痕比勋章更耀眼。
"您该在宴会厅接受封赏,而不是在城墙上喝北风。"记忆中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瓦拉什转身时,铁手套在箭垛上擦出火星。玛蒂尔达裹着银狐斗篷,冻红的指尖捏着鎏金暖炉,发间珍珠随呼吸结出白霜。
"王后陛下不该来前线。"他后退半步,铁靴碾碎满地月光。三年前那场审判的火刑架还在王城广场矗立,只是今夜蛮族的号角声盖过了往日的窃语。
玛蒂尔达解下斗篷的动作让瓦拉什瞳孔骤缩——深红绸缎下隆起的腹部像裹着天鹅绒的罪证。当她的手抚上肚腹时,瓦拉什听见自己铠甲缝隙里血液冻结的声音。
"北方人说双生子是战神祝福。"王后的笑容比冰河更冷,"可惜陛下至死都认为这是诅咒。"她递来的密信沾着龙涎香,火漆上是已故国王的狮鹫纹章。瓦拉什借着月光读完判决书,羊皮纸在掌心碎成雪片。
号角声撕裂夜空时,他正把王后推下城墙。玛蒂尔达坠落的瞬间,银狐斗篷在月光下绽成血色蔷薇。瓦拉什看着蛮族先锋冲过冰面,举起染血的佩剑"霜语"。剑锋所指处,三百死士的锁甲在月光下连成银河。
当第一支火箭射穿冰层时,瓦拉什想起玛蒂尔达生产那夜的暴雨。双生子啼哭声中,接生嬷嬷将染血的亚麻布扔进壁炉。如今冰层碎裂的声响正如当年火舌吞噬罪证,蛮族重骑兵在浮冰间沉没的惨叫,与产房里压抑的呻吟重叠成地狱和声。
黎明前最后的冲锋中,瓦拉什的坐骑被冰锥刺穿咽喉。他拄着断剑起身时,看见对岸山丘上的黄金王旗——新登基的小国王正在观战。冰渣混着血水灌进喉管,他忽然想起那个被自己亲手摔死的次子,婴儿的颅骨在石阶上碎裂的声音,竟与此刻冰层崩裂的声响惊人相似。
当蛮族酋长的战斧劈开胸甲时,瓦拉什的佩剑也穿透了对方咽喉。垂死的对视中,他看见酋长眼里的震惊——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在笑,嘴角涌出的血沫里泛着诡异的温柔。
最后一支羽箭穿透心脏时,瓦拉什听见冰河对岸传来的胜利号角。他的血在冰面上蜿蜒成双蛇纹章,冻结的血珠在朝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新王的传令官策马踏过战场时,看见那柄插在尸堆上的"霜语"剑正在晨光中嗡鸣,剑穗上缠着半截银狐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