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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鼠猫王道】【原创】鼠猫逸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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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写好的部分整理到一个楼里,以后也在这里继续发文,完结的时候我会标明的,过几天上传六。


IP属地:江苏1楼2010-03-13 20:26回复

          小猫静静看着他,沉静中带着隐隐倔强,真和那只猫有些像。
          “蛮倔的嘛,五爷做做好事,收留你,你就和爷姓……和那只猫姓,展小猫。”白玉堂看着只有几步远的宅子,乐呵呵抱着猫,心想要叫白福来个全鱼宴。
          ………………………………………………………………………………………………………………………………
          白福郁闷地看着自家主子不亦可乎地摆弄那只在家门口捡的蓝毛猫,竟然亲手用旧衣物在自己的床边给猫做了个猫窝,还吩咐说中午给猫做全鱼宴。
          “五爷,您不是讨厌猫吗?”
          白玉堂扫了他一眼,道:“谁说五爷我讨厌猫?”
          啊?!哦,五爷是只讨厌御猫。白福自己找到答案。
          “白福,准备洗澡水。”
          “五爷,您要洗澡?”
          “爷要洗猫。”
          “啊?啊,哦,是,爷,小的这就准备去。”
    2010-3-13 20:17 回复  
    素梨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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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
          白玉堂抱着猫,摸着猫下巴,猫也是一脸享受眯着眼。他真的不讨厌猫,很小的时候还养过一只猫。那个时候他大概五岁,父母皆在,大哥也还是个孩子,常带着他爬树,掏鸟窝,祸害花园所有的生物。有一次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几个月大的小白猫,专注地盯着池子里的金鱼,偶尔生出嫩嫩的小爪拨一下水面。
          而年幼的白玉堂,则蹲在小白猫看不到的地方,小口半张,传神地盯视着它,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在来找他的白金堂眼里和那小白猫很像。那只小白猫得到了最好的待遇,与白玉堂同吃同住。
          后来为什么不养猫了?依稀记得是因为小白猫不小心掉进了池子,白玉堂想也不想跟着它跳到了池子里,池里的水不是很深,但对一个五岁的孩子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
          然后?小白猫没事,他有事,过去了这么多年他对水都有着恐惧感。
          “小猫,跟着五爷你可有福了,以后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天天都有鱼吃。”白玉堂一边摸着猫,一边说道。他突然隆起眉峰,无比认真地对猫说:“不要到水池边玩,掉下去爷救不了你,也不准捉老鼠,听懂了喵一声。”
          听到这句话的白福再次郁闷,怀疑自家爷不是撞到了头,就是中邪了,偏那猫应景般的喵了一声。“五爷,洗澡水好了。”
          “小猫,五爷给你洗干净。”听到这句话,猫似乎打了个哆嗦。
          想象中的淹猫并没有出现,白玉堂灵巧的手指温柔地揉着浸湿的猫毛,用毛巾细细擦净猫儿身上的水,意态专注传神,就像很多年前他蹲在地上盯着那只小白猫。
          “五爷,您吩咐的全鱼宴做好了。”白福神情怪异,心想是不是该驱驱邪,看到自家爷给猫洗澡,怎么脑子里出现一副老鼠洗猫的画面?绝对不能让爷知道,他还想留着脑袋吃饭呢。
          蒸鱼,炸鱼,煎鱼,烧鱼,烤鱼,炒鱼丸,煲鱼汤,厨房下足了功夫,自然也少不了白玉堂喜欢的金鲤鱼。
          “小猫,这可是爷最喜欢的金鲤鱼,尾巴像胭脂瓣儿似的,用青笋尖做作料,来,尝一块。”白玉堂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小猫面前的碗里,又咬牙道,“那次那只烂猫关在通天窖里,爷好心送他金鲤鱼,他竟然连食盒都砸了,哼,不知好歹的猫。”
          这猫也怪,世上的猫都偷腥,见了这一桌的鱼早就扑上去吃个爽快,它却老老实实蹲坐在椅子上摆的小凳,静静看着眼前的全鱼宴,似乎有些为难。
          “小猫,五爷全鱼宴招待你,多吃些,少像那只猫,不识抬举,还瘦的像竹竿。”一边喂猫,一边不停地损展昭。
          “那个混蛋猫,看着就让爷不爽。”
          “臭猫,谁允许他和别人换班,爷才不到大内骂他去呢,烦。”
          “还是你好,乖乖巧巧,那只猫,明明不是猫,偏要做猫,哼。”
          “小猫,喝酒,爷最喜欢的女贞陈绍,那只烂猫,只知道喝那种清淡温和的,和他一样没劲。”
          “小猫,你乖,是应该的,他乖,是不对的。”给小猫灌着酒,白玉堂无比顺心。
          外面伺候的白福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看来爷真的是中邪了。而且,五爷,那猫哪里乖了,明明一副想挠您的样子,这猫也很怪,别是个妖孽。
          白玉堂却是终于疏散了这两天郁结在心的闷气,似乎从前天见了展昭跟人换班心里就一直不舒服,看着他平稳温文的表情,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就让他不爽到了极点。看着别扭的小猫,他突然故作神秘地说道:“你该不会真是那只猫变得吧。”不由有些郁卒,那只猫才不会乖乖坐在身边,跟自己喝酒,他看不惯自己,就像自己看不惯他。
    


    IP属地:江苏4楼2010-03-13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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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开封府。
            “展护卫,你终于醒了。”公孙策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对大人讲展护卫只是沉睡,脉象平稳无碍,心里还是不能放心下。
            展昭还有些恍惚,撑起身体:“公孙先生,我……”
            “你自昨日起就沉睡至今,学生诊断脉象并无大碍,展护卫,你可觉身体不适?”
            展昭摇头道:“并无不适。”他突然脸色微红,有些涩然,总不能告诉公孙策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只猫被白玉堂收养,白玉堂竟然对他照顾有加,而自己真像一只猫,乖巧温顺,只是,白玉堂总是一句小猫好,一句那只猫不好——那只猫分明是自己。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展昭心里觉发觉得不对劲,特别是发现脖子上挂这一个檀香木牌子,脸色更是怪异得很。
            牌子上张扬飞舞的字,“展御猫之弟展小猫”,犹记梦中,白玉堂不知在想什么,非要给自己,不是,是给猫挂这么一个牌子,还得意洋洋地说:“这样你就是跑丢了别人也知道你的身份,会把你送到那只猫那里,爷会去接你的。”
            真是奇怪的可以,为什么不直接写上白玉堂之猫,难不成他认为自己是御猫就应所应当给他照顾猫?不过,看不出来他真的很会养猫,除了给猫灌酒和话太多,还多是对自己不满的话。
            这事透着太多古怪,展昭也没有向人提起,压在心里想找个机会和白玉堂好好谈谈。
            白玉堂一睁眼,便发现猫窝干干净净,他愣了愣,猫呢?跑了?
            一甩手,哼了一声,果然和那只猫很像,不识抬举,心里却有几分怅然,舍不得,难得见到和那只猫很像的猫,同样清澈若水中黑石的眼眸,如清泉击石般的声音。
            算了,昨天给小猫洗澡,小猫干净得很,那么温顺听话,恐怕是别人家的猫,现在可能回家了。
            只是……
            “白福,门上为什么挂着桃树枝?”白玉堂神色怪异地看着悬在门上的桃树枝,越看越觉得像院中那几株桃树中生长得最好的上最粗的树枝。
            白福赔笑道:“五爷,这是辟邪用的。”
            甩手给这小子头上敲了一下,搞什么乱七八糟的。
            今个,还是去酒楼,他当然应该去,大哥丢自己在汴京,说的是让自己收敛性子,管管生意,所以,看看自家生意好不好是理所应当的,顺便再和那只猫斗上几句嘴。
      


      IP属地:江苏5楼2010-03-13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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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
              就像他否认他讨厌猫,他只是讨厌某只不一般的“猫”。
              御猫不在,锦毛鼠也无精打采,若是有人知道最近风流华美的白五爷失神的原因,肯定会怀疑在御猫出现前的岁月里白玉堂是怎么过来的。
              “臭猫,要是有爷这么聪明,早该破了案子回来了。”白玉堂低声嘀咕,似乎展昭是因为不够聪明才至今不归。
              真相是白玉堂的确很聪明,但是他太过自傲自负,性情也火爆了些,而展昭温文尔雅,细致入微,有时比白玉堂更为出色。
              但是白玉堂总比展昭炫目,这也是不争的事实。白玉堂永远都有那种只要出现就能夺人眼球的资本。
              “你这个笨猫,爷都要闷死了,还不回来。”白玉堂越发烦闷,考虑着等展昭回来要不要把他扔到河里灌上几口水,丝毫没有注意街上的行人望向他的眼神越发古怪。
              本来就是眉眼俊美的少年郎,就是不知身份也够引人侧目,何况如今这汴京百姓不知道锦毛鼠白玉堂的几乎没有,最近白五爷脾气越发的怪异,眼神越发的凌厉,稍有不顺心的事情就能化身修罗,大伙都自发地形成意识:见到白五爷躲着走。真有无缘见识五爷真容的,记着街头若是出现一俊美儿郎,一身扎眼华美白衣,立即从街尾消失。
              自然也有人揣摩原因,可是展大人不在京中,鼠猫不是斗不起来吗?
              今天的白玉堂同样有些不对,咬牙切齿,皱眉撅嘴,时不时嘀咕两句,所经之处无人敢靠近,远远就缩到了路边,但情形这么奇怪,虽然不敢围观指点,但侧目而视还是忍不住的。
              人呐,好奇心起的时侯总是忘了“好奇害死猫”这句俗语。
              好在在白玉堂浑然不觉周围百姓的怪异,还没有化身修罗时,事情有了转机。
              白玉堂正沉浸在自己对那只猫的“怨恨”中时,衣袖被人小心翼翼地拉了拉。
              “公子,公子。”怯怯的童声,期待又害怕的眼神。
              白玉堂愣了愣,看着身边还不到自己腰身的孩子,普通蓝布衣衫虽然破旧了些,倒还干干净净,孩子也是干干净净,瞳清眼亮,看来是好人家的孩子。
              “公子,您、您要画吗?”小孩咽了咽口水,怯生生地问道。
              原来是想卖他画,只是哪有这么小的孩子出来卖画,要么是生活所迫,要么就是大人故意博取同情。反正闲来无事,白玉堂接过孩子怀里抱着的画卷,顺便拍了拍他的头。
              “这是我家藏的,好多年,应该,应该,很值钱。”孩子脸已经涨得通红,声音也越来越小,两只小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方才他问了好些人,没有人理他,最后有人指着这个看上去很好看但让他害怕的白衣公子说,把画给这位公子看,他一定会买,还会出很多钱。小孩不知道这是闲汉消遣他想看笑话,真的抱着画跑上来想卖画给白玉堂。
              白玉堂本来是看这孩子幼小,心生怜悯,谁知打开画卷,却真的让他吃了一惊。纸张已经泛黄,看来也有些年头,画轴用的是红琉璃,保护得倒还算好,笔墨尚是清晰,画风简洁明了,形神具备,看得出画者是下了功夫的,只是还没到绝妙的地步。不过,令白玉堂吃惊的并非这些,而是画上的佳人。
              世人多爱佳人,美人图也是常见,只是,这画中女子神情似曾相识,如清澈泉水缓缓流淌,慢慢露出一股清凉温柔的感觉。这不就像那只猫嘛,不过佳人多些阴柔妩媚,那只猫更为英气逼人。
              白玉堂脸上渐渐露出笑意,对着低头只顾搓揉着衣角的小孩道:“你怎么出来卖画,这画哪里来的?”
        


        IP属地:江苏7楼2010-03-1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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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逸事之三 夏暑
                落日西坠,余晖斜照。
                暴晒一日的余热仍在,走在街上,依然是薄汗裹身的不痛快。
                展昭就在这样的天气下提着一只木桶走在街上,额头上也沾着些许晶莹的汗珠。不过比起在日头毒照,扬尘滚滚的路上巡街好好的多,那密合的官袍和皂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松懈和不整。
                相比之下,木桶里的活物倒是轻松自在了好多。
                展昭自嘲一笑,恐怕他见到自己,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他款款步入酒楼时,正对了时辰。
                小二迎上来:“展大人,您真是稀客,您请楼上坐,五爷今个早就吩咐过,要是您来了,就请到三楼的雅间。”做小二的都有一番眼力,明了展昭绝非是来公干,何况还有那位爷早就下了吩咐,只是他还有些不解,眼睛只盯着展昭手里的木桶:“展大人,您这是……”小二有些疑惑,不知道该怎么说。
                展昭看了看手里的木桶,浅浅一笑,将木桶递给小二:“把这红鲤鱼按照白五爷喜欢的口味做了端上来。”
                “好的,展大人,您请稍等。”小二接过木桶,心想,这展大人也是有趣,火辣辣的天,他就这么领着一个木桶一路走了过来,里面还是带给自家爷的鱼。
                展昭刚走上楼,白玉堂就在酒楼里面现身,神情冷峻地看了看小二手里的木桶。鲜活的红鲤鱼,果然尾巴跟胭脂瓣似的,少说也有一斤半。
                “难得呀,猫嘴里还能吐出鱼来,把这鱼用心给五爷做好,五爷有赏。”白玉堂一摆手里的折扇,心道:无事献殷勤,绝无好事,哼,五爷管你是鸿门宴还是什么宴,五爷给你改成全猫宴。
                说来也奇怪,昨日展昭才公干回来,今日就请白玉堂酒楼相聚,莫说白玉堂不解,白福也犯了嘀咕:“奇了怪了,最近五爷也没做什么,就是脾气大了些。”他忍不住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五爷,您该不是又盗了什么宝?”
                白玉堂毫不客气用手里的书招呼他的头:“你当你家爷盗上瘾了吗?开封府那些东西五爷五爷还看不上眼。”
                白玉堂走进雅间,凝神望向从容不迫起身相迎的展昭。与昨日见到的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同,神清气爽,身上的武生服也换成了时常穿的深蓝素服,露出亵衣洁白衣领,真是文雅秀士。
                “白兄。”展昭轻浅一笑,心里暗暗叹息,倒不是他愿意相请,而是着实不愿与白玉堂那么每日斗来斗去,何况,有些事情总要说清。
                “难得呀,猫请鼠,不知道这鼠要是赴了猫宴,是不是有去无回。”白玉堂心里暗翻白眼,自己不都来了,要是不愿意,一口拒绝就是。
                “白兄说笑,展某乃是真心实意。”展昭心里也暗自嘀咕,要不是你这白老鼠太聒噪,我还想呆在府里纳凉。想起自己竟然提了一尾红鲤鱼走了那么久,真是自找累受。
                白玉堂入座,看到桌上用棉布细细包裹的刀,双眉微挑,意态洒脱,带着淡淡嘲弄说笑道:“怎么换上了刀,还真成带刀护卫。”
                “白兄,”暗暗叹了口气,“此刀乃是展某要送与白兄的。其实展某心里一直充满愧疚,断了白兄的兵器……”
                白玉堂打断他的话,神情散淡地说道:“五爷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展大人不必挂怀。”
                “白兄,展某真是一番愧疚之心,”展昭正色道,“虽然白兄不曾提及,但展某知道因为展某,令白兄与令兄产生间隙,确实是展某不对。”
                白玉堂不答话,自斟自酌,心道:你也知道当初自己做的不地道。
                五爷,好像是你先不地道的。
                “此次展某有缘得到一柄宝刀,特送与白兄,还望白兄能看在展某一番诚意的份上,收下这份薄礼。”温文和旬的语气,坦然自若的态度,若是他人,不得不汗颜自己平日的无理取闹,但对方是锦毛鼠白玉堂就不一定管用。
                白玉堂不语,端起酒瓶,徐徐往自己的酒杯里注着酒,眼神幽深,不知在想着什么。
                展昭也缄默,他知道白玉堂骄傲的性情,有些话不要说得太多才是好的。
          


          IP属地:江苏11楼2010-03-13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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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热么。”白玉堂突然莫名其妙地说道,伸手展昭斟酒,“这酒最是消暑。”这是他特意吩咐酒楼准备的,让他们取出去年酿的菊花桑叶甜酒酿,想着展昭辛苦多日,今日还不管不顾地领着人巡街,他看着都要中暑了。
                  展昭微楞,方才他刚进雅间,还不知桌上备的什么酒,白玉堂就进来了。他只注意到桌上精致玲珑的小点心,该是特意为白玉堂准备的。“白兄……多谢白兄。”展昭端起酒杯,迟疑,却是不知道如何挑起话头,说起自己早就想说的事情,不由得涩然,真的不知道该这么将话题引上去。
                  平日里狂放不勒的目光多了几分沉静,白玉堂淡淡说道:“一把刀而已,再好也不比人,昨日才回来,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展昭凝眸,双目如碧空之星,温温一笑道:“多些白兄关切之情。”与习武之人而言,兵器绝非小事,自从他们化解干戈后他就一直惦记着,也希望终究能完成玉帛。端起酒杯,徐徐入口,甘醇清凉,口齿间留着淡淡菊香和柔柔酒韵。只是,白玉堂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类酒,他喜欢的是女贞陈绍,展昭心里疑惑,却不说出口。
                  “行了吧,猫儿,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对五爷说。”白玉堂摇着上品缀汉玉扇,一副风流洒脱的富家公子像。
                  展昭却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说白玉堂养了一日的猫有问题,那猫可能是他变的。
                  沉默带着尴尬,沉默的是白玉堂,尴尬的是展昭,好在白玉堂似乎不急着展昭给他回答。
                  慢慢入喉的酒似乎没有平时让他感到无趣,原来清淡的酒也能有有滋有味。看着展昭微垂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他清澈淡然的眼睛,嘴角带着淡淡温柔而又有着些许尴尬的笑意,越看越像他养过的猫。
                  小的时候那只小白猫,淘气可爱,总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伸出小嫩爪东挠西抓,上串下跳,闯了祸的时候一溜烟跑到自己身后,一副乖巧讨好的样子,眼神清澈无辜,极力想表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像现在的展昭,带着无辜又尴尬的神情。
                  还像那只只待了一日的蓝毛猫,别扭可爱。
                  他浅浅一笑,真的挺想念那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蓝毛猫,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他脖子上的檀香牌,嗯?难道展昭想说的,和展小猫有关?
                  刚想说,你该不是拐了小猫,小二端着食盘进来。“五爷,您要的菜来了,展大人,鱼照您说的做好啦。”
                  展昭轻舒一口气,总算打破尴尬的局面。
                  白玉堂一收古扇,神采飞扬地笑道:“五爷最爱吃鱼,尤其是红鲤鱼,算你这只猫有良心,记得五爷喜好。”他拿筷子在鱼身上一划,夹起鱼肚上最好的肉,却顺手放到展昭面前。
                  展昭愕然地看着神情自若的白玉堂,方想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赵虎的大嗓门:“展大人,我到处找你,有案子,等你着呢。”
                  展昭向白玉堂歉意一笑,告罪匆匆离开,心里轻松些许,心想:也许不说也没有什么。
                  白玉堂看着展昭动也不曾动过的鱼肉,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滋味。
                  好像,这只猫不喜欢吃鱼。
                  不过,难为他特意为自己带了鱼,其实自家的酒楼,哪里能少得了他五爷喜好的吃食。
                  白玉堂难得的安静,默默吃着鱼,到底是猫选的鱼,鲜美滋味少有。
                  只是,桌上碟碟精美雅致的菜肴还是没有动,他心里又有些发堵,亏他惦记着那只猫口味清淡,让他们拿出十分的功力整治出一桌合他口味的菜肴。
            


            IP属地:江苏12楼2010-03-13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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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么开口呢……
                   展昭也是一番好意,思来想去,担心白玉堂因此招上魔魅。
                   查完案回开封府时,天已经全黑,展昭默默无言,身后的衙役也不敢多嘴。虽然没有吃晚饭,但展昭一点都不饿,反而有着淡淡的恶心感,微微有些晕眩。
                   “白兄?”展昭眉宇微颦,有些讶异地看着抱着胸倚在树干上的白玉堂,看到他怀里还抱着自己送他的刀,心里略微轻松一些。
                   白玉堂不语,冷戾的目光扫过展昭身后的衙役,扭头不理他。
                   展昭令衙役先行,等他们走远了,才说道:“白兄现在可说何事要找展某?”
                   白玉堂冷冷说道:“无事。”他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身亮白华服在黑夜里也十分耀眼,比璀璨星光还要夺目的白向展昭靠近,直到他眼前才停止,“走吧。”
                   “白兄……”展昭本想说他还有公务在身,不过他只要说出这句带着官腔的话,眼前的白老鼠肯定会雷霆大怒,“白兄请。”要是白玉堂打定主意要和他纠缠,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
                   夜晚凉风习习,早就失去白日的燥热,展昭即使官袍一丝不苟地包裹全身也没有闷热之感,听着他俩轻浅绵长的呼吸声,展昭莫名地想起幼年时,在整个夏日的夜间不断环绕耳边的夏虫声,怎么现在听不到。
                   还不算偏离去开封府的路。展昭心想,白玉堂不开口,他也不打破他俩之间的沉默,只是,怀里的那块檀香木牌像是一个温度越来越高的火苗,燃烧着隔着一层衣料的肌肤,提醒展昭他心里疑惑的事情。
                   “是惜墨那家青楼,对吧,问你一定又是一堆官腔,五爷不耐烦,不听了。展昭……这家青楼有些特别,小案子倒罢了,她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是牵连上其他,别硬撑着,有事向爷喵一声,好歹爷和她有些交情。”微垂的凤目失去平时的锐利清寒,“爷不笑你,算是谢你为五爷我找了一把宝刀。你从哪里找来这把刀的?”
                   “多些白兄。也算有些渊源,查案时遇到一位老前辈,”展昭清如洌泉的语声缓缓简单地说道,“前辈年事已高,万事看开,只是想为陪伴自己一生的神兵利刃寻找下一位主人,展某想到白兄也是用刀,所以向前辈讨了此刀。白兄既然喜欢此刀,展某也不辜负前辈所托。”
                   他说的轻描淡写,白玉堂却知其中必然曲折非凡。“哎,看来你这猫不也只让五爷我倒楣,总算让爷有些好运。”
                   展昭蹙眉,无心与他争执。
                   白玉堂握着刀柄,保养得很好的手指细细摩挲上面的纹路。“病猫,还是好好养养身体吧,爷还想再和你比划比划,五爷可不想让别人以为爷只能打败一只病猫。”
                   “白兄尽可放心,展某还不是那么不济。”展昭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白玉堂一眼,黑夜中,他的眼眸沉静如谭,清亮若星,“白兄……”
                   白玉堂不等他说完,抬手指了下路,道:“怎么不走了。”
                   “白兄有事要去开封府吗?”展昭不动声色,面前的两条路一条通往开封府,一条离白府很近。
                   “五爷随便走走,不可以?”
                   对于白玉堂任性无礼的性格展昭早有领教,和他认真是件很无聊的事情。“白兄可以随意走,开封府的三宝在白兄眼里可是不值一提的。”
                   白玉堂点头。“那是。展昭,你什么意思?”他看不上眼还出了盗三宝的事情,那他白玉堂要么是太过无聊,要么就是头脑有病。
                   展昭淡淡一笑,迈开一步,道:“白兄,时辰不早,要是展某再不回开封府……”
                   “你御猫大人再不回开封府,开封府那一窝肯定以为又是白爷在捣乱,走。”白玉堂气呼呼地迈步,几步抢在展昭前。
                   再次恢复沉静,展昭在白玉堂身后抬起手,按了按额头,隐隐的晕眩又涌上来。
                   白玉堂放缓脚步,似乎无意间和展昭再次并肩。
                   刚才不见踪迹的夏虫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叫个不停,虫声此起彼伏。
                   开封府就在眼前,白玉堂看着开封府挂起的两盏灯笼,紧蹙眉头,伸手从怀里掏出揣了很久的两样东西,也不管展昭要不要,塞到他手里。“病猫,五爷等着和你比划比划。”
                   展昭微愕,还没等他回答,白玉堂的耀眼俊逸的白已从他眼前消失。
                   手里的两样东西还带着白玉堂的体温,只是展昭偏烫的掌心里感觉不出。展昭拔开暖玉瓶的塞子,飘出淡雅清凉的药香,上好的人丹丸。展昭疑惑,不知道是白玉堂真的好心,还是他又想整自己?
                   另一样是一个小巧玲珑的檀香匣,上面刻着细致仿古的花纹。不打开展昭也知道那是什么,小的时候,每个酷暑难耐的母亲也会用这么一个小巧精美的檀香匣给装上满满一匣子的细粉,是用香薷、连翘、莲子加上其他可入药的食材制成的,解暑又好吃,很吸引小孩子。
                   他淡淡一笑,白玉堂真的是一片好心。檀香木,他又想起怀里的木牌,温度灼灼烫人。
                   …………………………………………………………………………………………………………………………………
              


              IP属地:江苏14楼2010-03-13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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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到没有生气,听展昭叫他白泽琰,知道是动了真怒,嘻嘻一笑,道:“展昭,你错了一半,爷是锦毛鼠,自然不是白老鼠。”他只叫他展昭,或者什么猫之类的,但决不叫他展熊飞,不管这个字多少寓意,熊飞少了这只猫该有的轻盈感,还没有御猫好听,猫,轻盈优雅地在房顶跳来跳去,就像展昭使用燕子飞。
                     “白兄,咱们该去了,总不能让丁小姐久等。”展昭转过身,声音依然温润,平静如斯,“白兄,虽然你喜欢猫,但是请下次不要像只猫常在开封府房顶上跳来跳去。”他心里突然有些得意,当次展小猫不是没有好处,白玉堂那一次告诉他很多小时候的糗事,除了跟着小白猫跳下水,还有小猫上房顶他也上房顶,以及非要和小猫一起洗澡,吓得小猫湿淋淋的满屋子乱跑,他竟然光着身子跟在后面一路跑。要是白玉堂知道他都知道了,恐怕首先想到的是杀人灭口。他强忍着笑,结果肩头还是轻微颤抖。
                     白玉堂从后面探过头,用刀柄微转展昭的头,疑惑道:“你怎么,想什么坏事,莫不是想诡计暗算……”
                     展昭微蹙眉头,伸手推开他轻浮的动作。
                     白玉堂在展昭再次情绪波动前飞身而出。“小猫,快一点,要是去迟了丁丫头能杀人。”跑迟了展昭就要杀人了,他拿剑和自己比划比划不要紧,他表面上有些怒气还很有趣,但是要是真怒了他还不希望。
                     但是展昭刚才到底在偷笑什么,肯定是想到不能见人的事情,要不然干什么不大声笑出来,告诉他什么事?
                     今天展昭正好有假,所以他们三人早就约好,今天去上香许愿。
                     女孩就是女孩,麻烦,什么事都要上香许愿,就是佛祖有灵,也不耐烦管她们那些数不清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然,白玉堂是不会对着丁月华说出心中所想。
                     …………………………………………………………………………………………………………………
                     丁月华是个美丽的女孩,并非倾国倾城,但让人赏心悦目。明眸澄静若秋水,容色素洁胜月光,素雅中忽现潋滟,灵动中带着幽静,英姿飒爽却又不失大家闺秀的风度。
                     展昭对丁月华颇有称叹,但白玉堂说那是他没见识过丁月华的真面目。
                     丁月华也曾经行走江湖,一身简练男装,手持湛卢,历经千山万水的侠客生活,如今年已双十,她也安静呆在闺房里,和丫鬟弄针黹,做刺绣,家里也开始张罗她的婚事。
                     按两位兄长的意思,白玉堂既然无缘,展昭也是个难得好儿郎,但无论丁二爷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她就是不表态。
                     她有她自己的心思。江湖女子也是可人的女孩,心事说不出时就诉之佛祖,纵然那淡淡的叹息佛祖无心理会。
                     见到等待的丁月华时,展昭微微一愣。“丁姑娘,久等。”
                     一身女装的丁月华分外美丽,浅绿中衣裙,烟绿外衣,柳绿外裙,外罩雪白轻纱,行动间飘逸动人,乌黑发髻上的蝴蝶双翅颤动。“展大哥,你来的正好,偏小五哥多事,怕你迟了非要去找你,他还不是我提前两个时辰让人弄醒,要不然就是我们等他了。”
                     白玉堂暗暗咬牙,低声嘀咕一句:“这白福到底谁的小厮。”他微微一笑,“丁丫头,你还好吧。”
                     “小五哥,我怎么能不好。”丁月华知道白玉堂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
                     “你要是好今天怎么这个样子,我看你是太久没有吃药,而不是吃错药。”白玉堂嘲笑道,梳妆成这个样子,一定是有原因。
                


                IP属地:江苏19楼2010-03-1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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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兄,丁姑娘,趁现在清晨凉爽,我们不如早些上山。”展昭打断即将展开的口舌之战,要是让他们斗上,恐怕今天是没有办法去上香了。
                       “哼,走。”白玉堂衣袖一甩,气恼地迈开步。
                       过了大路,行上小路,路是越来越偏,足足行了一个半时辰,才遥遥望见庙门。
                       展昭白玉堂是无意间发现这个幽静的寺院,说来也有趣,那日白玉堂遇到个笨贼劫道,或者是看他面若桃花,一身华贵,身边又无利器,所以当他是个富贵风流子弟。自然那贼是倒了大楣,鼻青脸肿还是轻的,被割了一只耳朵也是幸运。
                       正当他要割掉那个笨贼的另一只耳朵时,一道疾风从手边闪过,同时听到一声“住手。”
                       喊住手的是展昭,疾风警示的却是一须眉渐白,精神清朗的和尚。
                       行凶时遇到展昭也就罢了,欲要杀生时碰到一个定然满口慈悲,唠唠叨叨的和尚,而且那和尚明显修为不浅他不头疼才怪。
                       一身戾气的白玉堂却没想到被老和尚邀请入寺,正待推辞,却听展昭道:“白兄,既然禅师好意相邀,愿用佛门浩然清气洗去白兄染上的煞气,乃是禅师慈悲为怀,白兄何不前往。”
                       白玉堂本想像平常一样讥讽展昭几句,却在阴错阳差间点头答应。
                       也许,是因为那天的阳光不对,展昭清俊的面容在阳光照耀下,就像仙气缭绕绵绵的紫竹林中,一道斜光打下,正照晶莹剔透一滴露珠般有着引人的魅惑,似乎他说什么白玉堂都会点头答应。
                       他眉目如画,纤尘不染,温和淡定,无端让人心神宁静的男子。
                       换做他的说法是:“天生狡诈,圆滑可恶的一只猫。”
                       白玉堂,你总是这么欺负展昭的温柔。
                       丁月华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双手合十,虔诚拜倒。一道阳光打在佛像金身上,再折射而出,佛门之光映耀在丁月华身上。
                       情至深处,浑然忘我,心魔情丝万缕柔绵相缠。出家人爱戒无休,佛曰,四大皆空、六根清净,那些小儿女的心事佛到底懂不懂?
                       白玉堂,展昭一左一右,陪着丁月华拜倒。白玉堂向来是不信神佛的,他佛前一拜,只是他的礼数。展昭乃是尊重,也有敬佩。
                       丁月华默默诉说她的心事,低眉垂眸,秀眉蹙起。
                       展昭真的想许个愿,思来想去,只能在心里默念:“愿我大宋国泰民安。”想到他和白玉堂之间纠葛,又许愿:“愿白兄体态安康,与展某化解干戈。”
                       既然拜了,不如许个愿。白玉堂低头间,念起那幅画,因为丁月华的好奇心,他将画收了起来,只是时不时独自展开凝望。那说不清的梦境,凄凉无奈的恋人,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不由地,他许下自己的心愿:“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五爷……愿白某不要错失所爱。”
                       佛门圣地,女子总是不便久留,丁月华神情轻松些许,也就无可留的原因。
                       白玉堂剑眉微蹙,他早看出丁月华无限心事,自己插科打诨虽然会和自己斗斗嘴,但以往活泼的笑容却极难出现。
                       “展昭,方才你许了什么愿。”
                       “无他,只愿我大宋能国泰民安。”笑意温然,瞒下自己第二个愿望。
                       白玉堂像往常一样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就知道你这只猫无趣,五爷我许了个愿,让佛祖给爷把小猫找回来。”
                  


                  IP属地:江苏20楼2010-03-1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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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神情一窒,早知如此,方才许愿的时候应该许把锦毛鼠变成小白鼠才对。
                         “我说展昭,为什么每一次五爷说起展小猫你就是这个表情,这展小猫难不成是宫里出来的猫?”白玉堂的笑容明显带上戏谑。
                         展昭苦笑,要是小猫是宫里走失的猫倒也罢了,找回去也就无事,可他说不出他和那只蓝毛的小猫的渊源,也是说不明白,说出来,徒然引白玉堂嘲笑。
                         “小猫是只好猫,乖巧听话,不玩水,不捉……那个,可猫为什么不喜欢吃鱼呢?喂,你也不喜欢吃鱼,你知道为什么吗?”白玉堂神情淡然,目光却一直追随着越发窘迫的展昭。
                         “白兄莫要玩笑。”展昭正色,“白兄,小弟可否拜托白兄一事。”
                         他能拜托自己什么事?白玉堂警惕,问道:“什么事?”
                         “请白兄不要再提及那只蓝毛小猫。”展昭蹙眉,纵然他是无意,他心里也不愿意再听他小猫小猫的喊。
                         白玉堂眼睛一转,似笑非笑。“怎么,小猫犯你忌讳?难道只有你能叫猫,其他的猫就不能叫猫?”
                         展昭见他旧病又发,早就没了恼他的心情,只说道:“白兄见笑,展某岂能令他人不再说猫,无论展某还是他人,说猫也没什么,就是其他人要说鼠,展某也毫无异义。”这最后一句乃是对白玉堂方才的“不捉……那个”。
                         “烂猫,你……”
                         正在这时,一直神游在外的丁月华突然低声喃道:“好美的女子。”
                         山路上一女子款款而至,浑身上下透着难言的华贵气质,看上去不过双十年龄,飘逸空灵,顾盼生姿,裙摆撩动,颠倒众生,妩媚却不轻浮,娇艳同时端庄,不经意间,艳丽又生凌然。难怪连身为女子的丁月华都忍不住称赞。
                         展昭先是片刻恍神,既可心生警觉,他们三人修为都不低,却一点没有发觉这个女子的到来。
                         白玉堂却是开心一笑,拱手道:“殷姑娘好,殷姑娘也是来庙里上香?”
                         女子回了一礼,微微含笑,点头道:“正是,五爷好久不见,近来若是有空,不妨到舍下一坐。”
                         白玉堂向展昭和丁月华介绍:“这位殷姑娘便是惜墨的幕后老板,深居简出,难得一见。。殷姑娘,这位是御猫展昭,这是茉花村的丁三姑娘。”从白玉堂的态度可见这个女子乃是女中豪杰,非同一般,不然他也不生出敬意。
                         “原来是展大人和丁三姑娘,妾身有礼。”温柔语声,清艳动人,只是一瞬间,眼角余光闪过一丝凌厉。
                         展昭心里暗叹,这个女子内敛沉稳,难怪白玉堂对她高看一眼,想到上次那个案子,白玉堂对自己再三叮嘱,可见此女子身份不简单。
                         等殷姑娘走远,丁月华笑道:“难怪小五哥迟迟不回松江,迷路还走到了惜墨。”眼中戏谑表露无疑。“真是可恨,卢大哥卢大嫂每日望眼欲穿,等着某个不念家的兄弟消了气回来,偏偏那个家伙不知好歹。”
                         还未等白玉堂反驳,展昭先开口笑道:“丁姑娘说笑了,白兄为人正派,并非留恋三屋两舍的轻浮子弟。要说白兄滞留此地,乃是为自家生意忙碌。”
                         “展大哥,你别上了他的当,我早听说了,小五哥没翻过一页账本,手指没碰过一下算盘,连自家生意有哪些他恐怕都不清楚。”丁月华毫不留情抖露白玉堂不理生意,这都是她威逼利诱从白福那里套来的,本来她是要打听那幅画,白福不敢说,就用其他消息代替了。“亏他好意思,带话给卢大哥卢大嫂,说他忙于生意。”
                    


                    IP属地:江苏21楼2010-03-1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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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逸事之五 情错
                      (找了几个小虫,可能还有,大家将就一下吧,这是目前写完的最后一部分)
                           又在酒楼上看到展昭远远走近,白玉堂开始考虑自己是扔一个酒杯下去,还是直接扔整瓶酒下去。
                           原先,月华妹子是个多好的女孩,安安静静呆在闺房里做针线活,大方端庄,真正的大家闺秀,可是最近呢,常常跟着这只猫四处乱跑,还不告诉自己去哪儿,想想他白玉堂和丁月华多少年的交情,如今可谓形如陌路,这只猫,坏他兄弟义气在先,拐他月华妹子在后,罪大恶极。
                           唉,五爷,先前不把丁姑娘当姑娘的是谁呀?
                           白玉堂可以说是好奇的要死,丁月华隔三差五就和展昭出门一趟,每次都是一副又是期待又是担忧的样子出门,总是带着又是欢喜又是悲伤的模样回来。嗯,事实证明,好奇的不止有猫,有的时候老鼠比猫好奇。
                           当然白玉堂想过跟踪,但是丁月华太了解他,事先对他道:“小五哥,有些事只能放在心里,只能成为秘密,有些悲伤只能我自己承担,无论是你还是展昭都帮不了我,小五哥,我们认识到现在,我只有这一个秘密,连展昭都不能全然知晓,我只想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里,你可以帮我保守秘密吗?”
                           第一次见到爽朗的丁月华目含悲戚,白玉堂诧异间怜悯之心徒然生出,当即点头答应。
                           事后他又开始后悔,看着那只猫对着丁月华笑意温然,或者眉间微蹙,露出关切表情,他心里就被一只猫拼命挠着,还是一只蓝毛的猫。
                           呸,他白玉堂肯定被那只猫气糊涂了,脑子里竟然出现一只蓝毛猫不停地用爪子挠他,那猫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像展昭。
                           也许是太喜欢小猫的缘故。
                           正比较着手里的酒杯和桌上的酒瓶,盘算扔哪个好,那只猫已经从楼下走了过去,没给白玉堂扔东西的机会。
                           臭猫,你就这么逃了,爷不过就是想请你喝一壶。
                           哼,五爷我怎么能让你这只偷腥的猫拐了我月华妹子去。
                           带着极度不爽的心情,白玉堂青天白日下脸色铁青地进了惜墨。
                           有如其名,惜墨虽然是家青楼,却不似一般青楼媚俗,轻纱重叠,翠竹为景,墙上浮雕皆是风雅之景,配以名人雅士的诗词,大厅舞台周边更有用竹节盛水环绕,流水之声,淙淙琤琤,清脆悦耳,如击玉磬。
                           白玉堂对此视而不见,对一个穿着淡绿缎裙,粉妆玉琢的丫头冷声道:“去请你老板来。”说着上了楼上一间隐秘的雅间,解气似的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忿忿直灌。
                           不一会儿,一股极清淡幽雅的香气萦绕鼻尖,一个眉宇神姿娇美灵秀的丫环走进来,行了一礼,声音娇媚,说道:“大小姐请五爷书房相见。”
                           白玉堂冷笑一声,道:“真是难得,平日我也只能到这里,今天却能进书房了。”
                           那丫环又道:“二小姐要奴婢转告五爷,五爷要是敢摔杯子乱发脾气,二小姐就……”
                           “就怎么样?把五爷扔进她的万蛇窟?她要是敢,五爷让小丫头把陷空岛的机关都尝一遍。”这丫头什么时候也来了,他竟不知道。
                           丫环嘴角微动,强忍笑意,道:“二小姐说,要把五爷推到水里喂鱼。”
                           白玉堂气极,上一次那丫头威胁他说的是要拿他喂猫。他突然醒悟过来,最近汴京是不是风水不利,怎么妖女魔女悍女都聚集京中?
                      


                      IP属地:江苏23楼2010-03-1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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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为了猫。”殷姑娘取过另一张纸笺,用笔在上面缓缓画着命运给她启示的玄幻图案,“他的命中缘分,难怪第一次见到时我一时未悟透。”
                             ……………………………………………………………………………………………………………………………………
                             白玉堂冲出惜墨,使出轻功绝尘而去。
                             天气依然炎热,浓浓的夏意溢满空气中,卖豆腐的老汉挑着担子走街串巷时从担子上滴下的水滴在阳光照射下似乎发出“吱吱”声,就像火红的炼铁放入冰冷的水中。
                             几个做粗活的壮汉为避烈日在树荫下歇息,毫无顾忌地掀起短褂扇着风。
                             “鬼天气,热得能烤熟个鸟。”
                             “哎,你们看,刚才过去的是什么,不会大白天见鬼了?”
                             “见你头的鬼,这么热的天鬼都不出来。”
                             “我明明看见,一个白影子从街中间闪过。”
                             白玉堂先跑到开封府,随手抓了个衙役问那只猫去哪了。衙役被他一身戾气吓昏了头,一时竟然道:“猫大人……不是,展大人办案去了。”
                             问清了地方,白玉堂冲了出去,瞬间又转身回来,丢下一句:“猫也是你配叫的!”
                             当白玉堂找到展昭时,他刚刚踏出案发的姚府大门。
                             “猫儿。”白玉堂急冲过去,一把抓住展昭,上下打量,灼人的烈焰抵不过他的心焦。
                             “白兄。”展昭惊讶地看着平时仪容出众的白玉堂一身水淋似的,夏衫贴身,满头大汗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流。
                             见到展昭衣冠楚楚,气息平稳,白玉堂心里松了一口气,放开展昭的胳膊。突然他有些恼怒,好像自己被戏耍了。
                             “白兄可是有什么急事要找展某?”展昭微微蹙眉,有什么事能让白玉堂如此焦虑不安?
                             白玉堂脸色通红,没好气地甩出两个字:“手帕。”
                             展昭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方帕递给他,同时说道:“还不曾用过。”
                             白玉堂解恨似的狠狠用展昭的手帕擦了擦脸,目光扫过展昭的脖颈:“给爷吃些。”顺手将手帕收到了自己怀里。
                             展昭掏出挂在脖子上的檀木匣,嘴角微动,没说什么。
                             里面装的药粉清凉香甜,白玉堂心头的火气微微平息,暗恼自己怎么没问清楚就冒冒失失到处找展昭。“爷走了。”他低声道,“爷去惜墨,回头来找你。”白玉堂其实更多是不好意思,把檀木匣甩给展昭,转身就走。
                             “白兄。”展昭叫住他,“展某的方帕……”
                             白玉堂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给。”运起神骏轻功,不理会展昭无奈的神情,这次是身姿潇洒而去。
                             展昭看着手里雪白暗云纹方帕,到底是金华富家子弟,连方帕都是上等苏州蚕丝制成。他收起,心道:他大概是不在乎这类小物件。只是,白玉堂找他何事却为什么不说,又为什么要去惜墨,想来是去找那位殷姑娘。罢了,以白玉堂的性格,他若说自然会告诉他,不想他知道,问他还会被他冷嘲热讽几句。
                             展昭心头无端地烦闷。
                             白玉堂那边是抑郁不已。不过就算是她戏耍他,他也不可能找她算账。原来这世上女人是他锦毛鼠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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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25楼2010-03-1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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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府白玉堂多少有些了解,即便从不翻账本查生意,但自家的事不可能什么不知道。那姚府和白家生意上多有走动,自然姚府的传闻白玉堂也听了不少。姚少宁姚少爷乃是独子,也不似他白玉堂不理家务,真是做生意的好手,“诚信”二字更是谨记心中。
                               姚少宁十七娶妻,对妻子温柔体贴,妻莫氏淑贞贤德,举案齐眉羡煞他人,谁知莫氏迟迟不见有喜,姚夫人虽然对儿媳疼爱有加,却忍不住长吁短叹。莫氏见婆婆虽不对自己有什么不满言语,但心里也只婆婆心里苦闷,渐渐郁结于心,骨瘦形销,嫁入姚府不到三年就香消玉殒。
                               姚少宁对妻子一片痴情,迟迟不续弦,只是急坏了姚夫人,于是两年前请来亲朋好友中的出挑的闺阁千金,在自己做寿之日齐聚一堂,几番比较下,挑选了自己年少时的闺蜜好姐妹的女儿,娴静优雅,聪明伶俐的董小姐。
                               白玉堂瞪着展昭,咬牙切齿道:“臭猫,你把别人娶妻续弦的事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什么淑贞贤德,娴静优雅,聪明伶俐,他到底是查案还是选妻?
                               展昭神情平稳,口气严肃,道:“自然是和案子有关,董小姐自那日起就被老夫人留在身边,名义上是说多年不见旧日姐妹心里想念,看着董小姐心里安慰,实则是希望姚少爷能见董小姐一面,愿意续弦。但自从董小姐住下后,姚府就开始闹鬼。”
                               姚府的下人说的可是活灵活现,每夜三更后,庭院长廊上总有一个鹅黄身影,披头散发,影影绰绰,鬼魅至极,长廊柱身栏杆上日日可见新痕,细长浅显,像是用指甲划出,夜里的守夜人也听见到“吱吱”划过物体的声音。其中见鬼最多的自然是董小姐暂居的庭院。
                               莫氏生前最喜一套鹅黄衣裙,如此看来,似乎是莫氏吧不愿丈夫续弦,化为鬼魂宣泄不满。
                               “展某刚开始也是不信这套说辞,不过一日董小姐莫名坠湖而亡,却像是坐实了流言。”他长叹一声,“当时姚府为了宁事息人,只道董小姐是失足落水,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姚夫人的侄女樊小姐昨夜闺房投缳,展某发现樊小姐指甲间留有血迹,但她身上并无抓伤痕迹,而且脖颈处的勒痕也有疑点,而且同当年一样,最近姚府又在闹鬼。”正是因为樊小姐死状有异,快嘴的下人才将当年董小姐的事说了出来,而且姚夫人虽未明说,却有迎娶樊小姐的意思,如此看来,两者乃是有联系的。
                               展昭凝眉,想起姚小姐对自己说起樊小姐时的情景。姚小姐潋滟温柔,当时杏眸淬泪,泪湿桃腮,悲戚道:“展大人,伯母突然重病,不能待客,堂哥几日前出门尚未回来,民女只得抛头露面,还望大人见谅。”
                               展昭恭敬有礼,沉稳问道:“姚小姐,这几日樊小姐可有什么异常?”
                               姚小姐摇头,柔声答道:“表妹一切安好,只是……只是听闻了一些府里的无聊流言,虽然有些不安,但还不至于……”她再度沉溺感伤,“伯母原意是要表妹和堂哥结为百年之好,哪里知道表妹竟然抛舍生命……堂哥也是苦命,嫂子早逝,伯母欲要为堂哥续弦,却连连不幸。大人,请恕民女失礼,民女实在是难以平稳心绪。”
                               展昭只道无妨,心里怪异之感更甚,此女有礼有节,只一见便知是闺阁千金。姚府的家教自然是不差,可是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带着淡淡药香,若说是姚夫人病重,伺候汤药也可说得过去,但展昭感觉出,这药香乃是天长地久,日夜浸淫,已然不是气息沾染在衣衫,更像是深入骨髓。
                               白玉堂轻易解了他的疑惑:“姚小姐是姚少宁叔叔的女儿,他叔叔在世时乃是少有名医,可能姚小姐自己也深知药理医术。”他向展昭身边凑了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臭猫,你离她多近,闻的这么清楚,别告诉爷你长了猫鼻子。”
                          


                          IP属地:江苏26楼2010-03-1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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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不动声色向旁边移了移,白玉堂最近不知那根筋又不对,就算他不小心哪里得罪了他,也不用三言两语就跟他过不去,而且,他关心的事情是不是,过分了些。
                                 白玉堂浅浅一笑,道:“猫大人,您可是还有什么疑惑未解?”
                                 展昭点头,迟疑不开口。
                                 白玉堂不耐烦,道:“猫儿,有什么不好开口,要说你办案不方便多说,刚才也说了不少。”他心里也在怀疑,怎么和姚少宁有关联的女子皆死于非命?
                                 展昭微微涩然,道:“这只是展某感觉,并无凭证。展某觉得,姚小姐的悲伤有异,她似乎不是为丧命的女子悲伤,说到堂哥时,展昭总有些怪异之感,却又说不出哪里怪。”他摇头,凝神不语,那种怪异只是他心有所感,似乎姚小姐说出“堂哥”二字时语音有着细微波动,而说到他续弦之事,更有淡淡不可察觉的不对。
                                 白玉堂知道展昭心思细腻,直觉敏锐。他凝眉自语道:“姚小姐说真的不太对,迟迟不嫁,年龄都比月华妹子还大了几岁,那日爷还在酒楼听到有人闲言碎语,说什么姚小姐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病症。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联?”
                                 展昭也是疑惑,若说是姚少宁不愿续弦因此动了杀机也有可能,但这个理由未免牵强,总有哪里让他感觉到反常。还有姚小姐,言语中暗示樊小姐之死与府中怪异之事有关。
                                 白玉堂嘲笑道:“难不成真有什么鬼怪,她也这么说。”
                                 展昭缄默不语,鬼神怪力他同样不信。
                                 但是方才他也不知为何,将一切全部道出,原本案情隐秘,岂能随意告知不相干的人?即使对方是白玉堂,自己的行为也是不妥。
                                 白玉堂却突然心情大好,展昭什么都对他言,可见展昭对他乃是青眼相待。而且,有案子忙也是好事一件,免了他找丁月华的那一趟。“说了半日,喝杯茶润润喉,这茶滋味不错。”白玉堂说着将茶杯递给展昭。
                                 展昭无语接过茶,浅抿一口。这是他的房间,怎么白玉堂比他还像个主人。
                                 白玉堂凑过脸来,带着神秘道:“猫儿,今晚我们去趟姚府如何?或许能见到那个不愿丈夫续弦的女鬼。”白玉堂不允许他拒绝,“敢说不去爷掐死你这只猫。要是真有鬼最好,要不是,嘿嘿,就是人有鬼,有没有鬼今晚就知道了。”
                                 阴错阳差,展昭点头答应,也许是因为白玉堂神情中的神秘和自信,也许,仅仅因为他是白玉堂。
                                 展昭对自己道:我不去他还是会去,一同去也省了他再闯出什么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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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凉如水,静谧如斯。展昭看了看身边的白玉堂,暗自无奈。除了他也没有谁能一身耀眼白衣跑去夜探,倒也并非自大,白玉堂有足够的自信本钱。
                                 白玉堂却在看到一身夜行服的展昭时,一边上下打量两眼,一边轻哼道:“小心翼翼的猫。”展昭的轻功还在他之上。
                                 展昭心道:没准明天姚府能流传出府里出现白衣鬼影的流言。这话没对白玉堂说,说了这白老鼠不抽出刀来和他比试一场才怪。
                                 白玉堂听到身边原本平静的呼吸突然一乱,转头对展昭笑道:“殷姑娘与我们同去,这招鬼见神的事少不了她。”
                                 “白兄,这事让殷姑娘牵连其中是不是……”展昭看着眼前一身黑色衣裙的殷姑娘,犹疑不决。
                            


                            IP属地:江苏27楼2010-03-1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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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展昭欲言又止。
                                   “那天晚上你到底要说什么,殷姑娘不宜什么?”他细观展昭神情,似有难以出口的言语。
                                   展昭迟疑,还是开口道:“白兄,展某认为,殷姑娘虽然是世间罕见的奇女子,却并非宜家宜居,白兄若是……”
                                   白玉堂一合扇,神情突变,起身怒道:“展昭你什么意思,五爷能怎么样?你要害爷是不是,虽然爷尊重她,但还不想过水深火热的日子,她殷姸桐就是第十九层地狱的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展昭五爷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少去招惹丁月华,她就是一能淹死你的池塘,嫌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不成。”
                                   展昭被他惊得半日无语,迟迟才起身拱手致歉:“是展某荒唐,胡言乱语,还请白兄见谅。不过,展某与丁姑娘清清白白,并非白兄所想。”
                                   白玉堂玩转折扇,似怒非怒,道:“难道是五爷看走眼了,原来丁丫头常跟着你乱跑不是和你幽会。”
                                   展昭正色道:“白兄莫要玩笑,此事事关丁姑娘清誉,展某可对天起誓,展某与丁姑娘绝无私情可言。”
                                   白玉堂神情似笑非笑,似乎不信。
                                   展昭轻叹一口气,道:“丁姑娘早有心许之人,只是其中复杂缘由并非三言两语可道清,而且展某答应丁姑娘保守秘密,还请白兄不要为难展某。”
                                   白玉堂凝神看着他,突然爽朗一笑,道:“你这只猫怎么这么玩不起,你和丁丫头怎样五爷管得着吗?不过方才说殷姑娘的那句话可千万不能传到她的耳中,五爷视她为长姐,没有半点不尊重的念头。”
                                   展昭淡淡一笑,他也不是爱传闲言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姑娘说这个。不过听白玉堂与她并无私情,他心头一松,心情爽朗许多。展昭突然想到,既然殷姑娘身怀异术,或者可言解释他梦中变猫的怪异。
                                   白玉堂突然收起笑容,沉声道:“展昭,你那日说一步走错步步错,你说,他们俩哪一步开始走错?”
                                   展昭敛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动,他柔声道:“一开始就错,不该放任自己的情感。”
                                   白玉堂摇头,不赞同他。“情感岂是能够控制的,错的是他们都没有勇气承担,心里压抑却迁怒于无辜之人。要是五爷,一开始就讲明自己的情感,一生不娶也就是了。”
                                   展昭轻叹一声,锦毛鼠还是那般张扬。“有些情感,不合伦理道德,徒然增加烦恼,让人耻笑,这又是何必。白兄,要是他二人将情感紧藏心中,唯有自己知道,只有兄妹情深,日后娶妻嫁人,或许能慢慢淡忘,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要是一辈子不忘呢?”白玉堂紧追不舍。
                                   “一辈子不忘?”展昭幽幽叹息,“至少得一生平安。”
                                   “可这对妻儿丈夫不公平,日夜相处心里却想着别人,开始不过是两人不幸,你这样隐藏情感另娶别嫁,至少又牵连了两个人。”白玉堂用折扇在石桌上轻轻敲击。
                                   展昭苦笑,无奈道:“迸发世俗不容的情感本身就天地难容,无论如何都要承担太多痛苦。”
                                   白玉堂轻叹一声,目光幽然深邃。“猫儿,爷几个月前买了一副奇画,做了几个怪梦,得到一个不知多了多少年的故事,想和你说说,不过,猫儿,以后别老叫爷白兄,太过生分,五弟也不行,你早知道爷不喜欢。”
                                   展昭修长手指在石桌上轻轻划过,试探道:“展某称白兄为泽琰如何?”
                                   白玉堂开怀,正和心意,当下心情愉悦,爽朗一笑,讲起买画经过。
                                   流水般的光影透过树枝倾斜在二人身上,白玉堂清朗好听的嗓音平稳略带遗憾地讲述,时不时展昭温润醇厚的声音轻声附和。
                              


                              IP属地:江苏32楼2010-03-1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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