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刚才装在盒中之时,便已知此物极重。只是当见到是一把剑时,不知不觉也就把它当成一般的长剑了。
再拿时用足了力,将剑举在手中,只觉剑身发出一股寒气,似乎是把无坚不摧的好剑,可惜这般重法,怎使得它动?
姊姊接过了剑,也吃一惊:「这是什么剑?」
再仔细看那几排篆文:
……此剑中,藏有吾赖以杀败蚩尤数万妖魔大军之阵形。盖此阵诛敌杀魔,威力过盛,此时蚩尤已亡,故埋之。然吾岂愿阵法失传乎?无奈君上有命,实不得已也。
「蚩尤?」我脱口而出:「莫非是远古时代与黄帝争天下的蚩尤?如果真的是,那么这把剑埋在这里,只怕已有二三千年的光景了……」
「什么是黄帝蚩尤?」姊姊把剑递还给我:「我只觉这洞里处处透着诡异,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姊姊果然不记得,先生讲述历史时,是曾提及黄帝及蚩尤之名的。
我扯下几条树藤将剑缚在背上,姊姊率先跃入水中,我们又一起游回了瀑布潭中,攀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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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上岸时,兀自在想那风后所说的阵形是何含意,一抬头却吃了一惊,树林不远处有浓烟漫起,还夹杂着必必剥剥的燃烧声,瞧方位正是古松居的方向。
「快回去看看!」姊姊拉住我手,我们一同往回急奔,这般大火绝不寻常,心中只觉隐隐约约有不祥的预感,别要是日间偷袭的人同伙。
果然奔到小屋左近,便听得有个陌生的声音:「叛徒徐庶,我找得你好苦,怎地躲到了这等荒郊野外,一躲就是八年?」
「司马懿师兄,我已退隐江湖,不想再问世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听到先生的声音,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听声音来自小屋旁的空地,我和姊姊跃上空地旁一棵高大的松树,向下看去,只见空地上零零落落,或站或躺着几个人。
小屋旁边许多树都正在着火燃烧,显然已经经过一场激战,空地上,一边是先生和香语姊姊,两人都站着,香语姊姊的伤势看来已不碍事。另一边则是三个穿著和乌鲁相同的人,其中两人已经倒下,只余下一人站着,那人应当就是先生口中的司马懿了,他手中摇着折扇,正说到:「你不用装傻,八年前你和姬风、姜秀一同盗走天若宫的镇宫之宝『天烙之印』,然后就躲了起来,便想这样过一辈子?」
爹娘和先生会偷东西?这怎么可能?
先生道:「我们拿走天烙之印,实是有苦衷……」
司马懿一挥手:「不必废话!立刻交出镇宫之宝,你的法术已消耗得差不多了,我再一击就可以置你们于死地,难道你不知吗?」
什么?先生法术高强,法术怎会消耗得如此之快,难道对方是在虚张声势吗?
香语姊姊此时上前一步,怒道:「司马懿,你故意派人暗算我,好让我兄长耗费法力为我疗伤,再施偷袭,这等行径,好不要脸!」司马懿摇了摇折扇,笑道:「兵不厌诈,这等小小技俩,又算得什么了?」
先生道:「关于天烙之印的事,掌教的水镜师兄知道原委,你何不去问问水镜师兄?」司马懿道:「如今我便是掌教,水镜?呵呵,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什么?」先生看来颇震惊:「这怎么可能?究竟发生何事?怎么可能会轮得到你来当掌教?」
「哼!」司马懿收起折扇:「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再不交出天烙之印,休怪我不客气。」
「那么你便来试试。」先生双眉一轩,眼中丝毫不见惧色。
这时身旁的姊姊用肘碰了碰我,轻声道:「这人如此嚣张,你看我如何教训他。」
姊姊说着咬破自己手指,一滴血直落到了地上,接着便喃喃念起咒语。
又是召鬼术……算了,虽然这个术法实在不怎么好看,但总比见到先生和香语姊姊身陷危险却束手无策的好。
随着小鬼由地上爬出,先生等人都吃了一惊,小鬼口中糊糊作声,立刻便向着司马懿冲去。
那司马懿却不见惊慌之色,口中兀自啧啧称奇道:「唷,真的是召鬼术,这可真是罕见,看来乌鲁他们两人临死前用纸蝶术报的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