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段|伊黎耶对厄歌莉娅说的话
伊黎耶视角:众水、慈心的厄歌莉娅、您的审判、成就诸多善业与功行,却也在这旅途中被深罪浸染、您的理想不应容一丝污浊,唯有放逐此身方能予我心安、聆听我最后的悲愿
卡西奥多视角:万水、荣耀的原初之母、您的箴诫、为你夷戮诸多不义者,我曾为你摧陷过无数的城郭、请你告诉我,请你告诉我,诸海的后嗣当如何免遭绝灭、只此一次示现慈恻
以两个视角进行解读:
伊黎耶仍然认为厄歌莉娅是高贵仁慈的,自己这一路下来,既成就了功行,也浸染了深罪。说厄歌莉娅的理想不应容一丝污浊,其实是她的信仰使然。伊黎耶还是觉得厄歌莉娅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自己。
“不应容一丝污浊”是伊黎耶的说法,在另外两处(|昔时遗落之誓|文案和|涤净青金|文案)也出现过。所以伊黎耶跟芙卡洛斯多多少少是有些关系的,只是编剧没有明说。
卡西奥多倒是知道伊黎耶信的是谁,但他并不像伊黎耶那般沉迷信仰。百科上没有“原初之母”的解释,但我找到了与之意义最接近的词条“原初之女神”,她象征着原初之海。
在卡西奥多看来,伊黎耶屠了很多不义之人,也率领纯水骑士摧毁了无数的城郭。卡西奥多把自己知道的事代入伊黎耶的故事中,认为伊黎耶问的应该是诸海的后嗣当如何免遭绝灭。
同时,卡西奥多也认为厄歌莉娅没那么仁慈,所以用了“只此一次示现慈恻”这样的表述。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因为这对恋人的结局确实不怎么好。
至于卡西奥多为什么用“万水的主人”,可能是因为卡西奥多曾经参加比武大会,以冠军之姿独自觐见王上伊黎耶,结果拟造之躯被伊黎耶斩断。意识即将回还前,卡西奥多听到了伊黎耶的呢喃,伊黎耶的用词就是“万水之主”。卡西奥多心里有伊黎耶,所以他记住了这个说法。但实际上当时的人们用的就是“万水之主”的称呼,这点后面会说。
从伊黎耶话里的“约言”、“相拥”、“蝶”、“翩舞”,再加上雷穆斯曾让卡西奥多去伊黎耶的地盘,不难得出结论,白框里的字就是卡西奥多。
“那些盲信之人的所在”说的就是伊黎耶的地盘——埃雷莫利卡。之前伊黎耶统一北境举办宴会时,雷穆斯曾派卡西奥多(未表明身份)前去劝降伊黎耶,最后伊黎耶拒绝并把他送了回去(详见伊黎耶之歌)。可以肯定,卡西奥多回去禀报了雷穆斯。而雷穆利亚也研究过埃雷莫利卡和伊黎耶的情况,并认为他们就是在盲信万水之主。
那为什么伊黎耶用“万水之主”而不是“众水之主”?看起来是因为当时人们都称厄歌莉娅为“万水之主”,而纯水骑士内部、诗人、剧作家润色以后才用“众水之主”的称呼(称呼出现时间应该是厄歌莉娅当上水神后)。
这么看来,两版文案似乎都是回忆录也说不定。
两版文案一个明显的区别:
众水的主人啊,慈心的厄歌莉娅
O Mistress of Many Waters, O gracious Egeria
万水的主人啊,荣耀的原初之母
O Mistress of Many Waters, glorious primordial mother
对比两版文案的英文文本,会发现第二版本的「荣耀的原初之母」前没有加上用于感叹的O。这表示,说「原初之母」这句话的人并没有感叹厄歌莉娅什么。
换句话说,这两版文案应该是这样翻译的:
啊!众水的主人啊,啊!慈心的厄歌莉娅啊!
啊!万水的主人啊,荣耀的原初之母啊!
很明显,第二版本是卡西奥多说的,因为伊黎耶(或者说纯水骑士内部)必然会用感叹词敬称厄歌莉娅,而卡西奥多则没有她那样夸张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