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我上高二,待家里上网课,第一次全天候漫游于互联网海洋之中。那时,现实里认识的朋友问我,你知道孙笑川吧吗?
学生嘛,啥都不懂,啥都没见识过。一开始我更接近于旁观者心态,因为不够了解而选择沉默,又因为好奇而常常驻足。
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可以放下道德枷锁的地方,有可以把现实种种抛开的地方。
还记得度过说他随便上清华,那时的我只有羡慕和震惊。
剑舞红颜笑只比我大两岁,看起来过的却是完全另一种人生。
上官如意的大头四处流传,帅的或者不帅的。
还有个来避难的辉指导,可我那时不知道他嘴里的批话都是什么意味。
隐隐然有点渴望像黑羊、科夫、轻点他们那样,对着网络指指点点,众人拥趸。
然后我回到学校准备高考,21年的春节假期短暂地回来看了看。我读到“孙吧好兄弟们有多少边缘人,悲伤小子,新的一年我不祝你快乐,我只愿你不再悲伤”,惊为天人。
再回来已经是2021年的秋天。
带学生活并没有那么精彩轻松,我骨子里是个内向的人,总是想逃离人群。
首页冒出来个江间作吧,但我依然看不懂,只是觉得名字沾点触摸,以为和尸香吧小国际吧一样是孙吧衍生小团体。现在回看,其实那时候江孙不分家,两边味都一样。
豆王不在了,我在孙吧发了自己的第一个傻瓜帖子,被一顿嘲笑后羞而删帖。
那年冬天,又是一轮和孙吧魔怔老登的斗争,从此我也躺在了孙吧嗨名单里,等级停留在三级。
即使现在看那些傻瓜截图还是会笑得很开心。
笑完又有点想哭,那种能划着手机无忧无虑笑一整天的日子,不知何时已经离我而去。
现在呢,人少了,冷清了,我也不再能把大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傻瓜事情上了。
21年末、22年初,具象派到处招揽人去豆瓣玩,那时我恰好也在发豆瓣,也就因为好奇而跟着关注了、看了看,那年情人节时的520个江友里有我一个。
孙吧越来越无聊,反攻大计轰轰烈烈又无疾而终,我也选择去现实里寻找乐趣。旅游、社交、打球,回想起来其实是我大学四年里最充实的一段时间。
再一次回来已经是23年4月份了,一个现实里我颇为失意的时间段。这片小小的网络天井中,也有很多东西和以前不一样了。
前面忆往昔了太多,已经有点懒得写了。那段时间其实不太想玩江吧,毕竟陌生感太强。继续看下去的动力其实是深沉唐氏这个烂炒狗给的,我想看他挨骂,也不吝啬于自己骂他两句。
往后大概隔几个月回来看一伙,发点nbcs的评论和帖子又默默离开。
每次回来都感觉有点不一样:杨子康卖吧了、康酱和小叮当另拉大旗了、科夫回归了、盗火者之城江海同归长物余渊一个个新家、偶尔能看到阿冷小孵几个熟面孔……
断断续续,到24年9月,才在新一轮的失意中再度回到了长物余渊,没想到持续魔到现在。
从五年前的看客到现在的区议员,世界和我都变了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